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子的科举攻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八月的四方天
楚正则还待再说,方弛远就接话道:“所以此时又有一件两年前风大夫杀人的案件,恰巧风大夫是当年的随行军医,又恰巧死者和这位傅公子有点渊源,所以再联想到这传闻,风大夫杀傅西雨应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方弛远笑笑:“这样说来,看似合理,但其实这谣言幕后的推手才是真正的凶手或者在密谋着什么事情吧?”
楚正则点点头:“对,即使幕后操纵者不是凶手也肯定和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这也就是我又不担心了的原因。”楚正则端起茶碗轻轻晃了晃:“既然有了线索,总比以前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好,只要风大夫两年前的杀人案一天不结,这位幕后操纵着就一天不会消失,只要他不会消失,我就肯定会把这个人给抓出来。”
“师兄还露了一点。”方弛远笑着提醒道:“这个人既然提起了两年前的案件,又放出谣言,他的最终目的不可能是为了让一个死去的风大夫认罪吧?”
“当然。”楚正则转头看向方弛远,两人对视一眼沉默而笑。
第131章 牢狱之灾(二)
“去把风驻的卷宗提过来。”第二天一早,楚正则刚到大理寺就命人把风大夫杀人的案件卷宗给调了出来。
昨天晚上他和方弛远商量良久, 最后都把目光放在了风大夫身上, 商船杀人案件距今已经快要两年,若不是有人有心为之, 这宗案件几乎会成为死卷, 现下虽然不知道是谁想故意通过这起案件把方弛远与傅西雨的死牵扯起来,但是他们要趁一切还来得及之前, 把风大夫这事给解决了。
按照卷宗的记载,报案人是当时船上的一个小厮, 如今两年过去, 卷宗上记载的是否属实以大半不可考证,但通过昨晚方弛远的叙述与现下卷宗上的记载, 楚正则也能比对出一个大概。
“难道幕后黑手不是蓝船主?”看着卷宗, 楚正则有些不确定的想,通过比对,他发现按照当时报案小厮的叙述,人是在船还未到达京城前几天杀的, 当时蓝船主不敢妄动, 只是派人大致清查了船上,一是由于船没到达京城, 几人又没有专业的探查方法, 二是时间过长, 等船到达京城之后, 线索又不知有没有被凶手抹去, 所以在案件悬而未决之后,估计蓝船主也是为了生意,竟串通关系,最终案件以意外告终。
说来也巧,与风大夫来时一样,这次回去坐的竟又是蓝船主的商船,不知中途具体发生了什么,卷宗上只记载蓝船主意外发现风大夫是两年前杀人案的凶手,所以绑了风大夫,又把他送回了京城。
“来人。”合上卷宗,楚正则传门外小吏道:“蓝船主如今何在?”
“回大人。”小吏半躬身抱拳道:“因案件还未完结,少卿大人说随时会有事传他,所以应该还在京中。”
“他京中地址可有备份。”
“有的。”
“嗯。”楚正则点点头,然后又似有所觉的问道:“案件已经清楚明了,也有风驻的签字画押,为何还未结案?”
“回大人。”小吏转头看了看身后紧闭的房门:“如今这起案件已经移交到少卿大人手上了,因现在承恩侯府闹得太凶,承恩侯甚至扬言案件和他儿被杀关系匪浅,若少卿大人不好好处理,他就去谏少卿大人一个渎职之罪。”
小吏说完又抬头凑近了一些道:“听说少卿大人如今正急的上火,承恩侯逼的太紧,但风驻又已死无对证,少卿大人想……想拿了方大人前来问话呢。”
“放肆!”楚正则一拍桌子怒道:“这是谁敢乱传谣言想毁了少卿的清白,方弛远是朝廷命官,岂是能说传就传的,若是毁了方大人清白,你们谁能担的起?”
“大人息怒。”小吏慌忙喊道,他看着楚正则动怒,赶忙又道:“小人自是知道大人与方大人交好才敢在您面前说的,少卿大人现在是没有传了方大人来大理寺,但是听说他在聚仙楼摆了局,晚上要宴请方大人呢。”
“还有这事?”
小吏不敢抬头,只是嘴上依然道:“小人也只是听府前的几个小厮闲谈的时候说的,这真真假假的,小人也不敢保证啊!”
“不知真假你还敢乱传,看来真是平日里对你太好了,出去站着,没我传话,不准动半分!”
