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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了爱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寄秋
莲屋里的家具是魔法城堡中备受欺凌的一群,他们没法走出莲屋,莲屋外的家具也进不来,因为当年贝姬要离开前设了结界,任何身上带有魔法的生物都无法进出,因为她不准别人弄乱她的房间。
虽然她不是一个很好的主人,但对待家具的方式也不算太残酷,顶多要他们唱一夜歌助眠,或是她睡不著时陪她打牌,只准输不能嬴她。
有时兴致一来要他们跳舞给她看,一下恰恰、一下子华尔滋,不然来个吉鲁吧。
有一回她居然要笨重的家具跳天鹅湖,一蹦一跃地旋转个不停,累得上了年纪的老家具气喘吁吁,差点把脚给跌断了。
他们怕她无厘头式的出招,明明上一秒钟见她开心和菱花镜玩,下一秒钟便翻脸要他金鸡独立,没等她洗完澡不能放下。
结果她泡在浴盆里睡著了,两个小时后醒来已来不及,不耐久站的菱花镜跌个粉碎,再也不复生命的同大夥谈笑风生。
她的心肠不坏,就是不懂得适可而止,总认为一切在她掌控中不会有错,所以看在家具们眼中更加恐惧,毕竟她只是个人类小孩。
“真心话”唐莲华拿起珠宝盒做势要往窗外扔去。
他吓得漆色惨白。“不要呀!我不是你的回忆吗摔了我你就失去回忆了。”
“嗯!有道理,算你机伶。”打开盒盖,一缕缕白色回忆飘向她。
有甜的、有痛苦的、有充满欢笑的,亦有哀伤的回忆,一幕幕过去影像如操水般涌来,直到她十三岁那年
啪地!她重重关上回忆,不去想十三年前的夏天。
“主人,你打算回来待多久”希望不久,他们喜欢平静。
“小回忆盒,你不问我这些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吗”她故意闹他。
“我…呃,你是主人嘛!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像家具们就无法出堡走动,外面的人类不如想像中友善。
人类当他们是邪魔附身,妖魅作祟,不管他们如何解释、辩解都没用,一把火就丢了过来,烧死不少较为好动的家具们。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家具敢出堡,外面的人类眼光太狭隘容不下异端思想,自大的以为世上只有一个真神,对其他信仰冷血的残杀掉。
神既然是仁慈的,为何不能一视同仁以暴力强迫别人屈服也是一种爱吗身为家具的他实在不明白。
“听起来好像很委屈,不然我离开时用魔法把你们全变小,放在口袋里带走…”
她话还没说完,此起彼落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唐莲华笑得更开心了,果然她有一部份心遗留在霍华古堡,她要一一找回来。
该轮到谁跳圆舞曲呢
啊!就是他。
象牙床。
“我说你也该运动了吧!”





久违了爱人 第三章
“喂!等一下,那匹马是我要骑的,你换另一匹。”她喜欢棕色小牝马。
安德烈一双神采飞扬的黑眸顿时一沉,微眯的一睨由远而近的高佻人影,她实在太无法无天了,无视主从的分野。
没人敢当他是不成熟的小男孩拍打他的脸,甚至大胆到挽起他的手,除了她,好像他天生欠了她似的,不得有个人意见地任凭她差遣。
而他居然也被她牵著鼻子走,彷佛无意识的木偶系著无形的线,她一扯线他便移动,听话得不像自己。
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他,凭籍著过人的胆识及锐利的商业眼光称霸欧洲市场,鲜少人有他敢拚、敢冲的气魄,他可以说是一匹横行商界的凶狠野狼,一盯上猎物绝不松口,直到咬死它为止。
可是人的一生中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天敌,上天未免对他太不公平,商场一匹狼,回到霍华古堡倒成了一头小狼犬,一听到牧羊人的笛呜立即规矩了几分。
