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欢厚爱

杜远明立即起身：“你们陪陪清苓吧，我出去一下。”
走到门外，他接过手机，一直走到楼下一层才开口：“喂？”
“爸？”杜倩懒洋洋地问，“听说你找我？”
杜远明沉声问：“你这几天去哪里了，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去拉斯维加斯了。”杜倩不耐烦地道。
杜远明一顿，声音柔下来：“输钱了？”
“嗯。三万，美金。”正好是回国一趟花掉的！
杜远明想到没去给她过生日，觉得亏待了她，也没有怪她，轻言细语地道：“你阿姨出车祸了，回来参加葬礼吧。明天就下葬了，你看能不能快点。”
杜倩一愣，死了？
她半天才说：“哦，我马上去机场。”
……
清苓房间里，杜远明一走，贺珵风就顺势关上了门。害怕杜远明回来，他和瑈柔也不敢离开，不然让贺璘睿和清苓单独在一起被人撞见了……现在这个时候，只能是添乱。
贺璘睿拉过清苓的手，见她只是把戒指反过来戴了，低头将额头抵在她手心：“不是我……”
清苓眉头深锁，觉得很烦躁。
贺璘睿见她不说话，怕她怀疑自己，抬起头解释：“我车上周就被偷了！那天准备回c市去找你，阿华告诉我车不在了。我急着想见你，都来不及责备他，还是坐的出租车去机场……”
清苓身子一颤，哭道：“我下意识地不相信是你，内心深处觉得你是被陷害的……但是，我一想到如果真的是你，我就好害怕。”
“不是我！”贺璘睿急道。
清苓放佛没听见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如果真的是你，我还相信你，我不是对不起我妈？而且你那天说——你说……”
“我说的是气话！”贺璘睿当然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懊悔不迭。他当时怎么就抽风成那样了呢？现在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果不是你，当然好。可是，万一呢？我一想到如果真是你，你在杀了我的母亲之后，还跑回去向我求婚，什么甜言蜜语都说了，我还答应了你——”
“我没有……”贺璘睿痛苦地说，“我当时和你在一起，怎么去干坏事？”
清苓一愣，突然呵地一声：“这种事，还需要你贺大总裁亲自去做么？”
贺璘睿看着她，将她的手捏得紧紧地，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这是要定他的罪了？活该！他活该！





深欢厚爱 第354章 好事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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瑈柔和珵风在一边听得发急，又不敢乱插口。
清苓望着贺璘睿，眼底全是脆弱与无助：“我可以相信你吗？你告诉我，我能不能信你！我怕……我怕我对不起我妈……而且那是你的车啊！我一想到你的车沾了我妈的血，无论你是不是凶手，我都难受……璘睿……你告诉我，我怎么办？”
贺璘睿将她抱进怀里，在她头顶吻了吻，什么都没说，只让她靠着自己。
贺珵风咳了一声：“你们够了，杜总要回来了。”
清苓急忙推开璘睿，抽泣道：“我现在是戴孝了……戴珠宝首饰不合适……”
贺璘睿身子一晃，伸出手想捧着她的手。
她抬起手，慢慢地把两枚戒指拔下来，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贺璘睿见她握着两枚戒指，蓦地抱住她，带着哭腔说：“你别还给我……你答应了我的……”
“我先给清苓收着吧。”瑈柔不忍地说，“明天葬礼，还要捡骨灰，被人看见不好。等下葬后，清苓再戴回来，哥哥你找个时间单独去拜阿姨，跟阿姨说一声。至于以后……你别让清苓难做人，清苓以后只有你了，你不护着她，她该怎么过？”
清苓的泪，啪嗒落下来，将戒指放到瑈柔手里，对贺璘睿说：“就这样吧。”
……
午饭后，清苓在房里休息，管韵芳陪着她。
瑈柔趁机去找贺珵风，碰到贺璘睿在那里。贺璘睿正要出门，见到她皱眉：“你不照顾清苓？”
“她干妈在呢。”瑈柔说，“我人年轻，有些话不会劝，就算会，说出来也没信服力，还是让阿姨劝好点。”
贺璘睿一想也是，拍了拍她的肩：“这两天辛苦你了，学校那边请假了吗？”
