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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里调油gl[美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白日坐梦
也难怪她不肯喝。
青禾无法,只能去厨房的小柜子里头取了一小碟子她之前做好的酥糖,送人送剩下一点点,本来是留给弟弟的,但现在只能先给二白哄哄她。
二白吃了一颗满足了才肯听她的话喝了药,眼睛巴巴的望着青禾……手里头的糖,眼神跟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一样可怜。
“我给你吃,但是你下午得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我有事要出门,答应了就点个头。”青禾像对待弟弟青阳一样摸了摸二白有点乱的头发,对方呆了一小会儿,小幅度的蹭了蹭青禾的手,点了点头。
这下换青禾一愣,这感觉简直像家里头又多了个小的。她抿唇笑了笑,帮她放了枕头,掖好了被角。
因为开的药里头有让人安眠止痛的成分,所以二白睁着眼睛看了她一小会,撑不住睡意,渐渐合了眼睛睡过去了。
眼看着未时都已经到了,她急急忙忙的锁了大门,朝着自己的小铺子去了。
从青禾挣扎着,求着别人把这家凝聚了自己大半精力的小面馆开张了之后,它就成了除了青阳之外,青禾的全部。对她很重要,除非是过年的大节,否则她是不会关铺子,最多也就是提早点回家罢了。
今天她到了晌午了还没开,门口就聚了几个平日里头和她关系好的街坊邻里,都怕是昨天的那恶霸找人欺负了青禾,一看到青禾来了,立马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说道:“闺女,你今天怎么了,是身体不好还是家里头出了什么事”
“对啊对啊,我们几个看你今天正午了还没开张,就替你着急啊!”
“有什么难事甭自个儿憋着,我们这些人还能替你出点力气呢。”
一群人说的热闹,青禾被他们围着,看他们脸上的担心,心中涌起淡淡的暖意。
在这里五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的。至少还有人愿意关心她。
值了。
青禾一边解了锁,把门板一块块的卸了,几个中年的汉子帮着她一起,让她去歇歇。她先进了里头,去厨房烧了水,泡了茶,拿大碗装了给他们一人送了一碗。
“叔,你们喝几口,我这吃的都还没做好,等你们饿了,随时来这里吃一碗面,我不收你们钱。”几个好心大叔推诿着走了,青禾又开始了一天新的工作揉面。
她这家馆子,主要做的是面的生意,煮面、炒面,但是每到过节各家各户该吃的东西她到了点也会卖,比如粽子、糖心汤圆儿之类的,但是比较少。所以每天都得提早点赶在大伙儿上工前,揉好面,上锅开始熬汤。
面是要发的,还得甩成面条儿,这汤底就麻烦多了,得熬成浓稠的汁,还有一份清汤,这时间都得花上至少两个时辰。所以她正式开张大概得等到中午了。
她把昨日里头熬的骨头汤倒了一碗出来,然后又加了一个新的骨头,往里头放清水和调料继续熬。她把那微微冒着气的汤倒入到面粉中,开始用力的揉着黏在一起的面团。然后一点点的往里头加汤汁儿。
这就是为什么她家的面条,劲道十足,唇齿留香的缘故。
她家的汤底永远是昨日的加了新鲜的,不间断的一直熬。这还是她家店小的缘故,要知道她以前住的地方有一酒楼,那里头的大厨听说祖上有幸侍奉过天子,得了真传。那酒楼生意红火,就火在那厨子身上。她有缘和他聊过几句,对方告诉她这里头的诀窍。
那就是每日都有两人专门看着这熬汤底儿的火炉,这火不能断了,从早到晚,一年四季都得开着炖,不停的加水,不停的家调料,这汤够劲道,不管做啥菜都往里头放一勺汤底,保管这味道让人尝了还想尝。所以她就从中得了经验,不过她没有足够的人手做不到日夜不间断,也只能尽量了。
这面的诀窍也正是她在这大街小巷中独一份儿的缘故。
昨天是切面,今天是拉面,青禾将面拉细了套在手上,很流畅的又一拉,手工熟练,几下交换,那手上套着的面就越来越多,还很细。
最后面轻轻拍了拍洒满白面粉的砧板,拢成了一小团规规矩矩地摆着。
青禾这边正飞快的下锅,青阳下课了就赶来帮忙了。
两人一个在外头擦桌子,招呼客人,一个在厨房里头下面。
青阳跟着姐姐,远比同龄人要懂事的多,再加上打小跟着姐姐见了各式各样的人,机灵劲儿那更是没话说,外头的客人见着青禾就一个劲儿的夸她弟弟青阳嘴甜懂事,让青禾听了简直就跟被人夸了一样高兴。
因为家中还有人,所以做的面不多,正常的点儿也关了门。青禾摸了摸贴身的布包,今天挣得不算多,只有往常的二分之一,才得了七八百文钱,只够给那二白买一盒药膏和几包药而已。看来得再找点生意做了,卖面得的还真是不算多。
思及此处,青禾笑着对弟弟说:“姐姐这几天做好吃的给你吃,阳阳开心吗”
青阳蹦跳着,扬起灿烂的笑脸,重重的一点。
青禾牵起他的手,软软的,小小的,她忍不住捏了捏。
...
