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鲨杀杀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浅梦鸟
“小姐”小香小心翼翼的注视主子阴暗不定的神色,却无法捉摸其中隐含的思绪。
“没事。”鲨杀杀苦笑,随即眉宇却微微拢起“他会来的。”
“什么”小香呆了呆,随即意会的眉开眼笑“是吗那我明天就可以见到未来的姑爷啦”
鲨杀杀颔了颔首“他会来的,这是他惟一的机会。”
是不是小香的姑爷她还不确定,不过,她肯定风间一定会到场,因为他绝对不会放弃惟一能够对付鲨堡的机会。
“宫主!这边,这边,这儿的飞雪比起咱们雪花宫还要细密哪!好漂亮啊!”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旷的雪地里,宛如天籁的飘荡在冰寒的空气中;笑声的主人更是衣袂飘扬,瓷意的在雪中起舞,有如天降的精灵。
被唤作宫主的彩衣服女子生就一张震骇世俗的脸孔…绝美,望着贴身的女如同笼中鸟突然被释放的喜悦,不禁嘴角噙起一抹温婉的笑意,光那抹笑,大概就足以让男人垂涎至死。
“小心点儿!一月,别滑倒了才好。
跑在前头的宫女一月闻言转头,飞舞的脚步不停,漾着迷人的笑颜高声唤道:“我知道啦!爆主,我会小…啊!”话未说完,已传来一声怪叫,一月结结实实的全身栽倒在坚硬的冰面上。
“一月!”宫主身后的六名宫女齐声惊呼,莲足若飞的奔上前去。
“唉唷!什么东西绊倒了我好痛哦!”一月哀声直叫,两只手臂伸给六个姐妹拉起身,兀自皱眉的转头瞪视害她跌倒的“东西”
“啊…啊…”先是一月的尖叫,再来是六个姐妹: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的惨嚎,那…哪里是什么“东西”来着吓得七名宫女花容失色,屁滚流的冲向后头的宫主毕雪柔那儿。
“宫…宫…宫主!”一月揪着主子的手猛打摆,就连两排牙齿都拚命打颤,却仍勇敢的伸出一指指前方“有…有…死人啊!”“死人!”毕雪柔美眸中漾起惊异,瞟了眼其他六个捂着眼睛发抖的宫女,暗暗摇了摇头,知道没有人可以派去一探究竟,惟有本宫亲自出马了。
纤细的身影毫不犹豫的往前挪移,美眸一眯的溜下身,望着那截露出雪地的手臂…修长宽大,称得上好看,握起来一定十分舒服,属于男人的手掌。
握起来一定十分舒服啐!毕雪柔面露红臊,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想到这点嘛
想着,她便伸手摸那只手掌“热的”心中莫名一喜,又拨了拨雪块,发现这个男人是被埋在纷飞的雪堆里,她忙不迭的转头朝后喊:“快为啊!他还活着。”
“还活着!”七名宫女瞪大眼睛,当下笑颜逐开的奔上前去,帮着主子剥松那些已结成块的雪堆。
白衣衫上的雪块已被剥开,毕雪柔小心翼翼的拍掉他颈项上的飞雪,渐渐看清这男人的眉、眼、唇、鼻,好俊的男人!她暗自惊叹,这样完美无瑕的脸孔,竟然不带一丝脂粉气秘,直个讶人得紧。
“哇!你看看他的长相!”七名宫女也看傻了眼,好不容易回过神,却又极其兴奋的对着雪地上的男子指指点点。
