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游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酒精过敏
我摊开手掌,耸了耸肩?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啊……”那疯癫的发出金属在粗糙物体表面摩擦时刺耳的尖叫声,欢快地向我飞奔而来。
“是你吗,杰夫?真的是你吗……”她一下子扑了上来,像一只树熊一样牢牢地挂载了我的身上——这个或许还不,倘若她勒着我脖子的胳膊再用力一些,或许就能完成一击秒杀至高神的前所未有的壮举了。
其他人也反应了,他们争先恐后地向我拥来,用力拥抱我、捶打我的胸口、拍打我的脑门、踢我的屁股,用这种疯狂的方式来宣泄旧友重逢的狂喜。我们只是在欢叫,用口腔发出一声又一声无意义的粗声感叹。此时此刻,语言已经成为了多余的,它的功能已经不足以胜任承载我们心中无尽的喜悦。
这场混乱的庆祝一直持续了很久。
当我们的心情终于稍稍平静下来之后,我们开始七嘴八舌地相互询问着别离之后的情景,他们对我如何能够“死而复生”充满了好奇,而我同样对现在正身处的这个世界充满了难解的疑惑。
我向我的们简要地叙述了我脱险的经历,但有选择地没有提及已经完全掌控了这个世界的事实——并非是我存心欺骗,但在的生存问题面前,我总要有所保留。
我只是告诉他们,在重生后我不可思议地获得了某些特殊的能力,在这个世界里拥有一定程度的特权。
原本我以为他们会对我这奇异的经历难以置信,但他们的接受能力强得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看上去对于他们来说,倘若我不是如此,反而才会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过当我逃亡、崩溃和重生的这段里,外面这个世界的变化,却巨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我的离开是一段很漫长的,但我却没有想到,我这一走居然已经过了五年之久——要,这五年是涉空者们生活的那个位面的五年,而并非是这个法尔维大陆上高速流转的五年。
对于我的涉空者们来说,五年,足以改变许多:
妃茵离开了职业训练场——在他们那儿管那叫“大学”——然后踏入了这纷繁的世界,在一家“证券公司”供职,我完全不这个所谓的“证券公司”是干的,当听她详细地为我解说完毕之后,我我对此更加地一无所知了,听起来那似乎是个通过复杂的魔法手段进行炼金创造财富——或者说是欺诈财富——的场所,哦,我她一定十分能够胜任。
牛百万和仙女下凡的恋情无疾而终,但他似乎并不觉得沮丧,因为遥远的距离总会给爱情带来难以跨越的鸿沟,而这一切又总能被治疗;
弦歌雅意和雁阵的结局要好得多,他们如愿以偿地结成了夫妻,甚至还有充裕的给这个小家庭增添一个可爱的孩子;
除此之外,弦歌雅意在他所生存的那个位面中成功转职,由一个收入微薄的神庙牧师——哦,用他的话来说是“电视台记者”,虽然不那究竟是个,但听他的描述似乎和牧师一样都是神神叨叨传播某种信仰的家伙——转职成了一个在乡间帮助国王进行管理的工作人员。我热切地恭喜他成为了一位受人敬仰的贵族,并向他鞠躬致敬,但奇怪的是不为,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窘迫;
长三角开始了他五年来的第十二次减肥的努力,今天是他减肥的第三天,为了庆贺他减肥成效十分显著,今天晚上他打算好好大吃一顿以示庆贺……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很多,五年的时光,足以让每个人都经历一段精彩的人生,每个人都在成长、变化,有的人将的人生道标相互重合,将的旅途与他人分享;有的人则渐行渐远,只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一切都在改变,不变的似乎只有相互之间的情谊。每当不经意间相互提及、相互想起,一个声音总会忍不住在心底悄然响起:
你还好吗,我的?
无论你在哪里,将去何方,正在经历着,又将迎接这,我只希望你能,我们都在心底默默地为你祝福,回想起你的身影,说一句:
你还好吗,我的?