...
天津





蜜里调油gl[美食] 4.白米粥
天刚亮,青禾挑开帘子的时候嘴里不住咕哝着:“今年的冬天也太冷了些。”往日的话,她这三件套一穿上身,活动活动身子都该暖和了。
青禾跺了跺脚,将手上的布巾往冻得结薄冰的水缸里头拧了几把,摊开来晾着。
“这二白每日用我的擦汗擦脸,好像也不太合适,不如我去给她做一块吧。”
厨房淘米下锅了之后,先大火煮沸,然后小火慢慢熬着,火太大容易顶锅盖,米浆溢出来会熄火,所以还得有个人照看着。
青禾回屋里取了做衣服剩下的棉布还有针线,要走的时候看到二白手不安分地放在棉被外头,给她掖上被子。
青禾半弯着腰,一缕不甚熨帖的发丝儿垂下来,挠着二白的脑门。
二白砸吧了一下嘴巴,翻了个身。
“呀。”青禾从侧面看,二白合着的眼睛搭着一片又黑又直的眼睫,小扇子一般,随着呼吸上下微微颤着,她不由得玩心大起,伸出手指摸了摸。
二白不堪烦扰抖了几下又侧过身子。见此状,青禾忍不住抿着嘴偷笑。
她少年时期遭逢家变,她带着今年两岁的弟弟就往外逃。一个孤身弱女子和累赘一样的小孩子,这曲折的一路堪称惊心动魄,几番周折好容易到了这开阳城,将身上那点银子恨不得掰成两半来用,两人才过的稍微宽松了点。
她对着青阳得有长姐的样子,教育他,撑起家中的天;对着外人,她得剽悍泼辣,才能让那些流氓恶霸不敢来招惹。这些玩心小动作早就被她给忘记了,如果家里头多了个二白,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青禾轻快地想。
厨房里头接着火炉里头的火光,青禾裁了布,细细地缝着。她举起做好的灰棉布巾,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以前二白是谁这不重要,到了她许家就是他们家的人,往事不究。然而现在她不只是个呆子,性子还好动像个小孩,让人有些头痛。
青禾这几年拉扯青阳,小小的孩子也体贴她,从不让她为难。突然要养一个小孩儿,她仔细想了想家附近的孩子平日里头的举措。
娇白的侧脸映着火光显得非常柔和,她抬起纤细的手指一针一针走过,棉布上隐隐现出了个大概轮廓。
“嘎吱”
青禾待在小厨房习惯了昏暗的环境,被外头照进来的光给闪地睁不开眼睛,抬起手遮住眼,嘴里喊道:“阳阳,还不快关门,冻死我了。”厨房小,还烧着火,非常暖和。
青禾进来没一会人就脱了厚褂子,只穿着两件不怎么厚的衣衫,门一开冷风灌进来,冻得一哆嗦。
“嘎吱”
又是一声关门的声音,青禾刚把手放下,眼角余光瞥到了人影,分明不是青阳!她嘴上恨恨,边跺脚直道:“真是砸成呆子了不成。”原来对方关门倒把自己馆门口了。青禾连忙开了门,把门口那人拉进来。
天呐。姑奶奶好吃好喝给你供着,可不是让你这么糟蹋自己的。你不心疼我那每次大把流出去的白花花银子,姑奶奶可心疼了。
青禾看着对方只穿着一件睡时的单衣就出现在大冷天里,自己手掌下的肌肤那是一点温度都没有,直冒冷气,她倒抽一口气轻拧着二白的耳朵就往炉子边带。
“快暖暖,再冻病了,姑奶奶我没钱给你治病了!”连忙给她披上褂子。锅里的米汤咕咕地冒着,顶着锅盖,青禾掀开被蒸汽给糊了一脸,被手上的盖子一烫差点没抓住,她“啪”地将盖子放一旁,又看了二白一眼,对方正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青青,你生我气了嘛”刚醒来就被这呆子给听到别人叫她青丫头,忙不迭改口叫她青青,也不知道谁教她的,青禾每次听都有点酸了鼻子。
难道她还要告诉别人,青青是娘亲私下里叫的小名儿吗。一开始被挑起了想念,但每次鼻子才刚酸上,就被她缠地没了感觉,真是个活宝。想到这里,青禾伸出手指点了点二白额头,对方还凑出来生怕她够不着她似的。
“青青,给你摸摸,不冷了呢。”二白就着青禾的手蹭了蹭,一副讨好的样子。她本能的知道自己这么一做,青青就开心了,不生她气啦。
“你呀。”青禾没办法,叹了口气,勺了一勺的米汤端给二白,“喏,先喝一碗暖一下。下次得穿上衣服才能出来,要不让你病了,我就把你扔出去,看谁还要你个呆子,知道了吗”
“嗯。”二白乖得不得了,点了点头,慢慢喝。
青青才不会把我丢掉呢,青青可喜欢我了。那个什么阳阳才比不上。二白吸溜着滚烫地米汤汁儿,一边暗搓搓地想着。
