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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游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酒精过敏
他此时也已经从“恐惧咆哮”的影响中摆脱了出来,巨大的战锤敲打在我的肋部。
九十五比一百三十,在这场金属与鲜血的交换中,我似乎是吃亏了。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长剑的攻击速度本就比战锤要快上许多,更何况我会看中这柄“响尾蛇的劈风刃”原本就是因为它的速度迅捷。
又是一剑掠过,一生执着于梦再次损失了一百零七点生命。不但如此,长剑上附加的毒素效果已经产生了作用,他的生命正以每秒钟二十多点的速度持续下降着。
看得出,第一公会的会长阁下对于自己的防御力格外自信,也已经习惯了这种顶着对手的攻击蛮不讲理地猛冲猛打的战法。实在是他的装备太过豪奢,在这个级别阶层中无论是遇到谁都多少会占到一些优势。
但是,他遇到的是我——一个游离在众神法则之外的天弃之人。
而我的手中,还隐藏着一件违逆众神意志存在着的逆天装备:拳击手套。
额外增加的四十点攻击力似乎并不多,但却将我的攻击力提升了差不多有四分之一。一剑两剑看不出太大的差别,可数个回合之后,就积累成了让人无法忽视的严重损伤。
终于,在这场粗犷豪烈的拼杀中,一声执着于梦露出了怯相。他惊讶地发现我居然能给他造成颇为严重的损伤,在正面搏杀中占据上风。当我还剩下四百多点生命的时候,他的生命值已经降低到了三百点左右。
而且,这个差距还在拉大……





独游 第九十四章 不该赢的赢了
第九十四章 不该赢的赢了
以圣骑士会长的战斗经验,他当然不会坐等败亡。而且我们也都心里有数,他还远未到达山穷水尽的地步。在我积蓄了足够的斗气,想要再发出一记“砍杀”技能的时候,他忽然右手高举战锤,左手护住胸口,口中发出了一声恳切的召唤。
一道圣光凭空出现在我的周围,如灵蛇般游动,将我拦腰缠上了一圈。我顿时发现,自己的动作虽然没有受到影响,但移动的的速度却大大降低了。发出这道“禁锢之环”以后,一声执着于梦立刻向后退却,脱离了我的攻击范围,紧接着默念咒语,右手一挥,为自己套上了一层淡黄色的透明光罩。
这是圣骑士保命的看家招数,通常被人们形象地称为“无敌”的防御性魔法——“圣光护佑”。
想要打破这层魔法护盾,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抓紧时间全力攻击,用过饱和式的狂砍滥劈来冲破“圣光护佑”的防御极限;要么就只有暂时远遁开去,等待这个魔法的持续时间结束。
刚才的那几轮血性的搏杀已经彻底燃起了我心中战武士的灵魂之焰,让我此时战意高涨,全身的血管里奔流着勃发的力量。为什么要进行这场决斗?我应该在决斗中做些什么?这场决斗将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这些问题已经通通不存在于我的脑后了。此时此刻,我就是一个纯然的斗士,正在用我的热血和灵魂,去追逐一份应属于我的荣誉宿命。
全身一松,圣光无声地消散,溶解在空气之中,没有留下一道光影。
“禁锢之环”消失了。
我大步上前,直奔向不远处的圣骑士。
一只“厚皮野猪幼仔”很不巧地正好爬到了我和一生执着于梦的中间,并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挡住了我的去路。这只只有三级的小胖猪像个敦实的绒线球,攻击力近乎于零,对我完全没有威胁。如果它不是正巧出现在那里,我是绝不会多看它一眼的。
但这个时候我不想让这个不速之客打扰我的决斗。我眨眼就冲到了近前,一脚把它踢开……
“啊!好可怜的小猪猪……”背后传来雁阵同情的声音。
太对不起了,我心里默念着,可这会儿我实在顾不上你的感受了。
砍!!
