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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宋默然
“卿言有理,联听说他只带了两万余马步军入河东,确实兵微将寡。是否从陕西增兵?”赵桓又问道。
“回陛下,那倒也不必。陕西是国家命脉所在,徐卫进兵河东,其最终目的,也在于保护陕西六路。他麾下兵力虽不多,但河东局势他十分熟悉,臣建议朝廷支应粮草军械等物资,让他发动义军,先于河东抗击金人。陕西六路可以趁此机会。针对时局作相应筹备。待金人在河东消耗,成疲师之后,西军进则取胜有望,退则自保无虞。”徐绍人虽在东京。但话里话外,却对陕西河东的局势了然于胸。
赵桓听罢大喜,拍案赞道:“听徐卿一席话,前线局势如在联侧!爱卿所谋戈”实为万全之策。”
一众大臣听罢,方才明白徐绍能在枢密使这个位置上坐了六七年而无人能动摇其位的原因。皇帝正为前线局势莫测而揪心,他寥寥数语。就能勾勒出一副宏伟的抗金蓝图。在场所有重臣里,除了他,没人有这个本事。谁叫人家从前干的是武职?
片玄沉默之后,折彦质又奏道:“官家,朝廷本已设立了河东经制司,扶持河东义师。是否可以立即拔下款项,并给徐卫的招讨司以任免、擢升、贬谪,奖赏河东守臣的权力?如此一来,以徐子昂的才干。足可在河东大展拳脚。”
这下权力下放得可够大,如果要帝一旦准许,河东所有事情,就是徐卫一个人说了算。
赵桓犹豫片刻之后,向众臣问道:“诸卿以为如何?”
河东那片,其实早已经脱离禁军戍守,全是义军在活动。州县一空。百姓逃离,现在徐卫主持河东事务。下放大权给他,倒也说得过去。反正在朝廷眼里,河东已经丢了。索『性』让徐九去鼓捣吧,他要是有本事,弄出成绩来自然是好。就算有什么不测,对于朝廷来说,损失也不大。再者,官家现在的思路。就是扩大武臣权限,拔高武臣地位。不如顺着他。想到这一层,详议司诸臣倒也没人反对。
“官家,任免处置义军将领没有问题,徐卫本来就是河东义军总管。可眼下河东,不止有徐卫的虎捷乡军,还有陕州姚平仲、同州徐胜、泾源张俊,要是将这些禁军将领的处置之权一同下放,恐怕不合适吧?。耿南仲突然说道。
他这一提醒,个别大臣想想也回过神来,似乎是有些不妥。这本是宣抚司的权力,若放到徐卫这个武臣手里,有违背制度之嫌。
赵桓犹豫不决时,又听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何栗道:“徐卫位居招讨使,本就有便宜行事之权,姚平仲张俊等人既随他出兵,自然当受节制。如今下放处置之
”二过是再次明确而已。有何不妥。”群臣争论之际,皇帝看到御史中承秦栓默然无语,遂问道:“会之为何一言不发?你且说说,下放处置之权,是否合适?”
