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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小舟
她拍着床面厉声道,“这个天杀的,竟敢做出这等不仁不义的事来,等他回来我定然不会饶他。”
端坐在一旁的骆镇东蹙蹙眉,“玉窗,你先起来说话。母亲,二弟三弟都在边关,怎么也看着玉湛做出这样的事来?岂不叫天下人笑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何氏却高兴的很,儿子做了驸马这是天大的喜事,欢喜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责怪,遂笑嘀咕道,“娶个公主也不错,咱们玉湛就该与公主相配。”
老夫人狠狠的瞪她一眼,这个没眼力见的,成天只想着怎么在媳妇跟前端架子耍威风,怪不得老大不喜欢呆在她房里。
骆镇东气狠狠的道,“妇人之见。”
“老夫人,侯爷。”有人在外头禀道,“边关二老爷来信了。”
老夫人忽的站起身,指着骆玉窗道,“快拿进来。”
骆玉窗转身疾步出门,拿了信就返回来,将信递到老夫人手里。
老夫人拆开看时,只惊得半张着嘴,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骆镇东焦急的问道,“母亲,二弟说什么了?”
老夫人却不回答,反问道,“你们知道那大平国的铭恩公主是谁吗?”
骆玉窗十分不喜,不屑的道,“管她是谁,都休想进咱们骆家的门。”
他有意朝何氏瞪了瞪,直把何氏气的歪着嘴。
老夫人哈哈大笑着拍起手来,“料你们也想不到,那铭恩公主便是咱们的意澜丫头,哈哈……”
骆玉窗瞪大眼看着老夫人,骆镇东震惊的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而何氏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老夫人摆摆手,“玉窗,你快把你二嫂的消息送到文江侯府去,省的他们还惦记着你二嫂。老大,你快吩咐下去,收拾府邸,老二他们就快回来了。”
“是,祖母。”骆玉窗一躬到底,喜滋滋的转身出门报信去了。
而骆镇东也起身出门,忙着吩咐下人。
何氏还呆呆的有些回不过神来,江意澜竟然成了公主?那等她回来,自己岂不是还要看她的脸色?
老夫人冷笑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兀自又把那封信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直乐的合不拢嘴。
好不容易迎来一个凉爽的天气,一连几天的阴雨像是要把整个暖洋城都清洗一遍。
沈太后紧紧的握着江意澜的手,依依不舍,“意澜,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过些日子我们也要回去了,如果有机会,去咱们的国都瞧一瞧吧。”
江意澜眼圈红了红,“母后,一定会有机会的,等我们回去复命见过家人后,我就去国都看你们。”
离开沈妈妈,她心里是真的不舍,但沈妈妈能找到自己的儿子回到自己的国家,她打心眼里为沈妈妈感到高兴。
骆玉湛揽着江意澜的肩膀,“太后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澜儿的,也会带她去看您。”
沈太后摸摸眼角的泪,狠狠的点了点头,“好好好,我相信你一定会对意澜好的。”
江意澜松了沈太后的手,后退两步,双膝跪在地上朝沈太后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母后,多谢您曾经对我的帮助,意澜不能在您身边伺候,请母后保重。”
沈太后愈发的心酸,颤巍巍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拥在怀里,“意澜……”
骆玉湛在一旁劝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太后还请保重。”
立在一旁的丫头走上来扶住沈太后,沈太后这才松开江意澜,勉强笑了笑,“天色不早了,你们快些走吧。”
江意澜几乎一步三回头的与骆玉湛上了马车,直到再也看不见沈太后的影子了才放下车帘子。
马车远去,再也瞧不见,就连扬起的尘土都已归于平静,沈太后终于收回目光,略略的抬起头来,瞧见城门之上一道蓝色的身影,目中微微一黯,儿子终究放不下意澜,嘴上说国事繁忙无法相送,其实是害怕别离。
她重重的叹口气扶着丫头的手返回城内,高大厚重的城门下,她将后背挺得笔直。
离城门不远的一条小路上,骆镇南正拉着一张长脸,垂首跟在潇楠身后,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基本上已经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也让他与潇煜相认了。
但潇楠却不肯跟他回武骆侯府,他只好苦苦相劝,“小楠,你跟我回去看看好不好?我保证你和煜儿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潇楠态度很坚决,“我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再踏入武骆侯府半步,更不会让煜儿去。”
骆镇南继续哄劝,“难道煜儿就不认祖归宗了么?”
