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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贵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墨十泗
“当我的夫人。”
君倾说得尤为认真,全然不像是在玩笑。
而也正是这全然不像是玩笑的正经话让朱砂一时说不出话来。
“朱砂姑娘?”
“丞相大人,您……”朱砂看一眼放在床榻上的衣裳,再回过头来看君倾,声音有些僵道,“说笑了。”
“我并非在说笑。”君倾的语气颇沉,带着一股迫人之息,“只有我身边的位置,才能让姑娘看得最清楚。”
“若是姑娘担心自己日后没有退路,这个大可放心,我敢让姑娘光明正大地走出这相府,自也能让姑娘全身而退,不让姑娘受任何牵连。”
“不,丞相大人,民女并非担心自己没有退路,而是……”朱砂好似极为喜欢拧眉,稍稍有些什么事情,她总是不由地拧起眉心,她现下便是将眉心拧得紧紧的,“民女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丞相大人身旁,只会给丞相大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她如今是帝君“想要”的人,不管她出现在何处,怕都不会妥当,更莫说这般堂而皇之地再出现在安北侯府。
“麻烦?姑娘觉得我的麻烦还少么?”君倾又恢复了那副冷冷淡淡的口吻,“只要姑娘不介意,我自能把姑娘想要见到的一一呈到姑娘面前来。”
“只要民女能见到安北侯府把欠素心的一一还来,民女并未什么好介怀的。”朱砂的声音忽地变得森冷。
“既是如此,朱砂姑娘换衣裳罢,我到屋外等着姑娘。”君倾说着,站起了身,在跨出门槛时补充道,“若是可以,还请姑娘把头发盘起,方才君华交给姑娘的包袱里有盘发用的簪子。”
盘发?朱砂不由抬手抚了一把自己的长发。
倒也是,有谁个女子嫁为妇人还梳着姑娘家的头发的。
只是,这妇人的头发该如何盘?
朱砂正为难的拿开那放在床沿上的衣裳要拿起枕在衣裳下的几支发簪时,发现包袱里竟还裹着一本小半寸后的蓝皮册子。
这是——?
朱砂拿起册子,翻开来看时,她只觉惊喜。
只因那册子里不是写着什么更不是画着什么花鸟鱼虫,而是画着一幅又一幅发髻图!从开始绾发到如何用簪子将盘起的头发固定住,一步一步,竟都画得明明白白!
朱砂此时无暇细看,速速翻找了一个最为简单的发髻,照着册子上边画着的步骤将自己的长发绾起,盘好,最后穿上君华交给她的衣裳及鞋子,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后她走出了屋子。
朱砂走出屋子时外边起了一阵风,吹进了窗户,吹过摆放着铜镜的桌案上,吹得那绘着女子发髻的朱砂未合上的册子翻了页。
风变得有些大,吹得那册子呼啦啦翻页,翻到了最后一页。
在朱砂没有翻到的最后一页纸上,扣着一方朱砂色白文章印,与昨日她所见到的堆在桌子上那些画册里的章印一模一样。
朱砂没有看到这本册子里的章印。
就像她没有注意到她脚上的新鞋子十分合适她的脚一样。
当朱砂与君倾走出相府大门时,小白已经倚在了大门的门框上等着他们,见着走在君倾身侧的朱砂,他只是盯着她打量,难得的没有出言取笑她,而是慢悠悠道:“走吧,还真够磨叽的。”
小白并没有进到车厢里,只是坐在驾辕上而已,像是他嫌弃坐进去,又像是他不想坐进去打扰里边的人似的。
车厢里,朱砂坐在君倾身旁,却是坐得离他有些远。
“朱砂姑娘。”片刻后,只听君倾道,“稍后到了安北侯府,还需姑娘为我带路。”
“像上次一样。”
“……”
------题外话------
小倾倾又忍不住想牵媳妇儿的手了!
据说今天是情人节,情人节。有没有人要和本人表白的!?哈哈哈哈~
有情人没情人的都快乐啊~这可是上班族的最后一天假啊~
☆、095、相公,君倾?
