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战岁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柳外花如锦
“是啊,秋儿,爸回来了,醒了”,话语不多,简洁、明快,刻意的压抑下,竟有些微微的颤动,可见他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声音浑厚、粗犷,有着一种金属般的质感,穿透力很强,标准的男中音,有成为歌唱家的潜质。
“秋儿,看爸给你带回什么了!”说着,用手指着妈手上拿着的东西,我细一看,哇!是有名的江白鱼啊,那可是美味,尤其是在冬天,难得、难得,尤其是在这个没有工业污染的年代,想来就让我食指大动,我要吃,
大伙都忙着起身,纷纷和我爸打着招呼,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是非常熟悉的,又有一种共同经历过好多事情的默契与亲近。“怎么样大哥,我说小秋没事吧,从小打熬下的好底子,咋就那么容易出事呢,请来的那个大夫说,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孩子的造化了,屁话!我当时都想一脚把他踹出去,这不,才两三天,就像没事人似的,”二叔粗声大嗓的说,“你呀,说话、办事咋还那样急躁,奔四十的人了,也不知道压着点脾气,”我爸对二叔说道,语气之中,有兄长的威严,但更多的是欣赏,对,没错,是欣赏,二叔笑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不吱声了。看来,二叔不是怕二婶,对我爸那也是相当的敬畏。
二叔和我爸太不像了,不是说容貌上的,而是两个人的气质,如果说,二叔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寒气逼人,锋芒外露,我爸就像是藏在鞘中的宝剑,不出鞘,别人永远不知道他的锋芒所在,有意思,一母同胞,两种不同性格的人,用前世我的眼光来看,还真无法说得出两人的特质那个更好,都好,难以取舍,如果学了任何一个人的,都是一种缺少,一种遗憾。也罢,就把两位老人家的优点全都学习、吸收过来,整合一下,岂不就是我唐秋离的独有的招牌吗,用流行的话说,那就是特有男人味儿,就这么办,我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暗暗地打定了注意。
爸来到我身边,挨着我坐下,摸了摸我的额头,接着,伸手轻轻地拿过我的胳膊,把右手的三根手指,搭上我的脉门,微微地闭上了眼,我感到有一股热流,顺着我的经脉,向周身游走,哇塞!老爸还有内功哎,这绝对是有内功的人,发出的内力,瞒不过我这大行家。
慢,等等!我身上的自然门内力,远比老爸的深厚、精纯得多,那就不在一个层次上,如果他发现,他十六岁的儿子的内功,比他的要深厚得多,保不齐,在惊讶、狂喜、恐惧、不解、疑惑、妖怪、难以置信等等情绪的混合支配下,心神失控,内力出差,走火入魔,说不准,能要了我这好不容易才重新活过来的小命,我现在可是大好青春刚刚绽放,娇嫩的祖国花朵,可经不起摧残,得想个法子,最起码现在是不能让老爸知道我有内力的事儿。
我灵机一动,装作有些疲倦的样子,也微微闭上了眼,调动分布在全身的内力,慢慢地想别处转移,老爸的内力走到哪里,我的内力就退出哪里,在我的灵识探查下,我体内的两股内力,就像放电影一样清晰、明了,他进我退,他过我来,在体内,我和老爸的内力打起了游击,我在撤退的过程中,还不忘在原本已经好了的全身,不时地制造一些微小的创口,没办法,不这样做,会露出马脚,也不太符合实际了,会引起老爸的怀疑的,光解释,就不知道要费多少吐沫。
我的内力一边退,一边制造伤势,可不轻松,“说的轻巧,你来试试”,那可是在我自己的身上搞破坏啊,我感觉爸的呼吸声有些粗重起来,他的内力,一边在我的体内探查伤势,一边努力地修复我的伤,可怜的老爸,只好辛苦你老人家了,我是不得不这样做啊,神啊,原谅我吧,改日,我给老爸好好尽孝,给他上山打野味,下江捞鲜鱼,补上他今天的亏空,我知道,他这样一周天下来,本身的功力,会消耗好多,还不像是用自己的内力给自己疗伤,那是两码事。
对了,留不留一点内力让爸放心点呢?仔细衡量一下利弊,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老爸内力的出处,如果让他知道从小就教的儿子,身上的内力,不是他教的,那可就有麻烦了,总不至于摔下了山崖,把内力都摔变样了吧,那可太变态了,打死都没有人信,说出来你信那?反正我是不信,糊弄小孩子呢?这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的亲老爸,我啥样,他能不知道!
