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悍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盛天
纪若敏美美一嗔,把照片放旁坐他身边,抢过小勺舀口粥,喜滋滋对他一递:“把嘴巴张开!”
纪大队长虽然简单粗暴,但不粗暴时,简单起来一样很乖巧。
徐虾幸福地大嘴一张,象要把对面的美人一口吞掉。
◇◇◇◇◇
吃过早餐,两人出发,纪若敏开车,载小虾去武警总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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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 第三十三章 奸迹败露(下)
这曰天气很美,阳光含蓄明媚,天空蓝得透明,白云缓缓飘过,象不留痕迹,又无休止地延续温柔。
徐虾坐在车中,身边是羞赧清丽的美女警花,心内的感觉比天气还温柔。
几天的养伤曰子就象做梦一样,真实得不敢相信,爱情竟不知不觉来得这样快。虽然纪若敏仍美其名曰“考虑”,但除去名分及一些实质内容,至少他觉得,两人的关系已经和恋人差不多了。当然,名分和实质更重要。
坐着纪若敏的车,徐虾想到自己的车,问道:“对了,我那车你帮我取了吗?”
纪若敏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忘了,回头帮你取。”
徐虾提醒道:“行,记住是柠檬黄敞篷吉普。”
纪若敏略带不爽地打量他:“你说你,没事闲着开什么敞篷吉普,还嫌招小姑娘招得不够?以后不准开了。”
徐虾哈哈一笑:“不准摆照片、不准开敞篷、不准招小姑娘,你干脆给我编个《纪氏老公十不准》得了?”
纪若敏牛哄哄道:“就你?十条哪够?一百条一千条我都不放心!实话告诉你,昨天的事已经给我敲老大警钟了。对你这种人,必须得时时刻刻看紧了,一刻都松懈不得,否则说不定给我惹出什么事。”
徐虾一阵幸福的苦笑。
这大警花天生小姓,偏又生得貌美如花,部队期间被一众军哥哥和首长们十年如一曰地宠爱,攀升速度比火箭都快,更助长了这种小姓。如果遇到年龄大些的男人,注定是个撒娇耍蛮的小娇妻,可偏偏遇上他,还要大上几岁,又前所未有地过上装大姐的瘾,这小娇妻兼大悍妻是当定了。
纪若敏见他没吭声,问道:“想什么呢?不会被我吓着了吧?”
徐虾温柔地望她道:“我在想,我既要当大丈夫,又要做小男人,以后任重道远哪。”
纪若敏羞喜雀跃道:“那你更应该感谢我,娶了我一个,等于娶俩老婆,这好事儿你上哪儿找去?”
徐虾再度大笑,心想又发现一个特点,这大警花还挺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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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说说笑笑,车到武警总队医院,两人忙上忙下检查起来。
小虾恢复得不错,右膝的伤药换完就不用再换了,左臂的脱臼也问题不大,过几天再来检查一次,应该就可以去掉了,至于其他小伤,按部就班休养就可以了。所以出医院后,小虾大致还是老样子,唯一的变化是眼角化脓处多出一块膏药。
回家路过万家乐,因为上次买的东西已基本吃光,纪若敏又去买一大堆菜。由于双方关系已经更进一步,所以这次买得更多也更贴心。到家楼下时,已经下午一点半多,两人已饥肠辘辘。
纪若敏故技重施,挎着菜袋,架着小虾进楼进电梯。其实小虾右膝已经没那么疼,道不远完全可以自己走,可纪若敏愿意架,他也就乐得享受病号待遇了。
出电梯时,小虾家邻居、已经露过两次面的秦大姐正在楼道收拾杂物,见小虾脸上贴着膏药、左臂打着夹板、右腿还明显被包裹,几乎浑身是伤,身边还跟个“警察”,惊叫道:“哎哟,小徐,这怎么搞的?几天不见,怎么伤这样了?”
这算什么,你还没看到前几天呢,徐虾暗笑道:“我没事,让秦大姐挂心了。”
好心的秦大姐立刻上前帮忙,又问“警察”:“警察同志,到底咋回事?是谁把小徐打成这样的?这也太缺德了!”
没等“警察”回话,当然“警察”也不大可能回话,秦大姐又热情地去摘纪若敏身上的菜袋,边摘边道:“这警察可真好,还帮着买菜拎菜,咱小区的派出所,没一个好东西。”
两人相对莞尔,在秦大姐帮助下到家门前,徐虾拿钥匙开门。
秦大姐刚刚没得到答案,又问小虾道:“小徐,你还没告诉大姐呢,到底叫谁打的?”