“请了。暂时请了一周，这里明后天就完了，到时候先回a市，剩下的再看吧。”
贺璘睿点头，因为想去警察局看看事情进展，就急着离开了。
瑈柔看着他沧桑的背影，难过地叹气：“没想到哥哥都求婚了，又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好事多磨。”
“可不是吗？”贺珵风说。
“叫你查的事情呢，查得怎么样了？”
“醒了！”
“真是她？”
贺珵风摇头：“还在复健，估计还要一年半载才好。叶鹏远在那边开了一家超市，姓薛的大部分时间都扑在女儿身上，三个人过得还算平静，没有出来干坏事。”
“那又是谁呢？”
“大家都愁这个啊！”贺珵风一叹，“大哥也叫我查这件事，问题是怎么查啊？凶手蓄谋杀人的痕迹很明显了，乔装成冷艳美女，一路上就没人看到过她的正脸，撞完人把车和假发衣服都扔了，估计我们还没找到车的时候，人家就已经跑出省了！对了，还扔了一双39码的鞋，有几个女人穿39码啊？”
“是男人？”
“指不定是故意拿来迷惑人的，所以现在连凶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瑈柔觉得太恐怖了：“不会是职业杀手吧？”
贺珵风差点翻白眼，不过觉得不太合适，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说：“职业杀手的手段会利落高明许多，别乱想。这个凶手虽然做了准备工作，但同时也是运气好，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摄像头没有、警力也不足……第一时间没抓住‘他’，现在连嫌疑对象都没有，就算从车上找到了指纹、dna，都找不到对比的人！”
贺珵风说着，就有点烦躁了。国内dna库不健全，想找到凶手太费时间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去殡仪馆。因为不是从自己家里出发，所以当地撒纸钱、放鞭炮的习俗全都略去。甚至为了不让旅店的工作人员和其他顾客反感，他们都上了车才戴上白花。
清苓和杜远明是戴孝的。
清苓是孝女，戴白，她倒没有取，之前贺珵风买了一条丝巾给她，她出来时披在肩上，正好挡住。
杜远明是丈夫，不是晚辈，戴的黑纱。
贺璘睿也想戴，可他没有身份。
因为宾客聊聊无几，追悼会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
清苓情绪不佳，作为子女致辞，也只说了几句话。
“母亲这一生，可谓颠沛流离。但她没有恨命运不公，而是积极地生活。她或许没有给我最好的物质享受，却给了最好的精神教育。谢谢她曾经那么爱我、教育我……她是我的榜样！二十年耳濡目染、血脉相连，我已不需要刻意学习，她的一切已经遗留给我。今日之后，我不但为自己而活，也为妈妈而活。就算遇上再多的磨难，我也不会倒下，我会像妈妈一样，坚强地走下去……”
清苓低头，泪水落在写着发言词的纸上。
直到徐可薇走了，她才真正明白，徐可薇留给她的财富，太多……太多……
时间充裕，遗体在上午就火化了。中午在杜远明订好的饭店吃饭，下葬的时间安排在下午六点钟，吃完饭大家先回宾馆休息。
杜远明去找清苓，见管韵芳和瑈柔都在，说：“我找清苓说点事。”
听他意思是要单独说，管韵芳说去看管浩然、瑈柔说去找哥哥，两人都离开了。
贺璘睿和管浩然的房间是挨着的，二人过去发现他们在一个房间里，贺珵风也在。
两人心里都是一咯噔：怎么坐一起来了？不会出事吧？
三人疑惑地看着她们，瑈柔说：“杜伯伯找清苓有事。”
贺璘睿微皱眉，状似无意地说：“清苓以后在杜家的身份就尴尬了……”
管韵芳一听，跟管浩然说：“以后我们要多照顾她一点。虽然没正式认干亲，但已经认真商量过了，不能真有事却不管。”
“那是当然。”管浩然说，“我只怕杜总对她有所安排。清苓已经是成年人了，眼看着就要结婚了，她出类拔萃，谁娶了她都是面子里子尽得！有杜总在，就算家世不显著，本身能力肯定也不差，物质生活上倒是不用担心。”
贺家三兄妹听着，心里恨恨地道：你发这一通长篇大论干什么？想毛遂自荐啊！想得美！清苓自有贺家照顾！
管浩然补充道：“越不用担心，却越担心。徐阿姨在，必然不会让清苓受委屈。但换了杜总，他认为的好，却不一定是清苓需要的，我怕清苓遇人不淑。”




