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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约西风冷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沈南汐
自有了吴俊博这个男朋友之后,她还是享受到了有个人在身边照顾的便利
吴俊博刚三十岁,已经是市公安局治安支队的副支队长,又是副厅长的公子,人也长的高大英俊,白净斯文,至此人们才没有了诸多的猜测,而那个莫志飞的女朋友也没了什么脾气。
让柯凝欢不舒服的是,她对这个男朋友一点感觉都没有,特别是在他想和自己亲热的时候,她别扭的很,总是想方设法逃过,这让吴俊博有点懊恼,他觉得这女孩子滑的像鱼。其实他也明白,她并不爱他,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地想把她抓在手里。
他一看到她大眼睛里偶尔飘过的淡淡的优郁,便让他心狂跳不已。他总有一种想把她搂在怀里,细心呵护她的冲动。
柯凝欢和莫志飞的传言自然也曾传到他耳朵里,但他不以为然,他曾看到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的,很亲切,但绝对不是爱慕。柯凝欢和莫志飞在工作上有种默契,这与他在工作中和比较和得来的同事间也有的,但因着柯凝欢自身性格的原因,还有着一种疏离和分寸,这种分寸是什么,他说不清楚,就是让人不敢亵渎她。
莫志飞阳光帅气,但说到底,他的背景家世不如自己。而且他们是同事,按回避制度,他们如果谈恋爱,势必有一个要离开,他知道莫志飞的理想,也知道柯凝欢对自己职业的重视,因而他觉得那个女人是没脑子才会怀疑自己未婚夫会和柯凝欢有这事儿,还弄的人尽皆知。给自己老公莫名其妙地弄顶绯色的帽子戴着,她像是有多舒服似的。因而他对这一说法没有任何芥蒂,一如既往地对柯凝欢关心异常。
这种适时的关心和理解,终于赢得了她正式承认了他们的关系。
吴俊博对她这个女朋友还算是体贴的,知道她的工作性质不同,大多时候并不是很粘她,也给予了绝对的信任,虽然俩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不多,柯凝欢又是较格涩的那种女孩子,骄傲而自律,但他都能迁就她,有时候有种恨不能捧在手心儿里的感觉,常常使柯凝欢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但是,他并没有想到胡瑞雪会在中间插上一脚,这并不是他所愿。
胡瑞雪漂亮性感,是那种很媚的女人,按理说,在公安这种准军事化的部门里,大多看不习惯这种女人,古板一点的人会把这种女人斥责为不正经女人。但是男人的劣根性却往往是嘴上说一套,而心里想的又是一套,这种女人并不适合娶回家当老婆,但并不代表男人不想偷腥。
两年多以前,吴俊博因着工作关系和胡瑞雪相识后,胡瑞雪便对他产生了兴趣,虽然吴俊博没那个意思,但是俩个人接触时间一长,关系就慢慢有了质的改变,但是在第一次上了床以后,他便否定了她,这女人太风骚。母亲那关就过不了。
吴俊博也知道这样下去影响不好,过了段时间,他想办法和她疏远了一些,而胡瑞雪也好像有了另外的目标,俩个人的关系淡了下来。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大约两个月以前,这胡瑞雪像是又对吴俊博感兴趣起来,经常找个种借口打电话约他。
俗话说,好男怕缠,由于柯凝欢近年来任务重,加之她有意无意的疏淡的性子,在俩个人大约有一个月没有见面后,吴俊博和胡瑞雪便又纠纠缠缠走得更近了。
说不清是欲还是情,反正就是成了床伴。
那天中午吴俊博和胡瑞雪在同一家酒店遇到了,胡瑞雪趁机过他这边来敬酒,酒桌上的人一看是电视台的美女来了,当然巴不得,最后酒喝多了,俩个人自然是喝到了吴俊博的床上了。虽然他还没明白那天柯凝欢为什么会到他家去,还正好捉了个现行。但他是干什么的啊,事后一思量就明白是胡瑞雪做的局,不由得恨的咬牙切齿。
对于柯凝欢,他真的是不舍,这么一个干净纯粹的女孩子,家世也好,现在真的很难找到了。但是他心里也明白,他们之间难以挽回了。
