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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还有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何止弈
办完了主家交代的事,沈伯回了车上,见云漫心不在焉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开口去问云漫:“大小姐认识徐大夫”
云漫这个孩子,沈伯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外热内冷的性子,又十分的傲气要脸,打小就会做人,无论家里来的是什么亲朋好友,她当时小小年纪陪着大人聊天,都能给哄的高高兴兴,可若是离了人的背后,她便是个沉默寡言的样子,仿佛和之前那个笑的开心的娃娃不是同一个人。
只不过云漫虽然对人都不错,也有本事叫人都喜欢自己,可若是遇见了那种对她不亲近的,她也不会上赶着往上凑。
这次,当真是个例外,由不得沈伯不多想,莫非,大小姐是看上了这位大夫
沈伯问的小心,云漫却回答的大大咧咧,浑不在意:“我才刚回来,哪里会认识他。”
这样一来沈伯就更加奇怪了:“那……”
云漫也猜得到沈伯要问什么,所以笑着道:“我只是……”对他一见如故。
话说到一半,云漫就顿住了,抿了一下唇将这话咽下,抬眼只是笑意:“我只是想试一试这个人是真的好心,还是只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这话说出口,沈伯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然是信了。
云漫到家已经是晌午了,按理说这个点他爹应该出门去查看铺子,母亲该午歇了,可是这会儿却全都等在客厅里。
云母本名冯怜萍,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思想十分的古老,一辈子最看重的两件事,就是丈夫和孩子了,丈夫在身边的时候,吃饭穿衣都是她照料着,可就这么一个小女儿,却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叫她怎么也放不下心来,好容易现在回来了,她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云漫才刚刚踏进客厅的门口,冯怜萍就已经惊喜的站了起来,叫道:“漫儿回来了啊。”
还好现在云漫手里的东西都教给沈伯了,这会儿赶忙上来扶着冯怜萍,又转头去看自己的父亲,云正信,十分恭谨的叫道:“爹!娘!”
不过云漫的正经也就维持了这么大一会儿,一转眼,她方才那副落落大方的样子就没了,撅着嘴巴看起来是个委屈极了的小姑娘:“你们可想死我啦,四年不见,你们也不说去看看我啊”
云正信也是十分激动,不过一家之主的架子到底是压着他没有动,只是笑着抬手虚虚的点了一下云漫,对着冯怜萍抱怨道:“瞧瞧,这小丫头四年里嘴倒是厉害了不少,刚见面就报起屈来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立下豪言壮志,说自己要出去创一番天地间的,这会儿倒是怪起我来了”
云漫自然是知道云正信没生气的,云正信是个商人,庆城的产业几乎有一半都有他的股份,或是他全做主,或是他是股东,总之他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角色,所以这才叫大家发现云漫性格的变化时,没有太惊讶,只是觉得实在是遗传的好,一并都说,这云漫日后一定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
云漫抱着冯怜萍的胳膊撒娇:“哎呀,娘,你看我爹,一见面就说大实话,这可太不会聊天了。”
冯怜萍也是一副好相貌,不然也生不出云漫这么好看的女儿来,再加上保养的也好,此刻笑起来实在是有几分叫人舒心的滋味:“你们两个人,真的是小孩子一样,见面就掐,漫儿这才刚回来,也不说叫人家歇歇。”
云漫这会儿嘚瑟的像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狐狸,洋洋得意的附和:“就是。”
云正信本也不是跟她真闹,这会儿见自家夫人发话了,便摆一摆手作罢了。
冯怜萍见状,便吩咐了丫鬟将备好的饭菜下锅了:“你在外这些年,也不知道外面的东西合不合你的胃口,你看看,都瘦了这么许多,娘叫厨房准备了饺子,快来吃一些。”
古语有云是进门饺子出门面,冯怜萍倒是一只很遵守的,若是平时云漫也就听话了,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道:“再叫厨房里加做碗山药汤吧,我胃里有点不舒服,想先暖一暖。”
吃饭的事儿咱先暂且不提,光是回国能够享受一下这成日的阳光,不必出门就聊天气这件事,就足够叫云漫高兴了。
奔波的劳累叫云漫即便是身体不错,这会儿也是有些吃不消了,一连睡了好几天,这才缓过一点劲儿来。
云漫醒来的时候又是个晌午,云正信出门了,冯怜萍也睡下了,云漫刚回来闲不住,在云宅里溜了几圈后,就觉得没意思了。
也正是无聊至极了的这个时候,云漫忽然想起了自己初入城那天见到的那个人。
打院子里回屋,从抽屉里翻出了那张字条,云漫也不叫别人带路,自己个便摸着路过去了。
不过还好这路倒不算是难找,虽然不算是什么十分光鲜的铺头,可是因着这药铺的名声大,几乎一说徐慕安的名字,便有那穿着普通的人对着徐慕安赞不绝口,积极带路了。
等到云漫走到那个门口悬着一包药的铺子门口的时候,自己竟是已经被那些人的热情,激出了满身的汗。
云漫是不乐意狼狈着去见人的,便寻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将自身整理了一下,这才迈步进了那个根本没有悬挂牌匾的药堂:“劳驾,请问这里是慕安药堂吗”





师尊,我还有救 第四章 吃霸王药?

