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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田园如梦
“对,绝对有问题,在汶山县哪有什么孩子乱跑,都在学堂呢,而且学堂中有统一的衣服。来时的路上,各地全是如此,惟独通化县,他们的学堂哪去了?我怀疑跟那小子有关系。”
小贝把事情推到了那个少年的身上。
其他人同样表示支持,民不安则必有恶,那小子能摆出来大的仪仗,县中不可能有比他更厉害的存在了。如今看上去县里的百姓过的并不好,不找他找谁?
过了一会儿,有出去继续探听的人回来。
对着小贝等人说道:“我打听出来了,此人姓陈,是当地一行商人家的公子,其家中有一商行,经营各种货物,又与乡绅联系密切,当地衙门行事先观其色,而后方能为。”(未完待续。。)





田园大唐 第八百零四章 家族议事停出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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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被调查的人家中的买卖只集中的通化一地,不是大的商行,通化县中也没有张王两家的买卖,所以得到的资料并不是很详细。..
派出去打听的人仅仅是大概了解一番。
从中能够看出,姓陈的一家人在本地确实有势力,但也正说明他们家还没达到百分百控制住通化县的程度。
如换成三水县,外人前进直接打听张王两家庄子的情况,根本得不到任何信息,同时还会被盯上,想要离开则不容易了。
小贝九个人开始开会,扩大会议,允许其他家中的智囊人物入席。
小贝先发言:“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们帮忙好好分析分析,茂州通化县的陈家既然能够在县中一手遮天,我朝层层巡查人员为什么没有从县衙中找到官商勾结的证据。”
小贝问的是左在角落中的六个人,此六人打扮基本上差不多,每个人都穿着宽大的衣服,而且还是高领,把自己的手和脖子全遮挡住,眼睛上还戴了墨镜,也不管屋子中黑不黑。
六人是专门选出来的,最擅长阴谋诡计,让他们站到前台,他们做不成事情,把他们放在影子当中,他们会发挥出很大的作用。
“一号,你说。”小远点名,因六个人不喜欢别人直接叫出他们的名字,就用号码代替。
六个人中的一人低下头,一只手挡住嘴的位置,声音低沉地说道:“换成是我掌管着陈家,我会考虑到大唐巡查人员的问题,我不给他们直接的把柄,同时我愿意付出钱财来支持县中官员的行政方案。”
“还有么?”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出声,小贝问。
“我补充一下。”又一个戴墨镜的人开口:“之所以查不出问题,是陈家行商的时候未出现囤积重要民生物资,哄抬物价的情况。他们逼迫别人就范,不直接武力通过来做。可以用钱,可以用被逼迫人周围的人来影响。”
“也就是说,即使有人被他们欺负了。却找不到证据能证明他们做的事与我朝律法不合?张扬不犯罪。”
小贝犯愁起来,真找不到对方的罪证,难道非得用身份去压?
小远出主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旦确定了他们是通过其他方式压迫别人,我们照着来。”
“继续调查,打死我也不信他们会干干净净,别说他们,我家干净吗?若不是哥哥姐姐厉害。家中势力庞大,我们被灭门十次都算少的。
好比说上月,河南道的一个宝贝糖果屋施工,昼夜不停,吵的周围的人家休息不好,而且材料堆倒了,把人家两个人砸伤。
正常来讲是不是应该停工,同时把负责人送到官府去受鞭刑。最少要关上十天半个月的。我们怎做的?用钱。工地照常施工,陪给被砸伤的人一笔钱,事情就过去了。官府不曾派人追究,受害人也没有抓住不放的意思。”
小海很坦诚地说出自己家黑暗的一面。
小贝小声说道:“赔了好多钱,受伤的两个人不会落下残疾,一人五百贯。周围邻居按人头算,不管大小。一人三十贯,还给他们送了不少的海鲜和肉。
其实他们一直没说什么。吵的时候没报官,被砸的人也从未说过追究的话,还是我们主动赔的。”
“那是因为我们的名头在,人家愿意支持我们,这事儿做的让我心里一直不舒服,总觉得欠他们许多,得找个机会再作补偿,不然睡觉时难以塌实。”小海做事比较严谨,不愿意给自己找借口。
“对对对,百姓真好,那点钱算个啥,盯着好欺负的使劲欺负有罪,换成我家绝对无法善了。还记得在河南道我家庄户被人打断腿么,当时我家是怎么报复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赔多少钱都不行,找谁说情都没用。”
小远附和。
“那是哥哥姐姐的行事风格不一样,不然也不会说出‘你杀我一人,我屠你一村’这样的话。说正事,先发报,把水云他们家调来,把陈家监视住。”
小贝把话题又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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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贝九人盯上的通化陈家此刻被紧张的氛围所笼罩。
