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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铠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老猪
柳空琴望望店小二,又望望孟聚,也没说,飘然走了。
孟聚的手僵硬地举在半空,刘真那个混蛋在旁边抱着肚子爆笑。孟聚恨恨地掏出腰包买单,恨不得一脚将刘真踢出五里地去。
吃完饭,伙计送了一壶茶上来给二人,一脸不爽地说客官慢用吧。。。”看他的表情,是恨不得这两个半夜来扰人清梦的家伙马上滚蛋。
但两个恶客丝毫没有滚蛋的觉悟,反而优哉游哉地坐着喝茶聊起天来。好在他们还有点良心,那个胖子挥挥手你去歇息吧。有事我们再叫你。”
店小二如临大赦,丢下一句客官慢用吧~”随后立即溜之大吉。
等店小二离开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孟聚问王三这个人,是干的?”
“他是靖安黑道的地头蛇,有名的消息通,在城里也算一号人物了,跟官府和三流九教都有交情,以后你想找线索找他准没。不过这家伙有一个毛病,爱财如命,有了钱杀头的祸他也敢闯。他的消息很准很广,不过银子要得也狠,今天你摆那五十两银子在桌上,他眼睛里都要伸出手来了。”
“跟三流九教都有交情?他跟秦家,关系如何?”
“秦家是靖安府里的豪门,他们肯定打过交道。不过秦家是豪门,也未必把这些小地痞放眼里。老孟,你担心他跑去跟秦家说,是吧?无不少字”
孟聚担心的正是如此,但刘真满不在意地摇头反了他!他去跟秦家说,顶多也就拿个百把两银子。但他今晚得罪了老子,不把人找出来,老子现在就抓他回陵署去!”
刘真讲的也有道理,但孟聚却,若是王三真的向秦家告密的话,那他所得绝不止百把两银子——与叛军勾结,这是足以抄家灭族的大罪。为这个,秦家绝对舍得一掷千金的。有了这笔钱,王三足以远走高飞了,到时去哪找他?但现在也没办法了,担心这个也没用。
刘真反问老孟,叶镇督要找的这个人,到底是干的?”
孟聚摇摇头喝酒,吃菜。”
四更时分,王三才重新出现,他晃晃荡荡地出现在门口,显得很疲惫。等得心焦的两名陵卫同时起身,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也不。
王三拱拱手孟爷,刚才我跑了好多地方,问了不少人,总算幸不辱命。”
孟聚淡淡一笑,挪开手将桌面上的银票露出来一半王三爷辛苦了。”
“车队是昨晚酉时三刻进的城,车上的酒直接送到了秦家在西街的福延酒楼库房里,车队上的人在酒楼里用了晚餐,据说是因为路上碰到了官府查车,大伙被惊吓了,所以东家特意款待大家。吃饭时,那个红头发的汉子不见了,因为他不是车队里的人,大伙也没留意他。
辰时一刻,有人吃完饭从酒楼出来时,看见那个红头发的汉子从楼上的雅座下来,跟他在一起的人有秦家三管事秦宏、大管事秦开、秦家的大少爷秦穆、小少爷秦玄等几个人。他们上了同一辆马车,马车开往东街方向去了。
辰时三刻,有人看见那辆马车开入了东街二巷的秦家大院,是秦家的几个管事和两位少爷了。车子没在外门停留,直接进了内院。”
“还有吗不跳字。
“没有了。两位长官,你们要找的那个红头发男的,十有**就在秦府的内院里了。”
王三说完,满怀期待地望着孟聚。
孟聚问刘真从西街的福延酒楼到东街二巷,马车跑要用两刻钟?”
刘真咂咂嘴皮这个说不好,得看马车跑了。”
“有没有可能,在途中他们下了车?”
“按理是不会,因为途中并没有秦家的产业。。。但他们若是找别的地方安置那个杨威,在途中放人下车,这也是说得的。”
孟聚又转向王三王三爷,能不能确认,杨威是否真的在秦府的内院里?”
王三愁眉苦脸这应该可以,不过需要。这大半夜的,要找秦府内院的人不容易。孟爷再给我两天,那就能确定了。”
是 由】.





