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家的壮夫郎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日丽风和
片刻,沈砚北放开男人,道:“不要说谎,我不喜欢。”
“我……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男人急忙保证道,那双沉静的黑色眼眸满是焦急。
沈砚北摸摸他的脸,叹道:“我不是生气你说谎,而是生气你有事宁愿自己一个人扛着,也不愿意告诉我。我们是夫夫,你这样做会让我很难过。”
沈砚北顿了顿,眼神认真:“因为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没有照顾好我的夫郎,我让他担心忧虑而不自知……”男人这事事都自己挨的性子,着实要吓吓才行。
男人心头一颤,眼睛发涩,喉咙发堵。
“家里现在有困难,我们应该一起想办法解决。夫夫同心其利断金,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沈砚北的话让男人自惭形秽,他闷闷地点点头。
看男人满脸自责,沈砚北连忙安慰道:“其实也是我的错,这几日病昏了头忘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两天着实难为你了。”
“夫君没有错。是我不好……”男人低声道。
“这事大家都有错,有错就改没什么大不了的!”沈砚北拉起男人的手,温声道,“你我夫夫一体,荣辱与共好不好?”
“好。”男人眼眶泛红,重重地应下。
“那快来吃饭,我可舍不得你饿肚子。”沈砚北起身把人按坐下,自己转身去厨房拿碗。
跑到厨房一看,果然家里已经没有米了,男人煮的粥根本就不够两个人吃。幸好角落里还有些番薯,趁着炉灶还热,沈砚北丢了几根番薯进去煨,然后打了剩下的一碗粥和男人就着青菜萝卜干吃了个半饱。
差不多的时候把煨好的番薯扒出来,把灰吹干净,再把皮一剥,剩下的就是橙黄诱人的番薯了。
“好香!”沈砚北已经好多年没有吃过煨番薯了,这番薯熬了一个冬天,满满的糖分。一口咬下去,香甜可口,甚至还渗出糖水来!
好好吃!和小时候那个味道一样!沈砚北不由怀念地眯起眼。
青年随意地蹲在炉灶前,拿着根番薯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斯文的读书人,可男人却觉得现在的沈砚北比之前一直把有辱斯文挂在嘴边的家主可爱多了。
“怎么不吃?是不是还烫?那吃这个!”沈砚北看男人在发呆,把自己手里剥好的番薯递过去。
“……”那番薯刚被沈砚北咬了一口,露出里面黄灿灿的r_ou_。
“快吃啊,可好吃了!”沈砚北直接把番薯挪到男人嘴边。
男人红着脸咬下去,只觉得番薯的香甜一直甜到心里去。
第7章 洗洗睡
农家人晚上没什么娱乐,一般都睡得早。习惯了现代丰富多彩的夜生活的沈砚北初来乍到肯定是受不了这样的作息时间的,可忽然多了一个媳妇那就不同了!他巴不得天快点黑好和媳妇躺被窝里!
可要睡觉得先洗澡啊!沈砚北立马找了要换的衣裳。
洗澡好啊!洗澡多好!洗得香喷喷的才好搂搂抱抱啊,顺便他得看看这个身体的本钱啊!他在现代的身体虽然没有媳妇高壮,可经常去健身啊,无论体力还是耐力都是木奉木奉的!
听闻沈砚北要洗澡,男人赶忙去烧水。沈砚北大病初愈,可不能着凉了。
沈父沈母还在的时候,在屋后的院子里打了一口井,挨着墙边搭了个洗澡用的小木屋,家里人平时都在这个小木屋里洗澡。可两老走后,这小木屋被暴风雨吹倒了,原主心情抑郁,就放着不管了。男人嫁进来没几天,要伺候原主还要干活养家,忙得团团转也没来得及修葺。
一般农家人其实也没那么麻烦,沈家有钱讲究才打井建木屋洗澡,那些穷一些的人家直接在河里洗,洗完澡还能顺便把脏衣服给洗了。可沈砚北不习惯遛鸟,想了想在杂物房里找了个木桶出来。那木桶是沈母刚嫁过来那会沈父给买的,一米多深,很大,坐一个成年男人绰绰有余。
男人把木桶刷干净,忙进忙出给沈砚北打了满满一桶热水。沈砚北无奈地站在一旁看着,他想帮忙媳妇不让,而且他这副身体养尊处优多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居然连一桶水都提不起来!刚才试着提一桶水,还没站起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坑泥,还是媳妇捞了一把才没让他出洋相!
