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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猪
没有读书人阶层支持,就没有办法建立自己的地方民政系统,这是最简单的道理。孟聚犹豫了下,说:“可否让军队直接介入地方民政。让军队接管各地官府?”
文先生陡然瞪大了眼睛。他失声道:“主公。这是最糟糕的主意了,让军队将领拥有du li的地盘,拥有了钱财,这等于什么?那就是军阀啊!
如果主公您敢这样做的话。不需半年,整个东平军就要分崩成一群大大小小的军阀了,我们就要彻底散掉的。主公,军是军。政是政,二者绝不能融为一体,这是铁律。纵然所有的文官都贪污,也比不上军阀拥兵自重的危害更可怕。”
文先生把后果说得这么严重,孟聚也是悚然,想着想着,孟聚自己都不禁苦笑。
文先生诧异:“主公为何发笑?”
”斗铠 三百四十四 困局(下)”“啊,想到了一些旧事,先生不必介意。”
孟聚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影视剧里描述的军阀形象:大帅们个个霸气四she,整天吃喝piao赌不干正事。腰间插着两只手枪带着亲兵满街闲逛,看到美女就抢回家当第x房姨太太。看谁不顺眼便立即砍了他脑袋。相比之下,自己拥兵数万割据数省,也算得上个货真价实的大军阀了,却是整天象个账房似的为手下几万弟兄的穿衣吃食cao心费神,不要说欺男霸女了,就是想铲除手下的几个贪官也要瞻前顾后同样是干军阀的,大家的命也差得太远了吧?
看到孟聚脸上苦涩的笑容,文先生却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他笑说:“学生也是危言耸听了,事情未必就真有说的这么严重,大规模整顿吏治,如今时机还不是成熟,但那些地方官里,有些太不像话的,挑几个出来收拾了倒也无妨,也算杀鸡儆猴让大家有所收敛吧。只要名正言顺,道理上站得住脚了,倒也不怕他们翻了天去。”
孟聚本来有心想掀起一场“反腐大风暴”的,结果是只能抓几只“猴子”交差,他也有些兴趣索然。他随手翻了下桌上的几份文案:“这有几份密保,先生不妨看下。这份是控告朔州辖下的罗怀知府横征暴敛,征税都征到了天佑十年了,这份是控告定州的张定山通判收受贿赂判案颠倒是非,激起上万人围攻州府;还有一桩是开州司马曹林勾结当地劣绅侵占民田逼出人命来的,受害人家属举着冤字当场在州府门口自尽的,十分惨烈,也是造成当地反响很大。”
文先生接过案卷,匆匆一阅,他问道:“主公的意思是?”
“这几份东西,文先生你派人复核下,如果密报属实,你就通知当地东陵卫抓人吧。处理以后,把判决书传告各州各府,让各地官员都明白他们的取死之道,免得说我们鸟尽弓藏。”
“遵命,主公,但他们被抓之后,他们几个的空缺……”
“通知定州、开州和朔州的州府,让他们报上候选人的名单和履历来,由大本营来挑选适当人选担任就是。”
”斗铠”说完了公事,孟聚疲惫地揉了一下额头,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让那冰冷的寒风吹进来,孟聚冻得浑身一个哆嗦,却有一种莫名的痛快感。他听到远处传来的密集鞭炮和锣鼓声,他诧异地回过身来:“这么多的鞭炮,有哪家在办喜事吗?”
“主公,你整天忙碌,都忘记时ri了。今天可是除夕,明天就是新年正旦了。”
“啊!”孟聚一拍额头:不知不觉地,天佑二年已是即将过去了。
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白雪,孟聚感慨万千。在这即将过去的一年里,自己也好,整个天下也好,都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转过身来,向文先生躬身行礼:“先生,过去的一年里,先生一直在为我军筹谋策划,殚jing竭虑,实在辛苦,孟某在此谨表谢意了。也请先生在新的一年继续辅助于我,孟某先提前谢过了。”
文先生一愣,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他深深躬身回礼:“主公言过了,学生愧不敢当。其实,该说感谢的人是学生才对,主公与学生相识不久,主公便赋予如此信任,以诚意相待,让学生有机会施展所学,让生平本领不至于荒废能遇主公,实在是学生此生的大幸,倘若主公不弃学生愚钝,学生这一辈子便交给主公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胸中顿生“人生难得一知己”之感,千言万语尽在无言中了。
“主公,今晚是除夕,辛苦一年了,你也请早点休息,莫要熬夜审文了。”
“也好。先生,今晚,你也放下公事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过了年再说吧。”
送走了文先生,孟聚回到自己房中,他习惯地坐到书案前,伸手想翻看公文呢,却是摸了个空:文先生临走前,特意把孟聚案前那堆待审的文书都给抱走了,说是“让主公今晚可以安心歇息”。
没有奏章可看了,那该干什么?习惯了忙碌,骤然间变得清闲起来,一时间,孟聚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他踱步到了窗前,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出神。正是ri落黄昏,被晚霞染红的雪花纷纷飘落,他目光所至,街道、房屋皆是一片银装素裹,远远近近地传来了鞭炮和庆贺的人声,
听着远处喜庆的喧嚣和人声,孟聚只觉胸中的寂寥感油然而生。
在这飘雪的黄昏,他又想起了叶迦南了。三年前,就是北疆的那场大雪里,那个美丽的女孩,就躺在自己怀中离开了人世。
迦南,不知现在,洛京可在下雪了吗?你在那边,还好吗?
