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小舟
橘红慌乱的摇了摇头“奶奶,没事,奴婢自己烫的,奴婢自己烫的。”
自己烫的,为什么还这么慌张?江意澜看看她,觉得有些蹊跷,抬眼去寻找月笼,却见屋里并无她的影子。
这时,秋痕却从外头进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橘红说道“二奶奶,橘红的手是雷姨娘烫的。”
老夫人脸色忽然沉下来,问道“二爷院里的雷姨娘?怎么回事?”
江意澜也不知情并不知道雷姨娘的这回事,遂摇了摇头“祖母,我也不知道。”回过头看着橘红“橘红,你说,怎么回事?”
橘红颤了颤,偷偷抬头瞧了瞧秋痕秋痕瞪她一眼,示意她实话实说。
橘红这才低声道“前两天晚上,雷姨娘说二爷在西院奶奶房里,非要进来瞧瞧,奴婢说二奶奶睡下了,雷姨娘不相信,说奴婢故意拦她就把奴婢叫到她房里去了,然后,就用热茶烫了奴婢的手。”
这番话无疑在老夫人的心上浇了一把油,登时便把她心里的火烧起来,猛的用力拍下桌子“把雷姨娘带进来。”
关妈妈自是首当其冲,第一个应声而去,不一会的功夫便把雷姨娘带进来了。
雷姨娘刚进门时看到老夫人,面上立时堆上笑容,待又看见跪在地上的橘红时,神色稍稍一变,接着便恢复常色,仍是笑意盈盈的上前福身行礼“婢妾见过老夫人见过二爷二奶奶。”
老夫人狠狠的拍下桌子“雷姨娘这院子里死了人,难道你不知道么?你笑的这么开心给谁看?府里死了人你很开心吗?”
雷姨娘怔了怔有些迷茫,死了人又不是她杀死的亦不是她跟前的人,她难不成还哭?她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敢流露出来一点,忙收了笑,慌慌的跪在地上“老夫人,婢妾也是强装着笑,婢妾怕,怕冲撞了您,还请老夫人不要生气。”
老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目里露出一抹不屑“雷姨娘,不要以为我把你送到二爷跟前就是许给了你什么,更不要因为我曾经许给你什么话而忘了你是谁?就算你能怀上二爷的种,你也是个妾,有些事你可以做,有些事却不可以做,一旦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应该受到什么惩罚,你心里是知道的。”
雷姨娘脸色陡变,知道是因为橘红的事,忙跪着朝前爬了两步“老夫人,婢妾,婢妾不是故意的,婢妾是不小心才烫着她的手,老夫人,婢妾绝不敢有非分之想,婢妾只想好好的伺候二爷,老夫人,您是知道的呀。”
老夫人哼了一声“我看你在这院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了,该换个地方了。”
雷姨娘吓得脸色苍白,跪爬着来到老夫人脚下,两手抱住老夫人的腿,哭道“老夫人,求求您原谅婢妾这一次,求求您了,婢妾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求求您饶了婢妾吧。”
老夫人抬脚将她踢了出去,冷声道“还不滚出去。”
雷姨娘却还不死心,转过身来朝江意澜扑过来“二奶奶,二奶奶,求求您给婢妾求个情,婢妾愿意给您当牛做马。”
江意澜看她一眼,苍白的脸上亦带着几丝愤恨,她是绝对不会宽恕一个虐待她跟前的人并且挑战她威信的人,所以她只是假装很无奈的看了看老夫人,然后兀自偏了头不再看她。
雷姨娘见江意澜不理她,便又侧过身子去求骆玉湛,骆玉湛也不耐烦了,大声喊道“老夫人的话都没听见吗?还不快把她拉出去。”
关妈妈小心翼翼的走上来,低声询问“老夫人,把她拉到哪里去?”
老夫人低低道“送出府去。”
雷姨娘哇的一声晕倒了,又是送出府去,送出府去,她就只有一条路走。
江意澜心里也微微动了动,不觉得抬头看了看老夫人,老夫人平日里看着并无大脾气,可一旦发起火来,却是绝情的很。
江意澜看看跪在地上的橘红,嘱咐秋痕“你带她下去包一下,这几日多注意些,尽量别干活,养好手再说。”
橘红感激的看她一眼,又朝老夫人跪着拜了拜“多谢老夫人,多谢二奶奶。”
秋痕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朝主子们福身行礼,便扶着橘红集身出去了。
老夫人脸沉得更黑,一件事还没处理完,又生出这么个节枝,她看一眼江意澜“意澜这院子里的事,该管的还是要管管,再过一两个月你就要及笄了,有些事你该懂了。”
江意澜缓缓点头“多谢祖母教诲。
骆玉湛低头看她见她脸色依旧苍白无血色,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先进去歇一会?”