秦栓在这里只能算是晚辈,听天子问起,还显得有些局促,环视前辈大臣们一眼,起身肃立答道:“臣见识浅薄,不敢妄言。”
赵桓将衣袖一挥:“但说无妨。”
迎着重臣们的目光,秦栓沉『吟』一阵后说道:“臣在山东任职时就听说过徐卫的名号。当时,他以乡兵赴山东助剿,大破王善贼部。后来金人南寇,他起兵勤王,纵观数年之来此人行事,可以说是智勇兼备。且臣查据台谏言官的劾奏,弹劾徐卫的言论,从来只有认为他年轻资浅一类,并不涉及其所知者,已尽于此。请官家圣裁。”
他是言官之表的这些意见,也切合自己的本职。因此众臣听了,都不觉奇怪。[]宋阀256
赵桓点点头,示意他坐下,耿南仲似乎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摆摆手道:“罢了,联已经用他作招讨使。若不尽付权限,倘若军中有紧急事务。一些将领跋扈抗命,岂不坏了大事?就依仲古所奏。
此事议定。心寸论一些其他军政要务,临近中午,天子宣布散去。却留下了耿南仲、何栗、徐绍三人。
“随联走走。”赵桓缘出中书后。轻卉兄道。
后头;位大臣,虽说腹中都是空空如也,但官家发话了,怎敢不从?遂若即若离的跟在后面,只有耿南仲跟赵桓落下半个身,何徐二人都隔着一步远距离。走了好一阵。一直到了垂拱殿附近。赵桓才开口打破沉默:“金人三度南下,不足为奇他说这话时,并没有带着任何情绪,看得出来,现在这位大宋天子已经不像刚刚登基时那般战战兢兢。
“联所忧者,东京无险可守。”
从前,东京还有河北作屏障。黄河作天堑。可现在河北为高世由所窃取,而黄河对于金军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题。对方现在非常清楚哪里可以强涉,哪里可以船渡,什么时节用什么方式,已经是轻车熟路。虽说张所在大名府设立了招抚司;但一旦金军大举南下。他是绝对挡不住的。
以前吧,总想着拆东墙补西墙,四处调兵勤王,把偌大个国家搞得鸡飞狗跳。种师道去世之前,就提出了由大臣代守东京,天子退守关中的策略。当时,赵桓不以为意。可当斡离不的东路军几乎打到东京城下时,他才知道,这位军中元老的建议,确是真知灼见。
迁都,难度太大,赵宋开国一百七十余年,东京是历代先王苦心经营之所,一旦谈及迁都,反对的声浪不用想也知道。那么退而求其次。联不迁都,只是在战时暂且退守某处,以策万全,这总行吧?没想到,仅仅是这条,也招致了朝臣的强烈反弹。大臣们援用苏东坡的言论。以周王朝为例子,认为周朝的过错,没有比周平王东迁洛邑更大的了。如果官家现在放弃东京,迁往别处,将动摇国本,使天下军民人等之心浮动不安,引起大规模的恐慌。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益,他们要求皇帝,以死守社稷。
“官家,老种相公去世时就奏过。退守关中,以策万全。朝中大臣多因循守旧。只顾抱死理,全然不顾陛下安危。社稷?何谓社稷?天子即社稷!只要天子无恙,大臣军民便有指望,若天子有失,那才是动摇国本!臣以为,此事陛下宜乾纲独断”。耿南仲跟了赵桓十几年,皇帝心里在想什么,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要不然,当初名列“四贼。的撮鸟们,其他三个,不是贬谪就是流放,独他还高居相位。
不过,“乾纲独断”这意见,却不是他最先提的。赵桓听罢就看向徐绍笑道:“当初徐卿也是这般对联说,只是,这悠悠众口”
徐绍见状垂首道:“官家,宣和靖康年间,金人迅速摧垮两河防线。我朝频频失利,原因就在于措手不及。经历两次女真南寇之后,我朝已逐渐扭转一溃千里之局面。从今往后,就是种公遗表中所述的长期拉锯。这个,时期最为关键,在两方实力不复巨大悬殊之际,就不再是比强弱,而是比对错,看谁出大砒漏
“那枢密相公认为,退守别处是大彼漏?”耿南仲侧首问道。
徐绍摇了摇头:“最大的砒漏。莫过于天子有失。”
君臣四人立于垂拱殿外,赵桓望着这所先君们累代构建的皇城,长叹道:“非是联不欲守祖先基业。实在是形势所迫。为长远计,不得不如此啊。”
一起嗟叹一阵,官家又问道:“那么依三位爱卿之见,倘若,联是说倘若,金军仍旧分两路而来。一路攻河东,一路经河北山东而寇京师,联退守何地为宜?”
