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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猪
“没有,李将军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说有要紧事想见镇督您。”
“那,请李帅进来吧,你们客气些,李帅不同其他俘虏。”至于如何不同。孟聚却也说不出来。从内心底。他其实对这位粗豪、正直的青年将军很有好感的,只是大家立场各异,不得不各自为敌罢了。
一天没见,李赤眉的脸色憔悴了很多。头上也多了几根白头。
孟聚起身迎接:“李帅毛色不是很好?是不是下面人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侍候得不周到?”
李赤眉苦笑摇头:“孟镇督,你就别开我玩笑了。一个俘虏,谈什么侍候?咱也是大头兵出身的,风餐露宿都行,何况这点小事。”
孟聚默然,心下明白,李赤眉陡然憔悴,多半是忧心局势罢了。
“胜败兵家常事,李帅也要放宽心些吧。再过两天,我们就要撤军回东平了,那时就要释放李帅了,所以李帅也不必过于担心。”
“孟镇督。我想求你一件事,不知可不可以?”
“李帅请说吧。”
“孟镇督,你这次消灭了三个边军旅。赢得已经足够了,我想求求你。能不能就此罢手,放过我的赤眉旅?”
孟聚一愣:“李帅你说什么?我何时对赤眉旅做什么了?”
李赤眉苦笑:“镇督,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必假装了。您从靖安长途奔袭乐平,碍手后却是迟迟不走。武”省城太远,除了我的赤眉旅。这附近也没第二路边军的人马了。你这不是明摆着还要打他们的主意吗?”
李赤眉一口道破,孟聚到也无话可说。他说:“李帅你既然看透了。那我也不说虚话了。这件事,错不在我,若不是李帅你领着他们千里迢迢来找我麻烦,事情也不会生了。”
“镇督,都这时候还讨论谁错谁对。那是毫无意义了。我只想求镇督你,放我的弟兄们一条生路吧!”
看着孟聚想说话,李赤眉急匆匆的说:“镇督,你是东平东陵卫,我是沃野的捉讨将。咱们素来无冤无仇,也犯不着结下死仇吧?只要您这次能高抬贵手,我誓,赤眉旅从今以后决计不会与您为难,我李赤眉说话算数!求您了!”
想了一阵,孟聚叹气道:“李帅,不是我信不过你的信誉,但你也该知道。我与拓跋元帅敌对,这是你死我活的事。倘若我放过了赤眉旅。改天倘若元帅又下了命令让你们来攻打我,那怎么办?”
李赤眉斩钉截铁道:“镇督放心。你放过我就是对我有恩,我李赤眉决非忘恩负义之辈,即使元帅有令。我也决计不会服从,即使抗命也为所不惜!”
“李帅好气魄,但倘若元帅把你撤掉了,换了一个旅帅领着赤眉旅来打我,那又怎么办好?”
李赤眉一愣,他想了半天,却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孟聚叹道:“李帅,我相信你是诚信之人,但很多事,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一我与武”边军无冤无仇。又是何尝想来对他们大施杀戮?只要赤眉旅还保持着战力,只要这路兵马还掌握在拓跋雄手上,我就必须毁掉他。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正如李帅您爱惜您的部下一般。我也要为我的部下负责,所以,我不能手下留情。”
孟聚语气平静,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网毅来,李赤眉听的脸色白。他犹豫再三,最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说:“孟帅。倘若说,赤眉旅已经失去了威胁,那您就不必毁灭它了吧?”





斗铠 一百九十八 缴械
聚诧异道!“泣是自然。我也不是申屠绝那种以哮刹微帆。倘若弃眉旅对我无害。我自然不会找它麻烦。但李帅,您耍如何让我相信赤眉旅失去威胁呢?”
“我赤眉旅共有豹式斗铠八十二具,王虎式五十一具,贪狼式四十五具,一共是一百七十七具斗铠。如果我们解除武装,将所有的斗铠兵器都交出来,交到东陵卫手上,你就肯放过我们了吧?”
孟聚一惊,他说:“李帅,请你慎重。你是迟早可以回去的人,如果赤眉旅被我们伏击而败,这次打败仗的边军将领很多,谁也不能怪罪你。但若是你主动交出斗铠,赤眉旅也就等于废了。你这样不战而降,拓跋雄会以为你跟我勾结,那你的前程就毁了。”
李赤眉苦笑:“我知道。但倘若赤眉旅落入东陵卫的伏击圈,被你们屠杀一空,那我还不如直接就把斗铠交出来好了。
这样,起码我的弟兄们还能保住一条性命来。”
孟聚深深凝视李赤眉良久,他叹道:“李帅,你有情有义,乃是真男儿。你既然肯做到这地步了,我也可以给你保证,只要赤眉旅能主动交出所有斗铠兵器。不与我们为敌的话,那我也不会伤害他们。李帅,现在你的人马离乐平已不到一天路程了,你打算如何让他们交出斗铠?”