斗铠 第十节 她是暝觉师
孟聚沉吟不语。王三期待地望着他,目光中已经带了敬畏的味道——不光是为了银子。王三觉得,今晚见到这新狼卫与以前接触的官差和缉捕们都不同。他有礼貌,尊称为“王三爷”,而不象刘真他们大咧咧地喊“老家伙”,他办事有条理,谦逊,态度温和,交往下来让人觉得——说呢——很服气。这个年青人有一种魅力,令人觉得亲近但又不敢接近。
考虑一阵,孟聚轻叹口气,把手从桌面上的银票上挪开王三爷,今晚多有叨扰,以后说不定还有麻烦的地方,这个,拿去喝碗热酒吧。”
话音刚落,王三已将桌上的银票拿过,揣进怀里,动作迅速有如电闪雷鸣,孟聚只觉眼前一闪,银票已经没了——孟聚觉得,这家伙若是出手也这么快的话,那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闪电剑、快刀客等好汉也不必满世界地行侠仗义了,回家种地是正经。
临走前,孟聚对王三说今天大家第一次见面,出了点不愉快的事,王三爷说是误会,那我也信这是误会吧。那几位拿刀子的,我们给三爷面子,只当没见过他们。”
“是是是,谢谢孟长官,谢谢长官抬举。”
“但他们既然是三爷的,那三爷你就得跟他们说说,靖安是有王法的地方,吃饭喝酒可以,玩也没问题,那些道上生意,就不要在这里弄了。不然的话,就别怪靖安陵卫不给道上面子了,王三爷你也免不了关系。”
王三拿了银子,笑得脸上都开了花那是,那是。咱们都是规规矩矩的良民,犯法的事咱不干,不干!”
孟聚点头,抬脚欲走,刘真却说老孟,你先出去,我跟这老家伙聊两句。”说着,对孟聚挤眉弄眼地使个眼色。
孟聚一愣,随即会意我在外边等你。”说罢,也不理会王三哀求的眼神,他自顾出了门,门飞快地在他身后关上了。
孟聚站在门边,只听得门里传来刘真恶声恶气的吼叫老家伙,今天你的人把老子捅伤了,医药费给不给?误工费给不给?精神损失费呢?伤残金呢。。。,没钱?你说大声点!老子听不见。。。多少?有种你再说一次!老子被你打伤,你就赔这么点好意思吗~不要你赔了,老子照样割你一刀,你说割哪里好!”
伴随着刘真的吼叫声,还有噼里啪啦的**打击声,还有王三的惨叫和哀求声。
孟聚忍住笑,走开几步。他看到柳空琴站在街边,安静得如一棵玉兰树。
孟聚主动地走柳姑娘,守了一夜,辛苦了。”
柳空琴抬眼望望他,却没。
“柳姑娘,叶镇督要找的人,现在就在秦家大院里。我想调集人手去捉拿。”
柳空琴的话语就如她的人,冰冷而平静大人指示,我只负责监督和协助,不干涉您的决策。”
孟聚吸了口气,这个答复是早在他预料中的。
“柳姑娘,叶镇督说过,为查办这个案子,我可以调用一个精锐中队——我请求立即出动。”
柳空琴望着他,目光里带着惊讶。她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很书生气的年青军官竟然这么能干,几个小时就找到了线索,并敢下定决心出动人马了。
“人马在哪里集结?”
“靖安城的东街二巷,立即集结。请注意隐蔽,莫要惊扰了周围居民。”
柳空琴面无表情好。”
孟聚等了一阵,却见柳空琴还是站着不动,诧异道柳姑娘,你不传令调兵吗不跳字。
“不必了。消息已经传。孟候督察您现在,叶镇督的人已在那边等着您了。”
孟聚一震,他打量柳空琴一阵没想到,柳姑娘您还是一位瞑觉师。失敬失敬。”
见孟聚立即明白,柳空琴倒显得有些诧异了孟候督察见识很广啊。”
“哪里,以前在洛京时听人说过罢了。”
瞑觉师的历史和斗铠战士的历史同样悠久。传说最早——也是最强的——瞑觉师就是当年南唐开国皇帝李长生的首席军师沈天策,她也是瞑觉师一系的创始人。
瞑觉师,就是一些具备特异能力的人。他们能用心灵感应向别人传递思想,同时能用灵觉掌握一定范围内的动静。瞑觉师在战场上的用途非常大,他伴在指挥官身边,用传心术向斗铠士们传达指挥官的命令,同时也用暝识术查探战场情报,向指挥官反映,使得指挥官能第一掌握战场形势,如臂使指地指挥部队,可谓斗铠部队的指挥中枢。同等数量的斗铠部队,有瞑觉师参与指挥的部队比没有瞑觉师的部队战力要高上五成,那是有组织杀无组织的区别。
