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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雨师螺
而被留在原地的庄柏,则在心中感叹对方的个性太适合他的胃口后,深呼吸了一口缭绕周身的余香,向壮汉一号道:“我要知道他的详尽资料。”
壮汉一号反射性菊花一紧,脑袋空茫了一瞬后,才反应过来主子的要求,匆匆领命离去。一边走一边心道:原先并未发现主子有这癖好,看来之后得警告兄弟们小心下自家贞操了。
索性庄柏此刻正全身心投入到这波重新到来的甜蜜心动中,尚未发现自己手下的小心思,这才让他逃过一劫。
庄柏嗅着鼻尖的香气远去,心脏在一阵激烈的欢腾跳跃后,缓缓垂落谷底。
视野里失去了那个人,仿佛就连呼吸都开始多余,开始患得患失。他拧眉,细品着心间的失魂落魄之感,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炎炎夏日,崇山峻岭,松针苍翠,阴凉松针下,端方的如玉公子面带落寞,忧郁而脆弱,在这崇山绿野间,仿佛自成一景,引得行人频频驻足观看。
这场景,让听完大师讲经出来后的庄林氏几人脚步一顿。
庄林氏眉梢一挑,眼中闪过疑惑,上前轻拍庄柏肩膀,“哟,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
庄柏抬头,唇畔喜悦且自得:“母亲,儿刚才看上了一个人。”
庄林氏眉梢一挑:“你想将他娶回家中,常伴身侧?”说完后便开始思虑着其中的可能性。
庄柏身子一僵,果断摇头:“母亲,这个暂且不急,还是等三个月以后再看。”依照他过去三百多次的经验,三月以后,应该也就黄了,“若我对他的心思能够坚持三月,我便娶他,再接回干儿子,那咱家简直是……”
“干儿子?什么干儿子?”庄林氏快很准抓住重点。
“……母亲,”庄柏眨了眨眼,“现在时间还未到,待时机成熟,儿再与你解释。”
庄林氏一双锐利的凤眸紧紧盯着庄柏,直至庄柏想要控制不住的眨眼前,才满足的眯了眯眼,移开视线,“也好,既然你已然将庄府的子嗣安排妥当,那其他的,你便看着办吧。”
这厢,庄柏喜气洋洋的与庄林氏几人留在大佛寺吃了一顿清口淡雅的斋饭,另一边,大佛寺的方丈将手指从方坤腕上挪开,惋惜摇头:“施主经脉万中无一,体质奇特,非我佛门的易筋经可治,阿弥陀佛。”
方坤的唇角向下搭了搭,虽说心中早有准备,天道绝不会在惩罚世界中给自己空子钻,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就连易筋经也无法吗?”
“无法,施主的经脉任何武学都无法研习,包括佛门的易筋经。”
心情直线down到谷底,却必须得立马调节好,免得在外人面前吐血昏迷丢脸的方坤:“……”
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笑意,向方丈道谢后,方坤这才起身离开。
直到禅房内重新恢复安静,元智方丈这才重新又续上了一杯茶盏。当茗香腾起,茶香四溢,这才不紧不慢开口:“施主,你可以出来了。”
短暂的寂静后,房中一角响起轻笑,伴随着稳健的步伐,一位领口袖口均镶绣着金线流云滚边的紫衣锦袍男子从屏风后缓步踱出,“元智方丈,小王在此有礼了。”
第10章就爱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样(10)
施礼后,男子信步抬首。但见他头顶蓝色玛瑙玉石银冠,腰别名贵羊脂白玉,面冠如玉,眼角细长,墨眸含笑,气度威仪远非常人可比。
“庄王殿下,请坐。”
庄王泰然自若的盘坐正中蒲团之上,制止了身后太监的验毒,随手取过茶盏,一饮而尽,“方丈,您上次云游之前,拒绝了小王的提议,不知此次云游归来,结果可一如曾经?”
元智方丈手捻佛珠,轻道佛号:“当然。庄王殿下,贫僧之意,一如既往。”
“现今大周,道教盛行,因圣人之故,道教已将佛教压.在身下二十余年,方丈当真要放弃为佛教翻身的唾手之机?”