潇楠狠狠的瞪他一眼,“认不认有什么要紧的?武骆侯府里公子小姐多的是,也不差煜儿一个,可我身边却只有她一个,你别再说了,我们不会回去的。”
见说不动潇楠,骆镇南立马改变了方针,改为劝说潇煜。
潇煜却笑嘻嘻的道,“爹爹,这些年我与娘相依为命习惯了,娘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娘不让我去哪里,我一定不会去的。”
出卖老娘让老娘落单的事,她潇煜是绝对不会干的,即使对方是亲爱的爹爹也不行。
这是原则问题。





金闺 第二百一十七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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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楠的这种心情江意澜颇有感触,她们母女在山上逍遥自在惯了,怎么受得了宅门里的那些弯弯绕,只那些规矩便令她们头疼,再说了,当年武罗侯那般对她,她心里亦是过不去那个坎。
她朝骆玉湛使个眼色,骆玉湛马上会意,上前道,“二叔,您再让潇寨主想一想,咱们耽搁上一两日也无妨。”
骆镇南面露难色,潇楠的性子他还不知?即使再过上两日她也不会答应的,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他还是想试一试,还是被拒绝了。
他懊恼的垂着头,沉声道,“你再想一想吧。”
潇楠冷声道,“我说过不去就不去的,你们也别因我而耽搁了。”
江意澜缓步上前,微微一笑,“潇寨主。”
潇楠脸上的冷淡消了消,浮上一层笑意,对于骆玉湛的这个小媳妇,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望着骆镇南转身离去的背影,江意澜笑了笑,“潇寨主,我还从来没见过二叔这么为难过呢,不过您的心情我十分理解,换做我,我也不会回去的。”
终于有人理解自己了,潇楠惊喜的道,“你也这么想么?意澜。”
江意澜点了点头,“潇寨主不愿意回去,这是人之常情,再说了,山上还有那么多人需要您照顾,如果您离开了,他们怎么办?”
潇楠呐呐的笑了笑,“其实也不全是这样,你二叔只是想让我跟着回去看一看,但是我,并不是惧怕拘束,也不是还在为当年的事发狠,只是我习惯了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何必回去添乱呢?反而惹得老夫人不高兴,也让煜儿跟着被人嘲笑。”
这就是身为人母的女人,一心只为女儿着想。
江意澜心下微微一动,“潇寨主如果担心煜儿妹妹,那完全不必,妹妹聪明活泼性子又坦率,老夫人见了不知有多高兴呢。”
潇楠缓缓的摇了摇头,“意澜,你也不必劝我,我是铁了心不回去的,不管你二叔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怪她。”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江意澜亦是无奈,只好道,“潇寨主不必忧心,咱们还可同行一段路,且看二叔怎么说。潇寨主,我听二爷说灵山上风景优美,寨子里修饰精致,如果有机会,我也去你寨子里玩一玩好不好?”
潇楠呵呵笑起来,很是开心,“当然好了,意澜,不是我自夸,我那寨子,全桂朝都不一定能找到第二个,你若喜欢,就搬到灵山来与我一起住。”
她自是这么说,心下便是这么想的,潇楠是个直爽又坦率的人。
江意澜异常惊喜,与这样的人说话,心里总是放松的,什么都不必担心,她亦是真的向往潇楠这样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只可惜自己身上的牵绊太多,一时半会还放不下。
不远处,骆镇南听着两人对话,面色沉了沉,转过头对骆玉湛道,“她不会把你媳妇也拐到灵山上去吧?”
