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单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吕希晨(晨希)
着你个头!丁敏遥没好气地瞪她,一动也不动。
谭千惠只好使力地抓起缪郁明,抬起他的手臂挂在丁敏遥肩上,然后马上松开手;而缪郁明摇晃了一下,丁敏遥果然急忙伸手扶住他。
谭千惠见麻烦已搞定,于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色方巾,抓着一角轻轻挥动,促狭地说:“莎哟哪啦!”
丁敏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叹交友不慎,不送他回去也不行,只好吃闷亏地拖着他蹒跚地离开啤酒屋。
一路上,她费尽力气才哄他上车;直到他的住处,她又抬着半醉不醒的他,两人踉跄地走进他房间。
好重!丁敏遥奋力用肩膀一顶,缪郁明的身躯即像抛物线落至他纯白色的大床。
“ok!大功告成。”丁敏遥放松肩膀、拍拍手。
将方才从他身上搜出的钥匙放在他床头柜上,她转身准备离开。
还没踏出房门,她便听见一丝有气无力的呻吟:
“水…我要喝水…”
她看他的手在空中胡乱抓着,然后又像是很闷热似的拉扯领带。
“唉!”她叹口气“合该是我倒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咯!
不一会儿,她捧着一杯水走进他房里。
“水来了。”她扶起他,杯子才靠近他的嘴,他就一口饮尽。她忽然发现:他的身体怎么这么烫!
让他躺平后,她不置信地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她在心底偷偷地祈祷,祈祷事情不会如她所想。可惜,上帝没听见她的心声。
丙不其然,他老兄发烧了。
“噢,天呀!”现在这个时间哪找得到医生啊!“真是自找麻烦!”丁敏遥瞪了脸色泛红、不安的缪郁明一眼。
全是千惠的错!
要不是她强迫他喝酒,他也不会发烧;那她也不需要在这里伤透脑筋。
看来…今天晚上她是回不去了,而且
还有得她忙的!
。。。
唔…头好痛!
缪郁明的手反射性地往太阳穴处揉抚,眼睛缓缓地睁开,看到的是满天的星光闪闪,使他头痛得更厉害,赶紧又闭上眼。
好一会儿,他又试着睁开眼,这才总算适应了光线。
他怎么了
昨晚的记忆在喝下那杯啤酒之后是一片空白,是哪一个同事送他回来的他狐疑地揉着太阳穴想着。
他转过身子想再多睡一会儿,却被眼前的人儿给吓了一大跳,差点滚到床下去!
丁敏遥!她在他家做什么!
大概是他的动作太大,床晃动得太厉害,使原本趴在他床沿睡觉的丁敏遥被这一震给弄醒;稚气地揉揉眼睛,对上他错愕的双眼。
“你醒了呀,感觉好一点了吗”她站起来伸伸懒腰。昨晚可累死她了,又跑去买冰袋,又忙着换水,随时帮他量体温,免得他烧过头,好累哦!谁知竟累得趴在他的床沿睡着了。
“你怎么会在我家”他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喉咙很痛,而他的头又开始隐隐抽痛。
“头痛吗”她看他紧锁眉头,手直揉着太阳穴,关切地问道:“要不要吃颗阿斯匹灵”说着她也没等他回答,径自跑出房间,一下子又冲了回来;手上多了一杯水,和一颗白色葯锭。
“吞下去。”
缪郁明接过手,依她的话做“谢谢。”
“不客气。”她笑着接过空杯子“想吃点东西吗我用你冰箱里的菜煮了锅清淡的粥,吃点东西会觉得比较好。”
“你会煮饭”缪郁明讶异地挑眉看她。
这是什么话!丁敏遥听得怒愤填膺,放下杯子,双手叉腰怒瞪他。
“缪大公子,我突然发现你对我的评价似乎不怎么高哦!耙情我欠你会钱没还,要不你怎么老是看轻我”他让她觉得倍受侮辱。
然而,缪郁明的反应竟是笑。
她的模样就像个小女孩,怎么看也不像是二十七岁的女人。真教他不敢相信,她的长相看起来比远欣还小得多,而行为举止总是带着稚气;事实上,她的年纪比远欣还大,这多长的岁数是长到哪儿去了
他还是一个劲儿地微笑,直到瞥见她浑身似燃起火焰般怒瞪他,才想起该收敛一下;他佯装咳嗽,借此止住笑声“抱歉!”