凌厉的剑光如一道染满了毒素的闪电,重重落在那层难以击破的光罩上。虽然并没有把它一举击破,但那层光罩顿时暗淡了少许。
一生执着于梦不为所动,紧跟着又立刻施放了一个“至高神的祝福”将他的生命力恢复到了接近七百点。
我心头大急又是一剑劈下。
护盾的光辉被这一剑劈得仅剩下一缕毫光,几不可见。可这一剑,毕竟还是挡下来了。
我的圣骑士对手立刻乘胜追击,抡起战锤就给我当头来了一记“光明重击”。八十四点生命瞬时消去,我的劣势愈加明显。
这时候,我终于彻底击破了一生执着于梦的防御,长剑在他的身上划出了一道血色的痕迹。短短片刻之间,这场决斗转过了一个轮回,将我们再次推到了以血肉相搏的命运交叉点上。只是这一次,胜利的天平显然更倾向于我的对手所处的那一个端点。
三百对七百,生命值的差距对我大大不利。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我应该想办法和他拉开距离,再灌下两瓶生命药剂,休养生息,然后再战。但是这一次,我做出了一个就连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决定:我并没有后退,而是继续挺剑向前,奋力拼杀。
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或许是在这一刻,隐藏在我内心中的一个战武士骄傲的灵魂突然苏醒了过来,夺取了我身体的控制权,宁可战死也不愿再退后一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一刻的险状,在这种巨大的劣势之下,所有让人自豪的勇气与信念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就连一个人的力量和武艺也已经不再重要,此刻唯一能够救下我的,或许只有一点点的运气而已。
奇怪的是,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对手的战锤和魔法在我的面前来回舞动着,正在无情地收取着我的生命,而我却完全没有一个命在旦夕的濒死之人的自觉。一种难以言说的自信让我握剑的双手充满力量,我不知道这份自信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但就是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一场决斗我绝不会败,也不会死。
好在一生执着于梦并没有猜到我此时的决心,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时机,能够在占据那么大优势的情况下与我正面硬拼,当然不愿看到我逃走。于是,他故技重施,再次召唤出了那个“禁锢之环”的魔法,限制了我的移动速度。
既然我根本就没想逃走,那这个魔法当然就失去了作用。而我趁着他施放法术的时间,我还顺手多刺了他一剑。
此后的战斗完全是一团混乱,长剑与战锤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挥舞,不住地从对方的身上汲取着血液。决斗进行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言了,有的只是两个男人在对方的身上挥霍着原始的蛮力,相互印证着自己的勇武和顽强。
这样硬碰硬的搏杀对我终究是不利的。很快,我的生命就已经下落到了两位数,而一生执着于梦的生命却还剩下两百多点。在这一个瞬间,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战锤砸落下来,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挨得过这一击。
我听见战锤砸在我肩头上的声音,看见了一抹如泼的血浆喷洒的情景。这时候我已经无暇再去辨识自己究竟失去了多少点生命,只知道自己万幸地挺过了这一击,万幸地还活着。
对于其他人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无可挽回的败局了:在对手强韧的防御力之下,即便我有拳击手套的暗藏属性加成,也绝没有任何一个技能能够在一个回合内消耗掉他接近三百点生命。而以我现在的微弱生命力,只怕他冲着我打个喷嚏就能一口把我吹死。
而我还没有绝望!
我所有自信都来自于一双靴子,一双除了我以外别人都没有的靴子——
魔法战靴:“风精灵的足迹”。
这是我在合服战役中因为战功卓著而从神庙赢得的奖励。除了远优于普通战靴的属性加成之外,这双靴子还附加了一个很棒的魔法:
英勇闪现!
一直以来,我都把它当成一个纯粹为了保命用的逃跑技能,一旦遇到无法战胜的对手就立刻逃之夭夭。有不少次我都是靠着它才从致命的险境中逃了出来,否则我这条只有一次的脆弱生命恐怕早就不知断送在哪个危险的洞窟里了。
正因为它逃跑的效果格外出众,所以许多时候我几乎都忘记了这个技能的另外一项特别的属性:
它能使闪现之后的第一次攻击百分之百出现暴击……
禁锢之环虽然能困住我移动的脚步,但对“英勇闪现”的魔法效果却无能为力。在一生执着于梦的最后一击落下之前,我忽然从他面前消失,然后出现在他右后方十步左右的地方。
圣骑士会长并没有因为我的突然消失而惊讶太久,在他看来,无论我的这个技能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也绝对难逃失败的下场——一个生命垂危的战武士拖这一个禁锢光环能逃到那里去,最多只会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他其实真的应该小心一些的。
一脱出战斗,我并没有忙着去喝那些救命的生命药剂——它们的见效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等到一瓶药剂发挥作用,恐怕我早就被拍成一个人肉派了——我收起了手中的长剑,转而取出一柄形状粗豪的车轮大斧。
在一生执着于梦迫不及待地向我冲来的时候,我大喝一生,将这把比我的腰都宽上几分的巨大战斧扔了出去。
倾力一掷!
