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代里的小军阀
作者:辰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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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里的小军阀 第一章 穿越至清末
“谢谢啊”,张建强拎着一个大大的背包从一辆东风大卡车里跳了下来,对着坐在驾驶室里的胖胖的司机道谢。
司机客气的摆摆手,对于他们这种常年都在川藏线上往来的司机来说,见多了像张建强这样的背着一个大包就朝着西藏进的年轻人了,虽然不理解这些年轻人的这种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的精神,但是还是比较欣赏他们的这种毅力,因此基本上他们都不会拒绝免费的让这些小年轻们搭一段顺风路。
等东风大卡车呼啦啦的加远去了,张建强也将大包背上双肩,才开始打量起这脚下的崇山峻岭,对于习惯了车水马龙和高楼大厦的张建强来说,这片天显得特别的蓝,这片地显得特别的绿,即使空气都显得特别的新鲜。
他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一脚从象牙塔里踏出进入社会之后就不停的为了生活,为了事业为了父母而努力的拼搏,虽通过两年的奋斗终于在城市里能够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立足之地,但是他的心理总有着那么点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没有被生活所磨灭,终于在几经思考之后毅然的背着个大包出现在了这片宁静的路上。
独自一人欣赏了这片寂静的美景,并且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之后,张建强就又开始了自己的徒步进军。现在处于冬季,天总是老早就黑了下来,而且西藏因为海拔的缘故,夜里可是冷的刻骨铭心的。因此要是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可以住宿的人家或者旅店的话,那就悲剧了,张建强的花了大价钱的帐篷早就在路上扔掉了,太重兼没有必要,那所谓的三层抗风的冬季帐篷加上厚厚的羽绒睡袋都抵御不了这冬季夜里的寒风。不过今天他的运气不错,搭了一程免费车,距离预定的下一站时间充足。
一边走,一边看着风景,遇到特别美丽的地方就稍作停留拍几张照片,目的地并不是最终的目的,最重要的是在路上的这种感觉。
忽然,本来还艳阳高照的天一下子就乌云密布了,很快的点大的雨就下了下来,张建强只能穿着雨衣躲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面。
冷飕飕躲在树下看着哗啦啦像到洗脚水一样的大雨,张建强此刻的心简直后悔死了,早知道就应该听了司机的劝,一直搭车跟到镇子的。司机说了,今天的这个天很有可能会下大雨,但是自己却偏偏不相信,可不是上一刻天空还是万里无云,晴朗一片呢。
张建强在自怨自艾的时候,显然没有注意到天空中的乌云并不只是在掉雨点,而且还有闪电在乌云里隐隐闪起。
忽然,一道闪电终于突破了乌云的封锁,从天空中像利剑一样劈下,正中张建强所躲雨的这颗大树。
张建强在意识的最后一刻,才想起小时候书本上就交代过了下雨天千万不能躲在大树下躲雨。
看着镜子中一身淡绿色军装,还扎着武装带的身影,镜中的身影举起了右手默默的敬了一个军礼,唯一显得有些别扭的是大檐帽后面露出来的长长的辫子。
整整过去十天了,张建强终于接受了面前镜子中的事实,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居然奇迹般的从闪电下生还了,哦,说生还也不对,毕竟现代里的自己恐怕早就变成了一堆焦炭。也许是闪电强大的电能撕破了时空的阻障让自己的灵魂奇迹般的穿越了时空,附着到了面前镜子中站立着的这个同名同姓的张建强的身上。
虽然占据了这个身体,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这个张建强的记忆也没有消失,自己同样继承了他的记忆。
虽然老天爷有些作弄自己的意思,但是对待自己还是不薄,这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被自己抢了身体的倒霉蛋到还算有些本钱。
身上这身军服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穿得上的,他的身份是大清新建6军第八镇步兵第十五协第二十九标二营管带,这个身份放在新军里面已经是个不低的职位了。