“这件事,还的需要你们东陵卫的配合。”
孟聚唤来了吕六楼和王北星,大家和李赤眉简单商量了一下,因为大家都是抱着诚意来的,很快就达成了协议。
在商议结束的时候,孟聚很严肃地说:“大家注意,这件事,我要你们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许外传,否则定然严惩一李帅,我这边的人,我会做好保密。至于贵部,请您自己费心了。”
李赤眉叹道:“孟镇督,好意多谢了。但丢了一百七十七件斗铠,这件事肯定瞒不过上头的,保不保密什么的,那也无所谓了。”
孟聚默然。他明白。李赤眉为了保护自己的部下,确实做出很大的牺牲。他等于放弃了自己的仕途和前程,说不定还要挨军法处置,有性命之忧。
孟聚很钦佩李赤眉的气魄。倘若换个别的事,孟聚都说不定肯放他一马了,但现在。东平陵卫正处在边军的威胁之下,必须千方百计剜弱边军的力量,这关系东平陵卫上下人等的性命安危,关系自己的理想和叶迦南的大仇,孟聚实在无法松手。
明白了事情由来。吕六楼和王北星对李赤眉爱惜手足的胸怀也很钦佩。他们都劝李赤眉。不要太固执,说点谎还是有用的。打了败仗损了斗铠,和不战而降地交出斗铠,这其中的区别很大的。打了败仗,顶多是挨上头骂一顿罢了,大不了就是揍一顿军棍;但若是私下交出斗铠给敌人,那就是干犯军法了,挨杀头都说不定。
王北星说:“李帅。你那边需要什么说法,我们都会尽量配合的。比如你说,在进军乐平的途中,赤眉旅遭遇我们东陵卫的主力兵马,两军激战一天一夜,赤眉旅将士们英勇奋战,但因为敌众我寡,最终还是不幸落败,不得不引军后撤。
这边呢,我们也可以高调宣布,我军与赤眉旅兵马在乐平郊外激战一昼夜,终于将你们击败。此战中,我东陵卫击毁赤眉旅斗铠一百七十多具,我军也是伤亡惨重一李帅,您看,这样一编,事情不就完结了吗?镇督,您说是不是?”
“不错,王兄弟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李帅不妨考虑下吧。我们这边知道此事的只有我们三人,都是靠得住的,绝对不会泄密的。李帅只要能安抚好你的部下。那就足够了。”
李赤眉听得若有所思,孟聚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他拍拍他的肩头笑道:“李帅,有需要我们帮着掩盖的地方,差人带个信过来就够了。倘若有能帮忙之处。孟某一定尽力。”
虽说李赤眉答应配合,但为了预防万一,孟聚还是带了六百多名铠斗士出去拦截赤眉旅。铠斗士们在乐平郊外道旁的树林里列阵等候,李赤眉写了封信,让人送给赤眉旅的副旅帅。他将信拿出来让孟聚检查,孟聚没看,只是说:“我信得过李帅。”
李赤眉望毒聚一眼,没吱声。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派出的信使回来了,还带着几名沃野口音的军官。李赤眉向孟聚介绍。他们就是赤眉旅的副帅和各营管领。然后,当着孟聚的脸,他告诉部下们,这位是六镇都督再派来的兵器检阅大使孟将军,他奉了大都督的命令,要来检阅赤眉旅的兵器武备情况。大家回去以后把所有的斗铠兵器都交出来,送过来接受检查。
可以看出,几个赤眉旅军官都显得很困惑,他们对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兵器检阅大使”感觉很怀疑。但李赤眉在部下当中威望很高,他既然话了,部下们虽然弄不清楚,大家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命令,用马车将斗铠全部运了过来。
待东陵卫的士兵接收了斗铠,李赤眉挥挥手,将部下们打走了:“你们先回去吧,原地扎营休息,等下我再过去找你们。”部下们毫无怀疑地退走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过了一阵,吕六楼向孟聚狱,击!“镇督大人。赤眉旅送讨来的斗铠凡经清点宗毕引六,汁百七十七具斗铠,其中豹式斗铠八十二具,王虎式五十一具,贪狼式四十五具。”
这个数字和李赤眉事先报告的数字分毫不差,孟聚不禁感叹:“李帅真是实诚君子啊!”
