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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墨十泗
明知这会让自己身处危险中,但她还是选择了这么做。
为何?
只是因为那个唯一的活口?
不,不只如此。
只有她自己知道原因不止如此。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君倾的眼睛。
他那双漆黑如墨潭的眼睛,对她似乎总有一种吸引力,吸引着她总想要多看一会儿。





绝品贵妻 第20节
朱砂在进了角门后转身看了门外一眼,似在观察那些一直跟着她却不曾出现过的人,又似是在看停在不远处的那辆她方才乘坐过的马车。
待守门的老大爷将门阖上,待朱砂的视线里只有两扇紧闭的门扉,她才转回身,往府邸里走去。
走着走着,只见她缓缓抬起手,抚向自己的脸,不由用指尖抚向右眼角下的那块指甲大小的疤痕。
而就在守门的老大爷将角门阖上时,有一辆两匹马拉驾的四轮马车停到了安北侯府大门前。
------题外话------
桑森,有没有姑娘在追文啊~吐个泡让叔知道你们在啊~嘤嘤嘤,没人追文本文就屎了啊啊啊啊~
☆、032、儿子病了
那些一直躲在暗处跟踪着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他们的目的似乎仅仅是跟踪观察而已,而非动手。
而他们跟,君倾便让他们跟,当做什么都没有察觉什么都没有发现。
君倾才绕过相府大门后的影壁,那只蹲在影壁上头的小黑猫便往下一窜,窜到了他的肩上,对他喵喵叫了几声。
与此同时,还有几只小鸟儿扑扇着翅膀朝他飞来,围在他身侧打着圈儿,边飞边啾啾叫着,似在与他说着什么似的。
君倾愈往府邸里走,朝他身边聚来的鸟儿便愈多,或黄或绿或灰色,一同啾啾叫着,小黑猫挠着小黑爪,画面很是热闹。
小白走在君倾前边,只顾吃着已经所剩无几的糕点。
君松走在君倾后边,形影不离地跟着他。
他们两人丝毫不觉得这画面有何奇怪,因为他们早已见惯。
只见君倾抬手挠挠小黑猫的脑袋,再将手微微举起定在半空中,只一瞬,便见着那本是围着他打转的鸟儿争相着停到他举起的手上,用喙轻轻啄着他的手。
小黑猫将脑袋凑到他的颈窝里,撒娇似的轻轻蹭了蹭,喵了长长的一声。
鸟儿啾鸣得更响亮了,彰显着它们的欢愉。
君倾笑了,笑得轻轻的,浅浅的。
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盈了漏过顶投繁茂枝叶的日光,像是月华碎在墨池里,宁静,却醉人。
只是没人看见。
看见的,他周身的鸟儿而已。
似乎只有面对这些动物时,他才会这般笑。
就在这时,有一灰衣年轻男子匆匆从前边跑来,还未跑近来,便听得小白笑眯眯道:“小方子呀,跑什么那么着急,当心摔了把你的牙全给磕崩了。”
“白公子。”被小白唤为小方子的男子听到小白的话,眼角有些抽抽,待跑得近了小白跟前,立刻停下了脚步,低垂下头恭恭敬敬道,“君方见过大人,见过白公子。”
“不在小棠园陪小阿离玩着,这匆匆地四处乱跑是做什么?”小白笑眯眯地说着,忽然就凑到了君方身边,抬手挡在嘴边,佯装一本正经地小声对君方道,“当心小阿离的丑爹将你的脖子咔嚓一声给拧断了。”
小白的话吓得君方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还不待君倾说什么便先对着他磕起了头来。
君倾微微一蹙眉,冷声道:“发生了何事。”
“回大人,小公子似是病了,浑身滚烫得厉害,一直睡到两刻钟前小的唤了他他才醒,小的担心小公子是感染了风寒,已禀告了君华管事,君华管事让小的速去请大夫回来。”君方连忙道,他很紧张,紧张得话语里带着隐隐的颤抖。
“小阿离病了?”小白挑挑眉,看着跪地的君方,眨了眨眼,似是不信的模样。
“君华管事说是的。”君方立刻回话道。
“那就赶紧站起来去找大夫去,你这么跪在这儿,大夫可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小白一脸的嫌弃。
“是!白公子!”君方赶紧站起身,又朝君倾深深地躬下身后朝相府大门的方向匆匆跑去了。
君方没有征询了君倾的允可才离开。
因为这相府里的人都知道,君白公子的话就等同于丞相大人的话,君白公子的命令就等同于丞相大人的命令,丞相大人的命令无人敢不从,君白公子的话也无人敢不听。
而君方堪堪离开,又有一名灰衣侍卫跑来。
只不过这灰衣侍卫是从君倾身后的方向跑来,即相府大门的方向。
“大人。”侍卫在君松身后停下了脚步,微垂着头极为恭敬道,“禀大人,崔公公在府外求见。”
君倾头也不回,用食指轻挠着小黑猫的颈窝,淡淡道:“去回了他,本相今日不见客。”
“是,大人。”侍卫不多言一语亦不敢多问一句,只领了吩咐便退下了。
“哎哟喂我的小倾倾,你确定你就这么不给面子的让已经到了咱府门跟前来的崔大公公吃闭门羹?”小白似乎不管何时都是笑眯眯的,总是一副事不关己且还看热闹不嫌大的模样,正高兴地边吃糕点边道,“崔大公公可是在咱们帝君跟前伺候的人,崔大公公前来,必是带了帝君的意思来的,你居然这么下帝君的面子,不想活了么?”