骆玉湛却不以为然,很随意的道,“那又何妨?她去哪里我跟去哪里便是,有她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骆镇南心头微震,深深的看着骆玉湛,瞬间了然。
六月初六,一场倾盆大雨将整个京城都洗刷的一尘不染,城门外立着一群人翘首远望,当官道上扬起一阵尘土的时候,人群里发出一声尖叫,“祖母,祖母,来了,来了……”
武骆侯府老夫人正与徐老夫人低声交谈着,听到骆玉窗的这声惊呼,都惊喜的抬起头来。
原本立在徐老夫人身边的徐霭茵正规规矩矩的站着,这会子也有些站不住了,迈着小碎步跑到前头去。
由于走的太快又抬头直望着前头,一下与人撞在一起,她身子一斜,差点摔倒在地上,幸被那人两手揽住,头顶上响起一阵低沉而又温和的声音,“姑娘小心。”
徐霭茵惊得低叫一声,两手不由得揽住他的腰,抬头看时,落进一双温柔而又明亮的眼里,长眉微蹙带着些关心,面如冠玉眸若晨星。
她只觉得心跳如鼓,两腿发软,面上微微一红,一阵滚烫。
软玉在怀,江意遥的面色也不由得红了红,忙将她扶起来站稳,低声道,“原来是徐姑娘。”
徐霭茵面色发红,低声道,“多谢江公子。”
江意遥抬起头道,“你是忙着去接意澜么?马上就到了。”
徐霭茵马上抬起头来,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果见几辆马车缓缓的驶过来,面上羞涩一扫而光,惊喜的几乎蹦起来,“这个小丫头,摇身一变都成公主了,我一定要问个清楚去。”
夕阳下,她脸蛋儿红彤彤的,红唇娇艳欲滴,秀眉微挑,肌肤白嫩如玉,江意遥竟有些呆怔,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徐霭茵恰好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嫣然一笑。
前头马车停下,早有人冲了上去,一阵喧闹。
车帘子被挑起来,眼见着外头站着乌压压的一群人,江意澜直惊得半晌醒不过神来。
骆玉湛笑了笑,宠溺的看她一眼,见她呆怔,索性打横将她抱起,一弯腰钻出马车,在众人的目瞪口呆里飘然跃下,稳稳落在地面上,也不松手,抱着江意澜便朝老夫人行礼,“见过祖母。”
老夫人自是喜的合不拢嘴,连声道,“好,好,好。”
江意澜这才回过神来,瞥见众人脸上的**,她顿时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骆玉湛,急着从他身上跳下来,许是坐的太久了,身子还没站稳就又向后倒去。
骆玉湛一把把她揽进怀里,柔声道,“这才刚下去就有倒过来了,澜儿怎么这么急?”
江意澜的脸红的宛若漫天彩霞,滚烫炽热,抬脚使劲跺在他脚上,娇嗔的怒道,“休要胡说。”
这一番互动瞧在众人眼里自是小两口间的打情骂俏,直把老夫人高兴的喜上眉梢,一把拉住江意澜的手,“意澜,我的好儿,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意澜……”老夫人身后,丘氏眼里已含了泪,哽咽着说不出旁的话来。
老夫人偏偏身子,松开江意澜的手,骆镇南兄弟与骆玉溪上前见礼。
丘氏已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了江意澜的手,“澜儿,澜儿……”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江意澜失声痛哭起来。
江意澜亦是情有所动,低低的呜咽哽咽,眼里的泪珠子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望着爱妻娇女抱在一起痛哭,江微岸鼻子一酸,也落下泪来。
瞧此情形,一旁的人也都跟着悄悄落下泪来,想江意澜小小年纪,竟是经历了这许多事,怎不叫人垂怜?怎不叫人惊叹?
骆玉溪眼圈微红,终是忍住了,劝道,“母亲,今日妹妹回来是大喜的日子,您瞧瞧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您莫要引得大家都跟着伤心才是。”
丘氏抽噎着好不容易才松开了江意澜,眼下早已红肿一片,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澜儿,是母亲不好……”
江意澜忙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母亲,是女儿不好,女儿让您担心了。”
丘氏眼里的泪又止不住的落下来,女儿越是懂事她心里头越是难过。
江意亭从后头挤过来扑到江意澜怀里,仰着小小的脑袋道,“姐姐,玉窗哥哥说是你救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任性惹乱子了,我,我都听你的。”
江意澜伸手将他揽在怀里,泪珠儿还没擦干净,哭着笑道,“只要日后你能听父亲母亲的话便是了。”
望着这一对乖巧的儿女,丘氏的泪落的更快了。
江微岸忍住泪,上前道,“再哭下去,倒叫人笑话了,澜儿,徐老夫人亲自来接你,快去见见礼。”
江意澜只顾着激动了,并未瞧见徐老夫人,这会子这回头去寻,却见徐老夫人正笑意盈盈的望着她,心下顿时一阵感动。
她忙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多谢老夫人挂牵,老夫人亲自来接我,倒叫我……”
徐老夫人笑道,“意澜,你再说这些话,我可要生气了。”
江意澜两眼发涩,笑道,“不说了不说了。”
“意澜妹妹,你现在可是铭恩公主了,姐姐是不是还要向你行礼呢?”徐霭茵俏皮的眨眨眼,作势就要行礼。
江意澜转过身一把扶住她,嗔怪道,“姐姐就会寻我开心,我是哪门子的公主?不过是半路上捡了个便宜而已。”
“公主可不要这么说,您乃大平国一等一的公主,又是咱们大桂朝的和平使者,咱们都要向您行礼呢。”尖细的声音陡然从人群外响起,“铭恩公主接旨。”
众人一惊,纷纷转身,见是皇上跟前伺候的大太监魏德海,忙依照次序站好,恭恭敬敬的跪地接旨。
魏德海缓步上前,展开明黄卷轴,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平国铭恩公主护国有功,才德兼备贤良淑德,故赐为桂朝公主,封号铭恩,赐黄金万两,封地百倾。钦此。”
桂朝公主的封号可比大平国的公主封号尊贵的多,又赐了封地,那边是大桂朝实实在在的公主了,获此殊荣,乃当今第一人。
魏德海折起圣旨,递到江意澜跟前,“铭恩公主,接旨吧?”
