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英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枭雄再现
“好狗尚且不挡道,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失败情敌是懂得在胜利者面前如何尽量不让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继续受到践踏的。”叶无道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本想喝一口,但是放到嘴边又放下了,语气不温不火,表情也没有波澜,只是说出来的话太让人无法忍受。
禅迦婆娑,一个让全印度的男人都顶礼膜拜的女人。若说叶隐知心在日本是日本人的精神上的神,慕容雪痕是全世界的女神,那么禅迦婆娑就是全印度男人的信仰。
而任何熟悉迦叶修陀的人都知道,千万不要再他面前提起禅迦婆娑这四个字,那是绝对的禁忌。
迦叶修陀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的未婚妻逃婚不远千里来到中国的男人,男人最大的耻辱是什么,无非就是情场失败,从一定方面来说,迦叶修陀和叶无道是同一种男人,对爱情的忠贞绝对要求得近乎变态的人。不容许有一点瑕疵。
“叶无道,我不想和你打架,而且你现在也打不过我。阔别六年我一直在收集你的信息,你很清楚,我也很清楚,你和我之间终归要死一个。”迦叶修陀抚摸着左手尾戒,是一枚古朴银色的戒指,外观不算华丽,仔细看会发现上面竟然密密麻麻地雕刻着《罗摩衍那》的片段,单凭着足够让最刁钻的收藏家都忍不住惊叹的手工艺技术,这枚戒指在世界上绝对不会超过五个。
叶无道扬眉,笑意温润,不带丝毫的烟火气息,霎那间,浑身上下竟然散发出宁静祥和的气息,这股淡泊宁静,竟然隐有叶晴歌和澹台经藏的风韵。
“你巴不得杀了我这个给你带了绿帽子的男人吧?的确,未婚妻和别的男人跑了,这顶大大的绿帽子只怕让婆罗门家族颜面无光。而且这顶大大的帽子你要给我老老实实地带一辈子,记住,你老婆,是我叶无道的女人。”叶无道想到那个看透命运,又把自己交给命运的女人,再无了三年前的没有实质把握的不安。
迦叶修陀眼神骤然凌厉,简直能把人看穿的眼神直直地射在叶无道身上,迦叶修陀的强势和叶无道的浩然博大形成鲜明的对比,半晌,迦叶修陀猛然疯狂大笑,笑声回荡在小小的店铺中格外阴森诡异:“叶无道啊叶无道,三年之前我尚且不怕你,三年后一个废人的你我又何惧,我要杀你易如反掌,龙组龙?,刑天,萧破军,似乎阵容强大呢,但是不知道在印度凶神的面前到底有几分斤两。”
话落地,迦叶修陀身后的面部麻木的男人眼中晦涩的光芒闪烁,骤然一脚踏出到迦叶修陀的身边,浑身上下散发出滔天的战意与杀气,凛冽的杀气犹如实质仿佛能从杀气总感受到血淋淋的惨嚎,而杀气背后竟然隐隐有浩大佛法。
强横的杀气扑面而来,洪飞第一个受不了这样的压力,感觉心脏一阵压抑的狂跳之后眼前一暗,嗓子口一甜吐出一口血竟然晕了过去。
气势杀人,不是小说中出现的桥段。
萧破军冷哼一声,完美无缺的杀气硬生生被破开一丝破绽,萧破军站起身体,战役滔天,如同战虎仰天而啸,战虎何曾惧怕过战斗!
