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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偷走你的心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汪孟苓
“住口!”他一语道破她的心事,就像把锋利无比的斧头,一把劈散了她贯有的冷静。“梁海桐,谁准你在这大放噘词你信不信,我会去告你诱拐、绑架,让你吃上官司,让你在牢里腐烂!”
“悉听尊便。”梁海桐毫不在意的耸肩,根本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
“够了--”伊达明深>吸>口气,试图息事宁人。“开个价吧!要条件不是太离谱,我会答应考虑;但如果你敢伤害雪雁一丝一毫,你不但一毛钱也拿不到,我还会要你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钱,确实非常好用,但却买不到我的人格。”所有装的轻松与讥嘲尽数褪去,梁海桐改以十足严肃的态度逼视伊达明。“伊伯父,无论你信或不信,我都要严正表明我的立场。我并不是挟雪雁之名来这儿勒索敲诈,更不想靠我跟她的关系而与你们纠缠不清!事实上,我比你更痛恨发生这种事!解除我和雪雁之间的婚约,对我而言是天大的解脱!”
“你--”
梁海桐立刻截话--“我之所以不识相的又走进伊家大门,受尽你们的羞辱,无非是希望你们能立刻去我家把雪雁接走,好还给我平静的日子,也同时彻底斩断我们之间的纠葛。”
丢下了他的住址,梁海桐立即昂首阔步的离去。
伊雪雁毫不意外的在梁海桐家里看到父亲;她早料到海桐在无计可施之下,一定会去找她爸爸。
被自己一心一意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视麻烦人物,实在教她伤心;但她打算化悲愤力量,来对抗任何反对的声浪。
“爸,里面请。”她自若的扮起这屋子的女主人角色。
伊达明静默的随着女儿进屋,并以嫌恶的眼光打量这小而简单的房间;他怎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中生活
“爸,请坐。”
当他的眼光扫到角落里的那张大床,立刻联想到她宝贝女儿的贞操可能已经毁在梁海桐那个狂妄小子手中,伊达明所有装的冷静便在x那间消逝无踪。
“雪雁,跟爸回去!”他一把握住女儿的手,强硬的想将她带离此地。
“不!”她拚命挣扎。“爸,别强迫我,否则,就算你现在把我带回去,我还是会再找机会出走!”
伊达明闻言,大约愣了一分钟,才挫败的放开她,以陌生的眼神打量她。“雪雁,这究竟是怎回事爸爸真不敢相信会离家出走,而目的就是跑来找梁海桐!”
“爸,是你将我许配给他的,我现在的所做所,不过是了实践你当初的诺言。”
雪雁平静的告白却激得他暴跳如雷。“当初是我瞎了眼,才会允了这门亲事!还好老天有眼,让我在还没铸成大错之前看清梁佑龙的人,所以,这桩婚约我们没有履行的义务!”
“爸,你和梁伯伯相交数十年,他的人,你真的不了解吗”伊雪雁提起勇气迎视她父亲。“我绝不相信梁伯伯会做出那样的事。”
“雪雁,…”伊达明深>吸>口气,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雪雁从小就乖巧、听话,但唯独这件事,他们父女始终是对立的。“我们何必了这件事而破坏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雪雁,跟爸回家,从此以后,我们不再谈与梁家有关的任何一件事,好吗”
她摇头。“爸,我心意已决,我要留在海桐身边支持他。”
伊达明再度激动起来,咬牙谩:“梁海桐那家伙究竟对说了甚花言巧语或者--难道他曾对使出甚下流的手段雪雁,快告诉爸…”
“没有,真的没有!”她按住父亲的手,试着让他平静下来。“事实上,海桐跟你一样--他很痛恨我的决定,否则他也不必跑去告诉你我的行踪,不是吗”
“雪雁,那究竟是了甚”他茫然的看着女儿,突然觉得她好陌生。
“爸,我很小的时候,妈就过世了,我永远记得梁伯母是如何照顾我、疼惜我的,她一直希望我能成她的媳妇,所以,我不能背弃对她的承诺。”
