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战岁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柳外花如锦
确定出兵后,李洪刚和朱静建议和**满洲省委取得联系,唐秋离大表赞同,毕竟是两支部队要协同作战,并且,满洲省委也有他们自己的情报系统,就在部队出发的前两天,他们派去联络的人回来了,告诉唐秋离,已经和省委取得联系,并且带回了一封省委书记的亲笔信,信中,对唐秋离的举动大大表示感谢和赞扬,说是打这以后,两家就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了,愿并肩战斗,打击鬼子!
其实,联络员还带回了一封绝密的信件,那是**中央局派到满洲省委的特派员写给李洪刚和朱静的,在信中,这位特派员一再强调,必须把这支武装牢牢的抓在党的手中,抓紧在部队中建立党的组织,吸收大量的基层官兵加人党组织,逐渐改变部队的政治成分,对于唐秋离,特派员还着重强调,如果他能加人党组织更好,如果他拒绝,并且不接受党的领导,对于这样拥兵自重的军阀,在条件成熟时,李洪刚和朱静他们可以采取断然措施,武力解决唐秋离,把部队控制在自己手中。
在看到省委书记那封信之后,这些党员心里特别温暖,因为在信中,书记对他们的工作相当满意,并且告诉他们,安心在这里工作,不要强行改变部队,在当前的形式下,只有是认真抗日的队伍,就都是我们的同志,当看到特派员的信之后,这些党员心里一阵发冷,这位特派员也太那个了,当然,也没有敢让指挥长知道这封信的内容,其实他们对这位特派员的做法,很是有意见,不过,党性使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不照办就是了。
李洪刚见到唐秋离之后,神秘又兴奋的对他说,“指挥长,这个屯子里有两户地主,我派兵包围了他们住的院子,只等您来之后,就采取行动,把他们家没收了!”
唐秋离一听就知道,这位出身红军的大队长,又勾起打土豪分田地的瘾,把东北这的地主和南方的地主混为一谈了,有点儿哭笑不得,其实,在关东这个地方,除了极少数的恶霸地主之外,大多数是普通农民,在这块土地上落脚最多也不过三代人,平时勤劳肯干,精打细算,省吃俭用,再加上会过日子,家境逐渐好了起来,买房子置地,拴起车马,也就成了屯子里的富户,平时也不脱离劳动,只是在农忙时雇一些短工,家里用长工的都很少(笔者在小时候,经常听到老人们唠起当时的情况,在大户家打短工的时候,吃的并不差,粘豆包吃的都烧心,晚上还有酒有肉,一有钱就变坏,在当时不是主流)。
唐秋离瞪了李洪刚一眼,没说什么,弄的李洪刚有点莫名其妙。
等后面的辎重大队跟上来之后,部队全部进入屯子里休息,严密封锁消息,许进不许出,并且把警戒哨兵放到离屯子三里地之外。
恰好给指挥部安排休息的人家,是一户李洪刚说的地主。
唐秋离带着指挥部人员,往休息的地方走去,特意把李洪刚也叫上,等到了地方,唐秋离一搭眼就看出来这是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挺大的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一溜正房、厢房不少间。
外面被自己的兵围得溜严,他忙叫把兵撤了,该干嘛干嘛去!
尽到了屋里,户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姓李,吓得浑身发抖,唐秋离紧忙解释、安慰,说明来意,随后就闲唠起来,果然如唐秋离判断的那样,等老人家说完了,唐秋离看了李洪刚一眼。
这边李洪刚闹个面红耳赤,敢情,关东这地方的地主和南方的确实不一样,自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赶紧给老人家道歉。
误会解除,老李头也放下心来,再看部队的表现,确实和国兵、胡子不一样,转头冲着里屋喊道:“三儿,出来吧!这都是好人,见见各位长官!”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打里屋出来,身板结实,神态淳朴,一身猎户打扮,原来,见有队伍进屯子,老孙头的三儿子,叫孙德福,怕抓丁抓夫,躲起来了。
吃饭的时候,孙德福聊到一个情况,下午他进山下套子的时候,在离屯子有五六十里地的地方,偶然见到一队鬼子在那宿营,大概有二百来人,吓得他赶紧跑回来了。
唐秋离对这个情况大感兴趣,又详细问了他知道的东西,干他一家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一小股鬼子吃掉,当是热身了!最后问道,要是现在去,你能不能找着地方?