也难怪!“雪花宫”清一色只有女人,一月、二月等七人对异性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要不是趁着这次出宫采撷珍花异草的机会,只怕到死都不晓得男人是生作什么模样。
“宫主,他不要紧中吧”先是生性沉稳的四月打破了这团“騒动”也震醒了兀自“惊艳”还怔愣不已的毕雪柔。
“啊”毕雪柔顿时红霞遍布,忙不迭的探向男人的手脉。
看男人看得发怔好几时有过这么不合礼数的行止了
在心中责备自己几句,却忽地发觉手中男人的手腕动了一下,紧跟着,她错愕的迎上一双她所见过最深邃、凌厉的眼睛。
“鲨…杀…杀…”微弱的声息逸出风间坚硬的唇际。
毕雪柔的心跳顿止,莫名的感觉心脏抽痛了一下,颊上的红晕更加泛散。
十分怪异的感觉窜过她的周身,像电流一般,这男人不过看她一眼,就好像要夺掉她的神智一样。
“鲨…杀…杀…”几间极弱的声音再次重复,伴随着一股特异扑鼻的清香。
那股清香令毕雪柔皱眉,然而还来不及发问,那男人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杀杀杀”身旁的一月困惑的扫视众人一眼“是不是杀啊杀他全家的意思啊”
“依我看,可能是沙子的沙。”二月也插口道“这个人可能是把什么宝贝藏在沙堆里,所以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的叫着沙啊沙的。”
“沙你的头啦!”三月敲她脑袋“冰天雪地里,哪儿来的沙子啊”
“我说那个杀字,是赌博的那个杀。”五月摸摸鼻子,也泛起笑靥“有没有赌场里不是喊杀啊!通杀啊!这家伙八成是个赌鬼。”
“赌你…”六月皱眉的正想反驳。
“七情香!”毕雪柔突然惊呼的声音打断了众人,那股异香是七情香没错,好终于想起来了!
“七情香!”七名宫女闻言变色。
“雪花宫”无花不有、无毒不使,即使宫女阶级,也都个个晓得那是无法可解的迷香。
“这…”四月眼见主子瞬间转白的神色,不由得也忧心忡仲“宫主,难道我们必须找一名女子与他…呃…那个,才能免他一死”
呃…那个八个双十年华的女孩顿时个个面似晚霞。
毕雪柔红着脸,再次探问向男人的手脉,仔细一拿捏,如半月的弯眉顿时蹙起“来不及了!他已经自废武功,极力遏阻迷香的效用,就算是…那个也没有用。”
来不及了七我宫女一起吐了长气,了不知是松了口气抑或是惋惜自己不能牺牲
“那…怎么办”一月也皱起眉“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吧”
“宫主,想想办法吧!”其余六人也异口同声,眼吧吧的瞅着主子。
毕雪柔为难的抿紧红唇,不是她不想救,而是…怎么救叫
“情人泪加上茱萝莉,再加上一点点曼陀的汁液…”她努力回忆自己曾学习的医葯学理,几番推敲之后,才缓缓开口:“这几味葯也许救得了他一命,但是情人泪…我们该上哪儿找他所爱的女人呢”
所爱的女人…不知怎的,这几个字让毕雪柔觉得很不是滋味。
“所爱的女人”七名宫女低声重复,然后一向沉不住气的一月顿时挑眉“问他啊!问他不就成了。”说着,也不管众人的阻止,猛力摇晃地上男子的肩膀,叫道:“喂!喂!你有没有喜欢的女人啊她叫什么名字喂!醒醒啊!”“一月…”
毕雪柔试图阻止宫女莽撞的行径,但是就像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样,那男人的眼睛真的睁了开来。
“呀!醒了!”