李赤眉无奈地苦笑。他说:“孟镇督,我已经把斗铠全部荚出来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李帅,请等一下。”
孟聚走过去对吕六楼吩咐了几句,又回来对李赤眉说:“李帅你把斗铠全部给了我们,回去只怕不好交差。这样,我已经让他们留下二十七件斗铠,等下李帅你带回去吧,也好应付上头责难。”
“这个,谢谢镇督的好意了。只是,光留下二十七具斗铠,这好像也没什么作用。”
孟聚肃容说:“谁说没用?这二十几具斗铠,这可是你们赤眉旅与东陵卫经历艰苦血战之后残余剩下的。以后,倘若再有扛人敢造谣污蔑说李帅您私下与东陵卫议和交出了斗铠,李帅您就可以振振有辞地反驳他,如果是东陵卫拿走了斗铠。那他们为什么不全部拿走?我们赤眉旅还剩有二十多具斗铠呢!
这就是驳斥谣言的最有力证据了,李帅你说,是不是这样呢?”
李赤眉想了一阵,眼前一亮。他脸露喜色:“镇督,谢谢你。”
李赤眉够义气,人也正直,孟聚很欣赏他。临别之前,孟聚很想请他回城去喝杯送别酒的。但听说孟聚请喝酒。李赤眉吓得脸都白了,他连连作揖:“孟镇督,您就放过我吧!都怪那晚我多事,跟你凑到了一张桌子上喝酒,现在可走到血霉了!
现在,一想到跟你喝酒,我就浑身冒冷汗,哪怕让我上阵打魔族我都没这么怕过!”
孟聚听得哈哈大笑,他挥手:“那么,李帅,我们就此后会有!”待回到了乐平城中时,他才知道,趁着自己不在城中的时候,江海领着部下已经清点好了城西大营的武库、钱库和粮库。
“镇督大人,今天上午,我们在武库收集到各式兵器共三千多件,斗铠二十一具。在粮库找到军粮一万八千斗,在钱库拨到八万两银子一镇督,这趟我们可财了!”
孟聚听得也是欢喜,武器和几万两银子也就罢了,但是一万八千斗军粮可不是小数,按常理说,乐平一个边陲小城不该有这么多粮食和银两的。孟聚猜,这多半是武川边军为了准备对东平的进攻而贮存在这里的吧,没想到却是便宜了自己。
这次出动了七百名铠斗士出战,如此大捷,不好好赏赐部下们一番是说不过去的。孟聚本来还为打赏部下的奖金愁呢,听到这消息,他顿时精神大振,连声说好。
用敌人的钱财和女人来牺劳自己的士兵,这历来是名将带兵的不二法门难怪军头们都喜欢打仗了。慷他人之慨的味道确实不错。
相比之下,跟魔族打仗真是太亏了,即使打赢了也不过抢几群山羊回来。
江海问:“镇督大人,这一仗中,我们抓了边军五千多人“卑职斗胆请问,大人您准备要拿这批俘虏怎么办?”
江海提起边军的俘虏,孟聚立即头大。捕获的这五千多名边军已成了孟聚的心病了,东陵卫在乐平的兵力本身就没多少,每天还要派上百名铠斗士轮班去看守俘虏们。要管他们衣食,还时时担心,生怕有人起来煽动暴乱、抢夺斗铠,孟聚当真是伤透了脑筋。
“俘虏的事?我还没想好,江督察,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江海脸带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镇督,我们这次收获了不少斗铠吧?缴获了三百多具斗铠呢。我们好像没有这么多铠斗士吧?”
孟聚心想,你还不知道从赤眉旅那缴获的一百五十具呢,其实总数是近五百具斗铠了。
江海提起俘虏的事,又说起铠斗士不足孟聚立即就猜到他的意思了:“你想从边军的俘虏里面招兵?”
“对,乐平边军虽然被我军击败,但这非战之过,俘虏皂应该还是有不少悍勇之士的。从中挑选招收一些铠斗士,可以提升我军战
孟聚沉下眼帘想了一阵,他抬头问:”边军的士兵,他们为什么愿意加入我们?”
“因为我们能给他们足军饷。”
“光是军饷?”孟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为了军饷,他们就肯叛出边军了?”
“镇督啊,您真是饱人不知饥人苦啊!