朱砂从未走过安北侯府的大门,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她不配。
而现下,她就站在这安北侯府的大门前,看那开门的家丁如见了鬼般惊骇不已地看着她与君倾,根本就不待敲门的君松说上什么,那家丁便转身朝府邸里冲了去。
“大人,开门的家丁跑了,想是通传去了。”君松往旁退开几步,对君倾恭敬道。
“这安北侯府的人可还真是不懂规矩,我等都还未说一句话,这家丁便跑开了,是见着才狼还是虎豹了?”小白嫌弃地看了君松一眼,道,“一定是小松松你长得太丑,吓着人了。”
“……”君松很无奈,明明这里数他最不吓人了。
小白捏着自己的下巴,挑挑眉,“这门就这么打开着,人也跑了,这是让我们进呢,还是不进呢?”
小白的话音才落,君倾却是已抬脚跨进了高高的门槛,谁知朱砂却在这时抓紧着他的手将他扯了回来。
君松微睁大眼看着竟敢这么将君倾扯回来的朱砂,很是惊诧。
这姑娘……上一次敢瞪大人,这回敢扯大人,可真是……有胆子。
察觉到君松这惊诧的注视,朱砂有些尴尬,却还是一脚踩到门槛上借以垫高自己的身高以凑近君倾的耳畔,趁他没生气没发问之前压低了声音沉声道:“丞相大人,民女这会儿没法为大人带路。”
君倾收回脚步,就站在门槛内沉默着听朱砂把凑到他耳畔的话说完。
朱砂虽觉丢人,但也只能如实道:“民女……民女并不识这由大门进府中的路,必会给大人带岔的。”
就算不想承认,但是朱砂已然非常清楚,她在认路一事上,有着严重的障碍。
“嗯。”君倾不问什么也不责怪什么,仅是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了门槛,重新退回到大门外。
小白笑道:“哟,小倾倾,你什么时候学会讲道理搁门外好好等着了?”
朱砂则是趁此机会小声对君倾继续道:“大人,稍后这安北侯府里怕是不会需要民女给大人带路,民女觉着白公子来为大人带路比较妥当。”
总归她不识路,便没了带路的作用,既是这般,自也没有要再握着他的手的必要。
上一次是她赶着去见素心,才会想着要牵着他的手为他带路,现下他们只是来看戏,大可慢悠悠地来,根本就不必她再如上次一般牵着他的手为他带路让他走得快些,她松了手想也无甚关系。
此时这般握着君倾的手,朱砂只觉浑身不自在。
朱砂以为君倾会点头,谁知君倾却是面无表情地拒绝道:“不必了,姑娘带着我就行。”
“……可民女并不认路。”
“不妨事。”君倾的手本是轻垂着任朱砂轻握着,当他说这句话时,他微微曲起五指,轻轻回握了朱砂那正想着要拿开的手。





绝品贵妻 第79节
就像怕她会离开似的。
朱砂还要说什么,方才那受吓了一般飞也似地朝府中跑去的家丁这会儿又跑了出来,然他这会儿跑过来却不仅仅是他自己,除了他,还有十数名家丁与他一起,而为首大步走着的,竟是沈奕!
小白见状,面上的笑意更浓了,笑眯眯对君倾道:“哟,可真是难得安北侯这么给你脸面,竟是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亲自领了这么多人来请你进府。”
朱砂站在君倾身边,不躲不藏,不慌不惧,在见到沈奕的那一瞬间,非但不紧张,反是抬眸直视着他,看着他眸中那震惊以及憎恶。
怕是没人想得到,她这个一夜之间便从安北侯府消失不见的“庶小姐”还会出现,且还是这般光明正大的出现,不仅光明正大的出现,竟还是与安北侯最憎恶的丞相君倾一齐出现,这如何能不让人震惊?
她这般出现,就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靶子,随时都会有人朝她投来长枪利箭,她不愚蠢,她不是没有想到这么明显的一点,而是——
她相信他,相信这个站在她身旁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
信他不会让那些长枪利剑投到她身上,信他能让她安然无虞。
为何相信他?朱砂也言不明这其中原因,只是觉得他能让她相信,便信了。
无需理由。
“不知丞相大人前来造访,有失远迎,还请丞相大人莫怪。”沈奕走到大门边,朝君倾微微垂了垂首,道。
沈奕做着颇为恭敬的动作,然他面上及语气里,却丝毫看不到听不出丝毫的恭敬之意。
“沈大公子这般不将本相放在眼里,本相就算想怪,也不敢怪。”君倾面无表情道。
“沈奕不敢。”沈奕不惧,抬了头,盯着君倾的眼睛,沉声道,“只是不知丞相大人这般带着家妹前来侯府,是为何意?”