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大少爷直接被叫到书房训斥了一顿,说他不应该值此时刻还在外面招摇。
随后整个家族进行商议。
陈家的宅子就在县城当中,县城中的街道有两纵三横,小胡同无数。整体上来说县城被分为不规则的十二块,其中有一块被陈家占据。
已经不能说宅院几进几出了,整个的一片,房屋无数,院落层层,有小桥流水,有柳绿花红,有银杏擎天,有假山通幽,回廊停台,错落相合。
陈家有三房,老爷子健在,却不管事,一应家中事务皆交给大房掌控。
此时三房的主要人员全部来到了家族中的议事堂。
老爷子旁听,三家当家的负责商议,各家还把自己的儿子带来跟着学习,大房有三个人,当家的以及两个儿子。大儿子便是在外面遇到小贝的那个,还有一个虚岁十岁的小子,眼珠子总是转来转去的显得很机灵,少一丝沉稳。
二房来只有二人,除当家的还有一个比大房长子更大的儿子,今年已经及冠,年过二十,坐在那里一副沉静的模样,只不过目光逼人,让人在于其对视的时候心中总是生出两种想法。一种是不搭理他,目光再逼人又如何,你还能把我怎样?另一种是我就和你对着看了,谁不会一副装比的样子,就你会?
和小贝有过接触的大少爷就有种想把其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因为对视的话自己底气不足,不对视,又好像心虚。明明自己的身份在同一辈儿中最高,大家反而看好这个二房的人。
在坐的还有三房,三房的人多,能生,也是老爷子最中意的一房,子孙多可以开枝散叶。
三房就属于儿子多,一家居然有七个。除开当家的还有六个人,最大的长子还没有行冠礼,比起二房的稍微年轻两岁的样子。剩下的五个有两个长的很像,还有三个长的很像,自然是双胞胎和三胞胎了。
双胞胎是十三、四岁,跟大房的少爷相仿。而且还有相同的,那就是眼圈发青,似乎纵欲过度,现在坐在那里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显得没精神。
三胞胎每个脖子上挂有一个银项圈。手腕子上还套了翠绿翠绿的镯子,是最小的,看那坐一会儿就扭动身子的模样,顶多也就是四岁或五岁。他们不敢出声,却未闲着,桌子上明明有不少点心和水果,他们非要抢一个盘子里的,被大人瞪一眼之后老实几息。转过头又开始互相争抢。
通化陈家的议事堂中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没有女人,丫鬟也不在,送完点心和茶水就出去了,远远躲开。
“厚儿,开始吧。”旁听的老爷子对大儿子说了一句,便闭上眼睛眯在那里。
大房当家的也姓陈。和他爹一个姓,叫陈光厚。其二弟与三弟分别叫作陈光良、陈光纯,属于光字辈儿的。再下一代是耀字辈儿的。比如他儿子,叫陈耀族,二房的儿子叫陈耀东。
如果还有下一代,估计是门字辈儿的。但这个希望如今显得很渺茫。陈耀族得罪了不该得罪也得罪不起的人。
今天族中商议事情便与陈耀族得罪的人有关。
“已经确定了,张小宝、王鹃两个人到了翼州,战争随时会打起来。打仗,我们管不到,更没有兵可派,甚至是钱财如他们不逼着拿,我们也不需要主动支援。”
陈光厚咳嗽一声,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缓缓地说道。
除了依旧睡觉一样的老爷子,其他人皆坐直了身体,连三个打闹的最小孩子同样停下动作,瞬间变成乖宝宝。
陈光厚眼帘微微下垂,继续说道:“家中的买卖还要做,但有个轻重缓急,尤其是西边的货,暂时停了吧。”
在坐的人还是没出声的,静静地听着,族里的规矩,长房没让你说话你不准插言。否则轻者被罚,重者逐出家族。
“停了一笔买卖,其他的买卖需要加强。买卖方面并非最主要,实在不行先停下,凭借家中的积蓄,支持几十年未必会没落。”
陈光厚说道家族产业停下时面现痛苦之色,显然是很心疼,嘴角抿了一会儿,叹口气:“哎!让我最不放心的怕有人借家中的名义在外面乱行事,已往遭惹到别人,花钱能消灾。现在来的却是张小宝和王鹃。
若说他二人忙于战事布置,无暇分心去顾其他,那么他们的弟弟妹妹则是一直期待着有人挑事,就像老三家的耀宏、耀伟,总喜欢一副平常人家的打扮,然后到通化周边的地方暗中挑衅,等别人出手时再好好教训对方。
这不行,绝对不行,你们找事,是给家族添麻烦。通化我陈就要有个陈家的样子,整天的跟一群地痞混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三房当家人陈光纯脸色阴沉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的两个儿子,那对儿双胞胎则是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刚才说的正是他二人。没事喜欢扮作普通人,然后找机会收拾别人,每次看到被收拾的人眼中所露出的后悔和恐惧的神色,他们便会得到很大的满足。
陈光纯不出声,可他的眼睛却看向老大陈光厚的长子,跟小贝有过照面的陈耀族,心腹暗骂。
自己的二子和三子确实跟一群街上无所事事的人搅和在一起,但从没出过什么大事,更不用说是致人失命。
自己的两个儿子再不好却也不嚣张,看看你儿子,平时出个门找几百人,全是钱啊,而且欺男霸女的,手上还有两条人命在。外来的人死在他手上,你这个当爹的即使帮着擦屁股,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清楚?