小白说着的是关心的话,可看他那模样,哪里有关心担忧的意思,完全就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君倾并未理会小白,只是将半抬起的右手往上轻轻一抬,挥飞了停在他手背上的小鸟儿,继续往前走。
小白这会儿已经吃完了朱砂“请”他吃的那些糕点,只见他将手里裹糕点用的牛皮色纸张揉成团,一抛就抛到了君松怀里,同时往君倾身旁凑去,嚷声道:“小倾倾这是要去小棠园看咱儿子?哎哟哟,这要是让咱儿子知道你为了他而把帝君给得罪了,不知会不会高兴得蹦起来?”
君倾依旧未加理会小白的话,而是面无表情地问道:“阿离病了?”
“我怎么知道?”小白翻了一个白眼,很是无所谓。
“昨夜你和阿离睡了一夜。”君倾语气有些冷,有些沉。
“睡了就能知道了?”小白白了君倾一眼,“那我和小倾倾你睡过无数回了,我怎么就不知道你为何老是对我这么凶。”
“滚。”
“你看你,又凶人家了。”小白看着一脸冷冰冰的君倾,又是笑眯眯的,忽而就离开了君倾身侧,转为凑到了君松身边,得意道,“不理你了,我和咱们小松松玩。”
“……”君松眼角跳了跳,正经道,“白公子,君松可不敢陪您玩。”
“怕什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小白边说边拍拍君松的心口,学着他正经的口吻道,“小松松你长得这么难看,我是不会吃你的,放心吧啊。”
君松怔住。
“哈哈哈——”小白看到君松一脸屎色,忽地就笑出了声,心情很是大好的模样,未及一个眨眼,他又重新回到了君倾身边,边笑边道,“走走走,一起看咱可怜没人疼没人爱的儿子去。”
小棠园里,阿离不在床榻上也不在屋里。
他在院子里。
在海棠果子结得最多的一株海棠树下。
他蹲在海棠树下,小脸红彤彤的,呼吸很是急促,他正眼巴巴地看着院前穿堂的方向。
他似乎是在等待,等待着什么人。
------题外话------
嘤嘤嘤,儿子病了!
