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是我心尖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辞归
况且赐婚的圣旨写得明明白白, 他家少爷是未来宣王妃, 和宣王那什么……虽说还没成亲,但是侯爷都不管, 他肯定也管不着。
就是有点不放心, 少爷刚退烧呢, 怎么就……又滚到床上去了……
长康被超影吼得一愣, 诧异地看着他, 直把他看脸红了,才道:“行行行,你懂,但咱们别管,行么?”
超影想, 不管也不行啊,烦躁地跺了跺脚,道:“我去备点热水!”说完就勾着脑袋跑了,好像多在门口站一会儿都烫脚似的。
卧房里头,齐瑄压着宋淮砸到了床上,追着他的唇啃,听见超影那一声吼,两人动作一僵,竟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齐瑄卸了力,倒在宋淮身上,唇瓣从他的唇角擦到耳根,埋在他脖颈处闷闷地笑,“小屁孩。”
宋淮也有些无奈,笑过之后又有些羞赧,圈着齐瑄脖子的手在他后颈捏了捏,笑骂:“还笑!不都怪你!”
齐瑄扭头看他,呼吸就打在宋淮的侧脸,“分明是你勾我的。我喊你起来用饭,衣裳都穿好了,你非要亲我,亲我还不够,还把我往床上勾——”
宋淮赶紧抬起搭在他肩上的手,捂住他的嘴,瞪他,“分明是你——”抵着我……
齐瑄对他无辜地眨眼,又噘嘴亲宋淮的手掌心。
宋淮像是被烫着一般快速松开手,就又听见他说:“虽然是我先……冲动了,但是你说你不饿——”
宋淮臊得不行,干脆扭头亲他,把他的嘴堵上。
方才两个人抱着亲,亲着亲着齐瑄那东西就直愣愣地抵着宋淮的小腹。
齐瑄原本想先忍一忍,在宋淮唇上咬了一口就撤开了。
谁知宋淮却勾着他的脖子,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带着一丝不解,还有一点意犹未尽的意味。
齐瑄赶紧捂住他的眼睛,咬牙道:“先用饭。”
宋淮却没松开抱着他的手,睫毛在齐瑄的手掌心刷了刷,低声道:“还……还不饿……”
齐瑄哪里还忍得了,转身把人往床上压,两个人一齐倒下,把床榻砸得钝响,齐瑄追着他的唇使劲亲。
谁能想到,被超影一嗓子吼得笑岔了气。
这会儿宋淮再亲上来,齐瑄就不客气了,胳膊肘撑起身子,手掌扣着宋淮的脖子,另一手摸到自己方才亲手给他系好的衣带,解开,探进去。
一点一点,把人给剥出来。
也许是分别前解开了心结,也许是分别这段时日也想极了他,宋淮毫不扭捏,一边回应他的亲吻,一边双手往下滑,解齐瑄的衣襟。
衣裳褪尽,齐瑄跨坐在宋淮身上,宋淮反手撑着床榻,直起上身,仰头和他亲吻。
齐瑄双手穿过他腋下,搂着他的背,唇从他的嘴唇吻到下巴,喉结,锁骨,吻过胸前那几道浅浅的疤痕,再往下,含住那颗红珠。
“唔——”宋淮身子一颤,撑着身子的胳膊顿时失了力道,人往床上倒。
幸亏齐瑄捞着他的背,抱着他慢慢倒下去,唇舌和手指一同在他身上逗弄。
宋淮觉得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滚烫灼热,可身上这个人的体温却好像更加烫,热度源源不断传递给他,随着肌肤侵入内里,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统统起火,连血液都如火油一般燃烧着。
可越是灼热滚烫,他越不想放手,紧紧抱住那个人的肩背,犹如扑向一把烈火,任他将自己燃烧殆尽。
——干柴烈火的分割线——
这把火烧完已经是后半夜了,齐瑄抱着宋淮去洗澡,长康进内室去收拾床铺,超影则把热水温着的饭菜重新端出来。
两人洗漱完,终于吃上了饭。r_ou_糜粥和馒头,都很清淡,半夜三更也没必要折腾别的,垫垫肚子罢了。
宋淮这回是真的饿了,吃相还算斯文,进食的速度却比往常快了许多,叼着小块馒头,腮帮子一鼓一鼓。
齐瑄无奈,把粥碗向他推了推:“你慢点。”
宋淮咀嚼的动作一顿,怕齐瑄觉得他不文雅,转为细嚼慢咽,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又舀了一勺粥润嗓子,才道:“习惯了……”
齐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行军打仗都是捧着干粮狼吞虎咽,很多时候一口水都喝不上,军营里头哪个将士吃东西是细嚼慢咽的?
