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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雨师螺
庄柏温柔的取过湿帕子,以强硬不可反驳的力道,将方坤沾染了血迹的手整个包裹其中,轻轻擦拭,顺便以不可反抗的力道按住他的手臂,为他擦掉下巴上的血迹,迎视着方坤几乎喷薄而出的愤怒眸子,眉眼弯弯,温柔的笑中透着股意气风发的得意:“你走的是武力路线吧,可惜受到了身子拖累。招式不错,力道却未跟上,不过还是好厉害啊。”
和煦的称赞,漫不经心的夸奖,仿佛在哄小孩子一般,让本就被制住、难以动弹的方坤气出一脸血:“你个鳖孙!混蛋!给我松手!”
他知道自己此世武力值低是一回事,但被人挑明、明晃晃的指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不是因为惩罚世界,他以为他能在他的攻击下存活吗?天方夜谭!
现在,他竟然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武力方面被人藐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庄柏看着方坤眼底几乎喷薄而出的愤怒,和他嘴角不停溢出的血液,满足的翘了翘唇角。或许方坤自己没有发现,自从他醒来并得知他的所作所为后,他不知是因为怒至深处,还是破罐子破摔,索性在他面前摘掉了往日虚伪的高冷面具,开始显露出他的真实性格。
虽然怒气勃发、手段暴力、性格不好,但却显得更加真实与鲜活,这是好现象。
京都某处,感知到庄柏心理活动的蝶爷翻了个白眼:“你没发现你这样做以后,他对你的心防更重了吗?白痴!”
“你不懂,物极必反。只有当他心防重到极致时,才是最容易破缝的时机。”
“你爱情专家,你有理。只要你别再向我发射你的荡漾脑波,你想怎样都行。”
庄柏将血帕扔到一边,另取出一块为他擦拭,不顾他的怒目谆谆劝导:“你即便不接受我的爱慕,也不能伤害我的真心,那很残忍,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根本杀不了我,又何必白费力气。”
【哈哈哈哈,笑到劈叉!殿爹的中央空调理论重新上线!】
【捂脸!感觉石砚已经被气到几乎休克,2333333。】
【石砚人生中丢的最大的脸,就是殿爹给扒下来的,硬扒!为殿爹默哀。】
【完蛋!我感觉我已经护不住你了,我大殿爹!hhhhhh】
【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这个仇,他石砚先记下了。
庄柏满足的用指尖摩挲着掌下的肌肤,直至确认方坤不会再有其他动作后,这才恋恋不舍的松手,将手边的细瓷碗向前再挪了挪,“这是你惯爱喝的补血茶,我每天都给你温着。”
方坤眯眸,感受着喉咙间的干涩嘶哑,果断做出选择,配合着被庄柏扶起身,仰头将温茶几口饮尽,之后闭目沉思。
在脑海中全方位的评估完现下两人的优劣势后,方坤决定暂时隐忍,离开对方的主场之后再谈报复。
然而他刚刚做下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忍让决定,却在下一刻庄柏的一句话中破了功。
“时辰也该差不多了,阿坤,你现在想出恭了吗?我抱你过去。”
噗!