孟聚坐在窗框上,任那凛冽的寒风吹拂着身体和衣裳,雪花飘落在肩头,他放任思绪漫无边际地游走着。在这一刻,这个手握重兵、历经磨砺的大军阀,却是象一个普通的怀chun少年一般,心中充满了淡淡的悲伤和思念。
“或许,过年以后,我该派人去洛京叶家那边走一趟了?叶公爷上次答应过我婚事了,现在却是不知他的心意如何了?”
孟聚正胡思乱想着,有人轻轻地敲响了房门,孟撅声喊道:“进来!”
侍从推门而进,看到孟聚开着窗坐在窗台上,他愣了下,报告道:“启禀主公,有客人到访。”
“客人?今晚是除夕,我不料理公务。那客人,你让他找文先生吧。”
“主公,客人却是文先生带着过来了。他说这位客人很重要,非得主公亲自见不可。”
孟聚诧异:“文先生?方才说要我休息的也是他算了,那客人到底是谁?”
侍卫微微躬身:“那人没递名刺,但那气派好像很了不得。他说他叫叶剑心,只要一报名字,主公您就知道了。”
孟聚身躯一震,心神激动之下,他竟险些从窗框上跌了下来。他一跃而下,叫道:“叶公爷来了?快快请进啊,不,我亲自出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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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就这么多了,虽然少了两千字,但下周猪会提前更的~~谢谢诸位支持斗铠走到现在啊!)(未完待续。)





斗铠 三百四十五 夜谈
()每次看到叶剑心,孟聚总有不寒而栗的感觉: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妖孽存在呢?
经历了长途跋涉,叶剑心没半分灰尘肮脏的样子,也不显丝毫疲惫劳累,他一身白衣、举止翩翩,甚至连衣服上的皱褶都丝毫不乱,举止从容得像刚从自家的卧室里出来。
“孟太保,打扰了,除夕之夜,叶某要做个不速的恶客了。”
叶剑心走进厅里,淡淡扫了一眼厅中的布设,那不屑的眼神让孟聚好一阵郁闷。好在他也习惯叶剑心的这副嘴脸了,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公爷大驾莅临,末将深感荣幸。只是寒舍简陋,条件简陋,让公爷见笑了来人,快上茶。” . .
叶剑心打断了孟聚的寒暄,他直截了当地说:“朴立英已经死了。”
孟聚一愣,好一阵,他才问道:“徐州府已被南军攻陷了?”
叶剑心自顾在座位上坐下,他缓缓说道:“这是最新的军情。徐州失陷,合肥、寿阳、盱眙等地纷纷降服南军,江淮镇号称百旅三十万大军,到现在已是土崩瓦解,不复存在。朴立英自刎,他麾下的几个镇将不是战死就是降敌了。江都禁军已攻陷徐州,从徐州直到兖州之间,大魏已无兵马能抵挡南军向北长驱直入了孟太保,听闻这消息,你有何感想呢?” . .
这消息,其实孟聚已从那位苏墨虞侍读学士那边听过一次了,但那位苏学士说来,孟聚只当他是危言耸听夸大事实,但既然是叶剑心说的,那肯定不会有假了。
孟聚叹道:“我本以为江淮镇怎么也能坚持上一年的,没想到朴帅只顶了六个月。江淮一去。大魏尽去江北屏障。只怕洛京危矣。”
“太保说得没错。倘若没有强力援军的话,单凭慕容家的金吾卫,他们是挡不住的。”叶剑心平和地问:“太保,我听说。南唐那边想招安你们?”