那么难堪的一幕让她看到了,别让是她,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难以接受。
“吴大哥,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柯凝欢艰难地咽了下口水,“但是,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她喝了一口橙汁,脑海里闪过那瞬间看到的画面,突然一阵恶心。
她用纸巾捂住嘴,装着擦嘴,却是使劲儿压抑着呕吐的感觉,半天才平复下来。
吴俊博脸色极为难看,懊悔和尴尬让他坐卧不安。
他对着柯凝欢缓缓说了句:“凝欢,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
随后,他慢慢站起身,转身离开了。
她明显瘦了,脸色也很不好。
他原想好好和她相处,娶她回家好好心疼的。可是,现在他终于知道,他不配,他真的是不配这个女孩子。





依约西风冷 他真买了一条街
周五的一大早局里就开会,会议一直开到了中午十二点多,各部门都明确了自己的任务,拿到了任务方案后,便纷纷离去。
其后,柯凝欢通知局技术处的同志到迎宾馆对楼号和房间进行了安全检查。又和宾馆方面要来服务员厨师和带班经理等人的名单。
他们这个任务是在三号楼,这个楼房间不多,又在几个小号楼中间,哨位少,所以她在安检完毕,忙又到武警中队联系布哨。
迎宾馆警卫中队的中队长是个上尉,人虽年轻却是个老兵,已经在这个中队干了三年了,与柯凝欢很熟。见到她热情的不得了:“小柯妹妹,您又亲自来了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嘛!”
“打电话怕你糊弄我。都给我上些新兵蛋子,我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她直言不讳,说得中队长嘿嘿直乐,心里直叫苦。
警卫局也不知道从哪儿整来这小丫头片子,人长的漂亮机灵,嘴巴也忒厉害,真是不好糊弄。
心里这样想着,面子上还不能表示出来 ,便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这次任务太多,支队调来了三个中队支援我们,由于别的中队的人对这里地形不熟悉,也不懂咱勤务的规矩,所以我们的人和其他中队的人打乱建制安排。”
“我不管你那么多,”柯凝欢打断他的话,讲明任务情况后,叮嘱说:“老规矩,知道了”
上尉想了想,终于咬牙说:“小柯妹妹,想全要老兵不可能,那两个中队还要我们的兵带呢,这样吧,我给你全上我中队的兵,保证都是出过勤的,怎么样”
柯凝欢露出编贝样的牙齿笑了:“这还差不多。”她原本就没有想过全要老兵,只所以这样提要求,就是留着让他砍价余地的。
过了会儿,便列队过来几名一中队的战士。
柯凝欢布好了哨位,算是封住了楼号,驻地准备工作就算是就绪了。
她从迎宾馆出来又带着市接待处的两台中巴车去了检车线。
忙完外面的事情回到局里已经是七点了,柯凝欢一一检查明天要携带的各种装备及任务的资料,一切准备就续后锁到柜子里,坐在那儿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她的体格并不健壮,在普通女孩子里可以算得上是柔弱,但她胜在身体敏捷,反应迅速,思维逻辑严密,心细如发。当初学校报名参加面试的女生有二十多个,个个有不同的经历,有的身手不凡,有的相貌出众,有的英语讲的比国语更流利,更有两位家世显赫。
但最后挑选到了她,除了她是a市人之外,更主要的是她沉着冷静的性格吸引了去学校面试的王局长。
在进去面试的时候,大多女生都跃跃欲试表现自己,有的紧张有的兴奋,只有她很淡然的走进去,在回答对警卫这个职业的感想时,她说,无论做什么,都只是一份职业,她都会恪守职业操守。
当时是厅政治部的一位现役干部处处长和王兆林去面试的,一看到她就觉得喜欢这小丫头,她的回答有点剑走偏锋,和别人的理想抱负及牺牲精神大不相同。
据后来王局长说,正因为她这份淡然才挑中了她。
很多人对职业抱有太高的幻想,当真正走入岗位后,发现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样,反而会失望,从而产生一种惰性和倦怠。
