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涟宝
作者:桃小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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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涟宝 1.胖乎乎滴肉爪子(改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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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一早,京城的百姓便都在谈论一件事振威候家出生才过百天,嫡出的小小姐不见了。
这可真是惊天一般的消息就好像没有人不知道“不到京城,不知道自己官小”一样,京城中也没有人不知道振威候家的威风,早些年的时候,凡是和振威候府闹出过事的人家,不是流放千里之外,便是连降三级,最好的状况是平调,由民风淳朴的富庶之地调到刁民丛生的贫瘠之地,嗯,级别没变,所以我们振威侯爷,还是有不那么记仇的时候的。
只是,如今老侯爷才退位,新侯爷才袭爵之时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这不是明明白白给振威候添堵吗
且不说振威侯这边,便是单说如今新候夫人的娘家,威远将军府,那更是当年跟着先皇平定皇子叛乱的主,便是当今圣上,也要给几分薄面。如今这嫡亲的外孙女在振威侯府失踪,怕是威远老将军,也不会善了了。
不少人面上心急万分,心里却在期盼着这孩子最好是丢了,让振威侯府和威远将军府的嫌隙自此落下。
振威候纪元山在书房来来回回的走着,他自小沉稳冷静,遇事从来不慌不忙,父亲父亲请旨将世子之位给自己固然有自己占嫡长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恐怕还是因着自己遇事沉着有关,不然,父亲请旨的奏折,也不会到自己十六岁时才递交上去。
只是今日,一向沉着冷静的振威侯爷再也沉稳不起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书房来回踱步,他的贴身侍从吴天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吴天小跑几步过来:“侯爷。”便要叩拜。
纪元山急忙将人拦住:“不必行礼。”虚扶一把,又急道:“可是有小姐的消息”
吴天苦着脸,连忙道:“还没有。”眼瞅着侯爷要发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又道:“但是属下派出去的探子回报,今日并未有带着婴孩儿出城的人,且平日里与侯府有恩怨的人家,皆没有异样。”
六月的天,吴天身上湖蓝色的袍子被浸了个透,大片大片的变成深蓝色,额头的汗水密密的布了一层,也不敢伸手去擦。
说来这事也奇怪,侯府的守卫平日里牢固的跟个水桶似的,可这才出百天的小小姐,究竟是如何从人眼皮子地下消失的想来惭愧,吴天把头深深的低下,跟随侯爷多年,他从未见过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侯爷像如今这般焦急,哪怕是当年的“三王之乱”,他也只是跟在侯爷身后,冷静临听侯爷吩咐,侯爷信任自己,才将侯府守卫之事交由自己管理,偏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小姐若是安全找回还好,若是找不回,他便是死个几百次也不够还侯爷的大恩的,可才三个月大的婴儿,就是没人故意为难,就真的能够平安归来吗
吴天咬牙,跪行几步到姥爷身旁,才要开口,便听一娇滴滴的女声飘了进来
“老爷,如今天气渐热,张姨娘怕您中了暑气,让奴婢端了酸梅汤过来给您解解暑。”
说话的女子,柳叶眉,杏核眼,粉腮红唇,腰肢纤细,身穿一身杏黄色的衣裙,手里端着托盘,飘飘袅袅的行步进来,正是张姨娘的贴身丫鬟杏儿。
纪元山如今心思烦乱,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喝张姨娘还是刘姨娘的酸梅汤,偏那杏儿还是个不识趣儿的,把托盘放在桌上,不走,偏还要把汤碗拿起来,亲手放到侯爷手里。
纪元山正一肚子邪火没出发呢,“哐当”一声,汤碗掉到地上,纪元山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叫了小厮进来:“叫个牙婆子来,远远的发卖出去。”
“老……”翠儿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便被一个身材粗壮的婆子捂了嘴,拖了出去。
