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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凤归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小绛紫
吕飞扬到了城主府,简单问候了南凤竹几句,便张口跟他要人了,理由是毒蝎子在汉阳城闯下大祸,害死这么多汉阳城的百姓,自然应当交由他们汉阳城来处置,而南凤竹也并未有拒绝的意思,他反而让吕飞扬今晚先在城主府内住下,待他和吕明商议之后再派人将人送回汉阳城。
南凤竹既然这么说了,那吕飞扬也不好继续强求,只能先按照他的意思在城主府内先住下,其他事情等明日再说。
而南凤竹的意思南空浅也很了解,他知道,爹只是明面上这么说而已,目的就是为了先安抚吕飞扬,这毒蝎子杀了江陵城的百姓,没让他付出代价之前,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的离开呢!
想到这里,南空浅立刻便问南凤竹,毒蝎子究竟要如何处置?而南凤竹愣了一下,最后反倒是让顾擎去牢里问话,让南空浅继续留意幽扬曲的下落,南空浅十分不解,但南凤竹却没跟他解释那么多,只要他照做,他虽然心有疑虑,但南凤竹不愿多说,他也便不再多问。
不知为何,南空浅总是感觉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他不明白,为什么爹会让顾擎去问话,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问的?他一直以为,爹关着毒蝎子是想等他为江陵城死去的百姓付出代价,可是现在看来,爹的所作所为却不像是那么回事。
南空浅不想再这么被动下去,于是他趁着顾擎去找毒蝎子的时候,施法为自己布下了隐形结界,悄无声息的跟着顾擎来到了地牢里,看着他将毒蝎子带到了刑房,而他自己站在刑房外侧耳倾听着他们之间的交谈。
“吕家大少爷已经到了江陵城,并且已经跟老爷开口要人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顾擎站在苏劫的面前,看着他出声询问,而南空浅闻言一惊,说什么?
“南城主这是什么意思?逼我就范吗?”苏劫看着自己被绑在十字木桩上,一脸不满,而顾擎微微一笑,“老爷的意思,我想你应该很明白了,用不着我再多说了吧。”
“呵,你真以为,我需要你们南家的庇护?”苏劫勾起嘴角反问,顾擎顿时眸光一惊,而南空浅站在刑房外头听得是稀里糊涂一脸茫然,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就在他十分不解的时候,顾擎忽然开口了,他说,“既然如此,那还真辛苦你在这牢房里度日了,我现在就去跟城主说一声,让他赶紧将你送出城去。”
说罢,顾擎转身便打算离开,苏劫又立刻出声叫住了他,“站住!”
他回头,“还有事?”
“让南凤竹来见我,我有话跟他说!”
“你以为你是谁啊?”顾擎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继续往外走,而苏劫此时压低了声音道,“反正我现在被你们关着,也逃不出去,若是南凤竹不想来见我,那我也就不强求了,不过还劳烦你告诉他,机会,可就这么一次!”
苏劫说的十分硬气,顾擎依旧不屑的扫了他一眼,随即离开了刑房,而南空浅愣在原地,眼看着顾擎面对自己走来而后离开,他心里不禁越来越好奇,难道爹真的有什么事,有求于这个毒蝎子吗?
想到这里,他本想幻开结界走进刑房问个清楚,可是又想到他刚才说的话……机会,可就这么一次!到底是什么机会?到底,爹会不会来见他?南空浅对这一切都太好奇了,所以他选择静静的在牢房里等着,等南凤竹到底会不会出现。
后来,他靠坐在墙上差一点睡着的时候,耳边忽然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将他惊醒,他猛然抬头,引入眼帘的便是南凤竹的身影,他不由得心中一颤,看着南凤竹缓缓的从他面前经过,走进了刑房和毒蝎子面对面,他忽然……就涌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看样子我的面子还是挺大的嘛。”苏劫看到南凤竹出现,不禁勾起了嘴角笑道,而南凤竹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你到底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苏劫顿了顿,低头一笑,“你知道,吕家的人为什么这么着急的想要把我带回去吗?”
南凤竹扫了他一眼,随即缓缓走上前去,在他面前轻言道,“你为吕家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现如今东窗事发,他们当然要杀你灭口了,若任由你留在江陵城,他们怎么动手?”