孙德福非常肯定说能,因为长年进山打猎,这方圆百八十里的沟沟岔岔,大道、小道没有他不熟悉的,要是不熟悉地理,打鬼子宿营那疙瘩到屯子,没有个十多天摸不到这。
晚饭后,唐秋离集合部队,下达了作战任务,因为鬼子只有一个中队,所以,就带领三大队的两个中队,再加上一个炮兵中队,携带十门迫击炮去执行这次任务。
各大队一听说有仗打,纷纷请战,争得面红耳赤,见指挥长已经挑选了队伍,落选的都羡慕带嫉妒的看着三大队大队长韩铁和炮兵大队长郑勇,这俩人也梗着个脖儿,一脸的洋洋得意,这一下,更把其他大队的指挥官气得牙根痒痒,牛气冲天那!瞧把这俩家伙得瑟的,直埋怨指挥长偏心眼!
唐秋离笑眯眯的告诉他们,都有机会,以后不愁捞不着仗打,就怕到时候你们嫌累得慌!说完心狠,不给你们歇气儿的机会!
由他和山虎、巴特尔带着部队去,作战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刘铁汉带着大部队明天正常开拔,自己随后追赶,一定要放上后卫部队,至少一个中队的兵力。
下半夜三点多种,在孙德福的带领下,部队到了鬼子宿营的地方,在山坡上往下看去,鬼子宿营的地方正好在一个山窝子里,那地方背风儿,只有堵住正面的出口,爬到后面的悬崖上,两下一夹攻,小鬼子一个都别想跑!
他马上叫孙德福带着一个排的战士,多带手雷,绕到鬼子宿营地后面的悬崖上,听到正面枪声一响,就可劲儿往下甩手雷。
其余的部队悄悄靠近鬼子宿营地正面的山坡上,利用天然地形隐蔽好,四十多挺捷克式轻机枪,五挺重机枪一字排开,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鬼子宿营地,后面,十门迫击炮定好坐标,炮手拿着炮弹,单膝跪在旁边,就等开炮的命令,好把这要命的家伙砸到鬼子头上。
山窝子里,几大堆篝火烧得正旺,把鬼子的一举一动完全暴露在战士们的眼前,几十顶帐篷,密密麻麻的扎堆在一起,这么易受攻击的地形,偌大个营地,小鬼子竟然只放了两个游动哨,狂妄的没边儿,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了!”不知道有一帮中国大爷来收命了,还在那高枕无忧那!
计算着时间,静静地等待着抄后路的部队到位,帐篷里,小鬼子猪一样的鼾声,清晰的传到战士们的耳边,那两个鬼子哨兵,懒洋洋的端着大枪,漫不经心的来回踱步,在这俩家伙看来,连放哨都多余,还没有中国人敢来袭击大日本皇军!冒犯皇军的虎威!
约定的暗号传来,后面的部队已经到位,唐秋离一摆手,付家哥俩的枪声响了,子弹准确击中目标,那两个鬼子哨兵脑袋开花,仰面栽倒,枪声打破了沉静,也打碎了鬼子的好梦。。。。。。。。。。
重生之征战岁月 第六十八章 没有俘虏
枪声就是命令,刚才还寂静无声的雪原,平地刮起一股金属风暴,四十多挺轻重机枪喷出伤人夺命的火舌,枪口喷出的桔红火焰,有一尺来长,在夜色中夺人眼目,一片金属弹雨,铺天盖地朝着鬼子头上砸去。
这还不算完,背后的悬崖上,又落下一阵手雷,破碎的弹片尖啸着四下横飞,也不知道那个战士手雷扔地那么准,正好扔到火堆上,把燃烧的木柴炸的漫天飞舞,把鬼子的帐篷又给引着了。
震耳欲聋的轻重机枪声,“轰隆隆”的手雷爆炸声,鬼子的惨叫声,燃起的大火,把这片寂静的山林,搅得地覆天翻,偶尔还可以听到“啪啪”的步枪击发声,那是射手们在射杀有反抗企图的鬼子。
这么多的轻重机枪一齐射击,别说就这二百来个鬼子,就是再多上十倍、二十倍也不够这么折腾,凶猛的火力,把一块不大的山窝子反复犁了好几遍,子弹溅起的积雪有好几尺高!