纪元山踱步到吴天身前,拿起桌上的茶碗,就想摔出去,只是茶碗举起,又重重的放在桌上,闭了闭眼,出声道:“还不滚出去。”
吴天给姥爷磕了两个头,连忙起身出去了。
走在石阶小路上,吴天还在暗暗心惊,他刚刚差点就要说出以死谢罪的话了,亏得杏儿来得及时,不然以侯爷今日的心情,自己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想到杏儿,吴天不禁又暗暗叹了口气,侯府嫡出的小小姐消失的消息,府外怕是早就传遍了,偏偏夫人产后不调,侯爷担忧夫人身体,将消息瞒得死死的,所以府中并没有几人知道小小姐丢了。
说到底……那杏儿,到底是被张姨娘连累了,吴天暗自摇头,转念一想,若不是她自己勾引侯爷,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是摆不正自己位置的蠢人罢了……
人人都道侯府好,这内里的弯弯绕绕,又有几人能看明呢。
那张姨娘的父亲还是张御史呢,听说一大家子几百口人,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还能当了侯爷的姨娘,没点心机与手腕,谁信呐,还巴巴的赶着侯爷心情不好的时候送汤
等等,吴天只觉得脑子里金光一闪,有什么线索在脑海里一闪而逝,他静静的停在台阶上,良久,他一拍脑袋,对,就是这样,侯府的守卫由自己亲自管辖,牢固得如同铁桶一样,别说三个月大的孩子,便是一只老鼠想要不被发觉的跑出去都难。
府中人虽不知道小小姐丢了,但侯爷今日阴沉着脸,怕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那张姨娘不可能不知道,偏偏在侯爷心情不好的时候来送汤,该不是要试探些什么罢
想到这,吴天打了个哆嗦,那张姨娘,胆子当真这么大吗
这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他能管的事了,吴天赶紧转头,又冲着侯爷的书房去了。
与侯府内部相同,大街上也是兵来将往,骑兵所过之处,灰土扬天,鸡飞狗跳。
只是与外头的兵荒马乱不同,路边茶肆的二楼,却见一唇红齿白的小少年坐在窗边,衣着考究,不知是哪位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只是少年口中衔着一段杂草,翘着二郎腿,生生将面上显现的如玉气息减了大半。桌上放着一只篮子,篮子上的盖子并未盖严,露出一角淡粉色的锦被。
少年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薄唇微抿,颜色像极了六月里新开的桃花。漂亮的桃花眼时而瞟向窗外,时而瞟向竹篮,时而瞟向楼梯口,大约是在等待什么人。
茶肆中的众人不免都有些好奇,这貌美的小少年究竟是在等什么人,每当有人上来,众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的瞟向楼梯,惊得小二手中的茶壶都差点掉下来几次,一下楼小二连忙瞅瞅是不是自己的腰带没绑劳,又去厨房的大水缸照照自己的脸上是否沾了煤灰,倒是让掌柜又训斥了几句毛手毛脚。
众人的目光还放在楼梯口,却听见窗边传来“砰”的一声,待回过神来,却见那貌美少年身边多了位公子,由于是背对门口,众人便只能见到少年背影,乌黑长发被一只乌木簪子挽起,耳边留下几缕碎发,身量纤长,穿着一身玄色窄袖长袍。
此刻那玄衣少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高昂清亮:“纪苏墨,天下婴儿都一样,凭什么你家的孩子就比别家的貌美如花”
“噗……”纪苏墨口中含着茶水,闻言尽数喷到盘中,“貌美如花颜明泽,你爹还是你爷爷教你这么夸人的”
玄色衣裳的少年无视他,带着嫌弃的表情看着桌上的饭菜,:“纪苏墨!!!你恶心不恶心,这菜还怎么吃!!!”
那唤作纪苏墨的少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伴着下午的和煦的阳光,整张脸带着温柔的颜色,可嘴角的笑,却是邪恶的,淡定的拿起喷上茶水的鸡腿,淡定的放入口中,又淡定的咬了一口,才道:“颜明泽,就这么吃啊”
还故意拉长尾音,看着对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恶心的脸色通红的少女,心情更加愉快的又咬了一口。
“你……”颜明泽打小就是火爆脾气,话音未落就抡起了拳头,她不是在颜王府长大的,三年前才随父亲调回京城,也没有一般京城闺秀的温婉矜持,颜老王妃特地请了几个教养嬷嬷来教她规矩,偏偏规矩没教好,反倒一日更胜一日顽劣,颜老王爷将宝贝嫡孙女揽到身边,大手一挥,道:“我颜家女儿,巾帼不让须眉,自然不像一般世家女那样规规矩矩,死死板板的,规矩泽儿自是不必学了。”
颜明泽的脾气一日较一日见长,性子也越发欢脱似野马,但老王爷都发话了,自然是无人敢管,以至于颜王府的小魔王碰上振威候府的大少爷,真真是一见不忘,二见拔刀,三见差点血渐当场,换句话说,两人那是过命的兄弟情谊。