一声执着于梦完全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有一个威力如此强悍的远程攻击技能,根本没有准备。等他惨叫着想要躲开的时候,战斧已经不负所托地迎头砍在了圣骑士的脑门上。
当然是一记暴击!
在最开始的生活,我的确仅仅是把“英勇闪现”当作一个纯粹的逃跑技能来使用的,但是随着战斗的经历逐渐增加,我越来越感到这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浪费:在许多生死搏斗的紧要关头,一次暴击说产生的杀伤力绝对有着扭转整个局势的作用,倘若使用得当,完全有可能反败为胜。
于是我开始试着思考:如何在保存自己、远离敌人的时候,仍然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这一次暴击加成的作用, 尽可能地给对手制造杀伤?
好在我的远程攻击手段并不多,很快我就找到了答案:
倾力一掷!当然是倾力一掷!
这原本就是一个威力巨大的技能,在使用时会以牺牲武器本身为代价,产生暴发性的破坏力。而暴击属性又将这可怕的破坏力成倍地增强,甚至已经提高到了令我自己都感到惊惧的地步。在一次用生命力强韧的雪山怪兽做实验时,我甚至曾经打出了一击八百多点生命的最高纪录,这甚至能够一招秒杀掉与我级别相当的普通野生怪兽。
“噗!”可怕的声音传来,让人不由得联想起成熟的西瓜被剖开时突然间红水四溅的景象。
正如我希望的那样,两百多点生命顷刻间化为乌有。原本还占尽优势的圣骑士会长阁下此时已经一个脑袋两个瓢,半半拉拉地爬在地上,彻底没有活气了。
直到这时我才有时间查阅自己到底还剩下几点生命。
查看的结果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1点,只剩下了1点。
这场决斗胜得凶险到了极点:哪怕刚才一生执着于梦的那一锤再加上一根稻草那么重的力量,恐怕我也早已经先走一步,再不会有之后那惊天一掷的巨大逆转了……
这场诡异的逆转大战让惩戒之锤骑士团的观众们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但很快他们就回过了神来,发现倒地身死的居然是自己的会长。巨大的集体主义荣誉感让这些公会成员们怒不可遏,他们纷纷亮出了各色兵器,看上去是打算给自己的会长报仇了。
佛笑他们站在我身后,早就被这场预料之外的胜利吓得面如土色。我呆呆地站在哪里,心里也是又悔又怕、懊恼不已:
坏了坏了,本来不是说过一定要输的嘛?怎么一时冲动居然赢了?早知道刚才跑什么跑,伸着脖子让人家再砸一锤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你逞什么能啊?这下可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
就在我面对几十双气势汹汹的目光,汗流满面、心里慌成一团乱麻的时候,忽然,我的左腿感到一阵瘙痒。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一只生命值已经见了底的“厚皮野猪幼仔”正靠在我的左腿上,歪着脑袋、张大了嘴巴,露出两根小拇指粗细的白色獠牙来,嘴唇边还滴着两道晶莹可爱的口水。见我低头看它,这头小野猪也瞥着眼睛瞄了我一眼,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很傻很天真。
看归看,这头小野猪的嘴巴可没闲着,找准了地方之后一口咬了下去。
左腿微微一疼……
咦,天怎么突然黑了?




独游 第九十五章 外面的世界
第九十五章 外面的世界
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的这次死亡只是一个令人遗憾的意外……
可比死亡更让我个人感到遗憾的是:这根本就不是个意外……
众所周之的是,所有的野生动物对于潜在的危险都有着及其敏锐的感知力,这种感知力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尤其明显。要知道,没有任何一只在野外生活的野兽,会主动攻击超过自己十级以上的冒险者,更不用说这个差距会高达四十六级。
我可以非常不情愿地给你举一个非常不恰当的例子:比如说,一只三级的厚皮野猪幼崽,面对着一个四十九级的战武士。
我恨死了这个活生生的鲜明例证!
