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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将军是我心尖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辞归
承顺帝继位后,柳云朝和崔澹一样受到重用,却也遭人眼红。
承顺六年,柳云朝遭人暗害,死于非命。而后发妻贺氏改嫁,留下不满十岁的孤女柳眉山,寄养于淮安侯贺家。
因为崔澹与柳云朝的交情,崔莹和柳眉山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可谁能想到,知己世交竟然成了孽缘!
小女崔莹嫁给了齐晗,而柳眉山却嫁给了与齐晗断袖的宋骁。如今,外孙齐瑄又与宋骁和柳眉山的独子纠缠不清!
若宋淮是女儿家,两家结亲崔澹乐意之至,可偏偏外孙和宋淮都是男儿身,宋淮还是定北侯家的独苗苗!
更荒唐的是,齐瑄告诉他,是他先犯的错,招惹了人家。
这让他日后如何面对柳眉山夫妇?百年之后,如何面对小女崔莹?又如何面对好友云朝?
宋淮注意到,文渊侯提起齐瑄母亲那一瞬,原本紧扣着自己的手不放的那人身子一僵,接着松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见外祖父老泪纵横,齐瑄心中也不是滋味,他站起身,跪到了崔澹脚边,“孩儿不孝。”
又向后伸手再次握住了宋淮的手腕,“可孩儿几度扪心自问,权力,地位,都能抛却,唯独阿淮,孩儿放不下。”
宋淮愣愣地看着齐瑄,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间想到了一个词——夫复何求。
他站起来,跪到了齐瑄身边,看向文渊侯,“侯爷,我与他一样。”
崔澹看着面前两个年轻人,一时语塞。该说什么呢?告诉他们情爱不可靠,终会成为过眼云烟?告诉他们两个男子在一块,背德越礼,更不会有好结果?
崔澹抹了一把眼角,叹道:“罢,罢,随你们去吧,来日莫要后悔。”
确认了齐瑄的安危,崔澹就离开了宣王府。
门口打探消息的人见文渊侯行色匆匆而来,忧心忡忡而去,对宣王重伤的消息又信了几分。
王府里头,齐瑄终于有机会把自己的打算讲给宋淮听,“当初与那些闺秀的流言是岳氏放的,她想逼那些大臣站队,要么同我结亲,要么同我结仇。”
宋淮点点头,这一点他能想到。
齐瑄:“选在抱春阁接待北狄使者,一是为了激怒德古延,给齐琛一个越过我联络他们的借口;二是否认与那些闺秀的流言,让那些大臣继续犹豫,并且,不选我。”
“为何?”前面宋淮也想得通,但不明白齐瑄为何把这些势力往外推。
齐瑄:“除了原本就与我绑在一块的崔家,我手下其实已经有不少支持,那些不曾站队的,不是像你父亲一样不参与皇储之争,就是拿不定主意的墙头草,前者不会轻易动摇,后者于我无益。”
“如今,你和定北侯府,还有上回托你带话的成国公孟家,也算作是我这方。”齐瑄对宋淮笑了笑,“可我同外祖父和你父亲都商量过,不打算争那个位置。”
“你莫说笑……”宋淮有一瞬自责与心慌。
齐瑄看向他:“若说不是为你,那是假话。”抬手摸上他的脸,“原本也想过,我若当权,要娶你做男后。”
“可仔细想想,困于后宫,对你来说,大抵是一种侮辱。”
齐瑄撤回手,却被宋淮中途握住:“可齐琛他容不下你。”
齐瑄沉下脸:“我亦容不下他和岳家!”
“良妃娘娘告诉我一些旧事,齐琛他……可能并非龙种。”
齐瑄对上宋淮难以置信的表情,继续道:“我派人去查证了,最好能利用这件事扳倒岳家。至于皇位,父皇若是身体康健,阿珩也是个合适人选。”
宋淮拉着他的手,低声问:“你是想……做摄政王?”
宋淮知道岳氏被圈禁是因为企图弑君,陛下身子早已大不如前,若是传位给齐珩,只怕还要仰仗齐瑄摄政。
齐瑄抿唇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嗯,这主意不错。”
宋淮瞪他,齐瑄便道:“那就盼着父皇高寿,等阿珩大了,让我做个闲散王爷。”
宋淮不听他玩笑,皱着眉问:“那白朗……?”