颜明泽一个“你”字还没说完,却听“啊呜……”一声,才要伸出去的拳头猛然顿住,屏住呼吸去听,果然又听见一声软软的,似是带着奶香味儿的“啊呜……”
竹篮里的锦被动了动,在颜明泽目瞪口呆下,伸出了一只肉呼呼的胖爪子。
重生之盛宠涟宝 2.纪家大哥最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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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明泽难得的有些回不过神目光呆滞的看向纪苏墨,“这个……”
纪苏墨一把捂住她的嘴,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声点,要不是为了给你看,少爷我才不会费这么大的劲儿把妹子抱出来。”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颜明泽甚至能感到他呼出的带着热度的气息,十岁的少女,明艳如同火红的石榴花,头一次,竟像她待嫁的姐姐一样,红了脸颊。
红晕没有持续多久,少女火炭似的脾气猛地把纪苏墨推到一边:“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话是这么说,眼神却无处安放,伸出手,将篮子的盖子挪开,看着里面果然躺着一个粉嫩嫩的婴儿毛茸茸的脑袋上戴着一顶小帽子,黑葡萄似得眼睛乌溜溜的望着她,不哭也不闹,只是张着嘴巴吐泡泡。
颜明泽呆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白嫩嫩,肉呼呼的小包子,心道:怨不得别人都偷偷将颜王府的嫡三女和振威候府的小霸王放在一起比较,她原先还不乐意,这纪苏墨胆子明显是比她大多了,这一次,她甘拜下风好不好。
她正要说点什么,纪苏墨欠扁的声音又从后面小声地传来:“怎么样,这回信了小爷了吧,小爷的妹子就是全天下最聪明最可爱最漂亮的婴儿。”
“嗯……”顾明泽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你妹妹果然比别的婴儿貌美如花。”你也比别家的儿子胆大包天。
纪苏墨手一抖,剩下的半杯茶水尽数泼到那件玄色窄袖长袍。
“啊”
来自少年的哀嚎声响彻茶楼。
也不知是先前那位少年的,还是后来那位少年的,吵吵闹闹,说说笑笑,都因为这无忧的少时年华。
纪涟漪安安静静地躺在篮子里,下意识的伸出身处右手,咬了一口,手不疼,没长牙的牙床倒是被咯的生疼,都说梦里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她有一瞬间的怔忡,她真的回来了吗没有王府,没有妾室的身份,也没有那个连面都没见到的孩子……
孩子……,想到这,纪涟漪心里又是一阵疼痛。
她曾经发誓要给在能力范围内给她的孩子最好的,可是她的孩子连来看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她从小没体会到过来自母亲的爱,自打记事以来,母亲对她便总是冷冷淡淡的,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觉得看着母亲悉心教大哥写字的时候就好生羡慕,可是她不敢靠近,她害怕母亲的训斥,她一度怀疑自己不是母亲生的孩子,因为她和母亲长的一点都不一样,比起她来,大哥,二哥,大姐才一眼就能看出是母亲的孩子。
“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同样的柳叶眉,带着叶家人特有的娇媚的风情,同样的桃花眼,一汪清泉似得,四周略带红晕,眼形艳若桃花瓣,睫毛长而卷翘,一双眼睛黑白却不分明,朦朦胧胧,似醉非醉,雾煞煞,气氲氲的,她一度觉得不像母亲的自己,长得像个丑八怪。
她那时小,只觉得自己和旁人都不一样,一双凤眼委屈的带了泪,问乳母:“妈妈,为什么我的眉毛和阿娘长得不一样”
徐妈妈望着还没有桌子腿高的小人儿,鼻子一酸,摸着她柔软的发顶,“涟宝乖,远山眉比柳叶眉更大气,我们涟宝的眉毛最好看。
“可是……眼睛也不一样……”涟漪憋了嘴,眼里含了一泡泪,乳母还是没告诉她为什么她和阿娘长得不一样。
“这样啊……”徐妈妈把涟漪抱起来,拿帕子就擦她脸上的泪,看着才四岁多点的小人儿,脸蛋白生生,粉嘟嘟的,眼睛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却黑白分明,眼尾的睫毛沾着泪珠,微微下垂着,笑着说道,:“那是因为涟宝长得像侯爷啊。”
纪涟漪四岁的小脑瓜努力的回忆着,好似真的是这样,爹爹的眼睛也是又长又宽的,府中人都说爹爹的长相是极为出色的,她虽然不知道出色是什么意思,但想来也知道是夸人的。