刑天对这杀气最为敏感,当那男人跨出一步的第一时间就下意识地站起来巨吼一声,如同野兽般盯着那男人,而在刑天和萧破军的威胁之下,那男子怡然不惧,傲然而立。
由始至终,迦叶修陀和叶无道的目光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叶无道还是坐在椅子上,右手自然垂下,轻微颤抖,如同一尊了然的佛陀,磅礴浩渺。迦叶修陀站在男人身边,右手不断抚摸左手尾戒,眼神邪气凛然。
枭雄英雄 第十九章(求推荐票)
对峙半晌,迦叶修陀猛然叹出一口气,身上的气势散尽,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再无锋芒,而与此同时,他身边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他的心思,身上的杀气猛然收敛,恢复到朴实无华。
萧破军战意依然。刑天挠了挠脑袋,戒备地看着两人。
叶无道笑眯眯地说:“破军,小天,陪这位大叔出去练练。”萧破军露出一丝喜意,那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还是站在原地麻木地无神地毫无焦距地看着地面。
迦叶修陀摆手,那男人恭敬地弯腰点头,出去了,萧破军紧随而上,在安抚下刑天之后他才也离开,显然,刑天对这个很危险的“大叔”也很有兴趣。
迦叶修陀坐到叶无道的面前,看了眼桌子上的酒,继而从身上掏出一个类似禅迦婆娑的酒袋,只是禅迦婆娑的是金沙的,而他的是银沙的。迦叶修陀打开塞子,一股清逸的酒香飘满不大的店铺,光这酒香就足够醉死人了。
叶无道看着迦叶修陀喝了一口酒,然后把酒袋扔过来,顺手接住毫不犹豫地灌下去一大口,这酒袋很是神奇,虽然两人牛饮了几口,但是却丝毫不见扁下去。
迦叶修陀轻笑,眼神温柔得醉人,迷离而哀伤:“你说,她为什么会爱上你?老子比你差?”叶无道美滋滋地又灌了几大口,直到酒袋明显扁下去了才还给一脸不满的迦叶修陀,嘿嘿一笑,说道:“她爱的不是我,是所谓的狗屁命运,真是傻妞。”
“是诸有情。生死苦本。愚夫异生。于此守护。染爱耽着。由此不能解脱生死故名染法。”迦叶修陀望着左手上的尾戒,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有着刻骨的哀伤。
“是诸有情生死苦本。愚夫异生。于此守护。染爱耽着。由此不能解脱生死故名老法。”叶无道毫不犹豫地用同样是出自《本事经卷四》的话回敬迦叶修陀。
最可悲的男人不是没有江山送给最爱的女人,最可悲的男人也不是有江山却没有值得赠送的女人,最可悲的男人是打下了江山也有了最爱的女人却被拒绝了江山。而迦叶修陀就是这种男人。
“我他妈的会爱上一个女人,还爱成这副德行,是不是很可笑?”迦叶修陀问,叶无道似乎想起了自己的爱情,一路坎坷下来,虽然不少风雨却终究得到了结局,但是眼前的男人却注定一生也得不到一个结局。“无所谓可笑不可笑,爱情面前没有谁能保持绝对理智。若一个男人一生也不能为自己深爱的女人疯狂放纵一会才是真正的可笑。”叶无道和迦叶修陀两人,算不上朋友,更多的是敌人,前一刻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现在却坐在一张桌子前喝一口酒把酒言欢,其实男人的交情就这么简单。
迦叶修陀身上的落拓尽去,嗤笑一声:“若不是禅迦婆娑,你已经死了。”叶无道挑眉,大笑:“你试试?”迦叶修陀手中的酒袋猛然被扔出,直击向叶无道的门面,两人相隔一张桌子,这么短的距离下叶无道几乎避无可避。
银沙,质地坚硬,刺入皮肉可留下永久性的伤痕。叶无道波澜不惊,端起茶杯饮一杯波澜。
银月!诡异而邪魅。
如同最完美的抛物线从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方横空划过,穿越过叶无道和迦叶修陀的视线,继而,那只酒袋竟然硬生生被劈成两半飞向两边,酒香四溢,珍贵得堪比黄金的酒水洒满桌面。
银光闪过,一身红袍,手执妖刀的女人站在叶无道身后凝视着迦叶修陀,目光冰点。
迦叶修陀轻笑一声,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这个动作之后,自那被拿起的茶杯起,一条裂痕出现在桌子上,裂痕缓缓扩大,最终整张四方桌变成两半,而两人端着茶杯相对而坐的姿势还没有变。
迦叶修陀似乎对这一切都没有太多惊讶,耸耸肩:“不错,不过可惜了我的一个酒袋。”
叶无道拿着茶杯的右手食指在杯沿一弹,一滴枯黄色的茶水从杯子中仿佛被隔空控制般跳跃而起,手腕轻震,在最狭小的空间内以最快的频率画出无数个完美无缺的圆,那滴茶水在震颤中以破军之势横飞向迦叶修陀。
迦叶修陀眼中出现不可置信的光芒,这是第一次反应出他真正的内心活动,迦叶修陀身体反射性地向左偏,那滴水珠几乎是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的,背后一张桌子上的茶杯被准确无误地击中!若说巧合也太巧合,若说是算准之后有意为之也太过骇人听闻!