齐瑄:“白朗如今是我的人。”
“利用他长得像侯爷而得父皇喜欢这一点,我同侯爷商量过,就是怕你觉得我不庄重,没让你知道。”
说不介意那是假话,若是齐瑄明知道陛下对父亲抱有那种心思,还加以利用,即使是个替身,宋淮也会觉得他对父亲不庄重,有点……不折手段。
但会这么想,也是因为他已经把齐瑄当做了自己人,理所应当的认为,他应该把自己的家人也放在心上,给予应有的尊重。
“既然事先与父亲商量过,为何还瞒着我?”宋淮抱怨道:“在你眼里,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齐瑄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不是怕你小心眼,只是怕你得知我的手段,觉得我不好。”
宋淮想起上回在书房,齐瑄表露出对岳氏的恶意后生怕他反感的模样,觉得好笑又心疼,是什么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圣人?是个白痴,连这些手段都不懂?
宋淮伸出胳膊,靠上去抱住了齐瑄的腰,“不会。我认准了你,好的坏的,都只认你。况且,我知道你不坏。”
齐瑄圈住他,挑眉问:“不坏?”
宋淮一愣,想起昨天晚上齐瑄缠着他胡闹的时候,自己骂他混蛋坏胚子,顿时耳尖一红,用头撞了撞齐瑄的下巴,“又不正经!”
齐瑄微微一笑,低头在他头上亲了一下,“那你还投怀送抱?”
宋淮松开手推他,却被齐瑄紧紧抱住,“知道了知道了,那就抱着吧。”
宋淮拿他没办法,抬起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齐瑄干脆抱着他的腰提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坐着,“我还没说完呢。”
反正没有外人,宋淮懒得挣扎,把头靠在他肩上,“嗯,接着说。”
齐瑄:“我猜到齐琛会偷偷联系狄远,因为他急着促成和谈,替自己邀功,还因为,他怕你和侯爷留在京城支持我,所以大概想和北狄合作,把你和侯爷引回北疆。”
宋淮顿时坐直了看向他,紧张地问:“要开战吗?”他不怕战,却真的十分排斥战争与杀戮。
齐瑄点了点头,“我探到的消息,狄封旧伤复发,命不久矣。但我不确定,齐琛为了和狄远谈成合作,会不会已经透露了父皇抱恙的消息。”
宋淮对齐琛的厌恶更深,原本只当他与齐瑄立场不同,如今看来,他们才是真正的不顾苍生黎民、不折手段!
“所以——”齐瑄捧着宋淮的脸,抵住他的额头,再三犹豫,艰难地开口:“阿淮……”
齐瑄道出那句自己万般不愿又残忍至极的话,瞬间红了眼眶。
“回北疆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瑄瑄:不舍得,我要把刚刚那句话收回来!
淮淮:不舍得,想带瑄瑄一起去~
瑄瑄:诶!好主意!
甜文里面,没有木奉打鸳鸯的家长[微笑]
第32章 下策
宏光十年六月底, 北狄使者助大王子潜逃不成, 竟然刺杀大宁皇子!
宏光帝震怒, 传令北卫军整军备战, 着北卫大将军宋骁将使者德古延遣送回北狄,勒令北狄给出一个交代。
“外祖父,定北侯离京, 咱们的计划, 不能再等了!”承恩公府, 齐琛神色焦急,紧张之余,还露出一丝迫不及待。
承恩公看向这个沉不住气的外孙,不禁怀疑当年是否挑错了人, 耐心道:“逼宫是下下策, 若计划得不够周全,就算成了也不光彩。”
他想要的是名正言顺的权倾朝野, 而不是背上谋逆的千古骂名。
“可先前所谓的上策、中策, 通通失败了!”齐琛站起来, 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父皇什么都知道, 齐瑄也一定知道,我们没有时间再犹豫了!”