柯凝欢思维清晰,性格冷静,话语不多,家庭背景更是清白,这才是他们挑上她的关键理由。
闭上眼睛遐想了十分钟,柯凝欢迅速对自己叫停,她睁大眼睛,使劲儿眨了眨,甩甩短发让自己略为清醒,站起身拿起自己大大的背包准备回家。
刚锁好门下楼,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了一下。
她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她怕是为任务的事儿有人找她,便接了电话。
“柯小姐,我是陆绪平先生的助理,陆先生想见您。”
听到姓陆的名子,柯凝欢心里猛地沉了下。
这几天忙晕了头,竟然把这件事儿忘记到脑后了。
那天和那个姓陆的见面后,打电话简单地把情况和谷惠灵说了下,便没有再问过她情况有什么进展,谷惠灵也没有打来电话。今天再听到这个名子,她才像是被刺一下似的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在出勤,暂时没有时间见陆先生。”她低声回答。
“柯小姐的勤务应该是明天吧,您办公室的灯像是刚刚关掉,”对方虽然说的是敬词,但语气中却透着不客气揭短的意思,和他那位老板一样令人压迫。
“柯小姐,陆先生派的车子在您办公室对面停着。”
柯凝欢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件事。
她快速给谷惠灵拨去电话,谷惠灵象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很惊讶:“没有,从那天之后什么消息都没有。怎么他又找你谈”
看来这个男人是和她拧上了,她倒要看看今天他又会出哪些么蛾子。
她挂断谷惠灵的电话,便出走局大门。
大门口的哨兵规矩地对她敬了个礼,柯凝欢也认真的回了礼,放下手的同时,她看到了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悍马。
在她穿过马路的同时,便看到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个穿深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下车向她迎来。
“柯小姐,我是陆先生的助理钱程。”
柯凝欢抬头看了他一眼。
三十岁左右,小麦色的皮肤和发达的胸肌说明他勤于锻炼,帅气的脸上一幅阳光青年的讨喜模样,即不像一肚子阴谋诡计的小白脸,又不像五大三粗的打手,倒是和自己那些弟兄们像一路子人。
柯凝欢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上了车。
车子走了二十多分钟,到了a市著名的威顿酒店。
威顿酒店是a市最著名的五星级酒店,由英国著名的酒店链锁集团投资管理,以英式管家服务著称。
钱程带着她转到另一侧,乘vip电梯直达38层。
出了电梯,钱程微笑着伸手引路:“陆先生在这里等您。”
整个38层只有一个总统套,穿笔挺黑色的年轻酒店管家已经等在门口。
柯凝欢走到门前,被管家引至会客厅在一组沙发上坐下。
“陆先生在接一个重要的电话,柯小姐您请稍等。”管家说。
然后又问她要喝点什么。
上次在咖啡厅,柯凝欢离开时拍了一张粉红的老毛头票子,大概把这位陆先气得不轻,但今天她又累又饿,明天就要出勤了,实在是不想再和他纠缠,她希望早点听完他说什么,然后回家睡觉。便和那管家微微一笑说:“给我一杯冰水就好。”
片刻,一杯带有柠檬清香的冰水便送到她手边。
这一稍等就是四十分钟。
当陆绪平从书房走出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幅情景。
身穿布裤球鞋和格子衬衫的女孩子窝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一只手撑着头半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只大大的浅米色帆布背包搁置在身傍空出来的地方,碎发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半边的面孔,但仍可以看得出脸色苍白;的灯光下,女孩浓密的眼睫毛弯弯的形成一道阴影,睫毛尾尖儿微微上翘,像洋娃娃似的。