江意澜摇摇头“爷放心,我还撑得住。”
骆玉湛担忧的看她一眼,不再多说什么,回过头对着一个小丫头小
声吩咐着,那小丫头频频点头出去了一会子,手上端着个盘子进来,先走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二爷吩咐做的安神汤。”说着端出一碗放在桌上。
然后又走到江意澜跟前,骆玉湛则直接从盘里端起剩下的那碗,递到江意澜跟前“趁热喝了吧。”
江意澜这才知他方才特意吩咐人去熬安神汤心里不由一热,微微点头,低声道“谢谢。”接过那只碗捧在手里,一股暖意顺着手心一直传到心里。
落青堂的人已经全部查过了没有一个手上受伤的,看来下毒之人不是落青堂的。
一时间整个侯府的人都惶惶不安起来,认为自己身边藏着一个凶狠的杀人凶手指不定哪天就下点毒把谁毒死。
老夫人在落青堂坐了整整一天,未等到什么结果,实在累得不行了,便先回了木雪园。
而何氏去府里各院子查掉了手指头的人,亦未查出个什么结果,而且在查到郡主阁的时候,芳沁十分生气冷嘲热讽的说了不少讽刺她的话,这一天下来也把何氏给折腾的够呛。
但她仍不忘去落青堂找江意澜麻烦,瞅准老夫人刚离开而骆玉湛又不在的机会进了屋便冷声训斥“你说你嫁进来才几日?你刚来老侯爷就被气死了,老夫人被你气病了,世子爷被你打了,现在你院里的老婆子又死了,江意澜,说你是扫把星都高举你了,你根本就是个祸害。你瞧瞧你做的这些事,哪一样能上的了台面?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你要从武骆侯府里滚蛋,即使我不赶你走,也自会有人把你赶走。”
江意澜也累了一天,早已是精疲力尽,压根儿不想再多做纠缠,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何氏一眼“请您马上离开。”
何氏哈哈大笑起来“笑话,这里是武骆侯府,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就算离开也是该你离开,真不知道文江侯府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江意澜再也忍不下去了,大声喊道“月笼,秋痕,把大夫人扶出去。”
守在门口的月笼秋痕立马进来,一左一右搀着何氏夹住就走,齐声道“请大夫人出去。”
何氏气的蹦跳“江意澜,你好啊,竟敢给我来硬的,我看你能蹦醚到什么时候,江意澜。你们两个,你们两个贱奴婢,快把我放下来,快把我放下来。”
月笼秋痕哪里管她的喊声,只半搀半架的拉到门外,砰的一下就松了手,何氏一个站不稳便摔倒在地上,气的站起来咬牙切齿“哼,贱奴婢,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哼,你们都给我等着。”
伺候何氏的丫头站在门外看到这阵势,都吓得不敢出声,齐齐上前搀住何氏就往外走,何氏气愤难当,一路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扔出去何氏,江意澜顿觉耳根子清静不少。
月笼从外头进来,温声道“二奶奶,您进屋休息一会吧,这也折腾一天了。”
江意澜看看她,抬手在太阳穴上捏了捏“月笼,橘红的事你知道吗?”
月笼怔了怔,随即点点头“奴婢知道的。”
江意澜有些生气“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今儿个是雷姨娘烫了咱们的人,明儿个指不定就有人拉出去打了板子,再明儿个是不是就要把咱们拉出去杀了呢?你的心到底还在不在我这里?”
月笼吓了一跳,忙跪下“二奶奶,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只是想着因为这点事再给您惹事,您的事已经够多了。”
江意澜苦笑着摇摇头“月笼,你还说不了解我,她们谁都可以来找我麻烦,但是有一点,她们加在我身上的,总有一日我都会讨回来,咱们不是救世主,不需要个个都要巴结着,有时候,咱们越是软弱,就越会被人欺负,你明白么?有一句话你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比十倍还回去。”
月笼似是听懂了些,微微点了点头。
江意澜知她一时半会也不会完全理解,但只希望她能在最关键的时候与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月笼,咱们这院子里,不管是谁,我或者你们几个或者扫地看门的小丫头,她们既然在咱们院子里,就是咱们的人,有人欺负她们,便是同咱们一院子的人作对,你明白么?”