元智方丈但笑不语。
“只要方丈助我登上大位,小王保证,将会让大周佛教盛行,弘扬佛教道义,宣扬佛道精神,以方丈之名,重塑各大佛寺佛祖金身,重修阁内残缺经文,是为不世功德。”寥寥数语,带着蛊惑人心的虔诚,再加上他那通身的贵气与威仪,更添几分让人心折的渲染力。
元智方丈不为所动,淡定摇头:“多谢庄王殿下,只贫僧恐要辜负庄王殿下的美意了。”
庄王速滑过,虽不知为何上次云游前、口风早有松动的方丈,这次为何又油盐不进,但到底未再多言,再次规劝说服一番无果后,方才优雅起身道别,“既如此,那小王便下次再来拜访。”
“来者是客,大佛寺随时欢迎,阿弥陀佛。”
庄王庄重的向他行了一佛礼,之后转身离开。
当室内重回寂静,元智方丈这才重掀眼帘。庄柏、方坤、庄王三人的面相在他速滑过,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世事无常,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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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王走出禅院,眼底疑惑仍未完全消退,但他无论怎样思忖,也未得出结果,最终只能将此归为高僧的矜持。就在此时,一位相貌平凡的男人匆匆走来,在他身侧耳语数句,让他眸中异彩涟涟。
“盯着,我要确认他对方坤的心思。”
“诺!”
待男人离开后,庄王这才忍不住的唇边笑意,饶有趣味的低吟:“庄柏与方坤?若是能用方坤吊住庄柏,也算是我的意外之喜。”
谁能想到三年前的一次随手还恩,会为自己收获如此人才?!
方坤此人,计谋、才华、人品、仕途样样不差,只身子差些,连元智方丈都无法。现下,他更是引起了新晋小将庄柏的兴趣,真可谓是他的福星。
若是能得到庄柏的投靠,便是让方坤吊着他,又何妨?!
当正午渐过,热度转凉,庄柏这才带着庄林氏等一行人启程,打道回府。
来时庄柏兴致缺缺,归时庄柏兴致高昂。眼角眉梢,言行举止,无一处不在诠释着他的春心荡漾。
或许他今天太顺,或许他笑得太荡,连老天爷都见不得他太过得意,因此,庄柏在归途中、从四个女人的闲聊里,他惊闻一件惊天霹雳,让他的心情直线降至谷底。
女人间的八卦,总是比庄柏派人出去打听到的更加具有创意,比蝶爷扒皮扒来的更有来源。
于是,在四个女人的东家长、西家短的唠嗑中,庄柏知道了许多他近些年错失的八卦。
比如说,某位官员家的小妾,前一阵将正妻弄死,自己扶正了,现在京都圈子内的正室夫人们都耻于与其交往;
比如说,现下平静的京都圈子中,除了一部分中立官员和老皇帝党外,大部分官员都参与了战队,原先三皇子麾下的势力,现下也被余下三位成年皇子瓜分的差不多了;
比如说,两年多前早早身亡的三皇子,他唯一的儿子……
“唯一的儿子?三皇子有儿子吗?”庄柏瞪大眼睛,心咯噔一声抬了起。
他应该听错了,他仿佛听到她们在逗她笑。
三皇子在上一世的轨迹中,他儿子并未众所周知,甚至最后新帝的发现,也只是他的猜测,但即便这样,也没有闹到众所周知的地步。那现在他的儿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柏现在的表情足够我做好几个表情包,捂脸狂笑。】
【蓝瘦,香菇。】
【殿爹:我以为那是我的独家秘密,却猛然发现那已成为京都的过时八卦。】
【殿爹的心理是崩溃的,是想要呐喊的,面上却必须是好奇的,求我柏心理阴影面积。】
“哎哟,儿子,娘和你说,这事当时可是闹得很大呢。”察觉到庄柏好奇,庄林氏当即来了兴致,她饶有兴趣的给自家儿子进行八卦普及,“鸢尾你应该不晓得,但你应记得咱大周以前的丞相,他因涉事叛国,被斩首示众,家中男子流放,女子充妓。他的嫡长女,便这是栖身在醉芳楼中的花魁鸢尾……”
“哎哟,你不是渴了吗?你先喝着,我和大爷说。那位鸢尾与三皇子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以纵使鸢尾被贬低为妓,三皇子亦情深不改,大手笔的将鸢尾包了下来,一来二去,二人便珠胎暗结……”
四位女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讲述着三皇子生前的风花雪月,庄柏垂眸,掩饰着眼内眸光的明明暗暗,将她们话语间的夸大与臆想剔除后,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讯息。
三皇子身亡后,鸢尾因官妓之身,无法使力,只能被安置于京都某处宅子中,产下麟儿。本来,鸢尾的性格比较软弱,因此哪怕生下三皇子的孩子也未张扬。
但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了几月后,这孩子某日却陡然高烧不退。鸢尾派人寻遍了京城所有的大夫,无果,无奈去敲了登天鼓,滚了铁板,跪求御医。
如此一来,官妓鸢尾为三皇子孕有一子的事,便被传到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原本,尚未娶妻的三皇子是为了正妻脸面,一直未允妾室怀孕,谁又想他一朝野猎,竟会一命呜呼?!也因此,鸢尾的这个孩子,便成为三皇子府的救命稻草,是三皇子留下的唯一香火。
老皇帝在查询属实后,派御医治好了那孩子,打压住消息,顺便将鸢尾送入三皇子府,做了其中唯一一位无需出家的侍妾。而三皇子的那位子嗣,则被册封为郡王,也就是大周国迄今为止年龄最小的一位郡王,昭郡王。
庄柏:“……”他已无力吐槽,什么都不要问,他现在只想静静。
高烧不治一周、御医一治就好?!
