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请恕晚辈犯上了!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墨染青天
徐睿琅紧紧注视着那只在周围徘徊许久还不离去的“大型麻雀”,紧张的口水直咽:“快走快走,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就快走放我一条生路还不行吗?快走吧……”
不是徐睿琅太怂,实在是情势所迫,不得不低头做人。
那只突然出现的“大型麻雀”拥有长达近两米的体型,圆锥状的尖锐的喙黑得发亮,头、颈处栗色的羽毛极为浓密,脸颊左右两侧还分布着一块黑色的大斑,再加上那对锋利的爪子……
妈惹,这根本就不是麻雀,是猛禽啊啊啊!
徐睿琅欲哭无泪。
如果这会他手上有一支铁箭头的箭支,他就敢放开胆子出去拼上一把!可谁让他手上的箭支都是自己用木头做的呢,s,hes,he普通的小型鸟类还算可以,遇上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型猛禽……那还是识趣点别做无用功了。
可能是不耐烦继续在这里等下去,也或许是徐睿琅的祈祷真的起作用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在一人一鸟僵持了许久之后,那只“大型麻雀”终于还是扇了扇翅膀,迅速飞远了。
徐睿琅怕对方会杀个回马枪,所以在眼看着对方飞远了以后还不放心,又在树洞里静静待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那只鸟不会在短时间内飞回来了以后,他才松了口气,慢慢爬出了藏身的树洞。
“真是祖宗保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必有后福……妈呀!怎么又来!”
没等神神叨叨念叨的徐睿琅走完五米的距离,背后空气急速摩擦的声音再一次突兀的传入了他的耳朵!
电光火石之间他只来得及猛地往左前方一扑,险险避开直冲而来的一击以后,却再也没有时间挪动身体避开接下来的俯冲了。
眼看着那只熟悉的“大型麻雀”迎面急速飞冲而来,张开的双翼完全可以覆盖他还绰绰有余,徐睿琅睁大了双眼,掀起一边的嘴角却是笑的无奈——没想到他活了二十来年的人生就要在这里结束了,还是终结于一只不知道品种的猛禽爪下……可惜他还没找到那两个不省心的兄弟,也还没来得及留下遗言呢……
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徐睿琅的心中反而没有了之前坠入未知世界的苦闷,也没了一个人行走在森林的难言孤寂,更没了面对眼前这猛禽捕食的惶恐。
或许是自知大限将至给他带来的勇气和豪迈,徐睿琅看着眼前愈发逼近的猛禽的身影反而睁大了双眼,决心将这生命的最后一幕死死映入自己的脑海之中,誓要看着自己生命在最后一秒终结!
完全放开自己的徐睿琅在猛禽扑近的某一瞬间里,似乎感受到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可还没等他细细琢磨,锋利的爪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胸口,尖锐的喙也即将在下一瞬啄向他的眼睛,他距离死亡仅是一步之遥了!
而就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狂风骤起!
吹翻了正洋洋得意抓捕猎物的猛禽,也吹翻了毫无防备的徐睿琅。
可怜的猛禽不仅失去了即将到手的猎物,还被狠狠摔到了地上。可没等它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突然嗅到的狂风中传来的微弱气息却让原本凶猛的捕食的禽鸟,连吭都不敢吭一声,死命扑棱着翅膀,连跳带飞的以最快的速度迅速远离了这个“恐怖”地方。
而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吹翻,然后还不巧的直愣愣撞上了一旁的大树的徐睿琅却很是干脆的昏了过去。
闭上眼人事不知的他没有看到那只“大型麻雀”连滚带爬的模样,自然在后来睁开眼的时候,也就没有认识到掀起这场狂风的主人是怎样可怕的一个存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琅琅童鞋,你怎么能轻易相信人家飞远了的呢?嘻嘻嘻
☆、和睦相处的邻居
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徐睿琅在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里,脑子闪过的并不是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等等,而是下意识的再次沉下心努力去感受那股危机前感受到的不知名的力量。
可惜的是,那股力量就恍如昙花一现。无论徐睿琅现在再如何沉浸心神去感受,去体会,那力量说不见就不见,连个到此一游的尾巴都没留下,就仿佛他之前的感受只是个错觉而已。
冥冥中总感觉找出甚至掌握这股力量对他而言极为重要,可在闷头尝试许久却毫无结果后,徐睿琅郁闷了好一会儿也只能暂时无奈放弃,自我安慰是时候不到,急不来。
而等他终于放弃了继续做无用功后,徐睿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啊,他昏迷前明明还处于那只“大型麻雀”的威胁之下,胸口的刺痛都感觉到了,怎么这会他似乎一点事也没有?
