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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灵女尊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夏娜长歌
武灵女尊
作者:夏娜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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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灵女尊 第一章 水中生
一片山清水秀中间裹着一个小巧干净的城镇,这里因镇子中心坐落着一面宛若屏风的湖泊而取名为屏镇。
夜幕已经降临,月光好像什么人清冷的目光一样笼罩下来,给镇子更添了一种朦朦胧胧的微妙气氛。在这样的夜色围绕中,屏镇渐渐陷入了寂静,就连平日喜欢欢腾到夜半的猫儿,狗儿也都没了动静。城镇里,从一些人家窗户里透出的昏黄灯光也纷纷灭掉了。空气里充斥着的都是浓重的呼吸,沉沉绵绵,好像这个镇子也睡着了一样。
就在这万物俱寂的时刻,忽然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屏湖南面环着一片树林,此刻看去只有黑幽幽的阴影和水面上微微泛着的波动的倒影。隐隐约约间可以看见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湖边的树下,一旁还有两个稍矮一些的身影。只见其中一个从湖中拉出一个白衣人来,“嗵”的一声扔在地上,俯身探了探,然后轻轻遗憾地叹道:“可惜,已经死了。”
闻言,那个高挑的身影转身就步入树林,另两个赶忙跟上,也不再理会湖边的尸体。之前那个声音又低低地响起,“姐姐,如果我们早那么一会儿来她就有救啦!啊啊,真是可惜了呢!”
脚步声随着叹息声渐远,那三人的身影悄悄地没入了深色的夜里,树林一声不响,湖边再次陷入寂静。只是没多久,便有一少年从屏湖北面的镇子里跑向湖边,那少年不过十三四的年纪,眉目却已生的十分俊朗,他紧锁眉头,额上沁着汗,眼睛眨也不眨地在屏湖周围扫视,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正对面的湖岸边有一抹白。
少年直直的冲进了湖里,溅起一片水花,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夜里的湖水冰的噬骨,他咬紧牙关在水里使劲地划。“哗啦啦啦”的水声不一会儿就引得湖边的几户人家陆续亮起了灯,还有人掌着灯出门来看。
“咦谁大晚上的还在水里扑腾呢”一个人老远就看见了湖里的人,不禁纳闷道,“这寒冬腊月的大晚上还游水,身子骨也恁厉害了点儿吧”
湖里的少年一边抵御寒冷一边奋力向前划去,还时不时的抬眼看看湖边的白色身影,好在这屏湖面积小,湖水不深,快到岸边时,他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岸,终于来到了那白色身影身边。
“白篱,白篱你醒醒啊白篱,快醒醒!”少年身上止不住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他怀里紧抱着白衣女孩,想把自己不多的温暖传给她。但怀里的人全身冰冷,甚至丝毫没有生命迹象,他只有一声又一声地叫喊着,“白篱!白篱!”
“白篱是镇子东头那户白姓人家的女儿吗”来湖边查看的五六个人围在了一起,他们举高手里的灯,恨不得把手伸到湖对岸去,“怎么回事是失足落水了吗”
“怎么可能!寒冬腊月的谁会往湖边上靠啊!啊对了,听说这几日刘老头家的儿子从省城的亲戚家里回来了,从前还只是纠集些小破落在镇里闹事,现在啊,听说还会强抢良家姑娘呢!这镇子肯定又不得安宁了!”
“怎么难不成……”
“唉真是造孽啊!”有人长叹一声,摇摇头。
“这……唉,还是先看看那姑娘怎么样了吧!”一个热心的人见那边的少年正在背起白篱,就喊道,“她怎么样了要不要紧你先背她过来去医馆看看吧!”
可是少年却理也不理,背着白篱就顺着湖边往东去了。那个热心的人见此急了,又喊了几声,“哎,哎,你怎么不回话”
“还是算了吧,那户白姓人家与我们向来交往的少,现在又被刘老头家的儿子盯上,肯定没有安宁日子过了,咱们还是别凑这闲热闹的好!”有人这么劝道。这屏镇的人都知道镇里的头号恶霸刘老头,也都不敢与那刘老头家里的人作对,这么想着,大伙儿也都无奈地散开了。
冷月凛凛,浑身湿透了的少年背着与自己身形差不多的白篱艰难地往前走着,他顺着湖边,沿着宁静的湖岸一直往东,他们两人身上的水一路“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留下了一串水淋淋的印迹。他走过一座石桥,又经过几户人家,朝着镇子东头地势开阔的一片山丘走。这里离镇子中心较远,石块铺成的路面也变成了黄土地道路,路边是用粗壮的竹竿搭起的篱笆,篱笆上松松的绕着枯藤,因为清冷的月光,在地上投下了斑驳的阴影。篱笆里面是广阔的土地,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一座院子跟前。
“阿羿!”