而瞑觉师的作用远不仅于此。强大的瞑觉师甚至能够心灵攻击,能发动“心灵风暴”,让对方官兵和铠斗士发疯致狂。没有瞑觉师守护的部队,甚至可能被对方一个“心灵风暴”就报销了——不过那种强大的瞑觉师也是传说级别的了,非常罕见。
瞑觉师作用并不仅仅局限在战场上,在政界和民间同样用途很大。北魏朝廷在一些重镇和地方官府安置瞑觉师,担当地方镇抚与中央朝廷之间的联系人。借助瞑觉师,地方官能第一向中央朝廷报告突发qing况和政务,中央借此也能迅速掌握地方实情,加强统治。
瞑觉师作用巨大,但数量却极其稀少。不要说那种能发动心灵风暴的天级瞑觉师,就是一些粗通传心术的瞑觉学徒都是凤毛麟角一般稀少。
第一个瞑觉师的出现至今已超过三百年了,无论在北魏﹑南唐还是西蜀,暝觉学科的研究都是关系国运的重中之重。那些拿着高薪学者们研究了近三百年,著作加起来能压死一个斗铠战士了。学者们划分了十几个分类学科,创造了大堆骇人听闻的学术名词——“脑垂变异”、“瞑觉天赋指数”、“波传递”、“波速递增”——据说有一次,当今皇帝拓跋晃突然心血来潮,召集皇家联合工场的学者们来请教瞑觉师到底是回事,一杯茶没喝完,拓跋晃就下令学者们统统滚蛋了——英明的陛下一瞬间就明白了,他一万年也不可能听懂这些的。
瞑觉系的研究著作可谓汗牛充栋,但在最关键的问题:瞑觉师到底是如何产生的?——或者更具体地说:如何大量制造瞑觉师?——各国依然毫无进展。学者们只,一名瞑觉师的产生,不但需要艰难的修炼和培养,耗费巨量珍惜物资,更重要的是——他(她)本身必须得有瞑觉天赋!
就像石头里孵不出小鸡一样,没有天赋的普通人哪怕堆一座金山给他也成不了瞑觉师。而瞑觉天赋的产生概率又是极低的,十万甚至百万人中也未必会有一个人具备瞑觉天赋,更不要说他能有运气被来培养和修炼了。
物以稀为贵,瞑觉师的地位非常超然高贵。在北魏朝廷里,军队里只有都将以上级别的军官才有资格配备瞑觉师担当助手,而地方上则只有一省的总督或者巡抚级的高官才有资格。
柳空琴是瞑觉师,孟聚心中震惊不已:叶迦南到底是身份?东平省陵卫的同知都督,一个五品官,离配备瞑觉师的级别还天差地远呢,却能轻易派出一名瞑觉师协助,这种举重若轻的实力不能不令孟聚敬畏。
门咯吱一声响起来,刘真趾高气扬地从酒馆里走了出来。
“老孟,今天收获不小!改天我请你喝酒去。”
在刘真兴高采烈的身形后,露出了王三那张欲哭无泪的苦脸。
孟聚客气对他点头打招呼王三爷,看来气色还好?”不等王三眼眶里的泪水滚落,他已经飞快地转身走开,装作没看见后面那凄惨的哭声。
走出一条街,孟聚才对刘真说刘哥,今晚谢谢你帮忙了。接下来我要到秦府那边去。那杨威是个亡命徒,等下说不定要有厮杀,很凶险的,你还是先回家歇息吧。”
刘真豪气干云地表示,虽然认识不久,大家十分投缘,已经是过命的了。既然是,能眼看着孟聚一个人去厮杀冒险呢?这种事,他是万万不忍心做的。
孟聚还没来得及感动呢,正打算接受刘真的好意,却听得刘真口风一转,唉声叹气道,但又怕武艺低微,拖累了刘真捉拿暴徒。万一到时为了掩护,反倒累得孟聚分心露出破绽,反遭敌人毒手,这岂不是天大的憾事?——总而言之,为了孟聚的安全,虽然心中十分不忍不舍心如刀割,但刘真大爷还是打算回府去歇息睡觉了。
孟聚哭笑不得,正要,旁边的柳空琴却在催促了孟候督察,你们就少啰嗦了。镇督大人已经出发,在那边等着了。”
“啊?镇督大人也去?”
“这么重要的行动,镇督大人不亲自出马坐镇,她放心?”
孟聚转向刘真刘哥,那你就先吧。。。啊,刘哥,你这是表情?”
“老孟,我已经想好了!”刘真的眼睛灼灼发亮,犹如黑暗中的启明灯就是,哪怕刀山火海也要一起闯荡!抛下让你一个人去冒险,这种事我实在是做不出来!老孟,你不要再劝我了,无论说我都要和你一起!”
“啊啊?”