最开始,他们的计划是趁着使者进京和谈的机会,让齐琛入朝参政,与齐瑄抗衡。
但岳氏和承恩公都清楚, 宏光帝不会把皇位传给齐琛,不会允许岳家继续坐大。
因此,他们早就计划着弑君,这几年一直在宏光帝用的熏香里掺入过量的长恬花。只要在宏光帝临死之前,逼他写下诏书,齐琛就能名正言顺地登基。
但手握兵权又深受宏光帝器重的定北侯战胜回京,让计划增添了变数。
宋骁当年和宏光帝有私情,与岳家有旧仇,拉拢不得,只能为敌。
除不掉,至少也要先把他调离京城,等皇权在握再收拾他。
所以他们计划,借着和谈的机会,与北狄合作,先将定北侯调回北疆。
岳氏想到,可以派齐瑶与北狄和亲,最好能指派宋骁作为和亲的使臣,护送齐瑶远嫁,马上离京。
若不能,最迟在明年春天,联络北狄,让他们拖延进贡,挑衅大宁。这时候,宏光帝一定被派宋骁赶赴北疆,震慑北狄。
但那时候,宏光帝约莫已经因为长恬花亏空了身子,命不久矣。那么,只要杀了齐瑄,皇位就是囊中之物![注]
但没想到,齐瑄那头又出了变数!他竟然突然与向来独来独往的宋淮有了交情,还以此拉拢了宋骁。
宋骁对他们来说是心腹大患,对齐瑄来说却是如虎添翼。
而宏光帝竟然又借着齐珩差点受伤那件事,寻了母后的错处,压了齐琛入朝的职位,让齐瑄主持和谈。
越是如此,越要抓紧时间把宋骁赶回北疆,决不能纵容齐瑄发展势力。
齐琛暗地联络德古延,但那人谨慎得很,一直拖着不给答复。就在齐琛以为事情成不了的时候,那个叫班拓的少年联系上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是北狄的小王子狄远!
狄远声称肩负狄封的嘱托,来与大宁的下一任君主达成协议,保证两国和平共处,互不侵犯。
按宏光帝的意思,和谈的条件是北狄投降,大王子留京为质,每年进贡战马和铁矿石。
齐琛提出,先以此为条件和谈,而他将说服宏光帝放宽与北狄通商的限制,同时让大宁的公主与北狄和亲,以此引开宋骁。
或者最迟明年春天,让狄远假意挑衅,将定北侯引回北疆。
事成之后,齐琛顺利登基,北狄将不必进贡战马和铁矿石,而大宁不但全面与北狄通商,还将割让北疆三洲给北狄。
狄远对齐琛的提议很感兴趣,但他提出要带走狄川。齐琛觉得他的办法可行,便答应了下来。
但齐琛没想到,他和狄远刚达成协议,白朗却突然在父皇那中毒,牵扯出长恬花一事。
齐琛从小就知道父皇不爱母后,待他也不亲近,更知道母后也恨着父皇,还整日对他耳提面命:你父皇偏心齐瑄,齐瑄是你的绊脚石,你必须学得治国之才,当太子,做皇帝。
但宏光帝毕竟是他的父亲,父亲待他不亲近,他怎会不难过?
可久而久之,对父亲的期待就变味了。
父皇待齐瑄也不亲近,可却时常考他功课,齐瑄答得不好还会受罚。可父皇对他从来都是不管不问,偶尔交谈也十分敷衍,他渐渐明白了母后所说的父皇偏疼齐瑄的意思。
所以他讨厌齐瑄,在发现自己冲他发脾气母后不但不责怪他反而会惩罚齐瑄之后,齐琛找到了乐趣——刁难齐瑄,看着他忍气吞声的乐趣。
他要当太子,做皇帝,把父皇想留给齐瑄的东西都抢过来。
不,那本来就是他的,他才是嫡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小将军是我心尖宠 小将军是我心尖宠 第12节
在他十岁那年,突然得知母后要对父皇下毒。
那可是杀头之罪!
他知道母后恨父皇,也知道外祖父有权倾朝野的野心,却不知道,他们能狠到这种地步。
起初,齐琛心有不忍,那毕竟是他的父皇。可他并不敢忤逆母后,只能装作不知情,自欺自人。
那毒下了许多年,弑君之罪彻底坐实,齐琛心里那点不忍变成了后怕,怕事情败露,怕被父皇知道……
他还不想死。
可这件事就像悬在头顶的刀,让他时刻担惊受怕,脊背生寒。
渐渐的,恐惧变成了恨意,恨不得父皇早日归西,好让他继承皇位,免他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白朗中毒,事情败露,齐琛吓得魂不附体,生怕父皇查到他们头上。
可没想到查到最后仍是证据不足,父皇只能轻拿轻放,要走了岳家手中的漕运,囚禁了母后,就放过了他和岳家。
但这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过去了!相反,这意味着,父皇已经洞悉了一切,悬在他们头顶的刀,又近了一寸。
那时候齐琛就找过承恩公,表示不能再拖下去了。
但齐瑄时刻紧盯着他们,定北侯和那三千北卫军也还在京城,就算他们动用在禁卫军中的势力,能调动的人手也有限,逼宫……胜算不大。
所以承恩公让齐琛稍安勿躁,先按原先的计划行事,引开定北侯。
于是齐琛陪着北狄使者,去见了狄川。按计划,他帮忙引开齐瑄,让狄远带走狄川。
没想到竟然被齐瑄当场揭穿!
