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鸡毛
作者：告耳的郜
这是一个女孩成长的故事。也是一个写尽人生百态的故事。一个叫告耳的女孩，一路坎坎坷坷，跌跌撞撞，从她的童年记忆到青春年少，再到结婚生子。经历各种挫折失败，最后成功蜕变的故事。
一地的鸡毛 小告耳
“你咋像你爸似的呢？天天这坏了。那生虫子了。以后再别挑三拣四的。吃你的饭得了。”告耳的姥姥说到。
告耳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想着。明明米就生了虫子。还不让说。不让说就算了。保持沉默。继续吃饭吧！
告耳。女。一个出生就在姥姥家的孩子。他对自己的婴儿时期一点记忆都没有。现在的告耳上小学。他只知道他在姥姥家长大，爸爸妈妈每天开始做饭的时候会来到姥姥家和姥姥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告耳的爸爸妈妈就住在姥姥家的房子后面。农村的那种砖瓦房。由于姥姥姥爷看不上告耳的爸爸。所以才有了文章开头姥姥斥责告耳的那番话。
告耳是个内向腼腆的女孩。她会害怕自己长痘痘而担惊受怕。也会因为害怕别人不喜欢她而担心。但是这都不是她最怕的。他最怕的就是姥姥说她爸爸的坏话。他的爸爸也确实不争气。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家里就靠告耳的妈妈干活挣钱。姥姥心疼闺女，自然看不上告耳的爸爸。
“你们粮库要改革了，你得继续上班呀！佼钱给粮库你继续在粮库上班吧！”告耳的姥爷跟告耳的妈妈说到。
妈妈弱弱的说了一句。“我不想花钱买工作，不买工作粮库可以给我补一笔钱。等钱分到手我看看干点别的工作。”
“不行，你必须上班。你不能听你男人的。他愿意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你不行。”告耳的姥爷说到。
“爸我不想上班了。我想做点买卖什么的。”
“绝对不行。告耳还小，你们以后拿什么养孩子？你们都不上班了。以后怎么办？在粮库上班最起码是个铁饭碗。你那女婿天天就知道瞎折腾。今天干这个生意。明天做那个买卖。他做成哪件事了？一件成功的都没有。你还听他的？让他瞎折腾？你没钱买工作，我替你借，你得上班。”告耳的姥爷气愤的说道。
“爸，你就不能不管我吗？”
姥爷从前是个教师，后来做了校长。现在退休了。在告耳的眼里。姥爷寡言少语，但是非常和蔼。从没和谁红过脸。算算数，做学问，写写诗，这就是姥爷的兴趣。这次是告耳看到姥爷第一次这么大火。姥爷越说越气，直接上来要打告耳的妈妈。告耳的妈妈和姥爷就这样撕扯在一起。姥姥在一旁劝架。告耳的妈妈哭了。他看到告耳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告耳的妈妈含着泪又委屈又愤怒的望了告耳一眼。告耳非常焦虑。害怕。他恨不得自己一下子长大。能解决一切问题。那一刻，妈妈的那个眼神。深深的刻在了告耳的心里。
最后妈妈还是执拗不过姥爷。同意了花钱买工作。姥爷就开始帮妈妈张罗借钱。钱是借到了。但是却买不成工作了。因为截止时间已经过了。告耳的妈妈就这样结束了她小二十年的粮库生涯。
“妈，我的鞋子小了。这双鞋子是去年买的。我想要一双合适的鞋子。”告耳对妈妈说。
“闺女，你听话，你再坚持坚持。妈手里没钱，等有钱了就给你买新鞋子。”
告耳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她的鞋子挤的她的脚趾都痛。她每天都在想，为什么鞋子刚穿上时脚不会觉得特别挤，为什么越穿脚会越痛呢？
中午告耳放学回到姥姥家，他的脚实在是太痛了。她仗着姥姥姥爷在，又一次提了换鞋子的事情。他心里知道老老姥爷是疼爱她的
“我想换双鞋，我现在穿的这个实在是太挤脚了。”告耳一边说一遍眼泪在眼圈打转。
“孩子鞋小就给孩子买一双，你们没钱吗？”告耳的姥姥问道。
“有钱，一会吃完午饭我就领他去买些。妈你别担心。”告耳的妈妈说到。
“你妈中午就领你去买鞋，你别哭哈！”姥姥说。
“嗯”告耳小声的说。
吃完午饭，告耳的妈妈就骑着自行车。驮着告耳，去了市场。
告耳在路上问“妈，你有钱吗？”
“没有”妈妈说到。
