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为我闹离婚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糯糯啊
作者有话要说:谢琰x林淼。
第三章
林淼吃了一顿饱的,躺在自己的软榻上摇扇子。
他们在这处小院子乏人问津,太阳倒是从不迟来。正午一到,外头的太阳愈发热烈,温度令人发闷。月例没了,照常解暑该有的冰自然也就没人送了。
璧如站在衣柜边上整理两人的行装,前头听林淼说要走,她高兴极了,心中积压了许久的不安与惊惧也消散了许多。
林淼则闭着眼睛想着陈宁与谢琰。年前边境有过s_ao乱,陈宁这阵子正在巡视封地,暂时并不在府里头。而谢琰其实并不仅仅管着这府中内务,实际上在外头做着不少生意,手握着这封地上过半的经济命脉。陈宁与他即便还无爱,却也信得过谢琰的才能,两人更似君臣。
按照原著里的结局,陈宁也是靠着谢琰赚来的钱发展壮大了自己的军力,而后起兵反了自己亲哥,重整了整个国家。而谢琰以宋国公府庶长子的身份被推向晋地,最后以后位回归上京,灭了谢家满门。
林淼没看过原文,不知道谢琰在国公府受了怎样的对待。但想想也可以知道一个六七岁才被从外头找回去的庶子面对突如其来的身份转变会有的茫然无措。这个时候如果再有什么外力推动他黑化,在那样的大家族的纷争里,谢琰心理扭曲属实算情理之中了。
换言之,谢琰这会儿十之八九已经变态了。想到这里,林淼打了个颤。
要论年纪,林淼自然能压他们两人一头。然而他清楚得很,论经历与手段,那两人随便掉根头发丝下来,都能比自己牛逼。
在他们耍心思那纯粹就是找死,还不如直接眼泪汪汪地说一声爷爷饶命来得实际。
林淼加快了自己打扇子的动作,却也赶不走暑气难消的燥热,好不容易要迷迷糊糊入睡之际,屋外又忽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而后有个人立在门口细声问:“有人在吗?”
林淼打着小呼噜,璧如快步过去拉开房门,“有什么事儿吗?”
来人是谢琰身边侍候的大丫头妤雯,皮肤白皙个子高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不知林公子此时方便不方便,王妃那儿有事劳林公子去一趟。”
提到了谢琰,璧如垂在身侧的手缩到后头抓了抓自己的裙摆,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林淼,这才点点头:“请姐姐稍等。”
妤雯含笑垂首。她的视线往里落到了小圆桌上头,只看见几个倒扣的茶杯,果点什么的却是零星都不见。妤雯将之记在了心里头,复便收回了视线。
林淼本来就睡得不深,这会儿已经因她们的说话声而醒来,心中狂风暴雨似的吹过一阵惊慌。他一骨碌坐了起来,脑中闪过各种可能性,却也想不出来谢琰现在找自己过去会是因为什么事情。
璧如快步到了榻前,弯腰将林淼的鞋子捡起来给他穿上。林淼也赶紧起身下榻,连额前的汗水浸s-hi鬓发也顾不上,一刻不敢拖延。
毕竟从他现在的处境来论,说不准就因为迟到而到时候多挨一刀啊。
妤雯半垂着头,听得耳边传来一阵错杂的脚步声,再看去便是一双男鞋入了眼帘。她跟着将视线往上抬,恰见林淼慌慌张张扶着自己的腰带,一双桃花眼配着个黑湫湫的瞳仁,自然透着一股可怜可爱的味道。不说男子,便是女子也挑不出几个这般颜色的,也怪不得晋王能看上了。
妤雯对林淼露出笑来,开口客气:“扰了林公子小憩,有劳公子随我去趟清秋院。”
林淼大着胆子向妤雯打听:“不知王妃为何事找我?”