如果我当时没有一脚把它踢开的话,它是绝不会来攻击我的;或者我那一教踢得再重些、甚至一剑把它捅死,它也就不会有命再来向我反击了;倘若一生执着于梦最后的那一锤能够再留一分的力气,哪怕让我剩下两点生命都好,小野猪攻击我时硬性扣除的一点生命值也不至于会要了我的命;再不然,如果它的攻击能再晚上一两秒钟,让我残存的生命能够自动恢复稍许,它的攻击力也就再也追不上我的生命力自然恢复的速度了。
除了这些,原本还有很多的意外有可能发生:我闪避掉了它的攻击、它的攻击失准、或者我的铠甲干脆完全抵抗住了它那威力微弱到了极点的袭击……以我和这头小胖猪之间的等级差别,这里的每一种意外发生的可能性都非常大。
然而,它们一样也没有发生。
于是,我在生命垂危时没有被凶残的野兽杀死,在千军万马之中没有被如潮涌来的帝国士兵杀死,在搏命决斗时没有被令人敬畏的对手杀死,却在风平浪静的时候被一头蠢笨的小野猪一口咬死了。
这可真是一种毫无名誉可言的死法啊……
不过,我的死亡并非完全地一无是处。原本,我们的对手们已经开始杀气腾腾地摩拳擦掌,看上去是不把我们几个拆成碎骨绝不肯善罢甘休了。但是,我的意外身死立刻令他们陷入了巨大的愕然之中。当我在长弓射日的帮助下重新复活起来的时候,对方的阵营里爆发出了巨大的哄笑声。受到我这前所未有愚蠢死法的强烈刺激,惩戒之锤骑士团的会员们恐怕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继续保持同仇敌忾的激愤心情了。巨大的心理反差让他们一时间很难准确地表现清楚自己的情绪,于是许多类似这样的哄闹声传入了我的耳中:
“砍死那家伙……哈哈哈哈……会长被他杀了……太他妈的搞笑了……为会长报仇啊……不行了,谁来扶我一把……”
这种断断续续的复仇口号显然不会起到任何鼓舞士气的作用,反而让他们笑得更加剧烈。作为一个机智敏锐的战武士,我完全能够感觉到环绕在我周围的杀气正随着笑声在迅速地消退中……
嗨,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一个战武士被一头野猪幼崽咬死了,我们就不能说他机智敏锐了吗?
这一刻,我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脸皮不够厚,没法抵抗住那些铺天盖地的嘲讽技能就好了。这些伤人自尊心的哄笑声甚至比投枪和匕首还要锐利,直刺进我受伤的心里。最让我恼火的是,这些伤人的投枪和匕首有不少还来自于我的背后:
“弦歌雅意,你要真想嘲笑就大声嘲笑我吧,可也用不着像这样满地打滚吧!”我满腔冤火无处宣泄,只能冲着躺在地上抽搐的精灵神射手大吼道。
“我也不想打滚的……啊哈哈哈……嗝……”弦歌雅意声音凄惨,可还是忍不住地惨叫地大笑着,将自己痛苦与欢愉的情绪同时调到了极点,中间还忍不住发出接连的打嗝声,声音惨不忍闻:
“……我的肚子抽筋了……啊哈哈哈……哎哟……嗝……”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我觉得还不如乖乖地让圣骑士会长一锤子砸扁的好。
没过多久,一生执着于梦也被救活了过来。看到自己的手下们欢声雷动、掌声如潮的样子,这个后知后觉的家伙莫名其妙,满脸疑惑地向身边的人问道:“我不是死了吗?到底是谁赢了啊?”
等他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刻懊恼地捶胸顿足,哀叹着自己死得太早,没能赶得上亲眼目睹这一幕千载难逢的人间奇迹。
他的脑袋显然还没有从死而复生的懵懂中恢复过来,以至于忽略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如果他不是在那个时候刚巧死掉了,后面这件该死的倒霉事儿又怎么会发生呢?