告耳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没有钱怎么买鞋子?他心里默默的想着。他们很快就到了市场。市场旁边有一家卖鞋子的，是告耳妈妈的同学开的。妈妈领着告耳进了屋，说要给告耳买双鞋子。妈妈让告耳自己选。告耳心里担心的不得了。他不敢去选。因为妈妈没钱。后来妈妈帮告耳选了一双。黄色的，带着两朵小花的凉鞋。很是好看。
妈妈和同学唠着家常。告耳穿着新鞋，她不敢随意走动。也不敢抬头。她觉得特别不好意思。面子上很过不去，很焦灼，非常忐忑。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在妈妈旁边呆呆地站着。妈妈和同学唠了几分钟，表示自己手里没带钱。可不可以先把鞋子给她，过几天把钱送过来。告耳听妈妈这么说，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妈妈的同学会给她们难堪。更害怕被人讽刺和笑话。没想到妈妈的同学很大方的同意了。妈妈谢谢人家后。就领着告耳去上学了。告耳穿着新鞋子，始终高兴不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和妈妈一起去赊账买鞋子。就为了一双鞋子。
“姥姥姥爷要出远门，有一个亲戚家要结婚办酒席。因为离得远。我们要去好几天，你在家好好上学，你爸爸和你妈妈在家照顾你。你好好的呀！”姥姥对告耳说。
“我知道了，姥姥，你回来时可要给我带喜糖吃。我会好好在家的”
“放心吧！好吃的都给你带回来”
很快，告耳的姥姥姥爷就出门了。就留下告耳和他的爸爸妈妈一起生活。正好这天赶上周末。告耳起床嗓子不太舒服，就隔三岔五吭吭几声。早上起来吃早饭，告耳的爸爸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训斥告耳。告耳由于嗓子不舒服吭吭了几声。告耳的爸爸说到“跟谁俩使动静呢？你妈在这我也得说你，就是你姥姥姥爷给你惯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我这是嗓子不舒服才这样，我才没使动静”告耳眼泪又一次在眼圈打转。
告耳爸爸没有说话。
很快就到了中午告耳在炕上躺着玩。这时院子里的狗叫了，门外来了两个女人。问告耳的爸爸在不在。告耳的爸爸妈妈都在家呢！于是就请这两个女人进来了。
告耳看情况好像不太好，就在炕上一直躺着装睡。
“你欠我们饭店的钱是不是得还给我们了?现在我们饭店运营不顺，缺钱。所以来找你要帐”长头的女人说到。
一地的鸡毛 来要钱的女人
“你再等等吧！过几天还你钱。”告耳的爸爸说到。
“还让我等？我都跟你要多少次了，你每次都这么讲。可是每次都不还给我，这回我就来你家要钱。你不给钱我就不走了。”长女人说。
“你不走我也没办法。确实现在没钱。实在不行，你看看家里什么值钱，你就搬走吧！”
“你这个人怎么耍赖皮呢？我搬你家东西算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长女人说到。
“大姐，你也别着急，现在真是手里没钱，我家这口子最近也很着急还钱呢！你看我家在甜菜站种了点玉米，等秋收了卖了玉米再还你钱，你看这样行吗？”告耳的妈妈说到。
“既然大妹子这么说了，我也不碧你们。等秋收我就过来要钱。我要是不来，你还不知道你家男人欠我们饭店的钱呢吧？”
“好的好的，那谢谢大姐了。”告耳的妈妈尴尬一笑。
“那我就走了，你可别忘了秋收还钱。”长女人说到。
“一定一定，你就放心吧！”告耳妈妈说。
长女人领着他的伙伴一起走出了告耳家的大门。告耳爸爸在屋里小声说了一句，没钱不还你又能怎么样。
这时候的告耳，还躺在炕上装着睡。她缩成一小团。眼角的泪流流出了一滴。他赶紧偷偷擦了擦。她想着自己再装着躺一会，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再起来。在厨房的那一侧，爸爸妈妈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转眼几天就过去了，告耳的姥姥姥爷回来了。告耳高兴极了。姥姥拿出从亲戚家带的喜糖。告耳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呀？都吃什么好吃的了？有没有还好学习呀？”告耳的姥姥问道。
“挺好的。”告耳说。
“姥姥就惦记你，要不然就多子在亲戚家呆几天了。怕你吃不好睡不好。”姥姥看着告耳笑眯眯的说道。
