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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宋默然
“大帅,马不行了!”摔倒的骑士在同伴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懊恼地说道。
“大帅,赶了一整天的路。人困马乏,是不是歇息片刻再走?”一名跟随他多年的军官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宋阀413
曲端想也不想,断然否决道:“事态紧急,朝夕必争,怎能在此地停下?今虱无论如何要赶到凤”镇。”方圆三四十里,都是山峦起伏罕见人烟,只有凤川镇一个,去处。只要到了凤川,再去庆阳府就不远了。
那军官听罢,面『露』难『色』地看向那摔马的士兵,见他满脸痛苦之『色』,显然不可能再骑马奔驰。弟兄们都劳累不堪。谁也带不走他,这可如何是好?左右一张望,入眼俱是山林,再加上天『色』渐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个鬼影也没有。
“留下一人照看他,继续赶路。
”曲端扔下这句话后,双腿一夹,胯下那匹名唤“铁象”的战马飞驰而出。十余骑士面面相觑。只得留下一人,其余的赶紧追将上去。不一阵。大队便消失城驿道另一头,只剩下两个士兵东张西望,不知夜宿何处”,
与此同时,不到百里之外的庆阳城内。
虽说是环庆一路的帅司所在,但这里毕竟是西陲,比不得长安。更比不了东京。一入黄昏。城中百姓便如倦鸟归巢,各自还家。街面上少有行人,各家各户的窗口透出昏暗的灯光,想来屋里,也是合家聚作一处,用饭闲谈。其乐融融,一切都显得平静,安宁。各处城门,拉起了吊桥,尽管前线在打仗,但庆阳府和往常似乎没什么不同。
刘光世家中的偏厅上,灯火通明,除他之外,徐严、刘子羽、刘镐、李彦仙等人都在,让人意外的是,有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竟然也在场。康随!
气氛很诡异,刘光世坐在主位,端着茶碗一口没喝,出神地想着什么。徐严一脸的不痛快,盯着地皮好像在跟谁生闷气。刘子羽端坐刘镐和李彦仙立在下首。也是一言不发。至于康随。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突然,徐严开口打破了沉默:“这么大的事,你好歹跟我们商量一番,你这叫什么?”语气中的不悦,表『露』无遗。
刘子羽拱拱手:“徐锋辖勿怪,此事宜急不宜缓,迟则生变。请副帅及锋辖体谅。”
徐严还想责备他,但想到此人代表的是宣抚处置司,上头也的确给他投了权,自己没由头寻他晦气。遂转将火撒往别处。不满道:“其实哪用这么麻烦?请我父帅直接挥师庆阳便是,何苦咱们来作个先锋。”
“恕在下直言,若是徐经略引大军直趋庆阳,一来失了道理,二来打草惊蛇,恐怕还会引起冲突。”刘子羽反驳道。
徐严无言以对,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只引数千人前来,其实是为了麻痹环庆军。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父帅提着大军还在后头。
厅上一时沉默,良久,刘光世见状出来打圆场,笑道:“刘子羽代表的是宣抚处置司,又有徐宣抚授权,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咱们遵照办理便是,都不是旁人,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徐严看他一眼,也笑道:“既然副帅都这么说,那卑职也无异议。康随。”
“卑职在。”一直没人搭理他。此时徐严一叫,康随快步到厅中,应了一声。
“事情到了这一步,相信你心里也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曲端是你的长官,他干的事你比谁都清楚。此番徐宣抚主政陕西,从前那套行不通了!何去何从。就看你的见识!”徐严这架子一端,把话一,康随唯唯诺诺,连连称是。心里却暗骂,你算得老几?轮得到你呼喝指使?你以为我康某是怕了你?若非你九叔遣人传话,要我助一臂之力。就凭你们想控制庆阳城?
“康随,事情刻不容缓,今夜之内,必须控制全城。对此,你有何建议?”刘光世沉声问道。
“副帅,如今城中统兵之官小大多与卑职有交情。来此之前。卑职已命部下分头以各种名目,邀请庆阳城统兵官赴宴。”康随回答道。
刘光世面『露』喜『色』,这到好。自己虽说挂名副帅,可终究是外人,难免引人怀疑。但康随是曲端的部曲。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庆阳的统兵官离了军营岗哨,我只须分头派兵,将这些人抓捕拘禁,何愁事情不成?只要控制住庆阳城,等于就是断了曲端的退路,他还能不束手就擒?[]宋阀413
但他这个小算盘立刻被刘子羽给否定了。
“曲端想必也收到了消息。他定然会马不停蹄赶回来。我们若是控制了城池,尽管断了他的退路。万一他发觉事情有异,如之奈何?”