“是,是!”小吏眼珠一转,低着头退了下去,留着楚正则一个人在屋里沉默。
小吏退下后,楚正则默默思考着少卿的意图,刚才小吏的话他虽不能全信,但对晚上少卿宴请方弛远这事他心里还是信得过七八成的,他们大理寺的这位少卿名叫沈阳,惯会趋炎附势左右逢源,如今承恩侯逼的这样紧,他一面不想得罪方弛远,一面又不敢不听承恩侯,两方权衡下来,他表面设一个夜宴宴请方弛远,私下里偷偷盘问,倒是他行事的风格。
巳时刚过,方弛远正在吃饭,石云就从外面敲门走了进来。
“少爷。”石云走近了一些递上一封请柬说:“外面有一个自称是大理寺少卿沈阳小厮的人,说他们大人晚上在聚仙楼摆宴,想请少爷前去。”
“沈阳?”方弛远想了想脑中关于这个人的听闻,对石云道:“那小厮呢?”
“在门外等着呢,要让他进来回话吗?”
穿越之农家子的科举攻略 第77节
“不必了。”方弛远眉峰微蹙,“你告诉他,就是我答应了即可。”
“哦,好。”石云有些发愣,在他的记忆里,方弛远好像没有和沈阳交往过,不过想着官场上的事情他也不懂,随即就老老实实的退出去回话了。
和楚正则一样,虽然方弛远未曾和沈阳有过接触,不过这人的风评一直是世故圆滑,方弛远也不会想这沈阳会无缘无故的和他交好,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沈阳为大理寺少卿,那么他们两个人唯一的交集应该就在风大夫的杀人案上了。
想到这里,方弛远蹙眉不语,盯着桌面上的文件,半晌才呼出一口气来。
聚仙楼,京中唯一可与醉仙楼比拟的酒楼,相传也是国安商行的产业,不过由于一直没有挂过国安商行的牌子,所以一直也无法确定。
方弛远下了马车,按照请帖是的邀请时间,现在申时刚过,时间还有小半个小时才到。
他整理了一下衣物,施施然的往请帖是的房间走去,前方有酒楼小厮引路,一推开门,偌大的房间里竟只坐了两个人。
看到方弛远到来,沈阳明显一愣,待方弛远让小厮先行退下之后,他才笑意盈盈的拱手上前道:“方榜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久仰久仰!”
方弛远回以一礼,笑道:“大人客气。”然后他又看向房中的另一人道:“不知侯爷也被沈大人请了过来,不然我必再早来一些,不敢让侯爷等待。”
承恩侯闻言冷哼一声,竟坐着也未起身,沈阳赶忙插话道:“侯爷最近身体不适,所以不爱说话也不太爱动,还请方榜眼不要介意。”
沈阳说完又哈哈笑了两声,方弛远只得跟着笑道:“无事无事,侯爷身子不爽,后生怎会介意?只是不知沈大人今日开宴所谓何事?”
“开宴,对对对,开宴开宴!”听了方弛远的话,沈阳有意转开话题的连忙拍了两下手,门外自有机灵的小厮退开了方面,然后一道道美食就鱼贯而入的摆在了桌子上面。
方弛远低眉对着桌子上瞥了一眼,桌子上皆是聚仙楼叫的上名字的名菜,沈阳看着菜摆的差不多了,就一边伸手让方弛远坐下一边道:“方榜眼请坐,今日我们不谈公事,喝酒,让我们尝尝这聚仙楼的好酒。”
方弛远顺势坐好,先看了一眼朝他敬酒的沈阳,又瞥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承恩侯,笑着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在聚仙楼的另一间高处的包厢里,钱婉儿和青年对坐饮酒。
“现在楚正则也到了门口了。”钱婉儿看着从楼梯口渐渐走上来的楚正则道:“今日这场鸿门宴,若无贵人,也不知道方弛远能不能走的出来。”
“贵人?”青年轻声一笑不置可否。
“怎么?石头嘎达你难道不准备救他?”
青年端起手里的酒杯观赏了一圈才道:“救自然是要救的,只是人若不走到绝路上去,你施舍给他的恩惠就没那么重要了。”
“呵呵。”钱婉儿不自然的笑笑,像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是吗,然后又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好戏也要开演了,我让三子给我们留了一间隔壁的包厢,我们现在下去吧。”
“嗯。”青年点头,跟在钱婉儿后面慢慢走下了楼梯。
回到方弛远这边,酒过三巡,沈阳渐渐露出了一些醉酒之态。
楚正则看着他,在他开口之前道:“少卿大人,酒已喝过,我看弛远也已经有些醉了,不如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啊?弛远喝多了吗?”沈阳眼睛里面精光一闪又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楚正则面前道:“正则,方距!来,我们喝一杯!”