就这样,这次决斗以为一个十分诡异的结局宣告终了:战胜的一方灰头土脸,垂头丧气,没有显露出半分胜利者的自豪来;反而战败的一方喜笑颜开,冲着这场决斗唯一的胜利者指指点点,大加嘲讽,倒好象是他们赢了似的。
虽说事情并没有像我们事先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但结局却和我们所期盼的相差不远。在我和一生执着于梦的共同努力下——当然,更多地是在我个人的努力下——我们与惩戒之锤骑士团和平地解决了这次争端。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不管他强忍笑意的扭曲表情让我感觉多么不自在,令人庆幸的是,一生执着于梦果真毫无保留地遵守了他的诺言,“……这件……嗯……宝甲……就还给你们吧。”
在他的要求下,和稀泥极不情愿地献出了那件“坚韧”的上装。他并没有把他交易到武僧我是你爸爸的手中,而是气咻咻地把铠甲直接扔到了武僧面前的地面上,藉此表达着自己心中的愤恨和不满。
我是你爸爸顿时喜不自胜,还没等和稀泥转过身去就迫不及待地趴在地上把这件铠甲抓了起来,万分宝贝地塞进到自己的背囊之中……
天空真蓝啊,远山好绿啊,树木好葱翠啊……至于大胡子武僧那极度没有出息的猥琐表现,我完全没有看见啊没有看见……
横眼扫去,我发现我的同伴们也都很有默契地翻着白眼直往天上看,生怕让别人错以为自己和那个拿着破烂当宝贝的菜鸟很熟。
“佛笑老大,这件宝甲拿回来了,真是多亏了你呀……”我是你爸爸显然没有发觉四周凝重的气氛,满面欢颜地挥着手臂冲着佛笑大喊。
佛笑面色铁青,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双手握在自己刀剑的握柄上,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非常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一生执着于梦识趣地走了,同时带走了他的公会人马。他很友好地和我们告了别,告诉我们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找他帮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刚刚和我进行了一场生死较量、并且最终两败俱伤的样子。
对于许多人来说,这种话只能当作可有可无的客套随便听听,但是对于这个如阳光般热情的大陆第一公会会长,我觉得这更像是一个指望得上的承诺。或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真的遇到麻烦,他的名字肯定会在我发送求助信息的名单之内。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家了。”佛笑急着想要离开这个位面,他的理由让人很费解,“我妈给我打电话了,她还以为我今天补课呢……”说着,白衣剑客一阵窃笑,仿佛很得意的样子。
“老大,原来你还是个学生啊?逃学可是不对的哟。”我是你爸爸摇了摇头,显然对佛笑的做法持否定态度。
“本来是应该补课的,可是老师今天正好有事。反正那么早回家也没别的事干,好不容易放个暑假,总得让我休息休息吧。”佛笑眉毛一挑,不服气地争辩道。
“也对,也对,劳逸结合嘛。想起来也真是羡慕你们啊,想当年我上学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游戏……”大胡子武僧对佛笑的话表示了部分支持,然后满脸憧憬地回忆起来。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海鲜呢……”佛笑适时地打断了跟班的忆苦思甜,再次提醒道,“……我可是要带女朋友去的哟。”
“老大,你放心,燕翅楼三楼龙王厅,明天晚上六点半,死约会,我们不见不散!”我是你爸爸拍着胸脯大包大揽。
就这样,这一仆一主定下了在另外一个时空位面的约会,而后向我们挥手作别,一道离开了法尔维大陆。
长弓射日约了其他的朋友一起去“k歌”,雁阵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美容”,而我们的精灵神射手弦歌雅意垂头丧气地抱怨着自己下午要去“加班”。我已经习惯了我的朋友们因为这些千奇百怪的陌生原因而暂时地离去,我知道,在那遥远的星辰之外,在那我所不能知晓的无数位面之中,一定还有着另外许多种和法尔维大陆完全不同的世界、完全不同的生活。
对于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全部,而对于我的涉空者朋友们来说,在这个世界上经历的一切注定只会是他们生命中非常微小的一个组成部分。
有时候我不禁会猜想:他们所经历过的其他位面的生活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在面对恶行的时候勇敢地挺身而出,义不容辞地去制止和惩戒那些为恶的匪徒?
他们会不会像我们一样彼此真诚相待,面对艰难险阻也可以毫无保留地把后背留给自己的朋友,虽死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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