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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千金影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猫系女子
说来也奇怪,林莱玉后来跟着宁蝶炒股,凡宁蝶看中的必会大涨。
有次宁蝶劝她将手上涨势大好的一支股给转手,她未听,隔了两日跌得连废纸都不如。
她好奇宁蝶身为一介女子,啥时候学会这种商人精明的眼光。
宁蝶不答,她不好再追问,但以后炒股方面凡宁蝶的话她都照办。
她们手上本金少,炒起股来获得的都是蝇头小利,宁蝶心里却已经颇为满足。
她本只是利用前世一点未仆先知的能力,要当真靠炒股发家,她就没这本事了。
三年下来她存够去西师大学堂报名的费用,给苏梅算是减轻不小的压力。
那个时候的林莱玉已经蜕变成婀娜多姿的大姑娘,靠从小的演戏天赋,成功在西南的电影圈稳住脚跟,有固定的电影剧本接拍,虽都是些小角色,但她不过十岁的年纪,已经实属难得。
西南这三年发展得更为繁华,有句话怎说来着,扬名西南,等于是扬名全a。
宁蝶不想扬名这梦,她自从去西师大学堂读书,减少了模特的工作,当起住校生,专心学习和参与学校社团组织的活动。
可惜林莱玉不给她安生的机会,演戏时扭伤了脚,两三个月内是难以痊愈了,宁蝶请了一天的假提着水果去医院看望,身体虚弱的林莱玉正躺在床上翻剧本,一见到宁蝶便开始假意地抹眼泪,身上松垮的病服,寡味的蓝白搭配,唯她穿出我见犹怜的韵味。
“我这角色虽不重要,出场不过几个镜头,但好不容易拿来的剧本,导演要我找其他人代替,我让给谁心里都不舒坦。”林莱玉叹道,这个理由一出,宁蝶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果然林莱玉接下来道:“可你是我的好姐妹,你去,我定放心。”
这部戏名是桃幺的悲惨生活,导演算是小有名气,听说最近和某位富商合作,有意要捧百乐门里的红牌莉丽,不仅钦定为女主角桃幺,连故事都是量身打造,讲的是为生活所迫的舞女悲惨一生。
林莱玉要演的角色是桃幺的同事,同为舞女,但在百乐门地位一般。
宁蝶看了剧本,觉得故事不错,有点跃跃一试的想法。
妈妈为节省开支定是不去看电影,而这个小角色海报上根本不会放上去,这样一来妈妈就不会发现她的秘密了,宁蝶一想,心里有些雀跃。
能在荧幕上看见自己的身影,心动难免。
加上林莱玉说戏份少,不影响功课,宁蝶点头同意。
学校放假的休息日,宁蝶换下学校的校服,里面穿月牙白的旗袍,外面罩一件橄榄绿的呢子大衣,她头发剪的是学生式的齐耳短发,看着有些稚气,便戴上一副珍珠耳坠点缀。
百乐门的后门一般人不准进入,那里是舞女上下班才能走的地方,宁蝶亮出身份,顺利进去,人很冷清,百乐门白天不营业,加上为了拍戏,这个时间段百花门是清场的,只有三四个女生在化妆和换衣服。
其中一个坐在镜子前面描眉的女生,随手往旁边架子上一指,“之前导演提过,你是临时代替的演员是吧,自己去架子上拿合适的衣服换上。”
宁蝶道声谢谢,翻找衣服发现这些舞女的衣裙她不敢穿,不是胸前布料少,就是后背露得多,胳膊和腿儿都在外面,越翻她脸越红。但毕竟是拍电影,总要有点职业精神不是。
她挑了一件红色的亮片短裙换上,按照规定的要求把妆容描得艳丽,然后跟着前辈走到一楼的接待大厅。
演员和摄影机都在了,正在拍桃幺出场的情节,乐队的音乐声响起,璀璨的灯光从舞台上方照耀下来,百乐门的红牌莉丽穿着黑色束身的垂地旗袍,舞扇和唱歌一起表演,风情无限。
宁蝶入神地看了会,莉丽的拍摄结束,导演喊宁蝶过去。
“季导演您好,”宁蝶拘谨地打个招呼。
季平在垂头检查仪器,只问:“可会唱歌”
“一点点。”宁蝶答道。
导演挥手,让她上台。
宁蝶:爽快!