楚正则皱眉,但还是举杯一饮而尽道:“我看大人也有些喝多了,不如早些回去吧。”
“回去?这才几个点。”沈阳一屁股坐在了方弛远的另一边:“我今天和方小兄弟真的是一见如故!相逢恨晚!呵,呵呵……”
此时方弛远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他没喝多少酒,只喝了两杯就装作酒力不佳倒在了桌子上,此时听到沈阳在边上说话倒也不吭声。楚正则转身想对沈阳说些什么,然后一转头就看见承恩侯似笑不笑的看着这边,楚正则看的眉头更紧,正要再一次提出离开,那边承恩侯开口道:“自然来了就要喝尽兴,楚大人不给沈阳面子,难道也不给老夫一个面子了吗?”
“侯爷哪里话,无论是您的还是沈大人的面子,下官都是要给的。”楚正则端起酒杯道:“我敬侯爷一杯”
“呵”承恩侯轻蔑一笑,端起酒杯轻饮一口。
另一边方弛远也在沈阳不停的摇晃中,不得不从“醉酒状态”中醒来。
沈阳看着他,又递过来一杯酒道:“我和方小兄弟真的是一见如故,不知道方兄弟是哪里人士?”
“大人不知?”
当年方弛远高中榜眼之时,他的生员地只怕稍微关注科举的人就能知晓,所以沈阳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断然不会简单。
又是一阵插科打诨的笑声,沈阳道:“泷兴溪山嘛,我自然知道,只是听说和风驻有些渊源?”
方弛远皱眉:“认识,不熟。”
“能一起坐船月余怎会不熟?”沈阳又笑了两声道:“这吃酒半天倒是把正事给忘了,弛远可知这风驻杀了人?”
“曾听到过一些传闻。”
“是何传闻?”
方弛远面色不善:“大人何意!”
“哈哈哈,我也就是……”沈阳话未说完,另一承恩侯冷声道:“你和他废什么话!方弛远,莫要以为今天我就不敢动你,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沈阳问你什么话你给我照实回答就行!”
“那大人的意思是想审我了?”
承恩侯的笑容愈发轻蔑:“怎么,你一个小小的监察有何不敢?”
“好好好!”方弛远怒极反笑:“侯爷好大的口气,我乃朝廷命官,你们一无证据,二无任命,怎敢审我!”
第132章
牢狱之灾(三)
“隔壁闹起来了。”听到动静,钱婉儿抬手把酒盏放下, 起身移步走到两间包厢中间的墙壁处, 伸手动了几下,就有一处空隙露了出来。
“里面如何?”看着钱婉儿的动作, 青年也移步走了过来。
“还在僵持, 不过承恩侯倒是硬气,无证无令的审问方弛远, 倒真的不怕责罚。”
“承恩侯做了几十年的侯爷了,怎么会不知这些?看着吧, 定然是有后手的。”
听了青年的话, 钱婉儿伸头往方弛远的包厢看去,只见此时几人都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 连惯会插科打诨的沈阳此时也收起了笑脸站在承恩侯后面。
“有一点我倒一直不太明白。”钱婉儿一边盯着里面一边开口道:“无论是沈阳还是承恩侯都应该与方弛远无仇, 此时他们也无证据,为什么非要认定方弛远与这件事有关?”
青年眼神幽暗,半晌之后才开口道:“多疑罢了。”
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钱婉儿也不气恼, 只是不再多言, 开始认真的看着方弛远这边的变化。
“侯爷既然有证据,不妨就拿出来也好, 若真的能证明弛远和风驻的案子有关, 他自然不会再多言其他。”
“方弛远和风驻同船共渡那么长时间, 案发之时他们也还是住在一起的吧?那么长时间, 若说方弛远没发现风驻点什么, 才不能让人信服吧?”承恩侯眼神淡淡的扫了过来:“也莫说我欺负了你们,楚正则你早上也看过风驻的卷宗,里面风驻签字画押的口供上面,可是明明白白的写了他在坐船时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的,这其他接触的人可都审了,怎么?别人能审,他方弛远就不行?”
