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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相公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不爱钱只爱财
青年瞟了她白嫩嫩的小手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这是你我的新房,他们不能进来。”
燕之点点头,心里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她倒是并不吃惊。
“那,你是谁?”她轻声问道。
“贤王。”想了想,他才回道。
“没问你这个。”古代的贤王有好几个,谁知道你是哪朝哪代的贤王?燕之追问道:“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抬头诧异地看着她,如同看着怪物,末了还是回道:“景行。”
“景行……”燕之轻声重复着他的名字而后点点头:“不错,好名字!”
“哦?”景行歪着头看她,身子几乎出溜到床上去:“怎么好?”
“……”燕之挠了挠头,最后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哪儿好,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当真!”
“呵呵……呵呵……”这样的回答显然是让景行觉得意外,他竟忍不住笑了两声,身子随即有瘫倒在床上:“咳咳……扶本王起来……”
“那我是谁?”燕之起身一边拖死狗似的将他托起一边小声问道。
“你是胭脂。”他坐稳了身子喘匀了气息才看着她说道:“本王的冲喜娘子。”





温水煮相公 第四章 洞房三日
“我是……你娘子?”燕之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道。
“冲喜的……”景行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眼帘,似乎连睁着眼都累的不行。
“冲喜的?”燕之脑子里迅的琢磨了一下,也没弄明白这个冲喜成亲与正儿八经的成亲到底有什么区别。
不过,听他的意思二者还是不同的。
至于到底有什么不同,燕之现在也没心思去深究。
她得搞清楚现如今自己到底是谁!
“甭管它冲喜还是冲什么吧,反正咱俩现在已经是两口子了对不对?”燕之叹了口气,感觉自己遇到的事情太过蹊跷,上一秒才被大夫宣布了死亡,下一秒她就和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躺在了一个被窝里,这样的事情搁谁身上都得懵逼!
景行垂着头似乎也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怎么看了那么生气呢!”燕之抬手推了他一把,没用多大力气,景行晃悠了一下身子歪倒在床上。
“哈哈!哈哈!”看着躺在床上的青年,燕之先是一愣,随即止不住大笑起来:“你可真是身娇腰柔易推倒……我都没使劲呢,你就又躺下了……哈哈!”
“扶……扶本王起来!”一抹怒色自景行的眼中一闪而过,他侧头瞅着燕之断断续续地说道:“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这么会儿工夫我都扶你好几次了。”燕之笑嘻嘻的过去,单腿跪在床上一手拉着他的手臂一手托着他的后背利利落落地将景行又拽了起来。
略微整理了一下他身上的衣衫,燕之将摊在一旁的簇新的锦被拉了过来盖在他的身上,而后她抬眼看着他说道:“跟我说说,我到底是谁?家在哪里?”
“嗯?”景行的眼睛里满是疑问的神情。
“我……”燕之起身在床前来回走了两趟才说道:“我记不起来了。方才醒了,咱俩就躺在一个被窝里了,至于别的……我一概的想不起来……”
怕对方不信,燕之走过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抓起景行的手往自己的后脑勺上摸去:“你看看,多大的一个包啊!我觉得我是摔坏了脑袋了……”
“不要动手动脚的!”景行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把自己手从燕之的手里抽出来,于是他只好轻声说道:“不用摸啦,本王信你说的话。”
“那你说吧。”燕之松了手侧身坐在床边,景行先把自己的两只手都藏在了被子下面才开口道:“我已然昏睡了两三日,对于姑娘的出身并不清楚。”
“既如此,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叫胭脂?咱们又是如何拜堂成亲的?”燕之对于景行的话是将信将疑。
看对方身体虚弱不支的样子,她相信他是有可能昏睡过的。可既然是昏睡了又如何能知道她的名字?