在二楼早早有人等候了,二楼是小型的舞池,因为此时没有舞女坐台,没有开灯,幽幽暗暗的光线里,两个论外貌和气质俱是出类拔萃的男人靠在拉杆上饮酒,他们所站的地方能俯视整个一楼的情况。
陈粤明懒洋洋地将高脚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神往楼下的方向暗示,暧昧地道:“莉丽,这届百乐门的选美皇后,可是厉害”
霍丞看着那个从舞池上走下来的妙曼身影,食指摩挲下唇,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看着床上功夫应该厉害。”
又似带欣赏地点点头,“难怪你这铁公鸡舍得砸钱捧她。”
陈粤明脸上的笑一僵,这厮官僚出身的家境,从小接受军事化的训练,说话却总是和大街上的流氓没两样,又偏偏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粗鲁。“我对她产生不了兴趣。”
“陈先生什么时候这么挑剔了”霍丞视线随意地扫视楼下,他五官十分立体,棱角分明,眼睛轮廓很深,不言苟笑时,眼神冰冷冷的,给人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即便是他外貌出众,身材挺拔,也极少有女人接近,只敢把欣赏默默埋在心底罢了。
陈粤明把手中的酒杯已经换成一根细长的香烟,吐云吐雾地笑道,“霍先生不也二十四年来守身如玉,迟迟不肯将就么。”
好似一语戳中霍丞的心思,霍丞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是什么人值得你找三年,只差没翻遍整个西北,”陈粤明将烟头碾灭在烟火缸里,他并没有取笑霍丞的意思,事实上有些敬佩,对方这般从人血里踏出一条路的人,竟会因为一个素未平生的女子心软成灾。
若不是他的生意也在西北遍布,能有不少西北的消息,按霍丞的品性和家世,他们估计永远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陈粤明把搭在胳膊上的西服外套穿上,低头系纽扣,“收工了我要请季导演吃饭,霍先生要不赏个脸一起”
迟迟没有听到霍丞的回复,他抬起头看,霍丞依旧安静地站着,然尔全身上下的肌肉却仿佛蓄着力气,好似下一秒就要冲到楼下,而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复杂难辨,有欣喜,有震惊,还有一些悲伤……
悲伤陈粤明为自己一闪而过的形容觉得好笑,霍丞这铁石心肠的人会有这种情绪,不过他先是顺着霍丞的目光往楼下的舞台上看,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唯一的不同只是台上的女子
暴露在外面的长腿肌肤如玉,红色的裹身短裙包裹着挺翘的臀部,偏瘦的身材意外地有料,但这又如何,直到陈粤明看到那女子青涩的眉眼、似水雾朦胧的山黛,恍然想起似乎在哪见过。
是了,霍丞书房里挂着的一副西洋油画,画上的女子不正是此人么,当初他还觉得吃惊,霍丞的西洋画向来画鹿像马,唯有这女子画出神韵,处处逼真。
不等他再次开口,霍丞一个扭头的动作,暗处的一位下属大步跑过来,军靴啪地一声立正,行礼。
霍丞嘱咐完,挥手让下属去办事,他无声地冷笑,这一次哪怕是追到阴间地府,他必得得到她。
……
一曲唱完,宁蝶忐忑不安地走下来,还好她只是个不重要的配角,没多少人对她特别关注,季导演为鼓励新人,甚至夸了她一句音色不错,还顺便提点她,下次得唱个时下受欢迎些的曲子。
宁蝶脸一红,连忙地应了。
回到后台去,她没由来升起不安的情绪,那股压印的感受一阵阵涌来,她匆匆地卸完妆换上自己的衣裳,打算直接回家,担心是不是月事来了引起心理反应。
百乐门里的女大班突然走了进来,好几个女生看到她手里大棒的玫瑰花束,纷纷惊呼,以为又是哪个富家公子送给莉丽的大手笔。
“就放那边吧。”在对镜拆耳环的莉丽头也不回地道。
大班堆笑道:“皇后,这是霍先生送给宁蝶小姐的礼物。请问谁是宁蝶小姐”
宁蝶站在旁边一愣,自己并不认识什么霍先生啊,她接过花束,很香,香得刺鼻。在旁人的围观里,她尴尬地道,“谢谢,我先回去了。”
说着就要打开门。
这时又有人进来,这一次是季导演身边的女助理,高声问:“谁是宁蝶小姐”
宁蝶“啊”了一下,那女助理道:“今日霍先生请大家到妙云酒店吃饭,特别嘱咐定要宁蝶小姐到场。”
这霍先生谁啊大家纷纷疑惑。
但是连季导演都给面子,必是个人物吧。