妤雯并不透露,只道:“公子去了便知。”
林淼心道:“去了便知不假,老子就怕自己有去无回啊。”
璧如有心跟上,不过林淼没让。
沿着游廊一路前行,上了台阶又下台阶,周折了有小半刻钟,林淼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处清幽的院子。院子里头有几个丫头婆子压低了步子进出。
这般略带压抑的氛围,让原本就心怀紧张的林淼越发不安起来,不知屋里头的谢琰是不是个长着四手四脚的妖怪。
妤雯的脚步停在了台阶下头,她回头对林淼道:“公子且等一等。”
她说着先上了台阶,掀开门帘进了屋,约莫隔了十几息,屋里头又走出来一个圆脸的小丫头伸着脖子对林淼道:“林公子,王妃请您进来说话。”
林淼努力镇定,他迈步上了台阶,在门帘前一低头进了屋里。
屋里头是仿佛与外头截然不同的时节,冰鉴散发出来的凉气清透怡人,将盛夏的暑气完全隔绝在了外头。
但来不及舒一口气,只敢低着头的林淼就看见自己正前方的榻上有一双穿着黑靴的腿以及垂在那靴侧的衣袍带的金边,不用多猜,那就是谢琰了。
遵循着自己记忆里的礼节,林淼二话不说行了礼,只是开口时一个没忍住,稍带了点没出息的磕巴;“见,见过王妃。”
这一磕巴,整个屋里似乎都静了两分。
林淼心里只想暴哭,他想着自己上辈子也没做什么缺德事儿,怎么现在就要这么遭罪呢?
然而下一刻,出乎林淼意料,上座的谢琰开口道:“嗯,坐下吧。”
他的声音温和极了,完全不是林淼预想之中那样冷酷又残暴的人设,使得林淼分神间大着胆子抬头看了谢琰一眼。
谢琰身着玄色窄袖衣袍,头上带着白玉发冠,虽坐着却可见身形高大,另则面目极其俊朗,气度绝佳。
林淼在旁边坐下,因着这第一印象,心里不禁对自己看见的评论产生了怀疑。他读过不少书,深知有时候书友的评论会夸张放大,难不成谢琰也是被书评污名化了?
林淼稍微放松了一些,然而这屋里另外一个站了许久了的小管事在见着林淼以后,却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公子这月可收到了该发的月例?”谢琰望向林淼,情绪不起不伏。
林淼下意识地摇头。
屋里站着的管事姓孙,管着的就是府里头这些莺莺燕燕院子里每个月的月例发放,林淼院子里没发着,自然是由他管着。
“本月已经过半,怎么还有院里的月例不发,这克扣下来的地方不知孙管事用到了什么地方?”谢琰将目光挪到孙管事身上,再一开口就让林淼j-i,ng神一振。
原来叫自己过来并不是找自己茬要用小刀子划拉他r_ou_,而是为我出头的!
林淼用余光偷偷打量谢琰,当下更觉着谢琰这人可能没那么坏没那么狠了。
孙管事冷汗直流,不知道这事儿怎么会让谢琰知道。王妃不是一向都不理会后院那些事,更不多管的吗?且之前林淼多有任性之处,失礼的地方更多,王妃不早该烦了他么?
退一步说,林淼那院子里的月例本就不多,孙管事本以为就算是被谢琰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自己两句也就过去了。
平日里他管着这些,后院那些姨娘不说一般的,便是正得宠的见了他也是笑脸相迎,让孙管事心里多了飘飘然。偏偏一个林淼,明明毫无依仗却还满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竟不将自己看在眼里。他这才想着让林淼吃些苦头得些教训,好知道这王府不是外头,规矩可多了去了。
孙管事以为的也没有错,谢琰的确不关后院如何,也的确不喜林淼,那些月例更不被他放在眼里。
然而重点不是孙管事克扣了多少,是他眼里越过了谢琰这个主子,自作聪明弄巧成拙。
孙管事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整句,脑门上的汗水已经顺着脸颊往下滴。
“孙管事可是舌头不利落了?”谢琰的视线落在孙管事的身上,寸寸寒光。话虽然说得隐晦,然而意思清楚,舌头不利落了,那就割了吧。
林淼这才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自己的脖子,眼珠子一错不错地落在自己的鞋面上,不敢再瞎转悠。
孙管事也被惊了一跳,赶忙开口道:“不,那,那些扣下的月例奴才都存在库房了,本是想过几日再给林公子送去的。”
林淼表面是个木头人,心里却觉得十分解气。这坏东西让自己饿肚子,现在真是活该!