那时候齐琛才意识到,狄远耍了他。他并不是真心想带走狄川,恰恰相反,他想把狄川留下。
按狄远的计划,狄川逃跑失败,一定会激怒宏光帝,这时再装作理亏,答应将狄川留在大宁为质,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在不忤逆父王的前提下,扫除狄川这个障碍。
至于和谈的其他条件,狄远并不在乎,完全可以按齐琛的提议来办。
但他和齐琛都没想到,齐瑄竟然果断的绑了他们,甚至叫嚣着要与北狄开战。
狄远没想到的是,齐瑄不仅猜透了他的计划,竟然还知道了父王抱恙的消息。
齐琛没想到的是,父皇竟然听进了齐瑄的意见,认为齐珩一事与狄川出逃有关,让齐瑄彻查,甚至还主张与北狄开战。
决不能让齐瑄查到他们身上。
所以,外祖父连夜安排人手刺杀齐瑄,调来两百多个死士,支开了巡夜的禁卫军,还动用了安c-h-a在宣王府的内应,原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让齐瑄逃过一劫。
幸亏外祖父早有准备,让死士带着北狄的信物。
这不算什么高明的嫁祸手段,但却捏准了宏光帝和齐瑄想和北狄开战的心思。他们正愁出师无名,所以即便是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宏光帝和齐瑄也不会追查真相。
如此,即使弄不死齐瑄,他们也能暂时摆脱嫌疑。
并且,把宋骁调离京城的目的也达到了。
所以齐琛等不及了,那种大刀悬颈、利刃逼喉的恐惧,令他寝食难安,令他难以喘息!
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齐琛在书房里来回走动,神色在咬牙切齿与仓惶不安当中来回变幻:“父皇他什么都知道,偏偏不动我们,为什么?”
“他在看戏,母后说得对,他在看戏!他看着我们如何担惊受怕,看着我们挣扎!实际上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处置我们,一定是这样!”
承恩公看着他神态癫狂,心中倍感失望,不过转念一想,愚蠢,怕事,反而更好拿捏。
承恩公:“陛下想动我岳家,没有那么容易。”
岳家自前朝就是名门望族,百年世家。后来跟随天元帝打天下,替皇家管着军马场和漕运。到如今,这两样几乎成了岳家的世袭权利。
陛下以为他能轻易从岳家手里收回这两项权利?
痴人说梦!
即使掌权的和主事人都换成了宏光帝的人,军马场和漕运线上,也还有岳家说话的份。
齐琛:“可我们如今也动不了他!
若非白朗中毒那事儿让宏光帝发现了端倪,那香再用上一段时间,入秋的时候就能见效了。
可如今,连他们都不清楚宏光帝的身体状况。
承恩公问:“陛下的身子究竟如何,打探不到实情?”
齐琛:“太医院口风很紧,承明殿更是水泄不通,我们的人压根接近不了。”
见外祖父沉思,齐琛克制住因情绪激动而颤抖的声线,道:“所以外祖父,我们不能再等了。”
承恩公沉吟不语。
齐琛接着劝道:“如今定北侯离京,齐瑄重伤,恰是我们行事的最好时机,只要杀了齐瑄和父皇,我们就再也不用受人制肘!”
承恩公:“你不要忘了,齐瑄遇刺的事情还没查明白,陛下不可能没有防备。”
齐琛脸上露出与岳氏如出一辙的y-in鸷笑容:“那就让他防不胜防!”
