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单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吕希晨(晨希)
“丫头,”丁孟平终于忍不住哀声求饶“拜托你静一静好吗你的诗词愈念愈离谱,乱七八糟乱念一通;拉里拉杂地胡扯一番,上文不对下文,别让人笑话你的中文造诣太差。”他头快被她烦炸了。
“行啊,你把你哀声叹气的原因报告上来,我就停止酷刑。”
早知道她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了“没什么事。”
“哦是吗”她干咳了几声,清清喉咙“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好、好,我说我说。只求你停止你的大悲咒好吗”他的头快痛死了。
“这还差不多。”丁敏遥收口,陪他盘腿坐在地毯上,习惯性地靠着他的背。“说吧!小妹我洗耳恭听。”
“你觉得远欣和我配不配”在说之前他想先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丁敏遥思索片刻,无意发现她思考的时间愈长,她老哥的脸就愈臭,到最后竟然是用瞪的!
“老实说…”她拉长语尾,存心逗他“其实呢这个嘛…”
“丁、敏、遥!”
”ok,说实话,老哥,你问这种蠢问题做什么喜欢人家就放手去追啊!什么时候咱们丁家的好儿郎成了含羞草了”
“是没错,可是她摆明了拒绝我。”
“什么叫屡败屡战、再接再厉,难道你没听过吗”这个笨老哥!“谁都看得出她喜欢你。”
“那为什么…”
“因为你对每个女人都很好,这样很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
“是啊,安全感。尤其是再加上你的帅气脸蛋及撒旦身材只能说你活该倒媚喽!”
丁孟平皱眉看她“你在建议我去毁容”这是什么烂建议
“拜托!我也不想每天面对一位钟楼怪人呀!”笨老哥!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亲密地搂住他的肩膀,悄声道:“老哥,难道你没听过无毒不丈夫这句至理名言吗”
“你这什么意思”他警觉地挪移了位子,拉开两人的距离“我警告你,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笨老哥!你妹子会害你去吃牢饭吗”
“还说哪!我大四那年的耶诞舞会,是谁害我跟朋友在看守所里度过的”
“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她陪笑道,想不到老哥的记忆力这么好“放一百二十个心,这回绝对没事。”
“是吗”他仍然抱持着怀疑态度。
“当然。”她拍拍胸脯,自信十足。
“说来听听。”他就姑且相信她。
“很简单正攻不行,就来个旁敲侧击法,从她的家人开始。”
“嗯,好主意!”他怎么没想到
“加油啊!老哥。”
“没问题!”他笑道,旋即又收敛了笑容“哪天把缪郁明请来家里,你哥哥我有事跟他谈。”
“呃…”她被他急转的话题吓住了“你找他做什么”
“我要看看那家伙有没有那个本事抢走我保护了二十七年的丫头”
“你…你知道了!”
“怎么会不知道你可是我辛辛苦苦带大的妹妹,你那一点心事我哪有看不穿的道理”他温和地揉弄她的头发。
“我以为你自己的事就够你忙的了,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他笑了笑“不过,还是要把缪郁明带来跟我谈谈。”虽然是笑着一张脸,可语调却带着浓浓的醋酸味。
说穿了,他老兄吃醋了!
“哦…老哥,好像有一股酸味飘过哦!”丁敏遥笑得贼贼的“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她撒娇地磨蹭他的背。
“谁说我吃醋来着!”他极力否认,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操,泄露出他的心事。
“哥…”她像孩子似的用双手从他背后环住他颈子,娇柔地道:“咱们永远是兄妹呀;而且,你将来也会娶老婆,到时候你就没空理我啦!”
