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吃霸王餐

饭店也正好是上人的时候，看着满饭店人来人往人围桌坐边吃边唠，他才想起饭店供服务员杂工饭的时间大多都是饭口以后……
真饭……宫小帅跟刘姐打完招呼以后在前台伸头伸脑，在刘姐说他碍事以后他就去了后厨。后厨除了油烟还有致命的饭菜香味，宫小帅觉得自己要坐不住了，不时地问一哥什么时候开饭。一哥很中肯地回答：“等吃饭的人减少到两桌以内后厨还没活的时候就可以吃饭了。”
石磊来催菜的时候看到了宫小帅，便也急急忙忙地建议：“你应该现在就开始刷碗，不然等晚上再开始非干到后半夜去。”
宫小帅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昨天那么多人帮他都干到十一点多，今天那小山一样的餐具要等他自己临幸了……于是宫小帅就挽起袖子戴好手套果断开始干活。
在今天摔了第一个杯子的时候他默默念叨了好几遍“碎碎平安”，碎了第二个盘子的时候他有些焦头烂额了，因为他每摔一个餐具一哥就会很负责任地跟前台刘姐喊：“宫小帅！盘子一个！”
有什么好喊！又不是去妓院点姑娘……





下次还吃霸王餐 005 总睡不着觉？灵异！
下午赵斌例常来饭店“视察”一番，刘姐就率先报告了小帅两天来的英勇战绩。
看着详细记录着小帅摔盘子砸碗的神事迹，赵斌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开始怀疑自己处心积虑把宫小帅留下来做洗碗工到底是闹哪样。
同一时间，宫小帅好不容易盼到了能大口吃饭的时间，正跟众服务员围在桌边听石小妖胡侃一边胡吃海塞，这时候赵斌忽然出现，说是要打算跟他谈谈。宫小帅只得不情愿地往碗里夹了两筷子菜，然后端着饭碗跟赵斌进了包间。
“碗放下，说话和吃饭不能同时进行。”首先赵斌就指出了这个小毛病。
宫小帅只得更不情愿地在他唾液分泌正值旺盛的时候放下了碗筷。
“听说你从干活到现在已经打碎十七件餐具了”赵斌直接切入主题。
“哦……你说那个呀，要洗那么多东西才打这么几件，我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宫小帅大言不惭道。
“值不值当这事我得跟你算一笔帐，拿盘子来说，店里用的都是批发15块钱一个，你打了，我们就得从你工资里扣，你自己算算你一共打了多少盘子，再算算你得多工作多少天来还你这盘子”
宫小帅憋了半天来一句：“很多吗”
赵斌看再这么掰扯下去得到的效果比对牛谈琴好不了多少，便直截了当地回：“很多。”
“我又没办法……”
“你洗的时候可以小心一点。”
“那不是慢吗”
“那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说实在的，雇人比买台洗碗机贵得多，我雇人洗碗就是因为人比洗碗机精细。再看看你呢，我是雇你来摔盘子的吗”赵斌严厉起来。
宫小帅默不作声，想想也是，老板雇人是创造最大利益的，摔盘又砸碗的确不符合资本主义美学。
看到宫小帅有认错趋势，赵斌继续添上一把柴：“我倒不是让你现在认错，我只是想让你好好干活。这可是你本职工作，你做好了，大家都高兴不是吗。”
“哦……”宫小帅悻悻然点点头，“我尽量吧。”
“不是尽量，是一定。”
“……”宫小帅无语，他觉得他正在被洗脑。那可奇了怪了，他就是来刷个盘子洗个碗的，怎么就被洗脑了呢
等他垂头丧气地回到服务员的饭桌上时丸子善解人意地安抚他：“老板说教的时候也很温柔吧”
不不，这不是安抚。要不是知道丸子本来就带有天然呆属性，宫小帅一定会夹枪带棍地回击她。温柔温柔个叼毛！这是死教条的冷暴力！
吃过饭以后他又开始了新一轮征服碗堆工作，这次他决计要小心翼翼，不打碎一个无辜的瓷器。效果的确初见成效，抛去他看大鹏哥炒菜看出了神又丢掉一个盘子不说。
晚八点后，服务员们吃过了饭，三个年轻人就先告别了博雅老字号各回各家去了。
就算他小心翼翼地洗了半下午又半下午，碗筷堆才刚刚减少到昨天全部的一半大小。好累好苦啊……他不禁对着他的工作哀叹。
他只能认命留下来，为了店里明天开业能用上新鲜干净的盘子而努力奋斗。最后连能陪他说说话的一哥也走了，就剩个刘姐催命地在他后面叫让他快点，她好关店。
