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变新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妄起无明
两个人闷下头儿吃饭,都不说话。
吃了一会儿,贝晓宁抬起头,发现凌一笑正笨笨卡卡地用左手想要努力地夹起一片儿海带。可是海带又薄又滑,几次都在他即将要把它夹出汤盆儿的最后关头又掉回了汤里。
贝晓宁皱皱眉头,夹起一片儿海带送到凌一笑眼前。凌一笑愣了一下,然后张开嘴接了过去。
贝晓宁收回筷子继续吃自己的。
“我还要。”
贝晓宁看看凌一笑,又夹了一片儿递过去。凌一笑又美美地吃了。
不到一分钟。
“我还要。”
再夹,再吃。
“我还要。”
贝晓宁干脆把筷子放下了,“你真那么爱吃海带”
“是呀,你没看见我的秀发黑又亮,一点儿头皮屑都没有吗”
“你那种发型黑不黑亮不亮的能咋的”
“可我还有浓密的眉毛和迷人的睫毛啊!”说着凌一笑夸张地动了动眉毛又眨了眨眼睛。
贝晓宁终于被他逗乐了,“我没怎么吃海带,头发、眉毛和眼睫毛儿长得也很好啊。”
“兴你天生丽质,不许我后天努力吗”
“行,你努力吧,没人拦着你。”贝晓宁拿起筷子又夹了一片儿海带塞到凌一笑嘴里。看凌一笑笑眯眯地就着一口饭咽了海带,贝晓宁索性把自己的碗推到一边儿,夹起一大块儿脊骨,开始从坑坑洼洼地骨缝儿里剔出肉来夹到凌一笑碗里。
凌一笑拿着勺子吃了几口,“晓宁。”
“嗯”贝晓宁低着头,剔得很认真。
“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贝晓宁停了一下,没抬头,“哦,我也不知道。反正都说我对人挺好的。”
凌一笑喝了两口汤,然后放下勺子,很严肃地看向还在用力剔骨头的贝晓宁,“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从手术室里出来。本来我应该跟哥儿几个一起去吃饭的,可是听到你在电话里问我怎么还不回来……你知道吗很多年没有过人等我回家吃饭了。”
贝晓宁把终于剔干净了的脊骨放到一边儿,抬起头,迎着凌一笑的目光,“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我知道……”贝晓宁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也许你认为跟我萍水相逢,我跟你也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过几天我就走了,能不能再见面还不一定,你的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没有必要……”
“我告诉你!”凌一笑打断贝晓宁,“……如果你想听的话。”
贝晓宁点头。
凌一笑点了颗烟,“我不是跟你说过,我高三的时候被学校开除了吗”
“嗯。”
“那时候是高考前三个月,我跟外校的一个学生在台球儿厅发生了点儿过节,动了手。当时我的人多,那个学生吃了亏。”凌一笑夹着烟的手伸出无名指在烟灰缸儿的周围画着圈儿圈儿,陷入了多年前的回忆中,“那人叫马宏兵,当时在他们学校也挺立的,被我打了,觉得没面子。于是有一天就带了人拿着片儿刀到我们学校来堵我。那天刚下晚自习,我身边儿没人,被他给抓了个正着。虽然经常打架,可一下子被那么多人围住,我还是慌了。我假装冲着一个方向喊了一声我在这儿呢,然后趁他们都扭头看的时候,冲了出去开始拼命地跑。马宏兵当然不可能轻易罢休,看我跑了,立刻就带着那二十多人跟在后面追。我跑得快,道儿也熟,很快就把大部分人甩掉了,但他和另外两个人却一直追了上来。后来我实在跑不动了,就跟他们打起来了。他们拿着片儿刀一起过来砍我,我一着急就抢了马宏兵的刀,闭着眼睛边挡边胡乱地砍回去。结果我没受伤,马宏兵的腿却被我砍中了。”
凌一笑不看贝晓宁,捻灭了烟屁,继续说:“一个月之后,听说马宏兵的腿残了。但因为是他带人拿刀来找我的,所以他家里也没告我,可是学校把我开除了。但事情没完,过了几天,又听说马宏兵有个哥,在社会上混了几年了,外号儿叫马老二。他放出话儿来,说非要我一条腿不可。于是那段时间我就天天聚着一帮哥们儿在家里,不怎么出门儿。可后来在一次我们去饭店吃饭的时候,还是碰到了马老二。他身边儿的人一下子就认出了我,二话没说,我们就动手开打,最后打得一片混乱,警察来了,马老二跑了。”凌一笑又点了颗烟,“我最铁的一个哥们儿──魏国,死了。再后来马老二被抓,判了十三年零两个月。”