老三不高兴,老二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他的儿子陈耀东仍旧目光逼人,一动不动。
“老三,以后要看好你家的人。我说话的意思不是针对你一家。是为了整个陈家。如我方才所言,张小贝他们九个人,听说是去了汶山县。估计那里的县令王常是保不住了。
王常的死活与我等无关,怕就怕他们收拾完王常,闲的闹心,再转到我们通化县。你们给我记牢了。谁敢去惹他们,我直接打死了送到他们面前请罪。告诉下面,一个个的招子给我放亮了。
通化县里必须一切安稳,族中到外面买菜,不准再压价。跟县令赵江浩说。我们出钱修一所好学堂,把县中的孩子塞进去。嗯!也不能总是我们出钱吃亏,告诉县中其他商人都摊上一份。”
陈光厚沉声说完,又等了等,端起茶水喝两口,把茶碗轻轻往桌子上一磕,发出叮当的脆响,才对二弟与三弟点点头:“谁还有什么说的?”
听到老大让说话了。陈光良和陈光纯互相看了眼。又陈光良开口:“大哥,西边的买卖停了我不反对,毕竟被人得知家中会有灭顶之灾。”
“但十天前过来的那批货是销还是不销?卖出去,数目过大,容易引起张小宝他们的警惕。他们一旦开始调查,我们无论怎样隐藏都甭指望躲过去。谁能瞒过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
“当初江南道,三个大势力齐动。也不过是让张王两的情报人员无法及时揪出首要人物躲在哪,非是查不到蛛丝马迹。若那时张王两家不急。终归会查到。”
“最后逼张小宝出手,结果如何,大家想是已明了。我担心,担心出货的时候被查住。”
“不出货,我们留在手里,每天消耗草料和人力便不是小数。本是变成钱的货再往里搭钱,一出一进之间,家业再大又怎般承受?”
