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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拐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纪萱
将军拐妻
作者:纪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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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拐妻 第一章
青芜从没想过她会这样来到西京。
看她一身褴褛,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姿色,不被人当成乞丐就不错了。饶是如此,她还是被金兵当成逃亡的汉人,丢进了囚犯堆里。
她看着手里脏兮兮的馒头,心想这大概是被抓进来唯一的好处吧!她不必再伸手向路人乞讨了。
目光投向北方,她苦笑了下。
疼爱她的爹娘和兄长们,恐怕不会想到她今日有这样的命运吧
“喂,你到底吃不吃啊不吃就给我!我可是快饿死了!”蹲在她旁边的女人不耐烦地看着青芜瞪着馒头发呆。
青芜扫了那女人一眼,将馒头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对面的一对母女。那个孩子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含着恐惧和好奇地看着身边的一切。
她盯着青芜伸过来的手,却不敢去接那个馒头。
她的母亲叹气似地说着:“姑娘,你好几顿都省给青儿吃了,你这身子只怕吃不消啊!”
青芜淡淡一笑“这孩子的名和我一样有个青字,我听了就觉得亲切。她是孩子,不吃不行,我还捱得住,不碍事的。”
“姑娘真是好心人!我让青儿给你磕头!”那妇人含着泪接过馒头“若是我们能活下来,一定给姑娘做牛做马报答你。”
青芜慌忙拦住那孩子“兵荒马乱的,我们不互相帮衬些,怎么活得下去呢快别这样。”
能活下来才能谈报答,可是这乱世里,想活下来谈何容易
她看着那面黄肌瘦的孩子,不禁为她担忧起来。
“姑娘,你要是好心,不如把那半个馒头给我吧!”身边的女人谄媚地笑着,死盯着青芜手中的馒头。
青芜看向她“我知道你很饿,但是我给了你,我就会饿死了。”
“可你不是给了那丫头吗”女人的脸色微微变了。
青芜摇头“我们是大人,孩子能和我们比吗”
那女人一把夺过青芜的馒头,瞪了她一眼“要做好人就做到底!不然就别打肿脸充胖子”
青芜愣愣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她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和欺负这一路上虽然吃了好些苦,可哪里被人这样赤裸裸地抢掠过
她的肚子饿了,咕咕地叫着。
那对母女见状本想将馒头还给青芜,但她婉拒了,送给别人的东西,没有拿回来的理由。自小受到的教育这么告诉她。
青无捂着肚子,挤压着可怜的胃,希望缓解饥饿的感觉。
她暗暗嘲笑自己,一边告诉别人要努力活下去,自己却逐渐丧失生存的勇气。
她一个人独自流浪了一年多,在这个乱世里算是个奇迹吗
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也渐渐忘了她想去找的人。
如果这一刻她被死亡带走,她一定是木然地走着,分不出悲喜。
“给你。”突然,有人用生硬的汉语对她说。
青芜勉强抬起头来,嘴唇动了动“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给你。”那人只是重复着,好象只会说这么一句。
青芜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这才看清那人是谁。
正是负责看守她们这些人的金兵图山。
青芜能感受到身边异样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猜测、不屑和鄙夷。
她却伸出手,接过金兵手里的馒头,低声说了声“谢谢”而后缓缓蹲了下去。
当她咬下一口馒头时,身边的女人立即投来恶狠狠的鄙视目光。
青芜毫不理会,径自吃着。
