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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煞风流鬼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官敏儿
“暴力女,怕了你了!”好痛!哭丧着俊脸,裴若谦吃疼地揉着自己的脸颊。
直到这一刻,尹凤仪的心情倏地大好!呵呵,之前那些烦躁郁闷、狗屁倒灶的低操情绪,通通随着方才挥出的拳头一扫而空。真爽!早知道痛扁他一顿有明目清神的效果,自己早该把他拿来当沙包练了!
就在这时,贵宾室的大门被敲响,并随即被打开。
尹衣纤细的身影踏了进来。“凤仪,分部的人都抵达了,我们该出去了。”
“ok!”她笑着走过去,准备以这种激昂亢奋的心情去迎战那些分部臭老头,go、go!
尹衣睨了睨房间里的裴若谦,再望了望身边的尹凤仪。“接下来的场合不是你最痛恨的吗怎么你今天心情这么好真难得。”该不会是因为那只鬼吧
“随你怎么说,我要保留一点口水等一下好作战!泵姑,快走啦!”尹凤仪率先跨出贵宾室。
“野蛮的粗暴女!你以为打完人甩甩头就可以走啦”王八蛋,她怎么老是爱扁他俊俏的脸啊“不识货,我这张脸比大陆熊猫铃铃和兰兰还值钱耶!”
尹衣回头,对裴若谦笑了笑。“等一下千万别踏出这个房间好吗”原本揉着脸颊的他停顿动作。“为什么”刚才尹凤仪也这么交代过。
“分部的人和我跟凤仪不一样,他们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若谦,你若是还想待在凤仪的身边,就别跨出这扇门。”说完,她合上门扉离去。
看着那一扇闭合的门,裴若谦原本轻佻的脸庞突然沉静下来。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他飘到桌子边想揪出花瓶里的白玫瑰,却落空;反复尝试了快一百次,得到的仍是同样的结果。到最后,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
“可恶、可恶!”突然爆出挫折的大吼,他挥舞着双臂想将桌面上的花瓶整个扫落,而它却依然文风不动。
可悲,呵,现在的他真的好可悲!
其实,他方才不是没有伸手触摸尹凤仪。
那时的他伸出了手不仅想抚摩她的脸,甚至还跨前一步想将她整个圈进怀抱里。真的,他真的好想抚摩她雪白的脸庞、弯弯的双眉,好想切切实实的感受她所有的一切。可是他却什么也触碰不到!
说不出什么原因,他就是喜欢她的一颦一笑,眷恋她的坏脾气和她刻意遮掩的好心肠,她的粗暴难驯让他心折,而她偶尔显现的脆弱温柔却又叫他无法移开视线。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做、无法对她做,因为他是一只鬼,一只爱上人类的可笑的鬼!
现在,就算他的爱情跳楼大拍卖恐怕也不值钱了吧尹凤仪会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吗
不可能的吧!将颓丧难堪的脸埋进掌心里,房间内,裴若谦静静地、静静地难过。
另一头…
尹凤仪来到长廊尽头的宴会厅门口,越往前她的步履就越沉重,眼前是一扇薄薄的门板,可是她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去推开。
“凤仪。”尹衣体贴地站在一旁并不催促。
她知道分部的人对于凤仪有多严厉。其实大家并不是排斥她,相反的还非常地看重她,只是气恼她拥有尹家人最称羡的潜力,却迟迟不愿接下铃灵堂总部掌权人的重责大任,反而跑到一家贸易公司,当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
所谓的恨铁不成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姑姑。”尹凤仪抬头看着她。
“别跟我说你不进去了。”尹衣微微蹙眉。她已经可以预见里头那些人拍桌暴怒的模样。
“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这么谨慎”
“你会不会很气我”尹凤仪飞快睇了她一眼,垂下螓首绞动十指。“我早就应该接下你的重担,让你能够轻松的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绑在铃灵堂这么久。”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在她任性的同时,牺牲的却是姑姑的自由。这一点,她是很内疚的。
“也对。”尹衣换了个站姿,双手环胸盯视侄女的侧脸。“现在仔细想想,要不是因为你,或许我早就结婚生子了,根本不用每天与符咒、驱鬼棒为伍。”
越听,她的头越低。“对不起,姑姑。”
“可是我还是想让你做你喜欢做的事。”她对她漾出一个宠溺的微笑。
毕竟,她已经尝到为事业牺牲青春的苦果,当然不希望另一个人也步上她的路。
尹凤仪的眼眶因为这句话而突然泛红。
“傻瓜。”尹衣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刘海。“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我只知道要让你在青春光华的时刻,留下最美好的回忆。我相信,哥哥和嫂嫂也会这么希望的。”
“姑姑!”倔强的面具再也戴不住,尹凤仪哭泣着投入她的怀里。
“凤仪,可能的话去找个人来爱,不是叫你随随便便付出感情,而是要你认真地去寻觅一段爱情。有时候,爱情会改变你很多事。”
尹凤仪从姑姑的杯里抬起头。“爱情也曾经改变过你吗”
尹衣的眸光闪了闪。“嗯这…”此时,另一个嗓音插了进来。“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尹家人。”
一听见这个声音,尹凤仪连忙伸手拭泪,板起脸孔武装自己,仰头迎视迎面而来的尹则释,她俏脸上的桀惊不驯让一旁的尹衣不由得暗自叹息。
尹则释,分部掌权者之一,&x5c3d;&x7ba1;已经步入中年,仍旧保持着精壮英挺的体态。已经“高龄”四十五岁的他,早过了适婚年龄却迟迟没有结婚,尹凤仪曾经听说过他的不婚,其实是为了等待一个女人…哼,笑话,她才不相信他会这么痴情呢!
