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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阿姑不弃坑
韩歧以为我在拒绝他,沉声道:“昨夜被韩免喂饱了?”
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韩歧觉得我是默认了,动作愈发暴躁,我浮浮沉沉几度晕厥。
“疼……”
我极小声的呼疼,身上人一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疼……小五……”
我的求饶换来了韩歧的凶狠对待,他留我在身边大抵是因为喜欢看我难受的模样,我咬住手臂支撑自己不晕倒,扭过头道:“你别把我搞死了,暂时留我一条小命。”
我在心里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日子能活,能不能干成想干的事,他捏住我的下颚,我转过头用迷茫迎接他的愤怒,他咬了咬我敏/感的耳垂,用让我心疼的语调道:“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你还我哥哥,还我母亲!”
我的小五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可以摘给他,想要我死,我自然是千万个愿意,但世事并不如我愿,我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我只好吻了吻他的嘴角,道:“我不会死的,我要在你身边长长久久的活着。”
韩歧冷哼一声,早料到我会这么说。
暖水靡靡作响,我拼尽全力咽下嘴里的腥甜,在适当的时候晕了过去。
……
说起林家,得有多少文人s_ao客想吐出肚子里的墨水,在纸上一绘当年的血雨腥风。江南一带,几乎无人不知林家有位冠绝群雄的林迁南。
是个人物,自然有能当做人物的一生。
林迁南也一样,三岁习文,四岁练武,十岁上山打老虎,十四岁参加会试摘得会元,本可上京参加殿试,他却被家父用年龄尚小还需磨炼推脱。真实原由大家心知肚明:林家过于强势,皇帝不可能给富可敌国的林家一官半爵。
林公子打小有入士为官成就一番作为的鸿鹄之志,老爹讲了一次又一次其中的利弊,林公子仗着是林家独子,我行我素地跑到京城历练,广交为官为臣的友人。凭着赤诚之心,他结识了五位皇子,在京城的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初识之日,林迁南十六岁、韩免二十岁、韩歧十三岁。林迁南知道皇子们多半是是忌惮他雄厚的家底才愿意和他交友,仅有一位是因为他给的一块糖——韩歧。
每当二十四岁的林迁南快要恨二十一岁的韩歧时,十三岁的韩歧便从心底的温柔之处冒出来,举起那块融化一半的糖,喊他“迁南哥哥”。
小五……
林迁南再见到春花时,感觉自己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用掉了半条命,虚弱地躺在床上。
春花不嫌弃他,专心上药,这里撒点药粉,那里撒点药粉。
林迁南受伤如家常便饭,春花的积蓄几乎是被他疗伤用掉了,药粉的价格不菲,他有点不好意思道:“春花,我没钱给你,你看看我有什么值钱玩意都可以拿去。”
春花手里忙着,斜了他一眼:“主子,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没命还给你,你再把我命拿回去?”
“行了,我们都别客气了,疼死我了。”林迁南动了动身子,确保自己没有哪里瘫痪了才放下心躺着。
春花对嘴里说疼又动个没完没了的傻主子颇为无语。他随着主子来了贤王府两年,其余家丁进府都是消瘦无比。贤王待下人们不错,家丁们在好吃好喝的贤王府伺候久了,肚子有油水了,便日渐丰腴。
他家主子非得反着来,刚进府时是白白净净的俊朗小生,不过两年光景就快成了皮包骨。
主子总说他有积蓄,其实不然,他现在还欠忠德不少外债,王府里的网太大,要想不被错综复杂的人和事绞死,处处得需钱才能办到。
光给主子买药便他受的,哪儿还有闲钱存着。
即便是有,他宁愿多买点补品为主子补身子也不愿意存着当所谓的“娶妻钱”。
“主子,你侍奉王爷这么久了,都不给点碎银子……”春花嘟囔道。
林迁南没心没肺道:“侍奉这词用的不对,我们是两厢情愿。”
“您别当我是傻子了。”
林迁南觉得只有两年记忆的春花比他还圆润通透,不免回忆起当初捡回连话也不会说的傻子春花,感叹时光倥偬。春花五官俊挺硬朗,眼睛深邃有神,扎起的长发微微卷曲,既有有中原人的底子又有异域人的神/韵,合在一起一点不冲突,很是好看。
“我捡了个宝回来啊,”林迁南逗弄着他,“咱春花多才多艺,以后即使靠脸也能三餐无忧吧?”