深欢厚爱 第355章 不要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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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怕！”管韵芳说。
怕就怕杜远明为了生意拿清苓去联姻。嫁个二世祖就算了，万一丧心病狂嫁个半老头子，想反对恐怕还会被问“你有什么资格反对”！
她抬头看了一眼贺璘睿，倒是希望他能插手，至少看在瑈柔的面子上。不过，恐怕瑈柔也面临被联姻的命运吗？又怎么会管别人？
瑈柔说：“清苓糊涂！干嘛要一切从简？应该大操大办才对！让大家都知道，以后杜远明敢乱来，至少还要想想别人怎么说他！”
贺璘睿张了张嘴，想说“你以后多帮帮她”，算是表明自己维护清苓的立场，也为将来公开关系埋一个伏笔。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点突兀。管韵芳和管浩然都不是傻子，他们是真的关心清苓，听了他的话恐怕会多想。
贺珵风却说：“那你以后多帮着清苓一点啊！没事带她出去玩一玩，该高调的时候高调一下，让外界知道有她这个人。我就怕她太柔顺，默默无闻的，到时候没人知道她，真的只能任人宰割。”
管韵芳说：“和远恒结亲，多大的利益摆在面前，谁又会在意这些？到时候清苓更难做人！她本来就不是上流千金，不要这样对她。”
瑈柔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去看贺璘睿，见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看样子在转动脑筋。
贺璘睿想，幸好杜远明还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老婆死了十几年才有第二春，平常也没有任何绯闻，可不是清心寡欲。这样的人，至少不会对清苓起龌龊心思，不然他还得担心清苓会不会遇到更恶心的事！
至于婚事，还有比跟贺氏联姻有更大的利益的吗？
……
他们在这里担心了一堆，杜远明却远没有想到这些。他对徐可薇是真感情，对清苓也是真关心。
徐可薇活着的时候，他没想过算计清苓的婚事，现在徐可薇刚死，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他也不会突然想到这上头。而且清苓已经成年，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人管，又有一个杜倩不合拍，估计他也只能当外人……
他现在找清苓，只是想和清苓说一件事：“倩倩要回来了。”
算时间，杜倩的飞机先从纽约到京城，然后从京城到a市，再从a市坐车过来，五点钟左右会到。到时候会赶到下葬，自然要跟清苓说一声。毕竟……杜倩脾气不好，之前和她们母女不太和。
清苓听了，果然有些惊讶，她都忘记这号人物了。
细想一想，心里就有点诧异。妈妈都走了这么多天了，杜倩真心要回来奔丧，就算日夜兼程，也用不了24小时，早就该到了！结果却等到出殡这天，还偏偏选在下葬那一刻到，真是让人讨厌！
杜远明也想到时间的问题，自然要帮女儿说话：“倩倩前两天参加学校活动，不在纽约，手机又没电了，昨天回公寓才接到我的电话，紧接着就回来了。不过纽约离这里太远，还是有点赶不上。”
“能回来就好了。”清苓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自己的态度总要到，“姐姐一片心意，妈妈会理解的。”
说实话，她心里有些憷杜倩，但想她再不懂事，也不至于在别人葬礼上乱来吧？
五点钟，大家准备出发，杜远明联系了一遍杜倩，说已经在高速公路上了。大家等了十来分钟，果然见她风尘仆仆地赶来。
时序已经入夏，天气有些热，杜倩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脖子上系着一条暗花丝巾，还算庄重。
但杜远明还是嫌她穿得“艳”了，又因为衣服没有袖子，准备好的黑纱袖标戴不上去，就让她去换衣服。
杜倩最近变得有点细心，打电话订机票的时候就想到奔丧的注意事项，是准备了几件衣服的。当下没有怨言，去房间里换了一套。
一路上，她的心情有些复杂。让她给徐可薇奔丧戴孝，她当然不乐意，又不是她亲妈！但此刻见到杜远明，见他脸色沧桑、比上次见面苍老了许多，也忍不住难过起来。再想到自己母亲死的时候……
一时间，种种感情涌上心头，她哭了起来。
