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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好就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则玺
李富呼吸一滞,重重地喘了口气,道:“你要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他深深地看着徐红椒,一字一顿地道:“总之,不管怎样,你嫁我一天,我便一天不会让你过那样的穷日子。”
徐红椒不自在地别开头,“果然是无商不奸,满嘴谎话!”
李富笑了笑,没多做分辨,“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再晚爹娘该担心了。”
徐红椒尖刻地道:“爹娘哪个爹娘”
李富苦笑地摇摇头,“生恩重于山。乌鸦反哺,羊羔跪乳。养恩大于天,结草衔环,感恩图报,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徐红椒有些没料到李富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疑惑地看着他,“你……”
“怎么”李富伸手去扶她,若无其事的问。
徐红椒摇摇头,没说什么,看着李富伸出的手,迟疑一下,慢慢地递了手过去。只是还没等碰到李富的手,便又飞快地缩了回来,径自起身走了出去,又恢复了那种冷淡的样子。
李富收回手,与站在窗边的李枣儿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似乎,有一点点转好的迹象吧少字
第七十三章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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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端倪
第七十二章端倪
ps:亲爱的们。实在不好意思,因为则喜粗心,上一章节名字写错了,应该是七十一章。由于改起来太麻烦,就只好这么挺着了。下面请欣赏第七十二章吧!以上!
杂货铺里,李枣儿放下手里的账本,问坐在对面的杨福道:“我记得昨天是进了一批彩线吧少字为什么这上面没有记”
杨福忙道:“我想,不过几文的东西,什么都记上姑娘看起来麻烦。”
李枣儿摇摇头,道:“杨大哥,你不记上,虽说不过是几文钱的出入,但我若是对不上帐,便得反复核对几次,反倒更是麻烦。”
“原来是这样啊。”杨福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地道:“我还以为,把这些小事记在心里就好了,省得麻烦。”
李枣儿又摇摇头,指指账本,道:“杨大哥,虽说这是个小杂货铺。进出买卖的货品数量不多,但种类却是十分繁杂,你能保证你每个都能记得清楚吗就算现在记得清楚,以后呢”
杨福忙点头,道:“我以后会都记上的。不过姑娘,咱这么个小铺子,用得着么”
李枣儿失笑,道:“这和铺子的大小没有关系。做生意说白了,其实就是低进高出,在这里面,多少钱进的货,多少钱卖出去的,中间的差额,再去除铺子其余的支出,就是盈余……就是赚的钱。不记账的铺子,连最基本的盈余都算不清楚,那是做不长远的。”
见杨福仍是一知半解的样子,李枣儿又道:“现在这个账本,算是最简单的了。要是按我的想法,至少得有两本账本,一本是记现金……啊不是,就是在我们手里随时都能支出的银两。一本得记上,我们铺子有多少钱存在钱庄,或者是当铺抵押,或者向别人借的钱等等。当然了,现在还用不着。”
杨福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仍一直凝神听着。为难道:“这一本就够我头疼的了,两本……”他连连摇头,道:“我可做不来。”