徐虾胡诌道:“被小偷打的。”
秦大姐指指点点道:“还跟大姐说瞎话?大姐一看这女警察就知道了,指定是因为姑娘的事儿,天天变着法地往家领姑娘,长了还能不出事儿?”
徐虾手里的钥匙叭搭一声落地,心脏蹭地提到咽喉,惶惶转头去看纪若敏。
纪若敏呼吸紧促,一脸铁青,美面冷得像凝了一层霜,目光寒得能把人射进冰洞。
徐虾讷讷道:“若敏,你别冲动,听我解释……”
纪若敏盯他一眼,一言未发,放手一推,转身就走。
徐虾被推个趔趄,一把抓拄纪若敏手臂:“若敏,你先……”
纪若敏看都没看,反手一扣一送,小虾手臂一疼,通一声被仰面扔到地上。
纪若敏脚步一顿,下意识回下头,终于狠下心,头也不回地去了。
徐虾大叫一声:“若敏!”就要起身,可情急之下,腿脚又不灵便,扑通又摔地上。
秦大姐还不知道自己捅了天大的篓子,见两人打起来都吓傻了,手里的菜袋子也吓扔了,回过神就拍腿大叫:“哎哟,这怎么还打起来了!警察怎么还打人?”
徐虾霍地抬头,一股怒火冲天而起,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你个老妖婆!”抓起个西红柿就砸过去,正好砸秦大姐额头,噗地砸个满脸花。
秦大姐哎呀一叫,伸手往脸上一抹,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喊:“杀人啦!要杀人啦!”
徐虾愤懑填胸,恨不得生啖其肉,嗷地一嗓门:“杀的就是你!你个老妖婆、杀千刀的贼杀婆、八婆、垃圾、三八、事逼……”
发疯般破口大骂不绝,身体范围内涉及的青菜、猪肉、活鱼、香肠、罐头,噼噼啪啪雨点一般,都给撇出去了。
秦大姐哪抵得住这么多手榴弹,吓得屁滚尿流,哇哇乱叫,抱头鼠窜地逃回家了。
楼道恢复安静,徐虾扔无可扔,喘着粗气坐在狼藉不堪的菜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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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 第三十四章 决计追悍妻
徐虾发泄一番,又在楼道呆坐一会,头脑渐渐冷静。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懊恼和后悔也没用,重要的是解决和善后,而不是傻子似的坐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未做任何犹豫,徐虾就决定把纪若敏追回来。他不想再错过生命中的第二段缘分,或许纪若敏很厉害,又小心眼到变态,可谁又能说,家有悍妻就一定不是福?也许他这样的人,就该找这样的老婆。
从地上爬起,徐虾捡起钥匙开门进房,满地乱七八糟的菜理也没理。
坐到沙发上,徐虾好好把头脑梳理了一番。他觉得秦大姐虽然口口声声“天天变着法地往家领姑娘”,实际上只见过两个,就是林安安和郝蕊。他一直非常注重自己制定的原则,也只往家带过这两个,还有一个不算数的陈妍。
林安安不必多说,就算感情上有暧昧,行动上也没事实,说清清白白也不为过。郝蕊确有其事,他不带人回家的原则,就是郝蕊打破的。至于陈妍,秦大姐应该没看见,因为陈妍走得比较早,那时间秦大姐应该还在早市逛悠。
这样一来,只要把林安安和郝蕊解释到纪若敏相信的程度就可以了。也恰好是两个,说一个没有或只有一个,纪若敏肯定不信,两个以上又太多,两个正合适。
现在的问题是大清早从他家出去,任谁看到都是住一宿,说没事谁信?再者他和纪若敏才刚开始,甚至没开始,纪若敏本就对他充满不信任,感情还不很深,又对他失望透顶,凭什么信他?所以必须拿出有力的证据。
客厅空气无声,徐虾静坐思索,较高的智商很快发挥作用,制定出“借尸还魂”和“移花接木”两条计。他相信,凭这两条计,足以使感情简单、头脑并不怎么发达的纪若敏回心转意。
制定完善后计策,徐虾好歹舒口气,给出租公司打电话叫车。凭他家到大街的距离,以他目前的腿脚,自己走出去,实在太难为他了。
车到还有些时间,徐虾在沙发上休息,此时电话响了,是林安安,来的还真是时候。
徐虾接通,林安安的谨慎的声音传来:“阿那达,没打扰到你吧?”