这么一想,紧皱了一个中午的小脸可算是放晴了,原来她长的像爹爹啊,她长大了也会像爹爹那么好看的。
可怜的一个中午都在哭鼻子的小人儿,早就忘了她最开始的问题是为什么她长的不像啊娘了。
纪苏墨被他老子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他跪在地上,头一次,看见爹这么严厉地望着他,旁边是同样跪着的张姨娘。
和一脸不服气的纪苏墨不同的是,那张姨娘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不哭也不闹,一身月光白的裙子,显得这个人又单薄有惹人怜惜。静静的低着头,站着的人只能看见她尖尖的下巴。
纪元山又摔了一个杯子,指着大儿子骂道:“孽障,平日里你不好好读书做学问也就罢了,偏你外公护着你,行,侯府这么大,由得你闹,可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干什么不好,偏把你妹妹偷出去,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越发的无法无天了,气死我了,看我今日不剥了你的皮……”
纪涟漪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头顶是雕梁画栋,偏头,可以看见外面完全变成墨色的天空,只是屋子里灯火通明,只见身旁立着一人,身穿紫色直缀朝服,腰扎同色金丝纹带,黑发束起,带着镂空雕花紫金冠,腰配白色双环佩,神色凌厉,气势逼人。
纪涟漪眼一酸,是爹爹。
谁会知道,今日意气风发的爹爹有一天会衣衫褴褛的进了大牢,而爹爹,在死前最不放心的居然是自己这个丢尽了侯府脸面的女儿。
纪涟漪望着比记忆中年轻了十几岁的爹爹,满腔的情怀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
纪元山把手里的杯子丢出去,才想起小女儿还在屋内,怕吓着女儿,连忙转身,却看见才出生三个月的小姑娘,连颗牙都没长,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望着自己,那眼睛里全是依赖,只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柔软得仿佛要化掉。
转身再看大儿子,想到小女儿今日一天都在外面,再想到妻子听到女儿失踪的消息直接晕过去的情形,不禁更加生气。
只是再气大儿子,眼睛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一天没看见的小女儿,遂从妻子手中接过孩子,笨手笨脚的抱在怀中,虽然他如今已是四个孩子的父亲,但抱孩子这件事上,他还是头一遭。
老一辈的人都说抱孙不抱子,但他今日已被女儿失踪一事惊了一下,如今女儿失而复得,他便是在欣喜也不为过。
离了先前那个温暖的怀抱,进入这稍显笨拙与硬朗的怀抱,她才发现,刚刚抱着她的,不是奶娘,是母亲。
她从来没有过被母亲抱着的记忆,原来,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也是被母亲抱过的,对不对鼻子泛酸,一滴泪从脸颊滑落。
叶梓娘见女儿眼睛通红,却不出声,连忙将女儿从丈夫手中接回来,一边轻抚孩子的背,一边剜了丈夫一眼。
见女儿虽然流泪又不出声,但又没有什么其他异常,才放下心来。
手继续抚着女儿的背,用淡淡的语调说道:“小姐失踪是侯府的大事,纵然与张姨娘无关,但好在姐儿及时找回来了,也没对张姨娘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既然没什么事了,张姨娘就先下去吧,我让小厨房做了安神汤,一会给姨娘送去。”
张姨娘跪在地上,惶恐的说自己没事,更加不敢让夫人亲自吩咐人给自己送汤,只是夫人既然已经说了,她不敢不受,又是惶恐的对夫人道了一番谢。
才转身柔柔弱弱的走了。
张姨娘带着丫头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叶梓娘的几个大丫头。
叶梓娘脸色一冷,道:“你要教训儿子便教训儿子,当着奴才的面算什么意思如今哥儿也大了,你不能把他当小时候想怎样便怎样。”
纪元山脸色一僵,刚刚太过生气,没意识到张姨娘还在这里,只想着给儿子点教训,讪讪的站在一边,也不开口。
就听娇妻又说道:“墨哥儿,你如今已是大了,娘知道你虽平日里不服管教,但总是个好的,娘问你,你今日为何将妹妹偷抱出府”
一下子说了这些话,叶梓娘顿觉有些喘不过气,咳嗽几声,方缓过来。
听着娘亲柔软的语调,从跪在这里开始的害怕,心境一下子化作一股酸气。
纪苏墨把头瞥向一边,盯着柱子旁的青花瓷瓶,一双桃花眼里含了泪,说道:“别人别人都说妹妹出生几个月,不哭也不闹,是个傻的……”
说着,用宽大的袖子飞快的在眼睛上擦了一下,又道:“她们胡说,妹妹明明又聪明又漂亮,才不是傻的,我要抱出去给别人看看,他们说的才不对。”