谢琰处事明快,不再多言,只抬手指尖往上扬了扬:“以下犯上,杖三十,逐出府去。”
男主为我闹离婚 男主为我闹离婚 第3节
他的话音一落,外头便进来两个侍卫将脸色煞白的孙管事给拉了出去。不消片刻,院子里便传来惨叫声,不过只叫了一声,很快就变成了低声呜咽,好似嘴里被人塞了什么东西。
只是那样的呜咽也声声入耳,让林淼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
谢琰起身没理会他,径直入了内室。还是妤雯上前送客,她仿佛压根跟不见外头的声音似的,依旧是柔和地对林淼笑道:“劳烦林公子来这一趟了,一会儿就有人将这个月的月例送到您院子里。”
林淼点头,谢了妤雯。再到屋外头,就见前头还好好站在自己身边的孙管事现在已经被打得屁股出血,脸色惨白半晕过去,恐怕是没了半条命了。
在林淼的视线里,孙管事的脸和他的脸一会儿变化一会儿重叠,好似让林淼看见了不久以后自己的下场。
他背过身去尽量步伐稳健地走到门外,等到了没人的地方这才劫后余生一路狂奔。
谢琰果然不是人!
第四章
自林淼离开,璧如在屋里也坐不住,她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等得满头大汗,忽而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好似有鬼在追,听着就让人心神焦灼。
璧如往后退了半步,还不等多怕一会儿,便看见林淼脸上的汗珠子比她还多,没头苍蝇般冲进了院子头,并从自己身边经过,一气儿到了屋里。
璧如心头一惊,还以为是自家少爷的狗脾气在外面惹了什么祸,被人撵着回来了。她满脸焦急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林淼却因一路狂奔加上差点儿找不到回来的道而又累又渴,当下只顾得上先回屋里喝了大半壶的茶水,然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差点儿让一旁的璧如急出个好歹来。
林淼这才缓过来,还来不及解释什么,外头又来了人声。结合他刚才飞快狼狈跑回来的样子,璧如还道外头那是追兵,正想护住,却不料来人送的都是吃穿用的东西,连冰块都没漏下,一抬进屋里头就散发出了阵阵凉气。
来人虽然不至于恭敬,但也很客气,与前几日的嘴脸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了。
另外送到林淼手上的还有十两银子,璧如为此高兴起来。
林淼却依旧心有余悸,一想到孙掌柜的样子就觉得那是给自己的警示,并且当下决定不养身体了,明天就去告辞。
在这种环境下别说把身体养好了,光吓都要把他给吓出毛病来。
日落月出,明星隐没在云层里。闪电将黑幕硬扯成两半,雷声隆隆落在城外山头,沉闷扰人让人不得安眠。
妤雯打着灯笼站在沿廊下,烛火在笼内也歪斜扭动随时会灭般。尺寸之外就是淅淅沥沥坠个不停,已经在石路上蜿蜒流淌的雨水。
几个婆子因去搬救原本放在院中的花,此时浑身s-hi漉有些狼狈,小跑上台阶时有几滴水珠飞ji-an在了妤雯洁净的裙摆上头。
“今晚都早点休息,不用在外面侍候了,如果王妃不开口,那就不要去打扰他。”
丫头婆子听了她的话,俱是松了一口气,恭恭敬敬退了下去。妤雯回头看了后面灯火通明的内室一眼,垂眸转身也缓步走了。
一门之隔的屋内,桌子凳子茶几,所有能摆下蜡烛的地方都点了蜡烛。大大小小的烛光燃出一屋子的亮堂,却又好似鬼魅降临人间,在这火光重重之间,谢琰眉头紧皱侧卧在软榻上,在浅眠之中陷入了旧梦中。
油纸伞下,一位面庞和善的妇人拉着三岁多的他,两人的面前是一池盛开的荷花,河面上满是雨点画的水晕。
“过不了几日,你父亲就来接我们了,阿琰要不要去?”妇人的语气期盼而欣喜,带着一起幻想般的天真。
他懵懂仰头,唤了一声母亲,对方的脸却是一团水雾。
画面急转,他已经五六岁,双手扒在院中的井边,盯着井里正在往上提的水桶。有个小姑娘忽然跑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阿琰,你在做什么?”
“等我父亲。”
“你上京的那个父亲不来了,往后你跟我们一起就是了。”
谢琰抬头,远处他母亲挽着袖子背对着自己,同身旁站着的男子笑语着,远远又问他:“阿琰,包子吃不吃?”
他赶紧喊了一声母亲,妇人转过头来也展露了笑颜。这回谢琰看清了她的脸,然而不等他笑,妇人忽然吐出一口血来,霎时染红了衣襟,胸口也缺了一大块r_ou_,露出勃勃跳动的心脏。
另有一双手厉鬼般揪住了谢琰的肩头将他惊恐的脸扭转过去,大声斥责他:“我才是你母亲!”