你特么骗鬼呢!
滚铁板、去敲登天鼓?!
你特么虐女主迎合天道爱好没错,但你想过以女主当下的身份和软包性格,在无人怂恿的情况下,她真的能做出这么铁血的事吗?
圣人亲查、传到街头巷尾?!
你以为过了明路、有了舆论的压力,就没有人会翻案吗?
真是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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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柏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
现下这局面,他可以用他下一顿要吃的猪头肉保证,绝对与他的蝴蝶效应无关,定是那位被挑战者的手笔。
不过让他好奇的是,对方是否已经发现了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若没发现,那他这是单纯的迎合天道虐女主?
若发现了,但他却光明正大的将“太子”的伪身份捅出来,用舆论将“太子”的“狸猫”身份坐实,却未将二者的身份调换回来,定有筹谋!
而这筹谋对象,定是与那位狸猫、他那预备役干儿子有着密切的关系。毕竟此事若完全曝光出来,受到影响之人,只有二皇子庄王和那只狸猫。
庄柏脑海中飞速运转,缓缓抬头,瑞目中满目清华,“蝶爷,被挑战者在庇护着我干儿子,他人定在庄王周围,详查。”
“诺!待爷将你干儿子被换的证据搜集全就去哈,表急。”
“……不,已经来不及了。”既然鸢尾产子这事已经在圣人面前过了明路,那么也就意味着,圣人手中势力早已就此事进行过彻查,那换子之事的蛛丝马迹,亦应早已被那位被挑战者擦干抹净。
如此一来,他想要寻找出蛛丝马迹捅到圣人面前、气死老圣人的愿望,怕是就行不通了。
不仅行不通,现在就连他想要收养三皇子的儿子逢年过节给他牌位吐口水的愿望都开始渺茫,这真是日了狗了。
将他这边得到的最新消息与蝶爷知会了一声,庄柏顺便感慨:“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鸢尾搬到了三皇子府,为什么你的消息这么滞后?!”
“当然是因为鸢尾现在正在京都郊区的一处庄子上,且她周围有人将她团团保护起来,我判断起来有点费劲呗。”
庄柏若有所思:“他们不是应该住在郡王府吗?为何会出现在郊区?莫非……”
第11章就爱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样(11)
“……因为,她想为三皇子守孝三年,现在还差半年。”
庄柏,“……”对,他差点忘记了古世界中还有守孝这东西。
【撒花!我柏终于圈定目标范围了,感动到涕泪横流】
【尖叫!我仿佛看到我押下去的100要回本了】
【作为一枚资深白淀粉,我想说:认真思考的殿爹好帅啊啊啊】
“回来吧,先帮爹查个小亲亲。”
“……你又恋爱了?”蝶爷嗓音噌的拔高,“又遇到了一个神秘且暂时不能读懂的人?”
“是啊,”庄柏眯眸,满是陶醉,“我遇到了一朵空谷幽莲。”
“幽莲?白莲花?啊哈哈哈哈!你这品味,什么时候下降到了这地步。”
“不,你不知道,他虽然外表像空谷幽莲,但他的花蕊和枝干都是奇妙的墨色。你能想象一个人,他能够将温文活泼、孱弱暴戾集一身吗?蝶爷,我久违的心动了。”
“……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边关三年审美降低了?毕竟有那堆糙汉子作对比。”
“不是!”