店外没挂牌子,似乎是有点不正规的样子,可是店里却收拾的十分干净,又含了淡淡的中药香,不知怎么的,竟是比外面的温度要低了一些,叫人一进来,便觉得松了一口气。
听着云漫的声音,便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迎上来问道:“是的,您是来找人的吗”
来药堂最多的事情,便是看病吃药,但是人心里都明白,问的时候却不能这样问,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开口就问,“您过来是看病开始吃药啊”这有的人听了没什么,可若是那心情不好的听了,难免是要说上几句你咒我云云的话,遇上再霸道些的,说不定还要吃上一通老拳。
只不过这小伙计是因为客气这么问的,却是正中了云漫的下怀,点了点头道:“是的,徐慕安大夫是在这里吗”
少年倒是伶俐的,听见不是生意,脸上的笑意也丝毫不改,只是道:“您找我们老板是有什么事吗”
这么一说,这徐慕安大多就是不在的了,云漫暗道自己的运气不好,便从口袋里把徐慕安写的纸条拿了出来:“是这样的,前几日徐大夫帮我开了药,叫我这几日过来拿,所以……”
少年接过了字条仔细辨认过一次,徐慕安的字十分的有辨别度,不似是伪装的,就点了头确认,可随即脸上就带了些歉意:“真不巧,我们老板这几日没有过来这边,要不然您……”改日再来
好巧不巧,正当云漫露出了一点失望正打算下次再来的时候,却听到了门外一个清朗的声音带了一点疑惑的口气:“云漫姑娘”
这声音听着熟悉,云漫回头看去,果不其然,正是徐慕安,当即便笑了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徐慕安看起来精神似乎是不大好的样子,与那日初见有些分别,打发走了小伙计才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那日之后有点事情在忙,一时间忘记交代伙计了。”
云漫的性子在外一向表现的活跃,和谁都能聊得起来,很擅长开玩笑,若是平时云漫说不定要打趣一下徐慕安,哈哈之间,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可是瞧着徐慕安现在有些疲倦的样子,张了张嘴竟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好软声道:“没事,我也是才来。”
这话说完,云漫竟是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多嘴问了一句:“徐大夫看着精神有点不大好”
话才一出口,云漫就觉得作为才见过两次面的人,自己这句话有些过分的关心了,正是后悔呢,却见徐慕安弯眸对着她笑了笑:“有些没睡好,不碍事的。”
徐慕安倒是似乎完全没有想太多的样子,云漫便也放了心,眉宇间多了两分放松:“既然如此,徐大夫怎么不说给自己开两剂安神的药吃一吃”
徐慕安认认真真的点了头,仿佛是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个大夫一样,坦诚的说道:“一时没想到,多想云漫姑娘提醒了。”
这话云漫倒是没法子接了,只觉得面前这个人似乎老实的可以,自己若是再说什么反而有点像是欺负他了,便转而问:“我这几日照着徐大夫说的吃了东西,徐大夫帮我看看”
都说术业有专攻,一说起了徐慕安的本行,他便立即显得精神多了,引着云漫在桌子前坐下,依旧是先看过了脉象,又看过了舌苔与眼白,颇有些欣慰的道:“云漫姑娘年轻,这几日的调理下来,倒是不错的。”徐慕安的心情似乎不错,甚至开起了玩笑:“云漫姑娘的自制力,是真不错的。”
云漫将手臂一收,听得夸奖是丝毫不带脸红的:“那可不,生而为人,我最骄傲的,可就是这自制力了,若是没了这个,可不就与畜生蝼蚁无异了。”
徐慕安的眼中笑意随着云漫这句话有短暂的减退,随即便被他垂眸掩去,徐慕安也不知是怎么生的,眼睫毛竟是比许多女儿家还要长上几分,此时一垂眼,倒是叫人无法窥探他的情绪,再抬头的时候,仍是那副软和好欺的模样:“辣椒也少食些。”
云漫起先还乐呵着的,一听这话便不干了:“不可能的,辣椒是我性命。”
徐慕安状似无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云漫姑娘不是方才才说……”