她身上有股他无法形容的慑人力量,明明是个人却常常感受不到一丝人气,存在的实体围绕著一种缥缈的白雾,像是随时会淡化成白烟升空而去。
拥有很多秘密的女人,她令人好奇,也让人有威胁感,层层的剥开是否有颗心尚不得而知。
世界上的事无奇不有,诸如城堡里的家具是活的,小女巫的魔法绝对真实,因为他有切身之痛,所以不足为奇,她再古怪也不过是个人,不然为妖魔转世不成
“你是聋子吗我说的话有没有听见”死人也该有反应。
掏掏耳朵,安德烈弹出一小坨耳屎。“最近天气多变化,老毛病又犯了。”
“是犯还是耍,你上鞍的马是我的。”唐莲华霸道的宣示。
“你开口不能有一句好话吗关心的问我有什么毛病不行呀!”真不可爱,老和他唱反调。
“与其听些废话我宁可闻马粪,想也知道你要说什么。”人笨也要有个尺度,不像他无限量的笨到天涯海角。
光看他掏耳朵又接口说天气多变化,下一句一定是接:我的耳呜越来越严重了,根本听不到牛在唱歌。她早看进他喉咙口。
“你这女人真的很不合群,偶尔顺我一次会怎样”安德烈把缰绳交到她手中。
微讶的唐莲华不知客气的接下“为什么你肯把马让给我”
“因为我是为你上的马鞍,你看起来没多少力气。”怕她个大好看是团面糊,先为她准备好免得她被压死。
“为我”她一脸无法相信的泛著疑惑。
“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对你没企图。”他上下的瞄了她一眼,发现她有胸部了,而且是波波相连。
看来他的目测出了问题,视觉有时会骗人,她这套骑士服真贴身,曲线毕露,那双长腿根本秾纤得不见赘内。
之前他八成疯了才会把一双美腿想像成象腿,她不仅声音好听,脸蛋漂亮,身材更是无懈可击,几乎达到满分的标准。
除了她阴晴不定的个性外,她是百分美女,就可惜有瑕疵。
唐莲华低声的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她是临时决定要出来骑骑马吹风,未告知任何人,而他显然早来了一步,在她下决定之前。
“很简单,我比照过去和小女巫相处的情形,每回我们都会意外的遇上,而她老是污蔑我故意和她过不去。”那才叫真冤枉,百口莫辩。
“所以你会外加一句对我没企图”以前真是冤枉了他
“防患未然呀!谁晓得个性和她一模一样的你会不会把我当蟑螂踩死。”啪!又狠又准。
差点。“你干么叫她小女巫,人家有得罪你”
安德烈挑挑眉“在她的想法中,我才是得罪她的人。”所以他自称倒楣鬼。
“因为她死不认错的态度叫她小女巫”小女巫三个字几乎害死她。唐莲华想起当年事。
有一日她在高墙围起的院子里练习魔法,恰好有个来清游泳池的工人看见,吓得拔腿就走,直呼小女巫,并把此事报告给教会知情。
结果引来一群自以为上帝使者的教士,未经通报便闯进家里,手拿可笑的十字架和圣水说要除巫,抓著她要划破她的手掌看看血是否是黑的。
刚好父亲回来阻止了他们的暴行,以魔术的手法巧妙地掩去魔法的部份,再经由声效灯光的配合“证明”工人所看非实,她是在练习魔术并非魔法。
这件事虽然不了了之的落幕,却也为日后的“那件事”种下祸根,以至于避不开憾事的发生,仓皇离开仍逃不过命定的天数。
“并非这个理由,而是她会魔…”安德烈忽然住口未再讲下去,这涉及个人隐私。
即使他讨厌她也不会出卖她,做出任何一件伤害她的事,有时候她还有可爱的一面,譬如睡觉时。
“你不会指她会魔法吧”小家子气的男人,一件小事记恨到今天。
安德烈斜睨了唐莲华一眼帮助她上马。“不,她使的是魔术,非常逼真。”
“魔术…”一股暖流轻流过她心窝,她以前真的错怪他了。
想她对他做了不少可耻的事,没想到他没多加抨击还予以袒护,看样子是她先入为主的傲慢害惨了他。
“她最讨人厌的一点你身上也有,她是骄傲的小鬼,而你是骄傲得要命的女人。”她还踹了他一脚。
“尽管批评吧!自大鬼,你也好不到哪去。”浆糊脑袋只能糊壁纸。
安德烈牵来另一匹马,两人并行骑在霍华家族的产业上,一片绿油油的森林一望无尽,松鼠在枝桠觅食,小鸟儿啄著成熟的果实,安和得像是美丽净土。
嘴上针锋相对,一条小裂缝却在无形中缝合,无忧的原野洗涤心灵的陈垢,人的视野会变得宽敞,看得更透彻,对立的气氛逐渐淡去。
安德烈笑着追上唐莲华的马。“别太逞强了,雪莉的情况还不太稳定。”
“可是它是青风的孩子…”他应该没注意她话中的漏洞吧!