徐严将手一挥:“他姓曲的还敢有二心不成?就算是宣抚处置司直接下令免去他的帅位,他敢反抗?作死!”
听到这里,厅中众人神情各异。怎么派这种人来办事?还好决定权不在他手里,否则非闹出『乱』子不可。按你这么说,那还带兵来作甚?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么?
李彦仙此时接口道:“只要控制了城池。曲端可以说没有别的路可走。”
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拉拢康随是他提出来的,此时众人都想听听他有何高见。尤其是刘子羽,客气地问道:“哦?愿闻其详。”d!~!





宋阀 第四百一十四章
分两种情李彦仙在众长官面前,并没有显场”只是长官们神态各异,刘光世冷眼旁观,徐严索『性』将目光飘向别处,刘子羽则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曲端若是没有察觉到,进了庆阳城,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不错,如果曲端自动“入瓮”那的确是省事不少,后头的事都是水到渠成。
“若是他察觉有异,不进城小能去的地方几乎是没有。因此”
李彦仙话没说完,徐严已经驳斥道:“你怎么知道他没地方去?西边虽然有我们泾原军。南面也有九叔在,可往北有党项人。往东还有女真人。”
此话一出,满场『色』变。确实如此!如果曲端察觉到事情不对头,铤而走险,谁敢保证他不是下一个张深?他要是步张逆的后尘,那西军的脸面算是丢到家了,六路帅守,就有两个先后投降了女真人!而且,如果曲端生了二心,这事可了不得,镇江行在肯定会追究此事。到时候谁担责任?徐宣抚![]宋阀414
“不至于吧?对曲端,本帅倒没有什么交往,只是听说此人一贯跋扈,不听节制。但背国投敌这种事,恐怕没到那份上吧?”刘光世『插』话道。毕竟这回,上头只是要收他的兵权,也没打算要把他怎么样。“多,姓曲的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要小看了他。”徐严大概是受了其父徐原的影响,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猜度曲端。
刘子羽来时,徐绍就说过,西军再不团结起来,陕西危矣。哪怕就是『逼』得曲端造了反,或是投了敌,此事也非办不可。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坏了陕西一锅汤!出了什么事,有他顶着!
正想把这些对众官讲明白时小外头突然传来人声。刘光世脸『色』大变。何人如此大胆,我再三嘱咐,此地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半步。居然敢在门外聒噪?当即对外喝斥道:“哪来的猪狗聒噪!”
“副帅,小人有紧急事务禀报!”外头传募一个人的声音。刘先,世听出来,那是他的亲信,面上闪过一毕疑『惑』之『色』,随即还是唤了进来。
来人四十左右,作寻常打扮小一进来发现厅中这么多人,显得有些错愕,脚步也为之一缓,但马上就快步迎了上去,立在厅中也不说话。刘光世见状,挥手道:“但说无妨。”
“副帅,曲经略刚刚进城了。
”那人沉声说道。
厅中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可每一个人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搞什么搞?这儿且商量着呢,那一头就进城了!这是怎生是好?没图到人家,别反过来被姓曲的算计了,那才叫笑话!
最慌的,莫过于康随,他在这厅中已经算是一个异类,现在曲端突然回到了庆阳,一不小心,他就两头不是人,怎能不慌?可这人倒也沉得住气,见满厅的人都不说话,他极力定住心神,小声道:“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也要干了。”
这话说完,好几道目光同时投向了他。刘子羽看他几眼之后,郑重点头道:“不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是,曲端此番回来,铁定是收到了消息。他这一进城,恐怕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各级统兵官,然后会合部队”刘光世“善意”地提醒众位。他是陕西宣抚处置司派出的环庆经略安抚司经略副使兼兵马都总管,就算这回撕破脸了。曲端也不大可能把他怎么样。但从泾原来的徐严可能就不一定了。
厅中一时嘈杂起来,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刘子羽端坐不动。出神地盯着地面,良久小缓缓起身。众人都看向他,只听他以一种十分坚定的口吻说道:“先发制人。”
康随急不可待,霍然起身应道:“我这就去安排!请诸位长官派兵接应!此时,那批统兵官当是在
“不!”刘子羽厉喝一声,惊了众人一跳。
康随嘴角不自然地扯动了几下,失声问道:“怎么”
“且不管统兵官!”刘子羽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尽管都猜到了这话的意思。可刘光世还是问了一句:“那依你之见?”