身边的女人骂了声,将刚才从青芜手中抢来的馒头扔在地上。
青芜机械地吃完馒头,目光一直凝视着泥土里可怜的半个馒头,事到如今她才明白,很多人把尊严看得比生命重要。
而更多的人,有自己的一套标准。
她问着自己,她想怎么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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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以后,除了那对母女之外,再没人肯和她说话了。
她总是沉默着,偶尔和那孩子说几句话。而接下来的命运让她终于明白,以她这般的姿色在乱世里通常只有一种命运──成为统治者的女奴。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她只能抱紧自己,咬牙去承受。
没过多久,她们一行人出发进了西京。
青芜打量着这座城池。
她从前来过一次,也是这样打量着,只不过,那时她坐在车里,怎么也不如此刻那样亲近西京。
她那时一直期盼着自己未来的丈夫,梦里的那个男人面容俊秀,穿金戴玉,温柔地笑着对她说:“你是我最美丽的妻子。”
她垂下羞涩的脸庞,白皙的脸上浮现桃花般艳丽的红晕。
她悄悄将细长的手指放进他的手里,却在刚触到他皮肤时就羞怯地溜走…
记得那时她总爱坐在凉亭里,倚着一池碧水,伸手想去接风中飘着的柳絮,而丫鬟总是紧张地为她披上一件外衣,深怕她着凉。
她却顽皮地沿着池塘跑,让那群丫鬟跑得气喘吁吁地,怎么也追不上她。
不小心撞见母亲,她只得吐吐舌,乖乖接过外衣,聆听母亲的教诲。
“你自幼身子不好,该注意些才是。”母亲的声音在她的记忆里总是那么地温柔,唯有在提到以往草原的生活时带了一丝豪爽。
“我好想去您的故乡看看呢!”她缠着母亲追问母亲幼年的一切,兴奋地幻想着那片她不曾到过的土地。
“会有机会的。”母亲笑着安抚她。
“我想做一只鹰,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边,可以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很蓝很蓝的天、很青很青的草…”她大着胆子,站在窄窄的栏杆上张开双臂,彷佛真的可以飞翔一般。
众人被她危险的动作吓得半死,可她才不管,一直蹦蹦跳跳地,幻想自己是一只小鹰,在爹爹的翅膀下好奇地看着这世界。
然后,足下一软,身子一歪,跌了下去。
一群早在一旁等着的侍女们稳稳接住了她。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向大家道歉,那时她有一丝怅然,期望接住她的是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
侍女们唤着出神的她,她脸上绯红,提起裙摆又跑开了。
如今,世事变迁太快,昨日的一切都如同一场梦。
寂寥春似梦。
她不仅离开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家,还沦为金人的奴隶,甚至,她已无法逃脱那可怕的命运。她刚刚被告知,她将被献给一个金人将官,做那个陌生男人的女奴。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力量去度过这一次的苦难啊!
女人们渐渐散去,她站在那里,无法挪动步子,不敢去想自己会被带到何方。
胡思乱想之际,她已被人拉到一旁。
图山指着前面的一个府邸,说道:“你到那里去。”
“为什么”许是图山和善的面容让她壮了胆子,脱口问道。
“那个人是个好人。”年轻的图山结结吧吧地说着。
“那你是好人吗”她追问,拨开了额前的发,露出美好的额头。她看得出这个年轻人心里存着一丝良善,或许他会是她最后的一线生机。
图山困惑地看着她,重复着:“他是好人,你放心。”
原来他是担心她所遇非人,特意为她安排了一个“好人”但他可知,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对她来说都只是灾难!
她从没想过要逃,因为不敢逃,也不能逃,她得回来西京。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来了西京竟是被献给一个男人!
她不能忍受啊!