众人惊呼的掩嘴,然后七嘴八舌的迫问:“你喜欢的人是谁她在哪里啊她是…”
一连串的问题令风间更形昏眩,七彩缤纷地衣裙和面孔更让他视线迷茫,为什么这些女人不像鲨杀杀一样,身穿纯白不染的衣裳呢
鲨杀杀…为什么他脑海中只剩下这个名字他…好想见她…
“鲨…杀…杀…”
无意识的呼唤这个萦绕在心的名字,他再次疲乏的沉沉睡去。
“鲨杀杀又是这三个字,难道这是女人的名字吗”七名宫女你一句我一句的交相讨论。
“鲨杀杀”毕雪柔轻声重复这个不像名字的名字,紧蹙的黛眉不见舒缓,素手轻轻抚触那男人沉睡的脸庞,不知为何,想救他的心情愈加愈加的笃定。
神算鲨杀杀 第七章
锣鼓喧天,吵死人的热闹沸腾的大街小巷,摊贩吆喝的吆喝,老弱妇孺也结伴来参观,冻人的天气一点儿也影响不了众人的兴致。
的确!鼎鼎有名的鲨家堡大千金今天就要挑选乘龙快婿了,这等武林盛会不见识见识,岂不可惜之至。
“小姐,这个怎么样哇!那个书生打扮的也不错,呀!那个,那个更好也…”
距离比武广场只有一街之隔的高耸阁楼里,小香嘴里喳喳呼呼的,一目了然的对着一旁的主子“现场转摇。”
“小姐!”嚷嚷半响,没有任何回应,小香不得不扁着小嘴,掉头转向身后着凤冠霞帔的鲨杀杀“你看都不看一眼,怎么知道他们好不好啊”一屁股坐在主子旁边,灵活的眼珠子转啊转“要是未来的姑爷也上了擂台,你了不看吗”
“看什么,那些脓包有什么好看的”嘴里咒骂着顶上沉甸甸的凤冠,鲨杀杀仰头一躺,大刺刺的,也不管会不会弄皱了新嫁娘的衣裳,就这么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
不是她不急,而是她知道风间肯定还没出现,要不然这丫头早就两眼发直,流了满地口水,哪儿还有时间跟她喳喳的报告”
再说,要是他来了,她肯定会遇上他…因为她笃信这些脓包伤不了他一根寒毛,更别提和他抢这乘龙快婿的宝座了。
“小姐。”小香挨近她,好奇的问道:“姑爷生作什么模样啊俊不俊啁”
“当然。”鲨杀杀一派理所当然的口吻。
“长得比堡主还俊”
“废话”鲨杀杀瞪了丫环一眼“你小姐我长得像被蛤仔肉糊到的那种女人吗”
“不像。”小香不敢冒犯虎威的猛摇头,却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姑爷…他一定会来吗会上擂台吗”
“应该会吧。”扎到鲨杀杀的痛处了,要是风间不上擂台,只找麻烦,那可怎么办才好她老爹生平最恨有人坏他的好事了,要是风间来这么一招,怕不被她爹给活活剥皮才怪!
想及此,鲨杀杀就再也澉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了,连忙直起身子,坐到窗台边,仔仔细细的看个究竟。
“小姐,”小香也凑了上来“要是姑爷没打赢擂台,输给了另一个姑爷,那又该怎么办啊”
什么姑爷,又另一个姑爷鲨杀杀好气又好笑的敲她一记“要是这样,我就亲自和他对打,除非他能胜我一筹,否则婚事免谈。”
“是吗”小香笑冽了嘴“那堡主不气死了才怪呢!”