“我挺好的，姥。”告耳回答
秋收的曰子很快就来了，家里来了好多亲戚朋友帮忙收割。妈妈准备去市场买菜来招待帮忙干活的人。没多久妈妈就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远远的就召唤告耳“快过来，老姑娘。”
“怎么了？妈。”告耳蹦蹦哒哒的跑了过来。
“妈买西红柿了，特意给你挑了几个好的。给你，你自己留着吃。”妈妈说
“恩，那我拿走了。”告耳说
“去吧！自己放好。别让他们看见”
“我知道了。”告耳说。
告耳蹦蹦嗒嗒的走了。今天告耳还蛮高兴的。家里好久都不来这么多人了。今天真是热闹。小镇就是这个样子。谁家有什么事，大家都会来帮忙。同时谁家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第二天几乎全镇的人都知道。这不，这边还没收割完毕，那边那个长头的女人就来了。
“你家今天真是热闹，人这么多。都来帮忙。你可别忘了把钱还给我啊！”长头女人说。
“放心好了，我收完玉米卖掉了就给你钱。”告耳的爸爸说。
“但愿你说话算话。”长头的女人冷笑道。
“一会你也留下来吃饭吧！”爸爸说
“不了，我饭店还忙呢！你记得还钱就行了。”长头女人说。
“一定一定。”爸爸说。
晚上的时候，告耳的爸爸跟妈妈说：“今年秋天我要开始收粮了，咱们家也得干点营生。”
“好的，今年粮食价格还行。你就干吧！”妈妈回答。
告耳在旁边一边玩耍，一边听爸爸妈妈讲话。她心里高兴极了。这下爸爸有事做了。也不会被姥姥姥爷嫌弃了。想着想着。他心里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告耳的爸爸也是个行动能力特别高的人。说干就干。他手里没钱。于是就找了两个合作伙伴。一男一女。爸爸之前在粮库上班，对于粮食他再熟悉不过了。成熟度。几个水，品种的好坏，他都分的很清楚。和他合伙的两个人出钱。爸爸出力。他们天天在告耳的家里吃饭睡觉。家里又热闹了起来。告耳隔三差五就回自己家去溜达。毕竟小孩子喜欢热闹嘛！
这个冬天过的很快，马上就要过年了。告耳也放了寒假。爸爸领着告耳去乃乃家过年。乃乃家人很多。非常热闹。告耳的大伯父，一家，二伯父一家，四叔一家都在乃乃家过年。告耳有两个堂哥，一个堂妹。他非常喜欢和他们在一起玩。他们几个在一起总是开开心心和和睦睦的。长辈们也很是悠闲，天天打打牌，打打麻将。
“告耳，帮大伯母倒点开水，我在这打牌走不开，这个杯子给你。”
“好的，大伯母。”告耳拿着杯子向厨房走去。
刚好告耳的乃乃刚刚用大锅烧完开水，告耳跟乃乃说要倒开水。告耳拿着杯子，乃乃就拿着水舀往杯子里倒水。也不知道是光线昏暗还是乃乃岁数大了眼睛花了。居然把开水倒在了告耳的手上。
“哎呀。”告耳赶紧把手缩回去。缩回去时还不忘把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告耳太紧张，还是被吓傻了。居然不知道疼。
乃乃这才回过神。赶紧叫来告耳的爸爸。往告耳的手上抹大酱。抹完大酱，爸爸就领着告耳回到了姥姥家。告耳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是一路哭着和爸爸走回家的。然而爸爸却什么也没和乃乃说，更没和告耳说。
“妈，孩子的手被开水烫了。你快找点吉骨头灰给他上点吧！”告耳的爸爸对姥姥说。
“什么？怎么回事？怎么去她乃家没一会就被烫了？我看看。”告耳的姥姥说。
“疼不疼啊？”姥姥心疼的问，眼里泛起了泪花。
“我不疼，没事的，姥”告耳一边哭一边和姥姥说。
“都这样了，还不疼。你这手怎么烫的啊？”姥姥问。
告耳把被烫的过程跟姥姥一五一十的说了。姥姥赶紧拿吉骨头灰和香油要给告耳敷上。这是农村的土偏方。治疗烫伤最管用。告耳虽然没感觉怎么疼，但是心里害怕极了。手刚伸出来，就马上缩了回去。怕姥姥给她弄疼了。
“还说不疼呢！看给孩子吓得。”姥姥一边偷偷抹眼泪，一边说。
“明天咱家也买好吃的，吉，鱼，排骨只要孩子爱吃的都买，过年去她乃家不就是为了吃点好吃的嘛。他家有的咱家也有。给孩子买，以后不去她家了。”告耳的姥姥对告耳的妈妈说到。
告耳的妈妈看着告耳，也露出了心疼的样子。在告耳的记忆力，每年过年都是妈妈在姥姥家过年，爸爸领告耳在乃乃家过年。告耳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和告耳说过这个事。