“来而不往非礼也。”叶无道喝了一口茶,苦涩把口中的酒味冲淡,低头的瞬间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色。
迦叶修陀摇头起身轻笑:“也罢也罢,叶家果然满门的变态,没想到你叶无道又一次玩弄了世人。好啊,好啊,接下来的戏精彩咯。”话落地,人已经消失不见。
龙?慢慢走到叶无道身边,说:“少主,龙?不是他的对手。”叶无道摆摆手,面容开始渐渐恢复血色:“他拥有能够和三年前的我媲美的实力,即便是差一些也是伯仲之间,你不用在意。而且现在的你和他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差一些,顶尖层次的高手对决或许仅仅这一点就能决定成败生死。
“啪”叶无道右手的茶杯猛然掉落在地碎裂得四分五裂,在龙?惊慌的眼神中叶无道脸上渲染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见到龙?瞬间聚集起泪花的明眸,叶无道强行把到喉咙的血腥味咽了下去,露出一个笑脸:“我们走吧。”
说完便起身向外面走去,而身后的龙?见到打碎在地的茶杯中泼洒出来的茶水分明带着一丝鲜红。
捂着嘴,龙?看着那一丝鲜红,一定是伤势没有痊愈的少主强行超负荷而导致的后遗症,看着叶无道依旧稳健的背影,龙?泪光朦胧,少主,就连在龙?面前你依旧不想让龙?担心吗?泪光中,猛然一丝惊天的杀气一闪而逝,杀气中的血腥气息浓重得几乎让人窒息,迦叶修陀!我能为少主杀掉日本上万忍者,也能杀你婆罗门满门!
走到门口,却见到刑天高大的身体坐在台阶上面发呆,而萧破军则屹立在一边,见到叶无道出来,刑天转过身却见到叶无道苍白的脸色,忙说道:“琊子哥你受伤了!”萧破军头抬起,眼神骤然凌厉。
叶无道弯起眉眼,笑容异常邪魅,对刑天说道:“我没事,看你们的样子,没给我丢人吧。”刑天憨厚的脸上满是担忧,犹犹豫豫地看着叶无道的脸,虽然感觉不对,但是他不懂怎么去表达,见到叶无道问话,只好回答:“打得很痛快,他还是很不错的。”刑天指了指一边的萧破军,萧破军从懒散到凌厉,再恢复到之前的懒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太子,我应该留下他的。”叶无道摇摇头,狭长的双目开阖间晦涩隐闪,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必要,里面的是我的朋友,你们两把他带去附近的医院吧。”
萧破军和刑天都习惯于对叶无道的言听计从,所以都依言带着洪飞离去。
正打算离开的叶无道转身却在街道的尽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女人。
“你一直都是这么不自量力吗?”澹台经藏和叶无道并肩而行在一条河道旁边,现代高度发达的工业化虽然给社会的经济带来的飞速的发展,但是不可忽略的是人类似乎越来越将鸠占鹊巢这种习惯视成了理所当然,上帝在给予一样东西的时候通常都会拿走一样作为对他老人家的补偿,而这份得到与失去似乎需要时间的沉甸来衬托。这条河道的确不算美丽,但是在这悠长悠长的古道中确实别具一格。
“你的意思是在提醒我你可以随时拿走我的性命了吗?”叶无道双手插兜,笑意懒散,再也没有了面对迦叶修陀的浩然博大,而更加接近真实。
澹台静赞眼中露出一丝愤恨:“用不着你拐弯抹角地提醒我。还有,拿走你的手,否则我真的会杀你!”感受到身边女人瞬间如刀锋般锋利的气息,叶无道讪笑着把手从她的腰间缩了回来,长吁短叹地说:“何必那么防贼一样的,女人的身材容貌本来就是来取悦男人的,若不给我抱抱,难道你还给别的男人...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叶无道吐着舌头看着旁边一颗遭受到无妄之灾的大树的树干被澹台经藏瞬间“变”成两半,决定暂时不招人这个母超人。
澹台经藏见到身边一脸正经的叶无道,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神再没有了愤恨和不满,取而代之的是清逸飘渺,浩渺得如同飞仙而去的谪仙。
“我要杀你,是命。”
枭雄英雄 第二十章
“没有命运,有的只是执念。”叶无道神色哀伤,并不张扬,一种低调延伸的哀伤,没有渲染,没有肆意的流溢,仿佛只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但是澹台经藏能够感受到身边这个似乎一瞬间陌生起来的男人的变化。莫名地,她有些讨厌。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老后的事情?”叶无道忽然开口问道,拈起路边的一树叶,点在手中轻揉慢捻,一股奇异的清香在指尖飘散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心中。
澹台静赞眼神飘忽,摇摇头,继而好像在回忆什么,轻声呢喃,脸上退去了禅意,没有了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纯净得让人心疼的透澈。“我没有想过,原本以为整个世界就是那样的,哑爷爷,我,还有他,我会一直一直这样过下去,一直到哑爷爷一样老。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世界不仅仅是只有哑爷爷,他,还有我。还有很多很多我不习惯的东西。”
叶无道默默地把那个他和哑爷爷记在心中,忽然开口饶有兴趣地问:“你佛理应该不差,佛本是道,我问问你,上善若水。水善,居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矣。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先也,以其无以易之也!至阳至刚终不如刚柔并济,因果相扣,事在人为!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而不改,周行尔不殆。怎么解?”