苏劫微微一笑,“这,只是其一。”
南凤竹闻言挑眉,“哦?难道还有其二?”
“当然。”
“说来听听。”
苏劫微微一笑,示意他靠近些,南凤竹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的靠近了他,苏劫凑到了他的耳旁,轻声的一字一句道,“其二就是,汉阳城令,丢了。”
他说的轻无缥缈,尤其是最后‘丢了’二字,说的比云还淡比风还轻,可南凤竹闻言却心中狠狠的一颤,猛然抬头看着苏劫,“你说什么!”
苏劫缓缓扬起了嘴角,没有重复,反而对他说,“你若是不信,大可叫吕飞扬拿城令来要人,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南凤竹站在原地,对于苏劫的话心中始终存有猜疑,他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他震惊的了!但是南凤竹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并且脑海里迅速的想起了一件事,他微微勾起嘴角,又问苏劫,“汉阳城令,在你身上吧?”
“我若是有,还会来你这自投罗网?”苏劫嘴角淡淡的笑意,让南凤竹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你偷取了汉阳城令,交给了幽扬曲,所以才会在那天晚上在汉阳城里施放蛊虫,然后和幽扬曲一起离开了汉阳城,是吗?”
苏劫不语,只是微笑,南凤竹见势又道,“你知道吕家的人迟早会发现城令不见,而他们一定会怀疑是你做的,因为没人比你更了解吕家,所以,你就来到江陵城,假装乖乖束手就擒,然后趁此机会告诉我汉阳城令已经不见,你想要利用汉阳城令挑起江陵城和汉阳城之间的纷争,因为你知道,一旦我知道汉阳城令不见,我是不会轻易放了你的,对么?”
苏劫依旧面无表情,可心里还是不由得出声感慨,南凤竹这老家伙,还真是小看他了!居然这么快就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只是,猜到了,又能怎样……?
“江陵城和汉阳城同为东尘之城,就算城令不见,那也是两城之事,望天门和麒麟门的人到那时也不会随意插手两城之事,如今吕家人心已失,在汉阳城中孤立无援,你要拿到汉阳城令,只能留着我的命,你要拿下汉阳城,就必须将吕家的人赶尽杀绝,你就算猜到了我的心思,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想帮着吕家来对付我吗?”
苏劫胸有成竹的说,南凤竹却一言不发,视线直勾勾的盯着他,很显然,苏劫说对了全部,他原本关着苏劫,也就是打算从他身上拿到吕家的把柄,从而让他们交出汉阳城令,可是他没想到,这城令,居然会被毒蝎子先夺了去!
“好,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好!”沉默了半晌,南凤竹微笑出声感叹,“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为吕家暗中制毒祸害百姓多年,却一直无人能抓到你的把柄,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是我低估你了,不错,真不错。”
南凤竹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刑房,而苏劫对于他刚刚说的那番话有些不解,不明白这个南凤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眼下自己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白,他应该明白的,除了按自己说的话去做,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想到这里,苏劫还是得意的扬起了嘴角,而刑房外,一直躲藏在隐形结界里的南空浅已经听到了这一切,对于南凤竹的目的,他已经全部了然于心,原来,爹是想要借此机会夺取汉阳城令……
不知为何,他觉得心中五味杂陈,对于爹的做法,他似乎很理解,吕家过去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人心已失,他们完全是自取灭亡,无须怜悯,可是,他却忽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他很清楚,若爹真的要夺取城令,那吕家人,自然是留不得……
他渐渐垂下了眼眸,缓缓的转过了身子,迈开脚步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地牢,离开了江陵城,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好好的待一会儿。
风轻轻的拂过面庞,一丝凉意拂过脸颊,夜幕低垂,南空浅在江陵城外的山丘之上独自仰望着夜空,看着点点繁星,犹在眼前,触手可及;而南楚凄骨山下,寒烟尘独自站在村寨门外,仰头望月,夜空的一切都离他如此遥远,就算用尽全力,也抵不住流光消逝。





等凤归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执念随风 月浮剑影