老子的脸都给丢光了!沈砚北心里无比郁闷。
试了下水温,刚刚好。沈砚北整个人泡进水里舒服得喟叹一声。
可惜媳妇太害羞又跑得快,要不然来个鸳鸯浴,嘿嘿嘿!沈砚北边洗边想,可看到自己一副白斩j-i一样的身体,顿时什么旖思都没了。
这副身体细皮嫩r_ou_的,皮肤白皙得就跟个娘炮似的,体力还差,怎么攻得起来?
沈砚北拿着皂角狠狠地搓了搓,决定明天就开始锻炼身体。
等沈砚北把床铺好的时候,男人也洗完澡出来了。
因为被水汽蒸过,男人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身上的衣服很不合身,领口大开着没法系上,露出男人健壮结实的胸膛。男人头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脖子滑落,滚过性感的胸肌,最后消失在衣服中。
沈砚北盯着那消失不见的水珠,眼睛都看直了。
他的目光太过□□裸,男人窘迫得耳朵都红了,站在门口不太好意思进来。
“咳咳……”沈砚北忙收回目光,对男人招招手,“过来我给你把头发擦干了,不然会感冒。”
不知道沈砚北说的感冒是什么意思,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走到床边。
“坐!”沈砚北把男人按坐在床边,拿起布巾给男人擦头发,……顺便看下风景。
沈砚北的视线由上至下滑进男人那微微鼓起的胸膛里,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男人则僵直了背,一动都不敢动,脑袋晕乎乎的,只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要是能摸摸就好了……,那肌肤光滑有弹性,手感一定很好……
沈砚北看着出了神,手底下的动作也失了轻重。
忽然男人抖了抖,沈砚北回过神来:“弄疼你了?”
男人原本想说没有,可沈砚北不久前才和他说过他不喜欢说谎,于是点点头。
“抱歉,我轻点。”沈砚北这才认真起来,可没擦两下,沈砚北就停下了动作。
“怎么回事?你头上怎么有伤疤?”男人后脑勺有一处结痂了的伤口,看样子伤口还很新。他刚才扯着男人伤口处的头发了。
“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男人闷闷地道:“半个月之前……”
沈砚北皱眉,男人是会武功的,看样子还不低,怎么会伤到了头?
后知后觉的沈砚北这才察觉到问题所在。
原主是在人贩子手里把男人买回来的,武功不错的男人怎会落入人贩子手里?
“你不是会武功吗?为什么当初会给人贩子抓走了?”
男人眼睛微睁,家主怎么会知道他会武功的?
沈砚北看了看那伤口,有些担心:“还疼不疼?我们明早去看看大夫吧。”这古代医术落后,如果伤口处理不好是会感染的,尤其是头部这种重要的地方。
男人心头一暖:“已经不怎么疼了。”顿了顿,接着道:“半月前,我从山崖上摔下来,撞到头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大爷!这不是电视剧才有的桥段吗?沈砚北震惊地瞪大眼,这时候他才想起他还不知道自个媳妇叫什么,忙问:“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顾长封,我叫顾长封。”男人低着头不敢看沈砚北。
他就是这样一个五大三粗且来历不明的丑双儿。
第8章 媳妇热炕头
沈砚北摸摸下巴,凝眉沉思。
说是失忆吧,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倒像是选择性失忆。据说选择性失忆是把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或人或物,选择性遗忘……
看来他媳妇有伤心事,那忘记就忘记吧,和他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就好了!
半晌没听到沈砚北说话,男人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不由握紧。
夫君他……终究还是介怀的……
“顾长封,长封……媳妇你名字真好听!”
头顶响起沈砚北轻快的声音,男人猛然抬头,一下子对上沈砚北笑眯眯的眼。
“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媳妇!”
心里的忐忑不安一瞬间被沈砚北的笑容席卷,男人死死地盯着他:“你不介怀?”
“介怀?”沈砚北颇无奈地道,“当然介怀啊!媳妇这么厉害会显得我这个丈夫很没用……”
“夫君……”男人心头悸动,眼眶渐渐涌起热意。
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沈砚北立马拉下脸:“你会被人贩子抓着买来这,你当时定是受了很重的伤对不对?”