他不禁又开始腹诽为什么要叫刘姐，都是出三奔四的人了，叫刘阿姨不为过！夜里跟刘姐告别的时候他小声地叫了声“刘阿姨”，然后大声地说“晚安”。刘姐眯着眼睛问他刚刚说了什么，让他觉得下一秒可能要被怪兽吃了，屈服在刘姐的“温柔攻势”下战战兢兢地说了句：“刘姐晚安明天再见！”
回到十二楼的路也让他无法不吐槽。之前陪妹妹看了很多鬼片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妹妹一到有鬼出现的时候就会一边尖叫一边殴打他，让他留下了一有鬼片氛围就会被打的童年阴影。
上十二楼要乘的电梯正是这么个气氛。
接近午夜的时候几乎没有人，电梯就在一楼等着他。按上楼键，电梯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像一只鬼怪张开了嘴。他自主走到怪兽的嘴里，怪兽载着他上楼，而且难保在什么意想不到的地止停下，再张嘴他就不在原来的世界里或是被忽然出现的异形扑倒。
昨晚上楼因为还沉浸在跟同龄人们有说有笑的氛围中无法自拔，今天他终于意识到这样的空气实在太可怕了。说他童年阴影也好的确胆小也好，电梯打开的场景就是让他犹豫了很久，还跑到了楼梯口准备走楼梯上去。
可惜楼梯间又黑又长，灯还是感应的，在他“啊”过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灭掉。
最终长痛不如短痛，他咬紧牙关乘上了电梯。电梯把他平安载到了十二楼，他警告自己一次平安不保证以后不会站着满满一电梯看不见的阿飘跟他一起上楼，这次只是捡着了而已！
回到赵斌的房子以后灯还灭着，只有微微的月光从阳台照进来。宫小帅把门摔上头也不回地冲进自己房间里一头扎到床上，然后把被子甩开蒙住脑袋瑟瑟发抖。
他瑟瑟发抖过去以后瞪着天花板发呆，因为刚才太紧张导致他现在完全睡不着，看着拉着窗帘的窗户设想这时候他拉开窗帘在十二楼的窗外会不会飘着一只青面獠牙的鬼怪。他弱爆了！
瞪眼睛瞪到了后半夜，他终于下定决心去敲赵斌的门，毕竟这时候看到除了他以外的活人是不错的慰藉。
结果他的确敲开了赵斌的门，看到自家老板披着被子的半死不活样子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赵斌不仅因为在睡梦中被叫醒看起来半死不活，还用阴恻恻的哑嗓子问：“你要干什么”宫小帅都吓尿了，赶忙闭上眼睛嘴里念叨着“我在梦游什么也不知道”替赵斌关上了屋门。
不过托赵斌的福，宫小帅也不紧张了，只剩下浑身脱力的感觉。再回到房间里一沾到床就睡了过去。




下次还吃霸王餐 006 装病骗假期？没有！
这天他还是六点半就醒了，挂着黑眼圈打定主意要想个法子把生物钟硬掰过来。
照常去厕所回来的路上看到老板的晨读习惯不是盖的，真的每天在读。他还记着这不能打扰，打算默默地打道回房间补眠。
结果他半路上就被叫住：“宫小帅，你昨晚敲我门了”
他本着喜剧效果回：“没有，我敲你门干什么”
“哦，没事了，你回吧。”老板放人。
看看，这就是对员工向来招之既来挥之既去的老板啊！而且对于晨读的打扰问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万恶！
另一方面，赵斌把宫小帅的夜袭将信将疑地当成了一个真实得奇怪的梦……
下午他拖着劳累的身体去了后厨，有些委靡地没多向厨子和服务员们搭话，闷声干活天天向上。
吃饭时间，石磊说起了最近夏季流感多发，卫生习惯做好。宫小帅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头疼脑热，也许是得了流感了，当即叫众人离他远点避免交叉感染。欣欣很肯定地指出宫小帅只是没睡好而已。
大伙一笑就这么过去了。但傍晚开工的时候宫小帅还是觉得自己染上了什么不得了的流感，光是这么想想就开始越来越浑身无力睡眠不足、脸上发热厨房油烟熏的，后来干脆把洗碗池晾在一边自己搬了个矮凳有气无力地坐到厨房后门口。
赵斌到店里来的时候小帅第一个满脸可怜地冲了上去：“我得感冒了，有没有病假”