方坤一直勉力维持的平静面色终于黑了下来,他看着床边一脸期盼望着自己的庄柏,咬了咬牙,逼出几个字:“叫忠叔进来。”
庄柏一脸惋惜,但还是没有再继续撩拨,出门将一直等候在外的干瘦老头叫了进来,惋惜的坐在庭院中举头望天:小亲亲毫无防备的任亲任摸任摆弄的时间一去不复返,真是有点小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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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之后那忠叔就委婉的向庄柏表述了方坤的意思,总结起来就是:接下来就由他这把老骨头来照顾他家主子就好了,感谢庄府这段时日对他家主子的照顾,明日他们将会回到自家府上云云。
庄柏保持着风度含笑听完,点头表示应允。
毕竟,在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爪子吃了方坤豆腐时,他就想到了这一天,这真是一个让人悲伤的事实。
次日,在庄柏的毫无阻拦下,方府的下人们匆匆抬着顶轿子,将方坤抬离了庄府,方府的管家在奉上一通重礼、并说了一通情深意切的感谢之语后,便拍拍屁股走人。
留下庄柏站在秋风中,背影萧瑟,满目悲怆。
随着方坤的离开,庄柏也开始了继续不定时派人将京城中趣闻雅士整理好送去方府的日常步调,只是因为方坤的病重,两人一直未曾再次见面。
方坤这一遭落水,确实对身体产生了难以言喻的损伤。他在庄府假死修复了七日后,回到方府又潜心调养了七日,这才准备销假,重新回归到早起上值的生活。
也是这时,他才知晓,这段在庄柏口中无甚大雅的传闻,到底已经疯传到了什么程度:
“据闻那日方修撰正准备回府,恰逢一支迎亲队伍穿街而过,将他挤到情缘桥上看情缘。就在方修撰看的入迷时,人群中却突然沸腾了起来,身体孱弱的方修撰被这样汹涌的人群直接挤下了情缘桥。”
第25章就爱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样(25)
“冰凉的湖水、数尺高的大桥,加上方修撰不识水性、自幼体弱,正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危机之际,情缘桥边的庄参将从人群中一跃而出,以矫健的身姿纵下情缘桥,将方修撰救出,正可谓‘姻缘桥下求姻缘,姻缘人来定姻缘’。”
“悉闻,彼时自水下捞出的方修撰已经唇色青白,出气多进气少,几乎已回天乏力。但庄参将硬是不信邪,又是压胸、又是以口度生气,硬是将已经被阎王勾走了的魂给硬生生拉了回来,这便是‘情感天地,奈何桥下放生魂’。”
“方修撰为报庄参将的救命之恩,在庄府内与庄参将一起度过了颠鸾倒凤的龙阳八天。直到第九日,方被一顶小轿子送回方府。谁想竟因身体孱弱,愣是闭门修养了整整七天。可惜可叹!谁又能想到方修撰落水后无事,正常房事会出了这番岔子。”
“庄参将那活儿肯定特厉害,毕竟是大周第一勇士嘛。”
“就是!庄参将肯定哪哪都厉害。”
“只可惜了方修撰的小身板,下次方府出来买菜时我多给他们一点,好好补补,免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还有肉!我大舅子他小叔子的二姨子家就是方府的肉食采购户,等我回去也和他打打招呼,多给点。”
“诶,这个方法好,不能让帮我们打败魏国的大周英雄没有床上生活是不?”
“就是就是……”
方坤:“……”呔!大胆刁民!
厉害你麻痹!补补你个头!庄柏那厮有没有床上生活干他底事?!
于是,在被疯传的各种版本流言侵袭后,还未来得及去销假点卯的方坤,最终还是没有抑制住吐血的欲.望,再次在府中修养了七天。
如此也就刚好凑够了半月,恰好避让开了流言的发酵高峰期,也算是误打误撞、可喜可贺。
不过在有了这些传言后,之后好人家的女儿在相看女婿时,都会自动避让开这两家。也因此,庄府上来访的媒婆直线减少,也算是衬了庄柏的意,普大喜奔。
朝堂上的老圣人,在听闻了这位他看好的翰林院修撰终于调养好身体后,还召来身边的大太监来仔细询问了一番,于是听得了如上这番趣闻。
繁忙的公务之余,这则一听便有许多夸大成分的流言很好的娱乐了老圣人的身心,他捧着笑得略疼的肚子,问道:“那你说说,这则传言是真是假?”
“回圣人,圣人问话,小的必将不打诳语。据小的所知,前面庄参将跳桥救下方修撰、并在河边度生气救人的那段,确实为真。至于后来那什么颠鸾倒凤报恩之类,则全部是流言。据小的所知,庄参将在将方修撰接回府内后,府内的大夫便来来往往的没有歇过,直到第八日方修撰醒来后,这才被接回方府。据闻方修撰这次落水,确是遭了很大一回罪,这才修养了足足小半月才销假归来,奴才今天还看到他了。啧啧,这人啊,硬生生瘦了一大圈呢。”
“哦?”圣人晃着手上的折扇笑问,眉宇幽深,让人辨不出更深一层含义,“那依你看,他们之间是全无私情了?”
