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史沉

谁叫你当初那麽坏，要计划算计我们大家。周昕璇似笑非笑。
嘿！乱讲！我一急。
闹你的啦。周昕璇又笑起那好看卧蚕，虽然如此，但你背叛了陈廷禧、换回了启艾、现在我们都还是你的组员，这些林林总总，都让我不得不帮你。
哼哼，要不是有我，你跟启艾现在还不知道可以去哪里吧。我一边想着周昕璇似乎越来越爱闹我，一边笑起完美笑容，周博这次帮我，也只是还个人情罢了。
虽然周昕璇现在是我的下属，我还是改不回以前她还在华制糖的习惯，还是称呼她为周博。
当时的华制糖，依照学历将研究员分为高、、初级研究员；彼时的周昕璇拥有博士学历，也因为一些事情而成为那少数的高级研究员之一，因此当时大家都习惯称呼她为周博。
apple，你还是一样伶牙俐齿。周昕璇莞尔，看来治得了你的嘴的，只有ms. 陈了。
周昕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终於可以跟她独处的小小确幸，一听到ms. 陈这几个字，那确幸泡泡不禁裂了几条缝；不仅如此，我眼角还看到一个不速之客障碍物悄悄地逼近没错，又是电灯泡林启艾。
我当初为什麽人要那麽好，把林启艾也一起挖角进来呢
要是没把林启艾一起挖进来，我大概已经跟周昕璇在一起了吧
周博，能跟你当同事，真的很好。我笑起好看笑容，随後故意将手抚上她的脸庞。
周昕璇与正在逼近的障碍物不约而同地一愣。
大约过了五秒。
咳哼。周昕璇清了清喉咙，接着用她冰凉的手将我的手给取下。
让我惊喜的是，那张脸蛋覆上了淡淡的粉红。
是腮红吗
总之呢，等等我会进实验室，把启艾目前在做的实验再审视一遍。周昕璇撇过头，这才见到了还愣着的林启艾。
启艾
昕璇……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谈事情，我等等再来找你好了。障碍物又在道歉了，语毕还转头想逃跑。
启艾。周昕璇一个箭步上去拉住林启艾，我正要找你，等等我们一起进实验室吧
是呀，启艾，我们正要找你。纵使熊熊醋劲，我依然笑起一脸红苹果般的完美笑容。
周昕璇在我面前可是相当被动的，除了那次她在华制糖会议室主动抱住我。
我知道，启艾是因为您是所长的女儿，才得以如此顺利当上主持人的。那时的她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着，如果你有什麽话想对我说，再欢迎找我唷。
也就是在那次之後，我们有了第一次私下约会。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对周昕璇有好感，只记得自己那时像傻般没来由地很开心，食慾也前所未有地好……
apple，你别担心，我们会帮你的。周昕璇的声音将我从回忆拉回来。
我还没来得及说好，电话忽然急铃铃地响了起来。
喂您好我看着话机上的陌生分机8155，纳闷着不知道是谁。
你来办公室找我。对方说完，没等我反应，电话已经挂掉了。
蛤我没反应过来。
呆了几秒，我才挂上电话，接着开始找压在桌垫下的公司通讯录。
8155，8155，8155……我边找着，一股不安的感觉一边惶惶然地升起。
是ms. 陈吗周昕璇问着。
你怎知我吓一跳，没想到周昕璇跟林启艾还在。
感觉。周昕璇笑起一股同情。
apple，我们还想你当组长啊！小智跟小李不知何时也跑到我的办公室。
你们何时进来的啊
两秒前。他们两人异口同声。
有什麽事吗面对组上最混的两个人，我都要很努力克制才能不翻白眼。
对不起，请你一定要继续撑下去好吗我们会好好拉高绩效的！小智边说边红着脸。
没错！小李也赶紧附和。
嗯这两个我组最不受控、最懒散的两团烂泥，是吃错什麽药
apple，我们要跟你道歉因为我们实在太对不起你了！看到你那麽年轻、那麽漂亮，所以我们才会懒散、才会这样欺负你！以後我们不敢了！真的！以後我们不会迟到，也会好好去拉合作案的！狭小的办公室霎时充满了两个雄厚嗓音的哀号。