趁着哭的时候，她拉着清苓的手，说：“节哀顺变……”
清苓看着她，有点不习惯，愣愣地点了点头。
杜倩马上放开她，扭头挽着杜远明：“爸，你也别太伤心了。”
杜远明拍拍她的背：“你也一样。”
说完，大家就出发去取骨灰。
徐可薇的墓地和沈院长的紧挨着，现任院长说：“可薇和院长也算有母女情分了，这样也不孤单。”
“以后来看妈，也顺便看看她。”沈院长的儿媳说。
清苓听了，看了一眼旁边的墓碑，心道以后来扫墓，祭品也要多带一份。沈院长养大她的母亲，她们有母亲情分，自己和她也可算有祖孙情分……
杜远明和贺璘睿等人心中，也差不多这样想。
而后骨灰下葬，清苓又哭得死去活来，最后差点晕过去。
贺璘睿担心不已，也不管大家会怎么想，挤开众人将她抱起：“先回去吧！让她好好休息！”
抱人这样的体力活当然是交给男人，但现场的男人，如杜远明、院长都上了岁数，从山上抱下去有点艰难。而管浩然坐在轮椅上，还是别为难他了。剩下的就只有贺璘睿和贺珵风了，贺璘睿抢了先，那还有什么说的？
虽然他大总裁做这个有点不对劲，但场面悲伤而混乱，大家也没有在意太多。
贺璘睿就一路抱着清苓从山上走到马路上，将她放进车里时，在她耳边低声说：“清苓，振作点，你还有我。”
清苓嘤咛一声，泪水迷了眼，哗哗地冲在他衣领上：“璘睿……”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像小猫一样颤抖。
贺璘睿舍不得放她一个人，定了定神，扭头叫瑈柔：“瑈柔，她有点不对劲，你来陪着她。”
瑈柔急忙跑上去，安慰清苓。
杜远明要安排众人去吃饭，贺璘睿说：“我看她去不了了，让瑈柔陪她回酒店休息吧。”
杜远明点头，安排大家上了后面的车。




深欢厚爱 第356章 可能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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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倩冷眼看着这一切，心里一阵冷笑：你们在c市不是很亲密吗？还共筑爱巢！现在怎么不大胆点呢，装陌生干什么？
杜远明把其他人安排完，见她冷冷地站在一边，叫道：“倩倩？”
杜倩一惊，回神道：“爸？”
“去吃饭了。”杜远明疑惑地说，“你在想什么？”
“没……觉得清苓挺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和贺璘睿都不知道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现在倒好意思在她妈坟前哭，也不知道徐可薇地底下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里，一阵冷风吹来。杜倩一个寒颤，回头看了墓园一眼。
暮色中一排排墓碑伫立，显得阴森凄惨，吓得她赶紧上了车，心里一阵乱念。
贺璘睿也借口不去吃饭，和瑈柔一起把清苓送回宾馆。
清苓哭得体力不支，贺璘睿见她这几天整个人瘦了不是一圈，而是两三圈，心疼得无以言表。
想劝她不要太伤心，但她是死了亲生母亲，怎么可能不伤心？真那么劝，也太不近人情了，说得难听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别人可以那么劝，但他决不能那么劝！
让瑈柔陪着她，他去浴室拧了毛巾，给她擦脸，轻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清苓靠在瑈柔怀里，半天没反应。
贺璘睿心急，又不敢表现出来，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唤：“清苓？”
清苓动了动，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摇头道：“……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她这几天都吃得少，说话都没力气了！
贺璘睿不好说她，她现在肯定是食难下咽的，想了想说：“那你先躺一趟，晚点吃宵夜，我叫宾馆帮你做点粥。我们晚两天回a市，等你在这边休息好了，我们选个时间去警察局，总要让你了解一下事情的进展。”
清苓听了，身子猛地一震，挺直腰杆说：“我好了！明天就去——”正说着，脑袋有点发晕，她身子剧烈一晃，差点栽倒。