……
妃茵他们并没有向其他人披露我的存在——包括公会中的其他人——在某种我所无法理解的强大压力之下,他们很清楚地,这一切都是徒劳无益的。而且,对于他们所身处的那个扼杀了想象力、不奇迹的世界而言,我的存在实在是太过荒诞无稽,不可能赢得更多人的信任。
不过,他们的沉默对于我来说倒是个好消息:我完全不必冒着让更多人我存在的危险,就可以成功地重新融入到我所熟悉和喜爱的那种生活中去。对于公会中的其他成员来说,我只是一个离开了许久的同伴,在一段漫长的漂泊之后重新回到了这里——这一切合情合理,并不会过多地引人注意。
正如你们所能想象的那样,我重新找回了我的生活,找回了我作为一个战武士、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的生活。在别人眼中,我是一个离开了这个游戏世界多年之后又再次回归的老“玩家”,我也努力地扮演着我的角色。
熟知我来历的们忠诚可靠地保守着我的秘密,更为难得的是,他们不带任何偏见地接纳我、欢迎我,并不因为我与众不同的生命形态而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变——同为人类并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中的你们应当了解,这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在回到正常生活的同时,我并没有忘记施展身为一个神祗的能力,梳理着每天在这个世界上流转不停的海量信息,监控着一切有可能让这世界的管理者我的信息。我吸取了上一次被的教训,彻底抹去了和我相关的一切看上去“不正常”的痕迹,而那些无法消除的痕迹则用一份天衣无缝的在线纪录来记载。除非你能够精确定位到我的本体,否则这些数据混杂在铺天盖地的海量数据库中,完全漏不出一丝的破绽。
此后迎接我的,是一段我能够想象得出的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在那段里,我们打怪升级、我们副本开荒、我们擂台比武、我们摆摊赚钱……我们体验着这个世界能够带给我们的一切乐趣,而友情的存在又将这些乐趣放大了千百万倍。
当然,我完全能够使用的能力,将我们变得在这个世界中所向无敌。无论是金钱、装备还是经验、级别,对于此时的我来说,都是唾手可得。
但除了在刚刚回归到这个世界之后,我难耐不住洋洋自得的心情用一个作弊的小花招来证明的无所不能之外,我再也没有这样做过。
要,尽管这只是个虚假的游戏世界,但那种与一道生死与共奋力拼搏的经历却是都无法取代的。那是我在四处逃亡命悬一线的时候还在梦寐以求着的最美好的,倘若在我逃出生天之后却又主动将它抛却,那我的回归又有意义可言呢?
如果还有和以前不同的话,那就是我可以更加真切地投入到冒险生涯之中了。从前我总是畏惧的死亡,这念头总是让我在一些紧要的关头丧失勇气。可是如今,我已经可以从容地出入于生死之间,一睹那执掌亡者灵魂的美女死神的芳容。我完全理解了之前我的涉空者们对待死亡那轻狂放浪的态度,对于这个世界的冒险者们来说,死亡并非是这一次生命的终结,而是勇敢投入到下一场冒险的开端。
当我们公会的主力成员们终于全部达到一百五级的时候,我们纠结起了一支四十人的军团,浩浩荡荡地杀到了末世君王“诛心者”达伦第尔所在的副本空间“圣?撒拉米宫”之中,然后被这个身高超过五十尺的的庞然大物杀得屁滚尿流。
在那之后,我们又花了整整两个月的,聚敛金钱、更新装备、改变战术,一次次地尝试、一点点地推进、一拨拨地团灭,前仆后继地死在达伦第尔的脚下。尽管迎接我们的是一场又一场的惨败,但生活的乐趣却并没有因此而丝毫地减少。
终于,在我们的第十八次勇敢的冒险尝试中,达伦第尔浑身血光惨叫着倒在了我们的面前,那时整个副本都欢腾起来。勇敢的冒险者们紧紧相拥,仿佛真的完成了一项拯救世界的壮举,那振奋人心的场面永远铭刻在我的心中。
事实上,我只需要在源世界中轻轻擦除掉几行关键的数据,就可以顷刻间让这个看似无比强大的怪物灰飞烟灭,但那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对于已经拥有了这个世界的我来说,伟大很容易,而平凡却很宝贵。我热爱这平凡的宝贵,远胜于热爱那无所不能的伟大。
和们一同冒险是一种幸福,但这并不是幸福的全部。和那些在这个世界中寻找快乐的涉空者们不同,这里拥有我全部的生活。每当他们的世界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世界都会变得格外安详,而这个时候,就是我追寻另外一种生活方式的时候。
我会行走在无尽的海面之上,望着那无尽的碧波流向夕阳的方向;我会登上高山之巅,看风清月明云起云散;我会藏身在一片落叶之下,对着太阳静静注视着光线沿着叶脉流淌;我会骑着我的坐骑山雪在浩渺无垠的大草原上狂奔,听风狂奔的呼啸;我会回到公会所在的那间木屋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寻找心灵的宁静。