之所以能够年纪轻轻的就能在这个腐朽的清末当上一营管带,这还是要得益于他的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前任湖广总督南洋洋务领袖张之洞的侄孙。
虽然张之洞已经入土两三年了,但是毕竟张之洞在湖广经营了十几年,而且这支第八镇更是由他一手编练出来的,影响力还是根深蒂固的。别的不说,就说现在的第八镇统制张彪就是由张之洞一手挖掘培养出来的心腹。也正是由于张彪念恩主提拔之恩,因此张建强才能在和自己一起从讲武堂毕业的学员还在为哨官和队官奋斗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一营管带了。
“少爷,时间差不多了,您应该动身去军营了。”同样穿着一身新军军装的张德出声打破了张建强的思考。
“哦,对哦。该去军营了。”张建强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之前原来的那个张建强因为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家卧病静养,而被现在的张建强夺取了身体之后,他也一时没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索性就一直没有回军营。而现在认命了的张建强终于想起了自己手里掌握着的这一营兵。短短十日,张建强已经知道他穿越的这年是清宣统三年,换成西方公历的话就是公元1911年。
这一年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既不见得比往年好,也不见得比往年差,日子也就和身后的辫子一样,晃晃悠悠的过着。
但是张建强却不一样,他是来之现代,即使历史课再怎么差劲,辛亥革命这么重要的大事件也不会忘记。这一年的十月十日将会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革命,从此统治了中国两百多年的清王朝像散了架的房子一样哗啦啦的一下子就倒掉了。
而革命并没有带来更好的生活,南北对抗,北洋解体,军阀混战,甚至日本人也借着中华三千年最为虚弱的这一刻动了全面入侵。从1911到1949整整三十几年的时间里中国这片大地上就没有停过枪炮的轰鸣声。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场革命就是从武汉开始的,而且就是从他现在所任职的湖北新军第八镇开始的。因此作为第八镇的军官,不管怎么样,张建强都会被拖进这场轰天动地的大势中去。
而且上天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把他扔进了这个轰轰烈烈的大时代里,不让自己到其他地方去,偏偏在武汉,不让自己成为工人,农民,商人,偏偏成为作为义的新军第八镇的一名军官,这就是天意。
这十天,张建强已经想清楚了,既然是天意,那么就不要辜负老天的这一番美意,只要耐心的等待,等待那必然会爆的枪声。
黎元洪凭借着自己协统的身份就能在初成立的湖北军政府里当都督并且成为革命英雄当上副总统。那么要是自己凭借着手里的这一营兵,在起义中占住先机挥了重要作用,再加上自己是张之洞侄孙的这个身份,未必就不能掌控住新成立的革命政权,然后在这个大时代里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跟在张建强身后的张德有些疑惑的看着前面大步走着的主子,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到自己的这个少爷自从大病一场之后好像变了好多,尤其是刚才自己不知怎么的居然从少爷身上感觉出了一种不同以往的大气魄。
想不通,张德摇了摇头,快步的跟了上去,他的父亲就是张家的管家,跟随着张建强的父亲一辈子,而他从小到大就是跟着张建强的,小时的玩伴,后来的书童,再有就是现在的卫兵头子。自己只要紧跟着少爷的步伐,拥有足够的忠心就行了。
骑着马慢慢的走在武昌城的大街上,张建强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繁华的街市,虽然已经清醒了十天,但是这十天来他一直待在房间里,连房门都没有出过几次,更不要说道外面了。
武汉经过了张之洞这个洋务派十几年的经营,加之又靠着长江,因此已经成为华中地区最为繁华也最为西化的城市,街道上已经安装了为数不多的路灯,偶尔也能看到一些西洋小洋房,至于黄包车更是满街跑。虽然离民国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张建强看到的街市已很有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民国时的样子了。