“说得也是。”他虚应一声,只是心里有点疙瘩。
“哇!你当真娶了老婆就不理我啦!”丁敏遥不依地娇嗔。双手也玩笑似的搔庠他的脖子。
“饶了我,亲爱的妹妹,老哥怎会这么做哪”丁孟平急忙求饶“可是…”
笑闹过后,丁敏遥又正经八百地说道:“别可是来可是去的。目前先把自己的感情问题解决了再说,ok”
丁孟平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嘴上仍旧不忘叮咛道:“还是要把缪郁明带来,知道吗”
“是!”他满意地点头,笑看她稚气的动作。
。。。
满坑满谷的信件几乎快淹没她了!谭千惠不禁哀号出声。
早知道就不要提这个企划案。可恶的缪郁明!竟然把这么一大堆信件丢给她处理;说什么这些热烈的回应全是她的功劳,所以她理应给予这些热情的读者回信。因此她的办公室就被一堆信件给占据了。
她一封一封地拆开看,还真是未上市先轰动,原本预计十二月份才正式要发行char现在是不是要应读者要求提早出刊呢
她左思右想,唇角微微一扬,露出狡猾的笑意。
不可轻易屈服在读者的要求下,说什么也要吊足大家的胃口,这样更能彰显char价值!
或者她再把出刊日期延后呢不过,事后她可能会惨遭杂志社工作同仁的炮轰、唾弃;既然这样,她还是乖乖在十二月份出刊好了。
叩叩!
“进来。”
谭千惠从信件堆中抬头,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名绝色俊男。“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先生
缪郁明古怪地看着眼前一反平常泼辣样的谭千惠;她怎么突然转了性,那么有礼貌
“先生,你贵姓”这男人跟黄伟的型不一样,黄伟是属于冷僻型的闷騒男人;而他是那种拥有斯文气息的俊逸男人。
缪郁明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自己的新造型,明白她为什么对他这么有礼貌了。
原来她认不出他!
想起今天刚进公司时众人对他的侧目,有不少同事直问他“先生贵姓,你要找谁”原以为这个讨厌他到极点的女人会一眼就认出他,可是,结果反应却和其他同事如出一辙。
看她一个劲儿地朝他笑着一张脸还真是标准好色的女人,真服了她。
可是,他倒也没想到自己那一身过时的装扮会给别人这么大的误解,敏遥并没说错。
“谭主编。”缪郁明觉得自己有必要杜绝她觊觎他的目光“这是char初刊校本。”
这声音…谭千惠瞳目结舌不已。
不会吧!“你…你是姓缪的!”她随即马上变脸。“你穿这样搞什么鬼耍我呀!
“女人的善变,你表现得淋漓尽致。”缪郁明将校本放在她桌上。“有问题再找我或远欣。”
“缪郁明!”可恶的家伙!老跟她作对。谭千惠瞪着门板,气得牙庠庠的。
不过,他的突然改变是为了谁呀…她倒是很有兴趣知道。
铃!铃
“喂,我谭千惠。”她拿起话筒,听见对方声音之后眼睛微微一亮“…嗯,没错!对,很好!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哦…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哈哈!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么简单明了…好,再见。”
放下话筒,她的嘴唇老实不客气地扬起一个大大的幅度,透着趣味盎然。
有趣了,有趣了!这下真的有好玩的事咯!
。。。
晴朗的周末假日,缪郁明和丁敏遥决定不到人操拥挤的街道,只为了能手牵手走路;于是他们到超市进行大采购,打算在缪郁明家中度过两人世界。
“你上回不是说孟平打算对远欣采取追求攻势,现在呢”缪郁明递给她洗好的大白菜,看她纯熟地将菜切段、下锅。
“大概开始行动了吧!”丁敏遥放进两匙沙茶,她知道他喜好辛辣食物。“最近常看他早出晚归的,可能是有进展了。”
“是吗”缪郁明可不这么想“远欣最近很容易动怒,我想跟孟平的行动有关吧”
“可能呢!”她将炒好的白菜盛人盘中递给他“他会有分寸的。”
“但愿。”在把菜端至饭桌前,他低喃道。
“听你的口气似乎不怎么信任孟平的能力喔”
“不是不信任,而是担心远欣的容忍度到哪个界限,她对孟平与对其他人不同。”
“你指的是…她对孟平的容忍度极高。”她从厨房探出头看他。