少年白羿在呼唤声中抬头望去,便见一个绿衫妇女从院子门前匆匆跑来,满脸关切道,“阿羿,找到阿篱了吗太好了,快回家!”
“娘”白羿撑着背上的人,年轻的脸上尽是强忍的愤怒和悲痛,被冻得发紫的嘴唇抿得紧紧的。这个温婉美丽的妇女正是他和白篱的母亲白未泯。他脚下不停,依旧坚强地往前走着,白未泯跑到他身边,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搭在他背上,然后扶着他背上的人与他一起回到院子里。
院子里还燃着一堆火,把这个不大的院子都烘得暖暖的。白羿把白篱背进房里,白未泯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先出去,并轻声安慰道,“阿羿,不要担心,有娘在,阿篱不会有事的!”
白羿点点头,静静地走出门,在院子里的火堆旁让自己的身子回暖,时不时的扭头看看房门。寒冬的夜晚空寂无比,即使坐在火堆旁,他的脸色还是铁青着。这不是冷的,而是对那些可恶至极的人的愤怒,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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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灵女尊 第二章 记忆
眼前是一片黑暗,脑袋昏昏沉沉,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现在的自己浑身冰冷,本能的想要蜷缩起来。意识沉沉浮浮间,她听见了一阵虚无飘渺的歌声,她注意到那令人心暖的旋律和一种让她忍不住眷恋的气息。脸上,身上,一点一点找回了感觉,好像有人正在为她擦身子,让她慢慢暖和起来了。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慢慢连接起来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全部细细看过之后,她竟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似乎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自己一样。
“阿篱,如果有精神了就醒一醒吧,阿羿都要吓哭了呢!”白未泯微笑着轻语,手上还在不停地给白篱擦拭身体,“娘也知道你受苦了,但是你不要淘气地吓唬娘哦,阿篱是个乖孩子嘛!”
她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令她心安,但是……她应该是不认识她的啊!
她缓缓睁开了眼,白未泯见到惊喜地喊了一声,“阿篱,你醒了!”然后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低低地说,“好孩子,不怕了啊。”
她以为她会抗拒,因为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突兀而奇怪的,但是同时她又觉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自己就是这里长大的人一样。
她任白未泯给她穿好衣服,又躺回床上,过了一会儿,白羿来到她床前,一脸铁青。她看着白羿的脸,口中不由自主地出声道,“阿羿……”
“你没事就好,好好休息。”她几乎是死而复生,白羿心里不禁感到后怕。那个该死的混蛋!他一定要去找那个家伙算账!白羿又看了看虚弱的白篱,拳头攥的更紧了些。
床上的白篱看出了白羿的心思,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她连自己的事都没有弄清楚呢!她是怎么莫名其妙突然就成了落水的小姑娘的她原来明明……原来她使劲地想了想,能想到的都是身为落水的白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可是她原本的记忆呢她只知道自己本来不是这个人,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知不觉间,屋内的灯都灭了,白未泯和白羿好像都去休息了,屋内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也只是不停地在尝试寻回自己的记忆。
眼前的这一切事物都给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并非这个小姑娘本人,但是她却好像十分熟悉,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她稍稍有些不安,只好拼命地回想自己的真实记忆。她越想,脑袋就越疼,还“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最终她就在那蜜蜂轰鸣般的声音中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入眼还是暗黄色的木质床顶,身上还是泛着清香的棉花被子,繁琐古式的服装也……这一切都说明昨晚的所见所闻并不是梦。她扣扣头,感觉自己记忆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却也只是隐隐约约,现在的她根本就无法完全回忆起真正的自己。不过,也许是性格使然,既然当下的事实已是如此,那就让它继续发展下去,她也想看看还会发生什么奇异的事情。
“阿篱,醒了吗”白未泯轻轻叩门,“身体感觉怎么样”
“哦,娘,进来吧。”白篱瞬间回神,起身活动了一下,感觉挺精神的,看来昨晚休息的不错。她笑着望向白未泯,询问道,“娘,阿羿怎么样了”
“阿羿也很精神哦!”见她已经恢复,白未泯心里也踏实了不少,笑盈盈道,“那么,为了庆祝你们都没事,今天中午我们就吃顿大餐吧!”