“曲端!”刘子羽昂首道。
刘光世重新审视眼前这个比他年纪还小一些的刘参谋,不得不承认。看走眼了。没料到,这位还是个硬茬子。竟直奔曲端而去![]宋阀414
毕竟面对的是自己效力多年的长官,康随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试探着问道:“敢问,如何。如何”
“控制他!马上!现在!”
徐严一直是闹得最欢腾的,可此时他却有些犹豫。曲端进了城,如蛟龙之归大海,现在动他,是不是太冒险了一些?万一事败,自己可能是头一个。到霉的。
刘光世也不无顾虑地问道:“这太冒进了一些吧?”
刘子羽迅速从袖里拿出一样东西,在手里一抖,示于众人道:“我有徐宣抚亲笔手令,任何事情。有宣抚处置司在
那是不是徐绍的笔迹,众人不知,但上面盖着鲜红的大印,确是宣抚处置司无疑。刘子羽见众人无言。直接说道:“徐锋辖,烦你调动部队,由康随配合,趁曲端不备,拿下他”。
徐严不表态。一双眼睛『乱』转,权衡着得失利弊。李彦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很想告诉他,你怕个俅,你九叔已经在宁州布下了重兵,最慢一天之内就能兵临庆阳城下,而且他的人已经进入了庆阳城!你只管横下一条心,拿了曲端。这环庆一路的兵将,都成乌合之众!
可话几度在嘴边,他都忍了下去。跟他接头的那人再三叮嘱,万不可泄『露』半分跟紫金虎有关的消息。只是劝道:“这可是个机会,曲端自己送上门来,拿了他,万事皆休”小
刘子羽终于有些着急了,加重语气问道:“怎么?徐锋辖,宣抚处置司的命令不顶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头还在吱吱唔唔,那一头曲端却是风风火火。一路疾驰奔回城中,着实的人围马乏,可曲端连口水都没喝,一进城。直奔帅府而去。此时,他还不知道,徐严已经领着几千兵马扎在他的巢『穴』里。
天已黑,急促的马蹄声惊扰了百姓的美梦,可汉子们最多就是咒骂一声,翻个身,继续搂着婆姨困觉。他们也不知道,就在今夜,很有可能将要爆发一场流血冲突!
这个时候,帅府的大小官员早已各回各家,值守的哨兵却还象木头桩子一般立在灯笼下。曲端等十数骑风驰电掣般卷了过去,直抢进府门。曲师尹立堂下令,立即召集各级官员并城中统兵官!
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环庆帅坐在帅位上,部下寻了一碗凉水递到他跟前,曲端接过,咕咕灌将下去,长长舒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紧赶慢赶小终于赶回来了,要是让泾原的部队进了城,后果堪忧。
身上的汗还没干,外头已经响起脚步声,曲端寻声望去,只见几员参谋参议以及干办公事之类的帅司佐官匆匆而入,后头有两三个身着戎装的武官。
这群人进得堂来。具礼拜见。曲端顾不得虚礼。一眼扫视堂下。皱眉问道:“本帅明令,统领以上武官俱来帅府,因何只你几个?。
那负责去传话的人站出来回道:“大帅,卑职奉命传令,得悉城中统兵之官,大多不在住所
曲端越发疑『惑』:“可问明去处?。
“据说,几乎都是前往赴约了那人回答道。
赴约?这倒怪了。军中的武官们。闲暇之时,三三两两聚餐,也是常有的事。可这么多的统兵官,在同一个时间都去赴约了?难道是他们约在一起?一念至此,便拿这话去问。
好在办事的还算靠谱,把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当即回答道:“卑职也问过了,诸位长官分别应军中同僚的邀请前往赴宴。至于是什么人发出的邀请,没完全打听到。其中两人。一个是怀威堡的巡检使。一个是威边寨的军使
曲端一听,暗自思索,这两个都是康随的下属,与他一同兵败回来,吃了军棍。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或许是请同袍去吃吃酒,以后好有个照应之类。一边想着,一边随口问道:“本帅出征这段时日,帅司可有要紧的事务?”“大帅可知宣抚处置司派遣了泾原军支援环庆?”帅司的参议问道。
曲端点点头,毫不讳言地回答道:“本帅此番回来,正为此事。”[]宋阀414
那参议顿了顿,象是在琢磨什么,一阵之后又问:“泾原徐义德的长子徐严,率数千兵马进驻城中,大帅可知?”