战斗毫无悬念,十分钟后,唐秋离命令停止射击,喧嚣的山谷当时沉静下来,灼热的弹壳,融化了战士们身下的积雪,只有还在燃烧的火焰,发出轻微“噼啪”声,却显得更加寂静,与刚才如火山爆发气势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再也没有一个可以站起来的鬼子,遍地都是鬼子的残肢断体,如果不是看到眼前的情景,战士们甚至都怀疑刚才是否进行过激烈的战斗,这简直就是单方面屠杀!
后面的炮兵中队长那叫个郁闷,炮弹在手里都捂热了,眼睛都等直了,就是没等到开炮的命令,眨眼功夫,活儿干完了,这边儿一颗炮弹没打出去,光看轻重机枪射击表演了,这算咋回事吗?指挥长咋想的?中队长在那生闷气儿,一抬头,见到自己中队的战士也是蔫头耷脑,无精打采的,更郁闷了,来回百十来里地,愣是一炮没放,回去咋跟郑大队长汇报?
打扫战场的时候,其实已经没有打扫的必要了,只是两个中队的中队长是红军出身,紧日子过惯了,可是,让他俩比较失望,实在是没啥好打扫的,连几支完整的枪都找不着,这俩中队长一边带领部下打扫战场,一边吐着舌头,震撼那!我的妈呀,那见过这么打仗的,一阵机枪、手雷劈头盖脑打过去,二百来鬼子没了,不用冲锋,战士们连一根汗毛都没伤着,齐活了,这活儿干的也忒地道了!
也难怪这俩中队长吃惊,在红军那会儿,习惯了三排枪声响过之后就冲锋,哪像在这儿,子弹就像不要钱白来似的,鬼子连拼刺刀的机会都没有,更多的是在梦中就去见天照大神了,跟着这样的领导打仗,就是过瘾!
枪支弹药没拣着,倒是发现了七八个鬼子伤兵,要说这几个小鬼子的命可够大的,这么密集的火力打击之下,竟然还捡了一条命,也不知道他家祖坟冒那股青烟了!不过,命暂时没丢,缺胳膊少腿那是避免不了,一个个躺在血窝里拼命挣扎,拒绝战士们的救护,嘴里还不停的骂着鸟语,
一个中队长见指挥长来到了战斗现场,忙上前报告:“报告指挥长,三大队二中队正在打扫战场,包扎俘虏伤兵!”
唐秋离看了他一眼,没搭腔儿,这位中队长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指挥长这是咋的了?我那个地方做的不对吗?
唐秋离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断了一条腿的鬼子,往一颗手雷那爬去,那意思是想玩点儿武士道啥的,和这帮该死的中国人同归于尽,大日本皇军的勇士是不怕死的!
唐秋离和身旁的巴特尔一碰眼神,巴特尔马上就明白该咋做了,两步窜上前去,一脚把这个死硬的鬼子踢个仰面朝天,这鬼子不知打那划拉个半拉儿枪托,在那比比划划的,巴特尔伸手抽出一把雪亮的大砍刀,一刀就把这个小鬼子的脑袋给剁下来,完了就像没事儿人似的,在鬼子的衣服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若无其事的回到唐秋离身边站好,山虎冲他一伸大拇指。
把这俩中队长看得一缩脖儿,这孩子上辈子是刽子手托生的吧?手法干净利落,尤其是在砍完小鬼子脑袋之后那种波澜不惊、镇定自若的神态,看着就让人心寒,就是杀只鸡也得费点儿手脚吧?这还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吗?整个一杀神转世啊!