张建强所统领的二营并不驻扎在城内,而是驻扎在中和门外的凤凰山,和楚望山与蛇山三山一起拱卫着武昌城,因此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张建强才带着人来到了自己的地盘。
南方富庶,尤其是张之洞经营了十几年的湖广之地更是如此,所以建在凤凰山上的二营的军营也颇为的到位。一顺溜的红砖大瓦房的军营,宽阔的操场,外围厚实的围墙,甚至在紧要处还修建了混凝土的工事,配合着险要的地势,绝对的是易守难攻。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张建强没有看到热火朝天的训练,没有严密的警戒,军营大门口仅有的几个放哨的士兵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而当张建强真正的深入军营的时候,他才知道情况有多么的恶劣,整个军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军营,而更像是一个村子,没错,就是村子。有堂而皇之的晒太阳吹牛皮的,有躲在营房里聚众赌博的,蒙头睡大觉的有之,整么看都不像是一支军队。
张建强没有一个营房接着一个营房的继续看下去,而是径直的走向了操场。半响之后,紧急集合哨就吹响了整个军营,但是整整半个小时之后,才没有人再拖拖拉拉的从营房里出来。
这还不算完,在各级军官的呵斥声和叫骂声之后,才排出了一个稍微整齐的方阵出来。张建强不知道怎么排个队都会这样子,要知道在他那个时代小学生上早操排的队都比这个快比这个好,要知道这可是军队,而且是千辛万苦花费巨大才编练出来的新军。
张建强心里真的有些苦笑,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的腐朽。
湖北新军建立不过三五年的时间,而且从开始之初为了彻底的断绝和旧军的关系,兵都是直接从良民中招募的,中下级军官更是要么是从讲武堂出来的要么就是留学归来的,哪怕用的军械都是重新购买或者建造的,训练方式也是学的西洋人的。
但是就是这样一支从头到脚都是崭新的军队,张建强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新气象,这支军队就连最起码的军姿都做不好,何谈有什么战斗力。而且绝大多数的士兵的眼中没有一丝朝气,眼神中尽是麻木和畏惧。
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张建强朝前走了走,然后朝着台下的所有人敬了一个军礼,也许是出于一种二十一世纪现代人对于这些古人的优越感,虽然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张建强居然没有感到有多么紧张。
“弟兄们,今天我来营里是要告诉大家,你们包括我在内的好日子到头了,我从上头得到消息,我们营很有可能要去北京参加和北洋那帮子新军的秋操。所以为了不给我们南军丢脸,从明天开始我们营就要开始大练兵,我会狠狠的操练大家。”
说道这里,张建强顿了一下,看了一下下面的反应,这个消息终于让本来死水一滩人群有了点反应,不过从很多人的脸上张建强看到了不屑。
“丑话说在前面,别怪我张某人不讲情面,我也不打他不罚他,就是不要待在这里白白的吃粮饷了,脱下身上穿的这身绿皮给我滚回家吃老婆去。”
说着,目光瞪起狠狠的扫视了一下全场,显示自己不是说着玩的。
“当然,有罚就有赏,只要用心刻苦操练,表现好的都有赏钱,而且本管带在这里保证最优秀本官带将提升他。士兵表现好的就能当棚长,棚长表现好的可以当哨官,哨官要是好的当队官也不是不可能。想升官财就给我好好的练。”
大时代里的小军阀 第二章 会议
二营的营部里挤满了二营的各级军官,他们都是被张建强留下来开会的。
虽然张建强没有当过兵,但是好歹是生活在信息爆炸的现代,对于现代军队的理解张建强不见得比这个时代的谁差。
现代军队与古代军队的差别不仅仅是热武器与冷武器的差别,更重要的是一种一种说不出来的质地的不同。就好比古代军队是手工生产的,看似相同却各有各的个性,而现代军队则是工业批量生产的,讲究的是纪律,一致。
但这不是说现代军队就没有灵魂,他依然有着灵魂,构建着的主干的各级军官就是他的灵魂,士兵可以轻而易举的招募,只要进行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再有合适的机会上战场操练一番的话就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可以说就像是一个参天大树,只要作为躯干的军官团在,那么作为树叶的士兵们可以一茬接一茬的换。而作为主干的军官们强,那么士兵们就强,军官们孬,那么士兵们也一定孬。
所以想要利用还有的一段时间把自己的这一营兵锻炼成强兵以增强自己在大变中胜利的把握的话,那么就必须先调教好这一营里的大大小小的军官们。