不过她的希望落空了。
“谁告诉你它是青风的孩子这件事只有两个人知道。”他和小女巫。
青风是一匹银白色的野马,脚程快又有冲劲,一直有难驯的野性在,不被人们所豢养,它是少数自由的雄马,雪莉是它和另一匹棕色母马交配而产生的后代。
肩头一耸,她俯贴在马耳朵附近。“我有和动物沟通的能力。”
“喔!那它说了什么”雪莉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它一出生就被抱到私人马场饲养。
“它说你常利用骑马的时候在磨坊和女孩子厮混,还在马背上办过事。”她一本正经地“转达”雪莉的马语。
“它胡说,我哪有在马背上办过事,难度太过。”涨红了脸的安德烈急于辩白。
“喔!原来是尝试失败呀!其他的它没说错。”真让她蒙对了。
“没有厮混,只是调调情而已,它说错了。”死马臭马,敢揭他的糗事。
“不一样吗”马的认知是如此。
“不一样好嘛!调情仅于言语轻薄,小小的肢体上碰触,而厮混是赤裸裸的交缠,你是处女吧”
语锋一转,他把话题往她身上推。
邪美的五官为之漠然。“反正不会由你经手,咱们是相看两相厌。”
“你真的是处女”她至少有二十来岁了,不可能没有过男人。
“安德烈霍华,你少管我的闲事。”神色微冷,骑在马上的唐莲华用鞭子头戳他。
“你小心,这样很危险。”安德烈一把夺走她的马鞭。
没见过比她更任性的女人,永远以自我为中心不顾他人感受,在马背上的危险性远大于脚踏实地,她非要让人不放心。
真是太我行我素了,跟住在荒岛的蛮人没两样,原始而野蛮,骨子里缺少文明的素养,比泼妇还要糟糕一百倍,似活在裹皮衣的年代。
望着无物的手,唐莲华反而轻狂一笑。“你胆子变大了,我该不该颁给你一座最佳勇气奖”
由心而生的恶念如同一团黑雾冉冉浮现,毁掉别人的胜利是住在左心的恶魔所煽动,人该自卑的侍奉黑暗之主,不得心生二念。
而右心里住著天使,她正沉沉地安眠宁静国度中不受打搅,尘嚣烦俗暂不沾身。
魔法凝聚在手指顶端,发烫的闪著骇人红焰,缓缓地…
“你简直不可理喻,老是把别人的关心当成恶意,你知不知道在马上乱挥鞭很容易落马。”她该上几堂骑马课程,学习保护自己。
“这是关心!”指尖的红焰瞬间消退,唐莲华讶异地重新评估记忆中的这个人。
他似乎…像个男人了。奇异的感觉逐走了心底黑雾,温暖如风的感觉挹注低温田地。
“算了,你根本讲不通,说多了只会气死自己。”安德烈将没收的马鞭还给她,掉头往森林的那一边骑去。
怪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挺可爱的。“等一等,你要去哪里”
“你别再跟著我成不成,像鬼魅一般甩不掉。”他没好气地斜睨随后调转马身的恶梦。
不过他晚上倒睡得很好,痛苦的是白天,因为有她。
“也许我真是鬼,你瞧我没有影子。”她是个没有影子的人。
“是吗”不经意的一瞟,他讶然的差点摔下马。
“不用怀疑,我是个半死的人,觉得害怕就赶紧逃跑。”一抹轻烟般的愁拂上她脸庞。
心口一悸,他竟痛了起来“为什么”
为她心疼。
“在古老的岛屿上有个受人景仰及令人害怕的神,它同时主宰生命与毁灭,岛民对她的侍奉是存著惶恐。”她的体内并存生命能源和毁灭力量。
来自卡鲁神的点召,她是信息的传递者。
“你的影子…”回不来吗他喉咙涩涩地。
安德烈的表情让她觉得自已残酷。“你被我骗了,人怎么可能没有影子,我又不是鬼。”
手一挥,笑谈中多了一道曳长的影子。
“嗄!”他当是眼花的看看地面仔细确认“你是怎么办到的”
“魔术。”唐莲华朝他眨眨眼,青葱食指点了点唇像是说:秘密。
你到底是不是贝姬莱特他心中萦绕这句话始终未开口,她给他的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他不得不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她由哪里来,又将往何处去,可有落脚的地方,是否像朵飘泊的浮云四处游荡,不肯停下脚步回顾过往的一切
存疑的安德烈如此自问,他几乎肯定她是成年版的倔性女孩,只是猜不到为何她不愿吐实,以本来面目面对。
或许她有她的顾虑,当年的匆匆留给他莫大的遗憾和不解,有必要举家搬离居住数代的土地吗
时间,是一道答案吧!