作者有话要说: [注]以上部分是齐琛等人上辈子的计划,这辈子在齐瑄重生后发生了一点点变化。
对不起今天来晚了(>︿<)。。。
今天没有瑄瑄和淮淮
虽然知道有些小可爱不看剧情只看糖(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但我还是要把剧情讲明白
而且其实这章,我改了很久
因为我发现,之前都是瑄瑄的视角,反派戏份不多,导致他们的形象很模糊,智商也好像不在线-_-||
(是我智商不够,写不出有逼格的y-in谋诡计)
所以,大家凑合着看吧_( :3」∠)_
反正这就是一篇无脑小甜文儿~
谢谢小可爱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今天也爱大家mua~~~
第33章 分别
晚风抚枝, 宋淮躺在树下, 透过枝桠间的缝隙看着头顶的夜色, 没瞧见月亮, 星星倒是铺了满天。
今天是离开京城的第一夜,他们行军赶路,没功夫每晚都安营搭帐, 很多时候都是席地而眠。
宋淮有点睡不着, 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齐瑄。
“阿淮, 回北疆去吧。”
前天,齐瑄抱着他,说完这句话就哭了。
宋淮一直觉得很奇怪,齐瑄并非柔弱善感的人, 怎么在他面前, 那么爱哭?
宋淮仔细回想了一下,齐瑄第一次对着他落泪, 是他们发生关系的第二天, 齐瑄来定北候府找他, 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哭了。宋淮被他吓了一跳, 后来就听见他说, 我心悦你。
第二次是聊起图烈的时候,齐瑄问他北疆冷不冷,竟然也哭了。那次宋淮知道,齐瑄是在心疼他。
说起图烈,今早宋淮进宫去带走德古延的时候, 先和图烈见了一面。
被关了两天,图烈面容有些憔悴,但一双眼睛依旧锐利有神,直直地盯向宋淮。
宋淮让人给他解绑,送了一份饭给他:“吃吧,吃完跟我比一场。”
从宋淮的态度中察觉到轻视和侮辱,图烈脸色一变,看向宋淮的目光变得凶狠。
宋淮料到了他的反应,道:“你如今不过是阶下囚。”我是看得起你。
后半句宋淮没说,看在对方曾经是他旗鼓相当的对手的份上,宋淮不想在言语上侮辱人。
宋淮和图烈打了一架,没用兵器,徒手r_ou_搏。
图烈比他高壮许多,招式你来我往间,宋淮想起了十三岁那年和赫回对战的时候。
不同的是,那时候他应对得很吃力,用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要命打法,险胜赫回。这一回,他实实在在地把图烈压着打。
也许这不公平,图烈被囚禁了两天,没吃没喝没睡,自己不过假惺惺地给他送了一份饭,就和他比试。
宋淮明知道,在战场上和他对战的图烈,并没有输他这么多。
可他顾不了什么君子风度,就是讨厌他,想要发泄。
讨厌他们北狄猖狂,自以为是;讨厌他们挑起战争,杀人屠戮。
还讨厌赫回狡诈,输不起;讨厌图烈总缠着他比试,讨厌他让齐瑄吃醋,讨厌他对齐瑄有敌意,讨厌他……讨厌他们……
让他和齐瑄分开。
宋淮把图烈打趴下后,让人把他重新绑了,“看来,你并没有给你兄长报仇的本事。”
宋淮喘着气,气息不稳,咬字却很清晰:“还有,来我大宁国土放肆的人,都该死。”包括你兄长,和你们所有人。
宋淮没有管图烈愤恨不甘的表情,转身走了。
齐瑄第三次落泪,是自己同他表白的时候,自己告诉他,不管日后如何,他都是藏在自己心里头的不寻常。齐瑄又哭了,要他答应,不会和他分开。
后来还有几回,眼眶s-hi润,要哭不哭。最近一次就是前日。
他说,阿淮,回北疆去吧。说完自己却红了眼眶,眼泪将坠未坠。
宋淮心尖一刺,疼得发颤,捧住他的脸,鼻子也有些发酸:“你怎么又哭了……”
齐瑄握着他的手,埋头在他手心蹭了蹭,眼睛闭上的时候,眼眶里藏的水珠溢了出来,落在宋淮手心,又s-hi又烫。宋淮跟着红了眼睛。
齐瑄亲了亲他的手心,睁开眼睛对他说:“我不知道……”
齐瑄抱紧坐在自己腿上的人,抵着他的额头,“我不想让你去……”
我很害怕,怕北疆的冬天冷,怕你受伤,怕噩梦重演……
可这些话齐瑄无法说出口。
他亲了亲宋淮的眼睛:“可能是我太喜欢你了,一刻也不想分开。”
宋淮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想确认他是不是又骗自己,或者瞒着自己什么事不肯说。
但齐瑄这句话不是假话,真得不能再真。
宋淮没有看出异样,反应过来之后,心里却又甜又涩,笑着说:“你怎么跟小孩儿一样?我是你的什么物件儿么?抱着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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