可不敢冒这个险,索性就来个内力全失,对了,还有记忆受损,要不,见到其他的人,我不认识?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死去吧你,猪头啊!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生于斯,长于斯,就没有离开过,人都不认识了,事儿都不记得了,狗血吧,谁信呢?虽说有今世的记忆,可也有些模糊,拿不准,干脆,来个内力尽失,记忆受损,也有应付的余地,我可不是狡猾、阴险啊,是形式所迫,啊,形式所迫啊。
父亲的内力,在我的体内运转了一周天后,竟然又运转了一周天,生怕留下什么隐患似的,要知道,内力在他人体内,运转一周天和两周天,那可不是一回事,耗费是几何倍数的,这不像是自己的内力在自己的体内运转,同根同源那样简单,我感觉到爸的内力缓缓的撤离了我的身体,我睁开了眼睛,发现,爸的额头上,竟隐隐现出了汗珠,原本黑红的脸上,有些苍白,显得很疲惫的样子,我被深深的感到了,这就是我的父亲,如果说,母爱如海,那父爱就如山,是你永远的依靠。
爸略微休息了一下,看到周围探寻的目光,尤其是我妈的担忧,淡淡地说:“没事了,我用内力给他调理了一下,估计这几天就能下地了,”包括我的母亲在内,都顾着高兴了,没有人没有注意到父亲内心的深深的惋惜和浓浓的怜爱,我知道,他是为我内力尽失而惋惜,为我的遭遇而怜爱,这就是我的父亲,与我的**相连,血脉相通的父亲,我把感觉的泪水,悄悄的咽进肚里。
东北的冬天,黑的早,说着话,天就眼擦黑儿了,就在这时候了,大家伙纷纷起身告辞,要走了,被我爸和我妈拦住了,“都别走,难道大伙凑到一块,还赶上秋儿今天的伤势见好,上回我打的野猪,还在外面的缸里冻着呢,还有今儿来到的鲜鱼,都别走,让秋儿他妈,好好整点菜,咱今个好好喝几盅,高兴高兴!挺长时间没和大伙在一起喝酒了,谁都别走,再把其他的老哥们叫来,好好乐呵乐呵!”“秋他妈,整饭去吧,别忘了,秋儿最爱吃的蘑菇,多放点在野猪肉里”。
“哎哎,大伙坐着啊,抽烟喝水,等着啊,一会就好!“我妈忙着答应着,一边往厨房走去,“婶儿,我帮你做”,是玲姐。“唉,那可好了,有玲帮我,就更快了,小玲炖的江鱼,那在屯子里都上数儿的,今晚大伙有口福了。”妈高兴的拉住了玲姐的手,笑意掩不住的挂在脸上,看来,我妈也是特别喜欢玲姐的,说着,娘俩就往外走,这时,张大娘、二婶、三婶,也都纷纷下地,去厨房帮手去了,一帮女人走了出去后,屋里就剩下一群关东汉子,瞬间,雄性的气氛在屋子里弥漫的升腾起来,引得我的热血像是要燃烧起来。。。。。。。
题外话:今天小锦有些事情耽误了,更新的有点晚,对不住大家了,希望各位书友谅解!