以往阿淮和他一道用饭都放慢了速度,不紧不慢,这回是真的……饿着了。
齐瑄笑了,捏了捏宋淮的脸,“你同我讲什么规矩?我只是怕你噎着。”
宋淮弯了弯唇角,又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捧起粥碗,把微红的脸颊藏起来。
齐瑄脸上笑意更甚,方才在床上还大胆豪放地缠着他不放,这会儿又害羞了起来?
用过饭,齐瑄抱着他重新躺下,宋淮枕着他的胳膊,问:“良妃娘娘病逝,那三皇子怎么办?”
良妃在齐琛谋反的第二天病逝,没能熬过六月。
齐瑄:“在德妃娘娘那。不过,过了这阵子就该叫她皇后娘娘了。”
这点宋淮倒是不意外,岳皇后被禁足那会儿,后宫就是交给德妃打理的。
而且,德妃出身东川侯霍家,就是那个当初岳皇后想通过齐琛的婚事来拉拢的霍家。
岳氏那副狭隘的蛇蝎心肠,能纵容德妃娘娘生了大公主却始终在宫中有一席之地,恐怕不仅仅因为顾忌她身后的霍家,兴许是……根本奈何不了她。
德妃在后宫不声不响,如今却后来居上,想来心计也不简单。
思及此,宋淮叹道:“好麻烦啊……如今想想,你若是妻妾成群,我肯定不要你。”
齐瑄哭笑不得,低头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宋淮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吞吞吐吐道:“其实……我让人给你打扫了院子。”
齐瑄挑眉:“赶我?”
“不是……”宋淮圈着他的腰,“人多眼杂,不方便。”
大将军府不比定北侯府,父亲时常传唤将领前来议事。虽说齐瑄如今是他御赐的未婚夫,但是直接住到一起,还是有些不妥。
这点齐瑄也明白,今日是看在阿淮身子不舒服的份上,侯爷才放了他们一马,让他们“叙旧”,但要是真住一个院子,侯爷怕是要提剑砍他。
齐瑄也只是逗一逗宋淮,白天他到的时候,府里的下人就领着长康去了那个院子,把行李卸下了,好像就在阿淮这个院子隔壁。
齐瑄见怀里人用略带歉意的眼神看着他,捏了捏他的鼻子:“知道了,分开住。”
又低头凑近他,低声道:“但你得给我留窗户。”
宋淮一愣,瞪他,“不正经!”
齐瑄笑起来,将人圈紧,笑完又低下头,伸手轻抚他的脸庞,贴着他的额,闭上眼叹道:“我很想你。”
他只轻轻叹了一声,闭着眼遮住眼中的情绪。不能让阿淮看见,他隐藏的不安与恐惧。
让阿淮回北疆,他心中始终惴惴不安,虽然知道这仗没那么快打起来,也知道明年冬天才是阿淮出事的日子,可他还是怕,怕自己一没守着他,就出了闪失。
直到此刻,抱紧了怀中人,那颗被钩子吊着的心才落回了胸膛。
宋淮也闭着眼,蹭了蹭他的额,低声道:“我给你写了很多信。”也很想你。
齐瑄一愣,才想起来,临行前自己喊宋淮要想他,每想一次,就写一封信,攒起来,等他到了再给他看。
齐瑄:“信呢?给我瞧瞧。”
宋淮害羞地别了别唇角,看着他道:“在右边书房里头。”
齐瑄掀开被子要去取,宋淮没办法,只能拉住他:“你别动!我去拿。”
齐瑄便坐在床边,眼巴巴看着宋淮走出去,又抱着一个小匣子回来。
宋淮手指紧着木匣子的边缘,耳尖微红,闭着眼睛心一横,把匣子递到齐瑄面前,“喏。”
分别一个多月的相思与爱恋,全部捧出来,交给对方。
齐瑄觉得心里又暖又涨,一股热气往上冲,熏着鼻腔和眼睛。
他双手郑重地接过匣子,搁在自己膝头,手搭在上头轻抚。片刻后,他伸手拉宋淮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跟前,问:“写了多少?”
宋淮摸了摸脖子,耳尖通红:“没数,想了……就写了。”
齐瑄握住他的手腕:“来北疆的路上也写了?”