他摇头“不,我想是最低的程度。”
“喔。”她又缩回厨房,缪郁明跟进。
“你刚才拿着锅铲的样子好可爱。”
“少逗我了。”她丢一盒金针菇给他,他极有默契地接下来洗。
“我是说真的。”
“是、是,我的缪大老爷。可以把金针菇给我了吗”
缪郁明递给她,之后倚在一旁看她轻快地哼着小调,心中涨满了充实的喜悦与满足。
没有激烈的波涛汹涌,也没有所谓轰轰烈烈的爱情,所有的情感取决于平稳踏实;没有意乱情迷,也不是心血来操,一切的一切再真实不过,这才是他要的真感情。
“那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帮他们”丁敏遥问道。
“静观其变。”清官难断家务事!蚌人的感情理应由个人去负责。
“真无情呵!”丁敏遥拉高音调娇嗔,斜睨了他一眼“真担心不晓得哪一天会被你打人冷宫,了却余生”
接到她哀怨的眼神,他当下立即改口道:“必要时我们再插手帮忙。”免得她再用“自艾自怜”来凌虐他的耳朵。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缪郁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是被她吃定了;他摇着头接受她的阿谀谄媚,谁教自己爱上了这个磨人的、似精灵般的俏女人
。。。
“来来来,不要客气。尽量吃、尽量吃。”李远欣的父亲李裕热络地招呼着。
“是啊,丁大哥,吃精后好快点教我拍照的技巧。”李远浩打从知道丁孟平为何许人后,就敬佩得五体投地、肝脑涂地,一天到晚缠着他不放;只要他一踏进李家,他就发挥黏皮糖的十成功力吧着他不放。
“没问题!”丁孟平豪爽允诺,一手接过李裕递过来的饭。“谢谢,未来的岳父大人。”
这一句称呼可让李裕乐歪了。他一见到丁孟平就很欣赏他,把女儿交给他的念头打从他第一天出现,他的心里就有谱了。
可是女儿那方面…
他侧过脸看了看女儿,果然又是臭着一张脸;他又转头看向可孟平,给了他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
我知道该怎么做。丁孟平眨眨眼睛,调皮地笑了笑。
“来。”丁孟平殷勤地夹了颗凤梨虾球到李远欣的碗里“这是我做的喔!尝尝看。”
他会做菜!李远欣强压下愕然的情绪,面无表情地吃着,也扯了一句:“不要靠得那么近,离我远一点。”
“我怕冷嘛!”他赖皮地回道,故意挪动身子靠她更近,近得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
李远欣下意识往左挪移,但她一挪他就跟着动,而且一次比一次还近!
最后,她放弃了。
他爱黏就让他黏吧!只要她效法武田信玄的不动如山策略就行了。
但下一秒钟他的动作更教她受不了。
他伸手绕到她背后自动挑开她的发髻“回到家里就不用再把头发盘得那么紧,您说对不对,未来的岳父大人”最后一句虽然是问着李裕,可是他却朝她露出讨好的笑容。
李远欣的脸霎时一阵青一阵白地瞬息变化。
“咳!”女儿的表情真好笑!李裕不知道已经几年没看过她这种表情了。但他不能笑,笑了恐怕女儿会气他;不得已,只好用咳嗽代替。
“您说对不对啊未来的岳父大人。”丁孟平再问。
“对,咳,对,你说得对。”
“就是说嘛!这里又没有外人。”丁孟平哈哈大笑。
“你就是外人。”李远欣淡淡应道。为什么缠着她不放他这样做让她很难受。
“就快不是了。”他意有所指地回道。
像要逃避话题似的,她放下碗筷“我吃精了。”
在三对眼睛的注视之下,她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还不肯接受他吗丁孟平挫败地搔播头,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烈女怕缠”!这是谭千惠告诉他的,可是在她身上这招似乎没用。
“当真是圣女贞德吗”一整个礼拜,她连笑都懒得施舍给他。那么他这般不死心又何苦来哉他扪心自问。
答案&x5f88;&x5feb;就出来了…他根本从未想过要放弃!
就这么简单的理由,可惜却得不到她的回应,想来还真是教人气馁。
“丁大哥,你别这么沮丧嘛!”李远浩投以同情的关注。真可怜!喜欢他老姐喜欢得这么辛苦。“我姐只是害怕谈恋爱罢了!”