“你的伤好了?”
男人一愣,目光闪躲。
沈砚北气不打一处来:“伤还没好就搬这般那的?”刚才那一大桶水都是男人自己一个人提的!还有之前男人竟跑去做苦力赚钱来着!
“无……无碍的,我没有动用内力!”男人急忙解释道。看沈砚北还板着一张脸,男人犹豫了一下,最后站起身,转头亲了下沈砚北的唇。
“夫君我错了!”
“……”真是长进了!他这算是调^教有方吗?沈砚北没好气地道:“身体没养好之前你都不许再干粗重活!”
男人松了一口气,红着脸点头。
“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寝吧!”沈砚北掀开被子率先躺了进去。
男人嘴唇张了张,最后默默地上床躺下。
“媳妇,这被子薄,得挨近一点才会暖和。”沈砚北正经八百地说着,然后光明正大地挪过去挨着男人。
感受着男人身上潮s-hi的水汽,闻着男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沈砚北开始心猿意马。
这是他媳妇,两人如今又躺在一张床上,如果不做点什么,好像不太像样啊?
可是他今天才过来,还没和媳妇混熟,媳妇又这般害羞,真做了什么会不会太禽兽?
但天时地利人和的,什么都不做岂不是禽兽不如?
做了一会思想争斗,沈砚北最终还是顺从了内心的欲、望。
一只冰凉的手悄悄爬上男人紧实性感的胸膛。男人眼睛微睁,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媳妇你身材真好!”沈砚北眼睛铮亮铮亮的,一个翻身趴在男人身上。男人脸色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大气都不敢出。
沈砚北把耳朵贴在男人胸口,轻笑道:“媳妇你心跳得好快。”
听到这话,男人的心跳得更快了,扑通、扑通……,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夫……夫君,你……你身体还虚,不可……不可行房……”男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可也没有阻止沈砚北在他身上流连的手。
他长得这么丑,难为夫君还愿意和他亲近。如果他的身体能得到夫君的喜欢那是不幸中的万幸。
“无妨,我就摸一摸。”沈砚北舔舔唇,如愿以偿地摸了把随着男人呼吸缭乱而上下起伏的胸肌。
那肌肤触手温热,比想象中的还要光滑紧实……
男人呼吸一窒,整个人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从头红到脚。
察觉手底下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沈砚北抬头看了眼男人。男人凌乱的发丝散落在枕上,仰着头,眼睛紧闭着,脸色潮红。微弱的灯光洒在那张粗犷却不失英俊的脸庞上,有一种别样的魅惑,而男人那不住滚动着的喉结,更是性感得要死。
沈砚北咽了咽口水,被像迷惑了似的倾身咬住那凸起的喉结,吮吻舔吸。而手也探进男人的里衣内,抚摸那j-i,ng瘦的腰身。
“嗯……”忽然男人浑身一颤,情难自禁地叫了一声。那声音低沉暗哑,男人自己吓了一大跳,慌忙挣扎起来。
“卡啦”一声响,男人和沈砚北都愣住了。
……床板断了。
男人一张脸都快红得冒烟了,僵在那一动都不敢动。
这种时刻,你大爷的床板居然断了?沈砚北咬牙,内心悲愤无比。
他有钱后就立马去打一张结实耐用的大床!
动一动,床板就咯吱咯吱地响,沈砚北啥心情也没了,低头亲亲男人,无奈地道:“好了,不闹你了,睡吧。”
看得到吃不到难受的还是他,而且明天也还有事要做,先暂时这样吧,来日方长!沈砚北安慰自己,抱着男人躺下。
到底身体还没大好,今天一天又都处于兴奋的状态,沈砚北一闭上眼,倦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待他清浅的呼吸声响起,男人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转头看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睡得香甜的青年,心情激荡。
失去了记忆的他除了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落入人贩子手里的那些日子,他满心茫然,甚至觉得生无可恋。
可是现在,他有了丈夫,有了家。
他的丈夫不嫌弃他,心疼他,还愿意和他同甘共苦……
“沈晏……”
伸手把沈砚北紧紧搂进怀里,男人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和安宁,就像是一只漂泊了许久的船终于找到能停泊的港湾。
第9章 上门催债
翌日,沈砚北迷迷糊糊准备起床的时候,床板“咯吱”一声响,沈砚北立马就j-i,ng神了。
身边的温度凉了下去,顾长封已经起床有一段时间了。
哎,媳妇太勤快也不是一件好事!他还想讨一个早安吻呢!