宋淮点点头:“写了一点。”他怀里揣着纸,每天晚上休息前,从火堆里头挑一根细木炭,划拉两笔,后来到了北疆,又仔细誊写了一遍。
齐瑄摩挲着他的掌心,想象他借着火光给自己写信的样子,有些不敢相信,“这回去巡防,也能得空写?”
宋淮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想了,都在这里,没写。”
齐瑄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真的不敢相信,也无法想象,当初自己任性胡闹提的要求,阿淮竟然真的做了,毫不推脱地,真心实意地,做到了答应自己的事。
齐瑄抱住宋淮的腰,闷声道:“我不看了。”
宋淮捏着他的后颈,有一点惊讶:“为什么?”
齐瑄想说,因为这满满当当一匣子的心意,令我觉得,打开翻阅都是一种亵渎。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仰头看着宋淮,无赖地笑:“不是还没写完嘛,后头这半个月的也要补给我。”
宋淮双手捏住他的耳朵,笑道:“好,补给你。”
齐瑄慢慢收敛了笑颜,盯着宋淮,深邃的眼眸当中跳跃着火焰,“阿淮。”
“嗯?”宋淮低头看他。
若是他问,你怎么这么好?
阿淮也许会答,因为你待我好。
若是他说,我喜欢你。
阿淮一定会答,我也喜欢你。
最后,齐瑄只嘟囔道:“你别这么宠我,我会恃宠而骄的。”
“…………”宋淮一愣,继而噗嗤一声笑出来,捏着他的耳垂搓了搓,骂道:“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瑄瑄:牛逼!淮淮给我写了一箱情书!rio牛逼!
淮淮:……傻子。
本来上一章亲了就拉灯的,结果小可爱一个个说想上车
那就开咯~
开个婴儿车嘿嘿嘿~
别怪我拉灯,这已经是在被锁的边缘疯狂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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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名想gay我,我勉为其难让他gay一下~
第一个世界:纯情跳级天才受vss_ao话连篇校霸攻
第二个世界:平躺任捉恶鬼受vs半仙世家怕鬼攻(年下)
第三个世界:女装大佬主播受vs直男电竞选手攻
第四个世界:病弱娇嫩皇子受vs粗暴冷漠巨龙攻
第五个世界:待定……
第40章 军营
宋淮慢慢睁开眼睛, 入眼是一张如玉的脸庞, 对方眉宇舒展, 呼吸轻浅, 浓睡正酣。
外头天光大亮,齐瑄睡在外侧,光透进来, 给他的头发和侧脸拢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宋淮有点挪不开眼睛。
这样好看的人, 这样热忱、体贴、无可挑剔的人——
是他的。
宋淮不禁牵起唇角,又慌忙埋下头,咬唇暗恼,好羞耻啊, 这种小心思。
两人面对面侧躺着, 齐瑄一只手搭在他腰间,两人的腿缠在一处, 这姿势仿佛从昨夜到如今一直没有变过。
宋淮低头发现这副光景, 顿时更羞了, 不自在了动了动, 忽然听见身旁的人轻哼了一声, 搭在他腰间的手动了动。
这是要醒了。宋淮下意识闭上眼睛。
齐瑄看着将头埋在他肩颈处装睡的人,呼吸杂乱,耳尖也是红的,哪里像是睡着的样子?
齐瑄不禁莞尔,方才盯着他看了那么久, 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他动了动身子,挪到宋淮肩颈处,盯着他的脸,只见他阖着眼帘,睫毛却不停颤动,齐瑄差点笑出声来。
起了点坏心思,齐瑄凑上去亲他的脸颊,下巴,脖颈,耳朵,一下一下嘬,故意嘬出声响。
那声音让宋淮臊得慌,再也装不下去,忍不住笑出来,抬手推他:“你干嘛呀?”
齐瑄也轻笑出声,手还圈着他的腰,不仅没被推开,还又黏上去,在他耳朵上啄了一口,“喊你起来。”
宋淮摸了摸脸,又羞又恼地抱怨:“全是口水。”
齐瑄理直气壮地反问:“谁让你装睡?”
宋淮:“……”
按着齐瑄的肩使劲推了一把,终于将人推开,宋淮一骨碌翻身爬起,与他拉开距离,“起、起了!”
齐瑄爬起来要去扑他,突然房门被叩响了,齐瑄打了个顿,扑到宋淮脚边,就听外面长康道:“王爷,您可是起了?侯爷来了。”
宋淮:“……”
齐瑄:“…………”
得!岳父大人来赶他了!