楚正则一怔,然后眉头紧锁的道“布衣和官身想必侯爷也是明白其中的不同吧?”
“官身又如何?难道一个小小的监察使你还担心我求不来一道招捕令?”
“不敢。”楚正则转头看向方弛远,方弛远看着楚正则眼睛转了转,楚正则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要我说方榜眼也不要这么倔,你想想,人家侯爷也是好意,没看今天是在这聚仙楼请你喝的酒吗?大家和和气气说说话,既能解了侯爷的疑惑,又能洗脱了你在风驻案子里的嫌疑,两全其美,多好?”
方弛远心中有气,但却强忍着拉着楚正则坐了下来,沈阳见了立马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方榜眼能想明白自然是最好的。”
“沈大人也不必多言,想问什么就问吧!”
沈阳听后干笑两声对方弛远道:“你可知道这风驻在船上杀了人?”
方弛远眉头一皱:“不知。”
“哦。”沈阳点点头:“那你可知风驻和被杀的人有何过节?”
方弛远再次答到:“不知。”
“这……”沈阳回头看了承恩侯一眼才又转过头来说:“那风驻为何和你一起来京城你总知道了吧?”
“不知,有话还请直说。”
“呵呵呵呵,你可知被杀的人名为赵贤武,乃是傅西雨傅公子从军时的一名贴身武将,现在外面传闻傅公子是被战场上的冤魂索命,这风驻是傅公子从军时的军医,又在两年前杀了他的武将,你觉得傅公子的死……和风驻能有多少关系?”
方弛远听后半晌才冷哼一声道:“我是一介文人,不懂得战场上也不懂得判案上的事,大人是大理寺少卿,我想自然会比我懂得多,又何须过来问我?”
“巧舌如簧!”沈阳还未回话,承恩侯就在后边冷哼一声道:“你父亲何许人也?”
“泷兴溪山方喜云。”
方弛远想了一下后回答。
“怎么?现在连生身父亲也不敢承认了?”
方弛远不语,看着承恩侯不在动作。承恩侯又笑了一声道:“听说你父亲是在护卫我儿中不幸战死?”
方弛远还是不语,楚正则在一旁紧紧的按住了他的手。
“是与不是?”
方弛远双目渐渐发红起来,强忍着怒气道:“是。”
“风驻和你父亲同在一地又是同乡,他们在一起时可有联系?”
“我那是还年小,不知!”
承恩侯问完后看了沈阳一眼,沈阳立马道:“这方喜明去世后,风驻与你可有联系?”
“有。”
“何联系?”
“看病!”
“京中戒备森严,风驻一个人决不可能躲过巡城护卫作案,你觉得他可有帮凶?”
“大人慎言!”方弛远被他们两个人激怒,但一旁的楚正则还算清醒,他对着沈阳道:“风驻现在只是两年前杀人案的凶手,傅公子一案,凶手还未确定吧!大人莫要混肴视听。”
另一边钱婉儿和青年听了一会儿之后,钱婉儿似有所觉的道:“这沈阳和承恩侯倒不像是来审问的,也不像来试探,倒有点像认定方弛远是帮凶但有没有证据,所以前套话的。”
“他私审朝廷命官倒有借口推脱责任,但是关押朝廷命官却不是小罪,一定要有真凭实据才行,承恩侯不傻,这些事情上面他还是拎得清的。”
“那他为什么如此肯定呢?”钱婉儿旧话重提。
青年又顿了一会才回答道:“小鬼作祟。”
钱婉儿又得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但是心里却是明白了一个大概,青年的意思大概是有人利用承恩侯的疑心,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论却拿不出证据,但因为承恩侯的疑心反而对此深信不疑,钱婉儿摇了摇脑袋专心看向屋内。
屋内承恩侯的耐心好像已经用光,他从那个一直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楚正则面前居高临下的说:“以前不是现在已经是了,风驻和方弛远密谋谋杀我儿,藏尸于城隍庙泥偶之中,事发后风驻逃跑前去见了方弛远一面,停留半日第二日就走,如今风驻已经伏诛,方弛远怎么能跑的掉!”
“血口喷人!弛远那几日都在家中,哪有时间作案!而且弛远和傅西雨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
“那几日还在年中,他自然有的是时间,至于为什么杀我儿,他父亲保护我儿战死,他心怀怨恨也未可知!”