☆、033、等娘亲回来
阿离蹲在海棠树下,一张小脸因发了高热而红彤彤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巴巴地看着院前穿堂的方向,他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出现。
身穿墨绿色锦衣的君华蹲在他身旁,正将一领小外衫披到阿离的肩上,一边温和地劝他道:“小公子,你身子不舒服,还是与我回屋去到床榻上躺着等大夫来为好。”
“不要不要不要。”君华的话音才落,阿离便连连摇头,倔强道,“阿离不要回屋去,阿离要在这儿等娘亲,等娘亲出现。”
君华听着阿离的话怔了一怔,随即才又继续温和地劝道:“那回屋里等也是一样的啊,小公子的娘亲要是出现的话,一定会到屋里找小公子的。”
整个相府,乃至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丞相君倾没有妻妾,却有一个看起来三岁多点大的儿子,这便是说,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小家伙没有娘亲。
君华不仅知道,他还知道阿离在这儿等,是永远也等不到他的娘亲出现的。
因为这座相府里的人,从无人见过阿离的娘亲,不知她模样,亦不知她姓名,而这个人究竟是否存在,无人知道。
他们唯一知道的,便是阿离小公子,的确是丞相大人的亲生骨肉而已。
其余的,便不知了。
而关于阿离的娘亲,这相府里无人敢提,更无人敢问。
君华不想对可怜的小公子说谎,可他却不能不说。
小公子太小了,任何有心的人,怕都不忍看到这样小小的孩子伤心难过。
不过就算君华说了谎,阿离也还是不听,他还是摇着小脑袋固执道:“不要不要,阿离就要在这儿等娘亲……”
阿离说完话,在海棠树下坐了下来,小小的双臂抱着自己曲起的双膝,将下巴搭在膝盖上,还是眼巴巴地看着穿堂的方向,两眼眨都不眨,好似他生怕他一眨眼就会等不到他的娘亲了似的。
他一边呼着滚烫的鼻息一边喃喃道:“阿离昨晚做梦了,梦里梦到爹爹和阿离说,阿离要在果子结得最多的海棠树下等娘亲,娘亲才会回来。”
“可是后来爹爹又说,要在院子里的海棠花全都开了的时候娘亲才会回来……”阿离说着话,眼眶泛红得厉害,已有水雾覆上了他的眼睛,只听他用力地吸溜了鼻子,可怜巴巴道,“可是,可是阿离记得院子里的海棠花才落了没多久呀……”
“爹爹,爹爹骗人……”阿离又吸溜了一下小鼻子,那聚在他眼里的水雾在他眼眶里凝成了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可他还是不舍得眨一眨眼,“阿离,阿离还梦到娘亲了,梦到娘亲抱抱阿离了的……”
“阿离要在这儿等娘亲回来……”
眼泪模糊了阿离的眼睛,是以他没有看到穿堂里有人走来,站到了他面前来。
不过阿离没看到,却不代表君华没看到。
君华在看见这走过穿堂的人时立刻站起了身,本想要说什么,却是被走在君倾后边的小白抬手打断,君华会意,立刻退下了。
一向多话的小白难得的没有出声,而是倚在穿堂的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君倾父子。
此时此刻,便是连本是趴在君倾肩上的小黑猫都跳开了,好像知道它此时不该呆在君倾肩上似的。
君倾站在阿离面前,垂眸“看”着跟前被完全笼罩在他影子里的小阿离。
阿离的视线被眼泪模糊得只有白蒙蒙的一片,根本就瞧不见君倾已然站到了他面前来。
只见君倾在阿离面前蹲下身,抬起手慢慢地摸索向阿离的脸。
当他的手碰上阿离的脸颊时,阿离这才猛地一眨眼,将眼眶里的眼泪全都眨了下来,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君倾,阿离像做错了事被大人逮到一样突地就蹦站起身,同时连忙抬手用力搓掉了自己眼眶里及脸上的泪水,用力地吸一吸鼻子后紧张道:“爹,爹爹……”
阿离从自己脸上抹掉的眼泪掉了一滴在君倾的手背,有些湿润有些凉。
君倾伸出的手顿了顿后才缓缓收了回来,随之慢慢站起身,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神色不变,只有阿离自己一脸紧张不安地杵在那儿,小心翼翼地看着君倾,小心翼翼道:“爹爹,阿离今天有乖乖的,没有吵闹。”
君倾没有答阿离的话,而是淡淡问道:“院子里的海棠树,是开着花儿还是结着果?”
“回爹爹的话,是结着果子。”阿离很老实。
“过来。”君倾又抬起了手,抬到与阿离的头顶差不多的高度定住。




绝品贵妻 第21节
阿离走到了君倾的手下,君倾便将手轻放在了他的头顶,动作很轻很轻地揉了揉,缓缓道:“你而今不过四岁,不管这院子里的海棠树是开花还是结果,你都能再见到,哭什么。”
阿离昂头看着君倾,他觉得今天的爹爹不一样,他觉得爹爹今天放在他头上的手很暖很暖,可是……
“阿离不懂爹爹的话。”阿离咬了咬下唇。
君倾没有解释,而是将手从阿离的头顶上拿开了,“等你长大些便能懂了。”
“哦。”阿离盯着君倾的手看,一脸的不舍,他还想让爹爹再揉揉他的脑袋的,好暖好温柔的感觉。
只见君倾将从阿离头顶上拿开的手伸到他面前,对他道:“我看不见,带我回你屋里去。”
阿离盯着君倾粗糙的掌心,愣了愣,而后高兴地抬起自己手,牵上了君倾的手,开心地将他往正屋的方向带,边走边兴奋激动道:“爹爹看不见,阿离来给爹爹带路!阿离也能帮到爹爹的忙的!”