“做不来也得做。”李枣儿一边说,一边提笔将账本补充整齐,道:“若是将来铺子开得大了,还会更多。像……”她斟酌着解释道:“像是,这铺子哪天漏雨,或者门窗坏了,修善花的钱,是都要记进去的。还有,假若以后请了人来帮忙,长期的,短期的,衣食住行花的钱,也是要记的……总之呢,账本这东西,是越详细越好,当然,在详细的基础上,能够做到简洁明了那就最好了。”
杨福的脸色有些发白,道:“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不瞒你说,记账这个事,我也是硬着头皮做的。对错就先不说了,单说有些字我都不会写。若是以后还要再多……实在是难为死我了。”
李枣儿安慰地对他笑笑,道:“杨大哥不必着急,我说的都是以后的事。好在这铺子小,慢慢来也无妨。日后杨大哥做得多了,熟能生巧,做起来就会顺手了。再说字嘛,我们的铺子多说也就百来种东西,就是三天记一个物件名字的写法,一年也足够了。”
杨福这才略微安心,又是服气又是羡慕地看着李枣儿道:“姑娘真是厉害,不仅知书识理,连做生意的事都是明明白白。怪不得大少爷要你来帮忙,我看,哪天我和少爷说,把这铺子让姑娘管算了。我就给姑娘打个下手就完了。”
“他啊,才不肯将这铺子让给我。再说了,就算让了,我也是不要的。”李枣儿说着,忽地想起一事,道:“他不常来这铺子么怎么我来了好几次都没见着他。”
杨福有些诧异地道:“不是啊,少爷这几天常来的。”他想了想,又道:“不过,好像少爷来的时候,多半是晚上了,姑娘你都不在。说来,前天他还来了呢。”
李枣儿“哦”了一声。前天因为李富带着徐红椒回了李家,她没有过来,倒说得过去。只是,照杨福的话说,这几天云朝阳都是晚上来,这听起来倒有些怪了。
“姑娘可是有事找少爷”杨福道。
李枣儿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这几天他来的时候,气色还好吧少字”
杨福觉得李枣儿问的有些奇怪,“挺好的啊,怎么了”
“没什么。”既然杨福说云朝阳气色不错,那也就是说婚礼那天之后,冯月兰和云朝阳并没有找他的麻烦,李枣儿也就放了心,脑袋又想到生意上的事,“对了,上次进的胭脂好像都卖完了吧少字”
“是啊!我正想说这事呢,姑娘怎么知道的”杨福惊讶地看着李枣儿,迷惑地问。
“账本啊!数量,总价一核对,就明白了。这就是记账的好处。”李枣儿道:“即使是最简单的账本,若是明白人来看,一眼就能知道这铺子的经营状况。”
杨福叹服不已地道:“那依姑娘的意思,我再进些胭脂还是”
李枣儿笑道:“杨大哥现在是这铺子的掌柜。自己拿主意就是了。不过……”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指端染上的淡红色,皱眉道:“只是这胭脂我用了些日子,总感觉并不如传言中的那么好,只怕过一阵子就不好卖了。”
杨福下意识地看向李枣儿脸,见她双颊淡红,细致润泽,虽也见过别家姑娘染胭脂,但他就是觉得涂在李枣儿的脸上与别不同,更为娇俏可人一些。只看了一眼,便慌乱起来。急急收了目光,低下头,喃喃道:“我倒是觉得,咱这是小铺子,来买这胭脂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用这个也就过得去了,她们哪里有姑娘的眼界。”
李枣儿听着这话,觉得不怎么是滋味,她不解地看着杨福,刚要细问,忽地门声一响,小菱笔直地冲进来拉住她的手,将自己的脸凑近,一左一右偏给她看,“枣儿姐姐,你看,好看吗”。
小菱模样乖巧,生得一双大眼,性格天真娇憨,又确如云朝阳所说,做得一手好女红,李枣儿十分喜欢她,因此虽认识不久,两人便已十分要好了。
“小菱!什么好不好看!”杨福见小菱不敲门就冲了进来,微板了脸,道:“我和姑娘在说话,你怎么就进来了!还有,不是让你看着铺子,你跑进来,来客人怎么办!”
“都晌午了,客人都吃饭去了,哪里有什么人。”小菱哪里会怕自己的哥哥,只顾拉着李枣儿的手,一叠声地问:“好看吗好看吗”。
杨福虽不明白小菱问的是什么,但李枣儿一眼便看了出来,细细端详着小菱的脸,有些惊讶地道:“小菱。你这胭脂……可不是铺子里的那一种。”
“当然不是!”小菱得意地冲杨福做了个鬼脸,对李枣儿道:“大哥说那是铺子的东西不让我用,我就只好自己做啦!”