敌人,她的敌人上场了。在尹家人的面前,尹凤仪绝对不让自己有显露出半点怯懦的机会。
“我还以为所有分部的老头子都已经坐在里面等我们了。”她冷哼着气。
一身西装笔挺的尹则释没有理会她,锐利的目光反而先落在一旁沉默的尹衣身上,半晌后才缓缓移开。“你这番话听起来倒像是总部掌权人的口气。”
“我…”她想开口反驳却被打断。
“想在我面前端架子,就先让我看看早该成为总部掌权人的你,尽到应有的职责和表现风范!”
尹衣柔声地出面缓颊。“大家都在里头等着,我们先进去吧。”
谁知尹则释却越说越激动。“你想让你姑姑牺牲多久你现在的恣意而为全是因为她默默承接了你的职责!你有身为铃灵堂总部掌权人的自觉吗你…”“够了!”尹衣突然低斥。“别再说了。”
“衣衣,你!”
衣衣尹凤仪狐疑地抬起螓首凝视姑姑和尹则释。
“我是说尹衣…你不该再这样纵容她!”尹则释慌忙改口。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尹衣率先打开门扉跨了进去。
“你听我说…”尹则释马上跟上。
看着他们两人越过自己面前,尹凤仪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漏失了什么讯息。
裴氏医院的高级病房里笼罩着愁云惨雾的气氛,这间专属于总裁裴曜的独子裴若谦的病房外,摆满了各界探病送来的鲜花,相形之下躺在病床上因车祸陷入重度昏迷的裴若谦,就显得枯槁而憔悴。
“曜,你说我们的儿子什么时候会醒”裴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坐在病床旁。
裴曜被哭得烦了,霍地站起身。“别哭了行不行你已经哭了快一个月了!”
“我宝贝儿子昏迷了一个月,我当然也哭了一个月!”
“你!”他为之气结。
“哥,嫂嫂现在心情很差,你就别跟她斗气了。”裴曜的妹妹裴芬芳上前安抚。
一听见小泵的声音,裴夫人当场怒从中来。“芬芳,当初你哥哥把这间大医院交给你管理,可是你到底在做什么竟然连我儿子昏迷的原因都找不出来!你倒是回答我啊,你经营的是什么医院,你手底下到底请了什么庸医!”
“嫂嫂,我…”
一旁裴芬芳的儿子沈赵拼不下去,站出来替自己的母亲说话。“舅妈,你不应该这样一味的责怪我妈。她为了若谦哥已经好一阵子没吃好、没睡好…”为了这一件事,母亲这院长还不眠不休召集医学界各方精英组成庞大的医师团队,只为想让若谦哥醒来啊。
“是吗她对我儿子真有这么真心付出吗”裴夫人拭去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俩担心若谦这一趟从维也纳回来,会抢走医院的经营权,所以对他百般忌惮!”
裴芬芳的脸色因为这番话一阵青一阵白。“嫂嫂,你!”