一声剧响,惊得文武官员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曲端拍案而起,勃然『色』变道:“你说什么?。小
“泾,泾原徐经略的,长。长子徐严,率数千兵马,进驻本姚参议唬得口齿都不清了。
曲端两眼如炬,他真想下去,一个挨一个,通通赏一顿耳光给他们吃!
不是说两日才到么?怎么泾原军已经进城了?转念一想,立即明白过来!人家摆明了要算计你,还会老老实实告诉你什么时候到么?八成是宣抚处置司或者泾原经略安抚司的人使的障眼法,故意扰『乱』视听,故意这般说的!
极力使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小曲端问道:“也就是说,现在庆阳城中。有数以千计的泾原部队?。
“正是,当时卑职也质疑过。言客军至此,宜驻扎在城外。然对方有宣抚处置司的人在,我等也不便抵触。”参议见他缓和一些了。胆气才稍稍回复。曲端这些部下很有意思,只要他不问,其他的人没一个敢接话茬的。
曲端倒没把宣抚处置司这块牌子当回事,这里是陕西,不是东京,也不是镇江,徐绍想以一己之力,改变延续了上百年的惯例,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自己回到了城中,那些想在背后动手脚的人,恐怕也只能将贼;…旧咨话说回来,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庆阳这士,有数千泾原军和数千环庆军,自己又回来了,万一,”
“明天,传本帅的命令,所有泾原军退出城去。既然是徐宣抚派他们来增援的,那就上前线去,别在庆阳城呆着。
另外”传令各城门,今夜按战时警戒。刘博,你马上调集本部兵马到帅府来。”
按排妥当,又议了一阵,时辰越晚了。曲端便令下属文武官员退去。赶了这么久的路,他也着实劳累。得好好歇息了。
正当众官缓缓退出门去时,又听里头传来一声剧响。那腿已经跨过门槛半步的人,只得原样停下小侧首朝里望去。曲端象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怔立在帅案后,瞪大了眼睛,难掩惊『色』!
因为他突然想到两件事情。一件就是泾原兵进了城,一件就是多名统兵官受邀赴宴。这两件事若分开来看,都不足以引起他的怀疑,但一联系起来,却让他心头大骇!康随尽管跟随自己多年,可不久前。他因为吃了败仗,受到自己的责罚。恰巧这个时候,宣抚处置司的人领着泾原军进了庆阳城!又恰巧,在自己回来这个时候,统兵官们被邀去赴宴了!
太多的巧合,那就意味着,不正常!
难道,他们是想”茶底抽薪!意欲对自己不利!不对!他们也不会料到,自己这个时候从前线回来吧!莫非,又是一个巧合?若果真如此。那自己就是蠢得自个往圈套里撞!
糟!今晚必然出事!
曲端长大的身躯不由地一震,吓出了一头冷汗来。那堂外。一干文武官员还面面相觑地等候着他的吩咐。却看到大帅火急火燎地抢下堂来,将头盔套上。一句话也没说。飞快地奔出门去。那十余名护卫紧紧相随!
“大帅这是作甚?怎么,怎么一惊一诈的?”有人小声嘀咕道。
“谁知道呢?不一直是这样么?咱们,可以斑去了么?”同僚问道。
却说曲端出了帅府,连马也来不及换,直接跨上马背,喝了一声:“出城!”便一马当先,往北城奔去。
就在帅府斜对面的一条巷口,两个隐隐约约的人影立在那处好似塑像一般,只是两双机警的眼睛小一直盯着曲端出府,上马,狂奔。而后。才消失在黑暗之中……
曲端心急如焚,活了几十年,还真没上过这样的当!其实你说要是真上当也就认了。我他娘的这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啊!不用说,自己一进城。对方肯定就得到消息了!现在就盼着能冲出护城壕!