沈砚北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后起身去洗漱。
门被推开,顾长封端着早膳进来:“起了?刚好我做了鱼汤,快来吃吧!”家里已经没有米了,他只好一大早起身去河里抓了一些鱼回来。
“鱼汤?”昨晚就吃了那么一碗稀粥和几根番薯,他早就饿了。不过……,沈砚北皱眉道:“早上河水太冷,以后不要那么早下水抓鱼。”
“好。”顾长封心中一暖,点头应下。
鱼汤原本很鲜美,但是没有特意处理过,汤里有股土腥味。饶是如此,沈砚北还是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大碗。
吃饱干活!把碗放下,沈砚北擦擦嘴道:“好了,媳妇,我们走吧。去把钱要回来!”
顾长封不明所以,看沈砚北急着要出门,连忙给他披了件外衫。
沈砚北心里早有计较,把租借田地的条子都带在身上,直接朝村人沈有财的家走去。
这沈有财是原主爷爷堂兄的儿子,为人极度吝啬,是出了名的铁公j-i。当初看在是亲戚的份上,沈有财又哭爹喊娘再三保证会按时交租金的情况下,沈父才答应租给他三亩水田和两亩旱地。结果地到手之后,这沈有财就哭穷,拖着佃租不交。待沈父沈母一走,这沈有财干脆不把租借田地当一回事,直接宣称这是他家的地。
这是欠沈家租金不交的所有人里最难缠的一个,是以原主即便知道沈有财的所作所为也没敢和他撕破脸皮。
可沈砚北不是原主,他就喜欢拿这样的刺头来开刀。这沈公j-i摆明了是个欺善怕恶的,不给他来点猛的他都不知道厉害。
“沈宴,你好啦?”迎面走来一个中年大妈,大妈长得矮矮胖胖的,一脸和气的样子。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砚北,又把目光投到沈砚北身后人高马大的顾长封身上,那目光有些好奇。
“谢李大娘关心,我现已无碍。”沈砚北微微笑道。大妈是村里的大喇叭,爱好是凑热闹和传播八卦,哪家有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只要被她听进耳里,不出一个时辰这事就能传遍全村。
这声‘李大娘’听得李大娘一愣,不由狐疑地看着沈砚北。这沈家小子,仗着自己年纪轻轻考取了秀才功名,都不把他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平时遇见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可今天态度居然那么好?
难不成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李大娘心里嘀咕,可是据说他根本就不喜这个丑双儿,不拿人当媳妇看而是当奴婢使唤的。但眼下这夫夫两人同进同出,也不像是感情不好的样子……
这么一想,李大娘的好奇心又发作了:“一大早的,你们这是要去哪呢?”
“去有财叔家。”沈砚北脸色不太好看地说道。
去找沈铁公j-i做什么?李大娘忙问:“去找他做什么?借钱?”不怪李大娘会这么想,实在是原主成亲时那个穷困潦倒,连个婚酒都摆不起。
沈砚北无奈地笑笑,李大娘还以为自己猜对了,乐道:“沈晏啊,虽然你有财叔家刚卖了一头牛,得了一笔钱,但我劝你还是别去找他。”
“你有财叔他是不会借钱给你的,你不如去找沈老二,他家成武前两天猎到一头野猪,宰杀了卖,赚了不少……”
沈砚北挑眉,真是巧!这沈老二家也租了原主家的地呢!
“沈晏啊,你都成家了,也该出门找点活干吧?”李大娘试探性地问,“这钱借了还是得还的,况且你还有媳妇要养不是?”
“我不是找有财叔借钱,而是要找他讨债。”沈砚北皱眉道,“我爹娘还在的时候,有财叔租了我家三亩水田和两亩旱地种,可除了第一年给过租金外,这两年有财叔一分钱都没给过!”
“当初写租借条子时,李大娘你也在场看着的不是吗?”