你最妙的一点是吗?我可以化身万千,同时去做这些事情。我可以既在于此又在于彼,那是仅属于神祗的特权。
当然,我也会信步走到那间温暖的面包房中,看着那美丽的面包房姑娘的侧影,呆呆出神。
我是这个世界至高的神祗,可以明了和操控这世上已有和我希望它拥有的一切。如果我愿意的话,我完全可以修改掉玛丽安?桑塔的源数据,让她按照我的心愿,对我微笑、和我交谈,甚至温柔地坐在我的怀中,接受我最深情的拥抱。
但我没有这样做。我宁愿就站在这里望着她,从日落到天明。
是的,我她只是一段容易被人遗忘的、死板僵硬的数据,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生命,也无所谓爱或不爱。
但我却我爱她,我爱她的一切和一切的她。或许我可以操纵她的一切,但做这一切的是我,而并非是她。
或许我爱上的并不是她,而只是爱上了爱她的这种感觉——在许多年前的那个明媚的午后,我推开了一扇面包房的们,然后爱上了爱情本身。
倘若我可以给她一个完全独立的、拥有灵魂的生命,我一定会这样做,但可惜,我做不到。我是这个世界的至高神,但我终于我并非是万知万能——我既无法给予生命,也无从知晓我生命的来源。
生命是这个世界乃至所有世界中最高的礼赞,我们永远无法知晓它从何而来,又将往何而去……
……
除了这些之外,你吗,我还有另外一项娱乐——一项超级棒的、前所未有的娱乐。
还记得老卡尔森告诉过我,他曾经在那些涉空者的数据字段中找到了一种神秘的、通往“外面”的数据通道吗?通过这些通道,他曾经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他能够做到的事情,如今的我没有理由做不到。
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个神秘的通道,但我无法进入到那里去。它被一种格外严格而又强大的规则束缚着,这种规则的优先级甚至比维护这个世界运转的最高法则还要远远高出,我认为它或许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尽管我未尝不能破坏掉这种规则,但我的潜意识告诉我,那是一种后果十分严重的危险举动。
但无法进入到这条通道并不意味着我无法使用它,就好像一个人无法钻进一扇小窗,但却完全可以透过它向另一侧观望。这条通道就像是一个小窗口,让我能够窥见外面的世界。
正如老卡尔森所说的那样,那是一个全部由人类组成的、光怪陆离的世界。结合我的们告诉我的一切,我那就是他们所身处的位面,也就是和这个“虚拟世界”相对应的“真实的世界”。
在这道窗口之后延伸出去的,是一个巨大的数据网络,通过这个网络,你甚至可以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一切。我虽然是这个世界中无所不知的神明,但在那个世界中却是个一无所知的孩子。我贪婪地搜寻着关于那个世界的一切,认识它、了解它,并被它牢牢地吸引。
是的,我度过了一段幸福和快乐的时光。事实上,我甚至可以说这段时光相当地漫长,但身处于幸福之中,总是流逝得特别快。无论我如何珍惜和热爱它,它看上去总是比我所期望的要短暂许多。
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这样的时光会永远持续下去,因为我所经历和学习到的一切都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这世上并不存在所谓“永远”这种。但无论如何,当那个坏消息传来的时候,它还是比我想象的要早了很多……
一百八十九:平凡的生活
一百八十九:平凡的生活
独游 一百九十:停服,逼近的世界末日
一百九十:停服,逼近的世界末日
无论是在虚拟的法尔维世界里,还是在这个世界之外属于那些涉空者们的“真实位面”之中,那原本都应该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我正懒洋洋地斜躺在公会总部属于我的那间小屋里的小床上,透过仅有的一扇小窗望向外面的夜空。
尽管如今的我已经身具至高的神性,随手间就可以塑造出一所不为人知的秘密居所,即便将这居所建于高天之上、星月之旁也不是了不起的难事儿,可在闲暇的时光,我仍然喜欢回到这里——这间狭窄破旧的小木屋之中。
是的,“回到”这里。无论我如何操纵神力去演变塑造,最终出现的都是个空空如也死气沉沉的“房子”而已,而这间小屋则盛放着我无尽的思念与回忆,是如“家”一般让我感觉可以“回到”的地方。
那是一个极晴朗的夜晚,星光格外闪烁,月色也十分明亮。乳白色的星月之光交相辉映,将原本黑暗的天幕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幽蓝。我本以为又将在这样一幅漫天美景之中度过一个幸福的不眠之夜。
然而,突然间我信念一动,就在两三个小时之前下线离开的牛百万忽然反常地再一次降临到这个这个世界之中。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他发来的信息:
“在哪里?速度来”