“嗯!”在白篱的记忆中,白未泯就是这样,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即使这个家的男主人大多时候不在家。她的美丽容颜似乎也没有变过,从白篱记事起。
这天,白未泯和白篱母女俩兴致都很好,愉悦地谈话,做事,仿佛前一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唯有紧锁眉头的白羿有些格格不入。白篱时不时地看看他,却发现他好像一直在思考着什么,表情极其严肃。
傍晚时分,白未泯领着白篱进入内室,要白篱与她一起画画,白篱心里惦记着白羿,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敷衍地画了几笔。然而,白未泯却忽然惊讶地大叫:“阿篱!这个太棒了!”
“嗯”白篱不明所以,定下心来看了看自己的画——画上是一只形态可掬的动物正抱着竹子,那动物两个眼圈黑黑的,四肢上都有黑色,胖乎乎的身子毛茸茸的,看上去十分可爱。白未泯乐滋滋地看着画,问道,“阿篱,这是什么是你做梦梦到的吗”
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吗白篱心中一惊,难道这是她记忆里的东西她刚刚只是手随着潜意识就这么勾勒了一下,难道说,她之前的记忆并没有消失,只是在潜意识里暂时想不起来而已吗
“阿篱阿篱你在想什么呢”
“这个,这个叫做熊猫,是我梦里遇见的。”得知记忆可以恢复的白篱心里十分激动,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是她确实曾经身为另一个人在另一个世界生活过!
“哦熊猫吗真是有意思,嘿嘿。”白未泯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幅画吸引了去,自顾趴下身细细端详熊猫去了。白篱见状,只好无奈地笑笑,静静地出了门。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院子里连一点夕阳都看不见了,太阳就像是被镇子吞下去了一般,只余下一线光明在天边。白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突然发觉不对劲——阿羿呢!
很快,最后的光明也被吞没了。
“阿篱,我要休息了哟,你们也不要太晚了。”白未泯在屋里喊了一声。白篱急忙开口,“娘,阿羿他……”
“阿羿怎么啦”
“哦,阿羿说他也要休息了,那我也去睡了。”想了想,还是不要她担心了吧,虽然她很少把担心表露出来。而且,也许阿羿只是出去散散步,也就不需要大惊小怪了。嗯嗯,就让她安心休息好了,自己等着阿羿回来吧!
于是,白篱轻手轻脚地进屋掩上门,想了想,又点上了灯,昏黄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着,偶尔“吱啦”一声烧得旺了些。白篱干坐了一会儿,觉得实在难熬,便从床头的小书柜里随手抽出一本书来看。
因为白未泯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的样子,琴棋书画或者女工样样都很精通,所以白篱从小就受到了母亲的良好教养,日常活动经常是读书画画修身养性。
白篱随手一抽出来的这本书是一个名为秋实的人的诗集,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秋实是个名扬三国的诗人,居无定所,流浪各国,体味各种不一样的人世风情,从而写出一首又一首脍炙人口的好诗。白未泯也很喜欢他的诗,常常给白篱读诗,让白篱尽力去想象那些遥远的风景。说起来,白未泯这个母亲也很特别呢!
“啪”突然的一声响,就像是什么东西在院子里落下了,并不是很重,但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比较明显的,白篱猛地一惊,警惕地望着窗口,慢慢放下手中的书,往窗边走去。
“白篱,你怎么还没睡”蓦的,窗外响起白羿的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忍耐。白篱听他就像是咬着牙说话的,顿时觉得有些不妙,急忙打开窗户探出头,白羿正捂着腹部靠在她窗下的墙上。“阿羿……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点进来!”白篱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扯着白羿让他从窗户爬了进来,刚刚靠近他就嗅到了一阵血腥味。
果然!白篱板着脸,将白羿摁在床上躺好,然后慢慢拉开他的衣襟,蓝色的外衫腰间染了一块血迹,白色的内衫已经被浸湿了一大片。她仔细看了看白羿的伤口,明显是刀伤,好在伤口不深,血流也在慢慢止住,这样的话就不用缝针了,但是需要清理干净然后包扎好……脑中一刻不停地运转着,手中也不停歇地忙碌着,没有现成的绷带,她就剪开了自己的一件棉布裙子,把白羿的伤口收拾地妥妥当当的。
“呼——这样就好了,但是你至少需要静养半个月,忌酒忌辣。一定要多休息才行!”结束后,白篱端坐在床边,一脸认真地对还在半迷糊状态的白羿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以后出门有什么行动得先告诉我,不要再这样一个人乱来了。”
白羿还没有完全清醒,其实倒不是受伤太重导致他神志不清,只是方才的白篱让他恍惚地以为那是另一个人。他所熟知的白篱,是天真快乐的,就像他们的娘白未泯一样,不知烦恼为何物。刚刚的白篱那熟练的手法,严肃的表情,让他以为那是另一个人。但是,他与白篱是双胞胎,他当然能分辨出这个人是不是他一直全心保护着的白篱了。
面前这个人绝对是白篱没错,不管是气息还是样貌都没有问题,所以他丝毫没有怀疑。
因为没有任何怀疑,所以今日他独自一人去了刘老头家里找那个刘宝元,想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记住什么人是不该惹的。却没料到那刘宝元身边竟然有高手保护,他压根就没有机会接近他!可恶!真是可恶!