“嗯。”君倾语气轻轻。
阿离将君倾的手抓得紧紧的。
小白走进了院子里,抬手摘了一颗青绿的海棠果,扔进了嘴里。
很酸,也很涩。
可他没有吐出来,而是吞了下去。
他看着正屋方向君倾父子俩的背影,再抬头看向湛碧的苍穹,太阳正从云层后露出脸,日光很是刺眼。
只见小白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太阳出来了,难怪这么急着跑过来。”
------题外话------
啊啊啊啊~嘤嘤嘤,姑娘们你们都没有看过,文中的确只是到了第二天而已,本人也想跪哭了,慢热是种很很很很蛋疼的硬伤,本人也想写快点啊,但是……公众文每章才2000字,而文中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又实在不少,本人写不完啊啊啊啊啊,求不吐槽!求不嫌弃!
呃啊,玻璃心病突然犯了
☆、034、林婉娘
“小宝不怕哦,我们回家了,那个淫贼是不敢来的了!”素心一手拎着纸包的糕点,一手紧紧抓着朱砂的手,一脸的认真和愤愤道,“嗯……就算他敢来,素心也不会让他摸素心的小宝的!”
朱砂看着素心这认真又气愤的模样,不由浅浅笑了,很是配合地微微点了点头,应道:“好。”
朱砂笑,素心立刻便也笑了起来,前一刻还很是紧张气愤的素心,这一刻又变得很是开心,只见她松开朱砂的手开心地往前跑了几步,边跑边回过头来朝朱砂招手,欢快道:“小宝快些快些,我们一起拿好吃的糕点回去给阿宝吃!”
朱砂没有急着跟上去,只是在后边不紧不慢地走着,当素心高兴地在前边的月门转弯时,忽听得她“哎呀”一声,同时见着她往后倒退了一步。
与此同时,在月门的另一侧也传来一声惊呼声,是女人的声音。
显然是素心撞到了月门另一侧正走来的人,而那人也被撞到她身上的素心吓了一跳。
下一瞬便听到有女人的斥骂声响起,“什么人竟敢撞到二姨娘身上!?想死了不成!?”
这斥骂声听起来很是尖锐刻薄。
而这斥骂声吓得本就愣住了素心又一跳,吓得她把手里拎着的纸包都掉在了地上,随即见着她转身就朝朱砂所在的方向跑来,惊慌地躲到了朱砂身后,双手从后紧紧抓着朱砂的胳膊,很是受吓的模样。
朱砂敛了嘴角的浅笑,抬手在素心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别慌。
就在这时,朱砂见到了那说起话来让人觉得尖锐刻薄的女人。
是一名三十五六岁左右个子高瘦脸盘偏大的女人,着一件深紫色的绸衣,不是姨娘,然穿着打扮却不见得比这安北侯府里的姨娘差。
这个女人朱砂见过,也识得,是府中二姨娘当初嫁到侯府来时的陪嫁婢子,府中下人皆唤其一声方姨,据说她从二姨娘还是闺阁少女时便在其身边伺候,一直至今,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可不难看出二姨娘待其的态度。
“我当是谁人敢在府中胡乱跑,原是素心妹妹。”方姨的双手正搀扶着一名身穿素雪绢云形千水裙的女人,女人年纪与方姨相仿,容貌上却胜了方姨不知几多乘,抛开她的容貌不说,单单她给人的感觉,就已是舒心。
这是一个美好年华已不再的妇人,明明不再如二八姑娘般的貌美,也没有三姨娘那般的风韵,可她却又有着一种别人所没有的气质,让人见着她总会被她的温婉吸引去注意力。
这便是这安北侯府的二姨娘林婉娘,倒真真是人如其名,温婉迷人。
这般温婉娇柔的一个女人,也难怪她伺候了安北侯沈天将近二十年仍不失宠,即便是在三姨娘入了府后也未能夺去沈天对其的宠爱,即便她的膝下无子女。
朱砂看着眼前这个便是说话都温柔好听的二姨娘林婉娘,心中有轻笑,这温婉模样怕只是表象,无儿无女却能在这些朱门深宅里受得男人宠爱近二十年不减的女人,能有几人是表里如一的?