春花没听出他的话里有话,收拾着残局道:“我还得养活你,得靠手,不能靠脸。”
林迁南不说话了,闭上眼想休息,春花静悄悄的退下,在门外守着,远远瞧见手里举着托盘的一队人,领头的红衣公公是侍奉皇上的钱公公,他一甩拂尘,趾高气扬的对不卑不亢行礼的春花道:“圣上有赏,请林公子出来领赏!”
春花跪着没起来,道:“主子受了伤,正在休息。”
钱公公领了旨,必须把赏赐送到林迁南的手里,且态度要好,他道:“那杂家就在此等林公子休息。”
既然他想等,春花就让他在这里等,拿了林迁南换下来的脏衣服去浣衣房洗。
钱公公看着宫人们手里的金啊、玉啊、以及他想也不敢想的珍贵药材,羡慕的眼珠子转了三四圈,等着无事,在心里琢磨圣上和林公子的关系。
听闻圣上前日在贤王府与林公子待了一夜,男子和男子待了一夜,圣上笑容满面的回了宫,吩咐他挑选些好礼送过来。
“贤王到。”
钱公公赶紧跪下行礼,尖着嗓子道:“请贤王爷安。”
韩歧身旁仅跟了两位贴身侍卫,一身玄色袍子衬得他霸道y-in戾,他素日对谁都挺和善,越靠近林迁南就越凶狠,他扫了眼数个举着稀罕玩意儿的下人,扬起嘴角笑意很浓道:“看来皇上对我府中的人很上心啊。”
钱公公未料到会被贤王找茬,听到“府中人”,感觉来者不善,贤王处处和圣上对着干,做下人的知道又无可奈何。
钱公公低头哈腰道:“是圣上念及贤王,爱屋及乌赏赐给林公子些小玩意……”他说小玩意的时候牙关抖了抖,只希望贤王不识货才好。
韩歧拿起一个看着真像小玩意的瓷瓶,掀开盖子道:“凝痕露的药材皆是十年百年产一株,好不容易练出了两瓶,一瓶赏给了皇后,一瓶给我府中人,皇上好大方!”
钱公公额头滑落一滴汗,若贤王心情不好要就地处置他,疼爱弟弟的圣上亦不会有半分怨言。
“既然送来了,便多谢皇上了。”韩歧叫侍卫收下。
钱公公请辞后,脚不带停的离开这位能要他命的阎王爷。
韩歧让侍卫扔了多余的东西,拿了凝痕露推开房门入内,刺鼻的药味令他眉头一皱,床榻上熟睡的人没有察觉到室外的喧哗,睡得安稳。
韩歧没有直接把他叫醒,想了想,放下瓷瓶,坐在床沿边看这张年年变化的脸,明明他仍是林迁南,可为何变了这么多,以前的林迁南英姿飒爽惹眼,而今的林迁南叫人厌恶心烦。
“林迁南。”
他的名字不带恨意的从嘴里说出来,韩歧脑海里立马闪过和蔼的母后、血浓于水的二皇兄……他们都不在了,为什么林迁南还好好活着?!
韩歧克制不住自己的手,发狠地掐上了林迁南的脖子,五根修长的手指收拢,一点点圈紧。
睡梦中的林迁南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涨红了脸缓缓睁开眼睛,入眼便是韩歧魔怔的面孔,他抓住韩歧的手臂,韩歧手中的力未减反增。
“小,五……”
林迁南嘴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意识逐渐朦胧,明明才从鬼门关回来,好似又一脚踏了回去。而给他那一脚的人正是他的韩五。
还有未完成的事,我不想死。
林迁南绝望的闭上眼。
第4章 第 4 章
像是有神仙听到了林迁南忠诚的祈祷,韩歧松开手,后退两步。
林迁南如鱼得水的拼命呼吸,重心不稳的跌落在地上,寸寸筋脉似搅和在一起非不让他好过。抬眸瞧见不停后退的韩歧,哑着声道:“谢谢。”
韩歧站得笔直,逼着差点要了林迁南命的自己心安理得道:“谢什么?谢我没有要你的贱命?”
