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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墓地,非请勿入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玫
就像伊凡之前所推断的那样,亚历克斯的确有着相当良好的出身,良好到从小到大亚历克斯能在课本上见到十几个远近亲戚的大小事迹,星际联邦现行纸币上还有他祖爷爷的头像,他一直觉得自己历史课年年挂科,就是因为考点全是自家亲朋好友,提笔想起来的不是这个为老不尊抢他零食就是那个体能白痴平地三连摔,实在太他妈出戏根本写不出东西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家庭背景,加上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并且能力出众功勋卓著,免不了每年那么几回被军部拉去拍征兵宣传照,完成几次尴尬到自己都不忍直视的直播宣传任务,给自己的星网号累积了数量惊人的粉丝。
而直播软件的账号又是和星网号直接关联的,估计这边巫璜刚点开直播软件,那边的粉丝们就立刻收到了星网提醒,当然想也不想点进来支持男神,人气比不少明星都高。
虽然亚历克斯并不是很想要就是了。
“这是……咳、这是我家乡的一种通讯设备。”他强行把视线从光屏上移开,对上巫璜似笑非笑的眼神卡壳地咳嗽一声,才接着说下去。
亚历克斯之前没有见过巫璜,只是听伊凡提到过这位在这片土地“至高无上的主宰者”。而此时见到的瞬间,他的直觉就告诉他这绝对不是能够轻易蒙骗隐瞒的角色。那双纯黑的眸子甚至只是轻飘飘从他身上扫过去,都让他生出一种被看透了的恐惧,哪怕对方笑着慢条斯理地同他说话,也带着让他冷汗直冒的压迫感。
无视掉光屏上不明真相的吃瓜观众各种“上校你怎么回事”“氛围感觉怪怪的”之类的弹幕,亚历克斯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把事实修修改改,让其听上去不会太毁坏封建时代普通民众的三观,然后原原本本地交代了出来。
他自称来自一个非常非常遥远,与这里隔着广阔大海的国家,他的国家一直以来都敬仰着大海的另一边,也就是巫璜的国家,只是距离实在太过遥远而大海又喜怒无常,才一直未能取得联系。
而亚历克斯自己也是出海时遇到了风暴才意外被卷到了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情况不明,他才不得不假装失忆以求自保,完全没有想到家乡带来的通讯器还能够使用。
“我以为以后都没机会再联系上了呢。”解释完直播啊弹幕啊等等内容,亚历克斯苦笑着叹气,“这里离得实在是太远了。”
不仅隔着空间的距离,还隔着时间的距离,他想光是为什么他的光脑还能连上直播信号,都能让科学家们研究上几十年了。
“这样啊。”巫璜点头,像是完全接受了他的说辞,把光脑递了过去,“既然如此你便同那边的亲友道声平安,也免得他们担心你。”
这、这么善解人意的吗?
亚历克斯愣了一下,赶紧接过自己的光脑,却发现除了直播软件别的功能都处于无法使用的状态,只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观众。
他脑内快速组织了一下措辞,开口道:“我是星际联盟第三军团上校亚历克斯·李,执行地球巡查任务遭遇星际风暴,目前无法与军部取得联系,希望大家可以帮我将以下内容转达至军部并尽快与我联系:紧急事件,级别为[厄斯]。”
……
与此同时,军部也正在开会讨论关于亚历克斯的事情——他们在最后接收到亚历克斯信号的地方找到了飞船的残骸,并且探测到了宇宙风暴残余的能量波动。虽然现场并没有找到亚历克斯的尸体,但是根据宇宙风暴的强度和飞船的损坏程度,以及周围星球的搜救结果,他们谁都知道亚历克斯幸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以这个会议说是探讨关于亚历克斯的事情,事实上主要议题是如何公布亚历克斯的死讯才能最大限度地安抚民众的情绪,追悼会和纪念活动的筹备以及亚历克斯身后事的安排,气氛从头到尾沉重到压抑,还有人说着说着要低头擦掉眼泪。
“最后,”负责主持会议的老将军合起手上的文件站起身,哑声道,“永远怀念忠诚的,勇敢的,正直的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是他一力栽培的下属,看好将来要继承自己位置的左右手,在他心里亚历克斯跟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没什么区别了。失子之痛让他几天像是老了十几岁,头发白了大半。
列席的与会人员也跟着站起,闭目默哀。
此刻时间都仿佛走得更慢更轻了一些,空气几乎凝固在会议室小小的空间里,只能听见低沉的呼吸声和几声压抑不住的哭声,在凝固般的空气里艰难穿行,气氛死一样的宁静。
正是因此,会议室大门那开合都细不可查的杂音也像是炸雷一样刺耳,被打断了默哀的军部大佬们看向门口,皱眉正准备发火,但他们的斥责还没说出口,推门进来的年轻军人就气喘吁吁大声道:“报、报告!李、李上校的消息!有李上校的消息了!”