李大娘讪讪地笑了笑,没回答沈砚北的话。沈有财这两年逢人就说那三亩水田两亩旱地是他买下的,沈家又没人上门催交租,搞得大家都以为那真是他买下的。如今沈有财的大儿子沈成武娶了老郭秀才的闺女,二儿子沈成文据说有望考上秀才,大家都不想为了和已身不相关的事得罪他。
“这么久都不交租子,有财叔怕是忘了这是我家的地吧?”沈砚北沉声道,“他若是忘了还好说,若是起了别的心思……”
“侵占他人财物可是要吃官司的!轻则责杖二十,重则下狱。”
李大娘大惊,呐呐地问:“若是他不给租子,你……你打算怎么办?”
“状子我已经写好了,他不给我就直接去县里告他!县令刘大人爱民如子,定会给我做主的!”沈砚北正色道,语毕,拉着顾长封走了。
不得了不得了!这沈有财要吃官司了!李大娘眼珠子一转,立马转身朝河边走去。
“出大事了!”李大娘朝在河边洗衣裳的妇女和双儿叫道。
“是李大姐啊,出啥大事啦?是谁家的j-i跑去田里下蛋了,还是谁家的狗跑去撵j-i啦?”一个和李大娘年纪差不多的双儿看了眼李大娘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
平日里这女人老爱道东家长西家短的,嘴碎得不得了,真是讨厌!
“沈老二家的,这事和你们家也有关系呢!”李大娘挑眉,话语里有几分幸灾乐祸。
“李大姐你有事就说事,别乱扯事!我们家怎么了?”这双儿性子颇为泼辣,一听李大娘这话就火了。
李大娘没理会他,而是对着另外几个伸长脖子的小媳妇道:“我刚才在路上遇见沈家那小秀才和他媳妇了!”
“哦,是那个整日把有辱斯文挂在嘴边那个沈秀才吗?”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小媳妇搭话道,“他怎么啦?打他家双儿了,还是被他家双儿打了?”
这话一出,她旁边着蓝衣的双儿笑道:“就他那小身板,哪能打得过那双儿!那双儿力气可大着呢!我哥说前两日还看到他在码头搬货呢!”
“真的?他一个双儿跑去男人堆里搬货?”花裙子媳妇瞪大眼,“那沈秀才能同意?”
“这我就不知道了。”蓝衣双儿把洗好的衣裳放进木桶里,叹道:“这事也不能怪他。要是沈晏他们家还和以前那样,哪里用得着他一个双儿养家?”
“哎哎,我不是说沈晏和他家双儿的事!”看话题被带偏了,李大娘连忙出声。“我要说的是,沈晏要去县里告沈有财!”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众人都惊呆了。
第10章 官司
沈老二的夫郎冷笑道:“我说李大姐,沈晏要告沈有财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就知道了!”李大娘兴奋地问那些满眼好奇的媳妇和双儿:“沈有财家西边那三块上好的水田和村头那两亩旱地你们知道吗?”
“李大娘你说书呢,这吊人胃口的!”花裙子媳妇笑骂。
李大娘得意地挺直腰,然后意味深长地道:“那是沈晏家的,三年前沈有财和沈晏父母租的!”
“租沈晏家的?怎么可能!那沈有财的大儿媳妇昨天还说那是她公公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花裙子媳妇满眼难以置信。
“问题就在这,沈晏要状告沈有财侵占他的地!”李大娘讳莫如深地看着花裙子媳妇,“你才嫁过来不到一年,你可不知道当初沈晏家多有钱。仅仅是水田就有二十几亩。赵大户家的地大多都是从沈晏家买走的……”
花裙子媳妇震惊得睁大眼,蓝衣双儿却是不以为然:“以前他们家的确富贵,可如今不还是落魄了。”
“沈晏真的要去状告沈有财,那沈有财会怎样?”有人问。
“轻则责杖二十,重则下狱。”李大娘掷地有声地道,说完看向沈老二家的,“你们家不是也租了沈晏家的地种吗?这租金交了吗?”
沈老二家的心头一跳,梗着脖子大声道:“当然交了!怎么可能不交!我们每一年都按时给了的!”
“是吗?”李大娘质疑。
“不和你说了!我得回家做饭了!”丢下一句话,沈老二家的拿起还没洗好的衣裳脚步匆忙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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