小菱说的含糊,但李枣儿却听的明白,料想是小菱看见铺子里卖胭脂,想要拿了用,杨福不肯。看了杨福一眼,她心道云朝阳确实没看错人,不过一盒小小的胭脂而已,说丢了也好,坏了也罢,怎么样也能圆过去,就算直说是给了小菱,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杨福却一板一眼地做事,说明他应是值得信任的。
“你这丫头,铺子上的东西那是少爷的,我们怎么能随便动!”杨福无奈,对这个妹妹也是没有法子。这时听得外面有人喊掌柜买东西,他便匆匆出去了。
杨福出去后,李枣儿拉了小菱坐下,问道:“这胭脂,你自己做的”
“是啊!我用石榴花做的。”小菱拿了一个小盒子出来,递给李枣儿道:“今年家里的石榴花开得早,我就自己试着做了些。枣儿姐姐你看,是不是比铺子里卖的好看”
李枣儿打开盒子,见里面只有少少一层,便小心翼翼地沾了一点在手背上涂匀,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道:“不是很细腻,颜色倒是不错。不像别个那么艳,倒像是……”她又凑近看了看,道:“小菱,你是不是参了些别的什么石榴花虽有些橙红色,但你这个,却有些偏黄了,乍一看,倒像是杏色。”
“枣儿姐姐的眼真利,我就是觉得石榴花太红了,涂上去像新娘子了,就添了些黄色的野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反正最后做出来的就是这个颜色。”小菱嘻嘻笑着,追问道:“枣儿姐姐你也说句话,是不是比铺子里的还好看”
李枣儿点点头,笑道:“说实话确实更好看些,我也喜欢这个颜色。不过就是太少了点儿,你是怎么做的,应该挺麻烦的吧少字”
“我用的是土法子,就是把花碾碎,用细沙滤去渣滓,晾干汁液,滴上一点点油……其实,要是用桂花油更好,抹起来会香香的。”小菱一边说一边比量着,“那么多石榴花,就只得这么一点点而已。”
李枣儿听得有了些兴趣,又问:“你说这个是土法子,那么做胭脂还有别的方法么”
小菱点头,道:“有的,不过太麻烦了,我听了之后没有记住。”
“你是听谁说的”李枣儿忙问。
“我祖母啊,可惜她已经过世了。”小菱有些伤感地垂下头,道:“祖母很厉害的,胭脂水粉什么的,她都能自己做。”
“是么……”李枣儿若有所思起来,确实,古代不必现代,没有工厂,没有流水线,所有的东西,包括胭脂水粉,都是手工做的。也就是说,只要知道方法,有了原料,她李枣儿也是做得出来的。
手里拈着装胭脂的小盒子,李枣儿盘算起来。据她所知,比起衣食之类,胭脂这东西在乡下地方买的人并不算多,因此镇上没有人专门做胭脂,一般都是从外面进了货回来卖。除去路费、运费,其实也赚不了太多的钱。
但反过来说,需要胭脂不多,也就是不需要很多的人手,若是能掌握方法,又有廉价的原料的话,她一个人或者就能做出足够附近女人们需要的用量。而且不需要路费,运费,或者反倒能赚得更多……
正想得兴奋之时,杨福忽然领了个人进了屋子,道:“姑娘,钱家有人找你。”
“钱家二哥”李枣儿狐疑地看着杨福身后一副下人打扮的年轻男人,问道:“你是”
“小的韩霜,少爷让我来请姑娘快快回家。”韩霜躬身道。
“回家”李枣儿心里打了个突,起身道:“家里出什么事了么”
韩霜飞快地看了李枣儿一眼,垂头道:“少爷的意思好像是说,姑娘的三哥……留书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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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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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出走
第七十三章出走
匆匆向家里跑去。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像是李枣儿脑中川流不息的噩梦,回想起最近李康的古怪,李枣儿怎样也没想到他最后竟会留书出走。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把推开门,见家里气氛阴沉压抑,只有李吉、周氏和香凤三人。李吉闷在一边抽着旱烟,周氏和香凤依偎在一起,均是满脸泪痕。满桌饭菜还是没动筷的模样,几个荤菜的油都凝了,显然已经凉了。
虽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李枣儿但也顾不得休息,一下子扑到暗暗垂泪的周氏身边,看看李吉,伸手去帮周氏抹眼泪,道:“爷爷,娘,到底怎么了”
周氏一把搂过李枣儿,摇摇头,仍是低泣不语。
“枣儿,你看。”在一边陪伴周氏的香凤见状,抹了抹泪,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李枣儿。“这是三弟的留书。”
李枣儿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只简单地写着几个字:“儿今往南方投军,勿念。”字体端正工整,看样子并不是匆忙写成,也就是说,李康写这封留书,主意已是打定了的。
马上想起李康前阵子听书时那如痴如醉的模样,李枣儿又气又急,忙问:“大嫂,这是怎么回事早上三哥不是在呢!”