“本王这次昏睡有些怪异。”喘息了一会儿景行才接着说道:“本王人虽然昏睡身子不能动弹,可我心里却是明白的。”
“所以,府里的管事和本王说的话,我都听得见。”说完他往摆放案几的方向侧了侧脸:“胭脂姑娘,你去那里看看……”
褐色的案几上除了两只碗口粗的喜烛之外还摆着几样水果点心,并且在案几的正中央还置着一只小巧的竹架。竹架上放着一本封面上蒙着软缎的册子。
燕之回头看了景行一眼,景行对着她微微点了头:“那是你我的婚书。”
婚书在燕之的手中展开,里面的红纸上只写了三行字,燕之认真的看了几遍,现自己对阅读这样的古代文字居然没有一点障碍。
“我怎么只有名字没有姓氏呢?”拿着婚书走到床边,燕之问道。
“女子嫁人当然只能从夫姓,婚书上只写你的名字。”景行回道。
“哦。”燕之点点头:“原来我叫胭脂,这名字也挺好听……”
景行低着头不动声色的装着没听见,心里却道:“好听个屁!乡下丫头不是都叫这样的名字吗!桃红……柳绿……胭脂……俗不可耐!”
“我十七……你十九……”燕之又点点头:“岁数倒是般配。”
景行依旧的不说话。
“媒人……水轻舟……”燕之随手将婚书合上,又放回了竹架之上:“媒婆子的名字也好听!”
“咳咳!咳咳!”正在装聋作哑的贤王爷实在忍不住了,咧嘴一笑就让口水呛住:“哪里有媒婆子了,婚书上的证人是国师大人……咳咳!”
“啊?”燕之用力的想了想,脑子里也没有水轻舟这么一号人物,于是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我没听说过他。”
景行别过脸去一撇嘴,心里嘀咕道:孤陋寡闻!乡下丫头也就这样儿了……
“哎,怎么咱俩说了这么半天话了,外面一点动静没有呢?”燕之回头往门口瞅了一眼,提步走了过去:“你先歇着,我出去看看……”
“……”景行张了张嘴才想止住她的动作,走到门口的燕之拽着两扇门板已经先开了口:“怎么回事,你家的房门为什么打不开呢?”
“王爷?”听见门板被屋里的人拽得山响,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吓死我了!”燕之松了手,拍着胸口大声说道:“你家王爷已经醒了,你们赶紧把门打开吧,放我出去透透气!”
“胭脂姑娘。”身后传来景行淡淡的声音:“你我要在新房里洞房三日,你出不去。”
“什么?洞房三日?”燕之回身瞅着他眼睛瞪得溜圆:“那你还出得去啊?!”




温水煮相公 第五章 新房灵堂
床上,一片花团锦簇的被褥里裹着的瘦骨伶仃的青年头深深的垂着,他纤细的脖颈似乎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脑袋。
景行垂头侧脸对着瞠目结舌的燕之一笑:“胭脂姑娘,本王三日之后能否出的去这间屋子,可全凭你的本事了。”
他瘦得脸上没有多少肉,显得一双眼睛奇大。只是他病的没了底气,在看人的时候便显得眼大而无神。所以即便他口中轻飘飘地说着威胁人的话语仍是没有多少气势。
“大爷果然是不能扶的。这就讹上我了……”燕之对着他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真缺德!”
“本王大约是阳寿将近时运不济,所以才要胭脂姑娘来冲喜。”看着她,景行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不管姑娘如何想,都得一心一意的借本王些福气,你不能心里有怨。”
“呵呵!”燕之冷笑一声:“那我要是不愿意和王爷您在这屋里不清不楚地待上三天呢?”
景行的手颤颤巍巍的从被里伸了出来,堪堪朝着窗子的方向指了指:“姑娘不妨看看外面。”
燕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到窗边,轻轻一推,窗户扇应声而开,倒是没有从外面关死。
只是燕之只往看了一眼就呆住了……
新房内一片红灿灿,新房外一片白花花。红的彻底,白的极致!
盯着停在院子正中的那副棺木,燕之心里哆嗦了下,随即关上了窗:“这是……什么意思?”
“这屋里是本王的新房。”景行依旧是好脾气的笑着说话,所说声音不大,还是让燕之觉得阴阳怪气的:“屋外是灵堂。”
“三日之后,本王若是能活着出了新房,胭脂姑娘就能得一世安康。否则……”
“打住!”燕之抬手止住了他的话:“从现在开始,咱谁都别提那个字儿!丧气!”