这不说缺胳膊断腿的吧,为什么他连胸口的刺痛都没感觉到了?他不会是还在做梦吧……
“你醒了。”
疏懒的声音从身边响起,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更多的还是满满的漠然。徐睿琅不用睁开眼都敢断定,这声音的主人绝对是个不好接近的对象,还是难度满级的那种!
虽然心里嘀咕着些有的没的,徐睿琅面上还是乖乖的睁开了眼睛,不自觉的就把视线投向了声音来源处。
霎时,惊若天人!
浅淡的眉眼遮不住眼前来人疏朗若风的身姿,如墨的长发仅仅由一根发带束在身后,微微弯腰时拂过挺拔的腰背,无意中落出的一小缕则贴在来人的脸颊一侧,更衬得人面冠如玉,唇若涂朱,眼如点漆。
来人可能是习惯了如此的注视和惊艳,对于徐睿琅不自觉的注视不仅毫无反应,手上动作不停,再次出口的话也是无波无澜,毫无感情。
“喝药。”
“哦……”
带着凉意的两字啪嗒一下砸到了徐睿琅的头上,分分钟就把他从失神惊艳中砸醒了过来。
回过神来的他乖顺的接过了对方手里的药,伴随着鼻尖难闻的草药味道,他略一犹豫,最后
还是捏着鼻子通通灌了下去。
“咕噜咕噜——哈——”
一口气喝完了苦兮兮的药汁,徐睿琅连缓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刚压下口中苦涩的味道就抬头试图和人交流一下:“那个,您好,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您是哪位?之前是您救的我吗?
“睡吧。”
冰冷的声音再次砸了徐睿琅一个措手不及。
傻愣愣的看着人不疾不徐的推门离开,徐睿琅呆怔间就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晕眩袭上了脑海。
等等!安眠药见效也没这么快的吧,真的说睡就睡……他刚刚喝的不会是什么蒙汗药吧?
来不及想明白这男人救他又迷昏他的用意,徐睿琅的脑海中只匆匆闪过几个似是而非的念头就重新坠入了一片昏暗之中,再次不省人事……
接下来的几天徐睿琅几乎都是在不断的“昏睡——醒来——喝药——再昏睡”中度过的。
几天下来,他不仅没问清楚之前事情的经过,更是被灌了无数的药汁,睡了无数的觉……他感觉如果他再这么一天天昏睡下去,估计距离变成一只名副其实的猪也就不远了。
徐睿琅不是没试图打断甚至反抗过对方日常喂药的举动,然而事实教会了他做人。
在某次反抗中差点打翻了药碗,然后被蹙着眉头的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固定住手脚,简单粗暴的捏着下巴把一碗苦药灌下肚子后,徐睿琅识相的老实了。
痛定思痛,徐睿琅果断抛弃了暴力制服的想法,改为采取持久战了。
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了,徐睿琅也看得出来对方并没有要他命的意思。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为什么总给他喝药,但在确确实实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昏睡中变得越发有力后,他对对方的敌意不知不觉也减轻了许多。
当然,该有的防备和警惕还是不变的。
趁着每天醒来的那一小段时间,徐睿琅除了喝药的时候不得不闭上嘴以外,其余时间都在想方设法的拖时间,然后……和人套近乎。
之前几天在森林里迷路时自力求生的趣事糗事、遇上“大型麻雀”的诧异和恐惧、对如今生活的好奇和迷惘……反正几乎是可以扯的到的事情他都和人聊上了。
哦,准确的说,应该是自言自语模式的“聊上了”。
或许是真的被徐睿琅锲而不舍的顽强给震惊到了,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厌烦了他的唠叨,在徐睿琅持续不断的言语s_ao扰下,对方终于开口说了“喝药”“睡觉”以外的第一句话。
“再喝三次药就结束了,到时候随你离开。”
放下这么一句类似于解释的话以后,身着简单墨绿色束袖长袍的男人转身离去,一贯从容的举止中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匆促不耐,仿佛是真的被逼到了极限似的。
终于磨到一个答案的徐睿琅挑眉笑了。