香凤红着眼睛道:“谁说不是呢!可早饭后三弟就出了门,我们也没觉得哪里奇怪,也没见他拿什么东西。就好像平时出门一样,娘还招呼一声,他说是听书去……”
“那这信”
“我和娘忙了一上午,也不知道三弟到底回来没有。吃饭的时候我便想去他屋里那看看,谁知我刚一敲门,那门没栓,一下子就开了。我往里看了一眼,见三弟没在屋里就打算离开。正想关门时,一阵风将这信封信吹了下来。我也没在意,就想着把信放回去也就是了。枣儿,你知道我也不识字,可好歹,爹娘两个字我是认识的。我见那信封上有爹娘两个字,想来想去总是觉得奇怪,就把信拿给爷爷看……哪想,竟然是这么回事。”香凤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那……信封呢”李枣儿奇怪地四下看着。
“让你大哥一生气给撕了。”香凤指指地上的碎纸,安慰地伏在周氏肩头。
“那……哥哥们呢”李枣儿盯着信,才一个早上,三哥不可能走太远,现在去找,说不定还来得及。
“他们都出去招人了。二弟还带了许多钱家的下人。”香凤忙道:“连爹爹都去了。我们在家等消息。老天保佑,赶快把三弟找回来吧。”
“那……”李枣儿将信放在桌上,提了裙子就要出去,“我也去找。”
“你给我回来!”周氏忽地叫道,一把拉住李枣儿,道:“你一个丫头,能上哪儿找去!再说……”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那个不孝子,回来也是生气,不找也罢!”
“娘!您这是赌的什么气呢!”李枣儿无奈,只得坐到周氏身边,安慰道:“您放心,哥哥他们一定能把三哥找回来。”
周氏道:“这个三儿,平时最是听话省心,怎么大了大了,做了这样的蠢事……当兵打仗。那可是……万一……”关心则乱,一旦往坏处想去,便什么不好的都浮在心头,周氏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
李枣儿更是不敢说,只盼着几个哥哥能把李康找回来。
“丫头。”一直闷不吭声的李吉忽然开口,将李枣儿叫到身边,道:“你素来心细,你几个哥哥又都偏疼你,喜欢你,愿意和你说话。三儿这个想法,和你说过没有”
“没有。三哥什么都没和我说。”李枣儿犹豫道:“只是……我这阵子觉得他有些奇怪,所以曾经问过他,但他不肯告诉我。”
“怎么奇怪”这下,不等李吉说话,周氏便急急地问了出来。
李枣儿于是将李康种种不妥之处说了一遍,又道:“爷爷,三哥曾问我他是不是很没用……我想……我想……”她咬了咬唇,道:“我只怕,三哥是不是觉得……”
“怎样”周氏着急地问,忍不住推了推李枣儿,“你个丫头,有什么赶紧说!”
李枣儿轻轻叹口气,不是她不说,是她不知道怎么说。“娘,你看,大哥如今是咱家的主心骨,二哥呢,是米行的少爷。四哥烧得一手好菜,各个都有些本事。但三哥他……”她小心翼翼地道:“会不会心里觉得不大舒服”人分三六九等,落差感处处都有,但有些人能想开,有些人想不开。
周氏不解其意,惊讶地说:“怎么不舒服兄弟们有出息,他既长脸,还能借光,有什么不舒服的!”
“娘!”李枣儿苦恼地摇摇头,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周氏解释这样的心理学问题,“三哥自小聪明,做什么都比别人做快、做的好。咱家兄弟几个,就三哥上过私塾,是第一个认字的。所以难免心气儿高些,眼看哥哥们都有了本事……三哥这是跟自个儿过不去呢。”
“那……”周氏还是不怎么明白,道:“那,让他大哥给他几亩地,也雇几个人……再不,让老2给他找个事做不就完了,我就不懂,他还想怎么的!投军打仗去就能舒服啦”
“三哥……三哥他……”李枣儿叹了一口气,紧紧地抿了唇。回想起来,那天李富回家说订亲之事的时候。李康同时开口,大概就是想说这些事吧。只是正赶上李富成亲,他才拖了一阵子。他恐怕是听了那些戏文里,将军英雄什么的表面风光,觉得在战场声能求个功名什么的……可是哪儿那么容易那种地方,离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啪!”
李枣儿一边安抚周氏,一边想着心事,暗暗求神拜佛之时,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转头一看,竟是李吉生生将烟杆摔成两半。
只见李吉铁青着脸。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神色已然怒极,“他那是做梦!”