他的脑海里,夹杂了太多太多的记忆,多到,让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些是自己所为,哪些,是凭空出现……
他想起以前在村子里和她相处的时光;想起在清海和她一起对付火神绝燚的画面;想起他和她在村子里回眸重逢的那一刻;想起了在魔界的时候他背着她走的那一幕……这么类似的记忆还有很多很多,多到让他想着想着,嘴角都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了难得的幸福的笑意。
可画面一转,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了当初她在麒麟门接受审问的那一幕;想起了当初她挺身挡在自己面前,却差点被摄魂棒要了性命的画面;想起了他临死前和她在山洞里渡过的最后一日;想起了,自己决然离她而去时,她独自坐在长廊里凄凉寂寞的身影……
帝姬说,她自废修为,差点死去……
他想起,他在麒麟门中,她不顾一切冒充麒麟门弟子冲进来拉着自己的手离开,后来,又将绿林珠交给了他。
帝姬说,她已经,忘记了一切……
他想起,他在东尘第一次和罗沐漓相遇,那时,他被她的青光棱锥所伤,后来在院子里和她背对自己两人交谈,她问起木环的事情。
不知为何,脑海里闪过这些画面,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水从他眼里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落,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他不是他的执念,他们之间,或许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是他太贪心,是他太执着,是他太渴望,又是他,太冷漠、绝情。
寒烟尘一想到当日她坐在长廊里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就不可抑制的愈发感到疼痛,既然当初就做了决定,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手,还要一味纠缠?
他轻蔑一笑,满满都是对自己的嘲笑和讥讽,既然她已经再次忘却,那自己,也不应该再去打扰,放过凝夕,也放过自己,一切,就如现在这般,就好。
寒烟尘想着,心里便悄悄做了决定,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眸,一颗心不由得开始变得坚硬,一滴带着煎熬痛苦和坚定不移的眼泪瞬间从脸颊悄然滑落……
夜幕下落,沉重如南空浅,他望着天上被皎月之光遮掩的繁星,忽然想起以前在涵彦峰修炼御剑诀的时候,当时的他也是这样,独自一人,站在涵彦峰的山顶上夜夜修炼,那时他并不知道,书谢真人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他。
自那一夜,他去找流夜为林水寒报仇,却不敌流夜反而差点死在他手里,这些事情一点一滴的驱使着他内心的愤怒,让他像疯了一般,在涵彦峰顶毫无章法肆意妄为的施展御剑术,当时,他差点走火入魔,亏得书谢真人及时出手,才救了他一命。
“世间万物皆有存在意义,世间万事也都有因果顺序,我想你爹当初让你来修炼先知秘术,应该也不是,想让你能够随意知晓这世间所有的事情吧。”
书谢真人看着他说,而南空浅心中愤怒难退,出言顶撞,“是吗?若不是我修炼了秘术,恐怕还不知道这所有事情的背后都有着那么令人作呕的真相吧!什么名门正派,说白了就是伪君子!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该死的应该是你们!”
“人生在世,最难得的事情莫过于能够控制住自己,你若是学不会,迟早有一天,你会失去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信任,而南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也都会为此付出代价。”
那时的他修炼了先知秘术之后便知道,这世上的人多半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们表面说着是一回事,可实际心里想的又是一回事,这让他感觉很是黑暗,很是绝望,觉得世间之人不过如此,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原来他爹,竟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其实早就该想到的,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从当初爹要寒烟尘去给吕明送信去拿驻城令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他并未在意,而现在,他以为爹和吕家冰释前嫌,欲对他们伸出援手的时候,他又知道了,原来爹,不过是想要夺取他们的汉阳城令。
呵!南空浅低头无奈的一笑,脑海里不知不觉的又浮现起南凤竹和他说的那些话,他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南家,为了渡笙镜,说的好像这一切都是他无奈之举,可是,真的无奈吗?
究竟是什么东西将人逼到这一无奈的地步?
是欲望吗?
是想要成为强者守护一切的欲望吗?