莉丽不由地多看宁蝶一眼,确实是个好姿色,不怪她刚来便抢了这么多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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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千金影后 4.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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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蝶稀里糊涂地跟着大队伍到妙云饭店。
原本她是该步行去的,而她刚出门,车辆早备好了,说是霍先生有请。
这霍先生何许人哉,吊足胃口。
妙云饭店是洋人开的西式酒店,一楼二楼都是接待吃饭的地方,三楼和四楼就是贵宾包厢了,今日霍先生包场,剧组的人都已来齐,香槟酒宴觥筹交错,宁蝶还未融入气氛就被女服务生领到三楼。
地上的云纹大理石好看得紧,走廊上的吊灯一个个好似硕大的水晶,像盛在玻璃杯里的美酒,熏开迷离之色。
肚子开始难受,仔细算算这两天确实是月事的日子。宁蝶暗道不好。
服务生把包厢的门擅自打开,她盯着烫金的门牌号看了一眼,305。
她最讨厌的三个数字聚齐了。
包厢是一个房间,桌子椅子都是西式的风格,庄重的棕色,房门推开是扑鼻的烟香味。
男人站在窗前抽洋烟,一身漆黑的西服整洁,不见多余的褶子,发式是左分的西装头,头发往后梳拢,待男人转过身来,宁蝶微愣。
西南的报上时常会出现这个人,陈粤明先生,巨商之子,西南经济发展的风向标。
宁蝶礼貌地弯腰道:“陈先生您好。”
陈粤明颔首致意,算是招呼了,对于宁蝶认出他并不感到奇怪,他把烟碾灭,双手插兜,眉宇里自带淡漠,“我有个朋友想见你。”
说着,外面是军靴“碰碰”的步伐声调,军队没有进来房间,而是封锁走廊。
霍丞以一种不可一世的姿态,身上军装夺目,迈开欣长的腿,直截了当地闯入宁蝶的视线。
薄唇一启:“宁小姐你好,初次见面。”
万万没想到霍先生是霍丞。
宁蝶呆愣在原地,心情复杂,按照上一世的记忆,这个年纪的霍丞,还是一无所有的青年。
原以为这一生只要她愿意,她永远都不会见到这个负心人。
陈粤明抿唇,像是在克制笑意,道:“不打扰两位,陈某告辞。”
若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霍丞那还了得,宁蝶抬脚就道:“我还有其他要紧事,先走了。”
豁然胳膊被人拉住,霍丞埋头在她颈肩,温热的气息倾吐在她露出的脖子上,“宁小姐,既然来了,何不陪在下饮酒一杯。”
说完,他的唇不忘轻轻摩擦过她的侧脸。
一股电流漫上宁蝶的四肢百骸,她颤抖着身子,浑身发冷。
极力掩饰自己的异样,她装作和霍丞初见,态度疏离,“抱歉先生,我身体不适,必得要先回去。”
她说完挣扎开他的桎浩,迈出房间一步,门外的军队立即将端起来,处于戒备状态,显然是不会放她离开。
“宁小姐,”霍丞摘下军帽,拍去帽子边缘不存在的灰尘,“一杯酒而已,何必闹得大家不愉快。”
这已经不是商量的口吻。
宁蝶只得不甘心地留下,左右一会,房间的餐桌上饭菜布置好了,七分熟的牛排加各式的沙拉和点心,白餐布上有绣玫瑰花的暗纹。
他们各占桌边的一端,中间隔着长花瓶里的百合花束,还有两支盛了蜡烛的银烛台,在隐隐绰绰的火苗光里,霍丞熟练地将牛排切成零碎的方块,他垂头认真时,脸部线条是流畅的弧线,卸去不少冷硬,然后他绕过桌子,走到宁蝶的身边弯下身,把手中的碟子放下,“吃完这份我来教你。”
宁蝶僵硬地停住使用银刀的动作,她切牛排不甚熟练,幸有和林莱玉学过,不至于是完全的新手,可还是被霍丞嫌弃了。
“不……不用。”她涨红脸,有些难堪,也抵触霍丞的靠近。
霍丞笑了笑,眼底是深沉的阴兀,他自然感受出她的抵触,不顾宁蝶的反抗,他直接从背后拥住她,双手覆盖在她的手上,强迫性地教她如何掌握切牛排力度,语气却是温柔至极,“别动,先学握刀的姿势。”
属于男人的野性气息将宁蝶包围,她的挣扎在绝对的强势面前简直是不自量力。
苦熬着结束学习,深秋的天,宁蝶背后竟出一身的汗。
似是对学果很满意,霍丞不再为难她,食指拂去她娇唇边的油渍,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绅士地问:“宁小姐家住在何处”
宁蝶本想沉默,但她眼珠子一转,脱口随意报出一个地名。