实在不怪他出招无赖,打打不过,骂又骂不得,除了言语s_ao扰以外他也真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办法了。不过,好在这方法貌似还算是有效就是了。
喝喝药睡睡觉又过去了一段日子,当某一天醒来却迟迟没有等到再次端药过来的男人的时候,徐睿琅终于彻底放下了心——看来对方说话算话,而且似乎是真的没对他抱有什么恶意的心思,就只是单纯救人而已……真是个好人啊。
心情大好的徐睿琅麻溜的从“床”上爬了下来。不过,他这几天躺的说是床,实则……
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这躺了不知几天的茅草床,然后又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咸菜似的衣服,徐睿琅纠结了一会还是释然了。
即使是换作他本人,也不是很愿意把一个衣衫不整,似乎还隐隐有股味道的人放到自己家的床上来着。这么看来的话,对方还是很客气、很随和的了……
拉回脱缰的思绪,徐睿琅仔细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尽量恢复能见人的模样后,才终于推开了那扇在他眼前开开合合好多回的木门。
门外的风景和他之前想的差不了多少,一样茂密的树林,一样丛生的灌木,还有一样的大约两米宽的小溪环绕流淌……
看来这就是他偶尔醒来听到的淙淙流水声的来源吧。
出神的望了一会外面的风景,太久没见到阳光的徐睿琅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沐浴在身上的温暖舒适,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直到……有人出声打断。
“你还没走?”
淡漠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徐睿琅侧头看去,发现拨开缠绕的树藤缓缓走来的正是灌了他好几天药的那个男人。
“还没正式感谢过我怎么能走?”徐睿琅对对方的冷淡不以为意,扬起笑脸向对方靠近,“还没正式认识一下呢,我叫徐睿琅,这么多天谢谢你的照顾,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不必。”
男人转身自顾自整理草药,对徐睿琅的热情直接忽视。
“原来你叫不必啊,那这位不必大哥,我想向你咨询几个问题方便吗?请问这里是哪里啊?怎么出去呢?你这段时间除了我以外还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出现在森林里?还有还有,那天的事情……”
“放肆!”
听到这熟悉的絮叨的开场,男人直接皱起眉头沉声呵斥,看向噪音来源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芒,晴朗无风的森林也霎时平地起风!
!!!
试图再一次耍无赖的徐睿琅心头一跳,对上对方的目光时,脸上故意装出来的嬉皮笑脸下意识的收了回去,手上更是不自觉的就摆出防御的姿势,整个人瞬间把警戒线提到了最高级别!
突兀起风的森林刷刷的响,以往风吹树叶的清脆声音在此时的徐睿琅听来却是一重又一重的压迫。
突然寂静沉重的气氛、压抑威严的视线、围绕周身的疾风……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徐睿琅压力巨大,身上褶皱的上衣早已被汗水打s-hi,额头鬓角间的冷汗也缓缓汇聚成一道,静静的滑落在地。
就这么对视了不知道多久,奇迹般的,对面男人居然率先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继续整理起手边的草药,又开始对严阵以待的徐睿琅视若无睹。
在对方视线移开的那一刹那,徐睿琅只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大石突兀的消失了,周围的凝重的气氛也顿时松快了不少,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不过经过这一遭,徐睿琅终究还是不敢再去用老办法撩拨人家了。
老老实实的在原地站了许久,一边迟疑着不想离开这难得遇上的人,一边又实在畏惧刚刚对方展露出的威严不快,徐睿琅踌躇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决定厚着脸皮——留下来!