大唐打着援助东平军的名义出兵江北,还发布檄文封孟聚为兵部侍郎兼征北将军,南唐与东平军有勾结,这件事已遍传天下了。孟聚也犯不着在这事上撒谎,很痛快地承认了:“对,仁兴陛下身边的侍读学士苏墨虞正在我军这边做客。”
“苏墨虞?”叶剑心嘴角微微翘起,唇角浮起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这书生心眼很多,人也固执,仁兴帝派了这么一个人来主持,怕是不好打交道啊。”
“这位苏学士很聪明,跟他打交道确实要多小心啊。怎么,叶公爷您跟他也认识?”
“我跟他,也打过点交道。”
孟聚一扬剑眉:叶剑心说得平淡。但大家都明白,在这非常时候。叶家与南朝皇帝身边的使臣接触,能谈些什么呢?大家拿膝盖想都该知道了。
南朝企图招揽叶家,这消息很令孟聚惊讶,但更令他惊讶的,却是叶剑心的态度。
跟这位叶家公爷,孟聚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以往几次接触,尽管叶家公爷对他也算礼貌相待,但在对方身上,孟聚总能感觉到一种傲慢的居高临下感觉,这让孟聚讨厌又无可奈何。
但今天,孟聚能感觉得到,叶剑心的冷漠依然,但姿态却已放低不少。象方才跟自己那样闲话家常般的评点人物,看似平常的小事,但放在以往,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难道,在叶剑心眼里,自己已够资格与他平起平坐地沟通和交流了吗?
意识到这个,想起当年在东平第一次见叶剑心时候被他气势所慑,自己大气不敢喘的战战兢兢模样,想起这几年的酸甜苦辣,孟聚有些感慨,又有些恍惚。
叶镇督,当年你期望我的目标,我已经达到了啊。
望着窗外的飘零的雪花,孟聚一时间陷入了迷惘,良久无语。
叶剑心却也不催促他,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孟聚的表情,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同样观看着窗外茫茫的飘雪,好一阵,他才出声说:“太保,你可在想什么呢?”
收回了那些散漫的思绪,孟聚转过头来道歉:“抱歉,公爷,想到了点陈年旧事,一时出了神。公爷,江都那边,对贵族祖上的行事是颇有微议的,我实在没想到他们会派人主动来联系您呢。”
孟聚说得委婉,叶剑心却也明白他的意思:叶倾怀以汉人之身投靠鲜卑,协助鲜卑兵马倾覆了汉人的正统朝廷刘汉皇朝,导致江北流血漂橹,遍地缟素,这件事做得确实过分了,激起天下汉人义愤,即使是他最得意的门生沈天策也为此与恩师恩断义绝,投奔了南朝与师门对阵沙场。在江南,叶家一直名列南朝皇帝钦定的国贼名册之首这么水火不相容的两家到底是怎么搭上线的?
“祖上的事,迄今已有三百年了,往事已矣。南朝的仁兴陛下是个很有魄力的人,行事从来不拘一格。只要我们叶家对他还有用处,他是不会在意一些朝野非议的。”
孟聚没和仁兴帝直接接触过,但从过来的几个谈判使者里,他觉得这位素未谋面的皇帝陛下确实是个很讲究实际的人。从他招降孟聚的条件就可以看出了,那几个条件卡得又准又狠,恰好定在孟聚的心理价位下面一点点,是那种让孟聚感觉很不爽但被逼急了也能勉强接受的地步。孟聚相信,这样的条件,多半是出自那位仁兴帝的手笔了。
“公爷,既然如此,公爷您难道真的打算……”
叶剑心脸上掠过一抹黯然,他淡淡说:“倘若事已不可为,这未免不是一条退路。”
望着叶剑心,孟聚心中泛起了同情:在北魏这边,叶家也算是举足轻重的权势豪门了,但若是降南朝以后,他们的地位将一落千丈。在遍地仇视的江南,叶家的唯一出路是托庇于皇室之下。叶剑心这么高傲的人,将来却要过这种寄人篱下的羞辱生活,这怕是比杀了他还惨啊。
相比之下,自己算是走运了。将来投南朝以后,自己顶多不过只是兵权被削当个安乐公罢了,富贵荣华还是没问题的。相比于叶家将来要面临的苦难,自己的未来已经可以算得上天堂了。
望着叶剑心,孟聚中流露出同情,他叹道:“来ri多艰,吾辈同病相怜啊。”
仿佛不愿意再谈这事,叶剑心摇摇头,换了话题:“太保,叶某不远千里前来,主要是为两件事。一是护送太保的令尊令堂和其他家人前来安平,与太保团聚……叶某的脚程快,走得快了些,但想来这时候,他们的车队也该进安平城了。”
叶剑心这样干脆利索地把自己家人交还,没要任何条件,孟聚确实心下感激,他起身深深一揖:“公爷拯孟某阖门老小,又辛苦长途跋涉护送前来,此恩此德,孟某没齿难忘,将来必有所回报。”
“孟太保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至于太保说到回报有件事,叶某确实希望太保能帮忙的。”
孟聚微微jing惕,却说:“公爷但说无妨,只要孟某力所能及,无不应允。”
“对太保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叶某只是想知道,南朝为了招抚太保您,答应了什么条件?这件事,太保您能否如实告知叶某?”