别吵了。我终於不客气地翻了白眼，ms. 陈找我呢，说不定回来後我就又会是你们的组员同事了所以要吵自己去跟ms. 陈吵。
呃，ms. 陈找你……一听到女魔头要找我，眼前四个人脸上都浮现出哀矜的表情。
嗯。看到他们那种好像我就要躺进棺材的脸我就觉得烦，你们两个刚刚不是说得很好听现在就去把微创手术手臂支点改善案做出一个成果来。
呃……小智小李呆了呆。
apple，ms. 陈问的话，就说半年内给她结果。不亏是周昕璇，已经回到状况。
知道了。我假装无所谓地穿起外套，内心却是很感激她的机灵。
叩叩叩。
我还没说话，这间曾经充满大家恐惧想像的办公室，里头已经传来ms. 陈明亮的嗓音。
请进。
我深吸了口气，确认自己准备好面对女魔头了，才推开门。
ms.……我还没说完。
我有看错吗你们组今年才拿到一个合作案ms. 陈坐在她的办公桌，连头都没抬起来看我一眼。
……。我一时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自言自语。
而她也并没有继续问话，只是继续低头看着小本。
我这时才终於看清楚女魔头的样女魔头长得瘦小，穿着无袖上衣，手臂无任何赘肉、身材保养得相当好；脸蛋相当稚嫩，那双大眼上方有着很明显的双眼皮，还有一张我很羡慕却永不可得的仰月嘴，加上那短短的马尾，整体看来很是俐落外观来说，ms. 陈长得很好看。
但，怎麽说起话来却像是跟她有着深仇大恨般地让人厌恶呢
我有看错吗哼似乎见我没有回应，ms. 陈这回儿总算抬起头。
一看到她看我，我忍不住腰杆挺了挺。
您没有看错。ok，不只腰杆很没骨气地挺了，连舌头也没志气地用了尊语您。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ms. 陈皱起眉，别组好说也有至少五个，你这组居然才一个她边说边翻了桌上那本神秘小本，柯科长有帮你说一些话，说你当工程师时可以一次拿到八个案。所以，怎麽当组长就可以松懈了是不
……。我沉默以对。
对於还不熟悉、尚未摸透长官习性时，最好闭紧嘴巴，以防误事。
要知道，许多时候，长官只是想念念你、骂骂你罢了，所以就住嘴，让他们念一下就没事了。
……。
……。
……。
你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ms. 陈居然笑了出来。
我一时呆住了ms. 陈的笑容，其实很好看。她应该要多笑一点的。
哈罗
是，ms. 陈。我回神，我并没有松懈。只是对於领导这件事我还在摸索请ms. 陈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我们组会有起色的。我想起周昕璇所说的。
还要半年这样表示你根本不能领导嘛！ms. 陈好看的笑脸瞬间消失，那张脸蛋马上又变得尖酸刻薄。
妈啊，她真的应该多笑一点的。
ms. 陈，我上任也才两个月，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ms. 陈却只是慢条斯理地举起手看着她的手指甲，apple，你知道吗
是
我讨厌靠关系的人，更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而你两个都具备了。所以，如果你现在内心在猜想我是不是讨厌你或是我是不是想逼你下位甚至是不是想把你逼出金属心ms. 陈很贱地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那你可以不用猜了，因为上述的答案都是：yes。
……。我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
你可以出去了。她微微笑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什麽啊我几乎是摔上门。
这个臭老女人到底想怎样难道她真的想把我踢出金属心
所以，我现在已经被辞职了吗还是被资遣我要回去收拾包包吗还是我现在还是组员