林迁南报以歉意一笑:“嗯,多谢王爷大人有大量,又又又留我贱命。”
韩歧见他费力的爬上床,捏紧了拳头才克制住扶他一把的冲动,道:“你命硬,我要不了你的命,好生养着吧。”
林迁南全身的每块骨头都疼得厉害,浪费了春花为他上的药,以往疼凶了,他会借着糊涂劲对韩歧软磨硬泡、不知廉耻的寻求一点慰藉,今天不知怎的,只想独自待着。
林迁南下了逐客令:“王爷的千金之躯莫和我这病秧子混在一起,你快走吧。”
他在贤王府两年,对韩歧是有求必应,头天受伤了,第二天便能活泼乱跳的闯祸。韩歧愣了愣,道 :“你在赶我走?”
林迁南侧首道:“难道王爷对我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有兴趣?”
韩歧摔门而出,林迁南笑不起来了,等春花回来后让他去找来了郎中齐之顺,齐之顺一见他,大骇后慌忙诊脉。
林迁南坐在凳子上,撑着脑袋伸出手道:“前两日韩免打了我。”
韩免未对他做那档子事,韩免不屑,林迁南不肯。韩免不过是差人打他罢了,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脸皮,根本无法忍受除了韩歧以外的人干他。
韩免大抵是知道他不喜欢他,同时不知道他喜欢韩歧。
一切的事,正和了他的愿。
齐之顺的医术高明不愿入太医院,留在民间开小药馆,救过林迁南和春花的命,他以往途径江南,随着师父在林府小住过一些时日,识得了林迁南,林家对他和师父有知遇之恩,落难后自然是能救便救。
“林公子,”齐之顺的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神色愈来愈难看,“你的……”
林迁南道:“不管伤势如何,你只说我可以活多少日子?”
医者对病患素来是七分真三分留,不管多大的病总要给病患一点希冀,但林迁南在十八岁时中的‘绝’,纵然两年后解了毒,但已伤及根脉,三天两头的受伤之下,寿命是一天比一天短。
齐之顺不止一次提醒过他要对自己好点。收回手,不留情面道:“至多半年。”
林迁南笑嘻嘻道:“怎么还有半年!”
齐之顺善良惯了,怕他接受不了,又道:“若是好好休养,还能有两三年寿……”
林迁南未将他这句话听进去,道:“半年,赚到了赚到了,不过事情得快点办妥才好。”
林迁南在十八岁风华正茂时,中了天下奇毒“绝”,此毒绝就绝在不会马上要了命,而是一点点蚕食你的身体,武功、智力、寿命,最后留个几年苟延残喘的光景。
林迁南运气不错,中毒的两年有定期的解药服用,仅仅是失去了武功,聪明的脑袋尚且能动。
“帮我看看我的背部伤势。”林迁南解开衣袍,露出鞭痕交错的消瘦背部。
看上去是血r_ou_模糊一片实则都是皮外伤,上了药止住了血,这点伤对于林迁南来说本该微不足道。
“林公子非疤痕体,鞭痕数量虽多,但愈合后没什么影响。”齐之顺拿起放在桌上的瓶子,道,“此凝痕露对于疤痕有奇效,林公子不放心的话待伤口结痂抹上。”
千金难求的凝痕露来自于皇宫,是韩免送来的,韩歧定是认为他和韩免有染了,原来韩歧想掐死他是有理由的。林迁南心头一痛,走到书案前挥笔,“替我把这封信送到老地方。”
贤王府书房内。
韩歧转悠着手指的玉扳指听忠德汇报,他只想知道林迁南见过哪些人。这几天林迁南学乖了,不来烦他,只见过齐之顺,其余时间在屋内养伤。
“齐之顺……”韩歧经常在忠德的汇报中听过这个名字,道,“他只是个普通的郎中?”
忠德道:“是的,只是一介江湖郎中,但他有个师父叫韦陶,在太医院当差。”
“韦陶,”韩歧对此名有所耳闻,医术高超治好了不少顽疾,“有什么异象再向我禀报。”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推移,丞相赵章瑞下了早朝后到了贤王府与韩歧商讨下月婚事事宜,赵章瑞很喜欢这个贤婿,女儿在出嫁前不得与贤王相见,只有他厚着老脸来看看了。
姐姐出阁前不能外出,赵欢雅可以,她到了王府后,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袭粹白长衫的林迁南。
林迁南手里拿着一把空心的木剑,看了好久,连赵欢雅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想试试舞剑,却连最基本的提剑都很吃力。手中的木剑脆弱无比,和筷子的重量相当,是春花找来给他解闷的。
赵欢雅道:“还有五天,我姐姐要和贤王成亲啦!”