“呵呵……”小白忽地笑了,笑得极为不合时宜,边笑边道,“小倾倾哪,这安北侯府何时换了主子了?安北侯这是死了还是伤了残了,轮到沈大公子来当家做主了?”
“还请阁下自重!”沈奕厉声对小白道,强忍着怒意不发。
“小倾倾,沈大公子居然觉得我不自重,我这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小白不恼,反是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犹豫,就像在思考什么大事一般,气得沈奕有些咬牙切齿。
“沈大公子何须动怒,本相的人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君倾那冰冷的神色与出口的话毫不给沈奕面子,就像他根本不是这安北侯府的大公子,而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下人,根本就不配君倾回答他的问题似的,“沈大公子的身份,还不配本相回答大公子的问题。”
沈奕那张俊脸被君倾的话气得扭曲,偏偏君倾又接着道:“还有,大公子太过缺乏教养,不识礼数,将客人堵在府门,待得本相见到沈侯,定会与其好好说说。”
君倾的话音才落,小白便紧接着道,根本就不给沈奕说话的机会,“行了沈大公子,既已带了这么多人来请我们小倾倾入府,就别只光在这儿堵着了,别堵得你爹在里边等得不耐烦了,届时就是你这儿做儿子的罪过了。”
“……”沈奕气得脸发白,但是想到沈天还在前厅等着,只能咬牙切齿道,“丞相大人里边请,只是丞相大人带来的护卫不能随大人到府中。”
“放心,我们小倾倾才没你们这些个自视甚高的人这么怕死每一步都要一箩筐的侍卫跟着。”小白笑着指指自己,又指指一旁的君松,“就我和小松松跟着进去而已,省得有人说我们小倾倾身为丞相这么寒碜,出门都没个随从跟着。”
“哎呀,看沈大公子这眼神似乎觉得我和小松松两人还多了?那小松松你就搁着门外等着吧啊,人主人家不待见你。”
“是,白公子。”君松没有异议,往后退了两步,一脸的恭敬。
沈奕冷冷的眼神在朱砂面上扫过,随之只对君倾冷声道了一个字:“请。”
朱砂稍稍握紧君倾的手,与他一同跨进了门槛。
小白走在他们身后,一脸的悠哉慵懒,就像是出来游玩儿一样。
而在他们才入了这府中未几步,那随着沈奕前来相迎的家丁便缓缓散了开来,走在君倾三人的前后左右,竟是将他们包围在其间!
朱砂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这些个家丁一眼,随后稍稍踮起脚,对身边的君倾耳语了一句什么。
这般的举动在任何眼里都极为亲昵,使得走在旁侧的沈奕的神色变得愈发阴桀。
小白看了一眼前边君倾与朱砂因轻握双手而交叠在一齐的广袖,而后慢悠悠道:“沈大公子让这么多人来迎我的小倾倾,还这般围成圈儿将我们三人围在里边,是怕我们跑了啊,还是想找机会忽然把我们给抹了啊?”
“白公子说笑了,不过是丞相大人前来造访,自要认真些才是。”沈奕浅笑着答道,眸中的阴冷只多不减。
“哦?是吗,真是难得安北侯待我们小倾倾这么有心。”小白笑得眉眼弯弯,“你说是不是啊小倾倾?”
“嗯。”君倾只答一声,不再说其他。
这一路由侯府大门到前厅,除了朱砂不时与君倾小声地说着些什么话,再无其他人说话。
在将要到得前厅所在的院子时,朱砂又微微握了握君倾的手,如方才一般将音量压得极地道:“大人,前厅马上便到。”
君倾在这时也微微回握朱砂的手,同时朝她靠得更近些,对着她微低下头,从方才到此刻才与她说上的第一句话,也是同她一般将音量压到最低,只听他道:“稍后,他人面前,姑娘可要唤我相公或是夫君。”
朱砂微怔,紧盯着君倾的脸。
只见他一脸的面无表情,不像玩笑,倒像是认真。
“大人,这……”朱砂拧眉。
“做戏自要做全。”君倾又道。
朱砂默了默,终道:“明白了。”
旁人听不到他二人所说的话,只见得他二人欲靠欲近,那模样,甚像是耳鬓厮磨,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可谓是有失风化,自入不得某些人的眼,比如沈奕,也比如安北侯沈天。
就在君倾抬起头时,他们已走进了前厅所在的院子,当此之时,只听沈天一声怒不可遏的暴喝:“你这不肖之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这般与男人卿卿我我!不知羞耻!”