赵斌摸了摸宫小帅的额头，摊手表示没发现任何异常。
“真的真的，我浑身没有一块儿地方舒服！”宫小帅信誓旦旦眼泪汪汪。
“我看你是懒病犯了。”赵斌无奈道。
“我看也是。”刘姐跟着帮腔。
宫小帅在这里呆了区区三天就留下了这种印象，前途未卜啊。
看着还剩下一大堆的工作，宫小帅一赌气决定罢工。他这也太没人权了吧，不争取争取怎么能行
于是这天晚上宫小帅逃脱了鬼故事的困扰，跟赵斌一起回了楼上。
赵斌没问宫小帅为什么工作没做完就打算回屋睡觉，因为开业时间在早九点半，如果他想早点下楼去趁开业前把碗都刷出来也是可以容忍的。
这天早上宫小帅是七点起来的，发现自己晚起了半小时他无比愉快，又一蹦一跳地趁着赵斌的早读时间回屋补眠。
等到开店时间赵斌也没看到宫小帅从屋里走出来，便一改往日下楼看店一眼的行程守在宫小帅门外等他出来以便他们可以再次好好谈谈。
宫小帅照常时间醒来，穿着件大背心就被赵斌堵到了门口。
“昨天工作没做完”赵斌问。
“我昨天生病了！”宫小帅理直气壮地为罢工找理由。
“你可以今天早上去做，我说过开业之前就可以。”
“我现在还难受呢！”
赵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工作了，别把上学时候跟你爸妈耍的小孩性子拿出来。”
“我没有！”
“你要是还想要这工作就马上下楼干活。”赵斌话已经说成这样，转身就无视了宫小帅接下来的反驳或是不甘，他浪费了太多时间在一个洗碗工身上。
宫小帅不舒爽，他之后对着赵斌关上的房门嘟囔了老半天老板都这样，而且越嘟囔自己越生气，最后干脆回自己房间把前几天刚拆了的包裹又装到一起，一只手臂夹着包裹就要离“家”出走，走之前怒气冲冲地向着赵斌房门叫：“我不干了，你满意了吧！我马上就走！”
他原地等了三分钟，发现赵斌连开门看他一眼都嫌多，于是他夹上包裹就甩门出去了，为表诚意还把赵斌给他的备用钥匙留在了茶几上。
刚乘上电梯他就有点后悔，现在走了岂不表示从今天开始他就没饭吃没地方住了而且身无分文！
不过他宫小帅怎么可能是半途而废的人呢，说走咱就走，该出手时就出手。
于是宫小帅从博雅老字号所在的楼出去以后就头也不回地直冲着他之前流浪的小公园行进。
等他真的坐在小公园里的长椅上时他看着远处的开始饥肠辘辘。他可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吃饭。拿出早都充好电却没处用的手机，他开始拨皮蛋儿的电话号码搬救星。
拨来拨去都是已关机，宫小帅腹诽皮蛋儿一家旅游时间真长。
继续拨下一个哥们的手机，却发现是关机。都放了这么长时间的没有作业的假！怎么还有人不随时开机等出来玩呢！这不科学！
继续下一个，果断通了，对方说：“这可是长途哪小机灵鬼儿，你还有钱交话费”
听说这货正在海南晒太阳，宫小帅果断挂断电话。然后火速打1008611查了下话费，发现还剩下九毛九。算上刚才打长途的钱……后果不堪设想！这种时候就应该趁移动延迟多打几个电话！
等宫小帅拨下一个手机号的时候里面令人心碎地传来“您的手机已单停”的温柔女声。
宫小帅又回到了他被踢出家门那天的原点。甚至后来他对面那张长椅上又坐上了一对情侣，这对情侣恩恩爱爱的，让人看了就想诅咒他们终成兄妹。
然后宫小帅看天，今天倒是不同于那天的天高气爽，有些闷人的热。还好没有大太阳，不然在这夏天里一会儿就晒成人干儿了。
嗯……天灰土土的，像他心情一样灰土土的。他仰着头不时踮着脚跟，完全不知道何去何从，何况他还饿了……
好饿啊，连看路边的垃圾箱都像青蛙张着嘴跟他一起饿。
更可气的是跟上次同一个流浪汉又换了新口味有半个鸡肉卷和化成汤的圣代吃，他只能坐在这边干看着。
看着看着他就觉得视线有些模糊，脑袋里也嗡嗡响起来，他只好瘫在长椅上闭起眼睛来养养神。瘫了不一会儿他感觉到鼻子里应景地流出了清鼻涕，用力地吸了一下以后他终于意识到原来夏日流感不是自己作的样子，他中招了！




下次还吃霸王餐 007 产生归属感？回家！
吸了吸鼻子看了看自己的境况，宫小帅不禁悲从中来。亲不能联系友联系不上，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老板还那么刻薄。