“你说什么?!”他话音未落,老将军便一叠声地紧跟着问道,“在哪里?!谁传过来的情报?能确认真实吗?立刻带我过去!”
“不、不用。”年轻军人摆手,快步走进来摆弄了一下会议室里的设备,把自己的光脑连接上去,在大屏上投影出此时已经蹿上直播热度第一位的直播频道。
屏幕上亚历克斯正板着脸,一字一顿地对着镜头重复:“紧急事件,级别为[厄斯],请立刻转达至军部与我取得联系。”
“我们已经联系直播公司搜索信号源了。”年轻人说道,“但是现在网上都在刷这个,关于这次事件必须尽快给出个说法。”
星网上现在吵得沸反盈天,亚历克斯的任务意外也好,通过直播求助也好,传播度太广根本不可能通过官方手段完全压制下去。而最麻烦的就是关于[厄斯]的讨论——[厄斯]是军方对于事件紧急度的特殊标识,而且不同于民众所熟知的那一套紧急度分级,[厄斯]的紧急度在所有的分级之上,并且它的出现只代表着一件事。
——亚历克斯发现了关于地球母星的新情报,并且重要到让他必须立刻汇报而无法顾及到保密条例。
厄斯这个词本身,就是地球语言里地球这个词的念法。
“立刻联系直播公司把这个直播间锁掉。”对这方面比较熟悉的负责人开口道,“除了你所使用的这个账号之外,所有的观众全部踢出去,让信息部进行最高级别加密。”
“还有叫公关那边出篇稿子稳住舆论。”另一个负责人补充道,“热搜压不住就不要压了,把话题引到遇险状况下的求救办法上去。”
“是!”年轻人应了一声,立刻按照命令去联系各方人员下达上头大佬的指令,而会议室的众人也没有闲着,或是搜索他们之前没看到的直播片段,或是联系有影响力的朋友亲戚看住舆论风向,同时还不错眼地盯着直播,试图从画面上的蛛丝马迹推断出亚历克斯的所在。
“亚历很忌惮那个年轻人。”以在场众人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直播现场的阶级构成——毫无疑问最开始打开直播的那个黑发青年是主导者,亚历克斯不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明显在顾忌着他,每说几句话都会不自觉关注那个青年的神态变化,哪怕对方只是稍微动一下都会让他浑身紧绷。
而且不说别的,光是亚历克斯的光脑为什么会在那个青年手里,就足够细思恐极了。
他们还注意到画面背景的摆设和装饰,那不是他们熟悉的任何一种风格,包括青年指间逗弄的蝴蝶,也是他们见所未见的新奇物种。
五分钟后,他们收到了并不算好的消息——直播公司无法追踪到频道的信号源,也没办法对这个频道进行任何c,ao作,既不能把直播下架也不能把观众移出,包括信息部门也是两眼一抹黑,导出的数据全都是乱码比加密信息还加密了。
直播里亚历克斯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应已经出现了紧张又焦虑的神情,老将军果断道:“不等信息部那边了,我们直接通过弹幕沟通。”
补完了自己前面错过的那段直播,他很清楚亚历克斯现在对于光脑并没有掌控权,一旦错失了这个联络机会,他们可能彻底失去和亚历克斯的联系,以及亚历克斯所探知到的,关于地球母星的重要情报。
老将军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哪一边更加重要一点,但是会议室里任何人都没有反对他的决定。
密密麻麻的刷屏一样的弹幕中,一行加大加粗标红置顶,还自带超酷炫七彩特效的弹幕空降屏幕顶端,在一众百花齐放五颜六色的弹幕里也显眼得保证第一眼就被亚历克斯看到。
[李上校,这里是军部专用账号,密文核对如下:……]
亚历克斯看着熟悉的密文出现在光屏顶端,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定了定心进行密文核对,在心里反复确认了自己准备说的内容,开口前又悄悄看了一眼靠在一边逗弄蝴蝶的巫璜。
巫璜浑不在意地微笑,对他做出个“请自便”的手势。
但完全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亚历克斯只得又看向光屏,“下面关于此次事件,现进行如下汇报。”
巫璜在场他得接着自己编好的设定往下圆,而且看弹幕半点没少,还多了许多“啊啊啊现场汇报”“天啊到底是什么任务”“活久见”之类的飘过去,他就知道军部极有可能无法将直播间设为加密。
也就是说,他汇报的内容不仅巫璜会知道,军部的上司们会知道,还有星网所能抵达的每一个星球的每一个角落都会知道。
但这是他仅有的办法了,在这个万年前的地球上,这是他目前唯一能找到,也可能是他此生唯一能找到,与原来的时空联系的办法。