承恩侯毕竟经历过戎武,一身煞气慎重,他冷哼一声竟吓了众人一跳。
缓过神来,方弛远立马道:“可傅西雨心肠歹毒,草菅人命这众所周知,他害过的人那么多,只凭怀疑就想定我的罪,侯爷是想置我琼朝律法于无物吗!”
“琼朝法律为何物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吧?”承恩侯看了方弛远一眼,转头对沈阳道:“抓起来,押回大理寺待审!”
“侯爷!”沈阳一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就低声劝道:“侯爷,这怕是不妥吧?”
穿越之农家子的科举攻略 第78节
“妥于不妥自有本侯承担,押回去!”
“承恩侯你怎么敢!”楚正则先一步把方弛远挡在身后,这时旁边的承恩侯把手一拍,门外瞬间涌进二十多名士兵把两人围了起来。
“是承恩侯的府兵!”方弛远看了一眼士兵们的穿着,拉了拉楚正则的手让他靠后。
“侯爷可知道无令围困朝廷命官的罪名!”
“围困?”承恩侯冷笑一声:“因捉拿命犯,事权从宜,本侯带领家兵协助大理寺少卿,怎么能是围困朝廷命官?”
“既然是捉拿命犯,捕令呢!”楚正则气恼道。
“都说是事权从宜了。”承恩侯咧嘴谢谢,语气轻挑的说:“捕令当然是忘了带了!来人,押下去!”
看着府兵上前压制住方弛远,楚正则上前阻拦,方弛远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让他先平静下来,自己则挣开府兵,昂首挺胸的自己往前走。
“弛远……”
方弛远被带走后,楚正则对着沈阳怒目而视:“少卿大人今日围困杀人命犯真是好手笔,待我现在就去寻到寺卿大人,问问到底有没有这捕令!”
“侯爷,如今该如何是好!”看见楚正则走后,沈阳有些慌乱的问道。
“怕什么?一个小小的监察和寺丞有何可惧。”承恩侯眼皮微挑问道:“风驻认罪的口供在哪?”
“下官随身携带!”
“带着它,去寻方弛远!今天一晚,务必要让他给我认罪伏法了!”
第133章 牢狱之灾(四)
楚正则出了酒楼被冷风一吹,脑袋立马清醒了许多。
“楚少爷!”门外石书一看到楚正则就跑了过来, 他急匆匆的靠近楚正则道:“楚少爷, 刚刚我看见我们家大人被一些官差抓走了,怎么回事啊!”
石书着急, 楚正则也无暇安慰, 待定了定神才开口回答道:“他们朝哪边去了?”
“往南!石云跑的比我快,他已经跟上去了。”
往南过两个街道就是大理寺, 楚正则心里思考了一瞬然后对石云吩咐道:“你快回去免得伯母担心,这件事先不要在家里乱说, 等石云回来, 让他立马来找我!青阳!”楚正则说完就转头对自己的小厮喊到:“快把马车赶来,去李宅!”
戌时, 天已经渐渐泛黑, 楚正则刚登上马车,石书在后面喊到:“楚少爷,要不我跟您一起去吧,还能帮你跑跑腿!”
“不用!”楚正则半拉脑洞露在马车外面:“天已经黑了, 你也别乱跑, 先回去注意家里的情况,不管发生什么, 先稳住家里, 就说一切等我处理!”
“好!”石书本来就已经六神无主, 此刻听到楚正则的吩咐, 像是有了主心骨, 立马回头驾车,往方宅赶去。
从聚仙楼到李宅平常半个时辰的路程,因晚上人少加上楚正则催的紧,青阳一路飞驰,几乎没有停顿的干了过去。
“去敲门!”一下马车,楚正则就对青阳吩咐道,而自己却朝着李蕴的宅子跑去,一边敲门一边喊叫,待弄得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李家两兄弟和楚正则总算坐在了一起。
“承恩侯怎敢!”待楚正则把酒楼发生的事情向两人叙述完之后,李丰文砰地一声放下茶碗怒道:“不过一个承载祖殷的承恩侯而已!有名无实,也敢扣拿朝廷命官!”
“大哥莫急!”李蕴嘴角微抿,抬头对李丰文道:“弛远的事或许还有的回旋。”
李丰文听后眉头一皱:“木已成舟,如何回旋?”
李蕴道:“大哥也是被气糊涂了,这承恩侯的胆子再大可朝廷律法也是要顾念一下的,按照刚才正则的说法,恐怕现在他已经去了吴紫檀的家中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