“就了对一个死去的人信守承诺,而甘心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他怎也无法接受这个无稽的事实;他不要他的宝贝女儿嫁给梁海桐,他不要再跟姓梁的扯上任何关系。被背叛的痛楚,一次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我…”雪雁犹豫不决是否该说出真正的原因。
伊达明轻轻扶着女儿的双肩,勉强按捺住就要爆发的性子,柔声劝道:“雪雁,乖乖跟爸回家,把梁海桐和与梁家有关的任何一切,自记忆中连根拔除,好不好”
“爸,我做不到。”
“甚”
“因,我…”深>吸>口气,她决定说出那个隐藏在心底已久的秘密。“因我爱海桐。”
伊达明的手在瞬间无力地垂了下来;他无法置信的摇头,彷佛如此就能摇掉他所听到的一切。
“爸,我真的爱海桐。”她重复着。
“怎可能”伊达明忍不住地咆哮了起来。“你怎可能会爱上他”
“我自己也不知道。”在雪雁晶亮的双眸中,除了一丝茫然,全部的空隙都被温柔所占满。“他从来不刻意想要讨好我,而且自始至终对我都是冷冷淡淡的,他给我的感觉也一直都是很陌生、很疏离;但我从小就渴望有一天能成他的新娘。”
“雪雁,这全是受了那桩该死的婚约的影响,所以,才会从小就认定他,这是盲目的认定,懂吗”伊达明急切地想唤醒昏了头的女儿。“梁海桐根本就是一个狂妄自大、浮夸不实的家伙,他不值得爱的!其实,家彦比他好上千百倍,怎不去注意他呢雪雁,要肯冷静下来想想爸爸所说的话,一定会认同爸的。”
“不是那样的,爸--”雪雁试着想表达出她心中的想法。“当我知道你赶走了海桐,当我知道你毁弃了这个婚约,我就觉得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部份也同时被你斩断了!我变得渴望见到海桐,渴望留在他身旁支持他,直到这时候,我才警觉海桐对我的重要性。爸,我不想失去他,真的!”
女儿的话,像千斤重石紧紧压迫着他。“雪雁…”
雪雁用着祈求的眼光看着伊达明。“爸,了我的快乐和幸福,我求你别再坚持了;就藉由我和海桐的婚姻,化解你和梁伯伯之间的误会好吗”
“不!”被背叛的痛楚再次刺激了他,使他勃然区怒、震天嘶吼。“我绝不会让嫁给梁海桐的,绝对不会!”
“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梁家的心结太深,你绝不会轻易答应的;所以,了不失去海桐,我好采取这种激烈的方式。”雪雁平静的接受父亲激烈的反应,态度就有如吃了秤铊铁了心般,任谁也无法动摇。
“我不可能任一意孤行而毁了自己的!”伊达明强硬的瞪视雪雁;以前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但这回,他绝不再骄宠、纵容她了。“如果还认我这个老爸,那就乖乖跟我回家;如果执意要嫁给梁海桐,那就表示不打算再认我这个从小养育、疼惜的父亲!”他软硬兼施。“雪雁,忍心伤爸爸的心吗”
她的心,似乎同时被人从两头紧紧拉扯着。
“爸,如果你硬要我在你与海桐之间做出抉择的话,我愿意跟你回去;但将来,我会永远活在失去海恫的痛苦里,你不会愿意见到我如此的,对吗”
她那因泪水的浸淫而更显剔透的双眸,绽放出犹如钻石般坚定的光芒;伊达明的勃然怒气几乎被这光芒磨蚀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犹如身陷深渊的绝望。他很少见雪雁如此的坚持过,但他更了解自己的女儿,要她下定决心,即使天塌了下来,也影响不了她的决定。
“我不强迫跟我回去了。”伊达明做出痛苦的决定。“但我也不可能张开双臂欢迎梁海桐成我们家的一分子。雪雁,永远是我伊达明的女儿,但要在他身边一天,爸爸就不会主动来找;我会等,等到有一天,终于知道错了,我仍会张开双臂来欢迎、保护。”
“谢谢你,爸!”感动的泪水立刻沿腮而下。“爸,我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良方,它会治愈许许多多的伤痛,更会沉淀纷乱的心灵,使我们变得更清明、更豁达。爸,谢谢你尊重我的抉择。”
伊达明是点头,不敢开口说话。目前,他是急切的想自这痛苦、无奈的场面中脱身,因他怕自己随时都会后悔,甚至改变主意强拖着雪汇离开,然后--让他的宝贝女儿恨他一辈子!
伊雪雁紧紧拥着父亲。“爸,我相信有一天,你会谅解我的!”