“我现在所在的地点为,地球。”他闭了闭眼睛调整好情绪,忽略掉弹幕里的一切言论,“时间按照星际历计算,为地球纪元,前一万三至两万年。”
亚历克斯接着调出备用光脑里的环境检测报告投影出来——他小心地将备用光脑的投影和直播的光屏贴在一起,并且手在光屏上点了点做了个假动作,这样看起来就像是他摁了光屏才显示出界面,而不会暴露他还有第二台光脑。
“这是检测报告,共进行检测73263次,我想可以证明我报告内容的真实性。”
亚历克斯说着顿了顿,涩声道:“风暴把我刮得太远了。”
远得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以至于疯狂刷屏的弹幕,都停滞了一瞬。
第11章
离开宫殿的时候,天已经微亮,透出浅而澄澈的灰蓝色。亚历克斯走出宫殿,他的神情复杂,就像是本来准备好的全力一击落在了棉花上,回去大概是一整夜都要纠结得睡不着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要费尽口舌才能说服那位自己至今也不知晓名姓的“大人”继续这场直播——直播里的每一个镜头都可能是地球文明研究的重要资料,对地球爆炸资料所剩无几的星际而言,这场直播可能是他们距离地球最近的一次了。
延续的时间越长,他们所能获得的地球资料就越多。
但说实话,哪怕他能够提供来自星际时代的各种知识技术帮助发展,也根本无法保证这些筹码足够说服那位看上去什么都不缺的“大人”。
不论是他自己,还是星际另一边的军部,他们都非常清楚这一点,也做好了面对一场要耗尽他们j-i,ng力的硬仗的准备。
因而就更显得那几乎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到手的成功,虚幻得像是在做梦。
他只是跟那位大人提了一下能否保留直播,甚至还没有继续后面的一二三四点原因和四五六七个好处,那位就很随意地点头应了下来,爽快得一点也不符合逻辑,让他猝不及防以至于一瞬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真的太随便了,那位连眼睛都没多抬,随口应下来挥挥手把他打发出去,全程不超过两分钟。
就连弹幕里到底在说点什么都没多问一句,亚历克斯觉得如果打游戏的话那位一定是不看攻略自己摸索型玩家。
金色的光在他面前轻飘飘的忽闪,是蝴蝶翅膀上的光。
亚历克斯又回头看了一眼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色的宫殿,有数不清的蝴蝶从那个方向飞来,让他一时分不清眼前的光到底是蝴蝶还是晨曦。
那些金色的蝴蝶扑闪着翅膀,追逐着最后的y-in影般飞进山洞缝隙之间。通往地底的山洞漆黑一片,像是巨兽张开的嘴巴,时而有忽闪忽闪的金光在最深处明灭不定,像是黑暗中错落亮起的灯火,悄然延绵向看不见的远处。
“这就是蝴蝶吗?”亚历克斯抬起手去碰触飞过身边的蝴蝶,这些朦胧虚幻的金色j-i,ng灵仿佛是梦里才会出现的奇妙生物。虽然亚历克斯看到过许多次科学家做出的物种复原图,依然在看到实物时情不自禁地赞叹这种奇异的美丽。
“只是样子像罢了。”伊凡看着蝴蝶们消失的地方,意味深长道,“它们是财富。”
那些身上闪着金光或者白光的蝴蝶绕着他轻巧地转了个圈,在他肩上留下细碎如光的磷粉。
白日将至,它们要去寻个日光照不到的地方快活。
不过却也有几只,即便是天将亮起的时候也纠缠在巫璜指尖久久不肯离去。这种蝴蝶的翅膀极美,金的便璀璨明亮焕彩生辉,几只聚在一起上下舞动,仿佛一缕夕阳斜照;白的就细腻澄净光华内蕴,飞起时像是被风吹起的绒絮白羽,飘忽轻盈。
巫璜身边的光脑还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开启了直播辅助功能的光脑不需要巫璜拿着便自己飞在半空,调整角度拍摄那几只整个星际都找不着的珍稀蝴蝶。那几只蝴蝶也不害怕,当飞着的光脑是什么长相奇异的同类,凑近了好奇地碰碰,近到屏幕后的观众能看见蝶翼上排列紧密的细小鳞片。
乍一看是纯然的金色,鳞片却也深浅不一光彩变迭,明明是再干净不过的白色,鳞片的边角却也有着流水般的波纹,透着斑斓五彩的光。
光屏上已经被弹幕刷得完全看不见影像了,只有密密麻麻的字符占据全部的视线,那些在巫璜知识范围之外的奇特文字透着几乎要从屏幕上跃下来的狂热,从他打开这个叫做“直播”的东西到现在,一整夜过去了只是越来越多,丝毫不见减弱的趋势。
“啊啊啊啊蝴蝶啊!是蝴蝶!”