云漫一哽,心道这徐慕安看着是个纯良的样子,怎么说话也不饶人,这话看起来是个问句,可若是结合云漫之前的话,就很有点打脸的嫌疑了,所幸云漫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当即就改了口,说的大义凛然:“情之所至,蝼蚁又何妨。”
徐慕安倒也不是个非要说出个什么样的人来,此刻便只笑了一下,转而放纵道:“吃过辣前,多少饮下一杯牛奶,胃里就不会那么难过。”
这一次云漫倒是应得爽快:“这个没问题。”似乎是只要还能吃辣,其他的都是可以妥协的,长舒了一口的样子,让人还觉得有些可爱。
徐慕安显然是对云漫这样有点无奈,可碍于身份又不能说什么,只好将袖子里的一个本子拿了出来递给云漫:“对了,这个是我最近抄下来的食谱,云漫姑娘可以另外寻人去看一看,若是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经常吃着了。”
徐慕安这话说的规矩,却又过于谨慎了,中药药效缓慢,却根深蒂固,自古以来,深宅大院里,利用药膳害人的事情不是没有,所以但凡是家里有些底子的人,纵然是要吃药膳这种东西,也是找那种自己信任,最好和家里有一点利害关系的大夫,徐慕安与云漫相识正经说起来,虽然是见了两次,可统共加起来,却是连半个时辰也是不曾有的,所以哪怕是云漫敢信徐慕安,徐慕安也得把这句话说出去,以示自己的坦坦荡荡。
云漫自幼跟着父亲,对于这些人情往来是十分知道的,这时候却连药看也不看就递给了徐慕安:“不用看了,我信徐大夫。”
这话说着,云漫脸上也笑出了个全然信赖的样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况现在云漫刚刚回来,即便是有人想要害她,也不知道现在就动手,倒是不如先跟徐慕安卖个好,所以也不等徐慕安说什么,就道:“图个方便,这里的药材,都请徐大夫帮我抓一些吧。”
抓药救人本就是徐慕安的本分,所以他此时也不推辞,按照习惯将那本子拿了过来,递给那个小伙计细细吩咐:“长卿,按照我这个单子,去抓些药来,用小包分仔细了,省的每次吃之前还要自己来称。”
只不过这话才说到一半,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改了口道:“算了,你去忙别的,我来弄这个吧。”
小伙计殷殷切切的才跑过来,又被徐慕安给挥挥手赶了去,满眼的迷茫,却也没问什么。
云漫被小伙计的这个样子逗得有些想笑,到底是忍住了,等着小伙计走了,才含笑去问徐慕安:“他叫长卿”这是个很文雅的名字,出现在一个药堂小伙计的身上,便叫人忍不住的多注意一些了。
徐慕安此时已经起身往药柜那边走去了,说话的时候很有点不疾不徐的样子:“对,他是我捡来的孩子,无父无母的,索性叫他跟了我姓,中药里有一味药材叫徐长卿,是个韧性的草,南方北方,只要能扎下根就能活,我我索性捡了个方便,就叫他叫了这个名字。”
云漫坐在椅子上,手边是徐长卿泡的一杯茶,她手捧了细细的品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随即又笑开了:“徐大夫真是个好人呐。”
对于云漫这话,徐慕安却不做什么反应,只是手下动作加快了几分。
这本书上所需的药不少,徐慕安又弄得细致,直到云漫手里这茶凉了又换过两次后,徐慕安才将药包好放在了药柜上:“药称好了。”顿一顿又道:“有劳云漫姑娘久等了。”
其实若说实话,云漫现在也是大闲人一个,倒是不介意等的这些时间,所以此时一边走,便一边往自己的钱袋摸去了。
钱袋沉甸甸的坠着,倒是十分好找,可云漫却在徐慕安的注视下,假模假样的一摊手:“呀,我忘记带钱了。”
徐慕安劳动半个下午得着这么一句话,却一点情绪都不带改的,虎口处因为按药铡有些磨得泛红,却依然和和善善的:“无妨,上次云漫姑娘给的钱还有剩余,这次就全记在那上面好了。”
云漫找是有意的逗了一下徐慕安,却见他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很是无聊,只是自己才说了没带钱,总不好自己打脸,便道:“一码归一码,这次是多少钱,你且记在我账上,等我过几日拿了钱就来还你。”
徐慕安本还要推辞,可云漫却非逼得徐慕安亲手在账本上给她的名字记了下来,这才肯离去。
云漫是出来找事玩的,这会儿在慕安药堂消磨了半个下午,出门看的时候,天还亮着,想一想,又转身往城中逛去。
却说城中警察局的局长正闲来无事的在沙发前读着报纸,却有个名叫楚小河的小警长来报:“局长,有人找。”