小太监将头颅垂的更低,将出口的话在腹中过上了几圈,口中带笑谨慎道,“这谁知道呢,不过依小的听闻的消息,方修撰对庄参将暂且不知,只庄参将对方修撰,那可真是真情实意。京都发生了什么大小趣闻,都会派人去方修撰那里学一学、逗逗乐。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又岂会是对待普通友人的情谊能一言概之的呢。”
老圣人的唇角翘了翘,思及前一阵得到的庄柏好男色的消息,更是对此传闻深信不疑。
他舒心的叹出一口气,思及手头马上就要暂告一段落的繁忙事务,与京都越发炎热的天气,大笔一挥,决定在接下来避暑的日子里,为自己找些乐子。于是刚刚回到销假上值的方坤,就收到了半月后随驾避暑的通知。
对此方坤表示,真是日了狗了。
他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鸡,跟随着大部队浩浩荡荡的颠簸折腾七八天去避暑?!还不如要了他老命来得痛快。
原本他还想着,庄柏那粒黏人的铜豌豆就要随驾避暑离京了,他就能清闲一阵子,好好静下心来筹谋如何报复庄柏,但谁想,老圣人会灵感突发给他来这一出?!
至于老圣人突发奇想的原因,呵!他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定是庄柏的缘故。否则早就已经出来的随驾名单,又怎会半途加上他一个弱鸡?!
狂怒中的方坤,将迁怒做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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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回到府后,他便回忆着对上一世大周的轨迹,利用自己的先知优势,熬夜做出了一份设计庄柏的计划书,并在接下来几天中,将其中的时间点与关键点一一完善。
做完这一切后的当晚,方坤将计划书从头看到尾,确认并未有太大漏洞后,便将其送入火盆,一一烧净。
大岚凑到火盆旁,明黄色的火光照着它青绿色的蛇皮,有种幽幽的鬼魅之感,只听它诚心赞道:“砚砚,你这计划这一环套一环的,堪称完美,咱们这一次一定能弄死他。”
“啊,”方坤绷直唇角,想起庄柏趁他昏迷时对他的羞辱,就莫名怒火中生,再也无法维持自己文士的高冷,“把他弄死,把庄府弄垮,不让他任务失败重来,我就心下难安。”
大岚晃了晃蛇头,金黄色的竖瞳中闪过幸灾乐祸的笑意:“那可真是太好了,让他敢掐我七寸,哼唧。”
乌黑的烟灰自明黄的火焰中飘散而出,方坤眨了眨眼,恍惚中庄柏自水上一跃而下的身影,和他那盈满焦急的漂亮眼眸跃入脑海,让他的心不期然一荡,尚未品味出其中意味,又马上被大岚复述中他遭遇折辱的怒火灼烧的灰飞烟灭。方坤恼怒的阖上眸子,咬牙低道:“他让我吃的亏,我迟早会从他身上找回来!”
绝对会!
以前所有让他吃过亏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而现在,作为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的庄柏,你准备好我的报复了吗。
因为怕控制不住欲杀而之后快的欲望,方坤已对庄柏绕道走了数天,直至这一日,庄柏趁着方坤散值前,主动捏着一叠资料,重新站到他面前。
方坤:“……”他当真以为他奈何不了他不成?!
好想干掉他!立刻马上!
“关于你那天被撞下情缘桥的前后因果,我都已查清了。”庄柏也知晓方坤此时不愿意见到他的心情,直接开门见山。
不得不说,他确实一语说到方坤的痒处。作为一个小心眼且记仇的人,方坤早就对那天将他撞到桥底下的幕后黑手耿耿于怀,他醒来后,也确实追查过。
但奈何此世,他无论从地位,还是武力,更甚至是权利资源,都不足以让他在昏迷七天后,调查出那几位“百姓”的来路。黑衣卫们即便想要立功,但在对方干净利索的扫尾手段中,亦全无头绪。更甚至在大岚确定了那几人面上都有易容的前提下,更是增加了他们的追查难度。
没想到现在,庄柏竟然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查到了结果。
是这人背后的实力已经强大如斯?还是他伴生魂兽的能力?那么现在,他这样赤.裸.裸的将他的这项能力、和手中掌握的结果暴露出来,又是为了什么?或者想要交换什么?