月笼不明白,在她心里,主子都是只顾着自己,哪里还会想到下人们的安危,更不会给她讲这些道理,奴婢们错了,主子就要罚,奴婢们做对了,那都是应该做的,至于奴婢受了欺负,那也只有受着的份,只因为她们是伺候人的奴婢。
江意澜见她面露异色,便知她亦不能接受这样的理论,遂又拐个弯解释“月笼,咱们这一院子的人,如果都团结在一起,一同做一件事,是不是比一个人做一件事要快多了?比如扫地,你自己干,跟咱们一起干,谁更快?”
月笼想也不想的回答“当然是一起干的更快。”这个道理她懂,可是她始终是个奴婢,不可能与主子一起干活。
江意澜便又耐心的解释“那你也该想到,如果咱们都合起心来对付欺负咱们的人,咱们的力量就大了很多,她们再来的欺负咱们的时候,就会有所顾忌了。再比如,我要查肖妈妈这件事,你们全都出去帮我打探消息,人多岂不是力量大信息多么?那我岂不是就能更快的查出来?假如你们谁都不帮忙,只靠我自己,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查出来呢?”
月笼急着道“奶奶,奴婢们不会让您自己去查的。”
江意澜勉强笑笑“我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所以咱们都把劲往一处使,再干什么事的时候就快了。月笼,不管你们其中的谁,
我都不会让你们受人欺负的。”
月笼眼里一热,低声唤道“二奶奶。”
金闺 第一百一十四章.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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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骆玉湛又来了,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眉角微皱。
“爷,有什么消息么?”
骆玉湛摇摇头“父亲亲自查看了尸首,亦未认出那是什么毒,
只能等二叔回来再看看了,二叔见多识广,以前在外打仗,去过很多地方,或许认识这种毒。”
江意澜心头微沉“爷,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回事?是不是另有蹊跷?”
骆玉湛看她一眼,这个时候他并不想多与她讨论肖妈妈的事,遂安慰道“天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做,你也别只想着这件事了。”顿了顿又道“晚上找个丫头在屋里陪你睡。”
江意澜嗯了一声,却不愿这么快就结束谈话,径自问道“爷,你是不是知道肖妈妈是什么人?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骆玉湛看她一眼“你多想了,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告诉你,听话,早点睡吧。”
江意澜知道再多问也是无用了,遂点头不再说话,看着骆玉湛转身出门,又听她在外间低语了几声。
听着他脚步声渐远,江意澜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忽然有一股冲动,想叫住他让他陪自己说说话,哪怕不说话,只是坐在这里陪着她也好,但她却被心里的这种感觉吓住了。
月笼从外头进来,见她呆呆的坐在床边上,还以为她仍未从白天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月笼缓步上前“奶奶,天不早了,您早些睡吧。”
江意澜看她一眼,点点头。
月笼上前收拾床,秋痕则端了热水进来,伺候着她洗刷完1扶她上床。
屋里的灯很亮,月笼秋痕站在床前不动。
江意澜躺在床上看她们一眼,觉得奇怪“你们干嘛一直站在这里?”
月笼笑了笑“奶奶,二爷吩咐我们要一直守在您床边,一步也不能离开,要时刻看着您。”
原来他在外头吩咐她们这些,江意澜觉得心底热乎乎的,又觉得好笑“你们留在屋里陪我一块睡就行了,没必要一直这么站着,你们这么看着我,我还睡不着呢。”
月笼却一本正经的道“奶奶,您就当我们不存在,该怎么睡还是怎么睡。”
秋痕也附和“奶奶,您快些睡吧,奴婢们都没事,精神好着呢。
“不行,你们快去把被子拿进来,就在我床边上睡,咱们三个还能说说话,你们要是站在这里,我可不睡了。”江意澜坚持着。
秋痕见她神色坚定,也知道主子的脾气,遂朝月笼道“咱们就按奶奶的话办吧,咱们两个这么看着奶奶,万一奶奶半夜醒了,指不定还被咱们吓一跳呢。”
月笼想了想觉得也对,不过还是有些担心“那万一晚上睡看了怎么办?”