丁敏遥秉持着“病人最大”的想法,勉为其难地点个头,算是接受他的道歉。
“喏!”她不知从哪拿出温度计,递至他面前“嘴张开,含在舌下。”动作纯熟得像个护士。
三分钟之后她抽出温度计看了看“三十六度半,已经退烧了。”很好,不枉费她花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照顾他。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说道:“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酒嘛!你这人真是奇怪,平常是不动如山,怎么千惠随便一挑衅就破功,忘记自己的身体状况。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发烧到三十九度半,吓死我了。”她抱怨的语调表露无遗。
这会儿他弄清楚了“是你送我回来的”
丁敏遥点头“有什么问题吗”该不会他的住处是女宾止步吧
缪郁明温和地笑了笑“谢谢。”
好棒的笑容!她看得人神,甚至有点痴迷地注视他
的脸。
打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没看走眼,他果然拥有比一般人更完美的轮廓及鲜明的五官,只不过全被他藏在不加修饰的发型及大大的黑框眼镜下,不露真面目罢了。
昨晚她忙着照顾他,忘了欣赏他摘下眼镜之后的脸孔;所以现在一看到便深深>吸>引住她全部的视线。
他的肤色没有孟平来得黝黑,大概是不常做户外运动的缘故。比起孟平的俊朗,他看起来就是多了点斯文的书卷气;百分之百像个书生,不像孟平那副阳光男孩的模样。
“只可惜没把相机带在身上。”她喃喃地道,想把他的脸真实地拍下来。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她倏地回过神。被他知道还得了,难保他不会撵她出门。
“你要不要吃点粥”
“嗯。”他点头。老实说,他倒想尝尝她的手艺。
“那你等一下,我去厨房把粥热一热。”说完她又跑了出去。
缪郁明静静地下床,跟在她身后;到了厨房门口便停下步伐,倚在门边欣赏她忙碌的模样。
这厨房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进人过,他从没想过让女人走进他家;即使今天的情况是情非得已。
但是,大概是骨子里那一点大男人主义作祟吧!他始终觉得自己和这间厨房格格不人,如今看到她的身形在其中穿梭不停,却意外地感觉到如此适合,这究竟是怎么同事
一种莫名的异样情绪在他三十二年的生命里首次激起涟漪,而后…
余波荡漾…
。。。
丁敏遥愉快地哼着小调踏进家门。
今早和缪郁明的融洽相处令她心情异常地愉悦,他竟然老实地夸她煮的粥好吃,真是教她意外!
走进客厅,便看见丁孟平横躺在长条沙发上,两眼直盯着天花板,好像天花板刻着什么藏宝图还是武功秘岌似的。
“老哥,你在干吗”她坐上离他最近的单人沙发,两脚跷高放在茶几上。
“思考人生的大道理。”他说着,两眼却也没离开过天花板“对了,你昨晚跑哪去了这么早才回来”
“不早啦,都快十二点了。”接着,她以戏谑的口吻笑道:“不知哪位仁兄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把我这最心爱的妹妹丢在啤酒屋,独自一人逍遥去了。”
他痹篇她的问题,问道:“为什么一个晚上没回来”
“还不都是千惠害的。”她嚷道,可心里已没有昨晚的那分抱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埋怨好友的念头,虽然刚开始挺生气的。
鼠眼妹“她又搞什么破坏了”这女人,遇上她准没好事!他丁孟平一生最大的失误就是认识她。
“她把缪郁明灌醉了。”
“鼠眼妹的酒量也没好到哪里去呀,那一点酒量也能把人灌醉”
丁敏遥汕笑一声,把事情原委从头说了一遍。
“这鼠眼妹也真够狠的,不过…缪郁明那小子也太逊了点,你不觉得吗”他改变姿势,侧卧单手支头看她。
她点头,不得不承认:“在酒量方面,他的确是很弱。”
“看来他需要磨练磨练。”丁孟平说着,又恢复平躺的姿势,两手交叉置于脑后,焦距回到天花板上。
“老哥,你到底在思考什么人生大道理,需要盯着天花板看难不成上面有刻字”真是败给他了!