贺璘睿一把抱住她，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哪里好了？”
瑈柔急忙说：“小声点，你小声点！”
清苓呜咽一声，抱着他哭起来。
他张了张嘴，轻声说：“别哭，我没凶你，只是担心你而已。”
清苓没有怪他吼自己，持续哭了几分钟，放开他说：“我想吃饭，我想喝粥！”
贺璘睿一愣，立即说：“我马上去！你别哭了！”
他跑到楼下，叫宾馆的人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煮了一锅稀饭，然后端到楼上和清苓、瑈柔一起吃。
他和瑈柔一起劝着，清苓慢慢地吃了两碗，又啃了一个窝窝头，饱得有点撑。
他一看，放心不少，但想到稀饭不经饿，说晚点再吃宵夜。
清苓随意，也没多少心思在意这些事，问：“警察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我也不太清楚，明天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清苓点头，转身抱着徐可薇的遗像，又想哭了。
瑈柔看着，不好劝了。要劝的之前都劝过了，继续伤心是因为死了亲妈，能怎么劝呢？只能陪着她罢了。
清苓抱着相片发了很久的呆，直到杜远明他们回来。
她欠了欠身子，见瑈柔担心地看着自己，说：“我没事，只是妈妈……”那是妈妈啊！
她顿了一下，喉咙哽咽，转了话锋道，“更难过的是，妈妈是被人害的！她要是老死、病死，一算是天年，二算是解脱，我也不用这么难过了……”
瑈柔拍拍他的肩，看着贺璘睿。
贺璘睿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力所能及地帮你！”
说完，杜远明和管韵芳他们就敲门进来了。
清苓来不及和他们打招呼，难过地说：“我想不通，妈妈哪里得罪了人？”
大家一听，明白她在难过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劝。
贺璘睿趁机说第二天去警察局，大家都同意了。当晚也只是劝劝清苓，清苓想到还要弄清徐可薇的死因，人倒是坚强起来，没那么伤心了。
第二天上午，大家都陪清苓去警察局，连杜倩也不例外。
警察这几天集中心思在调查这件事，一切资料都摆在桌上。
见到一群人来，他们长了一个心眼，害怕凶手在这群人之中，所以对于事情的进展说得不是很详细，有些关键的地方更是略过不提。又因为车祸现场的照片比较血腥，他们没有给清苓看。
清苓听他们说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查着，连房子失窃的事都在查——这件事她先前是不清楚的，只听杜远明提了一下，现在一听，也怀疑有问题了。
徐可薇和杜远明结婚后深居简出，平常出门也有司机接送，落单的机会几乎没有，想要谋杀她也就困难重重。而老房子失窃，倒像是把她引出去一样……
清苓越想，心情就越沉重。
她和徐可薇一直简简单单的生活，居然遇到这种事，让她不禁怀疑世界。
是不是因为她跟着贺璘睿，无形中牵连的人不一样了，而惹到了什么人，才让人想要把母亲除去？难道，接下来是她？又或许，是杜远明得罪了人？
这些事她想不通，只觉得如果她没和贺璘睿在一起，一直是她和徐可薇平平淡淡地生活，一定不会招来杀生之祸。
清苓听警察说，现在最麻烦的是锁定目标。因为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对方又伪装得巧妙，徐可薇也没有仇人，总不可能把全国十三亿人口查个遍！
警察委婉地表示可能是熟人，当然这是他们的办案手法。这种明显带着谋杀性质的案件，首先就要往熟人身上猜。
大家听了，默不作声。
杜远明和管韵芳瞟了贺璘睿一眼，贺璘睿心里很恼火，想大吼一声：我比谁都想她活得好好的！
清苓也看了他一眼，到底是相信他的，忍不住有些同情。
他被扯进谋杀案，恐怕公司会受影响，同时发现事态严重：偷了璘睿的车来撞她母亲，这意味着什么？
她害怕，害怕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在发生！
警察说有了进展会通知清苓和杜远明，当然，他们若有什么发现也要及时报告，好帮助大家尽快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