鲨杀杀龇牙冽嘴的扮个鬼脸,算是回答,一双美眸瞟皛模打量底下蝏酃愠〉娜巳骸br>
除了擂台上战况激烈的“互欧双人组”之外,视线缓缓扫过端坐擂台上位带笑意的鲨擎天,还有摸着山羊胡做裁判的刘基,再扫过台下形形色色的人群,就是不见风间的身影。
分不清是失望抑或庆幸,鲨杀杀叹了口气,待转头的当口,却听见底下传来一阵騒动。
“鲨…杀…杀!”宛似天籁的悦耳清啸破空而至,一道缤纷有若虹彩的纤细身影跟着飞落擂台,仿如天降仙子般的轻盈曼妙。
“搞什么鬼!”鲨杀杀挑高黛眉。
“是个女人也!”小香吃惊的叫出声“她不会就是你所说的姑爷吧”
“姑你个头!”鲨杀杀忍不住敲丫环一记爆栗子“姑爷有女的吗”
小香扁嘴的揉着脑袋,不敢再多说赘言。
眼见比武擂台乱成一团,鲨杀杀兀自皱眉“有没有搞错女人上我的擂台,这怎么可以啊我对女人又没兴趣!说着,也不管什么礼数了,反正强盗窝出身的她也不懂礼为何物,推开阵扇窗户,有如鸟儿振翅高飞的飞跃而下,凌空几个吓死老百姓的翻身,就轻飘飘的落到擂台上。
方一转身,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一打照面,就各自怔当发场。
好美的女子!毕雪柔无法形容内心所受的震撼,眼前这名女子与她的温婉柔顺完全搭不上边,却有一股近乎野性恣意的狂放之美,十足的慑人心魄;还有那双眼睛…她不知该怎么样来形容,才能解释那灵黝却又犀利惑人的眸光。
总之,就是美!除了这个字眼,她再也找不出任何更加贴切的形容词了。
“你就是鲨杀杀”毕雪柔天籁般的声音有丝不太肯定,蛤是能配得上那具男人的女人,除了眼前的绝色,普天之下只怕再难找出第二人选了。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鲨杀杀面泛笑靥的瞅着她,好不容易才收回同样惊艳的目光“我就是神算鲨杀杀。”
“杀儿,这姑娘是什么身分”鲨擎天大袖一挥,不愧是堂堂一堡之主,四周的窃窃私语。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问题。”鲨杀杀翩然一笑,瞅着面前好似神仙下凡的女子“姑娘,这擂台可是不是姑娘家能上来的地方,你到底是何来意何不报上个名目来听听”
擂台毕雪柔的白牙微微一咬,那倒卧雪地、身中七情香的男子,在昏迷中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而这个女人却在这儿大摇大摆的办起比武招亲来了
从不懂愤怒为何物的毕雪柔,此刻却在心中涨满了不平与忿忿,尤其讨厌鲨杀杀那一身刺目的火红。
“我要你的眼泪!”
话音方落,整座广场先是骇然,继而是有如操水愈涨愈高的鼓噪。
鲨杀杀的眼泪!在场众人哪儿知毕雪柔的单纯含意,纷纷自动将它转译成: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意思。
不见棺材不掉落泪那不是与鲨家堡宣战,分明是找碴嘛!鲨擎天当下即变脸色,鲨家堡众人也纷纷愤怒起来。
惟独鲨杀杀只是愕然的挑眉,然后是不可遏抑的狂笑“哈…”她迳自笑得抱肚子,笑得众人不知所措,一个待嫁姑娘穿着凤冠霞帔,怎能笑得这么…呃…一点都不含蓄
“哈…”鲨杀杀忍不住笑意的瞅着一脸错愕的毕雪柔“你在开什么玩笑我鲨杀杀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哭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要我的眼泪!炳…”
只要是鲨家堡的人都晓得,鲨杀杀是个怪婆,下娘胎时哭得震逃诏地是有生以来唯一的一次,往后这十八年,她根本就没掉过一滴眼泪,即使有时泪眼汪汪,也绝落不。
但是,毕雪柔却不明白这缘故,再加上心中对鲨杀杀的偏见,当下火气急急卯上“我就是要你的眼泪。”
自小没受过“脏字经”的教育,毕雪柔不懂得口出脏话,只能以肢体动作发泄自己的怒气…凌空飞起,掌影纷纷的扑向鲨杀杀。
“下辈子吧!”鲨杀杀轻笑,也不问她要自己的眼泪作啥,一迳沉稳的与她对掌。
霎时,只见红影与七彩的身影在擂台上猛攻,骇人的气势吓得原本在台上的“互欧双人组”纷纷走避。
鲨擎天依然端坐上位,眯着虎目旁观女儿的战局。
“是雪花宫!”一旁的刘基瞪大豆眼“怎么会她们明明已经退隐武林有百年之久了呀!”