不得不说,方坤的被害妄想症又瞅准了间隙出来作妖了。
“你查到了?”石砚抬头,故作镇定的提出疑问。
庄柏点头,“嗯,颇费了一番功夫。”
在调查取证方面,对于一直走的都是走肌肉发达、武力致胜路线的石砚,一直都只顾着耍帅和吃饭的庄柏,其实也是半斤八两。但相比于石砚那条技术宅的暴力蛇,蝶爷能做的,就要多上太多。
首先,挖掘更深层次的八卦和秘密,是蝶爷的本命爱好;其次,拥有一个不定时抽风的主人,他不得不思虑的更多,所以,它已经习惯在主人不给力的前提下,去主动掌握更多底牌,以备殿柏不时之需。
这也就是殿柏自称为爹,而蝶爷却能自称为爷的主要原因。
那一日,蝶爷与方坤、大岚二者,几乎同时发现了那群人的恶意,在确认庄柏想要搭救方坤的想法后,蝶爷便在动手的几个人身上留下了自己的鳞粉,进行标记。
在庄柏正无下限的亲小嘴、摸小手、蹭咪咪时,蝶爷在那边风里来雨里去的挖掘大秘密;在方坤醒来搬回方府时,蝶爷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联系手段;在庄柏忙着和方坤献殷勤、挽回前段时间犯蠢的印象时,蝶爷已经跟随着幕后主使多日,从他们的言谈间成功推理出了他们攻击方坤的理由。
第26章就爱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样(26)
【这就是我勤劳模范的大蝶爷!】
【我都是开了双镜头,一个镜头看殿爹卖蠢,一个镜头看蝶爷励志。】
【算算时间,距离殿爹的心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还剩下最后一个月,我感觉自己还可以再坚持一下。】
【殿爹最多只会再卖一个月的蠢,不能更多了。】
【你们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篡位吗?估计殿爹他自己都全忘光光了吧,啊哈哈哈哈。】
【指望殿爹,还不如指望蝶爷,让它把皇室都毒死,然后殿爹就可以军权上位、武力解决,over。】
【楼上正解!为我威武蝶爷点赞!】
石砚看着庄柏期盼的荡漾眼神,抽了抽嘴角,会意咬牙:“你想要什么?”
庄柏眼中闪过笑意,他就喜欢方坤这种明明恨不得砍死自己、却又不得不憋着的小模样,真是……好可爱。
“听闻你也在半月后的随驾名单上,所以我想你从现在开始的一个月,不能再故意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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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砚目光微闪,速滑过一丝疑惑:“哦?那过了这个月就可以?”
庄柏慵懒的瑞凤眼中闪过复杂与期待,微笑的唇边隐藏着只有他自己知晓的意味深长:“是啊,之后你就可以尽情躲了。但是,若我能凭借自己的实力找到,那就另当别论。”
因为他的神情转换的太快,方坤并未完全看清。待细细思索,又想不到自己有何可被利用的。虽说他现在心中恨不得将庄柏拆皮剥骨,但在特殊情况下,可以特殊对待,他选择适当的退让。
不就是一个月罢了,他只说自己不躲他,可没说自己会给他好脸,也没说自己不会算计他。因此,方坤点点头,可有可无的应允了这个无伤大雅的条件。
随后,庄柏依照承诺递予他材料,目光怜惜:“若你怕危险,就只管呆在我身边就好,我定会保护好你。”
一直都自认是武力界no.1的方坤:“……”
他是弱者?需要保护?
mmp!
他!绝!对!不!会!生!气!
“滚你马的!给老子滚!”终于还是未忍住,方坤愤怒的爆出了粗口。
庄柏眼底笑意越浓点头,“好,我什么都听你的。”说罢,他转身,保持着痞气的笑意、优雅的姿态缓缓走离方坤视线,直到走出很远,他才将另一侧的嘴角也一起翘了上去,眉眼间闪过得意,哼着轻松的小曲儿,打道回府。
啊,今天又让小亲亲破功了,好开心。
根据蝶爷的调查结果,上次将方坤推入情缘桥下之人,其实是几波势力一齐动手的结果。魏国人为主,几位皇子为辅。至于他们动手的理由,则都是因为他。
可以说,方坤之所以有这场无妄之灾,完全是躺了他的枪。
对此,庄柏心机的将方坤手中的资料进行了删减美化。于是,方坤便看到,当天对他动手的是魏国内奸的详细证据。
而他们动手的起因是因为他们发现,文斗前一夜时,庄王府文士们连夜所解的题目,竟与他们内部准备的题目完全一致。随后顺藤摸瓜,机缘巧合下,被隐匿在方府的探子发现了方坤并未烧全的废纸,其上的字迹与魏国探子从庄王府偷出来、并内部发放的字迹如出一辙。
魏国人虽然不知道方坤是如何拿到他们的试题,却不妨他们做出消灭方坤的决定。
已经无话可说的方坤:“……”
所以庄王府是个筛子、庄王是个废物吗?方府的黑衣卫们是个废物吗?连那么重要的纸张都能被偷走?!