“莫如关中!”何栗抢先答道。
“为何?”赵桓
“关中汰野千里,更兼六路强兵集结于此,官家若往长安,可保无虞。且京兆一地,为关中诸府之首。李纲这几年经营得颇见起『色』,陛下居关中,连据秦雍,领天下而亲征,可图中兴!”何栗这几句话说得是掷地有声,颇有见识。
赵桓听罢,连连点头,似乎有认同之意。徐绍适时进言道:“官家,退一万步说,即便是陕西有变,也可经汉中而入蜀。四”多山,地势险峻,不利大军驱驰,自保绝无问题。且天府之国,物产丰饶,若据此处,北人难涉大江,东南之地亦的保全。总而言之,据川陕,则天下可图!”
“好!二卿所言,甚合联意!”赵桓沉声道。
又说一阵,皇帝大概也觉得时候不早,大臣们定然是腹中饥渴,遂笑道:“诸卿且去用饭,容联再细细思量,不日必将决断。”
徐绍何栗都告退,耿南仲却迁延不动。他是赵桓作太子时的东宫旧臣,关系自不一般,待其他两臣走后。皇帝问道:“希道还有何事?”[]宋阀256
不料,耿冉仲语出惊人:“若听徐绍何栗之言,官家危矣
“这话从何说起?”赵桓皱眉道。
“官家试想,那陕西六路既是国家重兵屯积之地,更是虎狼之『穴』!西军尽是些粗鄙军汉,不慕圣道。李纲身为陕西宣抚使,尚且没奈何,何灌又为制置使,一样地指挥不动。西军虽能战,但其跋扈之状。累累不胜枚举,军纪之败坏。举世共知!陛平居陕西,是置身于虎狼之中,倘若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听了耿南仲一席话,赵桓细细一想,眉头拧得更紧。走出几步后。猛然回身道:“这话你从今往后不要再提,联心里有数。”
耿南仲忙一揖到底:“遵旨。”说罢,小跑着跟了上去。
九月下旬,李纲亲自写信给种师中。要调他部下的王禀赴河东徐卫招讨司听用。种师中根本没有考虑。立即命王禀启程。徐彰当初是种诗的心腹悍将,而种愕就是种师道。种师中兄弟的伯父。种师道得官。还是因为这位伯父的恩荫。算来算去,现在声名渐盛的徐家将,还走出自青洞城的种家将,种师中怎会吝惜一员部将?更何况,种师道去世之前,曾经给弟弟写过信,其中就提到了徐卫。说我们青洞城一系,传到现在,后继无人。所幸。徐氏一门人才辈出,如今这个徐九。不但有其父之勇悍,更兼智谋过人,必能传承我们种家。
种师中不但派出了王禀,还复信给李纲说,徐卫现在主持河东全局,难处颇多,很不容易,能拉扯一把,是作为军中前辈应该的。
这三日,徐卫正在平阳城中视察防务。那城内城外,数以万计的民夫,义军,正一片忙碌,加固城墙,置办器械,深挖壕沟,遍布陷坑。总而言之一句话,就要将平阳城构造成为一赌铜墙铁壁,将女真人死死挡住!
“招讨相公请看,这城上城下,已经准备了大批擂石,光是大铁锅就以百口计,等女真人一来,咱就煮沸了油等着他!”一名指挥使正兴冲冲地向徐卫报告着。
徐卫让开路过的士卒,搭眼一望,摇头道:“莫忘了,女真人攻太原时用了锁城法,寇河北时,可以一夜起袍车千架。我军不能总着眼于用远用弓弩,近用刀枪。”
金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边打边学,现在已经把辽军和宋军攻城那一套学了个。**不离十。对于夫型攻城器械的营造,已经积累了相当的经验,什么饱车、鹅车、壕桥,你会的,人家都会。而且女真士兵作风剁悍,弯不畏死,真打到大规模城头肉搏的地步,距离沦陷也就不

正说着,忽见一行人匆匆而来,至**步外齐齐勒住缰绳。杜飞虎领着一人上得前来。约有五十左右。生得极壮实,看去如半截铁塔一般。面皮泛黑,虎目圆瞪,令人望而生畏。见了徐卫,抱拳道:“王禀奉命前来,听徐招讨节制。”
徐卫上下一打量,喜道:“苍天有眼!在你在,金人想扣城,必付出惨重代价!”