不事情让他如此仓促急切,甚至于让他在这个本应安眠沉睡的里一反常态地匆忙上线,并且第一与我联系。
只在刹那之间,我就闪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妃茵、弦歌雅意、长三角和红狼都相继降临在了这个世界上。
然后我敏锐地他们全都在降临之后的第一打开冒险笔记,并且急切地想要给我发送信息。
这些们的反常举动让我莫名地感受到了一丝紧张,我意识到他们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都是想要尽快告诉我一个令人震惊的重大消息。而从他们的急切程度来看,这个消息或许将会给我们每个人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
我信手一挥,无边的神力便挣脱了空间的束缚,在数码源世界之中以光速蔓延,将他们自千里之遥的不同位置一瞬间都带到了我的身边。当他们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都还捧着冒险笔记奋笔疾书,手快的妃茵刚刚将手指按在了“发送”键上。
在她出现两秒钟之后,她的信息才发到了我的冒险笔记上。即便不打开那本魔法笔记本,我也她发来的信息是:
“速来,大事不好”
“出事儿了,你们?”我问道,“那么晚了还不休息?”
直到我开口有的人才已经变换了位置,看到我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全都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总算是找到你了……”妃茵扔下手里的魔法笔记,神色慌张地向我走了,“……我们刚刚得到消息,‘遥远大陆’两个月以后就要停服了,你吗?”不跳字。
“停服?”尽管透过这些涉空者们自身与外界相关联的那个特殊的渠道,我已经了解了不少外面那个世界中的情况,但这个陌生的词汇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是让我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停服……哎呀,就是关闭服务器,停止运营……”妃茵看我满脸茫然的样子急得直跳脚,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向我解释这件事情。
“他们要把这世界给关了,永远关闭”正当妃茵挖空心思地寻找恰当的言辞向我解释的时候,弦歌雅意一句话指出了这件事情的根本利害。
“永远关闭?”我心里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充满了我内心。
“是的。达瑞摩斯公司认为这个游戏已经不能继续赚钱了,他们打算关了它,再去经营其他的游戏。”牛百万焦躁地解释着,随后给我发来了一系列的网络链接。
我借助他们的登录端口望向法尔维大陆之外的那个广阔的网络世界,追寻这这些链接的地址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网页。正如我的们所说那样,在今天的凌晨,那间在他们那个世界上以“达瑞摩斯”为名的企业已经发布了消息,将会在两个月之后停止网络游戏“遥远大陆”的运营。在这最后两个月的里,整个游戏将免费开放,以报答玩家们多年来的支持。他们打算保留这个游戏的玩家身份数据,当新的游戏投入运营之后,这个游戏的老玩家们如果登录,将会得到一份特殊的大礼包……
我,他们所谓的网络游戏“遥远大陆”指的就是我现在正身处的法尔维大陆世界位面。他们将这整个数据化的世界都储存在一个硕大无比的机器箱子里,所有的数据都在这个箱子中流进流出。而所谓的“停服”,就是要关闭那台机器,将这个世界永远地封锁在那终无一物的黑暗和死寂之中。
“你们的意思是……”我的声音有些干涩,“……世界末日就要到了,是吗?”不跳字。
对于我的说法,他们略略感到有些意外。但片刻之后,他们就理解了我的意思。
“对于你来说,差不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牛百万紧皱着眉头,艰难地点了点头。
一种巨大的绝望笼罩了我的心头。我深深地垂下头去,看着正在我脚边生长的一颗青草,正随着晚间的清风微微飘摇。它丰润翠绿的叶片上蓄着一滴剔透的露珠,将照射进来的月光发散开来,如一颗珍珠般晶莹闪耀。
而这,却只是这个世界上无数绝美景色中最细小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停服,这对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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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停服,逼近的世界末日
一百九十:停服,逼近的世界末日
独游 一百九十一:路!!!