继续留在木屋的可能性不大,况且危险性也实在有点高,因而徐睿琅很是麻溜的搬出了对方的屋子,然后比比划划的,选了个距离对方屋子不到百米的地方住下了……
刚刚和对方比邻而居的时候,徐睿琅还有点提心吊胆。但几天过去了,在发现对方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做他邻居的事情后,徐睿琅的胆子又开始一点一点的大了起来。
小心试探着在人面前晃了晃,时不时的送点自己摘得野果或是打的野味……
哦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片区域过于特殊的原因,之前完全不见踪影的动物在这片区域却是随处可见。无论是叽叽喳喳的麻雀,还是敏感胆小的兔子,他认识并确定能吃的猎物挺多,也再也没有看到过如同之前那么大只的“大型麻雀”类的动物,生活伙食由此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而等到对方似乎对他的接近持默许态度了以后,徐睿琅甚至还在对方眼皮底下自问自答的和人换了点必需的生活用品以及草药,还笑着和对方道谢和道别,俨然一个睦邻友好的好邻居。
可能是徐睿琅逐步接近的友好举动看起来完全无害,也或许是对方完全不在意他做的这点小事,反正不管怎么说,在这样一日又一日的短暂接触中,两人之间的气氛居然显得和谐默契了起来,真正在偌大的森林中做起了一对友好共处的邻居。
☆、又见猛禽
被灌了好一段日子苦药汁后,徐睿琅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强壮了不少。
之前连日风餐露宿带来的疲惫早已经消失不见,加上这段时间时不时的出去打猎顺带摸清地形,他不仅力气增大了许多,敏捷度,弹跳力,甚至是身体的反应力也加强了不少。
举个例子来说,原先的他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前提下很难徒手抓到猎物,可经过这几天的实际c,ao作他却发现,虽然徒手抓禽鸟之类的会飞的动物还有点难,但单单论地上跑的,只要不是窜的飞快,他稍稍瞄准用点劲,扔块石头都能把猎物砸昏,然后从从容容补上最后一刀。
也是因为这个,徐睿琅最近的伙食丰富了许多。除了天上飞的祸害的少了点,地上跑的和水里游的他统统都祸害了不少,桌子上的食谱是一日一换,品种多的不行。
另外,通过这几天对周围环境的探查,他也终于摸清了一点点这里与他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不同的地方。
类似于他第一天见到的那种红色野果的陌生植物有很多。除了一些无害可食用的,他还亲眼看到过某只小型动物逃跑中一不小心擦碰到一种墨绿色的小花,然后顷刻之间昏倒在地,几息以后又活蹦乱跳的苏醒过来,忙不迭的继续跑路去了。
还有一种和红色野果很相像的野果,只是长得比可食用的那种大了一圈,表皮上还长了细微的毛刺,其余的基本上一摸一样,连生长的地方都是在同样的灌木丛中。
然而,这种和红色野果很相像的果子,却是有毒不可食用,甚至碰都最好别碰的一种。在他第一次试图采摘的时候,一向神出鬼没且寡言少语的“邻居”难得出口提醒了一句,吓得徐睿琅立马收回手不说,整个人一天的心情都是既激动又好奇。
也是从此以后,徐睿琅才试图再一步和人拉近了关系,自说自话的开始了和对方“互通有无”的交换生涯。
这天,一如既往出去“收取口粮”的徐睿琅在绑好又一个猎物后估摸了一下,打算趁着天色尚早再往前走上一段路程,稍微扩大一下日后狩猎的地盘,顺便看看周围还有什么其他的动物。
这是他最近摸出的规律。
以他住着的那片区域为核心,基本是每往外一段距离都生活着不同的生物,除了习性相克的不会相邻而居,其余的分布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当然,截止到目前为止,某些区域还是徐睿琅的禁区,他暂时也就只能在一些攻击力相对弱小的生物的地盘撒撒野,其余的还是不太敢随便出入的。
握紧了手里的弓箭,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匕首和布袋,确定布袋中装满了石子以后,徐睿琅才收紧心神,缓步试探的往前走去。
自从他发现自己丢东西的准确率大大提高,手劲也越来越大了以后,他就给自己做了个简易的布袋,里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就当是作暗器使用了。别说,效果不错,好些跑得快的猎物都是这么被石块砸昏,然后被他捡起来绑好带走的。
今天这次探寻的区域似乎有点不太正常。
往常还算是随处可见的小型走兽统统不见踪影,偶尔见到零星的几只也没等徐睿琅做什么,刚一照面立马就跑了。
除此之外,这片区域的树木似乎格外的高,郁郁葱葱的树叶子遮住了顶上照s,he而下的阳光,衬的底下这块地方暗了不少不说,温度似乎也低了好几度。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徐睿琅搓了搓手臂后决定暂时退出这块区域。
无论是周围异常的环境,还是他心底一直涌动的不安预感,全都在怂恿着他尽快退出这块区域。
可能是他想太多,也可能这块区域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但在此时此刻,徐睿琅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呼啦——”
突然挂起的狂风迷了他的眼,被迫闭上眼睛失去一感的徐睿琅并没有因此惊慌失措。
不要慌,静下心来,好好听听周围的声音。你记住,失去视觉并不能代表什么,你还有听觉、触觉,它们都能帮你在第一时间里接受到来自外界的信号……
久远的苍老的声音在脑海里浮现,徐睿琅屏气凝神,沉下心来努力感受外界的一切,专注的用耳朵来捕捉周围的声音……
找到了!