当下叙了官阶,王禀在太原保卫战时。就已经是兵马都总管。后跟种师中镇守,又得擢承宣使。竟然和徐卫同一级别。一般来说,在宋军中,级别相同的武臣一般是不愿意听他人节制的。就算不要差遣也再所不惜,因为那涉及到面子问题。但王禀现在不但来了,一来就挑明。是来听徐卫节制的,这个情面,种师中可算给得太大了。
眼下正是只争朝夕的时刻,徐卫没有过多的客套,指着一带城楼问道:“以兄之见,我这城防布置得如何?。
王禀也来不及喘口气,将眼前城防布置细细打量之后,摇头道:“远远不够。”(未完待续)!~!





宋阀 第二百五十七章爱护有加
”卫招讨司的节堂暂时设在平阳城里的外民居中。当四横扫河东,平阳百姓大多逃离,这处宅子想来是大户所有,房舍极多,很是轩敞。将客堂作了议事厅,重要幕僚,将领都住在临近的房里,方便垂询。此时,徐卫领了王禀,并召来了如姚平仲、张庆、张俊、杨彦等主要统兵官,就城防布置一事,征求王禀意见。
“徐招讨,本官方才详细察看了平阳城墙,简而言之一句话。当初构建时就极不合理。贵军现在忙活的事务,可以说作用不大王禀头一句话,就把平阳守军这么些日子以来的努力给否定了。帐内诸将大多面『露』不悦之『色』,碍于他的地位,不便多嘴。徐卫倒不觉得奇怪行家嘛,如果不语出惊人,不标新立异,怎么显示他是行家?并不介意地一笑后问道:“卿那本官倒愿闻其详
“首先,平阳城墙的墙顶太过宽大,虽然能够布置更多的士卒器械,却大大增加了被石弹击中的机会。并且还是带有垛齿的女墙,不夸张地说,一颗石弹下来,垛齿就没了。除此之外,城角是直拐,敌楼是单层,不足之处本官就不一一例举了。”王禀说到此处停了一停,一面招过身后士卒取过一物,一面又补充道,“如果平阳想像太原一般长期坚守,务必具备两个条件,一是充足的物资,二是有针对『性』的布防
此时,众将已经注意到,他手里拿的是一幅极长的画卷。张庆见机地命士卒抬过一张长桌,置于堂中,王禀就在那桌上将画卷展开,长过四尺,宽逾三尺。大伙凑上前去,只见卷上所绘的,正是一张城防图。敌楼、城墙、器械、民居,甚至城外攻城方的器械,军营都有标示,看到此画,让人眼前顿时浮现出一片惨烈的城市攻防画面来。
张俊,年四十五,生得虽然雄壮,但相貌却不敢恭维,尤其是那一张鲸鱼嘴,不仅大,且嘴唇极厚,估计他一年四季都有香肠吃。看到这张城防图后,他频频点头。啧啧称奇,徐卫麾下的战将中,对于防守城池,相对来说。数他经验老道。既然他都是这种态度,看来王禀名不虚传。[]宋阀257
“我敢肯定,金军一定兵临城下,首要之务,就是大起袍车,昼夜不停地轰击平阳。一来摧毁城防,二来打击士气。因此,平耻守军第一个要摧毁的,就是袍车群王禀这句话出口,又让刚才还认为他是高手的将佐们心存怀疑了。
敌军扣城。往往构建袍车数以千计,且布置的位置有远有近,各不相同,这怎么对付?除了巨弩以火箭『射』击以及出城拆毁外,难道有别的法子?