我们东陵卫普通士兵的月饷是每个月半两银子,但能达到一级铠斗士资格的话,会加一两银子的补助;二级铠斗士能加二两银子补助,三级铠斗士则能加四两银子补助,四级铠斗士能加六两银子补助也就是说,只要能达入选铠斗士,在我们东陵卫里也有很可观的收入,足以养家糊口了。
而边军那边,他们的待遇比我们要差多了。普通士兵才能拿到一钱银子月饷,即使达到四级铠斗士资格的,也不过是每个月二一,斗不到罢少不说,怀常常要被长官支扣四、五成仁巾到手的只有一半左右。
边军虽然糜烂。但里面确实有不少人才的,他们的练和战力都很不错,我们早就想过从边军里面挖墙角了,只是以前叶镇督不同意,说都是东平行省的部队,这样相互挖人会伤了大家的和气。但现在,反正我们把武川边军揍都揍了,还怕什么挖角。
镇督,只要我们在俘虏营里立上一个牌子,说明了我们饷银待遇,报名来我们这边的人会排起长队来一边军也好,东陵卫也好,都是帮朝廷做事罢了,在哪不是卖命吃饷。”
“倘若有人怀着异心,故意伪装加入了我们,然后暗中窃取我们的情报泄露给边军。那可怎么办?”
江海笑了:“这就要靠刚情处来甄别了。不过,请镇督明鉴,探子的事,哪都免不了的。不要说边军里新加入的人。就是我们自毛的老陵卫,里面多半也有边军的耳目。就算我们去招募一些身家清白的新人,照样免不了被人收买或者利诱的。倘若为了担心探子而拒绝优秀人才的加入。那就是因小失大了,您说是不是?”
孟聚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六楼去做的。江海,你负责另一件事吧,我们要准备撤回靖安了,你筹备一下,组织人员和车队,把我们这趟的收获清点并运回去,尤其是斗铠,更要一件不少地弄回去。这是大事,不可轻忽。
听到孟聚让吕六楼来负责招聘新人的事,江海脸色微微一变,立即又恢复了正常。他很爽快答应下来:“镇督,您就放心吧。我负责清点和装运,保证一样东西都少不了。”
“辛苦你了,江海。”
送走了江海。孟聚立即让人唤来了吕六楼。他把江海的建议说了,然后问吕六楼:“六楼,江海想去招募新兵,但我觉的,这件事还是由你来负责比较合适,这眸子,江海实在太忙了一你觉得如何?”
听了孟聚的话。吕六楼眉头微微一皱。刘于孟聚的心思,他也是隐隐猜到的。孟镇督说江海忙不过是个理由,真实原因怕还是有点不放心他。铠斗士是军中最重要的兵种,江海来招募新铠斗士的话,新铠斗士都走出自江海的考核,就象科举里的座师和门生关系一般,按照军中的派系利分。那批被招募进来的铠斗士怕也会把江海当做他们的靠让。了,江海在军中的影响力势必大涨恐怕孟镇督就是顾虑这个吧?
“如何。六楼?这件事交给你来办,没问题吧?”
孟聚第二次问话,吕六楼才开口说话:“镇督,我并非想针对江兄弟。但是。在边军俘虏中招募新兵,这个想法,我实在实在无法芶同。”
孟聚很惊讶。他说:“江兄弟觉得,从边军当中。我们能招募到大批可以不用练就能直接上手的铠斗士,我觉得,他说得倒也有些道理的。六楼你觉得不妥吗?”
“是的。镇督,我觉得岂止不妥,这简直是荒谬!镇督,边军士兵为什么愿意加入我们?”
孟聚觉得好笑,这句话好不耳熟,不是自己刚刚问过江海的话吗?
“因为我们的饷银和奖金比边军那边高很多,所以他们应该肯过来吧。”
“胡说!”吕六楼生气地说,然后,他立即醒悟,诚惶诚恐地起身鞠躬:“抱歉,镇督,卑职失言无礼了,请您恕罪。”
“没事。六楼,我们之间不必如此。这是江海的想法,你有什么想法,也不妨直说就好了。”孟聚用目光鼓励吕六楼说:“说吧!”
“镇督。恕卑职狂妄但古往今来。卑职还没听过那支强军是靠银子买出来的。银子只能买得到唯利是图的挥手和地痞,买不到好的士兵。看到我们东陵卫饷银更高,于是就背叛边军加入我们,这样的士兵,倘若开战时。敌人开出了比我们更高的价码。他会不会又叛了过去?