说到着儿,凌一笑沉默了一会儿。
贝晓宁抬手掩住嘴,“怎么会这样”
凌一笑没有回答贝晓宁的话,莫名其妙地笑了,“年少轻狂,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凌一笑抬起头,重新聚焦在贝晓宁的脸上,思绪也回到眼前,“昨天,就是咱们去超市之前,威子在电话里跟我说马老二因为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了。昨天他到酒吧去找我,说要跟我好好算算十二年前的这笔帐。威子说让我别急,先别露面儿,他先跟他谈谈,看看他什么意思。我也想趁机先找人摸摸他的底细,看看这些年他在里面混成什么样儿了。可没想到刚刚在酒吧,他们谈着谈着就动起手儿来了。我叫上人赶过去的时候,醉梦已经被砸得乱七八糟了。我和马老二一碰面儿,他就拿个酒瓶子把我的头砸了,我把酒瓶子磕碎了把他捅了。但同时酒瓶子的碎茬儿也崩伤了我的手。大夫说拇指的筋差一点儿就断了,不过现在已经缝上了,打了石膏,说是三周之后就能长好。”
“那马老二呢”
“离开医院的时候,我派人去打听了,他没事,没伤着要害。”凌一笑把烟屁又按进烟灰缸儿里掐灭,“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们打成这样儿,派出所儿没人管吗”
“马老二一到,威子就把酒吧清场儿了,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事儿还没完吧”
“嗯。”
贝晓宁低下头看着只剩了个底儿的汤盆儿,“不告诉我是不想让我了解你太多……还是怕我担心”
“担不担心的,你现在也都知道了。”凌一笑站起来,自以为很潇洒地朝卧室走过去,“行了,我累了,睡觉去。”
贝晓宁看着凌一笑关了门,坐在吧台旁没动,心里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六……
“晓宁!晓宁!”
贝晓宁挑了挑嘴角,来到主卧门口儿推开门,“怎么了”
凌一笑的西服褪下了一只袖子,头正卡在t恤的领口儿处,看不到他的脸,蒙在衣服里鼻唇凸起的地方动了动,“你得帮我把衣服脱了。”
十四
凌一笑右手上的石膏一大坨,贝晓宁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把西服从他身上脱下来。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t恤领子撑大,躲过受伤的地方,把凌一笑的头从t恤里拔出来。凌一笑喘了口气,“妈的!憋死我了。”
脱完衣服,该脱裤子了。凌一笑从床上站了起来,贝晓宁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因为凌一笑是光着上身的,两个人又靠得很近,一股男性身上特有的味道混合着烟草味儿就钻进了贝晓宁的鼻子里。这让他解开腰带后,正在拉拉链儿的手的动作变慢了。贝晓宁的目光不知不觉地顺着眼前匀称流畅的线条游移起来:紧实的胸线轮廓,列成两排的均匀腹肌,胯骨之间隐约可见的腹股沟的痕迹……
贝晓宁正感觉到胸口一阵发热,头顶上突然传来了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他猛地抬起头,正撞上凌一笑盯着自己的灼人的目光。
贝晓宁连忙慌张地松开手,后退了两步,脸一红,转身就跑了。凌一笑控制着自己,没有伸手去拉住他,由他跑出了自己的卧室。
沮丧地坐回到床上,凌一笑低头看看被拉到了一半的拉链儿,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二天贝晓宁起来的时候,发现凌一笑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手疼,睡不着。”
贝晓宁这才想起来昨晚忘了给凌一笑吃药。他赶紧倒了杯水,把药拿给凌一笑。看着他吃完之后,贝晓宁蹲到凌一笑的身边拉起他的手看,手腕处已经肿得好似小馒头。
“麻药什么时候过劲儿的”
“早上五、六点吧。”
“你一直没睡吗”贝晓宁抬头看凌一笑。
凌一笑一脸委屈地扁扁嘴,“一跳一跳地疼,一睡着就疼醒。一直迷迷糊糊的,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梦见你了……哎哟!”