隐藏在风声中的细微的破空声并没有逃过徐睿琅的耳朵。
下意识的朝声音来源处狠狠丢出了握在手里的石块,然后趁着对方被打中而停顿的那一瞬间,他立刻拉开了手里的弓箭,想也不想的连s,he三箭!
这一次,他终于听见对方痛呼出声的声音了。
“啾——”
被掀起的狂风缓缓的平息下来,徐睿琅这会也能睁开眼看看面前的情况了。
只见距离他十来米的空中,一只体型巨大猛禽正不断的拍打着翅膀,底下尖尖的脚爪泛着寒光,炸裂的藏青色羽毛以及拍打频率越来越高的翅膀看着就是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看清对方的模样以及背脊那处有些凌乱的羽毛,徐睿琅不由暗暗苦笑。
真是逃得过初一,却逃不过十五。
好容易避开了之前那只“大型麻雀”的威胁,这会又碰上了这么一只品种不明,体型却比之前那只还要大的猛禽……运气背到极致了啊这是!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运气再碰上一个救命恩人……或者之前救命的那个男人有没有可能再次出手救他一次……
脑子里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徐睿琅面上却还是一副沉着冷静,完全不慌的模样。
心知自己决不能在对方面前露怯,徐睿琅一边紧紧盯着对方不放,一边又再次从布袋里摸出几颗石块,手中的弓箭也换成了出鞘的匕首,有模有样的挥舞了几下。
没办法,虽然这个时候适合远距离攻击的弓箭确实比较合适,但刚刚他听着明明三箭都s,he中了目标,可看这样子对方除了痛了点以外也没受什么伤的样子,证明即使他把箭头特意削尖了不少,可这这木头做的弓箭杀伤力还是不够大。
既然木头弓箭发挥不出什么作用,他身上唯一一个还可能给对方造成点伤势的,也就只有这把从原世界带来的匕首了。
希望有用吧,不然……
暗暗吸了口气,徐睿琅看着对面禽鸟越扇越快的翅膀,心知今天绝对没法善了。
既然如此……
狠狠吐出一口气,徐睿琅趁着对方还心有顾忌迟迟没有动手的时候,猛地暴起了!
手中大把的石子如同天女散花般丢了出去,那么大的体型都无需他特别瞄准,扔出去后几乎颗颗都打到了对方的身上。
可惜的是对面的反应也不慢,在徐睿琅动了的前一秒似乎看出了什么,急速俯冲而下的同时,舒展开的双翼在石子即将击中的瞬间护住了头颅位置,击打在翅膀上的石块除了给对方造成一些痛楚外,其余一点细微的伤势痕迹也没有。
徐睿琅并不气馁。
他原本也没指望凭着一些石子能威胁到对方什么,他要的,也只是那一刹那的反应时间罢了。
趁着对方用双翼护住头颅的时候,徐睿琅向前急冲了几步,然后猛一蹬腿,顿时凭空跃起好几米,几乎在一瞬间就和俯冲而下的猛禽脸对脸贴了个正着!
徐睿琅跃起的同时手中早已做好了准备。
在对方试图借着冲势把他撞翻的同时,他手中握紧的匕首已经先一步刺了过去,目标明晃晃的对准了猛禽的眼睛!
对薄弱处天然的保护已经是猛禽下意识的反应,对威胁的感知让猛禽愣生生止住了继续俯冲的惯性,一拍翅膀就想扶摇而上,闪着寒光的脚爪则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徐睿琅对对方的意图了如指掌,哪里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占了点上风的局面就此浪费?
直刺而去的匕首遇到坚硬的喙的阻碍无功而返,可徐睿琅并没有因此收回匕首,而是手腕灵活一转,去势不减的匕首瞬间直划而下,目标眨眼间就换成了猛禽防护力度同样薄弱的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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