陈光良话落,同样端起茶喝水,他只是说出了问题,没提丝毫解决问题的办法,把难处推给陈光厚。
场面一时间静了,呼吸的声音甚至是几不可闻。
议事堂中的气氛突然间显得更为压抑,老三陈光纯家的三个小家伙使劲闭住嘴,紧张地把小手攥成拳头。
陈光厚双手在胸前交叉,两个大拇指不停地互相绕动,偶尔停下来两个大拇指的指肚合在一起使劲按按。
如是,过了足足一刻钟。当小孩子们感受到呼吸难以通顺的时候,陈光厚从鼻子中发出闷哼的动静。
“天儿……越来越热,打仗,必然有人运送物资。我们剑南道北部地区或更加繁华。胡椒粉、甜蒜是不错的吃食,醋,不止蘸饺子与包子吃味道好。”
陈光厚在众人的等待中说出一番话。
他说完眼睛闭上,身体向后倚,缩在那里。
其他人反而疑惑更甚,小家伙们无法为家族操心,听到有动静便不紧张,陈光厚的长子陈耀族满目迷茫色,二房独子陈耀东逼人的目光有所松动。
陈光良、陈光纯处在思考当中,大厅再次寂静下来。
大家想了想,还是想不通家主究竟何意,老三陈光纯打算询问。
陈光厚突然开口:“此事容易,我会安排解决,让……让耀族来做吧,平时他做过不少事,虽不完美,却也安稳。还有没有别的问题,各忙各的去。别忘了我说的话,看好自己的人,惹到麻烦,族人不保。”
扔下话他起身迈步向外走去,对还躺椅子上的父亲点下头,算是打完招呼。
他的两个儿子连忙追在后头一起离开。
“走吧走吧,我带东儿同去忙,还是三弟你清闲。”老二陈光良朝儿子示意一眼,背负双手晃荡而出。
剩下陈光纯一家面面相觑,陈光纯吧嗒几下嘴儿,抬手把茶碗的盖儿给扣回茶碗上,扭头对老爷子说道:“爹,您乏了不若去后面休息,厅中太过空旷,长睡着凉。”
“嗯!”老爷子似乎刚被喊醒,张嘴打哈欠、伸懒腰,左右瞧瞧:“完事了?按你大哥说的做,偶尔吃吃小亏没什么,活着才有将来。你大哥说的对,小贝他们别看官职高,依旧是个孩子。治国之策他们不会去管,只好整日踅摸着找别人麻烦。”
“爹知道你大哥家的族儿不让人放心,你家的两个小子真让人省心过?去吧,把他们的学业抓起来,什么时候小贝他们离开,什么时候再把孩子们放出去。在家中呆着闷,总比没命强。”
陈家的老爷子说话时已起身,抖动两下腿,说完最后一个字,人便走到了门,身子再转,眨眼间失去踪影。
陈光纯盯着门的地方看看,摇摇头:“老爷子宝刀未老啊,还以为他糊涂了,唉!”
“爹,真要让我们在家学习?哎呀爹,我们出去保证不惹事,别人不长眼,我们也躲一躲。”双胞胎中的陈耀宏刚才一字不漏听到耳朵中,哀求父亲。
知子莫若父,陈光纯相信自己儿子说的话才见鬼呢。
把眼睛瞪得溜圆,训斥道:“你保证,你保证过多少次,你们想以平常人的身份招惹是非,最后亮出身份来扭转乾坤,赢的别人没脾气,赢的傲气。”
“告诉你们,如今周围地方你们傲气不得。张小贝他们同样喜欢扮作普通百姓,万一遇到他们,你两个拿什么去赢?”
“爹,他们总不能不讲理,我们不惹别人还不成?”陈耀伟帮腔。
“讲理?你们两个平时不讲理的人现在跟我说讲理?你们不惹他们,他们难道不会惹你们?念书去吧,念书去吧。”
陈光纯晃动脑袋走出去,在门口的地方遇到家里的管事,吩咐:“告诉家中人,谁也不准放他们出去,否则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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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小娘子,有新消息,刚才陈家找了县中的县令赵江浩,由他们家出钱,县衙门负责,欲在县中修一所漂亮的学堂,衙门贴出告示了。”
小贝九人等待的时候,派出去的人跑回来汇报。
“哈哈,怕啦,有问题,果然有问题,早不修完不修,非要此时修,查,继续查。”小贝兴奋地说道。
“是,一定查个水落石出,他们保准跑不掉,得罪了您几位他们算是活到头了。”家中的人还捧了捧,转身高兴地去安排人查别的方面问题。
小远愣了一会儿,说道:“咱们商量一下,有的地方商人未必会拿钱给孩子修学堂,或者是给的钱少,孩子们吃住不方便,实在不行,我们出钱吧,不能为了培养商人们的社会责任感而苦了孩子。”
“让人调查一下,看看哪个地方的商人不出钱,找出根源。”小海提议。(未完待续。。)




田园大唐 第八百零五章 算计人者皆被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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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州城中,酒楼正在举行盛大的聚餐。..
整个酒楼已经不对外开放,从疗养院过来的老头们围绕在三张桌边坐好,边饮酒边交流,不时响起畅快的大笑声和叫骂声。
其他各个桌旁边坐满了年岁不等的人,俱是老头们带来的儿孙辈儿。
过来一次的老家伙们自然不会白做工,不仅仅他们自己过来,还把没在朝廷重要官位上的晚辈带到此,其目的不言而喻。
“小宝,看菜色似乎不是你亲自所为,我尝尝,果然,少了一种家的味道,你说,你对得起我们千里迢迢赶过来的人吗?我们一只脚已踏进棺材里,半截身埋土了,你还不让我们好好体会一下家的感觉,你于心何忍?”