归根结底都是老板的错！宫小帅更加刻薄地想。员工生病不给放假，还给赶出家门明明是自己跑掉的误！现在他流落街头孤苦伶仃，还得了流感，浑身无力瘫在公园长椅上饿着肚子看流浪汉吃剩饭。
他迷迷糊糊瘫了一会儿，发现对面流浪汉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俺就是提醒你一句，你的包被偷了。”
虽然包里装的都是些夏天的换洗衣服和已经空空如也的钱包，宫小帅也越来越想哭。
他不仅头好痛，还在这个熏熏然的天气里出了一身冷汗。他还不想流落街头得流感弄个半死啊！全死更不行啊！他还年轻！还是个处男……
很快他下定了回家的决心。家人再怎么强硬地赶他走，也不会无视已经病了个半死的他流落街头吧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舍得一身寡动身回家。
他走啊走，走了有小半小时才到自家楼下。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爬上五楼，敲了半天门发现没人应门。不会啊，明明是周末，怎么能三人都不在家哦……这种情况……是一家人一起出去玩了吧……虽然他也是这家人但是没出去玩。
他连钥匙都在刚才被偷走了，想进屋里躺着都做不到。
人生四大悲：撒尿滋一鞋，拉屎抠破纸，喝汤撒一裆，放屁崩出屎。而他目前的境况就是人生第五大悲。
都tv，都怪v，都怪党和国家的培育，都是时臣的错！
宫小帅坐在家门口思考人生，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好歹尸体不能随意停放在大街上啊，那他多没面子。
然后他做了更加沉重的一个决定：回店里去。
等他用尽力气走连坐公交的钱都没有回店里的时候，时间正值晚饭饭口之前的员工赋闲时期。
丸子第一个发现了在店门口扶着电线杆打挺的宫小帅“你们快看他不是抢劫的吧”。
石小妖和欣欣把宫小帅拖进了店里。
“老板中午过来不是说他不干了打算买台洗碗机了石小妖，你怎么看”欣欣开启元芳体。
“依妾身之见，这孩子得了夏季流感。”
“你让我从哪开始吐槽呢妾身！这孩子你才多大就叫我们孩子！”
“我多大这是个问题。”石小妖开启问题体。
宫小帅有气无力地开口：“给我水喝……”
丸子端来杯水，宫小帅一饮而尽，继续有气无力地要求：“给我饭吃……”
“这是个问题！”石小妖严肃道，“你现在是被解雇了还是在这干如果你不是员工了那吃饭要给钱的。”
“我还干！”宫小帅马上口不择言求吃食。
丸子弱弱地插话：“中午老板亲口说你主动不干了的。”
“还说老板呢，”宫小帅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那么小气那么没人性我也不能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宫小帅在这破坏老板形象正起劲，除了宫小帅的三人都往厨房门口望去，宫小帅感到大事要不好，也跟着往那边一看，果然是赵斌这个丧尽人性的……
“听说你要回来干活”赵斌满脸好笑地问。
宫小帅小心翼翼地点点头，赵斌继续接：“在我这个又小气又没人性的老板手下”
宫小帅继续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张口结舌地说：“老人你大板有大量饶了我吧。”
欣欣和石小妖因为小帅的口误喷笑出声，丸子茫然地看着他俩。赵斌大度地商量：“那你昨天和今天的旷工……”
“扣钱扣钱！”宫小帅为了一顿饭坚定地出卖自己的灵魂。
赵斌依旧用玩味的眼光看着他，宫小帅打了一个涕泗横流的喷嚏喷了赵斌一大腿，石小妖适时地补了句：“这孩子正流感呢，大家小心着点。”
“还真感冒了。”赵斌摇摇头。
“我都说了浑身都不舒服，是你不信……”宫小帅不爽地小声辩解。
“跟我上楼来给你吃点药，明天放你一天假，赶紧好起来厨房地干活。”赵斌某种意义上比起宫小帅来大度多了。
“……我想吃饭。”宫小帅表明心迹。
于是博雅老字号在这天不仅大度地接收了中途落跑的洗碗工，还给病中洗碗工开了个小灶做了一顿病号饭。