“,关键的时候就得两肋插刀;男人,面对危险就得顶着,寸步不能退!你有危险,我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在燃烧,烫得我受不了!我要战斗,我要流血——老孟,这是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事,你再啰嗦就象个婆娘了,一句话,让不让我去?!”
“。。。你想去的话就去吧,应该没问题吧。。。”
“好!干脆爽快,这才象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刘真豪气冲天,简直有如传说中的武圣再世,下一刻,他压低了声音对了,老孟,等下见了叶镇督,你可要顺便把我给介绍一下啊,千万记得啊。。。”
当孟聚赶到东街二巷时,东方天际已经隐隐出现了鱼肚白,但夜幕却是依然深沉,漆黑更浓厚了,伸手不见五指。
在巷子口,他的坐骑被人拦住了。黑暗中绰绰地出现了几个拿灯笼的人,团团逼上来。孟聚一惊,正要拔刀,来人却抢先叫出了他的名字孟聚吗不跳字。
“我是。你们是谁?”
“镇标的人。叶镇督在前面等你,下马吧。”
漆黑的夜幕中,孟聚和刘真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坑坑洼洼的街道上行走着,脚趾几次磕到了,疼得他倒吸冷气。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到处都是黑衣黑衫的陵卫官兵,刀剑的反光在黑暗中闪耀,也不陵署到底出动了多少人。
是 由】.




斗铠 第十一节 布置
在打烊的裁缝店门口,孟聚再次见到了叶迦南。这俏丽的女子坐在店门口的石栏上,端庄又威严。几个便服的侍卫拿着灯笼围在她身边,将她俊秀英气的脸映照得红扑扑的。
自己辛苦了一个晚上,迅速地找到抓捕灭绝王的线索,孟聚本以为叶迦南要好好表扬自己一番的,不料见面时,对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孟聚,我们等了你足足一刻钟!”
孟聚愣了一阵,才讪讪回话:“镇督大人见谅。从贫民区过这边,路难走天又黑,卑职不敢快马,所以来迟了。”
“你说,灭绝王就在前面秦家的院子里?”
“卑职有八成把握。”
“说说你的理由!”
“昨晚辰时,有人见到他上了秦家的马车,又有人见到那辆马车开进了大院的内院里——凭此,卑职觉得,灭绝王应该就在里面。”
叶迦南冷哼道:“自以为是!难道他就不会中途下车吗不跳字。
“大人,他为什么要中途下车?”
叶迦南秀眉一挑,她老气横秋地说:“孟聚,作为一名陵卫,你要把任何可能的情况都考虑到,并做好应变的准备!”
这自作聪明的小娘皮不知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孟聚嘴上毫不示弱:“大人,能应变任何可能——那不是陵卫,那是神仙!卑职觉得,能应付最有可能的事已经很不错了。”
听孟聚出言顶撞,叶迦南的左右随从面露忿然,有人已打算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侯督察了,但叶迦南又冷哼一声:“就你废话多!”却不再说话了。
于是左右都知道了,叶镇督对这个从九品小武官青眼有加,大伙望着孟聚的目光也顿时变得亲热友善起来。
孟聚也是轻呼一口气。刚才那一下顶嘴,他也是在冒险——无论如何位高权重名声赫赫,尽管人们给她加上英明神武的光环,但叶迦南本质上却依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现在还在青春叛逆期呢。虽然在部下面前摆出一副威严神圣的样子,但她有时也难免流露小女生爱拌嘴的天性。
众人都没有再说话,伫立在原地。在远处,遥遥可见大片的房屋连绵不绝,不需人解释,看到众人的目光都望向那片房屋,孟聚便知道那肯定是秦家的庄园了。
军官们威武地远眺前方,神情严肃,象胸有十万雄兵正在运筹帷幄着,个个俨然天武再世,反倒是正主儿叶迦南还显得轻松点。明眸洁齿的美貌少女左顾右盼,不时用小牛皮靴磕着脚下的地面。她一直注意张望着孟聚过来的那条巷子出口,脸上的神情显得很不耐烦。
看着叶迦南象是在等谁,孟聚也不敢出声询问。这时,刘真拉拉他的衣裳,孟聚记得他想要被介绍给叶迦南的事,心想这里侍从如林,说不定叶迦南家牵狗的都是七品官来着,哪里是一个从九品武官该露面的时候?但无奈刘真把他的衣裳拽得死紧,孟聚只得出声:“镇督大人,卑职有事要禀。”
叶迦南将头转了过来:“嗯?什么事?”