澹台经藏露出一丝疑惑,眼神有些迷茫。叶无道见到澹台经藏罕见的可爱娇憨女儿形态,笑道:“这时一个老人送给我的处世警言。”
澹台经藏摇头叹息:“真是高人,能够对你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想必也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了。上善若水,好一个上善若水,若是你能圆润通达,真正地做到上善若水,或许三年之前的格局就会改变,只是可惜了,不幸,也是大幸。”
叶无道猛然仰天大笑:“上善若水,我叶无道一生未曾认输过,对人如此,对天如此,对地如此!命运?狗屁的命运就是强者手中的玩物,有实力就是造物主。我何须借用命运来做什么事情?”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一味地追求脱离命运掌控,殊不知这本身已经落了下乘,这一切又何尝不是冥冥中注定的。”一个沧桑慈祥而又温暖的声音同时在两人耳边响起,带着独有的韵味,仙风道骨。不用见人,光是这几乎要羽化而去的声音就已经让人心境祥和。
澹台经藏喃喃默念,眼神中一片迷惘。
一老道自尽头而来,缓缓踱步,没有几步却走到了叶无道面前不远处。
叶无道见到这老道的出现,露出冰冷桀骜的笑意:“那你自己何尝又不是众生中的一颗棋子而已?”老道依旧不温不火,手拿拂尘,双目开阖仿佛看透世事的光芒几乎让人顶礼膜拜,禅迦婆娑这样被称做是看透命运的女人或许在老道面前都逊色不少。
“若非你命格注定,我早已不理这红尘俗世,棋子与否,也不过是一念之间。”老道慈祥和暖的目光看着一边的澹台经藏,微微点头,说道:“好有慧根的女孩儿。”
澹台经藏纯澈的眸子露出一丝羞赧:“谢谢老爷爷。”
似乎除了叶无道,别人对这老道都天生有股崇敬。当年的慕容雪痕是如此,现在的澹台经藏还是如此。叶无道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太白忽明忽暗,叶无道,你自以为你的外表能欺骗世人,却不知道自己正在陨灭边缘,太白陨灭,沉寂五十年的修罗道出世,二十年的杀伐道歃血,还有新任的修罗,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灾难。”老道一声唱喏,叶无道的身体猛然停顿。
“世界杀伐管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奥特曼,也不是超人,我只管保护我自己,和我的亲人女人,若是奢望我为世界和平添砖加瓦你恐怕会失望再绝望。”叶无道自嘲道。
老道谓然一叹,不再多说,而是沉吟半晌,说道:“你的身体本就还没有完全复原,现在更是因为你的强行运劲造成内伤,能救你的就在你身边,潘多拉的魔盒带给世人的不仅仅是灾难,或许对你你来说是一个惊喜。也罢,也罢。”话落音,人已消失不见。好像凭空消失的,自始至终,叶无道包括澹台经藏都不知道这个老道从哪来,到哪去。
潘多拉,眼神玩味的叶无道把这三个字记在心中。
澹台经藏一直有些迷惘的眼神骤然一阵清明,浑身上下的气息更加宁和,真是恐怖的女人,在这样的情景下竟然又有顿悟,心境更上了一个台阶的澹台经藏看着老道消失的地方,微微疑惑,为什么有哑爷爷的气息?