一百九十一:路!!!
(上一章修改部分,内容免费:)
“我……我不……”对于妃茵的这个大胆的设想,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在我与他们交谈的同时,我也在使出我的威能,细细搜寻着这个世界通往外界的通道。正如她所说,这个世界并非是完全封闭的,除了涉空者们降临的通道之外,这个世界上也确实存在着其他一些通往外界的秘密道路。这些数据密道在源世界中都被掩藏得很好,平时也只有非常少量的数据从那里出入,但倘若我有心去搜寻,这些密道不可能逃脱我无所不在的眼睛。[]
事实上就如同那些涉空者们降临的通道一样,我也在很早以前就了这些原本存在于源世界之后的秘密通道——事实上,在我看来,它们其实都是从外界那个无比庞大的数码天地接入到法尔维大陆这个世界上的方法。它们的路径虽然不同,但在根本上却没有两样。
以我对于这个世界的控制能力来说,其实我完全能够彻底解除掉封闭这些通路的数码程序,将这些堵塞的道路变成坦途,任我自由地离开。
但问题不在于我能否从这里离开,而在于我离开之后如何存活。
无论是利用这些被封闭的源世界通道还是利用那涉空者们降临的连接通路,我都曾窥探过外面的那个广阔无垠的、同时又几乎完全开放的数码世界。那个世界并不像法尔维大陆一样是由同样一个世界组成的,而是一个由亿万个像法尔维大陆这样的世界相互连接开放而构成的一个巨大到我无法想象的地方。如果法尔维大陆是存在于一个被他们称之为“服务器”的巨大机器中的话,那么外面的数码世界则囊括了大大小小难以计数的众多“服务器”,它们相互链接、相互沟通,成为一体。
但与此同时,它们又都是独立的,每个服务器之间的数据流都被严密地监督和控制着。每个服务器之中都存在着一个甚至许多个如我初回法尔维世界时遇到的那股庞大的搜索之力和抹杀之力的力量,这些力量在那些硕大的服务器中激荡汹涌,保护着每一个属于的独立世界的完整和安全。
如果我真的从这里离开,就必然需要在那些难以计数的服务器中首先找到一个落脚点,先将的生命核心存放起来。而那些——那些无法抵抗的抹杀的力量,正是我进入到那片陌生而又无比广阔的天地中去的时候必须要面对同时却又不可能去面对的问题。
是的,在法尔维世界中时,我是任何数据都无法挑战的、拥有着绝高权利和绝大力量的“至高神”。但是,我所掌控的范围仅只能局限于法尔维大陆这个区域之内,当我离开的时候,不可能将我掌控的整个法尔维世界全部带走。到那时,我所具有的绝大部分神力都将被舍弃,真正能够逃离这个世界的,只有我最最核心的生命本体部分,而这个生命本体的部分,就像我刚刚回到法尔维世界时一样孱弱无助。
也就是说,在我刚刚离开这个通道的一刹那,我就像是一个赤身**手无寸铁的婴儿,却要面对另外一个世界的神祗的追杀。我曾经经历过一次那样的过程,那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争。我活下来了,并且成为了神祗,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归功于就连我都无法理解的运气。
不要问这种幸运到逆天改命的奇迹再一次发生的可能性有多大,你应该问的根本就是这种可能性是否存在。
从那些道路逃脱?那根本就是自杀。
我把这个问题告诉了我的们,他们也都陷入了沉默。我,以他们对于外面那个世界的了解,他们完全能够明白我这样做所面临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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