贝晓宁一把将凌一笑的手扔回去,“吃了药,一会儿就不疼了。我给你煮点儿粥。”
“你欺负伤残人士!”
“欺负的就是你!”
粥煮好了,贝晓宁切了两个馒头,滚上鸡蛋煎了。凌一笑闻着香味儿,晃晃悠悠地走到吧台前。贝晓宁把一点儿腐乳放进一碗粥里,递给他。凌一笑“呼呼隆隆”地一连喝了好几碗,又吃了一个多馒头,然后吧嗒吧嗒嘴,“你做饭很好吃啊!”
贝晓宁也吃完了,“是吗都这么说。”他把碗筷端走,“你自己在家呆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你干什么去”
“嗯……昨天我妈说她帮我劝劝我爸,让我回去一趟跟他解释解释。然后我好把我自己家的钥匙拿上,要不我进不了家门儿,总不能一直住在外面吧。我去打个电话,看看劝得怎么样了。”
凌一笑没吱声儿,站起来转身朝沙发走过去。
贝晓宁拿上ic卡和凌一笑的钥匙,穿好鞋走到门外,关门的时候他往屋里看了一眼。凌一笑正脸色很难看地窝在沙发里狂按遥控器。
贝晓宁在小区附近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拿起听筒,他想了一会儿,才开始拨号儿。
“喂”
“妈。”
“晓宁你这都什么号啊怎么还不一样”
“哦,我在外面的公用电话亭儿打的。”
“你怎么不在你同事家里打”
“有别人在旁边不是说话不方便嘛。”
“我昨天跟你爸说了,他怪你不早点儿说清楚,你快回来吧。你奶奶都打电话把你爸训了。”
“嗯……妈。我想……过几天再回去。”
“过几天!为什么啊”
“嗯……我同事这儿有点儿事儿,我想帮帮忙儿。”
“可是……你还是先回来一趟吧。”
“他这儿离不开人。嗯……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电话那头儿静了一会儿,“唉,好吧。你这么大人了,做什么事自己应该有分寸,妈也不能再说你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完事儿了赶紧回来。得多长时间啊”
“大概二十几天吧。”
“这么长时间你不上班啦”
“上,不会耽误工作的。”
“那好吧,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
“嗯,好。”
放下电话,贝晓宁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朝一个书报亭走过去了。
回来之后一打开门,贝晓宁吓了一跳,满屋子的烟。
“咳咳咳……你这是干嘛呢!要点房子自焚啊!”
贝晓宁冲到窗边儿,赶紧打开了窗子。
“你什么时候走”凌一笑的声音很低。
贝晓宁走到凌一笑旁边,把两本书扔到沙发上,“看我给你买了什么看看这个手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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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笑依旧阴沉着脸,眼睛盯着电视,“你什么时候走” 贝晓宁坐到他身边儿,“等你好了我再走。”
凌一笑没动,脸上渐渐转晴。过了一会儿,他一歪头,“真的”
“嗯。”
凌一笑嘴一咧,乐了,伸手去抓沙发上的书,“这是什么”
“全是大美妞儿的男性杂志。”
凌一笑拿起书翻了两下,“我喜欢看能动的。”
“嗨!你要求还挺多!”
凌一笑站起来,走到碟架儿旁,“我前些天买了几个片子,咱俩看看吧”说着他拿出两本dvd扔给贝晓宁。
贝晓宁拿起来看了一眼,一个是美国变态杀人片,另一个是意大利情色片。
“哼!就知道你一定是这种趣味!”贝晓宁拿出美国片塞进影碟机。
“什么趣味这叫发泄,这叫人性!”凌一笑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把腿横到自己跟贝晓宁之间,“看这些有助于伤口愈合。”
“你算了吧,小心别看到伤口迸裂才是真的。”
变态杀人的美国片看完了,贝晓宁觉得有点儿恶心,切了两个橙子端过来吃。凌一笑撇撇嘴,“太假了,那个腐烂的大腿,还有那个脑袋……”
“你别说了!”贝晓宁拿起一块儿橙子及时塞进凌一笑嘴里,又起身去换了下一张碟。
意大利情色片也看完了。贝晓宁觉得心跳有点儿快。凌一笑意犹未尽地感叹了一声,“哎呀!这大屁股大胸的,不错!”说完他用脚碰了碰贝晓宁,“唉你说你要是个大姑娘该多好。”
“滚蛋!”贝晓宁打开凌一笑的脚,“我可没有大屁股大胸!”