鲨擎天微傲颔首,也从毕雪橐的攻势中看出端倪,竺却不像刘基那般震惊,只沉吟遭:“杀儿的武功可能还略胜一筹。”他对自己的女儿可是极具信心的。
话虽中肯,但是毕雪柔看似柔婉的攻势中,却是诡异且凌厉的招式,鲨杀杀不觉微秃皱眉。
“看你长得挺标致的,武功招数却是旁门左道,你到底是哪儿来的香婆啊”乘隙质问,鲨杀杀可不记得自己曾经招惹过这号人物,尤其是这种看似弱不禁风的大美女。
“你管!”哪儿知鲨杀杀也是硬底子的角色,几回合。
十来招还不见胜算,即使温婉如毕雪柔,也不禁大火的蛮横起来。
“我是懒得管!”鲨杀杀说时还避过一击“但是你总得告诉我,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没有!”鲨杀杀吃惊的反击“那你这么拚命是为了什么”
“男人!”毕雪柔连退数步,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么老是钻研那些花花草草,对习武却只花了半成心力。
“我抢了你的男人不会吧!”鲨杀杀自认她认识的男人不算多啊!
“为了救一个男人。”毕雪柔的回答依然简洁,攻势也在柔弱中更见力量。
“救”鲨杀杀莫名的心跳停了一拍“他是谁”!
“不知道,但是只有你的眼泪才能救得了他。”毕雪柔忽地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啸。
“我的眼泪!”吃惊之余,突然发觉毕雪柔的衣袖洒出一阵花香,鲨杀杀猝不及防的眼前一黑。
“杀儿!”鲨擎天厉吼一声,身形欲飞起。
然而,七道七彩缤纷的身影比他更快一步,忽地飞上擂台;接住几欲栽倒的鲨杀杀又飞跃而去。
众人騒动惊呼,急欲追上,然而毕雪柔在飞腾而去之际,却抛下一句:“别追!我保她平安无事,否则后果自负!”成功地阻挡了所有人的追势。
然而隐身在楼阁粱柱的一道黄色身影却不然,黄蝶眼见毕雪柔消失在众人眼前,一张好看的红唇却勾起一丝笑弧,振袖飞追而去。
在冰天雪地中遍寻不着中了七情香的风间,她笃定他会找上鲨杀杀…如果他还保得住性命,如果他就是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所要救的男人的话,她会找到他的!
她的眼泪…救一个男人,风间…怎么办他会找不到她的…
一阵异香窜人鲨杀杀的嗅息,昏沉的脑袋渐渐清楚,那双美眸睁了开来,发觉自己身处在七彩缤纷的床帷中,紧接着人目的是七名容貌相似,十分清丽的宫女。
天啊!这里的一切都是七彩缤纷,几乎炫花了她的眼睛。
“宫主,她醒了。”一月转头喊道。
毕雪柔那张雪肤花颜出现在她面前,如深潭的眼眸带着如冰的冷冽。
小人!用不光明的手段挟持了我!鲨杀杀眼中浮现怒气,却惊诧的发觉自己的声音梗在喉里,嘴吧虽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天!她挣扎的试图起身,却浑身软绵的使不上力,脑海中窜过擂台上的那一幕…她知道自己中毒了!