他的拳头攥的越发的紧,紧咬的牙让他的脸显得有些消瘦。忽然,一双柔软的手覆住了他的拳头,一根一根的把他的拳头掰开,让他得以放松。
白篱怜惜地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们俩本就是双胞胎,连出生的顺序都没有计较,就互相以名字相称了,这样的他们更有一种本是一体的感觉。他们互相之间的确有模糊的感应,对方的快乐,对方的担忧。
“阿羿,没事的。”最终,白篱拍拍他的手,安慰般的说道,“好好睡一觉,明日什么都好了。”
“……我知道了。很晚了,我回房休息了。”白羿定定神,也不再多想。




武灵女尊 第三章 客人
很快到了第二日,休息了一夜,白羿看上去也精神了一些,白未泯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一切还是照常进行着。只是,对于白羿身上的伤,白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同时,从镇子中心靠南方向的刘大宅子里,走出了一行人,领头一人气势汹汹地直往镇东而去。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白篱家的院子前。
“嗯哼,就在这里吧”领头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身材佝偻,样貌萎缩,身后则跟着一众普通家丁。他从矮墙外打量这座小院子,一脸不屑,“嗯哼,那个美人儿就住在这种地方”
现在还是早上,白未泯在把房里的书画搬往院中,想要晾一晾。白篱在自己房中看书,白羿则在房内休息养伤。所以,第一个发现了来客的就是白未泯,她怀里抱着几卷画,刚刚走出房门就看到了矮墙外的人,顿时稀奇道,“啊啦,有客人吗”
“嗯哼喂,小美人在哪里快让她出来,我刘少过来探望她了!”领头之人只见屋内走出一个美貌妇人,想当然地开口道,“还有,那天她对我刘少大不敬,不仅扇我巴掌还给跑了!我刘少心里十分不痛快,快点儿来给我刘少道歉!”
这一口一个“我刘少”的家伙,就是镇上人人谈刘色变的主要人物——刘老头的独生子刘宝元,从小就在这屏镇中称王称霸,集结许多不学无术的少年四处欺负同辈的孩子。幸在白篱白羿从小多数接受家庭教育,很少独自出门,也就不怎么遇上他。在五年前他十二岁的时候,刘老头将他送到了县城的亲戚家里,如今他再回来,气焰却是有增无减。
前几日他偶然看见了白篱,便对她念念不忘,手下的家丁出主意将白篱绑了来,却被其伺机逃掉。只是刘宝元不知道白篱逃跑之时慌不择路落入了屏湖,惊慌间被困在湖底,后来就有了白羿去屏湖找白篱那一幕。
“小美人你指的是……”白未泯微微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了想又欢快地笑了,“啊啦,我知道了,你是说阿篱吧嗯嗯,我家阿篱的确是个小美人呢,不过很快就会成为大美人了呢!”
“嗯原来小美人叫阿篱啊,喂,快点叫阿篱出来跟我刘少道歉!”刘宝元不耐烦地跺跺脚,见白未泯一派悠闲便更加恼怒,大吼道,“喂!你听到没有阿篱在哪呢快点叫出来!”话音刚落突然鼻尖一凉,他眯起眼扭头看向刚刚从自己面前飞过去的东西,登时吓得浑身一抖怪叫一声,“咿呀!!”