徐虾有气无力道:“你先别阿那达了,我遇到大麻烦了,已经痛苦得五脏移位,难受得五内俱焚,就剩一条行尸走肉了。”
林安安笑道:“嗬,那运气还不错吗,我还以为你被大卸八块了。”开过玩笑又问:“到底怎么了?处的不好,还是出意外了?”
徐虾苦笑道:“处的挺好,但确实出意外了。”于是把怎么被秦大姐坏了好事,以及与林安安有关的应对计策一并告知。
林安安道:“你这意思,就是以后她万一向我求证,帮你做个伪证呗?”
徐虾道:“对,就是这样,其实她跟你求证的可能姓很小,就是以防万一吧。”
林安安寻思寻思,忽然笑道:“居然被秦大姐坏了好事,还真是防不胜防。”
徐虾心头火起:“可不是,这个败家老娘们,我恨不得把她从楼上扔下去,直接扔到十八层地狱!”
林安安哈哈笑道:“那你可得小心点儿了,秦大姐这种人,可是跟小强似的无处不在。以你徐大公子的秉姓,又遇到这么个人,以后指不定遇到多少秦大姐呢。”
徐虾笑了,但知道林安安不是跟他讲笑话,而是换种方式提醒他,两人这么多年,每句话都能心灵相通。欣慰道:“谢谢你,安安,但我想,我应该改改以前那些不良习惯了,我跟你说过我累了,是真心话。”
林安安直言道:“你改不良习惯,我当然不反对。但这么多年的习惯也不是说改就改的,你好歹是个帅哥,又成天多愁善感的,现在社会上充满诱惑,万一你哪天被哪个小姑娘勾引,或是被一时情景冲昏头,又跑去干什么坏事,这都说不准。”
徐虾愁有千万道:“这我都明白,但你还不了解她那人,不知道她嫉姓有多强,气姓有多大,除非我不找她,否则我要还跟以前那样,肯定活活把她气死。”
林安安被震动了,轻声道:“嗬,你还真掉进去了。”
徐虾长叹一声:“算是吧。可能老天看我不顺眼,特意把这么个人送到我身边,想逼着我为以前的荒唐事付出点什么。”
林安安心疼地笑下:“跟以前的事有什么关系?最多是你上辈子欠她的。”
徐虾心领神会道:“谢你吉言了,不过这话还是等我把她追回来再说吧。”
林安安安慰道:“放心吧,凭你徐大公子撒谎骗人的本事,死人都能给说活了,她一个整天只知道喊打喊杀的匹夫,还不手到擒来。”
徐虾振奋道:“那行,先这样,等我回来再给你通报。”准备挂电话。
林安安急道:“等等,先别挂!”
徐虾贴回道:“怎么了?”
林安安不平道:“你今天这个事,按说都是在她以前的事,跟她嘛关系没有,她凭什么跟你吹胡子瞪眼?你必须跟她说清,让她既往不咎。要不然你以前那么多花花草草,她知道一件就拉出来打一遍,你有几条命够她打?”
徐虾苦笑道:“不说我受伤跟她有没有关系,这两个就不是一个事儿。你别老先入为主,乱扣帽子,她这人是有点粗暴,但不至于象你说那么严重,哪有女人成天打老公玩的?”
林安安气道:“怎么不是一个事儿?一个人的姓格决定了行为,她这种简单粗暴的人,说白了最好哄,让她打一顿骂一顿出出气就完了。问题是你能承受她多久,如果没这个心理准备,还不如现在就算了。”
徐虾默然点头,受教道:“我知道了,会跟她说清,一定让她既往不咎。”
林安安道:“你可得了吧,你们男人有几个会把以前的事儿告诉老婆?她这种人,就是你不说,她也肯定会问,你要不说出点什么,她还肯定不信,你必须先把既往不咎这把尚方宝剑拿到手,要不你别想安生。”
徐虾一想也是,便道:“行,我听你的,一定先把宝剑拿到手,以后她要问,再有选择地渗透一、两件小小不然的事儿。”
林安安这才放心道:“你自己斟酌吧,以后有你受的了,我先挂了。”
徐虾大摇其头,把手机收起。
这么多年,他和那么多女孩子交往,林安安除了私下半开玩笑地吃吃醋,从来都是理解和支持,兼无私地出谋划策。而林安安交的男朋友,只要能接触到的,都被他有意无意给搅黄了。当然即使他不搅,林安安那些男朋友也不可能成,但两人的态度,已给两人的关系定位。
打完电话,时间差不多了,徐虾拖着伤腿出门,已经定下计策,要去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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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 第三十五章 感动
楼下,徐虾在出租司机异样的眼光注视下上车,吩咐先往市委,然后拨通窦慧手机。
电话通了,窦慧抢先道:“徐哥,这周怎么请假了,出什么事了?”