江意澜恍然回过神,两手举高过头顶,恭恭敬敬的接过圣旨,扬声道,“谢主隆恩。”
旁人不知道,内底里的情形魏德海却是一清二楚,这次蓝翎王造反,若不是江意澜把孙隼送到徐府,只怕不会如此顺利,但皇上并未挑明此话,正好借了大平国联姻这件事赏赐江意澜,也算是奖了她护国有功。
为江意澜一个小姑娘能做到临危不乱坦然自如,令人敬佩之余又不免令人深思,假以时日,自是前途无量。
再加上武骆侯府在两国大战与蓝翎王造反之事上做出的反应,皇上对武骆侯府一改前态,大有要重用武骆侯府的意思。
这样一番思量,魏德海当下便对江意澜多了几分重视,笑嘻嘻的道,“杂家给公主请安,恭喜公主。”




金闺 第二百一十八章 让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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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澜虽久居闺阁,但魏德海的名号还是听说过的,那可是皇上跟前最受宠的心腹之人,对她如此礼遇,她怎能怠慢,忙站起身躲过他一拜,“魏公公多礼了,有劳公公跑这一遭,铭恩不才,还请公公多多原谅。”
她并未自称闺名还是称了封号,却再魏德海跟前恭敬有礼,自是高看了魏德海一眼。
魏德海更是高看江意澜一眼,愈发的对其看重,笑眯眯的道,“皇上还特地嘱咐杂家,公主赶路劳累,不必急着进宫谢恩了。”
江意澜又是一番感激,自有文骆两府的人上前招呼魏德海,她则回了头仍与老夫人徐老夫人丘氏说话。
一行人迎着江意澜等人回了武骆侯府,自是酒宴款待,一阵热闹,自不必说。
这一次回来,江意澜的身份不同从前,府里的姐妹们再面对她时,不免多了几分小心。
尤其是骆玉函,因着蓝翎王造反之事,朱芳沁受到连累被押入大牢,如今正在等候处斩。
一向骄纵的骆玉函顿觉身无护符,再也不同往日那般高高在上,再见江意澜时,只觉得羞愧难当,暗地里又生出些恨意来,如果不是江意澜从中作梗,蓝翎王得势,那她外祖家便是帝王之家了,而如今却落得牢狱之灾。
恨完了江意澜,她又恼怒母亲,若母亲不参与这些事,又怎会被蓝翎王牵连至此?就连她的闺誉名声上也落了诸多不是,日后那个贵族敢娶她为妻?
骆玉函心下计较着,又气又怒又伤心,只在宴席上坐了坐便走了。
江意澜自不会与其计较,见骆玉蝉端庄的坐在席间,遂趋步上前,“玉蝉妹妹。”
骆玉蝉面上讪讪的,站起身不冷不热的行个礼,“见过公主。”
江意澜见她面色发酸,遂笑道,“妹妹无需多礼,可否借步说话?”
如今身份不同,骆玉蝉哪里能拒绝?怏怏的跟着江意澜到了暗处。
江意澜笑道,“妹妹还想着之前的事呢?还是不好意思拉下脸来?你明知道那件事不是我说出去的。”
骆玉蝉冷冷的道,“那又如何?反正都已经传出去了。”
江意澜看她一眼,明暗光线下她脸上淡淡的,实在瞧不出半分热情,“传出去又如何?只要陶公子不介意便是了。”
骆玉蝉脸上微红,嗔怒道,“休要胡说。”
江意澜见她恢复了往日姿态,遂低声问道,“我倒想问一问,你是怎么知道蓝翎王的事呢?”