责任、纪律、勇敢、服从,还有对团队的忠诚感、归属感、荣誉感,这些优秀士兵必不可少的品质,那是银子收买不来的。
镇督,在您的统带下,东平陵卫蓬勃成长,欣欣向荣,大家的心气都很高,对未来充满信心。但倘若收这些唯利是图的人进我们东陵卫,这些人就像散布瘟瘾的死尸一般,只会败坏了我们的纪律和风气,把我们的好兵也带坏了。”
看见孟聚若有所思,吕六楼继续说:“何况,即使上面这些都不提。单从可靠的角度来看,我也不赞成大规模招募边军俘虏进我们东陵卫。这些人,他们与边军的渊源太深了。说不定还有同袍战友死在我们手上的,心中怀有怨恨之心。让他们掌握我们东陵卫的斗铠,这实在太危险,搞不好边军一个策反,他们就连人带斗铠地跑回去了,或者干脆在半夜里暴动把我们搞死了。
而且,从带兵的角度来说,招募一群投降过的士兵,也不利于培养我军昂扬奋战的斗志。我的经验是,投降过一次士兵很容易就投降第二次,因为他们已没了羞耻之心
吕六楼说的酒滔不绝,孟聚还是第二次知道。木讷忠厚




斗铠 一百九十九钦差
昌十年。七月十二日清晨。东平陵卫部队从武”乐平辙洲。
从东平到武”来的时候,东陵卫的兵马是借助了商队的掩护,偷偷摸摸做贼般潜入乐平的,在回程的时候。自然用不着偷偷摸摸了。孟聚亮开了东陵卫的白狼战旗,队伍一字摆开,数百架马车蜿蜒数里,白狼战旗招展,六百多名铠斗士来回梭巡,前后巡视护卫,气焰好不嚣张。
行了一天,孟聚接到后卫侦报,说在东陵卫队伍的后方,有来历不明的兵马在窥探尾随,似是来意不善。听闻通报,孟聚亲自领着五十名铠斗士赶往后路与王北星的后队会合。
“镇督,您看!他们就在那边。一直跟着我们,又不敢上来,阴魂,不散,很是可恶!”
顺着王北星指点的方向,孟聚看到了地平线上的那一股黑色的点。隐约可以看出,对方也是铠斗士,他们停在远方的平原上,遥遥地也在张望着这边。
“这是哪路的兵马?”
王北星耸肩:“不是我们的。肯定就是武川边军的。”
孟聚想过去杏探下,但王北星拉住了他:“镇督,没用的。我们刚才已经试过了,我们一靠近他们就跑。我们走了他们又跟上来。这帮人象狼一样盯着我们,又不敢上来交战,真是很讨厌。”
孟朵眯着眼睛盯着远方的那几个黑色的小点,嘴角坚毅地抿成了一条薄线
就象有经验的水手能从吹过来的海风中噢到风暴即将到来的迹象一样。孟聚和王北星都明白,虽然目前只有一小队铠斗士在追踪着自己,但在这小队人马的后面,肯定隐藏着边军的大队。
孟聚站在那边,与远方的铠斗士对望了一阵。大家都没有说话。但都能感觉到,远方遥遥投来的目光冰冷又凌厉,蕴含着杀气。
等到车队末尾最后一辆货车驶过后,孟聚转过身:“走吧,我们跟上队伍。”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那边就是东陵卫的兵马。”
说话的是个,魁梧高壮的汉子。这汉子宽脸大嘴,相貌质朴,气势豪迈,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虎式斗铠,没戴头盔,脑袋蹭亮光。他摸着自己油亮的光头,感慨道:“不知道孟聚在不在那?洪帅,我们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如何?”
“赫连,你想死自己去,别拉扯上我。”另一位穿着豹式斗铠的边军将领很不客气地说,炙热的烈日下,他同样没戴头盔,浓密的髻下不住地渗出汗水。他抹了一把汗水:“东陵卫那边足足有五六百销斗士。你要不怕被人围殴至死的话。你尽管过去好了!”
“我不怕孟聚,也不怕东陵卫的铠斗士!但是让申屠绝那厮白白得意了,这种事我可不干。”赫连八山呲嘴笑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怀着不同的心情,两位旅帅伫立在原地,目送着东陵卫的车队逐渐在视野中慢慢消失。”一一一一一一,一
七月十六日,经过了三天的跋涉。出击的东陵卫兵马终于回到了靖安城。因为双方还没有正式开打。孟聚并不打算张扬此事,愕胜兵马在午夜入城,七百多名铠斗士沿着长街一路行进,响亮的脚步声踩碎了靖安深夜的宁谧。
在靖安城门处,事先已经得到消息的众多靖安军政官员都在等候着。其中有守备旅旅帅肖恒、东平陵卫廉清处督察欧阳辉、靖安陵署督察蓝正等人。夜色中,人们的脸色都很凝重,那气氛,浑然不象迎接凯旋而归的战士,倒像是在参加追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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