“阿琰!”
周遭的场景在一阵血光中变了又变,谢琰被人踢倒在地上,隔着泪水,他母亲削瘦的脸姿态扭曲,遍布血丝的双眼从草席中木然而僵直地与他对望在一起。
没有关合的窗户被风雨吹开猛然拍打出闷响,吹熄了近处的几根蜡烛,将谢琰从光怪陆离的梦与回忆中拉了出来。
他惊坐了起来,单手扶额,在半明半暗的屋里喘了五六息的光景才渐渐回过神来,半边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冰冷的双眸里面映出跳动着的烛火。
雨一直下到了天色将明。
林淼昨天伴着哗啦啦的雨声睡得很好,一大早还没彻底清醒,璧如就站在他床边捧着衣服乖巧得很。
也不知道璧如什么时候起来的,早就准备好了早点,r_ou_包子小米粥,就差端到他床边来喂了。
如果这样的生活是在他自己家里,林淼绝对二话不说抱着被子享受,可现在是在晋王府,外头多少杀机。
林淼起来先到院子里走了一圈舒活筋骨,然后吃完早饭又整理好仪容后,就对璧如说了打算今天就去告辞离开的事儿。
“这么快啊?”璧如虽然知道要走,却不料林淼这么急,她都没来得及收拾包袱。
“嗯。”林淼点头,必须快啊,他可不想自己被小刀子割r_ou_片。
只是这会儿陈宁不在府上,王府里头能做主的也就谢琰一人,故而林淼还是得去和谢琰辞行。
好在是林淼的身份还过得去,即便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可总归是个自由人,去留的问题是可以自己决定的。
林淼独自一人去清秋院,早上的太阳并不大,然而他却渐渐觉得热起来。等到了清秋院门前时,林淼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感觉已经是有些烧了。
大概是紧张,他这么想。
院门口站着个婆子,将林淼拦住,等知道林淼的来意以后思忖片刻才愿意进去禀报。
林淼尽量将自己的步子挪到y-in凉处,趁着没人还偷偷把脸贴到墙上降温,可惜用处不大。婆子进去有小半刻钟的功夫才出来,林淼好歹没在角落长出蘑菇来。
“林公子,王妃请您进去。”
林淼谢过了婆子,自己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和昨日不同,谢琰这会儿正站在院子里面,身上穿着便服,手上拿着剪刀修剪自己面前的一盆花草。
林淼停在了离他五米远的地方行了礼,十分忌惮谢琰手上的大剪子,就怕他随时扎自己一下。
倒是妤雯站在他们两人中间,脸上还是个笑吟吟的样子。只不过林淼见了她昨天的表现,也不敢随便把她归类成亲善简单的人了。
谢琰启唇淡淡应了一声,算是回了林淼的礼节,除此之外未曾对他侧目半分,只问:“什么事?”
他的声音依旧朗润,然而语气明显不耐烦。谢琰本来就不将陈宁那些相好看在眼里,更不悦与他们有什么牵扯。而林淼这人,从昨天到今天连来了两次,让谢琰的不耐也处在了临界点。
林淼听出他的情绪,心头一颤,赶紧不敢废话也不敢磨蹭,麻溜道:“我是来和王妃辞行的。”
这话一出,倒是让谢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了林淼,眼里有一丝意外。
他还以为林淼是来打听陈宁的。
“辞行去哪里?”谢琰随口问道。
林淼唯恐谢大爷不高兴,跟答卷子似的编瞎话:“出去多游历山水,然后找个地方安定下来,过田园乡村的小日子。”
其实这完全是林淼回忆着以前的文化人最流行的隐居梦而顺着说的。
我想去看看南方的海,北方的山,然后再回来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日子。
这是他母亲生前最大的愿望。
谢琰因林淼的话而产生了联想,他的眉头不由狠狠一皱,手上的剪子也跟着歪了歪,一下把那一株名贵的花卉给剪坏了,歪斜地挂着残枝。
林淼差点儿当场被谢琰这骤然的情绪变化吓出毛病,整个人忍不住抖了一抖。
偏偏谢琰还看向了林淼,使得他连抖都不敢抖大了。原本就烧红的脸这会儿看着更加白里透红了。
谢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就在林淼的腿要筛糠并当场喊一声大爷饶命的时候,谢琰突然开口道:“你病了。”
林淼以为谢琰在说自己脑子有病,他心里觉得谢琰真是个娘希匹的东西,不仅j-i,ng神折磨自己,怎么还侮辱人呢?