从他面前擦鼻而过飞过去的竟是一把亮晃晃的菜刀,现在已经一头嵌进了矮墙的石缝里,因为用力过猛还在微微颤动着,发出一阵嗡鸣。不仅是他,他身后的家丁们也都被吓出一身冷汗,一个家丁见刘宝元回不过神来,便壮着胆子抖着嗓子骂道,“这,这是哪个,没长眼的你,你差点伤到了刘少!你,你,你找死是吧!”
这一嗓子确实凑效,刘宝元立马回神,恶狠狠地往菜刀来的方向瞪去,却见那屋子门口站着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美人阿篱——“呀,小美人你终于肯出来见我刘少啦来来,到我刘少这边来,不用害羞。”他一边说着一边小步小步地朝白篱走去,双手在面前得意地搓着,佝偻的身子一步一颤。见到他这副模样,白篱被彻底的被恶心到了,也懒得跟他搭话,顺手从身后抽出一根长长的木棒往前一抵,凛目道,“刘宝元,我正愁着怎么找你报仇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打!”说着毫不犹豫地手腕一扭,举起木棒对着刘宝元狠狠砸去。
白篱是毫不留情的,先是绑架自己害自己落水,然后又将阿羿伤成那样,她完全有理由把这个人埋到水里再砍上一刀!
然而,她的棒子最终还是没有打到刘宝元头上,她不解地看向白羿,迟疑道,“阿羿,你……”
“这个人渣不值得你动手。”白羿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现在又躲到了众家丁身后去的刘宝元继续嚣张。昨夜伤他的那个高手他没有看清楚,也不知道今天那个高手来了没有,所以他不能贸然动手,否则仅凭他现在的身体,自己会惨败不说,还会连累娘和白篱!
“你你你!你竟敢对我刘少动粗!你,你别仗着我刘少看上你,你就在我刘少面前放肆!我刘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你们全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刘宝元又惊又气,这小美人居然这么粗暴,难不成之前扔刀子的也是她那,那,那也太可怕了,不行,今天没有把那个人带来,再这样任他们闹下去的话自己会吃亏的。
“啊啦啦,这个小伙子脾气真急躁,怎么还说出死无葬身之地那样恐怖的话呢,呵呵呵呵……”这边看了半天的白未泯拍了拍手,笑呵呵地走向刘宝元,“小伙子,我看你皮肤干燥粗糙,一定是太缺水了。所以呢,你快点回家去多喝些水吧,为了你的身体健康,快点乖乖回家去吧!”
就在她靠近刘宝元的时候,刘宝元突然也显得有些奇怪了,只见他的身子佝偻的更厉害了,双手颤巍巍地扣住了自己的喉咙,嘴巴大张,舌头也耷拉了出来,痛苦地呼吸着。他身边的家丁发现他有些不对劲,急忙围住他喊,“刘少,刘少你怎么了”
“你们怎么还愣着呢还不快点送这小伙子回家,我都说了他身体里缺水缺得厉害嘛,一定是他这几日没有喝水,今天一大早又跑到我家来说了这么多话,现在肯定是渴得要死了。”白未泯依旧笑眯眯的,温柔端庄地站在一边,“不过呢,我家今天很不巧没有可以喝的水,所以不能帮忙真是不好意思呢!”
听她这么笃定的语气,家丁们不得不信以为真,“哄”的一下七手八脚地把刘宝元抬起来就跑,那着急的模样倒是十分滑稽可笑。
待那群人抬着刘宝元跑远,直到看不见的地方,白未泯又笑着对呆在门口的白篱白羿说,“嗯嗯,好啦,现在皆大欢喜!你们继续回去看书吧!”然后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继续回房搬书画去了。
“阿羿,你刚刚看到没有,娘身上有……”白篱此刻异常的心情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她第一次发现自家娘亲有多么神秘莫测,同时,发现了未知力量的她又十分兴奋。
“嗯,我看见了。”白羿也一样的心情复杂,白未泯刚刚游刃有余的应对让他现在有些无地自容了,他从小就立志要保护她们的。因为那个很少在家的爹爹也拜托过自己了,爹爹说他迫不得已不能陪在妻儿身边,不能亲手保护自己的妻儿,便把这重任托付给少年老成的白羿。所以,他总是坚持不懈地修炼自己的武道,如今他正值十三岁的年纪便已登上高级二阶,他以为至少已经足够自己在这偏远小镇里保护好她们了。但是,白篱被人绑去他没有及时营救,前去报仇却反被人重伤,这一切都在刺激他!他还是太弱了,他还是不够强!他要更加勤奋,更加刻苦地修炼!他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来保护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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