“不错,本王也不爱听那个字。”景行几不可见的点点头,语调愈的轻了:“我才十九岁……还没活够呢……”
同样的话,她也说过:我才二十岁,我还没有活过……
世界那么大,美好的事物那么多,她总要去看看去经历了才会甘心……
谁愿意在如花的年纪就死去呢?
“没活过就好好活着。”燕之走过去,轻轻的牵起他的手腕又送回了被中:“若是你的生死真的在我身上,我愿意你活下去。”
“为什么?”感觉到她话语中突来的善意,景行有些意外。
“不为什么。”感觉到他腕上的肌肤没有一点温度,燕之又把锦被往上扥了扥,顺手把边边角角的都掖在了他的身下,只让他露出个头来:“我告诉你,外面的世界大着呢,好吃的多着呢……想玩么?想吃么?想就得使劲活着!”
景行对着她笑得有气无力,眼睛一翻一翻的,瞅那样子随时都要晕过去似的。
“别晕!”燕之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蛋,竟揪起薄薄的一层皮来!她心里一软,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看着我,我身上不是有福气吗?你得不错眼珠的看着,只有看住了,福气才是你的呢!”
“呵呵……”景行笑了笑,脑袋也跟着晃了晃:“你跟本王说说话……我没力气了……”
“说话啊……”燕之仰着头想了想问道:“先跟我说说,你到底得的什么病啊?怎么就到了这般地步呢?”
“说不好……”景行闭上了眼,把头向后仰在枕头上:“本王从生下来就开始闹病……这么多年来,看了很多大夫用了很多方子,都不见去根。”
“国内的不行就去国外看看啊,我看你是没有要命的急症,都是些慢性病。”燕之一开口就知道自己是说错了话。
她现在虽然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可她却明白自己八成是到了古代了。
当然,没有全须全尾的都过来,只来了一缕魂魄。
既然是古代,那她说出国内国外的话就是不合时宜的。
没想到景行听了她的话竟然没有觉得不妥,反而接口道:“怎么没有去过,近两年,本王用的方子便都是我七姐夫开出的,他可是誉满杏林的好大夫。”
“七姐夫?”燕之摇头道:“你姐姐还真多……”
话一出口,燕之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如果现在是古代,景行家又是王侯之辈,那兄弟姐妹多些是很正常的事儿。
“那个……”燕之忙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爹还真成!”
本想是把自己方才说的话圆回来,不曾想自己是又犯了二!
燕之琢磨着既然是古代的王侯之家,那老贤王后院的妃妾定然不少,一堆女人比着赛的生,有七个闺女实在不算什么。
“本王与七个姐姐乃是一奶同胞的兄妹。你不要乱说。”景行是从心里把燕之当做了没有见识的乡下丫头,因此也没有深究她话语中的不敬。
倒不是他的涵养脾气有多么好,皆因为他现在虽然醒着,脑子却还昏沉着,身子也是病恹恹的没有力气。既然要向这个据说八字不错福泽深厚的女子借些福气,他也犯不上在这个时候呵斥她几句惹她不痛快。
听了景行的话燕之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竟是听出了自己话里的意思。
景行的父亲老贤王年轻的时候身子也不太好,时不时的要闹些病。因此等他该着定亲娶亲的时候,父母千挑万选地才为他定下一门可心的亲事。
景行的母妃家在大惠也是响当当的门第。景行的外祖父在世的时候曾任二品兵部尚书之职,掌管兵部要务,为朝中重臣!他膝下四个儿子皆是将才,手握重兵把守大惠各处关隘。
贤王官居一品世袭爵位,自然不会对一个二品官员的身家有多少兴趣。老贤王的父母之所以能愿意与一门武夫攀亲戚,不为别的,就是看中了兵部尚书掌上明珠的那副人高马大的身子板!
自己儿子的身子羸弱,也只有娶了身子结实的儿媳妇才能生下皮皮实实的嫡孙来……老贤王父母的想法很实际。
这门亲事才定下来的时候,老贤王是万分的不乐意!
私下里,他是见过尚书家的掌上明珠的,也着实被那颗‘巨大的明珠’吓得不轻。而‘大明珠’瞅见老贤王之后倒是满意的很!