伴随这一声怒喝的,还有一阵狠劲的掌风扫来,冲着朱砂而来!
朱砂能躲,她自会让这她轻而易举就能避开的一掌劈到她身上来,可就在她要避开的一瞬间,君倾竟是蓦地将她的手握紧,让她一瞬之间根本就挣不开他的手避让沈天朝她劈来的这一掌!
也是在朱砂的手被君倾紧握的瞬间,她只觉眼前一暗,紧着便是一个沉重的重量压到她身上来,让她下意识地抬手扶住那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以不让自己往后仰倒。
而这压到她身上的重量不是什么东西,而是君倾!
那本是站在她身旁的君倾,此一刻竟是站到她面前来,面对着她,用自己的背替她受了沈天的一掌!
朱砂扶着这忽然护到她身前来的君倾,有些反应不过来,“大……”
“噗——”朱砂要唤大人,可她才唤出一个字,君倾在这时噗地吐出了一口血,继而很是无力地将头轻靠着朱砂的头,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似在与她说话。
朱砂在听到君倾贴着她的耳朵轻吐出的话时,愣住了。
除了站在朱砂后边的小白,没人发现,此时此刻的君倾,在……笑。
且还是……偷笑。
笑得轻轻的,就像是做了什么事得逞了一般的笑。
下一瞬,便听得朱砂挤出一种要哭不哭的惊惶声音唤君倾道:“相……相公!”
莫说沈天沈奕,便是小白都愣住了。
相……公?
------题外话------
惭愧惭愧,今天的更新又晚了,明天的更新还是在早上,明天早上的更新请姑娘们记得关注题外话,哦呵呵~
☆、096、莫怕,有为夫在【有奖竞猜】
并非朱砂想要这般亲昵地唤君倾,而是君倾贴着她的耳朵提醒她,这时候不该叫他大人。
既不是叫大人,那就是方才他所说的,做戏要做全,叫——相公。
而且还要叫得惊慌失措,这才像是妻子该有的反应。
朱砂挤出这副要哭不哭惊慌失措的语气时,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有多别扭。
但也像他所说,戏要做全,她已经同他走到了这儿,就只能这么做。
朱砂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君倾竟会这般毫不犹豫地替她挡下沈天的一掌。
而当她佯装惊慌不安地扶稳君倾看到他嘴角及下巴上的血水时,她那本是做戏的心蓦地一拧,极为不解。
既是做戏,又何必这么认真,他知她必躲得过沈天这一掌,又为何非要替她挡这一掌,看他本就弱不禁风的模样,沈天这强有力的一掌必伤了他。
不知是出了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朱砂抓着君倾的手臂,紧张不安道:“相公你可还好?”
朱砂边不安地询问着君倾,边用帕子替他拭掉嘴角及下巴上的血水,那副不安又关切的模样,就像她与君倾是真正的夫妻一样,此时此刻她紧张得眼里只有她的“夫”,而瞧不见任何人。
便是那怒冲冲而来的沈天,她都视而不见。
“你这不知廉耻的女儿!”沈天一脸的怒不可遏,走到朱砂与君倾面前,扬起巴掌就要往朱砂脸上掴去,竟是瞧也不瞧被他打伤的君倾,“看本侯不打死你!”
朱砂神色一冷,欲还手,可下一瞬她却是一副害怕模样的钻到了君倾怀里,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裳惊慌不已道:“相公!”
小白则是在这时挡到了朱砂与君倾面前来,抬手挡开了沈天落下的巴掌,难得的正色道:“侯爷这是做什么?伤了我们丞相大人不说,现下还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打我们夫人,莫非这就是安北侯府的待客之道?”
“客?呵!”沈天冷笑一声,收回手,嘲讽道,“君相这般不请自来,也能算是客!?而你,又算什么东西?”