伊达明依旧一言不发,是颔首以对;然后他默默的转身,拖着疲累、沉重的脚步离去。
眼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雪雁心如刀割,但她依旧选择守在梁海桐的身边。
她的父亲有事业、有权势,有他所爱的美纱阿姨;而海桐除了她,便一无所有。所以,她跟定了他,做他唯一所有。
是,照目前走势看来,梁海桐即使一无所有,却也不要她…





偷偷,偷走你的心 第三章
伊雪雁兴匆匆的打开门,随即又失望的沉下脸来;敲门的不是海桐,而是一名陌生女子。
按捺住失望的情绪,她挂上礼貌的微笑。“好,找海桐吗”
阮怡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一面打量她,一面回答说:“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径自越过雪雁,往屋里走去。“其实我是专程来看的。”
雪雁关上门,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位不速之客。“是他的另一个女朋友”一想到往后,她可能还得面对无数次这种场面,雪雁就沮丧得想尖声大叫。
她显然完全误解了,但阮怡并不急着澄清。“和海桐认识多久了”
“自小就认识。”雪雁沉静的回答。
阮怡皱着眉看她。“我怎从来没听海桐提起过”
雪汇友善的替她倒了杯水,缓缓坐进她对面的沙发椅中,对她绽开一抹微笑。“我该如何称呼”
“叫我阮怡。”
“我叫伊雪雁。”她温和的反问:“我是否能请教一个问题,和海桐在一起多久了”
“嗯…好久了,从高中开始,一直到现在;我这一生中最宝贵的青春岁月全耗在他身上!”阮怡顽皮地露齿微笑,暗中则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劲敌!雪雁立刻将这位名叫阮怡的女孩视头号的情敌;但即使如此,她对她的感觉却是内疚甚于敌视。虽然她从小就和海桐订下婚约,也衷心渴望有一天能成他的新娘,但毕竟阮怡不知情,而且还和他有了这多年的感情,这不禁令雪雁觉得自己像是个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
“我的出现,一定造成很大的困扰吧”她眼里盈满矛盾和无奈。“我很抱歉!”
阮怡本能的想摇头,却又转点头,并且强忍住笑意,不让自己笑出来。
“跟我这个--情敌道歉”
这个叫伊雪雁的女孩,拥有一张她生平所见过最恬静、美爱,而且诚恳的脸孔。阮怡初见到她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倒不是她怀疑梁海桐的品味,因他的品味一直有其独到之处--而令她匪夷所思的是,一个死缠着男人的女人,怎可能会拥有如此超凡、脱俗的花容月貌
“我当然得向道歉,因--我的出现,和海桐的恋情将会无疾而终。”她十足认真、有自信的凝视着阮怡。
“那有信心”阮怡丢给她一个调侃的微笑。“就我所知,他了躲,现在连家也不敢回了。”
她心中的伤口,宛若被撒了盐吧般刺痛难耐。想起这两天来,她遭逢生命中巨大的转变,夹在父亲与海桐之间的两面难,不但得不到父亲的谅解,却也得不到海桐的支持;雪雁不禁悲从中来,鼻头一酸,眼泪就险些掉了下来。
看见眼泪在她眼眶中打转,阮怡便后悔起来,并开始怪罪自己的多嘴。
“喂,拜托,可别哭啊!虽然我也是个女人,但我却跟男人一样,最骇怕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阮怡画蛇添足的又补上一句--“何况--我说的也是事实嘛!”
伊雪雁>吸>>吸>鼻子,强忍住泪,那沮丧、哀怨的模样,任何人看了都会她不忍。阮怡静静地打量她,发现雪雁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特质,那是一股无以名之、却能深深博取她好感的特质;她确定,她是个能教所有男人之迷醉、想珍藏一生的女孩,海桐何却避她如蛇蝎
“喂!我真的想给一个忠告,凭的条件,想追求的男人一定多如过江之鲫,何要独独钟情于梁海桐”阮怡以一贯的坦白、直率的口吻说:“太不了解男人了,黏得他愈紧,他愈恨不得将甩得远远的,何苦呢!干嘛要作践自己,任他将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不了解。”雪雁的眼神飘得好远。“那誓约对我而言,非常重要。”
“誓约”阮怡嗤之以鼻。“要知道,男人在春情荡漾的时候,甚恶心的话说不出口一旦被他追到手了,恐怕他连自己的祖宗八代都忘了!”