“你放我走好不好”青芜美丽的眼睛流露出哀求,眸子里闪着泪光。
图山连忙避开她的眼,拉起她的衣袖就往前走。
“求求你放我走,我不能进去啊!”她苦苦哀求着,散乱的发丝在风里飘着。
图山满脸为难的神色。
旁边有人经过,大声说了句什么,图山连忙将青芜扯到一边,神色凶狠起来,推着她向前走。
她几乎跌倒,被一步步拖着向前走去。
她听到图山小声说着:“我是很喜欢你,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然后,她再没听见那个年轻的声音了。
她站在小小的门口,背着光,看不清里面的模样,那一派幽暗防腐就是她的未来。
青芜用手拢了拢头发,稍稍整整衣裳,固然不能让自己干净些,多少也显出整齐的模样。娘从小就教导她,模样是自己的,不管在哪里,都不能失了自己的气度。
轻轻提起裙摆,她跨进了那个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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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会二年。
金人的铁骑踏破阴山,大败辽军。
正月里,金国与西夏议和,划地割让,换来西夏的顺从。
两国约定,如果辽帝逃入西夏,西夏定遵守约定,将辽帝送与金国。
西边局势稍定,平州叛乱又起。
此时,西京都统府里,完颜祁正和部属们商议连日来的形势。
金兵势如破竹,对小小的辽国已不放在眼里,但辽帝一日不抓到,辽国便没有彻底灭亡。因此,目前最要紧的就是平定各地的叛乱,尽快抓到辽帝,消弭辽国余孽。
完颜祁卷起羊皮纸,说道:“再有公文送来,立刻送到我那里。”
他手下第一副将博吉领了命,又道:“真不明白那个副都统大人是干什么的,什么都不做”
博吉此言一出,大家纷纷附和,大声说着对副都统完颜济朗的不满。
完颜祁虽然也是完颜部族的子民,但出身平常,今日能成为都统,并且有一班兄弟追随,全靠战场上真刀真枪打出来的战功。
反观完颜济朗,仗着自己出身贵族,轻而易举就当上了副都统,硬是将完颜祁比了下去。
元帅府命令下来时,博吉他们一直都忿忿不平,甚至嚷着要去元帅府讨个公道。
当时,完颜祁横眉一扫众人,淡淡说了句:“出发。”
博吉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到完颜祁不怒而威的表情,什么话都自动吞回去了。
现在,博吉又旧事重提,无非是几个月来受够了济朗那帮人的气。济朗仗着自己是贵族,处处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对他人颐指气使的。
这些完颜祁都看在眼里。
他待大伙发泄完毕,才沉声说道:“以后这些话尽可以来告诉我,但是别在外头乱说。”
博吉还是不满“大哥素来不计较这些,为人光明磊落,兄弟们十分佩服,但是这让人骑在头上的事,兄弟们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博吉说的是前日和济朗争斗的事。
济朗他们闲聊时嘲讽完颜祁没用,身边连一个侍寝的女人都没有;还说他是个傻瓜,卖命打仗,功劳却给别人抢去。
博吉他们在一旁听了,勃然大怒。
双方人马吵了起来,济朗他们仗着人多,竟动手打人。
完颜祁赶来之后,不问原由便罚了博吉他们三个月的俸禄,对济朗他们那方竟没有任何处罚。
事后,完颜祁安抚博吉的情绪“你罚的俸禄由我来出,这件事你们就不要记在心上了。”
“大哥,他们分明是欺负人!”博吉愤懑地叫道。
完颜祁却道:“他是你们的上司,你们必须忍。其实,比起他,我这个做大哥的幸运多了,有这么多兄弟为我出头;所以,我不能让你们贸然得罪他。军功可以再拿,兄弟却是一生一世的。”
此话说得博吉几人大为感动,直嚷着要和完颜祁一起去喝酒。
完颜祁一口答应“这次委屈了众位兄弟,不如大家开怀畅饮,我这个做大哥的和你们一起去快活!”
博吉却大声说道:“今天不能喝酒!”他看看错愕的众人,解释道:“那天我气不过,济朗那小子居然说大哥没女人。正好这几天刚来一批女人,我便让我弟弟从那些女人中挑一个漂亮的送到大哥那里,今天大哥就要做个威风的男人了,自然不能和我们去喝酒。”
众人闻言大笑起来“对对对,大哥今天要好好疼那个女人,哈哈…”
完颜祁浓眉一挑“看你不像是说笑,我今晚真要去陪个女人”
博吉得意地笑着“大哥,你就好好享受吧!”