想到这里,南空浅眸光一变,手里便立刻幻出了长剑,猛然一握,便开始旋身挥剑,在漫漫黑夜独自一人练起剑来,月光浮影,皎白的剑芒在黑夜里犹如一颗亮点繁星,挥剑而落下的剑痕在半空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爹说过,世间之人,皆想成为强者,可成为强者唯一的目的不是要掌控天下,也不是晓知天下,而是有足够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守护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能在危险降临前能够防范于未然,能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后还能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而书谢真人曾说,强身,强心,方成强者。
他的脑海里不停的徘徊着这些话语,这些话犹如暴雨一般猛烈的向他袭来,如海浪一般席卷了他的脑海,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变得很强大了,他明明都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渡笙镜保护南家了,可是,为什么他却依旧觉得自己无能无力?
长剑在他手里不停的被他来回旋转,地上都是他来去扫腿而过的痕迹,他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剑,就像在发泄一般,将所有的情绪全都汇聚在了剑上,一剑一剑尽数挥出。
可是在他猛然一挥爆发出一股强而猛烈的气流之后,他却忽然停下了动作,似乎是累了一样,又似乎,无力再耍,整个人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南空浅施法收回了长剑,就静静的站在原地,视线低垂着看着地面,那一刻,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许久,夜色加深,一股肆无忌惮的风吹得他身子有些冷,他顿了顿,随即勾嘴一笑,然后转身便离开了那里,在他身后,茫茫夜空,皎月依旧滞留在云层夜幕之中,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似乎也,不解的皱起了眉头……
寒烟尘独自在外惆怅良久,意识到时间已晚,他才缓缓的转身打算回屋子里去,可是走了两步,他却忽地感觉到周围有一股隐隐浮动的魔息,他顿时停下了脚步,猛然抬眸,右手灵光在指尖微旋而出,试图感应这股魔息的来源。
不会一会儿,他便发现在他左手边有一只翩翩飞舞的粉蝶,那粉蝶徘徊在村寨的旁边,似乎是在寻找入口,又似乎,像一双眼睛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寒烟尘。
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随即五指猛地一张,那粉蝶所在的位置便立刻出现了一股强引力将她牢牢的牵制住,再也动弹不得,随后寒烟尘在手心里立刻幻出了一股灵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粉蝶而去,刹那间,灵流和牵引之界相互冲击,爆发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四周扩散,而后,千梵梦的身影便在这股力量中显现出来,掉落在地。
她迅速爬起,想要离开这里,可是寒烟尘早已瞬移到了她的面前,施法用结界将她牢牢的克制住,并且还不忘讥笑一番,“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却还来送死,你们灭合宫的人,就这么视死如归?怎么,不想救你们宫主了?”
而千梵梦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便在心中在偷偷计划待会儿要如何逃跑,寒烟尘看了她一眼,不过一眼,便已知晓她心中所想,他觉得,就算他今日伤了她也无济于事,毕竟自己的目的是要他们去救苏劫,而她现在出现在此地,无非也只是想盯着自己。
罢了罢了,反正他已经吩咐帝姬去通知他们了,最多应该明日就会有结果。
想到这里,寒烟尘立刻施法拂去了控制她的结界,随即转身走进了村寨,进门前还不忘对千梵梦道,“对了,回去好好休息,去江陵城里救人,那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千梵梦猛然起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也幻形离开了此地。
而独孤寒秋在江陵城中四处徘徊,好不容易钻了空子逮着了一个独自巡逻的守卫,然后便借着他的穿着冒充了江陵城的守卫,溜进了地牢的侍卫巡逻队伍,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进入了地牢,开始牢房各处巡视起来。
因为独孤寒秋第一次来江陵城,又第一次冒充江陵城的侍卫,所以魏曦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十分面生,便走到了他的前面将他揪了出来,“你是哪个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等凤归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孤身前往 欲取其命
独孤寒秋闻言一惊,急忙低下了头,脑子飞快一转想起了方才换衣服之时那个侍卫身上的令牌,上面刻着‘浅’字,他灵光一闪,立刻将南空浅搬了出来,他说,“我是少城主在城外布防的守城军,是少城主让我等人进城来地牢里加强防卫的。”
“就你一个?”