————
门外站等着的不仅仅是宋骁,还有宋淇三兄弟。齐瑄被宋骁领去了书房,宋淮则被三兄弟拉着去了北州军驻扎的营地。
非战时,将士们都在营地训练,每五日一休沐。在北疆成家的将士,每晚闭营前可以归家。全部将士每半年可申请一次归乡探亲。
今年大胜北狄,宋骁领着人马回京领赏的这三个月,已有许多将士分批归乡探亲。
探亲归探亲,边防线决不能松懈,如今更是战时警备状态,全部将士归营,绷紧了心神,日夜c,ao练。
宋淮几兄弟向来以身作则,无论在北州、梁州还是季州,每日都去军营报道,与将士一同训练。
用宋治的话来说就是,打小习惯了,一日不练身上就不利索。
宋淮有点不自在,昨晚做的有点过,行动间还有些别扭。幸好入秋了,大家不会光着膀子对练,否则他要是脱了上衣,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岂不是……
宋淮晃了晃脑袋,把那能令他羞愤而死的场面忘掉,转头却迎上了三兄弟别有深意的目光。
宋淮:“怎、怎么了?”
宋淇盯着他的脸:“容光焕发。”
宋浩打量他全身:“神清气爽。”
宋治指着他脖子:“战况激烈。”
宋淮:“!!!”
“胡说八道!”宋淮扭头就跑。
三兄弟在身后齐齐摇头:“完了,咱弟弟被猪拱了。”
————
齐瑄:“赵大人没有消息?”
书房里,宋骁对齐瑄摇了摇头:“怕是凶多吉少。”
使臣赵真在北卫军的护送下出使北狄,出发已有半个多月,按脚程应该已经抵达北狄王庭,却迟迟没有传信回来,连随行的北卫军也没有消息。
宋骁:“六月底,王爷扣下小王子和使臣的时候,北狄应该就察觉事态不对了。”
远在大宁的使臣没有传信,隐藏身份的小王子失去联络,北狄肯定能察觉到不对劲。再看北疆的北卫军突然集结,整军备战,基本可以确定出了意外。
所以北卫军动的时候,北狄也不甘示弱,北州以北的小月草原上,几个异族部落的军队都警戒起来。
而后大宁才将使臣因刺杀宣王被扣押之事告知北狄,表明将遣送北狄使臣回国,勒令北狄给出一个交代。
那时约莫是七月初,宋骁等人还在赶往北疆的路上,但两国边境线早已剑拔弩张。
大宁不动是因为京城暂未下达进攻的指令。
北狄不动,则是因为狄封在等着德古延回去了解实情,再决定用不用兵。
赵真此行的目的便是通知:若要北狄想要和谈,便割让阎图山脉南段以南的领土给大宁,对大宁俯首称臣,进贡战马和铁矿石,将两个王子留在大宁为质。
这要求比原先和谈的条件苛刻了许多,可以料想北狄不会接受,更何况,刺杀原本就是岳家栽赃嫁祸。
小将军是我心尖宠 小将军是我心尖宠 第15节
宋骁:“狄封此人,y-in毒狠辣,锱铢必较,绝不会甘心吃这等亏。”
“那便打!”齐瑄看向宋骁,道:“北狄始终是个隐患,与其谈和休战,让它得以喘息,不如趁它无力抵抗,乘胜追击。”
四月初宋淮带兵围剿了北狄铁骑的主力,北卫军同样元气大伤,但经过近四个月的休养生息,已经有所好转。
反观北狄,大王子被俘,乌洛兰氏支持的小王子一派抢夺兵权,另外两个王子浑水摸鱼,狄封旧伤复发,联合军一盘散沙,回归各自部落……
这些蓄谋已久的变故或接二连三的意外,让北狄乱成一锅粥。
所以狄封才会忍气吞声求和,并且派小王子狄远前来,与大宁皇储做交易,就是想换取短暂和平,休养生息。
宋骁沉吟一瞬:“明日我就派兵去‘接’赵大人。”
说是“接”,不如说是“要”,派兵前去讨要出使的使臣,只有北狄有半点迟疑和推脱,北卫军便有理由立刻进攻。
交换完情报,宋骁又开始挑剔齐瑄,“王爷在北疆最好收敛些。”
齐瑄不解,心想我何时猖狂过?就听宋骁讽到:“虽说是我儿嫁入皇家,但在北疆将士心中,王爷是儿婿,是外人。”
宋骁此话可谓是大逆不道,即便他是北卫军主帅,即便北卫军犹如宋家军一般只听命于宋家,但名义上仍是大宁的军队,是宏光帝的军队,若不是齐瑄知道宋骁没有反心,仅凭这句话就能治他的罪了。
齐瑄明白,侯爷是警告他莫要以为有赐婚的圣旨就能占阿淮便宜,整个北卫军都是阿淮娘家人,让他皮紧着些。
齐瑄无奈笑,这护短的性子,昨晚找上门的三兄弟与侯爷还真是一脉相承。
敲打完身份高贵的儿婿,宋骁带着齐瑄去北州军的驻地,与诸位将领互相认个脸。
至于梁州和季州的主将以及五州知府,恐怕刚收到宣王抵达的消息,要明后两日才能前来拜见。
“末将参见王爷。”
议事帐中,齐瑄见到了主将杨晔和其余几个副将,也感受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排斥与抵触,甚至有个壮实的大胡子副将对他怒目而视。
原因无他,他此次是领着监军的头衔来到北疆的,在北疆将士眼中,这就是陛下对北卫军的不信任,而他就是陛下派来的眼线。
陛下还为了收回兵权,想出把小将军赐婚给宣王这种损招,让他们小将军绝后!