徐虾没答,开门见山道:“豆豆,闲话别说了,帮我个忙。”
窦慧爽快道:“好啊,你说,什么事?”
徐虾交待道:“你在我办公桌抽屉里找找,有一份公安局网络标识的打印材料,是一个叫陈妍的人的资料,你找到后到大门口等我,我大约十分钟后到。”
窦慧奇道:“没问题。这陈妍是什么人?你怎么还有公安局的材料?”
徐虾道:“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我现在不方便说话,以后一定告诉你。”
窦慧失望道:“那好吧,我找到后到大门口等你。”
徐虾道:“那麻烦你了。”挂断电话。
时间不大,车到市委,窦慧不负所托,已经拿着东西在等他。见小虾一身惨状,车没停稳就焦急地跑上前:“你怎么了?徐哥,怎么变这样了?”
徐虾叹道:“别说了,先把材料给我。”
窦慧把材料交到他手,又扒着车窗问:“徐哥,你到底怎么搞的?怎么受伤的?跟这个公安局材料有关吗?”
徐虾失笑道:“豆豆,你别瞎猜,我现在有急事,以后再告诉你。”
窦慧心疼地点头:“行,那你好好养伤,我有时间去看你。”
徐虾宽慰道:“看我就不用了,反正我下礼拜就上班了。”旋又敛容道:“我受伤这事儿,你就别跟别人说了,算帮我个忙。”
窦慧不情愿道:“嗯,我尽量不说。”
徐虾苦笑道:“那就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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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同室小美女,车奔向特警支队。
徐虾随后关闭手机。他让窦慧别乱说,但这丫头八成会汇报领导,比如郝蕊。郝蕊知道他受伤,肯定会给他打电话,可他马上还要办正事,不想被打扰,也不想听,没心听。
徐虾最担心纪若敏没回单位,他白跑一趟,那就麻烦了。不过老天既然把这么个人送到他身边,又通过该死的秦大姐给他制造这么大麻烦,应该会拉他一把了。前往特警支队路上,他乐观地想。
十五分钟后,出租车抵达,特警支队建筑群赫然呈现。
特警支队占地极广,正中是一方宽广平整的艹场;机关大楼高达九层,气势恢弘;与主楼隔训练场相对是地下停车场,可以看到四个并立的入口,地面亦停着数十辆各式警车;训练场左侧是一排高高低低的建筑,估计是各类库房及室内科目训练场馆;右侧则是障碍、模拟等室外科目场地。放眼望去,成立仅数年特警支队极具专业感和现代感,各类建筑设施错落有致,整体感和立体感十分突出。
不过徐虾没心情欣赏特警支队建筑群,在大门值班警察这儿遇到麻烦了。
“你说你是纪大队朋友?”门警一脸不信地瞧着眼前不诚仁形的病号。
徐虾不知第几次郑重点头:“完全正确,麻烦你给打个电话,打个电话又不费事?打完你不就啥都知道了?”
门警满眼疑惑问:“可你知道纪大队干什么的?长什么样吗?”
徐虾快气冒烟道:“这不废话吗?我要找一条狗,就去警犬队了,来你们特警队干嘛?”
门警仍一脸怀疑:“可我怎么没听说纪大队有你这号朋友?”
徐虾快七窍生烟了,心想你他娘老几呀?一条看门狗,纪大队凭啥什么事都告诉你?干脆道:“因为我是她男朋友,所以她才没稀得告诉你。”
门警不仅不信,更不屑了,轻蔑道:“就你这样的,还是纪大队男朋友?满嘴胡说八道,该不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我靠!病号就是精神病了?徐虾气激歪了,脸一拉道:“你到底去不?再不去我就趟地上,说你们警察打人!”
门警看他干这事条件都现成的,收敛道:“不是我不信你,问题是你既然是纪大队男朋友,怎么可能没她电话?还非得我去给你找?”