“爷爷!”李枣儿吓了一跳,她还没见过李吉这么生气。忙走过去帮他抚着前心后背,七十多岁的人了,要是气出什么毛病就麻烦了,“您别生气,三哥一会儿就回来了。”
李吉重重地哼了一声,仍是沉着一张脸。
“爷爷,你可吓着孙女。”李枣儿可怜兮兮地说着,就要在李吉脚边跪下,“您这么大岁数了,要是气个好歹,孙女可就要哭死了。”
李吉长叹一声,把李枣儿拉到身边,道:“你个丫头,是咒你爷爷呢!”
李枣儿低着头,道:“孙女不敢。”
拍着李枣儿的手,李吉道:“还是闺女省心。那几个臭小子,一个个儿的都是来讨债的!这债啊,一旦做了爹娘,还啊还啊,一辈子都还不完……唉……”
这话触及了周氏的心事,更是低泣不已。香凤虽还没有儿女,但多少也能理解周氏的感受,也是暗暗垂泪。李枣儿则挨着李吉坐着,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一家人都是默默无语,只坐着等消息。
天一点一点地黑了下来,却没有人想着点起油灯。
子时过半,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几个全无睡意的人都是精神一阵,周氏第一个冲了出去,没等见到人便高声问道:“找到了没有找到三儿了没有”
李枣儿随后扶着李吉走了出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李德低着头站在院中,衣衫凌乱,满脸的疲惫。最重要的是。他的眼中没有光彩。
看见这样的李德,其实不必问就已经知道答案。可周氏仍不死心地扯着他的衣角,非要问个明白。
李德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我们沿路追出很远都没有看到三哥。大哥和二哥还在找,让我先回来……”
周氏颓然地垂下手,香凤忙将她扶了进去。李枣儿也将李吉扶进屋去,接着给李德倒了碗水,“四哥,喝点水吧。”
李德接过来,狠狠地喝了几口,呛得咳嗽不断。
李枣儿连忙帮他顺气,见他胡乱地用袖子擦着脸,嘴里低低地说着听不真切的话。
又过了许久,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李平安、李寿和李富终于疲惫地踏进家门,面对周氏希翼的目光,均是偏开头。
最后,李平安上前将周氏搂在怀里,摇了摇头。
周氏仍不死心,急急地道:“怎么会找不到呢怎么会呢三儿又不会飞,才一头午的工夫,他能走多远!他……”
“娘……”李富抹了把脸,颓然坐在门槛上,道:“从咱们这个镇出去,官道两条,小路六条。其余不是山就是林子,说是没路,但也走得出去。我们又没多少人手,三弟他又是铁了心的要离家……就算我们找对了方向,能碰得上,他只要随便躲哪儿,咱都是找不到的啊。”
“那我去找!我这个娘说的话,他总不会不听吧!”周氏哭倒在李平安怀里,喃喃道。
李平安闭了眼,紧紧地搂着周氏,哑声道:“咱就当没生这个儿子吧。”
“不是你身上掉的肉,你反正不心疼!”周氏哭得像个孩子,拼命捶打着李平安。
李平安低吼道:“心疼又能怎么的!他自个儿的主意……”见周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行了,别哭了!哭啥哭!三儿还没怎么的呢,再哭,活人也让你哭死了!”
周氏忙拼命止住哭声,啜泣道:“我就是想啊,他就算是要出门,也得和家里说一声啊!他身上带没带钱薄厚衣服带够没有吃的东西带了没有晚上在哪里过夜他还从来没出过门呢……会不会遇上坏人会不会遇上山贼”
“娘,你想太多了。”李枣儿强堆出笑,道:“我觉得吧,三哥有能耐呢!咱都是在穷操心!您啊,就安心等三哥当了将军回来,让您享清福吧!”说着,她向两个哥哥使了个眼色,道:“大哥二哥,你们说是不是”
李富首先笑道:“枣儿说的是,凡事得往好处想。娘,您就别担心了。三儿机灵着呢!一准当个将军回来。”
“我何尝不想往好处想……可是……”周氏看着李平安,似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道:“真的就不能把三儿找回来么”
“找什么找!”李吉坐在屋里忽地开口:“男娃子让他出去闯闯也好,看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长长见识也不错。行了,都不准找了,睡觉去。”说完,脚步蹒跚地往自己屋里走去。
李吉开口,周氏纵然仍想再说什么,也都咽在了肚子里。其实,她心里何尝不知道自己是胡乱操心。可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且不说路途遥遥,李康能不能平安找到军营。单说从军出战,自古都是十去九不归的事……士兵千百,将军一人,想要建功立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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