沈天眸中尽是嘲讽与鄙夷。
小白眸中有冷厉的寒意一闪而过。
“沈侯这般一见着本相就要将本相往死里打,莫不成沈侯决定了今日就在沈侯府上取了本相这条命?”君倾在沈天话音落时冷冷道,同时抬手轻环住那状似因害怕而躲在他怀里的朱砂,前一瞬对着沈天还冷冰冰的语气这一刻对着朱砂却变得温和,“夫人莫怕,为夫没事。”
“可是相公……”朱砂从君倾怀里微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神色冷厉的沈天一眼,非但没有离开君倾的怀抱,反是更不安道,“这位大人似乎并不欢迎你我前来……”
似乎是沈天那冷厉的眼神吓坏了朱砂,吓得她的身子都轻轻发了颤,使得君倾的语气更温和道:“莫怕,有为夫在。”
“来人!将四小姐给本侯拖过来!”沈天对君倾的话充耳不闻,而是厉声命令道,“至于丞相大人,奕儿,送客!安北侯府不欢迎任何姓君的人!”
“是,侯爷!”
“是,父亲。”
沈天盯着君倾与朱砂,那阴冷的眸子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四小姐?轻靠在君倾怀里的朱砂无声冷笑,直至此刻,她才知道“她”在这安北侯府里的身份。
无需多想,必是因为帝君的那道圣旨,沈天才勉为其难给她这么一个名分。
只可惜,她不屑。
素心不在了,她与这安北侯府,只会是敌人。
那些家丁领了沈天的命令便一同朝君倾的方向逼近,为首的两人伸出手作势就要抓上朱砂的肩头,吓得朱砂直往君倾怀里缩躲,一边害怕道:“相公,他们想要抓我!”
而朱砂的话还未说完,便只听那正朝朱砂伸来手的两名家丁一声痛呼,只瞧见他们的本是提起的胳膊这会儿如断了线的偶人手臂般垂在身侧,他们自己则是惊骇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臂,显然他们自己都不知这是怎的一回事!
他们的胳膊,在他们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被人卸脱了臼!
而这卸了他们胳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小白。
还不待小白与君倾说上一句话,便听得沈天一声喝道:“都一起上了!”
一起上了又有何用?
似乎根本就用不到眨眼的时间,甚至连沈天自己都看不清小白究竟做了什么时,那些本是好端端站着的家丁们此刻不仅都被卸脱了双臂,且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面对着君倾的方向,就像是在给君倾下跪一样!
“君倾你休要太过分了!”沈天怒火冲天。




绝品贵妻 第80节
“沈侯先是欲伤本相夫人在先,再又是以多欺少,本相还未说沈侯过分,沈侯却先指了本相的不是。”君倾冷冷淡淡道。
“你的夫人?”沈天神色凶狠地盯着君倾,“君相可真是不知羞耻!难道君相不知君相在做的事情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不知羞耻?满门抄斩?”君倾冷声反问,“沈侯今晨可是吃了屎了?竟然满嘴喷粪,或许沈侯现下该做的事情是回屋将嘴漱上一漱,否则只会喷出更多的粪来。”
君倾神色及语气虽冷,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忍不住想笑。
朱砂便是那第一个忍不住的人,也不知她是无心还是有意,只听她轻轻笑出了声,气得沈天的脸成了绛紫色,甚也不再多言,五指成勾,作势就往朱砂抓来!
却依旧被小白挡下。
沈天更怒,一招一式愈发狠厉。
可不管他出何招式,皆被小白轻易地一一挡下,让他根本就近不得朱砂与君倾身侧半分。
就在沈天被小白激怒得一脸的绛紫变得难看到了极点时,院门外忽传来一声男子浅浅的笑声,“沈侯府上大清早的便这般热闹,可是有什么喜事?”
就在男子这浅浅的笑声传来之时,沈天那才甩出的鹰勾手忽地便收了回去,继而是震惊又恭敬的态度道:“帝君!?”
帝君?
离了君倾怀抱的朱砂蓦地抬头看向院门方向,在见着正跨进门槛来的姬灏川时不由得将君倾的手握紧。
下一瞬,只见君倾又抬手将她轻环到了怀里来,同时垂首微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道:“不必紧张,和方才一样便行,方才你做得很好。”
君倾说完,既不理会朱砂身子僵直的反应,也没有将她松开,只是轻搂着她朝姬灏川微微垂首,恭敬道:“下臣君倾,见过帝君,帝君圣安。”
“君爱卿免礼了。”姬灏川随和地浅笑着,目光在落到君倾及他怀里轻搂着的背对着外边的人时眸子里的浅笑有一瞬间的阴冷,再听了众人齐刷刷的问安声后再次看向君倾道,“君爱卿今儿早早便差人进宫给孤递来信说沈侯府上得了新奇的宝贝,特请孤一同来瞧瞧,不曾想君爱卿到得这般早,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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