“天啊是真的蝴蝶!翅膀怎么能这么美!”
“我再也不说复原图沙雕了,真的好看到窒息啊啊啊啊!”
“呜呜呜这个光影!简直像是做梦qaq!”
“刚刚那个近景!妈呀那个鳞片!!!j-i,ng致到爆炸!”
“地球就连昆虫都这么美的嘛?!看着我星特产铁皮虫哭出声来qaq。”
“又黑又小还不会飞,在洋气的蝴蝶面前自惭形秽(。”
“抱紧我星球球蝶,虽、虽然肥了点,但、但也是蝶嘛[试图狡辩]。”
“你星球球蝶能叫肥了、?!球球你清醒一点!”
“好想养蝴蝶啊嘤嘤嘤,然而已经灭绝了qaq。”
几只蝴蝶就让观众吸到神志不清,巫璜信手把光脑推得远了些,反手揪住一缕要从身边溜走的黑烟。
“怎么,又不高兴了?”他把黑烟在指尖缠了几圈像是抓住了条小尾巴,问话的声音也带着三分笑意。
丹粟人不在房间里,照常忙得看不见影子,只留了缕黑烟在巫璜边上陪着,一旦有什么事情立刻就能转移过来。
不过平常乖乖巧巧要往巫璜手边上蹭的黑烟,一闹别扭就打成个结往边上飘,小情绪想藏都藏不住。
没有。
丹粟的声音顺着烟气传过来,四平八稳再乖顺不过的样子。
巫璜挑起眉稍,牵着那缕“小尾巴”凑到唇边亲了亲,低笑着道:“我看可不像。”
他亲得实,不只是做个样子,指尖捏着凑近了自然而然地贴在唇边蹭了蹭,那缕黑烟叫他亲得左右甩啊甩,要是有手肯定要羞得捂紧脸,找个地缝就钻藏得严严实实。
不然那点子高兴就要被人给看见啦。
真、真没有。
丹粟着急地辩解,或者可称为嘴硬也无妨,这些天被巫璜时不时揪着把玩一番的小尾巴被缠出了点形状记忆,丹粟心里一着急就晃来晃去在巫璜手上绕啊绕,在他手指上圈出个不伦不类的爱心来。
——左边的圈小了点,右边的圈大了些,还歪得厉害,结合在一块比起爱心更像是个英文字母“b”。
于是免不得被巫璜拢在一块调整均匀,仔细捏出个再标准不过的心。
“到底怎么不高兴了?”巫璜仗着自家傻小子这也不懂那也不懂,圈出个心不算又教着小尾巴圈爱心十连,正好围成个圈套在手腕上,占便宜占得那叫一个厚颜无耻。
“不喜欢叫别人看我?”他揣度着,叫边上的光脑又飘远一点,转个镜头方向别老冲着他拍,“还是不喜欢这个东西?”