重生之征战岁月 第八章 身在乱世中(一)
听到他们谈论的都是时下纷乱的世道,“满洲国”成立也快一年了,已经退位的前宣统皇帝溥仪,又登上了“满洲国”执政的宝座,那也就是一个变相的皇帝,但现在的满洲国能和以前的大清朝比吗?那皇上是坐在紫禁城里,虽然大清朝后来也不咋地,弄得国弱民贫,列强入侵,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可不管咋说,自个说话还能当点事儿,可再看现在的满洲国,那后面是日本人,能轮到溥仪说话?要说的也是日本人想说的,不过是借了他的名头,借了他这张嘴,面儿上好看点,实际上,没一点说话好使的事儿,要说,皇帝当到这份儿上,也够窝囊的。
听张大爷说,前屯儿老李家的大小子,去了“新京”(就是今吉林省省会长春市,当时作为伪满的首都,改称新京)托人弄强的,进了保安局,当上了警察,前段时间回来,嗬,那神气劲,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张大爷和他爸是堂叔辈连襟,按说,也不太远,那天张大爷去前屯要豆腐帐,正好迎头碰上那小子,结果他眼睛一翻,嘴一撇,楞装作没看见我,大衣一甩,那铮亮的马靴踢得地上的雪直飞,扬长而去,人人儿的,那德行,够好人看半拉月了。
要是以前,看见我,打老远就上来打招呼,“姨夫、姨夫”的叫着,那亲热劲,就甭提了,还不是为了挑点好豆腐,把他家的不好豆子,塞给我,当时我气得,帐也不要了,转头就回来了,回家躺倒炕上,还生了半天闷气,唉,他自个以为弄了个好差事,不知道在屯子里,有多少人在戳他的脊梁骨,说他当汉奸,给日本人卖命,祖坟都冒青烟了。
还有我那个连襟,就像得了势,跟左邻右舍,老街坊,老邻居说话,那嗓门都高了八度,动不动就说,跟我较劲,信不信把他扔到局子里去,以前他可不这样,挺好的一个人儿,咋变这样了呢?这一得势,唉!这是啥世道,当汉奸、狗腿子,不往好道赶,还得瑟起来了,他都不知道,屯子里的人在背后咋议论他,走在道上,都指指点的,自个还没觉醒,想没事人似的,要是我,可没脸出屋,早搬走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眯着去了!
我二叔说,他有个拜把子的兄弟,以前在东北军干过,当过连长,有点本事,“九。一八”事变后,跑回家躲着,消停一段时间,这不,听说“满洲国”招兵,当时就动心了,一天儿都不想在家多呆,赶赶的去当了国兵,还顺便带去了两杆枪,得到了日本人的赏识,听说混得还不错,弄个营长干上了,上个月回来,硬要休了她老婆。
我们这些老哥们,还在酒桌上劝过他,可他铁了心,还一个劲的夸日本人,说日本人咋厉害,那飞机,那大炮,海了去了,早晚占了全中国,就中国这点人儿,不够日本人一把捏的,老蒋根本扛不住劲,这天下,早晚是日本人地,还劝大伙,赶紧地去投日本人,趁早奔前程,享受荣华富贵,还说,他看在多年老哥们的份上,愿意给日本人引荐大伙,我听了,当时就火冒三丈,当场就把桌子给掀了,大伙也都不拿好眼瞅他,结果是不欢而散,到家,我这心里还憋着火呢!