马蹄践踏着被太阳晒得十分坚实的地皮,发出清脆而洪亮的响声。不久前才被扰了清梦的百姓们又遭了一回罪。有人实在忍不住,大骂了一声。索『性』拿被子蒙住了头。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北城门已经在望。可曲端不敢大意,他知道,只要没有出城。那把刀就一直悬在头顶上!
终于到了,城门就有不远处小甚至有依稀看出城楼上巡逻士兵的身影!
可就在此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动静骤然响起!那声音,就像六月天,在毫无预兆之下降落的大雨!噼里啪啦击打着屋瓦!又像是一整筐子的豆子,哗啦啦一下到进铁锅里!
这个声音,对久在行伍的人来说,太熟悉了!
曲端咬紧了牙关,从来视若珍宝的“铁象”也被他狠狠抽了一鞭!烈马负痛,发足狂奔!
迟了!城门之前的街道上。左右两边同时涌出无数人影!那铿锵之声一听便知是兵器的碰撞!眼前突然出现了什么,曲端来不及收住缰绳,只感觉身体突然腾空,巨大的力量使得他直扑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背后,铁象一声长嘶!
绊马索!
这一下摔得不轻,直感五脏六腑都被震裂了一般疼痛!曲端不敢丝毫停滞,飞快地爬起身来,一把抽出了佩刀,双手紧握,盯着眼前的人墙。身后,卫士们手忙脚『乱』地扯住战马,纷纷亮出了兵器!
双方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对峙着!曲端心里非常明白,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片刻之后,清脆而缓慢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团火光渐渐照来。定眼一看。数骑不急不徐地从街边转出,在人墙之前立定。借着火光。可以看到那骑在马背上的人,赫然竟有刘光世等!
与此同时,背后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去看也不知道。被包围了。
早就知道,徐绍派刘光世几个人来,肯定是别有所图。当时自己出征,不敢授予他们兵柄,因此留在庆阳,哪知,却是把贼放在了家里”
“大帅,周遭房上都有人。”一名部下在身后小声说道。曲端抬头看去,果见那房顶上伏着人手。
冷笑一声,他将手中刀攥得更紧。d!~!




宋阀 第四百一十五章
“氛相当诡异。曲端等人被重重舟围,双方亭出了家伙钢跳”拔弩张的氛围让人揪心。可怪的是,谁也没有首先把事情挑明了,就这么僵侍着!城门之前,只听得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声,以及战马的喘息。
曲端等十余人虽然被围,倒也不惧,黑暗之中,十几眼明亮的眼睛警惧地盯着面前如『潮』般的人概一泡『尿』的工夫后,曲端唤过了一名卫士,冲他小声交待了几句什么,那卫士重重点头,而后向对面行去。
“刘副帅,敢问深夜引兵,四面围定,这是何道理?”卫士朗声问道。
刘光世的目光一直放在曲端等人那处,随口回道:“我也想问曲经略此时应该在前线指挥作战,却突然折返,是何道理?莫非,已经击败了党项女真?”
那名卫士并没有被这句话难住,昂然道:“曲经略用得着向副帅交待么?”[]宋阀415
刘光世仿佛被噎住了,半晌没答上来,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不顾战事吃紧,擅自脱离前线,这是什么问题?曲大帅久在军中,心里当是雪亮!”说话的,正是泾原“少帅”徐严。
卫士瞅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又是何人?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嘿,连手底下的兵都这么横小到底是曲端呐!刘光世哼了一声,点头道:“成,我跟你说不着,彦修!”
刘子羽催马出列,不废话,直接拿出宣抚处置司的命令,当众宣示道:“徐宣抚钧旨,环庆帅曲端,才干可堪大用,且素有功劳,着即免去其“权环庆路经略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差遣,加“保安军节度使”改任“陕西北路招讨副使”任命到日,曲端即赴秦州。”
曲端听罢,根本不去理会自己成了“两镇节度使”也不想知道那个“陕西北路招讨副使。是个甚么东西,他只知道,徐绍这道命令的要旨,便是免去他环庆帅守的差遣小想收他的兵权!
从道理上来说,陕西宣抚处置司,是陕西最高军政机构,且徐绍有便宜行事,先夺后请的权力,他不能有二话。可这世上,尤其是在陕西,谁还讲道理?思索着眼下局势,刘光世等人领兵将自己围定,动武是不可能的,而且师出无名。城中的统兵官想必也被他们控制了,自己几乎无力反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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