指挥长身边这俩怪物,瞧那位,楞把重机枪当手枪用,背着上万发子弹,看着都累,人家没事儿!行走自如,爬坡过坎儿比咱们还利索,瞧这位,浑身四大件儿,一支三八枪,两把驳壳枪,腰里一圈手雷,背着几百发子弹,挎着一把大砍刀,就像是个武器库!剁脑袋就像切西瓜,这俩人儿,还是少惹!
巴特尔的这身装备,是他自己琢磨的,重机枪玩儿不惯,轻机枪嫌太长,琢磨来琢磨去,就这样装备上了,步枪打远距离目标,驳壳枪当冲锋枪用,手雷扔准了,就是掷弹筒,大刀在肉搏战的时候,就是利器,他对自己的装备很满意,全方位考虑到了。
唐秋离试过这把刀,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小鬼子的武士刀,在它跟前儿,就像木头片子似的,碰上就折,在打下三岔河后,巴特尔管他要五百块大洋,说是要买一把刀,当时他也没太在意,自己的弟弟喜欢,买就是了,现在看来,淘换到宝贝了!
这时候唐秋离才说话,对着两个已经半石化的中队长说道:“以后记住,血手团没有俘虏,我没有多余的粮食和药品来养活和治疗畜生,中国人除外!”血手团的老战士早就知道该咋干,轻车熟路,几个人上去给在那死命挣扎的小鬼子身上,利索的补上几刺刀,连子弹都不浪费一颗,也是帮鬼子超度,见他们的狗屁大神去了!
这俩中队长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部队执行的三大纪律七项注意之中没有不许虐待俘虏这一条,自己还纳闷儿呢,敢情,这儿根本不要俘虏,想虐待都没有机会,
这时候,天色已经放亮了,孙德福领着部队沿着来时的山路,急急忙忙往回赶,去追赶大部队,不用担心暴露行踪,一场大风,就刮得啥也看不着了,要是再来一场雪,神仙也摸不着影儿!
到了部队宿营的屯子,已经接近晌午了,前面大部队已经出发,屯子里只有辎重大队和后卫中队在等着他们。
让唐秋离吃惊的是,后勤部副部长兼辎重大队大队长周玉山喜气洋洋的对他报告,整个屯子有三百六十多名青年参加部队,和指挥长一起上战场打鬼子,都是一些农家兼猎户子弟,品行好,身体棒!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唐秋离简直有点儿崇拜这位平时看起来年纪偏大、蔫蔫巴巴、话语不多的后勤部副部长,没想到还有这两下子,这些红军干部,都是人才啊,放那都能闪光,看来,**最后赢得胜利,并非偶然。
原来,在等待作战部队的这段时间里,周玉山和其他的红军出身的指挥员,就拿出看家本事,和以孙德福他老父亲为首的,在屯子里有威望的人一谈,马上就召集适龄青年开会,在会上这么一动员,结合现在的实际形式,慷慨激昂的一番演讲,当时就把大家伙的热情点燃了,关东汉子的血,本来就是热的,留在家里,不是抓国兵,就是出奉差,隔三差五胡子还来祸害,早就忍不住了,就是没有中意的队伍,现在有了这样的队伍,纪律好这么好,人心都是一杆秤,谁好谁孬分得清,那还等啥呀,参加打鬼子去!