“没有我的独门解葯,你永远都别想再开口说话和走动。”
毕雪柔的声音依然温柔,却像万剑扎中鲨杀杀的心房,不能说话和走动”为什么只为了要她的眼泪
毕雪柔冷眼旁观那张如玉雕的面容上千百种神情,明白鲨杀杀的崩溃将在一眨之间;而她早巳命令一月拿白玉恣瓶,等着鲨杀杀决堤的泪水。
碰上这种情形,一般人只怕早巳泪如雨下,但是鲨杀杀却只是盯着她,灼灼的目光十分骇人,却不见一滴湿润。
“我要你的眼泪!”毕雪柔并非铁石心肠,但是只要一想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她的心就可以硬如盘石。
“宫主!”四月对她摇了摇首,然后凑近她耳边低语道:“这个办法行不通,也许我们该让她和那公子见上一面,人非草木,再加上他们是旧识,只要对她说明原委,说不定还能够动之以情。”
“这…”毕雪柔面露难色,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愿让鲨杀杀见他一面,潜意识里,仿佛激荡着一股独占的醋意,直觉的认定鲨杀杀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个极大的威胁。
醋意!她无法分析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但是那个男人的眼神唤起她心中某种蛰伏的情绪,她不想放手。
“宫主”四月眉头微蹙,提醒主子救人之事不宜拖延。
“好吧!”再不情愿,毕雪柔也别无他法。
四月朝六人使了个眼色,七人立即扶起身躯软绵无力的鲨杀杀出房间,越过一重又一重的七彩帷幕、一道又一道有如虹彩的拱桥,走向看不见尽头的弯曲长廓。
从未尝过口不能言、手脚又不听使唤的滋味,鲨杀杀瞪着一双大眼任人摆布,在心中用遍三字诅咒毕雪柔全家死光光。
终于,一扇雕工精致的房门在她面前敞开,但是一道又一道色彩绚烂、鲜艳的帷幕隔绝了她的视线,她甚至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被抬到这儿来,那双美目不悦、质疑的瞪向毕雪柔,要索答案。
“就是他!”毕雪柔看也不看她的一挥衣袖,霎时所有帷幕翻飞而上。
他!鲨杀杀掉转目光,终于看清帷幕后的宽敞木床上,躺着一个气若游丝的男人,风间!她震惊得脑袋顿成空白。
“他中了七情香。”毕雪柔的声音传至她耳际。
七情香!鲨杀杀的理智全数炸开,她记得刘基告诉过她有关这迷香的种种,天!是谁下的毒手
“我在冰天雪地中发现他,当时他为了遏止迷香葯力的发作,已经废去了自己的武功…”
鲨杀杀的脑袋嗡嗡作响,原本红润的粉颊褪去了血色,风间废去了自己的武功!对一个习武的人而言,这无疑是比死还要残忍的酷刑,而他却…
“我已经让他服下了其他的葯汁,惟独剩下你这一味葯…”
好不容易听见毕雪柔的声音,鲨杀杀灼灼的目光即刻转向她。
“你的眼泪…”毕雪柔可以听见自己语声中的不愿“如果我没弄错,这世界上,惟有你的眼泪能救他一命。”
她的眼泪!鲨杀杀怔怔的望向风间,隔着远远的距离,好仍能清晰的看见他青白的神色,侧面的脸部线条从未曾见过的死沉,而那张坚硬泛白的嘴唇,在昏迷中仍颤动着,知识化在喃念些什么。
风间!她在心中狂喊,急欲扑向他躺卧的身躯,然而无力的身躯只能抖颤,费尽气力,却只能抬起一根手指。
咫只天涯,想摸却摸不着、想碰却触不到,鲨杀杀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中声嘶力竭的吼声,却怎么也无法让风间听见。
“宫主”鲨杀杀异常激动的模样,令四月等七人同时转向一旁的毕雪柔;后者却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取出白玉瓷瓶。
“宫主!”一月心有不忍的再次望向主子“我们不能再前进几步”说着,拖着鲨杀杀往前两步。
“一月!”毕雪柔以从未有过的严厉骇住了七人,不,敢再有任何移挪的动作。
不到五步的距离,鲨杀杀却无力再跨越半步;但是,缩短的距离已足以让见风间昏迷中的喃喃话语。
那张嘴唇开阖着,沙哑的声音一再重复着:“鲨…杀…杀…”
他在喊她的名字,风间在喊她的名字!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