全身上干净利落,没有半点装饰物,只在撑着头的手腕上,系着一块老款的梅花表。
纯羊毛地毯走起路来没有声音,他就这样走到她对面坐下,丝毫没有惊动她。
他坐在那儿盯着那张小小的面孔,半天没出声,幽深的眸子变得深不可测。
柯凝欢是在一阵纠结中醒来的。
梦中的难堪场面让她怵目惊心,挣扎着想要挣脱什么,最终不堪重负,如堕入无边的深渊,最后惊魂未定地睁开双目。
陆绪平在触到那双茫然的眸子之后,便飞快地把目光移到手中的文件中。
“对不起。”被这样一个男人观摩睡相让她有些汗毛直竖。
但这是自己大意,怪不得别人。
可心里仍是骂了句这个老男人,同时微低下头检视一遍自己的衣饰是否有疏漏。
她的尴尬和慌乱被陆绪平看在眼里,却硬是面部无波地忽略过去,只有嘴角不经觉察地微微一抽。然后,他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木矶上,调转了方向轻轻推到她面前:“这是益民街39号至57号的动迁协议书,另有购置这块地皮的合同。请柯小姐过目。”
尽管心理有所准备,柯凝欢仍是被惊到了。她只觉得脊背僵硬,喘息加快。
这个男人像是没有觉察到她脸上的表情,又递过来几份资料:“这是首期付款证明,还有补尝资金到位情况。”
柯凝欢用眼一扫,便可以看到合同上那些个数不清的零。
“您有什么条件”她终于出声询问,声间透着疲惫。
早就知道他不按好心,却没想到会无耻到如此地步,根本不给那对留后路。
“三天之内,我要见到谷北生。”他没有一丝犹豫,断然说道。
“陆先生,原来陆家人是可以买的。”她终于沉不住气,出言讽刺道。
“柯小姐,是您先出的价。我不过是按照您的要求把事情办到了而已。”他那英俊的面孔闪过一抹阴冷,让柯凝欢只觉得心脏像是要蹦出胸堂,针刺般痛感弥漫至胸腹部。
是的,是她出的价。
原想着把他一下子堵回去,却没想到这爆发户比想象中更有钱,简直是传说中的富可敌国,早知道这样她应该要他买下半座城。
柯凝欢此时不仅仅是郁闷了,而是有一丝丝惊恐。
谷惠灵看来在劫难逃了,这个男人势在必得,她必须认真面对。
脑中这个念头一闪,便想着尽量为她争取时间。
“陆先生,我明天有勤务,怕是来不及和谷惠灵商谈,十天之后我会联系您。”
“柯小姐,现在离您出勤还有十八个小时,您完全来得及通知她。”他似无意识地看了一下她腕上的手表,淡淡地说。
真是步步紧逼,句句惊心!他竟然连她几点出勤都知道的这样清楚!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他查到了自己单位,拿到了自己的电话,这些并不算困难,但是能在短短的一周内拿下那条街,就不能不让她感觉到心惊肉跳。




依约西风冷 她居然饿晕了
因着工作的关系,柯凝欢和同事常常自我调侃的一句话就是,咱们算是见过有权的,也算见过有钱的了。
但把事情办的这般不留余地,这般势在必得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碰到。
“我试试看。”
她垂下眼,有些无奈地答应道:“这些东西您当面交给谷惠灵的比较好。”她把桌子上的资料推了推,毕竟这是谷惠灵和陆家的事,谷北生确是陆家的孩子。
大约是空调的关系吧,她觉得身上有点发冷,胃疼丝毫没有减轻,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陆先生,我告辞了。”拎起背包,她转身往门口走去。
胸口没来由的一阵刺疼,连带着脚步都有些虚浮。一阵冷汗浸透脊背,她只觉得全身麻木,再也挪不动脚步。
勉强往前又移了两步,算是扶住了一个角柜,忽觉大空一片空白,瞬间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柯凝欢感到一股温润的液体流入她的喉咙,带着股淡淡的清香。
是蜂蜜水,椴树蜜。
“你是在哪儿接到她的”一个声音在她头顶上问,是那个姓陆的。
“在柯小姐单位。”
“她没有吃晚饭”
“嗯。……她今天一天都非常忙,我还不确定她中午饭吃了没有……”
听这话的意思,钱程今天似跟了她一天。
她何止是今天没吃饭,这几天她都饮食不振,更重要的是吃什么吐什么,没一点胃口,本想今天晚上早点回家煮点面吃,却被这个该死的暴发户拖到现在,只喝了一杯冰水!