原来只是这件事。孟聚松了口气,他说:“南唐朝廷已任命我为兵部侍郎兼征北将军衔……”
“太保,那些虚的东西,就不用说了。侍郎也好,征北将军也好,这都不过是个虚名罢了。最关键的,还是手上的力量!大唐肯让你掌控多少兵马,掌握多少地盘,这才是最关键的事。”
孟聚不得不承认,虽然叶剑心跋扈又傲慢,但这家伙确实是有见识的,看问题一针见血。他把南朝那边的条件给重复了一遍:“大唐那边,答应让我统率两万兵马,但必须让出南下的州郡,交出多余的兵马,退回北疆去。”
等孟聚说完,叶剑心立即反问道:“两万兵马要镇守整个北疆,孟太保,你觉得可能吗?”
“这肯定是不够的。现在塞外的突厥部魔族刚被我打垮过一次,他们暂时还不敢南下,但将来,他们迟早要卷土重来的。我们做过估算,要想挡住魔族的常规秋狩,稳固地守住六镇,哪怕最低限度的常备边军,起码需要八万兵力……”
说到这儿,孟聚脸se大变,叶剑心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他淡淡说:“看来,孟太保你自己也是想明白了。”
孟聚缓缓点头,心头冰凉一片:南唐只给自己定额两万,但单凭两万兵马,自己无论如何是守不住整个北疆的。到时候,当面临魔族侵袭的威胁时候,自己别无出路,只有向南唐求援,接下来,朝廷的正规兵马会源源不断地进入北疆,只要他们在北疆站住脚以后,自然会慢慢挤压东平军的地盘,最后让孟聚无处容身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根本无从抵挡。
“太保,塞外魔族历来是中原文明的生死大敌,北疆六镇更是扼守边关的前沿,天下一统在即,大唐吸取了刘汉的前车之鉴,岂能不重视六镇防务?如此重兵囤积之地,怎可能长久交托于一个外系降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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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为这周没放假,稿子没赶出来,猪赶了一些出来先凑合下,剩下的下周三继续更新。谢谢!)(未完待续。)




斗铠 三百四十六 最后选择
()潜意识里,对自己是否会归顺南朝,孟聚一直觉得是毫无疑问的,至于理由嘛作为一个来自后世,有着强烈民族主义情感的汉人,归顺一个正统的汉人朝廷,这种事还需要理由吗?
自己一心一意想投奔南唐,但南唐的态度,却委实伤透了孟聚的心。レ♠思♥路♣客レ
孟聚觉得,对南唐,自己的态度已经算很端正了,自己没有争霸天下的野心,也没有插手大唐朝政的图谋,自己只求在远离中枢的边疆地区,做一个为中原戍边的小镇藩,这是利己利人的事,这实在不过分啊。杨家将、折家将这种边疆将门,不都是这样存在的吗?..
没想到的是,大唐连这样的条件都不肯答应,若不是叶剑心点醒了他,孟聚还在懵懵懂懂,没意识到大唐那苛刻的条款里隐藏着更深的杀机。
孟聚心中悲愤:自己都愿意把势力缩回北疆去了,为什么大唐还是不愿放过自己,连自己这块最后的根据地都不放过?
自己若是识趣,趁早交出所有的地盘和兵马,彻底离开北疆和军界,安心到江都去做个寓公逍遥侯,那该可以平安渡过此生的。
但自己若是不愿交出兵权,坚持留在北疆的话孟聚的心脏不住地往下沉,不用别人提醒,他自己都知道形势不妙了。一统天下的朝廷,要对付一个朝中无人的边将,他们实在有太多的手段了。甚至不用皇帝如何授意,光凭文官系统那个cao蛋的惯xing,公事公办就能把自己搞得yu仙yu死。..