那局长名叫云正荣,如今四十来岁,正是个壮年的时候,看起来有几分不苟言笑的威严,此时被人打搅也不觉恼火,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过去:“谁,有预约吗”
楚小河摇了摇头:“没有预约,不过那位姑娘说您一定会见她的。”




师尊,我还有救 第五章 有案子了

庆城很大,随之而来的,便是云正荣这个人的权利也不少,所以现在说不过是个警察局局长,可每日里想巴结他的人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呢,各种各样理由的人,也十分之多,此时便略一皱眉,道:“开什么玩笑,轰走。”
楚小河也是看那女孩子说的笃定才进来试一试的,此时得了受益,自然也不在云正荣这里惹嫌,应了个“是。”便要退去。
云正荣将人打发了正打算据需看报纸,却又犹疑了一下,叫住了楚小河:“那个人有没有说她叫什么”
“没有,她只说,叫您推开窗子看一看,就知道了。”
推开窗子就能看到的是什么自然是天上的云了。
城里姓云的就两家,一家是云正信,一家是云正荣,所以这外面的来人,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这小丫头片子还是这个性子。
云正荣为人爽快利落,原本是最烦着不清不楚的话了,楚小河本来担心云正荣生气,却看板着脸的云正荣笑了起来,轻声骂了句:“臭丫头。”脸上丝毫不见恼怒之色,反而都是宠溺,又对楚小河开了口:“叫她进来。”
云漫在外面等的许久才得进来,一进来便得了云正荣带了笑意的一句埋怨:“混蛋丫头,都回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云漫听得出好坏,此时也不怕,凑到了云正荣的身边坐下,做出一副委屈模样:“哪里的话啊,大伯您都不说心疼我这个侄女,你看看我这小身板儿,坐船又坐车的,都颠嗒瘦了,这不是才一歇过来,就来看您了吗”说着,还将手里的药举起来给云正荣晃了晃道:“您看,我这手上还拿着药呢。”
云正荣与云正信是兄弟,两个人当年一个从官,一个从商,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互有帮助,感情倒是十分好的,加上云正荣的妻子身上有些不好,这么多年没要孩子,这两家并起来也就云漫这么一个独苗苗,所以云正荣也是将自己弟弟家的这个小丫头当自己的来养,此时看着眼前的药,顿时皱了眉:“你真病了”
云漫就是撒个娇,哪能叫自己大伯真担心,忙道:“哪能啊,我就是刚回来有点水土不服,喝点药调理一下。”
云正荣明显是松了口气的,嘴上却不饶人:“我就知道你这个臭丫头没那么容易病。”
心中松快了,云正荣也就故意抬了几分架子起来,把报纸拿起了晃得哗啦啦的响,做出一副我很忙的样子:“说吧,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云漫这次的确是有事前来,这个时候却不说,只是嘴甜道:“我这不看您辛苦,过来想给您帮个忙吗,要不然也实在是云费了我当年特意选修的案件心理学了。”
说着是帮个忙,嘴上却又强调了自己选修案件心理学的这件事,云漫现在的目地可以说十分的明显的。
云正荣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女和一般人家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哪里知道这么大胆,实在有些无奈的拿手一点她脑门:“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要是想从我这里找点事情做不难,但你还得你父母同意才行。”
云漫当即哀叹一声跟云正荣卖可怜:“大伯,您不知,我爹当初是指定我去学经济学的,我这个心理学都是自个偷摸考的,您这要是叫我去找他们的允许,他们肯定能给锁屋里。”
云正荣不说话,晃荡着报纸转了个身,云漫又殷殷切切的跟了过去:“大伯,您看这庆城在您手底下这么多年,哪里出过什么事了。您就叫我去吧。”
云正荣心道有道理,却仍不肯松口,只拧了个劲儿的再换个方向。
要不然说是有志者事竟成呢,云漫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反正云正荣这会儿虽然是反对的厉害,可是第二天的时候,云漫却还是做通了两家长辈的工作,十分威风的别了个章,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犯罪心理顾问。