“今晚卑职受命查办此案,在追查线索过程中,卑职的同事,靖安东陵卫的刘真候督察给予卑职很大帮助。没有他的尽心协助,卑职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获得进展的。”
“刘真?”叶迦南沉吟:“他来了吗不跳字。
刘真从孟聚身后兴奋地跑出来,单膝跪倒在叶迦南面前:“卑职靖安陵署候督察刘真参见镇督大人!”
借着灯笼的光亮,叶迦南打量了刘真一番:“哦,你就是那个刘真啊。我听过你的名字。”
孟聚在旁边看得清楚,叶迦南的语气和眼神都颇有味道,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能看出来,叶迦南对刘真的印象并不好——也不知道小胖子以前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居然都惊动到了一省镇督,孟聚隐隐然有不妙的预感。
但刘真跪在地上毫无知觉,听得叶迦南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兴奋得恨不得长出一条尾巴来摇摆:“贱名居然能入大人之耳,实在是卑职的荣幸!不知大人是怎么知道卑职名字的?”
叶迦南嫣然一笑:“刘候督察的大名,我是如雷贯耳了。大伙都说靖安陵署有个好汉刘真,武艺高强,威猛过人,有万夫不敌之勇,直追前朝豪杰猛将,实乃不世出的壮士!”
听得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高度盛赞,刘真激动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大人谬赞了!说卑职能敌万人,这实在是过奖之词,卑职三岁习武,练就一身不俗武艺,料理三五百个北疆魔族不在话下,但若再多的话卑职就觉得稍微有点为难了,收拾起来要费一番功夫了。。。说卑职能力敌万人,这实在是过奖了。。。”
叶迦南由衷地赞叹道:“果然是难得的虎贲之士啊!本座这里也正好有个任务,非大勇无畏之士不能担当!”
“卑职愿为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那好!我们马上就要对秦府发动进攻了。有劳‘万人敌’刘候督察担当前锋,杀开一条路来,擒拿通缉要犯!”
叶迦南天真无邪地微笑着:“想来以刘候督察能力敌三五百魔族的武勇,对付区区几个护院家丁,捉拿个把通缉犯,那还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等捉到了要犯,本座定会记得你的功劳!”
这时,刘真就是再傻也知道不妥了,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酒馆里,孟聚已经和他透过底了,那个红头发的家伙是厉害角色,杀人如吹灯。这样的危险人物,自己恨不得能避开他五十里地。只是听说叶迦南在此,想到她堂堂的一省镇督既然亲自压阵,护卫高手定然众多,应该很安全吧?抱着在上司面前混个面熟的念头,他才屁颠屁颠地跟着孟聚过来,没想到竟被推上了担当前锋!
自己这冒牌的“万人敌”碰上了正货,怕不死得很惨?
刘真牙齿咯咯作响:“卑职。。。卑职。。。愿留在镇督大人身边护卫您安全。。。”
“没事,我身边的护卫够用了。”叶迦南笑得又甜又美:“来人,给我们的万人敌准备一把趁手的兵器。”说完,她施施然走开了。
叶迦南一行人走开了,刘真狼狈地爬起来,表情象是刚刚被人强奸过似的,他哭丧着脸问孟聚:是怎么回事?”
孟聚只能报以苦笑。他拍拍刘真的肩:“可能是叶镇督跟你开玩笑的。等下你不用理会她,跟在大伙后面进去就是了。这么多人,她不会记得你的。”
“开玩笑的?”虽然无论叶迦南无论是语气和口吻都不象,听到这个理由,刘真如蒙大赦:“对对,镇督一定是在开我玩笑,哈哈,镇督大人真是幽默,幽默!”
孟聚跟着干巴巴地笑了两句,这时有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低声叫道:“谁是刘真?”
“啊,我是,你是?”
“镇督大人让我们给你找兵器。你要用什么兵器?军刀?长剑?刺枪?还是流星锤、狼牙棒之类重兵器?等下冲进去,没个趁手家伙可不成,你快跟我过去选吧!”
笑容僵在了刘真面上,他哭丧着脸望向孟聚:“老孟。。。”
这家伙贪财好色胆小,说不定还干过不少坏事,但毕竟是和自己称兄道弟的人,孟聚也不好意思眼睁睁看着他被逼着去找灭绝王这样的凶煞送死。
“知道了,我去跟镇督大人说说。”
远方传来了五更的响声,天色蒙蒙发亮,黑暗渐渐消退,已经可以看见眼前的景物了。孟聚走过去时,几个军官围在叶迦南身边,看军装和气势,都是位阶不低的大人物。大伙低声商议着,孟聚隐隐听到几句,知道他们在商量等下如何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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