他家啥样,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他以前常在外面跑,贩东弄西的,交朋好友,挣俩花仨的手,不正经侍弄庄稼,家里老爹、老娘吃上顿没下顿的,穷的快要饭了,她媳妇不嫌弃他,当时他老丈人家里,那是死活不同意啊,可他媳妇铁心跟了他,背个包袱,就来过日子了,干完地里活,就忙叨家里,把家拾到的里外一新,就变了个样,把老爹、老娘伺候的,那没得说,还给他生了俩孩子,一丫一小子,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他也整天儿里外三新,人模人样的。
在我们这些哥们圈里,没有人不佩服他媳妇的,一提起,谁都竖大拇哥,都说他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摊上这么个好媳妇,换别人,就他那样,谁肯嫁给他呀。后来,他要去投军,他媳妇二话没说,收拾利索,打点行装,就让他去了队伍,就她一个人儿,伺候老的,收拾小的,给二老送了终,把孩子也养大了。这不,他这一当上官,还是个汉奸官,就变心了,说是奉天城里有家大户人家的闺女,看上他了,非得要逼着他媳妇离婚,我呸,这没良心的东西。
还托人给我捎话说:“二哥,你也来队伍上吧,这吃香喝辣,有吃有喝的,别提多舒坦了,咱手里有枪,任谁都让着咱三分,凭你那本事,弄个团长干干,也轻松,到时兄弟也好跟你混”,我听了,心里别提多腻歪,气就不打一处来,当时就给了那个带话的人一个飞脚,就给踹到屋外去了,要不是你弟妹拉着,我当时就好悬把他整废了。
我对带话的人说:“你回去告诉那个瘪独子,今后,我唐二没他这号兄弟,打今儿起,就和他恩断义绝,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他当他的官,我种我的地,两不相干,吃香喝辣的,老子不稀罕,他踩狗屎堆,别拉着我下道,告诉他,别让我唐二碰上,保不齐,给他弄断胳膊、腿啥的,滚!把我这话,带给那小子,”“大哥,你说,我咋能和这号人拜把子呢,算我瞎了眼,看错人啦,交友不慎啊,”到现在我的心里还窝着火呢,就像吃了苍蝇似的,别提多恶心。
二叔说完,还直摇头,好像还不解气似的,目光和语气里,还有着压不住的火气。“都是个没血性,没气节的东西,端着日本人的饭碗,给小鬼子当狗,还颠儿颠儿的,他祖辈的脸,都给丢尽了。”
又提起,说是要在每个屯子里都要建维持会,要选出会长,还要这个捐那个税啥的,可比张大帅在势的时候要多的多,名目都记不清了,每家每户只要是有男劳力的,都要出公差,还要轮着抽壮丁,当国兵,以后这日子可就更难过了,可让人咋活呀!
大家伙都有些沉默,谁也不吱声了,脸上都带着复杂的表情,只剩下“吧嗒、吧嗒”的抽烟声,间或有几下咳嗽声,屋子里的旱烟味儿愈发地浓烈起来,弄得本来就不太亮的松脂油灯,更加昏暗,气氛显得有些压抑,透着对当下时局和世道的迷茫和不解,还有一种无法看清前途和方向的心态,更有些许的无奈和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是对自己的命运无法掌控的恐惧。
我静静地听着大伙的谈话,看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我不需要插话儿,他们也都没有背着我,可能认为我是个小孩子,不懂的事儿太多,也没啥顾忌的,再说了,屋里的人,都是多年相交相知、知根知底的熟人,一个屯子生活着,鸡犬相闻,有的是至亲,有的更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光腚娃娃,更是想啥说啥,想到哪说到哪。
从他们的谈话之中,我了解了现在所处的时局,也大致听明白了现在的形式,虽然他们说的,挺笼统,有些事情,还不了解更深的真相,也难怪,以父亲和二叔他们所处的环境,可能终生都没有走出过山里,更别提大城市了,是不可能了解太多的。
但是,他们说的,都是发生在身边的事儿,都是活生生的实际例子,也道出了他们现在的心态,这对我很重要,我要掌握这些,来确定我下一步的计划,我用前世看到的资料,凭记忆相互一印证,也就了然了,这正是我所需要的,虽然我前世的记忆有这些资料,但是不敢保证,在现实的世界里,会不会走样,对现在的世界了解的越多,越对我有利。