张俊一直仔细地审视那张城防图,他发现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图上。不但城外画有攻城方的袍车群,城内居然也有!但凡当过几天兵的,都知道这袍车是攻城利器,置于城内有何用?瞎猫去扑死耗子,闭着眼睛打?
“诸位请看,按常理推断,敌军袍车必然设置在距离城墙三百步外。”王禀指着图上说道。“往前推进六十步,是敌军预备的填壕、架梯、破城锤等部队。再前六十到一百步,就是前线攻城器械,如鹅车、冲车等。要想长期坚守,乃至击退敌军,不能被动防御,必须采取主动,在敌军布置之前给予强力打击。这就要求,在城内架设大批袍车群,以袍制矾”。
他说到这里,张俊终于听不下去了。挥断了他的发言,质疑道:“王大人,卑职久在泾原,数度在对夏前线听命,防守作战大大小也参加过数十次。将袍车置于城头,卑职见过,这设于城内,『操』作战车的官兵都是两眼一抹黑。凭什么打击城外目标?”
王禀听了这话,颇带几分不屑的口吻道:“那是你不在太原!我部下的将士,大多身怀一项绝技”。
徐卫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别说是盲狙吧?那是难穿越之前玩游戏的把戏,这可是真刀真枪,『性』命相搏的勾当,开不得玩笑。
“每十座袍车,设一员指挥使,站于城头,预先目测目标的距离,方位,指挥城内袍车群轰击城外目标。以『射』程三百步之袍,打击敌袍车阵地;『射』程两百五十步之袍。打击敌军填壕部队阵地;『射』程两百步之袍,打击敌军前线攻城器阵地,这便是以袍制袍!”王禀说最后一句时,手掌猛力往桌面上一拍,骄傲之情掩饰不住。
平阳将领们脸上虽然大多不太好看,但他们毕竟都是带兵之人,一经点拨,立即明白对方用意。于城内设置袍车群,命人于城头指挥,应该说还是行得通的。而且,若将袍车架于城头之上,虽说可以直接甚至准确打击,但同样也容易受到攻击。
“敢问王大人,这种战术,以前有过实际战例备?”张俊问道。
王禀摇了摇头:“没有,这是太原保卫战后,本官苦思多时琢磨出来的办法,还没有机会付诸实践
嗨。说了大集天,州阳是纸上谈乓,根本没有应用干实战的爽例,谁敢保证足,效。那威力稍大,『射』程稍远的袍车,一座往往需要上百人『操』作,一百座袍车就能占去万把兵力,没说的,鸡肋。
对于王禀“以袍制袍。的战术,徐卫并没有过多的惊喜。就算这种战术是极为有效的,但对于目前的平阳来说,意义不是很大。首先,军械前线部队造不了,既没有工匠,也没有技术。制靠武器装备,那是各作院的事情,不归军队管。其次,王禀这种战术现在还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并没有实际战例,如果大规模采用,风险不
王禀见众将大多不以为然,心中不悦。若不是老种相公下令。而后看在你紫金虎抗金不易的份上,我何苦大老远从凤翔跑到河东来?既然你们是这种态度,那简单,王某回去就是。
正揣着这念头时,徐卫一抱拳,客气道:“王兄,眼下正值秋凉,金军随时可能突然出现。这以袍制袍。固然是好,但受限于诸多方面,恐怕一时之间难以完备。是否还有,”
“徐招讨,非是王某有意卖弄,就目前情况而言,以袍制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其他任何战术,都是被动防御,女真人早已经不是起兵反辽那境地了,他们的攻城器械制作颇为精良,如果让对方顺利在平阳城外架起大规模袍车群。我方只能等着挨打。守卫太原时,城内兵不过数千,受到攻击的机会很而现在平阳兵力是多少?招讨相公既然想避开野战,先依托城池消耗金军,那就必须保证平阳不会被攻破王禀这说的确是大实话。
徐卫一时沉默,独自缓节踱开。王禀死守太原,在身陷绝境之时仍数度拒绝女真招降,他的人品没有问题。以数千兵,守太原大半年。其才干也不容置疑。人虽然傲一点,但重要的是有真才实料!他以四品官衔,从凤翔赶到河东来听我节制,已经很说明问题。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拖泥带水是为将者大忌!