虽然庄柏回答的信誓旦旦,但蝶爷明显意兴阑珊:“乖,等我查完鸢尾这件事的人证物证,就去帮你读懂他。”
“那边证据肯定都被抹得差不多了。”
“我再重复一遍!不要在我首席狗仔蝶爷面前说没有证据!我现在正盯着鸢尾身边的那位‘忠心’婢女,就是曾经给鸢尾下药的那位。我有预感,她会给我一个大惊喜。这种专业的事情,你这种外行不用管,只管等着接手我的劳动成果就行了。至于其他,呵,给爷闭嘴!”
“那我的小亲亲……”
“让你的那些个壮汉去查!”
出去时是无聊的,过程是幸福到冒泡的,归途中是被喂了一碗毒尿的。
庄柏保持着五味陈杂的心情,在书房内静静默坐了一个时辰,直到探听消息归来的壮汉一号敲响了书房大门。
方坤,京都本土人士。因祖上犯事,被取消了三代科举资格,后机缘巧合下平反,两年前得中探花,现任翰林院从六品修撰。
本是励志到不行的履历,庄柏却在其中迅速抓住重点:“你是说,他身有隐疾,每日咳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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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位方修撰身体不好,常对花泣血、对月伤怀。据闻三年前,方公子在书肆中被人当众诘问,为何书肆中会有前朝诗集,方公子三语定胜负,将诘问者反问的无话可说,之后方公子忽察身侧的牡丹不知何时掉落了一片花瓣,突然泣血,感叹韶华易逝,转身离去。”
【那是我石老大突然抑制不住的在万众瞩目中吐血,急中生智的为自己寻得的恰当隐遁接口。】←来自暗搓搓潜伏过来的石砚粉。
“两年前,方公子在青岩寺留宿,半夜小酌赏月,青岩寺住持闻讯而来,却见方公子正垂首耸肩,对月低泣,遂感叹方公子博学广志之余,又心思细腻,故而有了‘对花泣血方公子,对月伤怀博理才’的美誉。”
【我石老大只是吐到酣畅处,察觉有人来了,一时刹不住车、被呛出了眼泪。】←此为某石砚粉真相帝的普及。
“只是方修撰的具体身体情况,现在并无法一下子得知,还请参将恕罪。”
庄柏眸底异彩涟涟,如此一位温文尔雅、活泼灵动、多愁善感、暴戾阴鸷的博学探花,“好一个妙人。”
他激动的舔了舔唇,嘴角扯出抹春心荡漾的笑意,心中越发期待他亲手撸下他的伪装时小亲亲的反应,“我要他更加详细的资料,三日内整理成册给我。”
“诺!”壮汉一号恭敬垂首。在明白了自家参将喜欢的类型后,他相信整个参将府的壮汉们心里都松快不少。
幸甚!幸甚!
这厢庄柏终于圈定了被挑战者的范围,并在暗搓搓念着方坤时,那厢,方坤也已在天黑前拿到了庄柏的全部资料。
此时,他正轻轻掂着纸面上那句“三年前,被圣谕召往西北边关参军”反复摩挲,眸中明明灭灭,终在半晌后化为刺骨的寒意,“细查,我要知道圣人为何会无缘无故召他参军,还有他在军中的详细表现。”
“领命。”
直到人影离去,桌上正心满意足的在香粉中打滚的小青蛇方探过脑袋,只见它卷了卷尾巴尖,嗔道:“砚砚,那人有问题?”