完颜祁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将羊皮纸握在手里,没有情绪的说了句“还是那句话,有公文立刻送过来。”
博吉还想调侃两句,却发觉完颜祁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样子,只得傻傻地点点头。
大伙忽然感到一阵沉重,没人敢再多说一句话。
完颜祁大步走出都统府,满脑子里全是平州叛乱之事,丝毫没将那个即将出现在他生命里的女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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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祁二十七年的生命里从来都只有征战。
他的容貌稍嫌粗犷,算不上是美男子,但一双浓眉刻出他坚毅的性格,一双漆黑的眼睛如黑夜一般宽广。
他有过女人,但那只不过是生理需要,他从来不曾将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甚至觉得女人是一种麻烦。
而现在,他那些好兄弟竟给他找来麻烦!
他不知该感谢他们的关爱,还是该直接将那个女人丢给博吉,让他自己去享用。
罢了,等见过那女人之后再说吧!
不过,他也确实很久没近女色了,若是看得顺眼,留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刚进府,博吉的弟弟博格迎了上来,一开口谈到的就是那个女人。
完颜祁眉头微皱,道:“一会儿送到我房里,让我看看。”
博格立刻去安排了。
在屋里点上灯,完颜祁摊开羊皮纸行军图,仔细地思考着行军部署。
“大哥,人送来了。”
“带她进来。”完颜祁头也不抬,翻开这几天送来的公文,仔细地看着。
博格和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一推开门,完颜祁就闻到一丝香味。
他正想责备博格乱用珍贵的香料,抬头一看,却看到一张白皙如瓷的脸庞。
她不能算是个女人,在他眼里,她还只是个女孩。黑亮的头发松松地编在脑后,应该刚刚才洗过;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带着一丝惊慌,薄薄的唇轻轻咬着,纤细的手绞着衣袖,像是在克制着恐惧。
完颜祁轻叩桌面,目光从那女孩身上掠过,对博格说道:“你先出去,她以后就留在我房里”
博格笑着退了出去。
看样子他会立刻去找博吉,一个晚上就足够让他们兄弟把这件事传遍整个军队了,完颜祁暗忖。
“把门关上。”博格走得太高兴,门都忘了关。
青芜温顺地关上门,手指有些颤抖。
她努力压下夺门而出的冲动,强迫自己转过身来看着他,却浑身虚软,不得不靠在门板上。
“你叫什么名字”隔着摇曳的灯火,男人的声音穿透黑夜的薄纱。
“青芜。”
“我不大懂汉文,这名字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如同他的模样,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冷硬的男人。
“春天的时候,河边长满了青草,青芜就是那些草。”她勉强向前走了几步,愈来愈靠近他。
他的眼神平和不带一丝感情,完全公事化的冷淡。她微微吐出口气,为他的冷淡而放松了些。
如果这人一副急色鬼的模样,她也许会当场吐出来,然后一条小命彻底不保。
完颜祁半支着头,想起故乡春天时河边丰美的水草。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而烽火狼烟四起,为的就是这些辽阔的草原和广博的土地…
他的目光又落回公文上,将所有的注意力投注在战事上,再没看青芜一眼,好象忘了她的存在。
青芜也想起了她的故乡,春天的时候也是水草丰美的样子,翠绿的草叶,骑在马上驰过草原时的快意在身体里悄悄苏醒。
唇边带起微微的笑,眼儿有些弯,眉梢也柔婉了些。
她不怕给那个男人看见,因为他那双眼里全是曲曲折折蜿蜿蜒蜒的地图线,哪有心思管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女人。
他不在乎她,她也乐得轻松。
如果能一直这样沉默下去,不知该有多好
青芜悄悄挨在床边坐下,单手撑着头,望着窗外的月色,渐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人生难得几回轻松。
此时她能装胡涂,便让自己胡涂,何必去理会别人的存在。
唇边带起微微的笑,眼儿有些弯,眉梢也柔婉了些。
她不怕给那个男人看见,因为他那双眼里全是曲曲折折婉婉蜒蜒的地图线,哪有心思管她这个无足轻重的女人。
他不在乎她,她也乐得轻松。
如果能一直这样沉默下去,不知该有多好