怕“为什么怕”
李裕徐缓地开口道:“这大概要怪我!我和她妈妈离婚时并没有顾及到他们的感受…”
“老爸,我又没事。”
“可远欣就有事了。”李裕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表面上她是无所谓,可实际上她已经不知不觉中对爱情和婚姻萌生不信任。孟平,其实她是喜欢你的,只是一直不肯承认。”
“我知道。”这就是他未曾想过要放弃的原因“我知道她很不坦白。”真是的!竟然还叫他去找别的女人,她以为他是什么人,见一个就爱一个吗
“伯父,我可以上楼找远欣吗”
伯父这称谓听起来乱生疏的“你还是叫我未来的岳父大人好了。”
他明白他的意思,点头笑道:“谢谢您,未来的岳父大人。”
“加油啊!丁大哥。”李远浩有默契地与他击掌“我姐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
她在做什么
李远欣横躺在床上,抓起被单,烦躁地翻了个身,瞪视着天花板;一会儿,闭了闭酸涩的眼又睁开,继续盯着天花板。
近来她做这种无聊举动的次数是愈来愈频繁;不想动、不愿意动,想逃避一切现实的念头也愈来愈清晰,甚至在隐约间兴起付诸于行动的冲动。
“好想隐居在深山野岭啊…”她喃喃自语“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崩溃的。”
只要丁孟平踏进她家一天,她就一天睡不好觉。掐指算来,他已经出现七天,所以她也有七天没睡好觉了,精神体力几乎是消耗到极点。
“如果你肯诚实面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丁孟平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无力地问,但没力气去赶他,只得任他待在房里。
“刚刚。”
“可以放弃了吧”她问,心脏因等待他的答案而激烈狂跳。
“不。”他答得坚决。
“没用的。”
“真的没用吗”
“…”她无言以对。若真的没用,她又为何夜夜失眠。
“我很累,没有力气再和你僵持不下。”
“相信我。”他走到床沿,轻轻掬起她的一撮黑发抚弄,语气是同样的疲惫“我也很累。”
“那么…放弃吧!”
“绝不。”
她闭上眼,不想看他;其实是怕看了他会说不出接下来的话:“是你们大男人主义作祟吗愈得不到的就愈想要,一旦得到了就视如草履、弃如敝屐。”她要气他,将他气到离开她身边,不要再来纠缠她。她不要他浪费这么多时间在她身上。
卡…砰!门开了又关。气走了,他终于被她气走了!
她翻身趴在床上,整个身子埋进棉被中,房内沉静了一会儿,便隐约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他不会再来找她了…
在啜泣声中传来一个男子低沉的叹息声:“你这又是为什么呢”
他没走!分不出是喜是忧、是惊是惧。她不敢抬头,只得将脸埋得更深。
柔软的床陷下一角,纳人他的重量。
“真不想看见我,又为什么要在赶我走之后抱着棉被哭呢”他再一次掬起她秀发,重复揉抚的动作“真的不想拥有我吗”
想!她想!可是她更怕拥有之后的失去。万一他爱她没有她爱他那样深怎么办万一他不是真心的万一…许许多多的万一要她如何安心在情海中浮沉
她怕,好怕好怕。她浑身止不住一阵轻颤。
“不会的。我爱你绝对比你爱我来得深。”他看穿她的恐惧。
她埋在棉被中的螓首左右摇动,坚决不信。
他翻过她的身子,压低自己,与她咫尺相对“笨蛋!打从啤酒屋之后我就喜欢上你;那你呢”他用拇指轻拭她因眨眼而淌下的泪珠“而且,到目前为止除了我母亲及敏遥外,我没正眼看过任何女人,直到你出现。这样的爱够不够重”
她哑然无语。
“百般逃避就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他不允许她再度缩回壳内,绝不。“不肯面对就以为自己不会受伤了吗你以为每一场爱情到头来都只会落得相看两相厌吗”
她摇头,无声地控诉他言语的残酷,句句刺伤她的心。
“别说…别再说了,是我胆小、是我懦弱、是我逃避现实,可是…就请你不要再理我,好吗我并没有要你爱我,你别强迫我去面对;你走,你走开…”她低低地哀求着,说得他的心刺痛不已。
“我又何尝想过自己会爱得这么辛苦”他低喃,语调平添难以遏抑的苦痛,全来自于她的怯懦与拒绝。
凹陷的床角回复了原来的平坦,一阵低哑苦涩的声音伴着关门声响起:“我不会再来找你了,一切如你所愿。”
卡!门再度合上。
棒绝了两人,营造了两个世界,仅剩下
遗落两地的“伤心”…
。。。
“喂喂喂!你到底在干什么”阿狄眼睁睁看着多年老友猛灌着他调酒用的伏特加,一杯一口,非常浪费又不客气的喝法。
“唉唉唉!好歹也留点给我做生意吧!”