丁孟平闭了闭酸涩的眼皮。坦白说,他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实在是挺懊恼的。“我在想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关联性。”
哗!好深奥的哲理!男女之间的关联性
“想多久了”她问。
“一个晚上。”他毫不避讳地老实回答。
“你整晚没睡”就为了这个问题!
“嗯。”是她太没哲学细胞还是生活麻木,抑或是她老哥今儿个突然心性大变,谈起人生道理了男女的关联性!老天!她从来都不知道他脑子里会想这些东西,她以为他的生活除了旅游摄影外再无其他。
“丫头,为什么你们女人的心思那么复杂”他突然问她。
“复杂”这是什么问题啊“怎么说”
“明明很喜欢某个东西或某个人,可是表面上又装出一副很厌恶的样子,教我们这些男人无所适从。”就像李远欣,明明喜欢他的摄影作品,喜欢他的摄影技术,可偏偏讨厌他的人。
“你指的是李远欣对你的态度是吗”她直觉想到李远欣“好像从你们见面起她就对你没什么好感,不是吗”
“可是她喜欢我的摄影集。”
“可见你拍的照片比你的人来得受欢迎。”她开玩笑道。
可惜他并不欣赏“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她站起身,拍开他的脚,坐在方才他搁脚的位置“老哥,你在意她做什么她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暂时的工作伙伴罢了,再也没有其他关系,不是吗”
“的确。可是,不被人喜欢的感觉很糟。”他坦承道。
“是很糟,不过那也无可奈何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判定喜欢或讨厌的标准,也许你正好列人她讨厌的标准。”
丁孟平听了以后,瞪她一眼“说这话很伤人耶!”
“可是符合事实。”
“唉!”他叹了口气,无力地搔搔头,俊朗的面容挂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其中又包含了某种奇异的表情,只不过他自己没察觉罢了。
然而,丁敏遥却注意到哥哥脸上不寻常的表情,而且异常在乎李远欣的感觉;毕竟生活在一起二十七年了,他的情绪波动,她这个做妹子的哪有猜不透的道理
炳嗯好累,不想了!丁孟平站起身,不想再钻牛角尖。
“我去睡了,不要吵我。”说着,他已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留下丁敏遥一个人在客厅里忍住笑不出声,怕把还没睡熟的哥哥吵醒。
笨老哥!
真不敢相信她老哥的iq这么低,向来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伤透脑筋的他,如今却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去猜测一个女人的心思;这样的破例不就是爱的征兆吗
老哥…你离爱不远咯!
爱不单行 第六章
繁星点点的夜空上斜倚一轮弯月,泛着晕黄的光芒,隐约透出白中带黄的光亮笼罩大地,与层层沙峦交映成辉。
中东的神秘面纱之下洋溢天方夜谭的魔法节奏…
“你在看什么”
一声询问中断了神游于中东的李远欣的思绪,将她带回现实的世界。
“喝!”她吓了一跳,猛力地合上书本。
“不用这么紧张。”一只大掌自她背后出现,落至她桌面,一个人影倚坐在她邻近的桌面。
“你是…”她抬头看着来人,好像曾经见过,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皱着眉头思索,他到底是谁
她的话一出口,来人当下怔愕一下。这态度未免太伤人了吧好歹他也是杂志社的一分子啊!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竟然摆出一副“你是谁”的大问号表情。
他汕笑了一下,自我介绍道:“我是流行服饰部的编辑赵立明。”
赵立明…“哦!是赵先生呀。”她记得有这号人物“找我有事吗”
“想请你一块儿吃中饭可以吗”
“呃…”她呆住了,直愣愣地看着他。
请她吃饭这…发生了什么事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天刚下了场红雨竟然…有人请她吃饭,而且是…男人
“可以吗”赵立明再问。她的反应真鲜,从来没看过。
“呃…”她的呆茫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过来“为什么要请我吃饭我和你工作上没有交集的地方吧”她仔细前后推敲,最近和流行服饰部没有往来啊!那他找她做什么
“与工作无关,”他笑容可掬,一脸诚恳“只是想增进我们彼此间的私人情谊,接受吗”
私人情谊什么意思
“呃,这个”她站起来,往后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他的突然邀约教她有点…惊慌失措!