天天看到青禾给青阳梳头,送他上学,二白早就酸的不得了了,又不能说。她可精得很,虽然没了记忆也傻了很多,但是还是很会看人脸色揣摩他人喜好的。
“你看,喜欢我给你缝的吗”青禾将自己刚才缝好的布巾展开,火光将白线缝成地动物给映衬成柔和的暖光,毛绒小猫团着身子,窝着睡的正香,简直栩栩如生,好像要活过来一样。
二白看着欢喜就要伸手去抢,青禾要收手。因为她还没收线,针头还在上面,可是快不过二白。也许是和二白当初身怀功夫有关系,她手脚很快,即使是受了伤,手劲儿也大得很,青禾都拿不过她。
眼疾手快抢走了布巾,可没顾着青禾。青禾手一疼,小小惊呼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白皙的指腹冒出了个殷虹的小血珠,她常年劳作,这点小伤不怎么看在眼里,就要往嘴里送,唾液止血。可谁知道有人比她还快,抢了她的手指就塞到了自己嘴里。
那手指一入那个温暖的地方,就有个滑腻的东西滑过她的手指舔了几下。
青禾脸红的不像话,想要收回,可是二白倔强劲儿上来了死不肯松手,嘴里还含糊说着“青青……疼……”之类的话,青禾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个傻呆子,还不是你害的,你也不知道羞,女孩子家家的,怎么随便就做出这种……事儿来……”青禾有点说不出口,含糊着糊弄了过去,语调也低了,什么说教意味都散了。二白手劲一松,青禾立马抽手网身后藏。
“往后切莫再做这等事儿了,若你不是女儿身,可是登徒子要被人打骂的。”青禾强自镇定地说道,要是忽略了那红粉脖颈和耳垂,还真当得上是长辈言语。二白傻傻地憨笑,也不回嘴,眼底满是快乐。
今天亲到青青的手指了呢,好喜欢看青青教训我呐。不过不喜欢青青受伤。
“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她点点头表示以后不敢了,还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举起来对着天以显示严肃性。
青禾一看忍不住“噗哧”一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学来的动作,她好笑的将对方的手指压下来。盛好了粥,手中端着小锅,两个衣衫不整的人一路小跑地回到了小厅子。
这时候青阳已经起床了,站门口手办举着显然是要掀帘子。看到青禾还有二白进来,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半晌才蹦出了一句。
“姐,你衣服呢”
青禾朝二白一努嘴,示意在那里呢。青阳“哦”了一声,回屋里取了一件厚衣服,青禾穿上捧住青阳的脑袋就是重重一亲,眉开眼笑。
“姐果然是没白疼你,真乖。”
“青青,我饿了!吃饭!”二白手里头举着碗和勺子不停地敲,脸上一副很是不满的表情,瞅瞅开心的青阳,又瞅瞅无可奈何的青禾,再敲了一下碗。
“好,吃饭吃饭。”
青阳一晚上饿惨了吃的飞快,青禾给他夹了一筷子小咸菜,没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扭头一看,发现对方直勾勾盯着她筷子不吃饭,她疑惑道:“你怎么不吃”
“手疼。”
“手疼”
她这两天不是已经能自己动筷子了么怎么又疼了难道是刚才冻着了
青禾这么一想,又有点心疼的抓过她的手,尤其是曾经伤重过的右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举起勺子和碗,说道:“还是我喂你吧。”
二白眉开眼笑,开心极了。眼角仿佛盛满了阳光,青禾看的竟晃了一眼,暗想道,二白如果不是伤了脑袋,也是个极俊俏的女子,一定会有许多男子追求的。
抿了抿嘴,又忽然生出了几分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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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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