青芜悄悄挨在床边坐下,单手撑着头,望着窗外的月色,渐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人生难得几回轻松。
此时她能装糊涂,便让自己糊涂,何必去理会别人的存在。




将军拐妻 第二章
入夜了,空气中微微有丝寒意。
月色蒙胧,隐约能听见远处人们喧哗的声音。月亮的光华轻巧的倚在床边,笑看这一对男女。
青芜不禁想起在故乡过节时,人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而她美丽的母亲当年就是以绝妙的舞姿赢得父亲的青睐。
轻纱仿佛就在眼前舞起,母亲妩媚又端庄的容颜也那么栩栩如生。
她轻轻笑了。
忽然间,一阵羌笛乐音悠悠传来,惊醒睡梦中的人们。
笛声的悲凉浸染了青无芜的心,她垂下眼眸,怔然地看着屋里的另一个人。
那个男人不知何时来到她面前“你去铺床。”
青芜一惊,睁大眼看着那个说话的男人。
“我要睡了。”完颜祁居高临下地看着娇小的青芜。他站在旁边有一会儿了,就看着她出了神。
确切地说,完颜祁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子的表情很有趣,看着她算是一种休息。
青芜连忙站了起来,显得手足无措。
他要睡了,她得去给他铺床,然后还要做他侍寝的女人吗
青芜一时愣在那里,却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不耐。
完颜祁微微挑眉,轻易地让青芜明白她的举动很不驯。
她忙低下头,快步走向床边,拉开柔软的被褥。
“你要好好学学怎么做丫头。”完颜祁站在她身后说道,男性的气息笼罩着她,几乎让她站不稳。
她慌忙转身,却不小心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青芜下意识地推开他,却跌坐在床沿。
完颜祁有些不耐烦了,他单手抬起青芜的脸,在她的眼眸深处看到沉痛和麻木。
他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衣带上,不觉缓了口气“解开。”
青芜柔顺地解开他的衣带,她的指尖在触到他温暖结实的胸膛时微微颤了一下。她缓缓抬起头,露出明媚的笑容,幽幽的眸光里闪动着莫名的光彩。
带着一种孩子般的天真,青芜轻轻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完颜祁不动声色地挑起眉毛,暗自惊讶自己竟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容迷失心神。
他握住她白皙的小手,语气不变地回答:“完颜祁。”
青芜轻声念了两遍,明亮的眼直直地看着他,小手在他的掌心里摩挲着厚厚的茧子。
他的手很粗糙。青芜心里一震,努力压下心中忽然涌起的悲哀。
完颜祁i紧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为什么笑”他有些好奇,不自觉地开口问道。
“难道我应该哭吗”青芜微微一笑“我想,遇见你是我无法改变的命运,而且我还算幸运的,至少你看起来不是一个冷酷的男人。”
“有时候人不能轻信自己的眼睛。”
“我没有更好的选择。”她依旧微笑着,轻轻抽回手,解开自己的衣带“我娘说过,女人在每个时候都要让自己看起来美丽。”
完颜祁不禁笑了起来“你这丫头让我觉得不该亏待你。”
青芜的眼里浮起一丝水气“我能相信你吗”
完颜祁将她横抱起,她的脸贴在他的胸上,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你让我感到有趣。”他低头看着她微微闭着的眼睛,忍不住轻吻了下。
青芜浑身僵硬,嘴唇也有些哆嗦。
完颜祁忍不住大笑“原来你只是个嘴硬的丫头。”
他将她放在床上,审视着她的颤抖。
“害怕”他褪下她的外衣,白色的衣物下只有粉红色的抹胸,粉颈因为紧张而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她在害怕、在颤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抗拒他的入侵。
他压向这具美丽的躯体,不再看向她苍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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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忽而变得惨白。
青芜只看了一眼就无法忍受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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