赵立明走近一步“你中午有约吗”
她又后退一步,他的逼近教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而平日的镇静这时全然派不上用场。
“有约吗”他又一步走近,完全不理会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的注目礼。
“赵先生…这里是公司,你…”“我希望你现在就能答复我。”他失礼地握住她的手,低头凝视。
和他所想的一样,她的肌肤像牛奶般的白哲,吹弹可破;嫩滑的触感像芙蓉豆腐,教人爱不释手。
以前之所以没有注意到是因为她总板着一张脸拒绝所有人,但最近她变得有点不同…很容易动容,而脸上总会泛起红操,这让他注意到她的美;才发现其实她除了工作一板一眼,私底下也不过是个普通女人,而且是那种教人一注意就难以忘怀的女人。
上回她低着头看文件时不小心撞上他的这件事,恐怕她早已忘了。也就是在那一次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他才知道隐藏在她保守服装下是多么完美的内在,教他想一亲芳泽;或许她是最适合当他女友的女人。
他未娶她未嫁,彼此先交往,做朋友也不为过嘛!
“远欣,可以吗”赵立明意图明显地直呼她的名字。
“她有约了!”
一道精含怒气的声音硬生生地杀进他们两人之间。
顿时,两个人错愕地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丁孟平也回瞪两人一眼。这家伙是哪根葱、哪根蒜、哪一号人物竟敢碰“他的”女人!简直是不想活了!
才刚踏进门,就看到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想染指李远欣,而且还握住她的手,开什么玩笑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好不容易理清自己的心思,今儿个他是卯上他了!
来得正好!李远欣在心底悄声欢呼。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高兴丁孟平的出现,但,谢天谢地,他来得正是时候。
赵立明则是被眼前忽然出现的彪形大汉…其实是他自己不怎么高吓得松开手,人也退了好大一步。
就在他后退的同时,丁孟平飞快地站定在李远欣身后,左手已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肩。
李远欣不习惯地挣扎了一下。
“安静!交给我处理。”他将嘴附在她耳畔低语道。
李远欣静了下来,这事她的确无法处理,也只好全权仰仗他了。
但愿他真的能完美解决。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你想对我女朋友做什么”
他的话一出口,霎时办公室里传出一片惊呼声。
你的女朋友!李远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我什么时候…”侧过脸看到一脸怒气的丁孟平,她哑然不语,一脸颓败无奈的神情。如果她预先知道丁孟平会用这种方法来解决这件事,相信她绝不会析祷得太早。
。。。
真不敢相信!
他…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说她是他的女朋友!
为了躲过那叫赵立什么的而骗说是也就罢了,哪知道他还大肆宣传!
真真…真气死她了!
一世清誉就毁在他这种人手里!噢,真不值!
她更不清楚自己何以受他摆布,随他来到这间咖啡厅,还和他对坐着。
“喂、喂、喂。”丁孟平敲敲她面前的方桌“你腮帮子鼓成气球似的想吓谁啊又不是河豚,学什么膨胀!”
河豚膨胀!“我是被你气的!你无端毁坏我的名誉做什么”她忍不住低吼出来。
毁坏你名誉!这是哪门子笑话!“我是在帮你耶!”
帮、帮倒忙啦!她不悦地、狠狠地瞪着他。
他怎么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就好像从一个萝卜坑跳到另一个萝卜坑,下场一样都跌进坑里爬不出来。
“不用那么感激我啦!”他故意将她的眼神解读成另一种意思。
他推了推她桌前的冰镇红茶“来,喝口茶纤解一下神经。”亲切得仿若啥事也没发生一样。
靶激她哪里感激他了这人该不会迟钝到连人家在生气都察觉不到吧她想着又睁大双眼瞪着他。
他当然感觉得到!