而事实上,确实是!
方坤看着资料背后附着的探子名单,光其中庄王府中就有六人之多,对此他表示,呵呵。
杀掉方坤,魏国一来是想借此打击到庄柏,二来是为他能偷到他国试题的莫测能力。
他们认为,既然这位叫做方坤的文弱书生是大周隐藏起来的王牌,那么就让他永远亮不出来就好了。
方坤深呼吸一口气:莫生气!莫生气!气大伤身!
但是,这都是些什么鬼啊,摔!
他为什么会隐藏身份,为什么不像上一世那般自己出来答题?当然,他很可能答不出来是一个原因,但最重要的,还不是因为庄柏这货莫名给他下了战书,所以导致他为了隐藏自己挑战者的身份,不能暴露太多、免得将自己陷入被动吗?
如果早知道庄柏早已猜出自己就是维护者,那他何苦兜这样大的一个圈子?!给魏国人露出那么大的一个把柄?!
所以最终,无论庄柏如何美化删减,方坤还是第一时间将迁怒的引线放到了他身上。因为庄柏的存在,就是方坤此世任何失败事件中不可或缺的蝴蝶翅膀。
方坤再次深呼吸一口气:他迟早会灭掉那个鳖孙,以发泄自己胸中澎湃的怒气。
当夜,方坤便将手中资料的有效内容提炼了一番,将魏国在大周的部分眼线名单送到庄王手中,果然不出两天,名单上的人便悉数被抓起,彻底消失在了京城中。
方坤默默深藏身与名,庄王高调揽下一大功。
庄柏在听了蝶爷的汇报后静默了半晌:“所以,不仅是魏国的眼线,就连他的百香坊与千卷书肆的背后支持者与盈利接收者,都是庄王吗?”
“啊,就是这样没错。”
庄柏垂下眼帘,因热恋而僵化的大脑开始缓慢恢复运转:“一位维护者能够做到将手中盈利几乎全部奉上,若我没有猜错,他附身原主的其中一个愿望,应是从龙之功。而他,选择了庄王。”
如果如此,那他是否还要继续那篡位的伟大愿望,与方坤作对?
几乎在他生出这样的想法时,原主隐藏在他身体深处的怨气震了震。庄柏神色一凛,以精神力不断安抚。许久,当他重新睁开双眼时,眼内一时的犹疑已转化为坚定:不急,既然我已答应了为你平复怨气,便绝不会放弃,我庄柏虽然办事经常半途而废,但是若论起任务,却迄今未尝一败。
而你,也不会为我完美记录上的污点。
接下来,在临出发去历城避暑前的半月内,庄柏除了日常分出一小部分时间继续调戏方坤外,便将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用来拓展人脉,和壮大自身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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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庄柏此人在不犯抽时的情商、手段和才学都在正常线以上,短短半月,他便将自己身后的势力圈,壮大了一倍不止。
原主的三个愿望:瘦身、恢复庄府荣光都已顺利完成,只最后一个复仇陷害他之人,他定会在为他交上完美的答卷。
而他现在要迈出的第一步,便是让自己成为一位权臣,一位既深得圣人欢心、又功高震主的权臣。
至于他手中蝶爷费时一月调查出的庄王府内偷天换日的证据,庄柏在略作思忖后,决定待避暑回京后,再将此事正式拉开帷幕。
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庄柏这半月悄无声息的改变,最先发现他变化的,就是方坤。
原本他以为,既然他已答应了一月内不主动躲他,接下来他每天睁眼都需应付那颗甩不脱、打不走的铜豌豆,但谁想,事实却与他所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曾经哪怕他窝在府里时,都一天派人骚扰他三遍的庄柏,现在已经几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隐匿起来,只每天在他临回府前露一面,与他寒暄数句,便消失不见。或与兵部的将士们相约喝酒,或与礼部的官员们相约参加棋社,或与慕名邀请他的学子们一起诗会、画赛。
平日里几乎是像狗皮膏药整日黏在他身边、让他烦不胜烦的人,现在却几乎忙到飞起,这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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