可恶至极!
齐瑄有些无奈,但别无他法,若是父皇让他以主帅的身份前来,压宋骁一头,北卫军怕是更要误会他要夺权。
何况他确实是身负分化宋家手中兵权的皇命,这一点不需要同宋骁、宋淮明言,他们亦心中有数,甚至会配合他,交出兵权。
但不是现在。
眼下是一致对外的时候。
所以齐瑄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道:“诸位护卫北疆劳苦功高,本王代父皇、代大宁百姓谢过诸位将军。”
杨晔是老侯爷早年在战场上收养的孤儿,算是半个宋家人,先前赐婚圣旨到的时候他也在场,也清楚宋家借宣王谋退路的打算,因此对宣王并未恶意,率先行礼谢恩:“王爷言重了,保家卫国是我等应尽之责。”
其余几位将士也跟着自谦,“末将别无长处,只有一条性命豁得出去。”
“正是,我等不比王爷尊贵,只有这点用处。”
听着是在贬低自己,话里话外却又透露出对齐瑄的不满,暗讽他身份尊贵,何必到战场上来抛头露面,又嘲讽他不懂行军打仗,只有j-i,ng于享乐的“长处”。
齐瑄余光瞥向宋骁,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打定主意看好戏,一点也不觉得属下羞辱了尊贵的王爷。
齐瑄抽了抽嘴角,若非对方是阿淮的父亲,他可不会忍着。上辈子他登基之后,虽然身子不好,但手腕强硬,没有哪个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上辈子也是看在阿淮的份上,念宋骁战功赫赫又丧妻丧子,齐瑄才封了他做镇国公,若是换个其他人,齐瑄怎会纵容对方战事已平还手握重兵加官进爵?
就算是上辈子,阿淮死后,特别是查出柳眉山的死因另有隐情之后,齐瑄也担心过宋骁会不会一时想不开,举兵造反。
谁知他竟然不惑之年一夜白头,自请卸甲,留京荣养。
上辈子齐瑄死的时候,宋骁年近半百,听说整日困于府中作画,追忆亡妻。
所以齐瑄临死前,告诫皇太弟齐珩要收回北疆兵权,又嘱咐他莫要苛待宋家。
只是不知他死后世事如何发展,阿珩和阿瑶,过得可好?
齐瑄收回思绪,大人有大量地不与几个将领计较。何况他本就不指望仅靠一两句场面话就消除对方的芥蒂,他们是外人,与阿淮不一样。
只要阿淮明白他的心思就够了。
齐瑄:“诸位过谦了。本王初上战场,不懂军务,虽领着监军一职,恐怕还要仰仗诸位帮衬。”
几位副将有些讶异,没想到宣王听了他们的冷嘲热讽不但没有面露不悦,反而谦逊有礼,话里话外更完全没有夺权的意思。
几人悄悄交换眼神,原来京里传闻宣王温润谦和、平易近人,竟不是假话?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准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呢?
齐瑄:“眼下大敌当前,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诸位为我大宁冲锋陷阵,本王定会上报父皇,给诸位加官进爵。”
齐瑄虽然放低了姿态,摆出谦和有礼的样子,但除了宋骁,他不打算、也没必要讨好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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