“众将听令!”徐卫转过身来,猛然喝道。[]宋阀257
“在”。一众将佐齐声应道。
“即日起,王禀担任我招讨司都统制,一应城防布置,兵力调动,悉由招讨使与都统制定夺。违其军令者,如抗我命!无论禁军义军将佐,我必军法从事!决不姑息!”徐卫满面肃容,正『色』说道。
“得令”。
王禀到吃了一惊,他实在没有料到,刚刚来到平阳,紫金虎就委以“都统制”重任。何谓“都统制。”宋军出征,虽由文臣领兵,但常于诸将中择一才干资历郗超过常人者,委以总管诸军的重任,在主帅的授意下,节制所有官兵,位高而权重。不过,这只是临时差遣,兵罢即解。
“招讨相公站直身子一礼,王禀网开了个头就被徐卫挥断。“毒兄放心,我徐卫既然当着众将的面发了话,就绝不会食言我既然拜兄为都统制,对你就是绝对信任的,王兄直管放手去干,其余的事,我来周
坦白地说,王禀来平阳之前,虽然也久闻徐卫大名,但终究只是耳闻。他自己资历既老,地位也高,想像着紫金虎大概也不过就是位少年得志的勇将而已。如今看来,此人不愧是徐彰之子,确有大将之风!
“王某断不叫招讨相公后悔今日之议!”王禀躬身一揖,执礼甚恭。但稍后,他又问道:“那袍车之事?”
京兆,宣抚司衙署门前,接连数日,进出报事的官虽络绎不绝,一片忙碌。就连街市上的行人也预感到,恐怕要出大事情了。
一位文官下了轿,飞快地奔入府门,甚至连通报也免了,直入二堂重地。到了李纲办公之所外,方才止步,请人代为通传。不多时,传出宣相之令,命其入见。
“下官万俟商,见过宣抚相公这位文官入内之后,拱手一揖道。此人年近五十,脸庞削瘦,鼻粱高挺,一双眼睛深陷窝中,随时呈现出一种半眯的状态。神『色』阴鸷,一丝不芶。
李纲正在阅读枢密院致陕西宣抚司的公函,这是徐绍亲手书写,转达了皇帝对徐卫的承诺。只要能守住河东半壁,便让徐卫建节,所谓的建节,就是晋升为“节度使”这对于武臣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而二十几岁的节度使,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从此不难看出,朝廷对防守河东,拱卫陕西十分重视,生怕有失,不惜许下如此隆重的奖赏。
“何事?。李纲知道,这万俟商官拜陕西提点刑狱,监司的长官,如果没有紧急要务,一般来说,是不会到宣抚衙门的。
“下官风闻,宣相继上番发粮饷往河东后,又征集了大批物资,甚至集结附近各作院工匠,准备开赴河东?。万俟商问道。
李纲放下手中公函,点头道:“确有此事,万提刑有异议?”
万俟商未语先叹,继而肃然道:“宣相。徐卫。且年轻与他招讨河东。本就干礼法不识廷居然下放处置之权,“将从中御,的制度『荡』然无存!这也就罢了,宣相何以一而再,再而三从徐卫所求,连续不断地向河东输送物资?要晓,得,徐卫眼下已集河东大权于一身,若再资助粮饷、军械、工匠,徐卫的招讨司,俨然已独立于陕西之外,难道宣相不觉得这是一个危险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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