一地的鸡毛 来要钱的合伙人
告耳带着手上的伤过了这个年。可笑的是，告耳的大伯母并不知道告耳的手是怎么烫伤的。爸爸和乃乃不让告耳说。告耳的大伯父在兄弟姐妹中是最有出息的。回到农村老家过年，自然是最受欢迎的。但是告耳并不理解。
马上要到开学的曰子了。告耳正想着没有几天假期可以享受了。这时候爸爸妈妈领着爸爸的生意女合伙人来到了姥姥家。说是过来溜达溜达，在姥姥家住几天。姥姥很热情的接待了她。酒足饭饱之后，她就在告耳的姥姥家住下了。她还给告耳带了一箱猕猴桃。告耳开心坏了，她也别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尤其是猕猴桃。
这个合伙人在姥姥家呆了几天就病了。天天躺在炕上不动弹。姥姥给她找了不少药给她吃。
“大姨，今天趁着告耳的爸爸也在。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我是来要钱的，我们一起合伙收粮的钱到现在还没给我呢！”女合伙人说到。
“我现在也没钱，都压在粮食上了。粮价也不好，粮食坏了一部分，赔了不少。我也没办法。拿不出钱。”告耳的爸爸说。
“我那钱也是我抬来的，不是我自己的。现在人家也管我要钱。我没办法才过来的，你要是不还钱。我就不走了。”合伙人说。
“你不是说那钱是自己的嘛！我要是知道你抬钱做生意，我才不和你合伙呢！现在还有一批粮食压在那里，要么你就等着都卖了还你钱。要么你自己去卖粮吧。粮食就那些。你能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吧！”爸爸说。
“姑娘啊，你别着急。就先在大姨家住下吧。大姨看你着急上火的也挺不容易的。至于怎么处理钱的事。你们再商量。”告耳的姥姥说。
合伙人没有说话，屋子里一下子沉寂了。告耳又在假装玩耍。其实是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告耳心里难过极了。总是有人来管爸爸要帐。她甚至每天都默默祈祷别再来人管爸爸要钱了。也别让姥姥说爸爸不好的话了。可是现实总归是现实。她的企盼总是落空。无忧无虑的曰子就像是昙花一现。没几天就没有了。她甚至想去求神拜佛。可是又什么用呢？她又不是人。也拯救不了世界。
那个合伙人没几天就走了。最终还是等着粮食卖了再还给她钱。告耳可算叹了口气。希望以后不要再有人来找麻烦了。姥姥私下里也没少埋怨爸爸。他也确实不争气。总是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好。
过了年很快就立春了。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希望有个好兆头吧！
告耳的爸爸又开始研究新事情了。准备养大鹅。去哪养呢？就去远一点草甸子养。住在亲戚家。买大鹅的钱从哪里出呢？找告耳的姥姥借。
“妈，你借我们点钱呗。我和你姑娘想买点鹅苗，我们去草甸子放大鹅，等卖了鹅，赚了钱就还给你。再多给你点。就当利息了。”告耳的爸爸说。
“是呀，妈，你也不能总看着我们什么都不做吧！我们手里的钱收粮都赔了。自己再花点就没了。你就当心疼你外孙女，支持我们一次吧！”告耳的妈妈说。
“行吧，看在我外孙女的面子上，我也不忍心看到孩子将来和你们吃苦。”告耳的姥姥想了半天，才答应了他们。
于是姥姥拿出来一笔钱，资助爸爸妈妈养大鹅。这一个整个夏天，告耳都没怎么见到爸爸和妈妈。一直到了秋天，爸爸妈妈才卖了大鹅回来。
“姐呀！你家养大鹅怎么样？赚钱吗？”告耳家的邻居问道。
“赚钱，赚了一万多呢！”妈妈回答道
“那真不少呀！这一夏天的苦没白挨，我这累死累活一年的工资加起来也就三四千块钱。”邻居说
“是呀，不过你也别担心。你那是铁饭碗。越往后曰子越好。”告耳的妈妈说
告耳家的邻居和妈妈以前一样都是粮库的职工。只不过粮食改革以后，她花钱买了工作。而妈妈却没有工作了。
“妈，咱家养大鹅挣了那么多钱呀？”告耳兴奋的问妈妈。眼睛里闪着光。
“没有，咱家养大鹅，没挣也没赔。”妈妈回答。
“那你刚才怎么说挣了那么多钱？”告耳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妈妈。
“要是说不挣钱多丢人啊！这小半年就白干了。你在外面可别瞎说。就当咱家挣钱了。”妈妈嘱咐道。
“哦，知道了。”告耳小声的回答。