“好了,别吵了!”裴曜低斥。“不准你们在我儿子面前吵吵闹闹的。”
“曜,可是他们…”
“你别说了,还不快回家熬些鸡汤来给若谦补一补!”吼完自己的老婆,裴曜的目光接着转向妹妹。“芬芳,若谦是我最重要的儿子,日后我的一切全部都是他的,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舅舅。”沈赵歧出一步。“那么若谦哥的意愿呢你有没有替他想过若谦哥他本来是一位优秀的钢琴家,在维也纳备受音乐界的重视与肯定,可是你却强硬的逼他离开音乐和钢琴,回来台湾接掌你的事业。”
“你到底想说什么”
&x5c3d;&x7ba1;心中慑于裴曜的气势,但沈哲仍鼓起勇气,选择替自己崇拜的裴若谦说话。“不知道舅舅你有没有想过若谦哥的昏迷始终查不出任何原因,或许就是因为他自己根本不想清醒。”他是医生,此种状况他并非没见过。
往往知道一张开眼便得面对现实的世界,在潜意识里,许多人仍是宁可选择逃避。
从小,他和裴若谦的感情就有如亲手足般要好,当然裴若谦的心思他也最明白。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裴曜的怒吼骇得裴芬芳频频拉扯儿子的衣袖。“不要说了,阿哲,不要再…”
“妈,我要说,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关心过若谦哥的感受!舅舅,我知道你事业庞大,需要一个接掌的人选,但是你也必须考虑到若谦哥的意愿,他最挚爱的是音乐和钢琴,那是他的骄傲与动力来源。”这也是他当初远赴维也纳进修的主因。
“哼!”裴夫人蔑哼。“说穿了,你是不是想说我们家若谦不适合接掌裴氏企业,你才适合”
“不!我沈哲从头到尾没有想过要涉足裴氏庞大的产业,不可否认我母亲曾经这么跟我提议过,但是我只想做个行医救人的医生,金钱对我来说,足够生活温精就满足了。”
“嗟,说的比唱的好听!”裴夫人无视他严肃的眼神冷哼着。
“舅妈,随你信不信我,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舅舅,这是我们医师团队针对若谦哥所做的医疗报告,现在我把它交给你,等你仔细阅读过之后,你会发现若谦哥的长期昏迷根本毫无道理!”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沈哲昂首阔步、一身傲气的开门离去。
病房里裴曜瞪着手里的医疗报告,不发一语。
没有人发现裴若谦就飘浮在这间高级病房里。
是呵,他真蠢,有谁&x80fd;&x770b;得见他呢尹凤仪又不在这里。
他趁着她在宴会厅里的空档溜出大饭店,心中才想着想见父母一眼,没想到下一秒钟便发觉自己已经在裴氏医院里,是他昏迷的地方也是他的肉体停留的地方。
裴若谦从当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一缕灵魂,到后来想起了自己的一切,他知道只要来到这里就&x80fd;&x770b;见自己的亲人。
当然他也想起身为维也纳交响乐团首席钢琴家的自己,是怎么被父亲逼回台湾,被迫放弃他最挚爱的音乐与钢琴,然后在下飞机返家的途中遇上连环车祸…
听见了沈哲替自己仗义执言,裴若谦的胸臆涨满激动!然而在看见父亲黯然的背影和母亲扑簌落泪的画面,他却又沉静下来,思绪低荡。
没来由的,他突然好想看见尹凤仪!想见她,一定要见到她!
不假思索地,他飘出了高级病房…在迟疑地回头瞥视父母的背影一眼后,叹口气才离开裴氏医院飘回到大饭店。
她,是此刻裴若谦心中唯一的港湾,也是他直觉想圃瓶的对象。





爱煞风流鬼 第四章
柔美的钢琴声萦绕在屋内,尹凤仪狐疑的打开自己的房门,突然一愕!“你哪来的钢琴”
裴若谦回头望了她一眼,停下弹奏琴键的指尖。“我拜托姑姑烧给我的。”
凝视他俊美脸庞上的笑靥,刹那间的鲜活光彩叫她不由得怦然心动!不甚自然的转开视线,她走进房里放下手中的皮包,脱掉身上的薄外套。
裴若谦见她不再搭理自己,于是继续将往视力灌注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他那在此刻看起来益发纤长的手指,灵活流畅地在其上飞舞着,俊美无俦的脸庞始终带着一抹满足的浅笑。
他闭上眼,轻柔的钢琴声就在指尖之下徐缓飘扬,让悦耳的音符渐渐弥漫在空气中。
尹凤仪不知道他弹的是谁做的曲子,贝多芬还是莫札特但是,她突然觉得心情好平静。尤其,当她看着裴若谦的侧脸,他眉宇间的闲适与得意悄悄牵动她的心。