“做生意…”丁孟平睁着迷蒙的眼无神地看看他,再看看酒瓶;之后抓起瓶子,就着瓶口喝个精光,交给他。“我…有留一滴给你哦!”阿狄倒转瓶子,果真只有一滴。
“一滴能调个什么鬼玩意!”他恶狠狠啐道。
“这音乐…很吵!必掉!”丁孟平使起酒性,霸道至极。
阿狄没那个闲工夫理他。心想把音乐关掉还得了,他这里可是酒吧耶!包何况今天是热舞之夜。
不过,今天似乎不是他开门做生意的好日子,这厢尚未解决,那厮又突然冒了出来。
“阿狄,来杯兰姆酒,不加冰块。”来者落座在丁孟平旁边的空位。
“莫少杰,你放着家中美女不抱,跑来我这儿要酒喝干吗”他嘴上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手中还是递了杯兰姆酒给他。
“美女跑了,我只好回归酒国立志做英雄。”
“被你气跑了”
“是啊!”莫少杰一脸的无可奈何“我只不过…算了,别提了。我看我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对!”丁孟平搭上他的肩膀“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是谁”莫少杰指着半挂在他身上的陌生男子。
“丁孟平。”阿狄忙着调制“蚱蜢”没时间抬头,可嘴也没歇地回答。
“那个名摄影师他在这里干吗”
“和你一样。为情伤风,为爱感冒,为失恋猛灌酒!”
“少说风凉话,当年你追晓菁不也一样。”
“少来!”阿狄挥挥手,抿一抿嘴说道:“好汉不提当年糗,至少我是追到了嘛!”
莫少杰辩驳道:“我也不见得会失败。只不过是目前受从邙已。”
半倚在莫少杰身上的丁孟平突然开了口:“为什么女人那么麻烦呢她们每一件事总会先由坏的方面去想,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乐观。”
“他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莫少皆粕纳闷极了。说他醉,讲话却还满有条理;说他没醉,可又懒懒地斜挂在他身上,像没骨头的水母。
“半醉半醒。”阿狄的答案。
“这是…呃!”莫少杰瞪着揪紧他领子的丁孟平。
“你是谁”丁孟平配红的眼眯成一直线,由隙缝中隐约看出轮廓。
“咳!莫少杰。”他自我介绍“老兄,放开你的手,好吗我跟你可无冤无仇啊!”丁孟平理解似的松开手,倒向吧台“原来是星罗科技的董事长,中国的比尔盖茨。”
瞧!现在又清醒了些,怪人。莫少杰甩甩头,一口饮尽杯中物“算了,同是红尘摆渡人…”
“错!”阿狄纠正他“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可不失意,只是来这里重新储备新的力量罢了。”莫少杰不认同地道。
“储备新的力量”问话的是半醉半醒的丁孟平,只瞧见他的眼睛大睁,闪着异样光芒。
“是啊!”对他突然的清醒莫少杰已经见怪不怪“每当失意的时候我都会来找阿狄,在这里我从不去想让我失意的问题,可以说是脑袋一片空白地进来,直到我玩累为止。至于问题,已经没力气去想它了,
要想也是第二天的事,何苦为难自己!”
“的确。”阿狄附和“虽然这小子为人奸诈,但他方才的话很有道理。”
“谁奸诈了!”莫少皆乒议他公然污辱他的名声。
“不用怀疑,就是你。”阿狄才不甩他哩!“人是情感的动物。一件事一旦陷入泥沼,往往是愈挣扎愈不能解脱;这时候只有先暂缓自己的心情,对自己、对别人都好。太过钻牛角尖反而容易得到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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