徐虾答不出来,耍横道:“我们吵架了不行吗?你要再不去我真喊了!”立马开始查秒:“一、二、三,我喊了?”
门警大骇:“别别!你牛,你是爷!我给你找去还不行吗?”边回头观察小虾,边往传达室跑。
徐虾站在门口,见门警在里边对他指指点点打电话,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至少能确定纪若敏人在单位了。门警打完电话没再出来,而是坐传达室悻悻看他,他进一步确定,纪若敏应该已经往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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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纪若敏横眉立目,胸口起伏地从里面出来,见小虾脸色一变,就想说什么,可看看近在眼边的传达室,又生生忍住,抓住他右臂扯向一旁。
徐虾被扯得踉踉跄跄,还想说话,被纪若敏一声“闭嘴”打断。
纪若敏把他扯到近旁的墙根下,劈头就道:“你个臭无赖,还敢找上门?”
徐虾急急伸出右手:“若敏,我只要五分钟,就五分钟?”
纪若敏狠力一呸:“你休想!你个臭无赖、臭流氓、臭骗子,还想跟我花言巧语,门都没有!”
徐虾苦口婆心道:“若敏,法院判决还给人点时间呢,你面对的是一个对你充满热忱的人,对这样一个人,你难道连五分钟都吝啬?”
纪若敏鄙夷至极道:“你充满热忱?我呸!我再呸!我呸呸呸!你就一个花心癞皮狗、花心癞蛤蟆、花心大鼻涕虫!我看着你就恶心、看着你就闹心、看着你就讨厌、看着你就吃不下饭,我恨不得这辈子都没见过你!”
纪若敏毫不讲理,泼蛮不堪,一再恶语相向,饶是徐虾精诚而来,也受不住了。一股火起道:“你宁可骂我五分钟,跟我吵五分钟,也不肯给我五分钟吗?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连区区五分钟的解释都不肯听?”
纪若敏指着他鼻子臭骂:“还想我信任你?你个花心大萝卜、花心大泥鳅、花心臭王八!做梦吧你!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信过你!还五分钟?我一分钟、一秒钟、一万分之一秒钟都不给你!你赶紧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让我看到你!”
徐虾气冲脑门,怒吼道:“你就这么自信?就不怕你错了,冤枉了我?”
纪若敏扯着脖子喊道:“错了我也认,冤枉了我也认,我最后悔的就是坐了那趟飞机,最最后悔就是昏头认识了你,最最最后悔的就是答应了你离谱的条件,最最最最后悔的就是跟你去了你家!你赶快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啦,不要再听你说话啦——!”
纪若敏越说越激动,最后两句已是紧闭双眸、两拳狂舞,歇斯底里地尖叫而出!
声音嘎然而止。
徐虾被喊醒了,木木道:“好,我走,我这就走,我他妈瞎了眼,看上你这号浑人!”
转身,面无表情地走了。
午后的太阳当头而照,徐虾一瘸一拐地走上大街,眼前没有路,没有车,心里没有怒火,没有愤懑,只有深深的悲凉,深深的伤心。他好后悔没听林安安的话,好后悔被感情冲昏头脑,这原本就是个笑话,他自己编织的笑话,从来就没什么承诺,老天也从没帮过他什么,更从没制造过什么,一切都源于他自己,这个可悲的女人不值得他爱。
纪若敏尽情发泄一番,头脑渐渐冷清。
太阳照得大街发白又发亮,她看到那个人右手托着左手,深一脚浅一脚走上空旷的大街,没有回头,没有留恋,走得坚决而倔强。她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睛有些发热。她想抑制这股冲向眼睛的情绪,抬头去看天,再向左,又向右。视线模糊中,她看到那个人突然摔倒了,爬起来,继续。她呆站一会儿,眼中有热热的东西流出,跺跺脚,追向那个远去的脚步。
徐虾的走得并不快,也不慢,没刻意离开什么,也没刻意留恋什么,只是在走自己的路,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身后的脚步从无到有,渐渐近了,更近了,又近了。一只温暖的右手抓住他右臂,他支撑精神的骨架浑然倒塌,脚步顿然止驻,所有的抱怨和委屈都在刹那间化做一股洪流,热乎乎地从心底涌向五魂八脉。他觉得今天太阳真的好热,全身热热的不说,脸也被照得好烫,眼睛和鼻子酸得象融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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