也许更是谜面。
苍苍郁郁的林木一出,远处是略微起伏的丘陵,一点一点移动的白是羊群,与世无争地低头嚼青草,看似一幅安详的图画。
一间牧羊人所住的小茅屋建在丘陵中央,不大的栅栏加盖了茅草顶给羊儿们遮风避雨,慵懒的牧羊犬在不远处打盹。
午后的阳光逐渐被低空云层遮掩,朗朗晴空只剩下一片阴沉,淡淡馀光犹做挣扎地扬洒西边天空,湿气的味道让马儿不安。
马背上的人儿犹不知大雨将至,以高超的马术控制跨下的蠢动。
“这里曾是莱特家的产业,不过几年前被雪儿阿姨的表哥收购了,底下上百头羊是他们的资产。”
表舅!唐莲华眼底闪过一丝轻蔑。“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缅怀地底下沉眠的千年古兽吗”
据她所知,有一头名为拉鲁的古兽确实沉寂于此,千百年不曾现身,巫界的人认为它死了,而魔法界的人则认为它在休憩养神。
“欣赏明媚的乡野风光呀!何况这可不是我带你来的。”他未出之语是指她自个爱跟。
“我看你是自做聪明地把我当成某个人,我对这片土地没有怀念。”她的眼神流露出冷意。
专注的安德烈以怀思目光望着她“你很像她,百分之九十九。”
她也了解遗漏的百分之一是什么。“一秒钟的误差足以改变全世界,说不准待会有颗核子弹往你头顶落下。”
“无所谓呀!反正有你陪葬,吵吵闹闹上天堂也不寂寞。”他打趣的拔下一片叶子轻呼。“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在地狱办好了入境手续,没法陪你上拥挤的天堂。”她也拔下一片叶子,只不过是揉碎它再抽出丝。
毕竟天主教国家信徒众多,信上帝既得永生,天堂当然人满为患,一波一波的“移民操”早把天堂大门挤破,不少人还在云层中排队呢!
唐莲华将丝搓成线状放在口中咀嚼,一丝苦涩蔓延口中,飘飘然的感受令灵台一空,她不想背负太多沉痛的仇恨。
“哇!好苦,你怎么吞得下去。”胆汁八成都比不上这种苦味。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欠缺磨练。”谁叫他有样学样的照做。
笨蛋奖章非他莫属。
安德烈吓得脸都黑了。“莲花…呃!莲华,你确定它没毒吗”
“请叫我唐家教,我们没那么熟用不著唤得太亲热,而且它有毒。”属于神经方面的毒素。
平时用以麻痹知觉,份量一多足以致命,差不多要取两千片左右的丝脉。
“有毒你还让我吃…”该死,她果真是蛇蝎心肠,害死人不偿命。
“我有逼你吃吗自已找死我总不好阻止。”唐莲华摘下另一片叶子打算嚼食。
“你疯了,明知有毒还往嘴里塞,你脑子在想什么”安德烈连忙挥掉她手中的叶片,气恼她不爱惜自已。
没人会嫌活著是件无聊事,将生命当做流砂般轻。
忽地扬鞭抽落无数青绿叶片,她笑得轻灵。“难道你没尝过薄荷,具提神醒脑的功效。”
片片飞叶如绿雪洒在她身上,他有些看呆了,久久才吐出一句“你、骗、我。”
“我不必骗你,每种植物或多或少存有毒素,端看使用的人如何运用,过量或不足都会导致不良的后果。”适量则是救人良葯。
仙桂树的叶脉专治偏头痛和神经衰弱,果子有强胃清肠之功能,根部洒乾可泡茶,主要可预防血压升高,外皮熬肉则帮助血液循环,无一不可入葯。
难得的是浅紫色小花具有医治麻疯特效,曾有一段时间她非常用心地钻研这些花花草草,在那座与世隔绝的虚幻岛上。
可是随著卡鲁姆的老迈和衰老,她成了族人敌视的对象,以为她>吸>收了卡鲁姆的能力而壮大自己,其实卡鲁姆的生命已走到终点。
在那日将到来前她主动的离开庇护处,后来的事她也没兴趣知道,卡鲁族的兴盛和灭亡与她无关,她只是一只过渡候鸟,等待寒冬的过去。
还有为了躲避那个人,她一辈子都懒得理会的家伙。