想到这里,坐在头的张建强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周围正襟危坐的大小军官们,按照现行的新军军制,一营有四个队,每队又有三个哨,每哨有三个棚,棚长谈不上军官,所以能够坐在他营部里的就只有四个队官外加上十二个哨官,还有就是营部的一个参议两个司员。参议主要是辅佐管带领军的,可以看作是参谋,而两个司员则一个负责后勤粮饷,一个负责军械弹药的。
从原来的那个张建强的记忆里了解到,得益于有着张彪这个第八镇一把手做后台,再加上新军的中下级军官都是从讲武堂中挑选的优秀毕业生,而这些毕业生们大多数都是没有背景的,有背景的要么和张建强一样爬到了高位,要么也会在督署里占个肥缺,断不会跑到下面来当个小小的军官的。因此张建强在二营的小日子还是过得比较的舒服的,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年纪而镇不住场子,依然是军令畅通,很有威信。
张建强干咳了一声,制止了底下正互相用眼神交流着心中疑惑的军官们,才开口说道:“诸位,先感谢大家在我生病的这段时间里认真的做事,没有让咱们二营出什么状况。”
说着张建强拍了拍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一个年轻军官的肩膀,“特别是李参议,这段时间兄弟你辛苦了。”
“大人客气了,这都是标下分内的事情。”被张建强拍了肩膀的李寿有些勉强的朝着张建强拱手说道。
张建强也不以为意,从记忆里得知,张建强知道这个李寿李参议居然是和张建强是同期的讲武堂的学生,但是上学的时候并不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只不过张建强知道这个李寿是个刻苦努力的人,而且为人正派,有着军人的样子,因此他才通过关系把李寿要了过来,不然现在这个李寿还有可能在哪坐着棚长呢。
而大家族出身的张建强确实有识人之明,虽然李寿有些不善交际,但是能力没有话说,而且对于自己这个提携他的恩人也是保证了足够的敬意,可以说张建强能够坐稳二营管带的位置很大的功劳要算在李寿的身上。
除去李寿,张建强把目光重新转向手下的四个队官身上,脑子里回想这四个人的记忆,一队队官陈星河,也是讲武堂出身,只不过要比张建强早两届,性子豪爽,对待下属就像兄弟,很得一队官兵的爱戴。
二队队官宋占标,同样的也是讲武堂出身,不过性子和李寿有些相似,信奉德国式军队,整天板着个脸,行事做派板板整整,一丝不苟,二队就没有一个人不怕他,而且根据张建强的记忆,二队也是四队中军纪最好的。
而三队队官张雄夫则是四个队官中最为特殊的了,他是二营四个队官里面唯一一个不是从讲武堂学习新式战术毕业再进入新军的。他是老兵出身,凭借战功当上把总的,后编练新军又想办法进了新军,在二营当了队官。他为人四海,上至督署,镇司令部,下至巡防营,警察局都有他的朋友。
张雄夫身上有着不少旧军人的习性,而且他还是是二营军官中除了张建强这个管带不住军营的第二人,他同样也是不住军营的,毕竟三十来岁了,有家有业,天天晚晚的才来军营,早早的又回城了。不过他从来没有在张建强面前摆过老资格,甚至真说起来比其他几个队官对于张建强的态度还要恭谨。用他经常说的,以前是效忠老张大人,现在是效忠小张大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四队队官张仁杰,也是讲武堂出身,而且也是张家子弟,只不过命不好,去年才从讲武堂毕业。张家虽然根深蒂固,但是毕竟张之洞死了,在第八镇中虽然有着很多人受过张之洞的恩惠,但是真正从军的张家子弟并不多,所以他也被安排到了族兄的二营里来。
这时代的人还有着很强的家族观念,尤其是大家族,因此张仁杰是绝对的以张建强为是瞻,是张建强在二营里绝对心腹。
总的来说,张建强这手下的四大队官都算是比较年轻的新式军人,就算是年纪最大的张雄夫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可以说他们都不是清廷的死忠分子。这个也是为什么武昌起义匆忙的打响了第一枪就应者景从。南方的新军基本上都接受了新思想,潜移默化的他们对于清政府的现状也不满意,所以同情甚至赞成革命。
“诸位,刚才本官在操场上讲的其实并不完全正确,我们营根本就没有什么秋操的任务,那是骗骗下面人的。真正的任务是,目前湖北境内滋生了不少土匪,甚至还生过多起企图劫持卢汉铁路的事情,因此总督大人和总统制大人决议在下半年全面清剿境内之土匪乱民。而我们二营则是总统制大人清点的清剿主力部队。”