骆玉蝉紧咬着嘴唇,“你不必知道。”
江意澜见她如此,遂道,“你既然能与陶清廷相约,想必自有你们的法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蓝翎王的事是他告诉你的吧?只是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骆玉蝉面上黯了黯,“你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来问我做什么?”
陶清廷之父亦是蓝翎王席下幕僚之座上宾,间接的参与了造反之事,如今陶家受其连累已被抄家,陶家也马上就要被流放。
这件事一定是陶清廷从其父那里听到些消息,这才辗转告诉骆玉蝉的
而骆玉蝉着恼的可能也是此事。
江意澜试探着问道,“陶家没落,难道你还念着陶清廷么?”
骆玉蝉面色沉了沉,眼圈微微一红,喃喃道,“他原是偷听到的消息,只知他们要利用武骆侯府,却不知详情如何,这才悄悄给我传了消息,让我多做小心,却没想到他自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江意澜知她心中难受,又感念陶清廷有情有义,遂道,“你放心吧,你二哥早就打听过了,陶父并不知道内情,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至于陶清廷,这消息若不是他传给了你,我又怎么知道这些?也不会有这以后的事了,过上个一两年,陶清廷若真有才,自会考取个功名,到时候再来咱们家把你风风光光的娶回去。”
骆玉蝉心下惊喜,又半信半疑,“他犯了这样的大罪,还许他参加科考么?”
江意澜便道,“皇后娘娘那里自会为他求情的,皇上也是个爱才的,虽生性多疑,却也不是昏庸无能的,横竖祖父孝期未满,且等等再说。”
骆玉蝉耸然动容,皇后怎会关注到陶清廷?定是有人禀了皇后才是,那这人非江意澜莫属了,她与徐府关系匪浅,又在逆乱的事上立了大功,于皇后也算是有功了,或许皇后真会卖她这个面子。
当下,她讪讪的道,“多谢二嫂。”
江意澜嗤了一声,“如今我可不是你二嫂了,休要乱叫。”
骆玉蝉嘻嘻笑道,“大平国的国王陛下都把你许给我二哥了,你不是我二嫂又是谁?”
江意澜哼了哼,“我是大桂朝的铭恩公主,你二哥若要娶我,那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实力了。”
骆玉蝉装模作样的故意卖起关子来,“既然你不是我二嫂,那有些事我就不跟你说了,反正二哥身边的女人也不少,看看二哥喜欢哪一个。”
江意澜眉角微蹙,“什么女人?雷姨娘吗?”
骆玉湛最讨厌她了,实在不足畏惧。
骆玉蝉撇撇嘴道,“二哥立了战功,长的又英俊潇洒,哪家的小姐不爱慕他呀?雷姨娘算什么。”
江意澜掩着嘴呵呵的低笑起来,“你以为立了战功他的名声就好了?你别忘了你二哥以前是个什么名声。”
骆玉蝉想到骆玉湛的病根子,当下面上红了红,却实在找不到反驳的话来,遂跺着脚啐道,“那还不是被你祸害的。”
见她囧的满面通红的样子,知她心中已无芥蒂,江意澜开怀大笑起来,甚是嚣张的扬言道,“我就要祸害他一辈子。”
骆玉蝉气的跺着脚扭过头就走,“不理你了。”
一想到骆玉湛被人称为不行被人瞧不起的样子,江意澜就甚是得意,低低的重复道,“哼,我就要祸害你一辈子。”
“我在这里等着呢。”一条长臂伸到她腰间,轻轻一带,便将她从门里捞了出去,直接将她扛到肩上,趁着夜色直奔落青堂而去。
江意澜两腿在半空中扑腾,双手也在她后背上拍打着,又不敢大声叫,低低的道,“快把我放下来,宴会还没结束呢,都在等着你呢。”
骆玉湛哼了一声,“刚刚还大言不惭的说要祸害我一辈子,我把你扛回去任由你祸害,你还不满足?”
他的意有所指与语气里的**让江意澜耳根子都发起热来,故作恼怒的道,“骆玉湛,如今我可是大桂朝的铭恩公主了,咱们还未成亲,你且不可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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