我是要干大事的人,打击和消灭日本鬼子,是我现在的唯一目标,总不至于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模棱两可吧,用过去的记忆,来进行我的抗战吧,不懂因地制宜,随环境不同而改变策略,那是在找死,猪头啊,猪都没那么笨,也辱没了我堂堂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兵的名头啊,穿越过来的,熟知历史,还斗不过小日本,那还做个屁呀,干脆上吊得了,还不如洗净脖子,等着小日本来砍了。
大伙正闷着呢,屋里又进来好几个人,男的直接进屋了,女的看了看我,纷纷进厨房帮忙去了。来的这些人,都是爸的亲戚、好朋友或是街坊邻居啥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点东西,什么野鸡了,野兔了,狍子腿了,沙斑鸡了,咸蕨菜了,蘑菇了等等的野味或是山货,还有的拿几把粉条,拿点白面啥的,过来看看我,这个摸摸脑袋,那个拉拉手,都很亲近的样子,各个都实心实意的替我高兴,纷纷向我爸道贺,有点拿纸卷烟,有的头碰头的唠了起来。
我妈和我二婶进屋,接过大伙手里拿的东西,不断的表示感谢,看得出,妈今天很高兴,笑的合不拢嘴,脸上都放着光,一是我的伤让她放下心来,二是看到这么多的人,都来看我,除了爸和妈的关系,应该还有我好人缘的因素在里面,在东北,尤其是在农村,是很看重这些的。
还有一个我叫黄大爷的,说他儿子和我打小就是铁哥们,就是多个脑袋、差个姓儿,干脆搬来一坛酒,说是在去年就存下的,六十五度的高粱烧,托人还不容易从刘家烧锅打的二锅头,一直没舍得喝,放在菜窖里困着,今儿拿出来,大家伙好好高兴高兴。有的打趣道:“老黄,你咋不抠门了呢?喝你这酒可不容易啊,我都惦记一年多了,有一回,我搭上一只兔子,也没捞着,楞是没喝上,说是给儿子娶媳妇时用的,今天咋舍得拿出来啊?”
“那不一样,今天不是好日子吗,赶上小秋伤好了,命大福大,没啥事,你不知道,我咋一听说小秋出事儿了,那心就揪揪着,别提多闹听了,今天一看这孩子跟没事儿人似的,我这心里高兴啊,大伙又凑得这么齐,再说了,老唐家大兄弟他哥几个,平时可没少帮大伙,是吧,谁家有个危难招灾的,那回不伸手帮衬一把,这些事,大伙都心里有数儿,你们说是吧,我还舍不得一坛酒?”
“也就是小秋这孩子,打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捡回一条命,这孩子,有后福,要是你呀,摊上这事,胳膊、腿儿早就分家了,坐地就挖坑埋了,还有活命的事儿,更别提大家伙在一起闹腾喝酒了,”大伙听完,哄堂大笑起来,关东的汉子,本来就是快言快语的,血性十足,有啥说啥,很少有闷葫芦似的人,漫长的冬季,寒冷的天气,造就了关东人所独有的生活特征和说话方式。屋子里当时就有些乱哄哄的,然而,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却活泛起来,空气之中又有了灵动和快乐,像是从漫漫寒冬之中苏醒过来的花草树木,透着生命的气息。
看来,我爸和我叔叔他们,连带我们这个家族,在屯子里的地位和威望还有口碑是相当高的,这就是我以后良好的基础和有力的条件,看来,建立自己的班底,应该没有问题,就看我要找的人素质如何了,能不能适合我这绝对强悍的特种兵的要求标准了。
“大嫂,还没好呢,大家伙都饿了,酒都烫好了,先盛几个菜上来,先喝着”,二叔忍不住大声喊起来,“马上就好了,先端上几个菜,你们先喝着,老二,不是大伙饿了吧,是你的酒虫又从嗓子眼爬出来了吧!”妈和二叔打趣道,别人听了,纷纷大笑起来,我看二叔,咦,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看来,妈和我的几个叔叔之间的关系,是相当的融洽。“那就赶快放桌搬凳子,捡碗拿筷子”,二叔嘴里吆喝着,手里忙活着。
门帘儿一掀开,玲姐端着一大海碗的酱炖江鱼走了进来,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在整个屋子里弥漫开来。。。。。。。。
我闻到香味,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口水,竟然感到了有点饿了,天那,我不会是还能吃进去吧!又要糗大发了,我晕。。。。。。。。
题外话:今天小锦有些事情耽误了,更的晚了些,对不住大家伙了,在这里说声:抱歉!!敬请各位书友谅解!!对不住了!!