孟聚至今还记得,自己初任东平镇督时候,拿着皇帝的圣旨去兵部补充装备,对着一个武库司的小主事自己就得点头哈腰地奉承。对方还爱理不理。结果非得慕容毅出面对方才肯买账。
降了南唐以后。谁是那个出面帮自己说话的慕容毅?
想到那黯淡的前景,孟聚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地发堵,一筹莫展。
看着孟聚脸seyin晴变幻不定,叶剑心微微一笑。他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卷黄se的卷轴,安静地搁在桌上。
“公爷,这是?”
“叶某出发前,朝廷托叶某给太保你捎来的圣旨哦。我说的是大魏朝廷。朝廷希望,太保你能迅速整顿兵马,南下增援朝廷,击退南军。”
望了一眼圣旨,孟酒然失笑:“公爷,你在跟我开玩笑吧?我们东平军已跟慕容家闹翻了,这件事你该是知道的。不到几个月前,我们还打得死去活来呢,公爷,你现在却要我出兵助战朝廷。这怎么可能呢?”
“孟太保,这为何不可能呢?打过仗算什么。只要利益所在,即使杀父仇人也是可以合作的。以前,南朝恨我们叶家恨得咬牙切齿,现在不是照样想招抚我们?”
叶剑心语重心长地说:“太保,还是先看完朝廷的圣旨再说话吧?”
孟聚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打开了圣旨。
这份朝廷圣旨写得甚是浅白,没用那些深奥的辞藻和典故,所以孟聚倒也看得明白。圣旨里说,赤城侯孟太保有殊功于大魏,朝廷决定册封他为北王,朝廷允许北王孟聚统领二十万人马,东平军如今所辖州郡府和兵马也一应归于北王府统管,朝廷每年愿向北王府提供十五万人的军饷和足以装备五个旅的斗铠。
朝廷保证,北王爵位世袭,世袭罔替,同时,朝廷还保证,孟聚先前所犯一切过错和罪行,朝廷一律不加追究,为确保这点,慕容家赐予了孟聚家族一面免死金牌。
“除谋反和弑君罪外,凭此免死金牌,北王家族可赦免一切罪行。”
“祈愿北王忠心报国,与大魏共度国难。北北不负大魏,大魏亦必不负北王。北王家族与国同体,直至千秋万代。大魏皇室愿与北王家族世世代代守护相望,患难与共,福祸共当。
慕容氏后世子孙,不得有违此约。倘违盟约,天诛地灭,死无葬身!”
看完这份圣旨,孟聚叹了口气。他合上了圣旨,沉吟片刻,说到:“看这圣旨的用词和笔迹,甚是浅显,可是太子殿下亲自拟的稿?”
“正是。太子殿下说,孟太保是武人,用词太艰深,只怕太保看得吃力,是以太子殿下亲自拟稿,亲自誊正。”
“太子殿下倒是体贴……如今,太子殿下状况可好?”
知道孟聚问话的用意,叶剑心点头道:“如今,为应对南军,朝廷已经组建征南行营,金吾卫和征西军的jing锐兵马尽数编入征南行营。陛下亲任征南行营总指挥,太子殿下则担任征南行营的中军官和行军总管,主管行营一应军务事宜。行营已经准备完毕,各路兵马亦是调齐,出征在即了。”
孟聚明白叶剑心的暗示:慕容毅得以重新执掌兵权,这说明他的太子地位得到了巩固,也说明了,这份由他制定的圣旨是有效力的,并非一纸空文。
孟聚叹道:“倘若朝廷早点有这样的态度,那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我们也不至于走到这样的境地。”
说是这么说,但孟聚心里也承认,不管怎么说,相比于南唐那些苛刻的条款,北魏的态度真的要客气和大方得多。他侧过头来,怀疑地望着叶剑心:“不过,叶公爷,你这趟过来,不是为了替大魏朝廷做说客的吧?”
叶剑心淡淡一笑,笑容中含有说不出的讥讽。
“孟太保你误会了,叶某只是为你们两家传个话而已。至于如何决断,那还是由得太保你自己定夺,叶某不会多事的。”
“那,公爷,你们叶家自己又是如何打算的呢?你们是打算投南朝,还是跟定大魏?这件事,末将问得也是冒昧了,公爷如果不方便透露。也可以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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