“不是,还有其他的人,我们各自随了一只巡逻队伍。”独孤寒秋面不改色的说。
“可有令牌?”魏曦微微蹙眉,似乎有些怀疑之心,而独孤寒秋将之前那侍卫身上的令牌拿了出来,双手呈上递给了魏曦,魏曦看了一眼,确认是城外的布防军之后,他便没有再说什么,反而让独孤寒秋带着几个人到刑房那边去将毒蝎子再次关到牢房里。
独孤寒秋心中一喜,而后拿过令牌便和前面几个侍卫小心翼翼的朝刑房走去,来到刑房的时候,独孤寒秋一眼便看到了刑房里被绑在十字木桩上的毒蝎子。
独孤寒秋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是却莫名的觉得他有些眼熟,他愣了一下,仔细的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关于他的记忆的时候,他才作罢,上前和其他侍卫一起将他从木桩上弄了下来,而后扶着他往牢房那边走去。
独孤寒秋一直都在偷偷的观察苏劫,想着自己得尽快找个机会从他嘴里打听出宫主的下落来,而苏劫显然也发现了自己旁边这个侍卫的不对劲,于是他好奇的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独孤寒秋察觉到他的目光,于是刻意的回避他的视线,而苏劫不过看他一眼,便已经知道了他一定不是江陵城的侍卫,呵!苏劫微微勾起了嘴角,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是什么人?”苏劫施法用魔音跟他对话,独孤寒秋听到魔音的时候不由得愣了一下,猛然看向了苏劫,不由得暗中惊叹,“原来,他也会魔界之法……”
苏劫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又道,“我是魔界之人,当然会魔界之法了。”说罢,独孤寒秋又是一惊,同样也施法用魔音跟他说,“你竟是魔界之人?”
“当然,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却来找我,那我猜,你应该是灭合宫的人吧?”
独孤寒秋嘴角不屑一笑,“这,也能猜出来?”
“我家公子说是要去找灭合宫的人来救我,所以,能在此时冒险进入江陵城来找我的,自然也就只有你们灭合宫了。”
“既然这样,那就赶紧告诉我,宫主的所在之处!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你!”独孤寒秋暗中威胁道,可苏劫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反而直接了当的道出了他的心思——
“你这么冒昧前来,孤身一人,应该只是想确认一下白念宸是不是在我手里而已,既是这样,那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白念宸就是在我手里,而且,被我关在一个除了我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若你们想要救他,那就只能救我出去,否则,你们就等着白念宸给我陪葬吧!”
独孤寒秋闻言十分生气,握着苏劫肩膀的手不由得使上了劲儿,而苏劫也不疼,也不叫,反而迎上了他的目光,独孤寒秋知道他是在挑衅自己,便也没有理会他,眼下还没有证据表明宫主在他手里,一切都还没定论,自己不可被他几句话就蒙蔽了双眼,免得上了他的当!
想着,他们便来到了苏劫的牢房,独孤寒秋用力将他推了进去,随后关上了牢门,上锁之后他便站在门口守着,一边想着自己该如何从地牢里脱身。
“看样子,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咯?”见他没有反应,苏劫再次施法和他对话,独孤寒秋听见了他的话,不予回应。
“不相信也就罢了,反正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白念宸就是在我手上,这天底下除了我,没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苏劫一边传音一边慵懒的躺在了地上,而独孤寒秋听着他的话不屑瞥了他一眼,而后又继续寻思着逃离之法。
可这时,南空浅来到了地牢,而且,他直往苏劫的方向而来,脸色沉重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独孤寒秋见他出现的那一刻心里立刻感到了一丝慌张,糟糕!这南空浅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差点忘了,他还有渡笙镜在手呢!
眼看着南空浅的脚步越来越近,独孤寒秋心里愈加担心起来,就在南空浅即将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猛然下定了决心,如果南空浅发现了他的身份,那他就算拼尽全力,也要带这个毒蝎子离开江陵城!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南空浅并未注意到他,他直接略过独孤寒秋,站在了苏劫的牢房门口,背手而立,随即看了一眼除独孤寒秋以外的三个侍卫,对他们说,“你们都下去吧。”
“是。”那三名侍卫领命之后便离开了,而独孤寒秋眼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走了,心里更加慌张起来,可南空浅依旧未发现他的异常,反而对他道,“把牢门打开。”
独孤寒秋眸光一愣,随即掏出钥匙来打开了牢门,南空浅随之走了进去,而苏劫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举动,甚是不解,便起身询问道,“少城主,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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