“从我懂事开始,我就一直期盼有朝一日能成海桐的新娘;我从小就一直活在家人的呵护中,不知甚是愁,不知甚是忧;有时候我忍不住想,我之所以活着--就了那桩婚约。”雪雁忍不住激动了起来。“所以,可想而知,当我知道我们的婚约破裂,那对我的打击有多深!就好象风筝突然断了线,茫茫然的在天空飘荡,始终找不到方向一般痛苦难熬。”
“慢着,慢着!”阮怡听得一头雾水。“甚婚约”
“我和海桐在小的时候,就经由双方父母替我们订下了婚约。”
“说甚”阮怡目瞪口呆,大张的嘴足以塞进一个大苹果。“是说--梁海桐他已经是死会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雪雁忍不住同情起她。“我知道这将会带给极大的冲击,但我无能力,我也是…”
“不必安慰我。”阮怡耐不住性子打断雪雁多余的安慰,忍不住笑了起来。
伊雪雁诧异的看着她。“不相信我”
“我信,我信,我当然信!”阮怡声保证。
她是真的相信;不仅因伊雪雁有张宛如天使般“圣洁”的容,最重要的是,梁海桐异于寻常的反应。那家伙对付女人的强硬作风和他的魅力一样出名,要是他不想要的女人,就休想近得了他的身。所以,能让他“抱头鼠窜”的女人绝对大有来头--这下她可明白了,这个令他“抱头鼠窜”的女人竟是他的未婚妻!
“太好了!太好了!”阮怡毫不淑女的放声大笑。“我真高兴能得知那匹野马早巳经被上了鞍,一旦主人扯了绳,他就得乖乖就范!”
伊雪雁以戒慎的眼神盯着她。“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才会…”
“看来,我得重新自我介绍一番。”阮怡勉强忍住笑。“我确实叫阮怡,也确实是海桐的高中同学,但我们之间没有甚缠绵悱恻的恋情存在,有像哥儿们般的交情,而现在,我们则是同甘共苦的事业伙伴。”
“是吗”
面对质疑的眼神,阮怡主动招供。“刚才,我是故意骗的;本来我是自告奋勇想来替海桐解决困扰的…”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不是他的麻烦,而是个恩赐。”她继而露出促挟的笑容。“其实呀!好奇心才是真正的原动力,它促使我来此一探究竟,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那家伙吓得魂飞魄散、有家归不得。”
雪昵很高兴阮怡并不是她的情敌,因她相当喜欢这个笑声比男人还爽朗、说话比男人还直接的女孩。
“可是,海桐痛恨这桩婚约。”她落寞的低下头。“我不是他心目中的妻子人选。”
“那家伙命中注定是该娶个满脸豆花、粗里粗气的大脚婆;但阴差阳错,让他捡到这个美若天仙的未婚妻,那是上天对他的恩宠,他还有甚可挑剔的”阮怡安慰的拍拍她的手。“问题不在身上,而是海桐那个人太不定性;毕竟,时下能满足一生一世拥有一个女人的男人太少见了。”
雪雁心有戚戚然的直点头。“我来的时候,还从他床上请走一个全裸的女人呢!”
“真的”阮怡立刻她大抱不平。“这个可恶的男人!亏还要他。”
“谁都可以放弃他,但我不能,因我是他的未婚妻…”雪雁很得意自己能想到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然在她心里面“她爱他”才是重要而且唯一的理由。
“伟大!太伟大了!”阮怡亲密的搭着她的肩,彷若他们之间已有多年交情。
“海桐讥笑我,不该死守着父母我们订下的婚约,并嘲弄我藉此想赢得一座贞节陴坊;这种说法实在太不公平了,难道现代的人就可以不守誓约”雪雁委屈的诉苦。
“女人可以比男人守信用多了!”阮怡立即却和梁海桐“哥儿们”的情谊,向着伊雪雁一面倒。“放心,我阮怡绝对会站在这边,我支持!”
“谢谢!”雪雁差点没感动得痛哭起来,她总算找到了知己--一个可以倾诉心曲的朋友。
阮怡沉吟后说道:“不过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
伊雪雁小脸一黯。“可是,我除了等待,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那可不!”阮怡鬼灵精怪的转着眼珠子,一个主意逐渐在脑中成形。“有没有兴趣找份工作”
“工作”
“是啊!一份非常轻松、愉快的工作!”阮怡朝她伸出手。“欢迎成我们公司的总务小姐。”
她的话渐渐在雪雁的脑中起了作用,她欣然握住阮怡的手,粉嫩的双颊绽出笑意。“他--或许可以放弃这个舒适的小窝,但他绝不会舍弃他的事业…”
“没错!”阮怡也给了她一个会心的笑。“那可是他的心血。”
她们相视而笑。两个个性迥异、气质完全不同的女孩,就此成莫逆之交。
睁眼惺忪的睡眼,陈婉儿满怀着幸福的笑靥凝视着身旁的黄家彦。
她忍不住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抚着熟睡中的他;如果能这拥有他一辈子,她死而无憾!