不知道他自己晓不晓得,当他全心灌注的在弹奏钢琴时,那自信飞扬的神采仿佛就像个天生的音乐家。一头中长发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而摇晃,性感的颈脖不时地跟着乐声而随性摆动,既陶醉又投入的神情灿烂而耀眼,不禁让人觉得此刻坐在钢琴前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忽地,钢琴声停了。她眨动双眼,惊见裴若谦斜挑着眉睇睨她。
他那唇角微弯的倜傥模样好像在问她,你怎么看着我看痴了
她马上尴尬地撇开眼眸。“原来你会弹钢琴”
“我很喜欢弹琴。”他轻笑着,指尖弹奏的不再是世界名曲而是用简单的单音敲出儿歌“小蜂”嗡嗡嗡、嗡嗡嗡,大家一起勤做工…
“喜欢我弹的琴声吗”他转头凝视她,低问。
喜欢“嗯嗯,还可以。”她嗫嚅的说着违心之沦。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望,低下头笑了笑。“原来我弹的琴声在你听来只是还可以,难怪爸爸他会这么坚持要我回台湾。”
“你叽叽咕咕的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觉得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弹钢琴吧!”说完,他推开椅子站起身。
“你…”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尹凤仪直觉自己伤害到他了。他方才是认真地在期待她的答案,而自己竟然随口一句就敷衍过去。
“裴若谦,我、其实我觉得…”哎呀,要她突然称赞他的琴艺,好难开口啊!
“什么都不要说了。”拨拨头发、帅气地撇开头,他颦起的眉宇间尽是无言的落寞。
他这副模样看得尹凤仪更是愧疚。“不是啦,你听我说嘛!哎呀,好啦,我说实话,其实我觉得你钢琴弹得还不错…”
“不!”裴若谦大手一挡,阻断她的话。“不要再安慰我了,别再试图用你的劝慰敷衍我!”
闻言,她不禁皱眉。
怎么感觉怪怪的听他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动作举止又有点夸张,这家伙还以为他在演琼瑶大戏吗
“什么!你真的不再劝我了”他突然间捧住头,呼天抢地。
尹凤仪吓了一跳,当场惊跳起来!“我、我…”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你明知道伤害了我,却眼睁睁的看着我痛苦!”
“可、可是是你叫我不要再说了啊…”有没有搞错
“那是我维护自尊的表现啊!”“那、那你就继续维护你的自尊啊!”“你太狠心了,无情无义!不但诋毁了我的琴艺,还践踏了我的骄傲!再见,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咻的一声,裴若谦的虚幻形影瞬间消失不见。
这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搞得尹凤仪莫名其妙!
“这家伙是不是突然发神经啦”怪怪。顺手捞起床铺上的睡衣,她转身想走进浴室里,眼角突然瞥见角落那一台“灵魂专用”的钢琴,禁不住好奇的她缓缓走向它并伸出食指想触摸。
如果她不念咒而直接触碰琴键,它会不会发出声音
虽然捉鬼的事她在行,对阴间的一切也略微明了,但毕竟人鬼殊途,他们所使用的东西对凡人而言不过是纸糊的。
“喂,别偷摸哦!”蓦然窜出的声音吓着了她!尹凤仪飞快回头,看见裴若谦的俊脸出现在门板上,还带着捉狭戏弄的笑靥。
“你这个王八蛋!”气恼地扔出手里的睡衣,她吧不得它狠狠甩在裴若谦那一张讨人厌的丑脸上!
他及时闪了开,还对她扮了个鬼脸。“你这件睡衣保守得像是我老祖母在穿的,既没有蕾丝又没有开高衩一点也不性感,我才不想要!”
讨厌鬼!尹凤仪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确定裴若谦已经逃窜出去,随即瞪着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粉黄色睡衣,嘟起小嘴。
什么叫作他老祖母穿的混账东西,就冲着这句话,她明天一定去买一件前镂空、后露背的性感睡衣!
气愤地捡起睡衣走进浴室里,直到打开莲蓬头让热水冲刷自己,她还是觉得气闷!居然嫌弃她的睡衣没有蕾丝又没有开高衩
这就表示他曾经看过哪个女人这么穿过,或是过去曾有个闷騒货穿着那种惹火的性感睡衣在他面前招摇!
王、八、蛋!