“没想到你还懂植物的疗效,真让你唬过了。”安德烈大大的松了口气,都怪她害他小题大做,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真不晓得他是怎么成为生意人的,还是一样的笨。“请别忘了我是家教。”
“啊!”他的确未在意这件事。“亚瑟和莱恩很难搞吧”
唐莲华轻松的笑笑“比你好相处,相信我。”智商再高还是小孩子,不难摆平。
但是他…
“喂!你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人人赞誉有加的金童、全球公认的好脾气先生楷模,绝对可以得到一面优良奖章…”呸、呸、呸!她又乱塞什么…树莓
嗯!满甜的,这里有树莓丛吗
“一面自吹自擂的金牌是吧!你真是幼稚得可笑。”唐莲华大笑的策马往前奔跑。
“你等一等,那是盖瑞奇家族的产业,我们未受邀请不得贸然进入。”虽然他常常不请自入。
“不,它是莱特家的土地,谁都不能霸占。”她轻声地对著掠过耳际的风说道。
没听得很清楚的安德烈努力要>吸>纳她的话。“莲…唐家教,你跑远了。”
“我还打算飞…”她忽然拉紧缰绳,马首昂然立直,长嘶两声。
眼前两点趋近的人影逐渐放大,她由依稀的轮廓认出两人的身份,其中一人身上隐藏著邪恶魔法师的气息,晦暗无比。
潜伏的记忆在一瞬间清晰,涌起的激烈情绪几乎要冲破她自封的能力,一种人人渴求她却恨得无能为力的第四空间力量。
“是费杰尔和玛蒂黛,待会你别靠费杰尔太近,他是有名的女性杀手。”见色心喜,必猎。
“你在说自已吗”唐莲华恶意的嘲笑。
安德烈不齿的一哼“我可是有格调的高尚人士,少拿我和只求结果不问手段的浪荡子比较。”
“是呀!你好伟大。”奇怪,她怎么能忍受他的自大这么久
“你才知道,我本来就是世间少见的好男人。”对婚姻市场而言,他是最抢手的“商品”
果然是自大狂,真想使用魔法让他在地上爬。“我不想见他们。”
“小姐,你说得太慢了,早三分钟还来得及逃生。”他取笑的拉住她的缰绳,避免她不顾道义地先走为快。
“安德烈霍华,你更是叫人厌恶的家伙。”小时候就该把他摔死,省得日后仇越积越深。
“彼此彼此,你也不见得多讨人喜欢。”赶都赶不走的米虫,一天照三餐供应还得提供下午茶和宵夜。
得寸进尺。
“可你喜欢我。”胸有成竹的笑容叫人看了刺眼,唐莲华不怀好意。
气急交加的安德烈极力反驳“见鬼了我会喜欢你,你根本在胡说八道。”
“那你干么对我言听计从,口是心非的像个蠢蛋”这时若是打道雷会不会引起教廷的注意
“幸好我是不打女人的男人,否则你会因羞辱我而直接下地狱。”该死的女人,他绝对不会喜欢她。
绝对不会。他强调地在心里添了一句。
可是真的不会吗
他的心正发出他不愿接受的声音,一点一滴侵蚀他的坚持,连他都怀疑自己口中的话,而他不甘心去深究。
她,太欺人了,可恶的深海鲨鱼。
“安德烈,好久不见了,忙著赚钱呀!”高昂的男声显得兴奋。
两匹马对著两匹马,风雨欲来。
“卡鲁姆,你最好告诉我贝姬的下落,否则休怪我毁了神庙。”
发白如霜,骨瘦如柴的老妇撑著一口气跪著,口中念念有词的祈祷,希望能为卡鲁族保留最后一丝血脉,她是够老了。
看尽四季的替换,眼见族人的凋零,她所守护的卡鲁族几近灭亡,活著不过是时候未到。
如今是时候了,伟大的卡鲁神终于允诺了她的愿望,从此卸除了她在人世间的使命还归尘土,这副老躯壳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在说话你有没有听见少给我装聋作哑,我晓得你能与她心灵相通,互传信息。”他一定要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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