对了
我还在千头万绪，此时一件事情如闹钟般准时闪进我的脑海今晚还要回高雄陪妈妈吃饭。
一想起这件事，无疑是把我从本来就低落的心情，再推下两层无底洞。





秘史沉 第一部03
妈。
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台南越过层层塞车潮，好不容易回到高雄，一推开门，里头却空无一人。
妈我大概环绕家里一圈，没人就是没人。
我妈就是在这里生长的。
自我从小有记忆以来，我就是跟着我妈住在这幢屋里，只是以前还有外公外婆同住；
後来出社会工作没多久，两个老人家在其两年间相继过世後，这幢屋就真的只剩我妈了。
如今没了老妈的身影与气息，整间房黑摸摸的，更显孤单了。
奇了，我妈会跑哪儿去
我妈可是宅女，平常要她出门像要了她的老命；
小时候有印象开始，她是只有买菜才会不得不出门，平常就是在家写写章看看书，我有时候都很担心她会得忧郁症，但很神奇的是她并没有。
上大学後，身为独生女的我离家开始独自生活，自从外公外婆相继过世後，虽然她说没关系，我依然会每个礼拜固定回家一天陪她吃吃饭、聊聊天，不然一个人过生活，太苦闷了。
如此每周的惯例，居然就这样不间断地持续到我出社会工作五年没意外的话，应该会继续下去。
而今天是老妈十年来，第一次放我鸽。我摸出口袋的手机。
喂电话一下就接通了。
这个就是我说的呀！这个超好吃！妈的声音传了过来，却似乎是在跟别人说话。
喂我还在那边伤感，却听到老妈似乎在外很开心。我一股不耐升起。
喂阿苹啊！你到家了吗今天怎麽想到打电话给我啊岂知我妈居然口气兴奋。
你今天有跟我约吃饭耶。我皱起眉，不会吧你忘了我今天已经够衰了，你别再玩弄我。一想起今天被ms. 陈整路压着打，我就一肚火。
唉呀，阿苹，妈妈不是忘记啦！不然这样好了，你现在来sre sugar，我帮你点你喜欢的香蕉巧克力派喔！语毕，还没等我拒绝，已经挂了电话。
吼！烦耶！你明明就是忘记！我气得把手机给丢到床上去。
下班便一路从台南开回高雄，周五的国道总是塞爆了，好不容易捱过长龙车阵，饥肠辘辘地抵达家里，却被老妈放鸽。
而且吃饭时间吃什麽香蕉巧克力派
我想吃的是牛肉、猪肉、羊肉、鹅肉、任何肉！
谁要吃那个什麽香蕉巧克力派！
我打电话要跟老妈说我不去，想不到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
吼~~~！老妈你是想气死你女儿吗！我气到再次把手机丢到床上。
心不甘情不愿抵达sre sugar。
毫不意外的，在周五的晚餐时刻，依然有满座的笨蛋用甜点来塞满自己理应吃正常晚餐的胃。
在我经过那一排坐在门口等着吃甜点喂饱可怜肚的、打量我一路畅行无阻往店内走的另一群笨蛋後，马上被一个女店员以一脸扑克笑脸给拦住了。
欢迎光临sre sugar！今天一位吗要请您在外面稍等候位唷！
我跟人有约了。我笑起满脸红润可爱，说了这句话便通过店员。
阿苹！这里！我还没找到老妈，倒是先听到她的声音了。
我一下便找到高举着手的老妈。
只见老妈神清气爽、脸色红润，一身的外出服似乎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几岁。
只是让她气色如此好的，看来并不是这家店的美味甜点而是坐在她对面位的、那位看起来斯乾净的男性。
那男性穿着一身合身衬衫与分裤，脚踏一双白色休闲鞋，整体来说，在男性应该算是少见地十分乾净，虽然体格壮硕，但也看得出有点年纪了所以该归类为潮阿北吗
而他那双浓眉大眼正充满善意地看着我。
锺柔，你女儿很漂亮。我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挤出我的招牌苹果笑容，他已经开口了。
令我讶异的是，他的声音十分柔。
谢谢叔叔。我不得不笑起僵硬。
看来刚刚在电话，我妈就是在跟这个潮娘阿北聊天。
阿苹，这位是我大学时的好朋友，他今天刚好来高雄出差，就来找我啦！我妈的脸上多了好多与以往不一样的光辉。
不会吧