罢结束一天的工作,尹凤仪一边转动僵硬的颈脖一边用手旋动钥匙打开大门。
“凤仪,下班啦”尹衣朝她漾出一个甜美的笑。
“咦,姑姑你怎么在家遨宇那边的电话你到底回了没”她记得近来遨宇的副总裁打电话找她找得勤。
“嗯嗯…先别提这个了,近来比较忙,改天再回他。你过来,我有事想跟你说。”
放下手里的公事包,她狐疑地坐在尹衣的身旁。“什么事这么谨慎”
“姑姑问你。”尹衣牵着侄女的手深意地望了她一眼。“你觉得若谦怎么样”
“怎么样就这样啊,好色、智商又低。累死我了,我去冰箱拿一瓶喝的。”说着,她起身走进厨房。
尹衣追问的声音从容厅传了过来。“你对他没有别的感觉了吗”
什么感觉尹凤仪皱眉,今天的姑姑好奇怪。打开冰箱倒了两杯冰镇菊花茶,她缓缓走出厨房。“姑姑,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我想说…谢谢。”尹衣接下侄女手中的杯子,点点头。“我觉得若谦怪怪的。”
“他不稀奇啊,他一直没有正常过。”
“凤仪,我在跟你说真的!”
“我也没说假的啊!那家伙根本就是有病,都已经做鬼了还不安分,一天到晚对别的女人勾三搭四的,而且还专挑身材惹火的辣妹搭讪,根本就是故意气我嘛!”
“故意气你专门对别的女人勾三搭四”尹衣若有所思的挑着眉。
“对啊!你说他过不过分!”喂,一提起这家伙就火大,一杯菊花茶根本不足以降火气,再去喝一杯!于是尹凤仪又起身走进厨房,没看见尹衣素雅脸庞上的忧忡。
“姑姑怎么不说话,身体不舒服吗”尹凤仪又坐回她身边,并咕噜的灌了一大口菊花茶。
她默默望着侄女,几乎冲动地想问她,你该不会是对裴若谦动心了吧!
“姑姑!”尹凤仪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尹衣眨眨眼,清清喉咙“我觉得若谦可能还没有死。”
“什么!”尹凤仪惊讶得差一点把嘴吧里的菊花茶再吐回杯子里!
尹衣将侄女的诧异反应看在眼里。“如果他已经变成鬼魂,阴差不可能到现在还不来找他。”与裴若谦相处的日子久了,她敏感的察觉到异状。
“对、对哦,亏我还是尹家人呢,怎么我会没想到这一点呢”人的生死皆为命中注定,除非是命不该绝或是从阴间偷溜出来的鬼魂,不然理当被阴差捉去,再转世投胎。
因为你的整颗心全专注在和他的纠缠上。尹衣悄悄叹口气,语带深意“凤仪,不管我怎么纵容你,你终究还是铃灵堂未来的总部掌权人。”
“姑姑”她不解的看着她。
“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一点,不管将来你遇到什么人、碰到什么事,这是你的职责,绝对不许忘!”凡是承担起铃灵堂大任的人,其崇高的身份地位根本无法与一般人论及儿女私情,更别说对方是只鬼了。
尹衣难得的强硬口吻让尹凤仪沉默。她悄悄瞥了尹衣一眼,没来由地突然想起分部掌权人尹则释。“姑姑,你是不是曾经因为自己是铃灵堂总部掌权人而错失什么事”
“我…”倏地,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有没有因为身上背负的职责而被迫放弃过某个人、某段感情”例如尹则释这是她近日细心观察两人所得到的结论。
“没有、没有!我从来就没有错失过什么或是被迫放弃过什么!”尹衣突然间烦躁起来,霍地站起身。“若谦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有什么进展我会告诉你。”
看着她走进房里,尹凤仪愧疚地垂下头。看姑姑的反应就知道事情根本不像她所说得那么单纯。凭良心说,是她和死去的父亲害苦了姑姑。
从古至今,铃灵堂的总部掌权人一直是直系相传的,而属旁系的尹家人因为法力较弱,充其量也只能掌理分部。
当初,在尹凤仪的爷爷死后,铃灵堂总部的掌权人该是她的父亲尹飞尘,但他却不幸猝死,也因此身为妹妹的尹衣不得已只好代替当时还年幼的尹凤仪接下这个重责大任,即便到了她早该正式接手的时刻,尹衣仍旧牺牲自己纵容她的逃避。
或许,自己应该正视这件事了。
捞起公事包走回自己的房里,心事重重的尹凤仪才来到房门口就隐约听见房内传来钢琴的弹奏声,悠悠扬扬的、柔淡徐缓的,嘴角不自觉地噙起一抹笑,她开门踏进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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