秋痕在一旁出主意“那咱们两个轮着睡,你睡上半夜,娄睡下半夜,这样就不容易困了。”
江意澜打断她们的对话“你们两个,先去把被子拿过来铺上再讨论这个问题。”
两人亦不敢同时出去,先是月笼出去拿了杯子进来,然后又换了秋痕出去拿被子,江意澜不禁觉得好笑,这两人也太谨慎了,搞得好像那下毒的人今晚会来找她一样。
纵然只是心里想了一想,但她还是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恰好被秋痕看在眼里,她忙蹲在床边低声问“奶奶,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江意澜笑了笑“没事,你们不要这么紧张,没什么事。”
月笼秋痕躺在床前面,江意澜便侧过身子来看着她们,一时间,两双眼对着一双眼,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子,扑哧一声全都笑了。
江意澜虽然觉得全身没一点力气,可精神却好得很,一点都睡不着,她还在想着肖妈妈的事,便道“这些天你们有没有发现肖妈妈跟什么人来往过?包括咱们这院子里的和外头院里的,有没有走的近的,有没有异样的地方?”
月笼想了想回道“异样的话也就是肖妈妈忽然就不大说话了,成日里闷在屋里,以前刚来侯府的时候还总往奶奶屋里跑,这一阵子不怎么动静了,跟什么人接触的话,倒没发现。奶奶,您该问问沈妈妈,
她们两个一直在一个屋里,或许知道的多点,不过沈妈妈走了后,肖妈妈就自己一个屋了,跟什么人偷偷接触过也说不定。”
秋痕也跟着道“奶奶,肖妈妈曾经表示过要离开侯府,可能是说漏嘴了,有次跟我们聊天的时候提起过,后来我们问她,她又支支吾吾的。”
江意澜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她有没有说因为什么离开,要到哪里去呢?”
秋痕摇摇头“她就说了一句,好像是说漏嘴了,我们再问她就什么都不说了,平时她也很少跟我们说话的。奶奶,您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不是您的陪嫁妈妈么?”
江意澜叹口气“我对她一点也不了解,不过是太夫人送过来的。”
秋痕便道“那奶奶可以去问问太夫人啊。”
江意澜便自嘲的反问道“你看我现在迹能回女江侯府吗?…
秋痕便不说话了,月笼瞪她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遂转了话题“奶奶,您困了吗?困了就睡觉,明儿个指不定还有什么事呢。”
江意澜缓缓点点头,明天她该去木雪园看看情况了,又看了看秋痕“秋痕,橘红的事,你今天做的对,尤其是当着老夫人的面说出来。”
秋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还担心给您惹出麻烦,没想到老夫人这么决绝,一下子就给赶出去了。”
江意澜嘴角动了动“老夫人这叫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省的留在府里再生了报复的心,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行了咱们都快睡觉吧,明天还有事要做。”
江意澜说完就闭上眼睡觉了,而月笼秋痕两人则轮流着一直看着她到天明。
江意澜醒来的时候,床前都已经收拾干净了,月笼站在床边打起帐子秋痕便把衣服捧上来。
简单洗漱后,江意澜挑了件素淡的衣服套上便带着月笼秋痕两人出了门。
进了木雪园,心里惴惴不安,待走到门口,听到里头传来骆镇东的声音,心里更是惊了一下,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二奶奶来了。”她还在犹豫,守在门口的小丫头看见她便高声喊道接着里头便传来老夫人的声音“请二奶奶进来。”
江意澜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屋里骆镇东沉着脸坐在老夫人一旁的位子上,从她一进来,一双利目便没从她身上离开。
她小心的给两人请过安,然后规规矩矩的站着。
骆镇东看她一眼,沉声问道“意澜你知道肖妈妈的〖真〗实身份吗?”
江意澜并不想撤谎,遂摇摇头“父亲,她本是太夫人送给我的,原来说的是教给我宫中规矩的后来我嫁进侯府里来,她便当了陪嫁妈妈。”
骆镇东眉头皱的厉字“你是说她是太夫人专门指给你教宫中规矩的?”