退回几十年,老贤王在帝都里也是出了名的病美人,身材清瘦颀长,行动风流顾盼生姿……这样的美男子落到情窦初开的大明珠眼里自然成了宝贝。
老贤王为了这门婚事没少和父母闹腾,最后还是老老贤王明白儿子的心思。关起门来,他对着儿子谆谆教导了一番:娶妻当娶强,纳妾的时候当可选那些品貌俱佳的女子……
老贤王听了父亲的话别别扭扭的与兵部尚书家的‘大明珠’成了亲,而大明珠也不负众望,进门三年给他生了两个大胖丫头!
老贤王熬了三年抱上了两个沉甸甸的大丫头之后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开始一门心思的琢磨起纳妾来。理由非常的堂而皇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有责任为景家延续香火。
景行的母亲人虽生的高大威猛,心却是玲珑剔透。
见夫君一个一个地将各色女子弄回了后宅,她不动声色地回了趟娘家偷了父亲的兵刃‘昆仑刀’带回贤王府。
当天夜里,老贤王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被一阵‘霍霍’声惊醒,他撩开帐子往外面一看,自己的娘子正骑在一只长条凳子上磨大刀!并且还对着他笑了笑:“夫君再睡会吧,为妻还要磨一会儿……”
凛凛刀光中,老贤王倒是清醒过来,天一亮就麻利地将后院的几个女子一起打了,从此修身养性地过起了日子。
景行他娘见好就收,投桃报李,肚子也没闲着,一口气再给他凑了个七仙女之后终于诞下了景行!
只是孩子生多了也伤身体,生下景行没多久后她便故去了。
而老贤王看着七个高大威猛仪表堂堂的女儿,再看看病弱不堪的幼子,他长叹一声:“摸刀的女人碰不得!”
……
“哎!”见景行半晌不语,燕之怕他又晕过去,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晕了?”
“没有。”景行摇摇头轻声说道:“我在想我母妃和我父王。”
燕之心里一凛。猜想着老贤王多半是没了,否则这王位也轮不到病痨鬼去做。
可他这个时候心里总想着个故去的人却是有些不好……
燕之摸了摸肚子问道:“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也没人给咱们送点饭菜来?”
“本王没有胃口。”景行睁了眼朝着窗户的方向扬扬下巴:“姑娘需要什么就让他们去准备……”
------题外话------
先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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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该到点了,再不贴赶不上审核~
下班回来老妈就占着电脑和我家亲戚通话,耽误了些时间~




温水煮相公 第六章 恼羞成怒
景行睁了眼朝着窗户的方向扬扬下巴:“姑娘需要什么就让他们去准备……”
“要什么都成?”燕之回头小声问道。
景行昏昏沉沉的不想说话,只胡乱的点了头。
“哎呀……什么都能要啊……”燕之搓着手笑嘻嘻地走到窗户前,想都没有想,猛地推开窗户扇,外面顿时传来一声急促的惨叫:“啊!”
“莽莽撞撞的!做什么!”一直站在窗外支愣着耳朵听着屋里动静的福全两手捂着下巴对燕之吼道。
“你怎么趴我家窗户跟前?”福全的话不好听,让本想陪个不是的燕之立马打消了原来的念头,她回身对着景行说道:“你看看这个人呐,听壁脚呢……”
景行侧过脸,淡淡的往这边扫了一眼。
福全隔着老远见昏睡了两三天的主子居然是坐在床上不禁惊喜万分,猛地想起国师大人嘱咐的话,他放下手来,和颜悦色的说道:“姑娘可是需要什么?”
“这屋里太冷了,王爷有病在身禁不得,还请……”人家客客气气的说话,燕之也马上和气起来:“怎么称呼您呢?”
“我是府里的管事,姓福。”福全回道。
“原来福管事。”燕之朝着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福全心里则是一阵的不痛快,暗道:这女子好大的架子,不过是冲喜的女人,还真把自己当了正经主子!