小尾巴乖乖地在巫璜手腕上学着把自己圈成个爱心手环,尾巴尖尖抖了抖绕成个结,像是丹粟张口结舌绕成一团的心思,打成死结也不叫人看。
就、就……
真的没有不高兴……
丹粟挣扎无果,垂着小尾巴勾了勾,干脆消极抵抗地开始装死。
亚历克斯的直播请求巫璜会答应得那么干脆,其中“有趣”这个原因占了大头——那个穿书者的记忆着实给他增添了不少该有的不该有的常识,其中自然不会缺少星际未来和直播系统这两大热门元素。
所以正巧逮着了个还算两项并包的新玩具,连接着的还是巫璜没接触过的奇特世界,他当然想摆弄摆弄看个新鲜的。
至于自己的坟墓被当成了什么……地球之类的他也没什么所谓,坟墓连接了那么多世界被起的各种名字早就多得数不清了。
而且巫璜算了算,发现这说法居然也不能完全说是错的。
说得更明白点,就是星际的无数观众观看“地球直播”看得起劲得不得了的同时,巫璜对那些看不太懂的弹幕也兴趣十足颇感趣味,很有一种你在吸猫吸狗的时候,猫猫狗狗也在吸你的既视感。
以上这些丹粟都很清楚,对于巫璜难得感兴趣的新鲜玩具,理论上他也没什么值得不高兴的。
就跟以前从海里捞回来的貌美鲛人,山上抓来的毛绒绒异兽,能工巧匠造的j-i,ng妙机关盒一样,巫璜也就是新鲜个几天。
只是丹粟身上的黑烟对于各种情绪非常敏感,敏感到哪怕那些“舔舔舔”“幻肢一硬”“想在小哥哥锁骨里游泳”“纯人类种太好看了想嫁呜呜呜”之类的弹幕他一个字都看不懂,也能够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其中所传递过来的各种对自家主子的、嗯、各种……冒犯之极的情绪。
像是带着个小勾子,一勾一勾引着他去细细描摹那俊美疏朗的眉眼,又窥视柔软浅淡的唇,然后是脖颈到锁骨流畅而恰到好处的弧线,延绵到衣襟露出的小半白皙胸膛,紧接着衣袖垂落的小臂滑到每一根指尖,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分明,手背上浮突起清瘦分明的骨骼轮廓,叫他莫名联想到竹。
——巫璜曾经送给过他一块玉,雕成竹子的模样,挺拔坚韧,又被他一日日摩挲得细腻莹润。
伴随着弹幕出现的情绪黏糊糊又炙热无比,勾得他心神摇曳,丹粟恍惚脑子里不知道转了多少不恭不敬的念头,只叫他回过神恨不得把自己塞土里埋了。
与其说是不高兴了,倒是心虚气短和恼羞成怒来得更准确些。
而且还要被巫璜揪着小尾巴调戏一番,窘迫得愈发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才算清净。
自家主子揪着小尾巴亲了又亲的时候,一定不知道他满脑袋都是些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远在地底巡视的丹粟无意识地把自己炸成团黑烟,又仗着在地底没人看见飘得脚不沾地,直直撞进了面前的“山”里。
哗啦。
堆积在山洞之中金灿灿的“山”被惊醒般骤然化作无数蝴蝶幻影,在晨光中倏忽而起又飘然落下。
地底的山洞顶端有一个裂口,明媚的阳光从裂口照耀进来,几只金色的蝴蝶拍动着翅膀跌入裂口。当阳光照在它柔软的蝶翼之上时,蝴蝶化为了黄金——真正的,闪闪发光的黄金——泥土石块一样落在了金灿灿的“山”上。
丹粟神思不属地从“山”里飘出来,抖了抖落下一身金粉。
他的面前是黄金和美玉堆积而成的宝山,仰头看不见山巅。氤氲的灵气如云山雾罩,阳光照不到的y-in影处隐约可以窥见金色的蝴蝶幻影飞舞嬉闹,留下一道道曼妙灵巧的金色弧光。
缠着巫璜的几只蝴蝶也趁着阳光照进来前轻盈地飞出屋外,在无数星际观众的惨呼挽留里消失在晨曦之中。
白日里它们是高不见顶的金山宝库,安稳静默于地底的“巢x,ue”之中。只有当黑夜降临,这些由巨大财富所具象化的蝴蝶幻影才会追随着月光苏醒,整夜整夜不知疲倦地玩耍嬉戏,一夜便可飞过整片森林。
巫璜也从不去管这些名义上还是他的财富的小家伙们是否在外玩得乐不思蜀不知去向,任由着它们自由自在,像是真正无所拘束的蝴蝶。
可以说这些蝴蝶也是巫璜所饲养的一种宠物了。
逗弄完丹粟,细细的黑烟被哄着乖乖绕出一圈圈爱心在他手腕上圈着,巫璜又招招手把光脑拉扯回身边,笑道:“既是要朝夕相对上一段日子,有些事情得要先说清楚。”
他笑起来再好看不过,颜色浅淡的唇挑着不多不少的弧度,眉眼弯了弯柔和了锐利的棱角,尤其一双黑沉的眼,笑起来便似寒潭上映着明月,叫和风一吹,皱了满池融融的碎光。
于是弹幕就只剩下好好好是是是您说的都对,一个个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活像是被谁下了咒。
第12章
星网炸了。
毫无疑问的。
#地球#是热度榜上的唯一关键词,被连带出场的还有#亚历克斯#和#穿越#。不知道多少人通宵追直播,在各种论坛上鏖战整夜,清晨顶着两个黑眼圈迎接新一天的到来,打着呵欠刷牙洗脸还不忘带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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