只不过啊,这庆城里也实在是被云正荣管的太好了,云漫怀着雄心壮志在警察局坐了一个月的办公室,却是啥案子也没看着。
了不起就是些小偷小摸的,云漫眼巴巴的等着,可是云正荣当初怕云漫被欺负,给了个虚高的官职,这样就导致了这些小事还没等道云漫跟前呢,就被底下活跃的小同志们给处理的干干净净,最后递给云漫的,就只有一纸漂亮整洁的报告了。
云漫当年之所以学犯罪心理学,就是希望能跟历史上那些狄仁杰啊包拯啊这样的清官一样,为民做主,可现在却落的连个案子也见不到,着实是有些无聊的紧了。
又是一天的时间在办公室里磨了过去,云漫瞅着时间正要落在那个六字上,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可才站起身来,便看见了云正荣神情严肃神色匆忙的往门外去,不知道怎么的,云正荣顿了顿后开口叫她:“云漫,跟我来。”
云正荣是很少叫云漫大名的,这样一句话说出来,云漫便自觉的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所以什么也没有问,直接起身跟着云正荣身后走了。
一行人来到的是个商户的家里,那家里已经挂起了孝,床上有个消瘦的中年人躺着,屋子里的女人孩子们哭做了一团。
只是一眼扫过去,云漫就能知道这估计是自然死亡,这也不难看出来,因为那女人孩子的脸上都只是悲伤,却没有仇恨或是其他,若是这人是被人杀害或是其他,早就是在看到警察过来的时候,就用一种迫不及待的样子冲过来祈求一个真相了,现在只是礼貌的迎接,甚至有些无视,可见那中年人的死还算是平静。
这一切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云漫倒是也不想这么冷漠,奈何大脑快过动作,她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既然这件事能够劳动云正荣亲自来看,想必也绝不会是什么平凡的事情。
看着云正荣走上前慰问,云漫拿胳膊戳了戳身边的人,低声问他:“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落在云漫身边的人,正是那天给她通传的小警长,叫楚小河,这会儿压低了声音轻声道:“这是咱们庆城死的第三个商人了。”
连环杀人案这是云漫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印象,她略微的皱了一下眉:“第三个,那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楚小河还是一副清清白白的少年面孔,此刻却故作老成的叹了口气:“生老病死是常事,而且前两个人都是病死的,所以大家也就都没注意。”
楚小河的声音压低,在这充满哭声与抽泣的地方,很是渗人:“可是谁知道这才两个月,这已经是死的第三个人了。”
因为不敢大声说话,楚小河现在的声音细弱的像是丝线,虚虚的钻入耳朵里,听得云漫几乎觉得身上一冷:“也是病死的”
楚小河点了头,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邪门,低声的回应着:“对,听说死状和之前那两个人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云漫现在算是明明云正荣为何过来了,忍不住低声道:“事有反常必为妖。”
楚小河听了这话,却有点没反应过来似得,略显迷茫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果不其然,云正荣在和那家里的人寒暄过后,便叫了人去查验那人的尸体,云漫想要跟过去,却被拦在了门外,只能听那医生的叙述。
之前的既然能够被定义为病死,这个人身上自然也查不出什么端倪,全身上下也没什么伤痕,中毒的迹象也没用,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说那中年人的内脏衰竭的有些过分了,只不过这在他长期病重下,倒是也显得十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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