“外面下雨了。”霍丞道。
宁蝶扭头去看窗外,细细的雨丝从玻璃窗上一缕缕滑下,模糊了外面的缤纷世界。
这雨来得没有任何预兆。
“不如我开车送宁小姐回家。”霍丞压低帽檐,声音低淳诱人。
宁蝶话一噎,她这一世不想和霍丞扯上任何瓜葛,住处她肯定要保密。
何况他送她回家,光是应付苏梅都是件费力事。
她今年虚岁十九了,在旧家族里已是大龄待嫁的女子,即便是学校新式教育普及,她这个年纪还未订婚的女子都是少数。
苏梅没事总和李妈凑一起问她,学校可有心仪的人,又说隔壁哪家的姑娘前些天出嫁了云云。
话里话外,俱是提醒她要做打算了。
这节骨眼突然冒出一个男人送她回家,论外表和气度,霍丞无疑是人中龙凤。
她少不了要应付苏梅的盘问。
前一世她“冷”怕了,也许她对霍丞还有那么一些余情未了的意思,但那些年的境遇叫她注定不敢再爱上这个男人。
她闭上眼,四姐宁筝的话句句戳中胸口。
她无疑又恨着霍丞。
“怎好叫先生相送,”她镇定下来,玉指抚摸石榴红的胸针,笑意里只有单纯的客套,垂眼睫毛轻颤,“看先生的气派和处境,自然是日理万机,能叨扰你一顿饭的工夫,宁蝶心里早过意不去。”
一顿饭罢,霍丞整理军服的袖口,他的眼睛偏为狭长,比凤目更显风流,然尔他的眸子是冷的,在面相上性属凉薄,“宁小姐说的很对。”
他倒丝毫不客套,“我确实很忙,这顿饭的补偿我以后会向宁小姐讨要。”
曼斯条理地他喝上一盏红茶,目光时不时地拂过宁蝶。
以后宁蝶心下一笑,她不会让他们之间有以后。
最后又半是强迫地霍丞逼她坐上车,看出她的脸色不大好,霍丞道:“宁小姐不必客气,我和你顺路,只送你到洋行门口。”
哪门子看出她是客气来着她压根是拒绝,宁蝶只差碎霍丞一句脸皮太厚,不过听他说只送自己到半路,宁蝶松了一口气。
车停在了洋行门前,天色晚了,华灯初上,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减窗外半分热闹。
宁蝶推开车门要下去,胳膊被霍丞拉住,她误以为他要反悔,柳眉一竖就要发怒,霍丞先道:“宁小姐稍等。”
说完,开车的司机打开车门下来,撑开一把黑色的雨伞在一旁恭候,霍丞随即下车了,接过伞叮嘱道,“我回来前看好她。”
他步子迈得结实,踏着地上的积水,背影消失得很快。
宁蝶无奈地等着,他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纸袋,雨势太大,他肩膀有一侧湿透了,脸颊上都有雨水,唯有纸袋上不见半点雨滴。
“换上,”打开车门,他不容质疑地将纸袋按在宁蝶怀里。
宁蝶好奇地打开它,入目是件鹅黄色的呢子外套。
她想张口问,意识到身下的潮湿她脸红成猪肝色。女儿家的隐私颇为麻烦,极易弄脏衣服,她的裙子不像样了,没想到连大衣也不保,皆染上红色。
一声谢谢艰涩地说出口,她把大衣换下来,穿上外套,这颜色极鲜,把她的肤色衬得仿若白珍珠,光莹莹的。
她尴尬地不知如何才好,索性直接下车,霍丞把伞举在她的头顶,风大雨大,她垂头看见他的军靴在淌水,她递上一块方巾手帕给他。
“谢谢宁小姐。”霍丞客气地拿着,并不急于去擦拭身上的水珠。
宁蝶唇往上一弯,伞塞进了她手里,她不勉强自己拒绝,而是坦然接过。
然后道了声告别,她欣欣然地踏进雨势中。
霍丞入座车里,他出行身后至少连着三辆车随时待命。
他将方帕在手心中展开,一支绣梅悄然地睡在边角,他用指腹去抚摸纹路,想象这刺绣上残留着宁蝶的手温,不说真实的地址有什么关系,他眸子里的温情冷了,沉声命令司机道:“派人跟着。”
宁蝶没有急着回家,她在百货店买好月事用品还有换洗的内衣,查看了一下荷包里的零碎角钱,在附近旅馆开了一间单人房。
为保万一,这几天她必得睡旅馆。
笠日她去医院看望林莱玉,旅馆简陋,大冬天要用暖壶打热水还得另算钱,门外走廊上总有人来往,她唇干渴,睡得也不踏实。
进了病房,她急不可耐地用瓷杯倒水喝,咕噜噜地喝上两盏才解渴,林莱玉没好气地白她一眼:“你是渴死鬼投的胎半壶水都让你喝完了。”
“喝完了我替你去打满,医院的水又不算钱。”她端来椅子坐好,这病房里的病床睡满了人,家属进进出出,宁蝶又把椅子往里挪了挪。
林莱玉吊着脚,不方便动作,她翘着兰花指在空中一点,当是点中宁蝶的额头,“开始省钱了”
宁蝶叹气,这几年苏梅的存款用得七七八八了,炒股的钱能填补学费,但剩下的生活开支依旧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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