林迁南反杵着剑,用了点力木剑便从中折断碎成两截,他笑着道:“不必一直提醒我,韩歧他成不成亲与我这个注定无名无分的男子无关。”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无所谓,”林迁南笃定道,“婚事会延期。”
赵欢雅的丫鬟匆匆赶来,伏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林迁南听了个七七八八,大意是丞相说有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婚期延至年后,她让丫鬟先回到父亲身边,纳罕地对泰然自若的林迁南道:“迁南哥哥怎么知道?”
林迁南顾左右而言他:“你姐姐虽是长女,但嫡庶有别,只能嫁与王爷。你才是嫡出,你的婚事若我没猜错,非皇上莫属了吧?”
赵欢雅诧异道:“我是听我父亲提过,迁南哥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林迁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用脑子想想便知道了,你想不想嫁给皇上?虽皇上早有皇后,你入宫亦能当个受宠的贵妃。”





苟活 苟活 第2节
这就是名门望族的宿命,女儿家只能当作棋子安c-h-a在各处权衡,身为丞相之女,赵欢雅不愿意嫁给有数不尽貌美妃子的韩免。
“迁南哥哥你即使知道又有什么用呢,”赵欢雅跟春花一样说话直,“你我一样,知道自己的命运又没有能力反抗,我比你好些,往后的路不是自己喜欢的亦不会受苦。”
林迁南道:“嗯,你说的对。”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赵章瑞在韩歧的陪同下来寻不爱拘束的二女儿。
赵欢雅瞅见父亲逐渐走近,旁边还有那欺负可怜的迁南哥哥的贤王,如水的眼眸一动,脚踝一扭,跌进了林迁南的怀中。
林迁南下意识搂住赵欢雅的腰,余光瞥见笑意不减的韩歧:坏事了!
“迁南哥哥。”赵欢雅窝在林迁南怀里,话却是说给另外两人和一众下人听的,“我知你心悦我,我也心悦你,等我……”
不等她话说完,林迁南快速放开她的同时,韩歧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旁边,满脸沟壑的赵章瑞指着赵欢雅,隐隐有怒气发作的征兆,见韩歧在,不好直接开口责骂。
“你很有本事啊!”韩歧压着嗓在他耳边道,“我说了什么你忘了?”
赵章瑞三朝重臣,喜怒不形于色地嘱咐家丁不可往外说,带着嘴里在念“我是真的喜欢迁南哥哥!”的赵欢雅离开,她临行前朝林迁南眨眨眼。
林迁南知道她是在好心帮他,她单纯以为有她的“喜欢”,韩歧便会待他好些,殊不知韩歧是见不得有人待他好,越有人待他好,韩歧越暴戾,倒不如全都待他不好,让韩歧一个人待他好呢。
韩歧带着他回了卧房,遣退了所有下人,倒了杯茶慢慢地喝,看上去心情不错,还叫林迁南坐下说话。
林迁南当真坐下道:“我身子好些了,可以行/房事了,我近日有看些描写龙阳的书,我伺候你?”
男子之间的房事很少有书具体描写,那些书的春花找来的,春花脑袋瓜想得直白,但也说得对:“要想少受些苦,不如反客为主,懂得多些,折磨便能少些。”
“你倒乖觉,”韩歧道,“你明知我对你没有兴趣。”
没兴趣你还隔三差五的上我呢?!
林迁南顺着他的话道:“嗯,那罚跪?”
韩歧只将房事当作对林迁南的惩罚,若他没有兴趣行/房事就会换种惩罚方式,他用的最多的便是罚跪,偶尔来高高在上的看着林迁南,他道:“我说过什么你忘了?”