江意澜点点头“太夫人是这么说的。”
骆镇东看一眼老夫人,老夫人同样看他一眼,这就奇怪了,所有参加选妃的姑娘们,教导宫中规矩的嬷嬷都是宫里统一派过去的,文江侯府亦不例外,这个规矩太夫人应该明白的怎会私自指个婆子教江意澜规矩呢?这其中便有蹊跷之处。
老夫人看了看江意澜“意澜事情是出在你院子里的,你倒是说说有什么看法?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江意澜很奇怪老夫人居然会问她关于这件事的看法但她仍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祖母,我那院子里的我也问过一些了,她们都不知道小
妈妈的事,这几日肖妈妈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这下毒的人仿佛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进了咱们侯府,不过我觉得咱们还应该查查那半截手指头,或许还能有些什么线索。”
骆镇东看看她“手指头?你是说通过那截手指头查查到底是什么人的,或者是年纪大还是小,女人的还是男人的。”
老夫人接过话来“应该是女人的,咱们侯府内院,男人一向进不来,如果进来个鼻人毒死个婆子,那咱们侯府的名声也就扫地了。”
骆镇东这才惊觉说错话了,忙纠正道“母亲,我说错了,那就查查是属于什么人的,这样也可以扩小下范围,死个婆子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个凶手还在侯府里,一日不除,侯府的人便还有危险。”
老夫人点点头“说的是,所以要赶紧查出来,另外也不能搞得府里人心惶惶的。
骆镇东表示赞同,接着看了看江意澜“意澜,后院里检查的事就交给你了,记住,暗地里查。明面上,还由你母亲查。”
江意澜一愣,骆镇东是命令的语气,不容人质疑的命令,他相信她么?
见她不说话,骆镇东便又道“还需要我再给你指几个人吗?”
江意澜忙摇头“我院里那些就够了,有时候人多反而不好办事。我只是……担心办不好这事。”
“你尽力办就是。别说咱们侯府,就是整个桂朝,还不知道有多少无头案呢。”老夫人竟对她投过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江意澜这才放下心来“媳妇一定竭尽全力。肖妈妈本是我院子里的人,这件事本就该我去查清,不然我那院子的人都要吓坏了。”
走在路上,江意澜还在想着应该怎么查,从何处下手,经过huā园的时候,她忽然看到骆玉蝉姐妹好像都坐在小亭子里,一看见她过来,全都伸长了脖子朝这边看过来。
看了一阵子,骆玉函站起身奔过来,拉住她手就往小亭子里跑“二嫂子,你进来跟我们说说话,我们可在这里都等你半天了。”
江意澜知道她们要问什么事,不愿意与她们多在此事上纠缠遂拒绝道“妹妹,我还没用饭呢,以后有时间了再说话。”
可骆玉函却不管不顾,死拉硬拽的把她拖到小亭子里还邀功一样的扬了扬手“你们看,我把二嫂子请来了吧?
行了。有什么话你们自己问吧。…,
她这么一说,姐妹几个的脸上都讪讪的,心里暗怪她说话太直接,明明说是来闲聊的,怎么就成问话了?
一时间反倒没人开口了,见没人开口,江意澜正好借口开溜,可她还没张口,骆玉娴就先说话了“二嫂,大伯母昨天把我们的院子都搜过了,说是找个缺根手指头的人,听说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你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什么人会缺一根手指头呢?”果然是来说这件事的,江意澜顿觉头疼,实在不想多说,遂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二嫂这话说的可不对,我可听说昨天祖母母亲都去了你的落青堂,定是你们落青堂出了什么事,否则怎么这么凑巧都赶过去了?二嫂,我看您是不想跟我们说吧,算了,您现在可是祖母跟前的大红人,怎么会跟我们这些小孩子说话儿呢。”说话的是骆玉琳,她一反常态,句句都指向江意澜。
江意澜看她一眼,奇怪她今天为何忽然把矛头对向自己,江意澜哪里知道啊,昨天何氏回去正好看到骆玉琳在房里等着,气便不打一处来,正说在落青堂里受了气没处发作,顺便发在骆玉琳身上,而骆玉琳挨训完之后才知道何氏原来在落青堂碰了钉子还被赶出来,知道何氏定把江意澜恨死了,而她自己也连着恨上了江意澜。
骆玉函凑近江意澜,低声询问“二嫂,我听说你院里出了人命的,是被人下毒毒死的,有这么回事吗?”原来她们都知道的,江意澜心下一动,不再沉默不语,反而主动起来,假装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后站在四姐妹中间,小声道“妹妹们,我原不想告诉你们这些的,挺吓人的,不过看你们既然都知道了,我再说说也无妨了。你们还记得我院里的一个老婆子么?肖妈妈,从文江侯府里跟我嫁过来的,就是她,被人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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