我内心一股隐隐的不安。
哈哈哈！就是啊~我们一群好朋友，大学常去你妈妈家玩，是很美好的回忆呢！我这次刚好来高雄出差，就一时兴起，想说绕来看看想不到过了这麽多年，你妈妈居然还住在那里！潮娘阿北边说着边笑起来，还一边鼓着掌。
我的老天鹅，真的好娘啊。
哈哈哈哈！我也好惊喜！老妈也跟着鼓起掌。
我忽然觉得好烦，饿死了还要看他们鼓掌。於是闷着头坐到我老妈身边。
你好，我叫范连乔，你可以叫我joe哥就好。潮娘阿北看我坐下，遂简单自介一下。
好喔。我淡道。
我才没打算叫这个怪叔叔什麽joe哥。
我低下头，开始吃起我妈帮我点好的香蕉巧克力派。
香蕉巧克力派。
这是自从那次与周昕璇第一次私下约会时，让那时眉心紧锁的她笑开怀的甜点。
那表情我至今依然印象深刻就像深厚云层偶然探出的那毫秒阳光，虽然短暂，却让人惊喜。从那以後，每次吃甜点时，只要菜单上有香蕉巧克力蛋糕、香蕉巧克力派、香蕉巧克力卷等等，都会被我点来品嚐一番。
似乎吃了，我也可以开心点、也可以距离周昕璇的心思再更近点……
阿苹现在在哪里高就呢范连乔低沉却阴柔的嗓音把我从周昕璇的面容上拉回。
叫我apple。我冷冷地说。阿苹这种俗到翻的绰号只有我妈能叫。
阿苹……我妈一脸责备，但我不管。
好、好喔，所以apple现在在哪里高就呢范连乔笑着点点头，似乎在跟我妈说没关系。
她现在在金属心。似乎怕我又把气氛搞砸，这次我妈在我答话前，已经抢先替我回答。
喔喔，这样不是跟正义一样吗
正义谁
……对啊，真是很巧。老妈却是有些迟疑。
对……正义当初就是跟廷禧不合，才跑去金属心，决心要跟廷禧决斗呢哈哈哈！范连乔却很白目，还很开心地继续说着。
所以这个正义，跟我爸是敌对头一听到廷禧，这个被我翻案送进地检署的老爸，我断吃派的动作。
阿苹，新长官如何呀我妈在范连乔回话前，很强硬地把话题转开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在我享用着与周昕璇有共同回忆的香蕉巧克力派时，问我新长官如何
我的脑海倏地闪进ms. 陈那张好看却又机歪的脸蛋，本来的饥肠辘辘霎时转为食不下咽。
还可以。我随便敷衍，把手上的叉放下了，只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被辞职了。
被辞职眼前的两人异口同声。
嗯。
我一股烦，反正也食不下咽了，索性便把ms. 陈嫌我绩效不好，还把呛我的那段话给一句不漏地复述了一次对，这句话我决定要记一辈，除非ms. 陈跪下来跟我磕头道歉。
我讨厌靠关系的人，更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而你两个都具备了。所以，如果你现在内心在猜想我是不是讨厌你或是我是不是想逼你下位甚至是不是想把你逼出金属心那你可以不用猜了，因为上述的答案都是：yes。
眼前两人沉默几秒後，范连乔率先回神。
这女人不得了。锺柔你怎麽看
锺柔是我妈的名字。
人如其名，我妈不仅很温柔，还开朗并且善解人意，跟我爸陈廷禧那样野心勃勃又精於算计的样实在相差十万八千里。
他们会离婚，老实说一点也不意外。
女人本来就不好搞，女长官更可怖，要不你周一就别进公司了吧我妈沉吟道。
说得有理。人家话都说那麽难听了，你该知难而退才是。范连乔闭起眼，点头称是。
话不是这样说的吧两位前辈我傻眼，没有想到眼前两个老人家，会比我还丧志。
人家都这样说了，你还想再去上班喔范连乔张开眼，一脸的鄙视。
拜托，哪有人这样就要员工不去上班啊这个国家是没有法律了是不是！我气愤起来。
哈哈哈，joe，你看吧，阿苹就是需要这样被人激！我跟你说，不激她她真的会就这样放弃喔！哪知我妈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的真的！狮座狮座！范连乔跟着开心地鼓掌。
……。我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开朗温柔妈妈会变成这样。