饭桌上,毕构狼吞虎咽般地把一块羊排上的人吃进嘴里,眯着眼睛咽下,再喝一口葡萄酒,对陪吃的张小宝质问道。
张小宝用别样的眼神看向毕构,再扫一眼周围猛吃中的其他老头,皱皱鼻一言不发。
王鹃忍着笑,又给毕构夹了块儿软炸里脊,甜声地说道:“毕爷爷,我们平时也吃酒楼做的菜,觉得味道还行啊,酒楼的师傅们见我们需要进餐,都会专门调整用料,我没发现缺了家的感觉。
小宝,你解释两句,你看你让众位爷爷误会了不是,你别傻坐着,敬杯酒也是好的,哪能让爷爷们挑理。”
张小宝依言端起酒杯遥敬了一圈,也不说敬酒的话,头一仰,一杯酒进肚,然后吧嗒两下嘴,说道:“可惜了,今天拿出来的葡萄酒都是好年份的,一口一杯的干掉不少,弟弟妹妹惦记好长时间,却不曾满樽畅饮。”
判…宝你甭打马虎眼,小贝他们偶尔喝次酒,还仅仅喝一小盅,你舍得让他们畅饮?”毕构见张小宝往别的话题上扯,马上给阻止住。
张小宝接过王鹃重新倒上的酒,笑笑,说道:“酒楼的厨们今天做的菜不差,平时做的菜不符合家的味道是因为每个人心中对家的理解不同,所以做的菜叫大众菜,顶多前面加上精品二字。
今天的菜相信您等能尝出来,乃地道的京城东市风味。已往您等在京城为官,吃的最多的便是京城菜。后又去三水县养老,味道略有改变,今天我才让人专门制作京城的风味。
而且最主要的问题是,我是节度使,不是职业厨,即便是厨,也无法一个人做出满酒楼的菜。”
“这么说你承认你没有做菜对不?“毕构抓住问题的关键。
“好吧,毕爷爷您有什么其他要求,直说,我能效劳的绝不推脱,您看如何?”张小宝干脆不绕圈了。
毕构伸筷夹起盘里的菜放口中咀嚼起来,过一会儿笑呵呵地对旁边的姚崇说道:“元之,你快尝尝这个爆猪肚儿,果然有种长安东市的味道。我记得是十年前还是八年前来着,京城开始流行吃动物的内脏,以前都不吃,嫌脏,后来是………”
“记得记得,隆择一说我便想起来,当初是小宝他家放出了许多制作内脏的菜谱,大家才不浪费,后来各地都开始食用。
别小看了动物的内脏,只每天扔掉的便不知凡几,有吃不起肉的人家,吃肠肚肝之后,肚里多了油水,身体好了,粮食消耗也小了。张王两家献此法乃是大功。“姚崇附和,说完话好朝着张小宝举下杯,以示褒奖。
于是一桌老头们纷纷表扬起张小宝和王鹃。
张小宝跟王鹃对望两眼,顿觉事情不妙,礼下于人,必有所图,老头们一压一拉的,不晓得究竟想让自己二人做什么。
“毕爷爷,其实我们做的还不够,大唐是大唐人的大唐,每个人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因此才有我大唐繁华如春的景象,我们不敢居功。”
王鹃立即谦虚起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甚至想拉张小宝快速离开这里。
倒不是一帮人老成精的家伙们有多坏,只是他们一定有事情要麻烦自己两个人,不然又何需行此手段?
老妖精们已经修炼得不需要用眼神就能顺畅交流的程度,王鹃话音方落,姚崇马上说道:“该是谁的功劳不可抹杀,呃头几日我们问起小贝他们,你们说在汶山县,现在怎还不归来?想是他们在汶山做了不少好事,见面当要好好表功一番。”
“元之说的对,正该帮他们表功,多日不见,怪想呢。”紧临着毕构的一个老头帮腔。
张小宝看对方一眼,心说你就见到小贝他们一面,你会想起他们?
你能记得他们长啥样就算你厉害。
心中腹诽,张小宝口上说道:“他们回来时绕下路,打算帮忙查看下别处的水泥市场,结果跑到茂州通化县的时候因事耽搁,需把当地情况调查清楚才能归来,诸位爷爷因要到其他州府坐镇理事,却是无法在短日之内见到了,甚是遗憾。”
他们说话的时候,其他桌上的人不管是老头,还是他们带来的晚辈,皆停下所有动作,开始关注过来,不在同一层楼的则是不晓此间事,继续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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