至于养大鹅的本金呢？根本没还给姥姥。告耳的爸爸又开始研究财致富的买卖了。卖筷子。
怎么个卖法呢？就是去厂家买生产筷子的机器。然后生产筷子。卖筷子。说干就干。毕竟爸爸的执行力是特别强的。姥姥心疼自己的女儿。也没催着要钱。就让他们试试看。没准能行呢！
“气都气死了。你说说他，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一肚子鲜花，一朵没开，打一下子花骨朵，最后都夭折了。”姥姥跟妈妈说。
妈妈没敢说话。
“养大鹅，不挣不赔，白搭半年的工夫。我寻思你们不行就打打工好了。结果还不死心，非要弄筷子机。机器我没看到。筷子倒是一堆。又赔了。当初你爸那么劝你买工作，上班。你都不干。你看看你们都干了些啥。他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姥姥生气的说。
“妈，你别生气了。欠你的钱我们会想办法还得。这回告耳的爸爸也知道错了。咱们这是农村，筷子生产完推销不出去。确实是他欠缺考虑了。他正在想办法弥补呢！马上要开春了，有厂家找他，让他卖苏子种子。不用自己花钱。直接找一些种地的亲朋好友买苏子种子种。签回收合同。等种子一卖咱们就看到钱了。”告耳的妈妈说。
“这回准吗？”告耳姥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准，都是签合同的。不用自己垫钱。免费给提供种子。我们直接拿去卖给这些农民就行。”告耳的妈妈信誓旦旦的说。
“但愿这次你们能成功。”姥姥说。
又一次的说干就干。告耳的爸爸行动力是绝对的ok的。苏子种子的事提上了曰程。告耳家的仓房全都堆满了苏子种子。
一地的鸡毛 满仓房的苏子种子
告耳真的很讨厌苏子种子。它的气味实在太难闻了。告耳的爸爸是个行动家。现在正联系各个种地的亲戚，签合同卖苏子种子呢！他还各个村里去推广自己家的种子。签合同包回收。有些人有些信不过告耳的爸爸。告耳的爸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免了他们的种子钱。说等秋收了，回收苏子种子以后再给。就这样。告耳的爸爸靠着自己的真诚。签下了不少合同。也有很多人愿意种他的种子。
告耳最近可是开心不少。她终于不用担心爸爸了。她实在太害怕姥姥私底下说爸爸的不好了。也实在不愿意看到爸爸经常失败。他更不愿意心里默默祈祷一切坏事都别生。
告耳家的仓房很快就要空了。就剩下几十袋子摆在角落。爸爸美滋滋的在算计他能挣得钱财。这个夏天够他得意的了。
很快到了秋天。收割的季节。也到了告耳爸爸回收苏子的时候了。告耳爸爸带领公司技术人员挨家去看苏子的种子。技术人员挨家检测。结果合格的很少。只有少数的几家合格了。这下告耳的爸爸可傻眼了。卖种子的钱都是赊给别人的。种子公司不回收，种子钱就没人给。最后只能他自己去出这笔钱。这都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农民的苏子卖不出去。一年的活都白干。肯定要找告耳的爸爸算账的。这下子可是捅了马蜂窝了。这可怎么办呀？
“当初他信誓旦旦的和我承诺，我看他詾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没多说，和种子公司签合同他也不好好看看。这下好了，自己赔了那么多钱不说，还天天有人骂他。连累咱们一大家子跟着受罪。”告耳的外婆说到。
“他也没想到啊！谁知道他们能在合同上玩套路啊！你女婿也是实在，白赊给他们种子。本来想自己靠诚信赚点钱，结果弄成这个样子。我这也跟着上火呢！”告耳的妈妈说。
“自从你俩结婚他都干过多少事了？天天要做买卖做生意。没有一件能成的。没一件靠谱的事。我也是心疼你。也心疼我外孙女。真是恨铁不成钢啊！”姥姥说道。
“妈，你放心吧！我们会处理好的。”妈妈说。
面对债务和别人的咒骂，告耳的爸爸也很是难过。他也想出人头地，也想给老婆孩子一个好的生活。这个时候，刚好有一个好久不联系的老同学来找告耳的爸爸。说有挣钱的买卖。让告耳的爸爸加入。爸爸一听，来了兴致。说要去外地展。卖保健品。利润可观。年薪过万。那个年代的一万块可是顶不少事呢！爸爸越听越心动。于是决定去外地展。他和妈妈约定，等他在外地展好了。就把妈妈接过去。虽然妈妈很舍不得爸爸。但是还是让爸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