重生之征战岁月 第九章 身在乱世中(二)
屋里地上放了三张桌子,炕上放了两张炕桌,烫的滚热的酒,都倒上了,散发着诱人的酒香。
说话间,各种各样的菜,都用大海碗盛着,端上桌来,关东人请客,讲究的是实惠,尤其是在农村,不弄那十个、八个菜的,也不整那小盘子、小碗的,看着花样挺多,热热闹闹的,每样就那么一点,吃着都不过瘾,没等吃几口,菜就没了,脸再大,谁好意思连着伸筷儿,吃完宴请,噢!回家再垫吧点别的吃食,才饱了肚子,那成啥事了,如果哪家真那样做了,保管不出三天,就传的满屯子都知道,还不让人讲究死!
所以,拢共就四道菜,野猪肉炖山蘑菇再放上点粉条,(有的书友说了,你瞎掰呗你就,糊弄谁那?听说过小鸡炖蘑菇,那是东北名菜,猪肉炖蘑菇,哪跟哪啊,各位别急,小锦吃过猪肉炖蘑菇放粉条,但那必须是野生的蘑菇,那感觉,到现在小锦一想起来,还直流口水,何况是野猪肉炖的,嘿嘿,以上不算字数)。
酱炖江鱼,这酱炖江鱼,也是有讲究的,是东北农家的家常做法,酱香混合着江鱼的清香,在放上点红干辣椒,晒干的茴香沫儿,出锅时拍上几瓣大蒜,那滋味,保管你吃过以后,终身难忘,凉拌黄花菜,炸肉酱,配上扒好的干大葱和洗净的嫩白菜帮,每样菜,都用特大号的海碗盛着,海海漫漫的,发着热腾腾的香气,直勾人的胃口。这叫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凉菜和炸肉酱也叫下酒菜,关于这里头的讲究,小锦以后再慢慢道来。
大家伙各自谦让着,纷纷落座,炕桌上坐的都是男人们,这在东北是一种民俗习惯,没有硬性的法律规定,但是大家都这样遵守着,尤其是在农村,炕上坐的都是一些男性长辈,或是在屯子里有威望和大家都很尊重的人,再有就是一些尊贵的客人,一般人是上不了炕桌的,如果没在类似的场合,让你坐到炕桌上去,恭喜你,你的地位明显提高了,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不信你到东北的农村去,现在还是这种习惯,保管让你往炕上坐,吃饭的时候更是如此。
大家伙坐下了后,屋子里马上安静下来,纷纷把目光转向我爸,这就是说,作为一家之主,我的老爸,要发言了。
“说点啥呢?都是实在亲戚,老哥们,老街坊、老邻居啥的,感谢的话儿,就不多说了,今个是秋儿伤好的日子,我心里高兴,大家也跟着高兴,在秋儿受伤、昏迷的这些日子,劳大伙惦记了,赶上这么个机会,大伙难得凑到一起,喝点酒,乐呵乐呵,老唐家在屯子里有二百来年了,啥人性,不说大伙也都明白,以后有啥事儿,尽管吱声,保不齐谁家有个为难着灾、马高蹬短的时候,到时候,言语一声,老唐家人,义不容辞,现下世道不静,挺乱,日本人占了东三省,要说能对咱咋好,说破大天我都不信,咱的日子以后不定咋难过,别怕,有事找我,我替大伙出头,来,这碗酒我先干了!”我爸说完,一扬脖,把酒就喝了,尽显关东汉子的豪气,我的天,那碗酒,得有将近二两,那可是六十五度的高粱烧儿啊,老爸好豪气,有酒量,可能是今天有点高兴,有点激动,不像他平时的秉性。
大伙纷纷把碗里的酒都干了,开始吃菜唠嗑,嘴里还不断的夸着说,这菜整的,咋这好吃呢?尤其是小玲炖的鱼,每回都吃不够,“给我当儿媳妇咋样,我就能顿顿吃上小玲做的酱炖江鱼了,啊!”有的人开着玩笑,谁说是玩笑,可也带着半真半假的意思,玲姐红着小脸,也不搭话儿。该吃菜吃菜,瞧,这就是关东的姑娘,大方、自然,绝不故作矜持,扭扭捏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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