“应,应该没有吧。”林怂怂小声妄图辩驳。
谢琰又看了林淼一眼,再次肯定道:“你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放在别人那儿,那是士可杀不可辱,放在林淼这儿,那他绝对把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仅是说他有病吗,又不少块r_ou_。
“那我可能真的有病。”林淼顶着红通通的脸诚恳地说。
妤雯在旁边歪了歪头,唇边忍不住露出点笑容来。
连谢琰都没想到林淼会是这种反应,还真是天底下独一份的新鲜。只不过这新鲜还暂时惹不起谢琰的半点侧目。
他面色不改地转身在丫头端着的水盆里洗手,背对着林淼道:“林公子是王爷请回来的客人,去留与我无关,有什么事情还是等王爷回来以后再同他说。”
林淼吃了个软钉子,怏怏地转身被请了出去。
林淼有些挫败,他过来告别没告成不说,还被男主侮辱了一番,你说气人不气人。
还是妤雯追出来,对林淼道:“公子瞧了大夫没有?您似乎染上风寒了。”
林淼这才反应过来前面谢琰说自己有病是这个意思。
原来不是男主侮辱他,是他自己用心在侮辱自己,娘希匹,更气了。
这具身体的弱远远超乎林淼的估计,之前掉进水里还没养好,昨天又收到了目睹孙管事被打的惊吓,竟然在他回去以后就成功发起烧来,浑身酸软动弹不得,且没两天便连这个月的月钱都看病看完了。
空有一颗想走心,没有能走的体力,更没有任何金钱支撑,林怂怂咬着牙在被窝里恨得晕头转向。
第五章
林淼连躺了两天才堪堪恢复如常,就差把后事给璧如交代了,把璧如一个小姑娘吓够呛。
即便是活下来会很有可能面对地狱级别的副本,林淼还是有着满满的求生欲,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晋王府他迟早都是要走的,他必须活着。
天朗气清,碰上个太阳不大又还算凉爽的白天,林淼穿着便服在院子里做广播体c,ao,璧如在厨房剁j-i块,准备一会儿给林淼做个j-i汤喝,给他补补身子。
张姨娘听说林淼大病初愈,拎着些补药带着春桃过来看他。
林淼将人请到屋里头客客气气倒了茶。
按说这内院里的男女应该有很大的忌讳,不过晋王府里大概因为王妃就是个男人,且陈宁本身荤素不忌,像林淼这样名义上是客人然而其实是晋王相好的,不管在下人还是张姨娘眼里,他们都没有什么男女分别。
不管是男是女,反正都是晋王的玩物么。
“身体好些了没有?我看你的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张姨娘关心地看着林淼的脸。
林淼有点感动,不管怎么说张姨娘和自己无亲无故的,但对自己的确是很不错。其实这个世界里他所遇见的女性,除了一开始害原身淹水的,剩下的都很不错。
一个个都是很合适的老婆人选啊。
他看看张姨娘,又看看璧如,开后宫的心蠢蠢欲动。
可恨就可恨在这不是一本后宫文,林淼不仅开不了后宫,他自己都是别人后宫里的一员。
男主为我闹离婚 男主为我闹离婚 第4节
“好了大半了,”林淼道,“等王爷回来我便要向他辞行,大约也快走了。”
张姨娘有些意外,“怎么忽然要走?”
“家中老父老母,终究是放心不下啊。”林淼装了个大的。
其实林家就林淼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只会让爹娘c,ao心受气,他的几个哥嫂把家里c,ao持得极好,他回去别说尽孝了,恐怕只能做个百无一用的拖油瓶。
张姨娘闻言连带着想起自己的爹娘,不由有些伤感,“说的也是,林公子是男子,到底与我们不同,”她顿了顿,又说起个关键的,“王爷前天晚上已经回府了。”
林淼期间烧得糊里糊涂,璧如也没有地方出去打听,故而对这事儿一点都不清楚。好在有张姨娘提点了这么一句,要不然林淼再等几天怕是又要把陈宁等出门了才知道他回来过。
而这时候的陈宁几乎已经快忘了林淼这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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