早在走进这家咖啡厅点了杯饮料后,她不是低头猛>吸>着杯中红褐色的冰茶,就是三不五时抬眼瞪他,要是这样还不知道她在生气,那才有鬼哩!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罗!“我说远欣呵…”他移坐到她左边,右手臂很自然地越过她左肩降落到右肩上。
“丁先生,我们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吗”李远欣眯眼斜睨他那只惹人厌的大手。
“快了,快了。”如果他所下的定论没错的话。
“什么快了”
“如果你答应做我的女朋友,那么要到这地步不就快了吗”他突然凑近她耳朵,压低嗓音:“而且,说不定接下来就…哇啊!”她又捏他!
活该!李远欣冷眼旁观他又叫又揉的滑稽动作。
“呼、呼、呼!”好痛!丁孟平吹着被捏的手背,黝黑的肤色又泛起微红。
有那么痛吗他的反应太夸张,教她心生疑窦。
突然灵光那么一闪,该不会…她试探性地又捏了他的手背一下。
“好痛!你还捏!”他又哇叫出声。
他怕痛。得到这份认知还真是教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雀跃。
“看来我找到一条能与你良好沟通的管道。”她忽然眯起眼,促狭地笑看他。
只见丁孟平的喉头上下一动“我…还是回我的位子上坐好了。”他乖乖地坐回原位。
他怎么会以为她只是比一般女人单纯冷静而已呢出了社会的女人毕竟还是有过一番历练,不容小觑的。
呜…真是惨啊!怕痛的秘密被她发现了。
想他一米八的伟岸身躯,锻炼得结实的肌肉;可偏偏这痛觉神经比别人来得分布密度高,尤其是手背!可见他的手有多“背”!真是糟糕。
“你这么怕痛,怎么爬上山顶、越过沙漠,拍出绝佳的风景”她无法理解。
谈到摄影,他的表情就不自觉地正经起来,其中还包含神采奕奕的眼神。
“只要能拍到我所追求的好风景,再痛也无所谓。”他搔搔头,露出孩子气的羞涩笑容“说这种话或许你听起来会觉得很恶心,一个大男人竟说出这等肉麻话;可是,一旦碰上摄影,我就当真忘了什么叫痛,只想拍出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我想我能体会。你作品集上的每一张照片都有你对摄影的那分热情。”这人真的很喜欢摄影。
“是吗”他惊异地看她。怪哉!赞美的话他听多了,为什么从她嘴里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她的赞美让他感到…异常的快乐。“既然这样,,为何那么排斥我”
她呆愣了一会儿,故作镇定说道:“有吗我并不觉得。”
“我指的是…”面对她的打马虎眼,他顿了一下,想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感觉“我觉得你在知道我是丁孟平之后,态度有点…让我觉得自己并不怎么受你欢迎。”
“这个…”
“你能给我个答案吗”他的口气像个虚心受教的学生。
答案她能找什么答案回应他于是她选择沉默不语。
“一个答案也不行吗”他不死心地再问一次。
他的追问让她红了脸“为什么要知道”她反问。
他耸耸肩“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想改进罢了。你知道的,人是不可&x80fd;&x770b;清自己的行为缺失;我不奢望每个人都喜欢我、欣赏我,但也不希望被人讨厌。”
“很抱歉给你这种错觉!”面对他直截了当的问题,她低下头道歉。“其实我并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有点理想幻灭。”说了!她真的说出口了!想想,说穿了,她的讨厌可能是源于这个因素。
理想幻灭这是什么答案“你所谓的理想幻灭是指…”难道他长得不够好看
“我以为…”她接下来的声音却细如蚊纳般“我以为丁孟平是一个热爱大自然的长者,有着白色的头发、顶着啤酒肚、蓄着白胡子、一脸和蔼的笑容,可是你…完全不一样!”
长者白头发白胡子啤酒肚笑容和蔼
丁孟平侧过头从左边的落地窗看出去,发现有个和李远欣形容得一模一样的人形;然后,他抬高视线看见了一排字…肯德基。
噢,天!她把他想成肯德基门口的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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