“姑娘只要说你要什么就好。”他面色无波地说道。
“我要个……火盆!”燕之支起窗户连比划带说,就怕对方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不是做饭呢,是放在屋里取暖的。”
福全对着身后挥挥手:“去,送个无烟炭火盆来。”
屋里的地上铺着厚厚的番邦地毯,景行很喜欢那上面的织出的花色,就是在隆冬时节也从不在寝殿里放火盆。如今福全顾不上这些了,还是保命要紧!
国师大人说了:三天,万事都由着她,惟独不能让她出了那间新房!
番邦的地毯便是再金贵也是有价的东西,比不上王爷的性命!
火盆很快被送到了窗台上,燕之用两大块搌布垫着搬进了屋里,用脚勾着厚厚的地毯掀起一块来露出下面的青石地面,才把火盆放在了地上。
“再给我准备点吃的。”
“镜子……不是梳妆的用的,要那种大个的……”
“加床被子。”
“沏壶茶。”
“蜡烛也快没了。”
“对了,得预备个盆子还有擦手的布。”
“我的头摔了一下,给我找点药。”
“给我找本闲书看看……”
景行听着她趴在窗台上嘁嘁喳喳的要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早就烦躁的不行,强忍着没有开口,直到听见她居然要了一本书,他实在忍不住了:“你又不识字,要书做什么!”
“你没睡啊?看你半天吱声,以为你睡着了呢。我都没敢大声说话。”燕之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谁说我不识字?咱俩婚书上的字我不是都认识么。”
景行扭脸看了看老大的屋里堆得到处都是东西都快成了杂货铺子,他强打起精神挥挥手:“书架上都是书,胭脂姑娘若是认识字可以看看。”
“哦。”燕之往那张大床的边上一看,这才注意到那里靠墙立着一架子的书:“那就不要书了……我要……”
“可以啦!”窗户四敞大开着,景行只觉得凉风飕飕地往屋里灌,他冷得直哆嗦,听见她还要往屋里要东西,忙止住了她:“姑娘……先用膳吧……缺什么等下再说。”
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景行对上福全的眼神也放软了口气。
“那我不要了。福管事,还得麻烦您一下,开开门,让我出去一会儿,就一会儿!”燕之竖着一根细白的手指可怜兮兮地说道。
“不可!”主仆二人同时开了口,竟是异口同声的拒绝了她。
“可我要上厕所?懂吗?”燕之揉着肚子说道:“你们这里拉屎撒尿的地方叫什么?茅厕?还是什么?”
一只红漆木桶从外面杵了进来。
“给我个水桶做什么?”燕之接了,探头往里看看了,见桶底还撒了一层带着松香的木屑。
“那是恭桶!”景行只觉得脸上热像是在烧。听了那个乡下丫头的话,他作为一个男子都觉得臊得慌!当着外人,连拉屎撒尿这样不成体统的话都说出来了!
“哦。”燕之把恭桶放在了地上,有些意兴阑珊。知道自己这三天是真的别想出这间屋子了……
“胭脂姑娘,那个用过了要送出来,不要放在我们王爷的房里。”福全把恭桶上的盖子递给她,不等她说话就把窗户关上了。他早就看出主子不耐烦了……
燕之蹲在地上洗了手,一边擦手一边走到桌子边看了看那碗煮的烂糟糟的一面条皱了眉:“这么厚的一层油,怎么吃啊……”
“燕之姑娘不是要如厕吗?怎么恭桶都摆在桌子前了又不用了?”景行看见房里乱七八糟的就来气,见她居然就要吃饭了,不禁开口恶心她一下。
“先吃,吃完了再拉……”燕之拖着一只椅子摆在了床头站了上去,伸手去够书架最上层的书。
“用膳的时候还看书?”景行仰在枕头上翻着眼皮瞪着她,越看越讨厌!就盼着三天过去,自己如果真能躲过一劫,要紧赶紧把这个粗俗不堪的东西处理掉!
“嗯。我就爱学习……不看书吃不下饭。”燕之心不在焉的应了,手里翻看着一本书:“疯婆子传?好看吗?”
“放下!”景行心里一慌,挣扎着就要坐起:“那是……那是……咳咳……”
那还是他精神好的时候放在书架的最上头的,不成想放的那么高都没藏住!他又羞又气,就像被人看透了心事似的,几乎想叫人进来把这个女人直接丢进棺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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