她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陆绪平那张放大了的俊脸。
柯凝欢这才觉察到自己是半躺在沙发上,而她的上半身是靠在那个姓陆的男人的怀里。
他正一手拿着纸巾在给她擦拭流到嘴边的水渍。
而钱程则手拿一只空杯子立在一边。
柯凝欢瞬间身体变得僵硬。
陆绪平似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略一低头便看见她睁圆了的眼睛。
“幸好我知道你最近是为情所困食不下咽,否则我还会自做多情认为你在对我使用苦肉计呢。”他微勾着嘴角,冷硬的脸上难得地有着一抹嘲讽。
柯凝欢抿了下嘴唇,挣扎着想坐起来。
“抱歉。”她轻声说。
陆绪平皱了下眉头,扶着她肩的手稍用了下力:“医生一会儿就到。”
柯凝欢闭上眼喘息着,等那阵眩晕慢慢过去后,立即坐正了身体。
“不用看医生,这大概是低血糖。”她撑着头说。
这个男人真是祸害,把她招到这里来到现在没吃成晚饭,还来挖苦她。
“谢谢,我要回去了。”她说着便站起身。
“别动!”他又把她摁坐在沙发上,低声喝斥她。“如果你不想我通知你们局长明天换人,就乖乖听话。”
柯凝欢愣了两秒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由的横眉狠狠盯着他。
这个男人除了威胁她根本就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陆绪平只觉得女孩头上的短发都张开了,像头愤怒的小狮子。
他不再说什么,只是松开手,站起身到门口打开门。
此时酒店管家已经领着医生进来。
女医生打开药箱拿出血压计给她测了血压,又刺破她的手指给她检测血糖。
“血糖偏低,血压也不正常,是不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女医生问。
“最近胃不太好,吃东西总是吐。”柯凝欢轻声说。
“那你应该尽快到医院检查,年纪轻轻的身体就成这样可不是闹着玩的。”女医生严肃地说。
“嗯,我知道了。”柯凝欢答应着。
她倒是想去检查,可是她哪有时间啊。
医生给她静脉注射了葡萄糖,并叮嘱她要随身带着糖类食品。
稍后,医生便告辞离开。
“z省警卫局千挑万选,没想到竟然挑了个弱不禁风的林妹妹来做随卫。”等钱程送医生出去,陆绪平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陆先生,这不是您该操心的事吧。”柯凝欢冷冷地说道。
然后,她整理了下衣饰迅速站起身,准备离去。
“柯小姐。”不待她走出门去,他又出声叫住她,慢慢度步到她的跟前。
“请转告谷惠灵,我母亲明天来a市,请让北生见见祖母。”他俯身盯着她微垂的眼睛,鹰一样的眼神中有着一抹不稳定的情绪。
“以后的事可以慢慢商量,也许,事情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说到此,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并不似之前那般凌厉。
柯凝欢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好说话,可他的声音里分明有一丝丝妥协。
她又一次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压迫感。不只是他的身高,而是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那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
这样僵着也许不是谷惠灵的本意,而谷北生毕竟也大了,躲不是办法。
“我今天晚上会和她谈这件事。请您明天下午再和她联系。”她迎上了他的目光,似乎想从他那平静的表情里看出他有几分诚意。
“好。”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仍是钱程送的她。
当车子停在她住的七彩园小区自己家的楼下时,她不再怀疑自己的一切还有什么是那个男不知道的。
“谢谢。”
柯凝欢跳下车,挥手和钱程告别。
“柯小姐。”钱程叫住她,把手里的一袋东西递给她。“这里是给您准备的粥和小菜,是我疏忽了,害您晚餐没有吃。”
袋子碰到她的手臂略有点烫,上面威顿酒店标志非常明显。
“谢谢,我回家就煮面吃。”柯凝欢淡淡地说着,便转身往自家那个单元的防盗门走去。
“柯小姐。”钱程追过两步,更是把袋子递到她手上。
“这是我给您订的,很抱歉让您晕倒了,我疏忽了您一天都没有吃饭。”钱程像是知道她为什么冷淡地拒绝,于是便这样补上了一句。
柯凝欢犹豫了一下,终于接过了袋子。“谢谢你。”
钱程笑了,一口牙在黝黑肤色的衬映下白的耀眼。
他在心里不断地和老板道歉,为了让这女孩子吃到他特别定制的粥,自己只好代他领了她的心意。
市的大街上草绿花红,太阳照得人直想躺在草地上看蓝天白云,连城市的街道都打扫得格外干净。
柯凝欢一身深蓝色女式小领西服套装,极浅的粉色丝质衬衫,黑色的半跟小羊皮鞋。没有半点化妆品的脸上青春洋溢,使整个人漂亮而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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