我看着他们桌上的金黄色果汁那应该是果汁不是酒，没错吧
apple，我跟你说，对付这种长官，就是要跟她来硬的。她很硬，你就要比她硬，这种长官你软，她就只会把你吃死死的。本来在嬉闹的范连乔忽然神情严肃。
不过她至少还有称赞你漂亮，表示她也是满通人性的。但下一句话他又笑起三八笑容。
好喔。我愣愣，接着决定要把眼前的派吃完，然後赶快离开这两位疑似喝酒的老人、赶快回家。
就是说啊，老女人什麽的，最讨厌了。我妈也神情暧昧地附和着。
但是锺柔，你本身就是老女人啊。范连乔又笑起一股贱意。
哈哈哈！对喔！我妈也喷笑，你讨厌啦你！
好喔，不知道为什麽，看着眼前这个不像我妈妈的妈妈，跟潮娘阿北范连乔，让当下的我，决定要跟女魔头奋战到底。




秘史沉 第一部04
呃，apple
隔周一，我一踏进办公室，马上吓到所有人。
太好啦，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就不来！周昕璇开心地跑上前勾住我的手臂。
apple，你怎麽还敢来林启艾则是跟在周昕璇身後，一脸尴尬。
蛤我一头雾水。
大家都听说了。小智推了推他的眼镜，面有难色，ms. 陈跟柯科长说，要你不要再出现在金属心。
tf，所以她是认真的我是真的被辞职了
apple，你要不要去问看看柯科长小李担心地问。
不。我按按太阳穴。
这种事情，当然是直捣黄龙当面问女魔头最快。
问柯科长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与其奢望柯科长帮我说些什麽好话，我还宁可自己去找女魔头。
周昕璇在一旁沉默地看着我几秒後，接着把我拉到了我的办公室去。
你想直接找ms. 陈，对吧她看出我的心思。
当然。我淡淡地说，接着笑起招牌苹果笑容，周博真了解我。
因为我也是这样想喔，处理事情直接找本人才是不二法则。她笑笑，apple，昨天我跟启艾把舌面敷料开发案的试验流程整个重新拟了一次，你找完ms. 陈回来後再看看有什麽问题。语毕，她将实验纪录簿放在我桌上。
你…不怕我回来就要收包包走人了吗我的笑容变成苦笑。
我相信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有办法摆平这件事的。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还记得当时的黑糖案吗你是唯一可以翻转整个情势的人，所以我对你有信心。
周博……
apple，我进来金属心後，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其实我很谢谢你。当初如此地处变不惊，当华制糖的大家被整起事件搞得天翻地覆时，在你面前却只能犹如囊之物般地被你轻易举起、甚至翻转；整起事件你本来只是颗被陈廷禧操作的棋，但你最後却成为翻转局势的赢家。虽然陈廷禧算计大家，但不得不说你完全遗传到他的聪明才智。说到这里，她收起笑容，不要生气。这是称赞。
是呀，当时的我明明是让周昕璇、林启艾、甚至是杨宜桦、黄计、老孙这票华制糖的狐群狗党如此闻风丧胆的。
升任组长的这两个月以来，所遭遇的种种挫败，原来都让我不知觉削弱了自信与能力所以对於周昕璇的这番话，我相当感激。
我一直都知道我很厉害。我假装打呵欠。
周昕璇却笑着走上前，牵起了我的右手。
我一愣。
下一秒，我不禁微笑。
此时就跟那时，她陪我去地检署按铃申告时，她握住我的手那样，带给我无比多的安心与平静。
你可以的。她好听的声音轻轻地落在我微微弯起的嘴角上。
叩叩叩。
再一次，我还没说话，主任办公室里头已经传来女魔头明亮的嗓音。
请进。
我依言推开门。
女魔头一见是我，满脸疑惑，你怎麽还来
ms. 陈要我不来，我就不来吗我笑起甜美红润笑容，我说过了，给我半年的时间，如果真的还是无法拉高绩效，我会自动请辞。
想不到女魔头听闻我这番言词，却不是大发雷霆，反而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