黄家彦缓缓睁开眼睑,婉儿立刻歉然低语:“对不起,吵醒你了”
他没有说话,是温柔的将她拥入怀里,在她眼脸、颊边、唇际,印上一连串细碎的吻…
在心醉神迷之际,陈婉儿忍不住发出衷心的渴求。“家彦,不要离开我!我想要一辈子都能拥有你…”她的话宛若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他燃起的热情。他突兀的抽身离开她,反身坐在床沿,缓缓套上衣裤。
这一连串冷淡的反应,令婉儿感到椎心的刺痛。
她知道自己不该越了分寸,触及他们之间一直避谈的话题,但此刻的她真的脆弱得无法再强装坚强。“家彦,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话,但我真的不想跟你分开,这种有今天、没有未来的日子太痛苦了,我--我受不了!”
“婉儿,我从来就没有欺骗过。”黄家彦硬起心d,不准自己软化。“在交往之初,我就坦白的告诉过,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未来。”
陈婉儿紧紧环住他的腰。“可是现在情形不一样了,雪雁她了履行和梁海桐的婚约,都不惜离家出走了,她是不可能会嫁给你的!”
黄家彦反过身来,用着责难的眼神看着她。“很高兴雪雁离家出走吗婉儿,别嫉恨雪雁,我不喜欢满怀私心的,雪雁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
“我嫉恨雪雁”婉儿茫然的自问。
她和家彦相识在雪雁的一场生日舞会上,不知是幸或不幸,她就像中了蛊似的爱上他。明知道他一心想娶的人是雪雁,她却还是不可自拔的深陷情网;所以,她瞒着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和她最“殷切”的追求者暗通款曲。
“是我背叛了雪雁,对她,我有的是罪恶感,绝没有一丝妒恨。”一改以往的温驯,婉儿以犀利的眼神凝视黄家彦。“真正有私心的人是你姑姑,不是我!”
两双眼互相对看着,久久,黄家彦才不悦的蹙起双眉。“婉儿,别怪我姑姑,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如果真爱我,就该真心感激她我所做的一切。”
“我无法…”泪珠儿在她眼眶中流转。“因她的存在,我可能永远也无法真正拥有你,我真的无法感激她!”
回忆立刻像操水般袭来,他静静的说:“我自小父母双亡,要不是我姑姑她扛起照顾我的重担,我可能早就饿死街头…当时,她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带着我,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求生存,那种艰辛是无法体会的。姑姑对我的恩惠,即使竭尽一生,我也无法回报!”
他的告白就像一座牢笼,紧紧困住她。“她一心想撮合你和雪雁,却不在乎你们是否真心相爱,难道财富权势真有这重要吗竟可以让她爱你,却一点也不顾及你的感受”
他的神情愈趋凝重。“姑姑我吃了太多的苦,直到嫁给了姑丈才得以摆脱窘困的纠缠,很自然的,她会想要我争取更多,抓住更多实质的东西,能说她错了吗”
“但这对你和雪雁并不公平呀!”泪水缓缓滑落她雪白的睑宠。“对我更是…”
“婉儿,实际一点,这个世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事。”对于这点,他是认命的。
“可是雪雁并不爱你,你也知道的,她并不爱你!”在她的世界里“爱情”才是走上红毯那一端的唯一凭借。
黄家彦无以反驳。“以我喜欢去追求一个心永远也不可能会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吗但我必须去试,了我姑姑,我必须去试,纵使头破血流,也无怨无悔,能明白吗婉儿”
她不明白,她怎能明白她知道自己不想失去他。“家彦,你爱我吗”
看着他沉郁的脸色,婉儿的心直往下沉…
而他看着她充满期待和恐惧的眼神,看着她颊边的泪珠,他宛如身处在茫茫大海中的孤帆,骇怕而且矛盾。
他错了吗他实在不该因一时的欲情昏了头,而陷她于永劫不复的痛苦深渊中。
但当时,婉儿的出现对他而言无异就像是寒冬中的暖流,瞬间温暖了他空虚的心灵。她的柔顺、她的热情,使他自觉自己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在她身边,他从来不必怀疑自己的自信和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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