不论出身多么高贵,平日里又受到多么严厉教育的少年,到底也才十岁,孩子的世界最为单纯天真,别人说他妹妹不好,他才不信,他加妹子长得那么漂亮又可爱,怎么可能是个傻的,他要把妹妹抱出去给那些人看看,好好的打打他们的脸……
重生之盛宠涟宝 3.家有一宝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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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苏墨用手支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翻着书桌上的资治通鉴。
书上的字难看得像地上无序的乱爬的蚂蚁,看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末了,纪苏墨悲愤地抬起头,望向对面的人,低吼道:“纪苏谚,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对面的少年默默地抬起头,眼睛不舍地离开桌上的书本,又慢了半拍,才道:“什么”
“砰……”资治通鉴飞向了弟弟。
“哼……老头子,看你平日里不支声不多语,在别人面前装作一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连爹娘都被你唬住了,总以为我仗着比你大欺负你,其实一肚子坏水的就是你,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年纪比你大,让着你而已”
纪苏谚眼睛闪了闪,让着我……大哥,你可真敢想啊……
沉默半晌,才道:“大哥大人有大量,是纪家兄长的典范,自然是不会和弟弟计较的,二房的纪苏洵甚至不能望大哥项背。”
纪苏墨瞪了一双大眼,想要再说点什么,才发现早已被弟弟戴了一顶高高的大帽子,发作不得,一口气噎在哪里,又狠狠瞪了弟弟一眼,才道:“哼……你知道就好。”
纪苏谚心里偷笑,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嗯……弟弟铭记于心。”
看着瞪着大眼睛生闷气一副天真懵懂的大哥,纪苏谚心下临微微叹气,是自己教唆大哥把小妹带出去给顾家小姐看没错,虽然大哥挨了罚,但至少乱了某些人的计划,小妹没有出事,而且有自己在,他也决不会让小妹出事,母亲虽然晕了一会儿,但是,至少没有病重不是吗并且还让父亲对张姨娘有了猜忌,虽然父亲已经知道是大哥将小妹抱出府的,但是猜疑这个东西,一旦生出,便不会枯萎,而且只要有一点点推波助澜,便会越长越大……
纪苏墨看着对面手持毛笔坐得笔直眼神呆滞的弟弟,不禁好笑,原来老头子也有溜号的时候呀,哼哼……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涟靖,啊哈哈,省得那个烦人精老是拿老头子打趣他。
随手把手里的诗经扔向对面,看着老头果然被吓得一哆嗦,又想笑,忍住,努力摆出哥哥的架子,咳了咳,放缓声音道:“虽然作为大哥,我一向是不和你们这些小孩子一般见识的,但是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我听了你的话把小妹抱出府,才被爹罚了,这个,你得负责,嗯都交给你了,就这样了,好困啊,我要回去睡了。
越说语气越快,到最后,也顾不得“作为哥哥要表现得成熟稳重一些”了,生怕弟弟反悔一样,一溜烟儿,蹿出了书房。
不禁庆幸,好在爹只罚他抄书,没有罚他禁足。
纪苏谚好笑的看着哥哥逃一般飞出去的背影,好看的桃花眼弯了弯,像是一汪幽深的潭水,嘴角微弯,摇头,在只有他一人的书房里轻声道:“大哥,还能看见你这样风风火火的样子,真好。”
看着桌案上斜飞过来几乎散架的两本书,又轻笑:“爹罚你的,又有哪一次的不是我替你抄写的,只是你不知道,在你已不在,大姐低嫁,小妹含恨而亡的时候,我一个人在乌衣巷的草堂中,唯有靠日日去写你的笔记,才能忆起曾经的那段少时年华。
屋内烛影摇曳,身材薄弱的少年奋笔疾书,由于开着窗,远处时而传来几声狗吠,而端坐桌前的少年,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
吃过奶,打了个奶嗝,徐妈妈将涟漪放在小床上,拿着彩色的小荷包逗她笑,纪涟漪看着眼前忽远忽近的荷包,不仅笑不出来,还觉得很无奈。
露出一个敷衍的笑意,就见徐妈妈起身,笑着道:“夫人来了,涟宝刚儿吃了奶,眼下正精神着呢。”
涟漪循声望去,眼前的妇人眼睛含笑,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儿,眼周带着淡淡的红晕,柳眉弯弯,脸色苍白。除了看起来更加健康一些,和记忆中的母亲还真是一点区别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