说着,张建强看了一下众人的反应,才接着说道:“熟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为了打出了我们新军的威势出来,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么个集训的方式出来。从明天开始,全营集训三个月,从集合,军姿,实弹射击等都要进行系统性的训练。最后强调一遍,这些事为了上战场做准备的,所以我希望大家认真对待。明天营部就会有具体的训练大纲下去,希望各队各哨都严格按照大纲进行强训。丑话说在前面,不管是你们在座中的哪一个人,只要让我知道他没有尽全力去带兵训练,本官都只能请他离开二营另谋高就。”
众人的脸色随着张建强的这句话都有些不自在起来,要是换一个管带的话或许他们还不是那么的在意,毕竟虽然他们是管带的下属,但是新军为了不像旧军那样变成私兵,营里管带根本没有权力直接的任免队官或者更低一级的哨官。
但是张建强不同,所有人都知道张建强的后台就是总统制管张彪,凭借着他和张彪的关系,想要扒了他们身上的这身绿皮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大人,卑职不是多嘴,但是下面的人都懒散惯了,一下子狠操练的话,就怕会引起反弹啊,现今的局势不稳,各地都闹了好几回了。一旦真的闹出事情来,恐怕后果会很严重,所以卑职建议能不能一步一步的来。”说话的是最为老成的张雄夫,虽然是二队队官排在陈星河之后,但是一方面陈星河很少言,另一方面他也是老资格,所以正常每次会议都是他先言。
张建强点点头,这个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是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离十月十日还有不到六个月的时间,时不我待,来不及慢慢的来了,更何况重病只能重药医。
“雄夫你说的不错,但是现在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来不及一步一步走了,再说了我们是新军,有着严格的军纪军规。我会向总统制申请军法队过来,但凡有谁不服从命令,想要炸刺,有的是军棍和皮鞭伺候。当然了,大家和下面人也不会白辛苦,从这个月开始全营双饷,另外伙食费本官自掏腰包增加一番,总不会让大家辛苦流汗的时候还吃不好饭。这一点你们可以跟下面说说,我相信军饷翻一番,另外吃的再上一个档次就只需要训练刻苦一点,应该不会有多少人不愿意吧。”
哗,张建强这句话一说完,会场的气氛就感觉一下子热烈了起来了,当兵就是为了吃粮饷的,同样对于这些小军官来说,对于军饷的在意不比那些大头兵们差多少。
嗯,张建强干咳了一声,制止了下面的动静,缓缓的站了起来,朗声的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等明天训练大纲都到诸位的手上的时候,我希望诸位能够严格的按照大纲积极的训练。在这里本人不是自大的说一句,只要诸位忠心做事,诸位的前程都是不可限量的。好了,散了吧。”
啪,所有的军官都一下子从座椅上站立起来,脚跟合拢,朝着张建强敬了一个军礼,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建强。他们以为张建强所说的前程是指的张彪的这个大靠山,殊不知张建强要给的前程是需要从风云变幻的大时代里去努力捞取的。
大时代里的小军阀 第三章 家底
“大人啊,您怎么这么糊涂啊,就算是要让那帮大头兵们下力气去训练,也犯不着加双饷啊,这得多少钱啊。”等所有的队官哨官都依次的出门之后,坐在一旁的一个穿着一身长袍在张建强看来有点像以前电视里演的那种古代秀才模样的人一脸心疼的说道。
这个人叫王精贵,是二营负责后勤和财政的司员,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还是一个秀才出身,只不过久久不能中举,实在混不下去了才被张建强招到营里混口饭吃,是二营里不多的文化人之一。
他是张建强一手招进来的,而且怎么说呢虽然新军不管是从制度还是训练都是完全学西方的,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旧军的一些习俗还是被保留了下来,就像王精贵虽然名为司员,但是实际上不管是别人还是他自己都认为他就是张建强的私人幕僚,只不过现在改成由上面直接工资罢了。因此和二营的军事建设相比,他更在意的是雇主的钱袋子,这不下面的人一出门,他就急吼吼的开始替张建强心疼起银子来了。
“老王,现在营里账上还有多少钱。”张建强并没回答王精贵的问题,而是直接的查账了,之前的张志强作为一个毫无压力的公子哥,虽然也按照现行的规则在营部有个小金库,但是具体的都是交给王精贵打理的,所以具体起来还真的的不太清楚。
“啊,哦,营里账上还有一万五千块银洋,另外外面还有差不多一万块的印子钱。”王精贵有些惊讶的回答道。不知怎么了,心底里终于印证了自己刚才的猜测,大人好像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