“不可招惹赵欢雅,”林迁南垂涎欲滴的看着他手里的茶水,“我知道,但王爷你比我清楚,我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待在府里,哪里能去丞相府招惹她。”
韩歧将茶杯递到他的面前,林迁南高兴地想接下,旋即那握着茶杯的手松开,一杯滚烫的热茶撒在了林迁南的手背上,他的笑颜转接成为扭曲痛苦,捂着手背道:“痛痛痛,好烫。”
韩歧勾唇一笑:“赏你喝的,下去吧。”
林迁南捂着手背,快步离开卧房,找了处水缸把烫伤的手放进去,看到枯槁的手背烫得红肿泛起水泡,心中冒起了苦涩。这是韩歧对他算是很轻的惩罚,一想到每次他接受惩罚后韩歧的笑,他就无比的难受。
“不痛,我不痛,”林迁南觉得自己矫情的像个姑娘,对泡在凉水里的手背吹着热气,“小五只是调皮,我比小五大,我让着他。”
“小五只是调皮,贪玩……”
“他恨我,但不会讨厌我的……”
第5章 第 5 章
不远处的春花看着林迁南修长而单薄的身影,心疼的半天不愿意靠近,等林迁南自我调节后,才缓缓走近道:“主子,那钱公公又带着谕旨来了,这次说是带你进宫小住。”
“有轿子吗?走路的话就不去了。”林迁南将烫伤的手背藏进袖子里。
春花看到了,没说什么,道:“有,他们在府外等候多时了,你真的要去吗?”他不谙世事,但看的出来皇上和贤王对主子都不好。
林迁南道:“去,但我去去就回,替我备好洗澡水,我去去就回。”
春花拉住林迁南的手臂,指着他的手背道:“主子先回房我为你处理一下伤口。”
“等会儿吧,我去去就回。”林迁南感动于春花的细心之余在心里盘算着一会怎么和韩免周旋。
春花拗不过固执的林迁南,送他上了轿子后,竟被忠德传唤到了贤王的书房里。
他入府两年,跟在林迁南身边伺候两年,却少有看到贤王,主子不想他看到他被欺负的惨状,贤王亦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叫主子过去,然后叫人把受伤的主子送回来。
韩歧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春花,道:“你是春花?”
“是。”春花道。
有一次林迁南在他床上睡着了,梦呓时叫过“春花”,他便叫人去查了谁是春花,顺道查了查他的底,但只能查到两年前林迁南刚入府没几日齐之顺将治好的春花送进府,他当时没拨给林迁南伺候的人,见有个下人了便不多过问。
仔细看春花,不大像个粗糙的下人,反而有点眼熟,他眯了眯眼睛,不多想,直入主题道:“皇上和林迁南的关系如何?”
皇上不止一次传唤林迁南入宫,贤王现在才想起来问?
林迁南曾向春花交待过,如果韩歧传唤他,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他还以为贤王真的对主子不闻不问,没想到一问便是问主子和皇上,他不清楚,只好道:“我不知道,但皇上对主子很好。”至少比你好。
春花故意说出这些话。
韩歧把忠德传入内,春花一见到忠德,心虚地把眼睛瞥向一边,韩歧眼底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泉,道:“你倒是会说话,使唤得动忠德。”
忠德和春花跪在一处,道:“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
春花颇为恼怒道:“王爷你不喜欢我家主子,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他,何不直接把他杀了?王爷的癖好真是莫测。”
韩歧抬眸,眼底泛起波澜,道:“你希望林迁南死?”
春花愣住,回不上话,韩歧又道:“听忠德说你在他那里赊了不少银子,还得起?”
“还不起。”春花实话实说道,“但那些银子都用在了我家主子身上,我家主子为什么会受伤王爷你最为清楚!”
听着一口一个“我家”,韩歧的脸色愈发y-in沉,见忠德始终一言不发的等候发落,便道:“忠德带他下去领罚,五十大板,你也一样。”
忠德道:“喏。”
春花瞪了韩歧几眼,跟忠德出去时问道:“王爷的性情y-in毒,你对他忠诚做什么?”
忠德跟在贤王身边数年,见证过他从五皇子到贤王的变迁,谁都不会是天生的y-in晴不定,忠德还记得几年前的五皇子。
忠德道:“你忠林公子,我忠王爷,有何不妥?”
春花与忠德聊不到一处,但忠德三番五次的帮助林迁南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道:“你为何愿意帮我们?”
忠德三十出头的年龄,一派老成的冻着一张胡茬脸,道:“因为我不想王爷后悔。”
“后悔把主子折磨死?”春花觉得有些好笑,“我不信他会后悔。”
林迁南到了皇宫便被送到卧龙殿的偏殿里已经几个时辰了,他百无聊赖地喝着一杯凉透的好茶。一口一口小心的抿着,唯恐把用来消遣的茶水喝完了。
“公公,皇上还有多久来?”林迁南瞧着外面的天黑了个透,敲着房门问。
公公没搭理他,他坐到桌案前拨弄着笔架上的笔,看着崭新的宣纸若有所思。
须臾,门外来了一行人,守门的公公扯着嗓子说“奴才给皇上请安”,韩免问了问林迁南的情况方才推开房门入内,钱公公抱着一堆奏折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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