这看起来很是温柔懂礼且竟还称素心一声“妹妹”的二姨娘,不知这一声“妹妹”有几分是真心?
呵呵——
朱砂在心中冷笑。
有方姨那样贴身婢女的主子,会是如表面这么温柔的好人?
朱砂没有说话,只是停住了脚步看着这二姨娘而已。
朱砂性子冷清,这府中的人怕是无人不知,就如同他们都知道素心是个傻子一样。
也像他们看不起素心这个傻子一样,这府中的人也并未将朱砂放在眼里。
这府里没有人不嫌弃素心,也没有人不厌恶朱砂的冷清。
因为他们都觉得她们“母女”根本就不配住在这侯府里,不配做沈家的人。
她们在这安北侯府里,就像异类。
没有谁会将异类放在眼里,也没有谁会给异类好言好语。
而这二姨娘却是个例外。
她像对所有人那样,对朱砂与素心也是温柔的。
只听她又接着道:“可是方儿吓到了素心妹妹了?”
她问得很是关心,她的语气很是抱歉。
她真的很像是出自真心实意地把素心当妹妹。
可朱砂知道她不是。
是以朱砂替素心答道:“是我娘不当心撞到了二姨娘,应是我向二姨娘赔不是才是。”
朱砂的态度很冷淡,就像众人所知的她的性子一样。
二姨娘不介意,然方姨眸中却是遮掩不住的嫌恶鄙夷与愠恼。
愠恼她一个才回来府中堪堪一年的私生女竟敢对二姨娘这般的态度。
没有人知道朱砂不是素心亲生女儿。
朱砂也不会让人知道。
有了这个身份,她才能好好地护住素心。
素心与她在这个府邸里的身份,可没人敢明着动她们。
“朱砂姑娘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呢?”二姨娘柔柔一笑,看向了躲在朱砂身后一副小心翼翼模样的素心,柔声问道,“你说是吗,素心妹妹?”
素心当然不会回答她的话。
朱砂自然知道素心不会回答的原因。
因为在素心第一次见到二姨娘时就曾对她说过,小宝,素心觉得她不是好好的人。
谁说傻子就什么都不懂?
有时候傻子比正常的人看得都要清楚,都要真实。
方姨眼中的厌恶更浓了。
只见二姨娘弯了腰,伸手捡起了方才素心掉落在地的纸包,走到了朱砂与素心面前来,温柔地将其递给了素心,一边和气道:“素心妹妹,方才你掉的纸包。”
素心立刻伸手将纸包抢了过来,抱在怀里,就像她觉得二姨娘的手脏而不想给她碰她的东西似的。
二姨娘只是柔柔笑着,丝毫不觉尴尬,只听她又道:“瞧着素心妹妹与朱砂姑娘是从角门方向过来,可是刚从外边回来?”
素心不理会。
朱砂亦不答话,只是牵了素心的手,道:“不耽搁二姨娘的时间,朱砂与母亲先回梨苑去了。”
朱砂说完话,不再看二姨娘,牵了素心绕过她的身侧便走。
方姨盯着朱砂,眼神沉极了,眉心也完全拧到了一起。
就在朱砂绕过二姨娘身侧时,忽听得她又道:“今儿是大小姐回来的日子,我这要过去看看,朱砂姑娘与素心妹妹可要一道去?”
二姨娘说着话,转身来看向朱砂。
她的眸中有笑意。
笑得似有意味。
☆、035、大小姐是什么?
安北侯府的大小姐是沈天的嫡长女沈葭,与大公子沈奕同为沈天正房徐娇娇所出,沈天膝下的数个儿女中,他最为宠爱的便是正房徐娇娇所出的这一双儿女。
徐娇娇早已不得沈天宠爱,然因着有她的这一双儿女在,在后院的女人无人能动摇得了她这女主人的位置。
徐娇娇虽不再有沈天的宠爱,却依然有着这安北侯府女主人所当有的权利,若撇开她的一双儿女不说,这其中可有她自己的本事?
这,谁人也说不准。
关于大小姐沈葭,朱砂不曾见过,只从下人们以及这后院的女人们的口中知晓些关于这大小姐的事情而已,因为在她与素心被接回这安北侯府的时候,这大小姐便已经启程去安南山上的安南庵为安北侯府为沈天祈福,为期一年,道是要以她的诚心为安北侯府驱逐灾难厄运,她要为她的父亲求平安求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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