粗噶的嗓音,加上娇柔的动作,大岚做来有种谜之喜感。但作为这只伴生魂兽的主人,方坤大度的包容了它偶尔娘炮的爱好,平静的摩挲着它光滑的颈部:“这人今天蓄意接近我。”特意等在他前往大佛寺的亭中,肯定是提前计划好的。
“但他的行为却明显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开口崩,第一句话就是漏洞。
“之后又想暗害我,却可惜没有抓住机会。”如果不是他溜得快,现在估计已经跌下悬崖、尸骨无存。
“所以,我现在需要更深入的了解一下。”找到一切可以牵制他的弱点,查到他动手的动机,“争取将他和他幕后的黑手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方坤的脑海中不期然闪过对方灼热而纯粹的眼神,唇角不由绷直,“看情况,若到时实在不行,或许我可以将计就计。”美人计这玩意,虽说他没尝试过,但是并不介意偶尔用用这特殊手段。
【好强烈的被害妄想症,好完美的过程臆想,每次总是间接失灵的野兽直觉,我竟无言以对。】
【他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那只是一句普通搭讪的开场白?!】
【不,他有明白一点,殿柏对他有意思。】
【废话,如果殿柏没有表现的那么直白的话,石老大这情商,根本不会明白。】
【……这就是石老大一直以来,没能成功谈上一场恋爱的理由。】
【作为一只纯粉,我不反对石老大谈恋爱,只除了和白淀粉他爹。】
【不,你想多了。首先,石老大要能够‘谈的成’一场恋爱。】
【同上!】
【同上+1】
【同上+星际光脑号】
两日后,庄柏陆续拿到了方坤的后续详尽资料。当庄柏看到方坤资产项目中的百香阁与千卷书肆时,心中的讶异与好奇再次叠加,同时心中疑惑渐起。
百香坊成立于三年前,其内以各种胭脂水粉闻名。据闻,其中几种特制胭粉,名噪南北,芳盖京师,颇得京中贵女喜爱,现已被定为贡品。而千卷书肆特质的香墨,更是以其味隽永、其色新亮名噪一时,同在宫中贡品名单之上。近些年,对这两家子铺子眼红者也不在少数,但是却都一股势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抹平。
作为引领了京都水粉潮流的存在,庄林氏与三位姨娘亦对百香坊的水粉颇为喜爱。平日里,四人都是派丫鬟仆从出来采购,但现在庄柏归府,作为现下庄府中唯一的男主人,自然可以做主带着母亲出来闲逛。
清风拂过,阳光乍暖。
丰神挺俊的黝黑骏马拉着一驾线条雅致的上等金丝楠木马车,轱辘辘的行驶在宽敞的街道上。庄柏在探听好方坤今日轮休、且绝对会出现在商铺内后,便带着家中四位女人出门采买水粉。
百香坊与千卷书肆相距不远,不过是对门并相距了几个店铺罢了。如此优渥的地理位置,如此大的客流量,再加上皇家贡品的声名,没有身临其境,远不知其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如此手艺、如此商铺,又岂会轻易被一位寒门子弟握在手中?!
若庄柏没记错的话,这位方坤三代寒门,毫无背景,三年前的上半年还尚贫苦不堪,后半年却如有神助般,先是祖辈平反、后是商铺大赚、再是钦定状元、被点贡品……这其中种种,变化的转折点,都在三年前。
庄柏的眸光闪了闪,眼底的笑意越发闪亮真诚。
他感觉自己的这场心动来的当真恰如其分,说不定一场恋情后,他还能顺藤摸瓜的将那位被挑战者揪出来也不一定。




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 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_分节阅读_21
至于为什么不怀疑那位被挑战者就是方坤本人?庄柏表示,别傻了。除非那位维护者是位傻逼,才会在那么多世界的洗礼下治不好一区区咳疾,就这样天天咳咳咳咳的咳了好几年血,这是有多二缺?!
信步掀开车帘,庄柏恭敬的将庄林氏扶下马车,带着三位姨娘一起迈入百香阁。
甫一迈入百香阁内,几人便顿觉周身一爽。
清新雅致的装饰,别具一格的风格,不经意角落中放置的冰盆,在客人始踏入其中时,便瞬间驱散其身上的燥热,令来客在身心舒畅的环境下,闲适的沉浸徜徉在各种胭脂水粉的氛围中。
周到的服务,热情的介绍,让庄林氏四人极为迅速的投入到了采购脂粉的热情中。
庄柏拨开了侧门层层叠叠的红色花朵帘幔,如愿在角落的雅座上,看到了来此视察的方坤。
第12章就爱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样(12)
据他得到的情报,每月十五休沐日,方坤要么就在百香坊视察,要么就在百香坊对面不远处的千卷书肆。反正他名下的两大产业都相距不远,所以今日他们无论如何都能偶遇。
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迎难而上。
“方兄,我们又见面了。”
方坤应声抬头,锐利的目光在见到来人后略顿了一下,迅速转为惯常的儒雅:“好巧。”
庄柏也不介意他一瞬间的戒备,唇畔噙着抹漫不经心的慵懒笑意,守礼的坐在方坤对面:“上次见面略有匆忙,忘记自我介绍,在下庄柏,刚从西北边境回来,一介莽夫。久闻百香坊大名,故而今日携家中女眷慕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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