就这么大半个上午的时间,轻手利脚,家里脱离得开的三百多号人参加了部队,这还不算,各家各户把收集到的,二百来支东北军溃兵丢掉的枪支都拿出来,加上各大队串换的枪支,立马就是一个武装整齐的新兵大队。
唐秋离马上任命周玉山担任新兵大队大队长,鉴于这些新兵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也为了便于领导,和辎重大队在一起行军,负责物资、装备的看管和押运。
唐秋离让周玉山给新兵每人家里留下三十块大洋,部队临出发时,屯子里的人,全体出动,到村口送别自己的亲人,依依惜别,场面温馨而又让人感伤,这里就像自己的家乡唐家窝铺一样,又是一个让自己牵挂的地方,三百多名优秀的子弟,带着乡亲们的期望和对自己的信任,跟随自己走向炮火连天、凶险莫测的战场,将来能回来的有多少呢?肩上又多了一份责任!
告别乡亲父老,再一次回头遥望白雪覆盖的村庄,唐秋离带着队伍追赶大队,很快就与部队会合了。
三天以后,部队接近了战场。
这几天的行军还算顺利,遇到几股小规模的敌人,都被前卫一大队干净利索的解决了,并没有影响部队的行军速度。
这天下午,部队来到一条山沟脚下,前面是一道不高的山梁,部队忽然停下了脚步,唐秋离有点奇怪,自己也没下达原地休息的命令,莫非前面遇到了敌情?
他带着指挥部人员往前卫一大队走去,刚登上山梁,李洪刚脸色铁青,牙齿把嘴唇咬的发白,眼睛里面喷着怒火,看那样子是悲愤万分,急急地走到他面前。
发生什么事情了?从没见过李洪刚这么失态,不正常啊,唐秋离脑海里升起一个巨大的疑问。。。。。。。
重生之征战岁月 第六十九章 滔天罪恶
这个刚烈的汉子,只是叫了一声:“指挥长。。。。。。”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离山坡有三四里路远,一个有五六十户人家的屯子,不太规整的茅草房,散落在不大的山谷之中,屯子里静静悄悄的,还看得见把屯子一头的十几间房子,冒着不详的青烟,唐秋离心里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当他走进屯子里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曲曲弯弯的屯子路两旁,随处可以见到血淋淋的尸体,多的是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和小孩子,不是被枪打死的,就是被刀砍死的,继续往前走,路过的每家每户都没有完整的门窗。
到了屯子里的场院,二百来具死难乡亲的尸体横陈在雪地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凝结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一旁的杨树上,挂着几具尸体,被人用利刃剖开了肚子,流出的内脏挂着血珠,冻成一坨。几具被反绑着的无头尸体栽倒在一旁,明显是被刀砍掉了脑袋。
旁边的石头碾子上,凝固着一滩滩的鲜血,几个婴儿血肉模糊的被扔在地上,显然是被石头碾子压碎了头颅。
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唐秋离被巨大的悲痛压得喘不过气来,是那些畜生干的?
一个战士推开了场院旁边的一间挺大屋子的门,他马上惊叫着退了出来,“指挥长,你快看!”唐秋离走进屋子,一幕惨景击得他身体一晃,眼前金星乱蹦。
屋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赤身**的年轻女人的尸体,裸露的身子上,遍布伤痕,下体一片狼藉,暗红的血混合着秽物沿着大腿根儿流下,浸湿了地面,有的下体还插着木棒,有的ru房被割掉了,有的被剖开了腹部,显然是被集体强暴后,又杀害的,年纪最小的只有十四五岁,原本天真无邪的眼睛,空洞的凝固在那屈辱的瞬间。
唐秋离黯然的退出屋子,外面的阳光依旧灿烂,远山的积雪依旧那么洁白,可是,几百条生命,却被罪恶夺走,朗朗乾坤之下,是那些畜生做出如此灭绝人性、惨绝人寰的罪恶?
跟在身后的战士们,显然被这惨景震惊了,两千多人,默默地伫立在那,只有呼啸的风,在凄厉的号叫,气氛沉闷又压抑!
唐秋离挥手叫过那几个大队长:“部队全体战士,马上安葬死难的乡亲,拿出一部分衣服,给屋子里的死难姐妹穿上,特种大队分头寻找,看有没有幸免遇难的乡亲,我要知道这是那些畜生干的?”