赵斌还当着宫小帅的面拜托了刘姐和三个服务员替他刷一天碗，宫小帅还当老板多么通人情。不过赵斌在带宫小帅上楼之前跟那四人说：“加班工钱就从小帅工钱里出了。”宫小帅当场震惊，差点就相信了这个赵扒皮！
不过放一天假倒是真的。
宫小帅吃过饭以后带病奔波了一天的劳累感就随着饭一起下肚了，赵斌家长尽职尽责地给不愿吃药片的宫小帅灌药。挣扎着吃了退烧药和感冒药以后又被硬按到床上躺着，并明着被说教：“病了就给我好好躺着，有到处乱窜的力气你就下楼刷碗去。”
虽然有到处乱窜的力气，但这可是难得的的假期，谁会冒这个险窜啊！
这天晚上宫小帅就吃饱喝足，趁着药劲睡饱到了第二天八点。
八点唉！连老板的晨读时间都过了。宫小帅相当满足，不仅对睡眠时间，也对他一整天的假期。
他起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自己的人生。刚想到自己应该怎么摆脱洗碗的恶梦，赵斌就穿好衣服推门出来经过客厅，随口问了句：“你多久没洗澡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宫小帅就开始回想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了呢在妹妹弄丢了她的内裤之前么……
“你不会从住这就没洗过澡吧……”赵斌直盯着宫小帅上下打量……
这个宫小帅能确定，然后欢快地点点头。
然后宫小帅就被赵斌按进了卫生间，然后赵斌远程指挥：“烧热水的开关在镜子旁边，我今儿就守这不出门了，你不洗澡别想出来。还有你的换洗衣服在哪我帮你去拿。你脱了的衣服放到洗衣机上，洗完澡顺便把衣服洗了。”
而宫小帅坐在闷热厕所的马桶盖上挤出一句：“我衣服今早上被偷光了……”




下次还吃霸王餐 008 不是富二代？没错！
赵斌不情愿把自己衣服借给这个小埋汰鬼，但眼前的情况也没办法。于是他把自己压箱底不常穿的一件白色长袖和一条裤腿磨破的牛仔裤翻了出来，看宫小帅那瘦巴劲他也不可能穿不上。然后又从一打新内裤里抽出一件白色的，明晃晃地摆在衣服上面。
卫生间里的宫小帅因为天热，水还没怎么热就急猴猴地冲起身子，赵斌说完了把衣服放到门口叫他自取，然后就坐回沙发，想着本来打算出门去健身俱乐部的，怎么就被个没洗澡的小鬼绊在了家里。
宫小帅洗了个痛快，出来毫不客气地就把内裤顺来穿，套裤子的时候还妄下评论：“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新潮的裤子。”显然把磨破的地方当作了古怪的设计。
看时间，赵斌决定下午再出去。自从他大学毕业从父母那接过这家店，他就忽然变得每天无所事事起来，除了每天固定要下去看看店里的情况，就只有在卧室里上上网或者去健健身，比上中学时候两点一线的生活都单调。
店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刘姐在打理，每天开店前的采购也是厨师写单子刘姐去早市，更有很多货是直接送到店里来的，他只需要定期去听听报帐和盈亏。
这么一想还真是无聊，他还一有心情就跑去健身，就为了避免自己瘫在电脑前肌肉萎缩。
不过坐在沙发里想着想着就想到了给他养成晨读习惯的人。那还是他初中某个暑假里的事，天气就像现在这样。他被他开通的妈托关系扔到了少林寺锻炼，美其名曰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让他体验体验人间疾苦最好出来的时候成为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是没做成，他倒是为这草率的决定吃了不少苦。
除了吃苦，他还在那里认识了个大他三岁的师兄，他们只相处了那一个假期，到现在为止再也没见过面。
就是当初这个师兄说的晨读比晨练好，因为早上空气不新鲜不适合剧烈运动。这话赵斌一直记得，后来当他有闲暇时间时，就把晨读培养成了习惯。
一天之计在于晨，晨读对他的生活影响也挺大，不过直接反应就在于他在国外住的父母回来以后他妈妈直接一巴掌拍到他天灵盖上怒道：“你怎么成这德行了说好的武林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