枭雄英雄 第二十一章(求票票)
曾经有同学问过我,西方现代经济的创始人是谁,是不是亚当史密斯。我认为不是,虽然亚当史密斯的《国富论》堪称警世之著流传于世,但是国富论更加凸显的是古典经济学,纯文字的表达给我们更加空泛的一个空间。事实上,西方现代经济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创始人的,或许从西方第一宗资本主义交易达成的那一刻起,交易的双方就是西方现代经济学的创始人了。”
长短适中的黑发,身量不算太高,但是却十分的修长,十指如玉,身上的衣着很是普通,但是却干净整洁,这人脸上神采飞扬,站在苏州大学宽大的教室里面对满教室的莘莘学子侃侃而谈。
腹有诗书气自华,说的就是这样的男人。一眼望去或许很普通,但是慢慢的第二眼第三眼你会发现这个男人本身就如同一本古卷,阅历尽了浮华沧桑之后的沉甸。
“老师,那马歇尔呢?”一个很清秀的女孩站起来,大概是第一次在数十人注目的情况下发言,有些羞涩,但是眼中闪动的求知欲和羞涩让这个原本平凡的女孩顿时不平凡起来。
被称做老师的男子莞尔一笑,对着受宠若惊的女孩点点头,继而开口说道:“不错,马歇尔奠定了现代微观经济学的基本框架,而我们现在看到的现代经济框架就是马歇尔的杰作,供给需求线也是马歇尔的发明,但是在我看来,马歇尔更多做的就是一个执行者的角色,把原本晦涩的东西趋向于明朗化,现代经济学由马歇尔开始,却不能说是他创立的,原因和我上述所说的一样,经济学没有开创者之说,经济两个字说白了就是交易,拿我有的换取我没有的,或者用我现在拥有的博取更多。如同牛顿被苹果砸中继而发现了万有引力一样,并不是说没有牛顿就没有万有引力,即使没有牛顿,也有羊顿,鸡顿被椰子榴莲砸中发现万有引力,马歇尔做的只是一个先驱者,这是历史的必然性。”
男子面带从容的笑意,波澜不惊,数十骄子崇拜的目光不能让他的心境有丝毫的波澜,的确,一个曾经站立在中国巅峰,被北方偌大太子党恭敬地喊一声太子的男人面对这些小场面自然信手拈来。
男子的话说完,下课铃响起,教室内如同往日一样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自从这个男子来到苏州大学之后,每个星期两节西方现代经济学课程没有一节不是场场爆满,结束时学生自发的掌声经久不息的。
走出教室,却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站在门口正不知道怎不么办好的男子身边忽然想起一个清秀的声音。
“老师,我的伞给你吧。”女孩子带些淳朴的羞涩,娇小的身体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抓着伞柄的小手甚至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男子笑着摇摇头,磁性的声音虽然温和但是却始终有着无法抹去的疏远。
“不用了,我走回去吧。”说完,人已经走进了雨幕。
女孩看着男子依旧清嶙的背影,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让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有一种自惭形秽,而女孩在日日夜夜的关注中却从男子的身上触摸到了沧桑之后的彻骨悲伤。很有故事的男人。女孩看着苏州大学最最出名的老师,有些失神,三年前来的这个男人,好像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来自哪里,人们都称呼他老师,日子久了,慢慢地习惯了,甚至有学生曾戏言他是不是就是姓老。
雨幕下,男子行走得不急,慢慢踱步,好像是在散步一样散漫。周围原本急匆匆跑过的人见到他的从容不自觉地也慢了下来,好像是受到了影响,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总之人们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苏州向来以细腻精致和情调著称,苏州大学在园林堪称天下第一的苏州景致自然不会落入俗套。
湖边,茵茵青草以柔弱娇小的身姿向天地证明生命的顽强。雨下,凉亭中。
男子走到凉亭外,看着凉亭里面坐着一个另一个双腿残疾坐在轮椅上的男子,那男子见到他走进,露出一个久违的笑意。
“白阳铉,好久不见。”“你知道,我不必来看你这个叶子的手下败将。”端木子房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看着对面从内到外浑身上下都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白阳铉,心中渐渐相信了之前吴暖月所说的白阳铉的确潜心教书。外表能伪装,眼神能伪装,但是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白阳铉并没有因为端木子房不算尊重的话产生任何愤怒或者不满的情绪,从容地坐在端木子房对面,自然而然地有一股儒雅风范。
“我该叫你一声太子?”没有刻意的回避不谈,白阳铉很直白地面对了这个问题,端木子房轻笑,继而大笑,笑后感叹地摇摇头:“不是太子,叫我端木或者子房都行,中国只有一个太子。”
白阳铉定定地看着端木子房半晌,继而轻笑:“看来你已经心悦诚服了。”
端木子房抚掌叹息:“没有办法,我天生就是给他擦屁股的命,别说我,你不是一样。”
两个三年之前定然会成为对手的男人在三年之后因为另一个男人而产生这种奇异的感情,这或许在三年之前告诉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会被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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