不知道是哪个战士忽然哭出声儿来,很快就引起一片哭声,战士们流着眼泪安葬乡亲们。
秋泉来到唐秋离身边,低声说道:“指挥长,找到一个活着的,全屯子就剩他一个人了,”一个年纪有五十多岁的老人,被俩战士搀扶着到了他跟前。
很明显,这位老人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唐秋离脱下大衣给老人披上,又让通讯员拿来一壶白酒,给老人灌下一口,在白酒的刺激下,老人有点儿恢复过来,眼睛空洞的凝视着唐秋离,又看了看忙碌的战士们,忽然痛哭起来,“长官,好惨哪!”
唐秋离忙搀扶着老人做到一截儿树干上,详细的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从老人断断续续的诉说之中,唐秋离知道了惨案的全部。
这个屯子叫魏家窝铺,六十多户人家,三百多口人,昨天晚上,刚下半夜,有一千六七百个鬼子和两千多国兵,忽然闯进了屯子,说是要搜查抗联,挨家挨户的砸门抓人,屯子里的人大多都在睡梦中被抓着了,只有三十几个年轻力壮,身手好的年轻人,拼命跑进山里,老人的一个儿子和儿媳妇,两个未出嫁的闺女,都被十多个小鬼子和国兵堵在屋儿里,他被儿子藏在菜窖里,躲过这一劫。
不一会儿,他就听见儿子的怒骂声和儿媳、闺女的惨叫声,和这帮畜生的狂笑声,他想打菜窖里出来,跟这帮畜生拼命,可菜窖门儿被儿子压上了,好长时间,屋里没动静了,只听见儿媳和闺女微弱的呻吟声,他听到屋子里国兵们说冈崎讨伐队,老七团、抗联、红石砬子啥的,还说皇军这回可过瘾了,咱们也跟着借光,就是小娘们儿少点,一千六七百个皇军,也不够分呢?
这帮畜生造完孽,说是要集合,屋子里响起了几声枪响,他一着急,就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过来啥时候,他被一阵枪声给惊醒了,枪声停了以后,他拼老命钻出菜窖,屋子里,儿子浑身是血,身上被刺刀捅了六七个窟窿,地上的血都凝了,儿媳妇和俩闺女光着身子死在炕上,身上中了四五枪,小闺女还被割掉了**,老人见到这惨景,当时就傻了,后来就被秋泉找到了。
老人说着说着,又哀哀的痛哭起来,寒风中,苍苍白发无助的纷乱飘动。
一切都明白了,唐秋离脸色铁青,牙咬的“咯咯”直响,他大声喊道“地图!”通讯员见指挥长脸色不对,吓得紧忙把地图铺在雪地上,唐秋离的眼睛一下子就盯在红石砬子这个地方,狠狠一拳砸在地图上。
屯子边上的山脚下,一座高高的坟丘,魏家窝铺死难的乡亲们都埋在这里,战士们静静的肃立在坟前,唐秋离坐在雪地上,目无表情的用力在一块儿桦木板上刻着字,整个人安静的反常,一群各级指挥官在他身后默默站立,山虎几次要接下他手里的木板,都被唐秋离用冷静的可怕的目光给逼了回来。
一块儿墓碑立在坟前,上面刻着:“魏家窝铺死难乡亲之墓,落款儿是抗日血手团指挥长血手秋离敬立,民国十三年冬月初七”。
唐秋离做完这一切,大脑一片空白,灭绝人性的屠杀,三百多条无辜平民的生命,就这样丧失在该死的小鬼子和一群中国畜生的手里,绝不放过他们,唯有杀光这帮野兽,才能为死难的乡亲们报仇!
这时,苏景峰领着三十多个青年走了过来,领头的那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青年猛地单膝跪地,对着唐秋离说道:“指挥长,收下我们,跟队伍一起打鬼子和汉奸!”这些就是昨晚幸存的乡亲,领头的叫魏大勇,是个好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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