凌一笑眯起眼睛看看贝晓宁,“你嘛……没有我也忍了。光看脸蛋儿和摸摸腰就行了。”
贝晓宁拿起靠垫儿撇过去,“你个伤残人士,还敢胡说八道!当心我变成片儿里那个杀人狂把你拆了!”
“好啊!那我就变成色情狂把你上了。”
“你……今晚还不给你吃药,疼死你!”
嘀嘀嘀嘀!门铃儿响了。
“是谁呢”贝晓宁嘀咕了一句,走到门口儿,拿起听筒。可视屏幕上出现了几个人影儿。
“笑哥!我是王彪,我们来看你了。”
贝晓宁按下开门键,然后打开了门。没一会儿,王彪就带着一大帮人呼呼拉拉地进来了。
接着从这天下午开始,凌一笑家的人就再也没断过。贝晓宁肠子都悔青了,本来是想着凌一笑受了伤,一个人在家怪可怜的,所以才想留下来照顾他,可这回倒好,自己俨然成了他的使唤丫头。一来人,他就得立刻端茶倒水、洗水果儿不说,还得不停地跟人家解释自己是谁。
两天后,不仅凌一笑家的两侧双开门儿大冰箱被来看他的人带来的东西塞满了,地上还堆了一大堆各种吃的。
到了晚上,人都走光了,贝晓宁抱着胳膊,看着满地的牛奶、鸡蛋、笨鸡以及各种补品说:“我咋觉得你现在弄得跟坐月子一样儿呢”
凌一笑走到贝晓宁身后,也跟着看了一会儿,“嗯,说到坐月子……我明天想吃小米粥煮鸡蛋和小鸡炖蘑菇。”
贝晓宁一回头,“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没有资格提要求!”
十五
早上贝晓宁给凌一笑做好小米粥和煮鸡蛋,又把蘑菇泡上了。
按照林威的嘱咐,今天是该去换药的日子。
吃完早饭,贝晓宁简单收拾了一下,回屋儿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见凌一笑正一只脚踩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抽烟。旁边放了一条裤子和一件衬衫。
“你也要换衣服”
“当然。”
“你这穿脱一次费死个劲,就穿着睡衣去吧。”
“那怎么行!”
“咱们打车直接就去医院了。再说你都这样儿了,谁看你啊!”
“护士小姐。”凌一笑的表情很坚决。
贝晓宁叹了口气,“好好好,换换换!”
凌一笑站起来自己解开睡衣的扣子,贝晓宁帮他脱了。凌一笑又一把扯开睡裤上的布绳儿,裤子一下堆在了地上,露出了他两条又长又直的腿。贝晓宁拿起牛仔裤,凌一笑坐回到沙发上,把脚伸进裤管儿里,然后又站了起来。贝晓宁给他提上裤子,飞快地拉上了拉链儿。
“你慢点儿!别夹了我的命根子!”凌一笑哇啦一声。
“你以为自己的命根子有多雄伟哪儿那么容易夹到!”贝晓宁把腰带给他穿到裤腰上。
“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我怕起针眼。”贝晓宁狠狠地把裤腰带系好。
“唉!你直接给我系胳肢窝上得了,这么往上干什么松开点儿。”
贝晓宁给他解开重系。
“往下点儿。”
贝晓宁给他往下扽了扽裤子。
“再往下点儿。”
“再往下就露毛了!”
“总得把内裤边儿露出来啊!”
“有衣服挡着,谁能看见!”
……
磨叽了半拉钟头,两人总算出了门。
打上车,到了医院。大夫说凌一笑愈合得不错,让他再过三天来拆头上的线和给手换药。
回去的路上,凌一笑说要去一个地方。指挥着出租车司机把车开到了离医院不太远的一个小区。然后他让贝晓宁在车里等他,自己下了车。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凌一笑回来了,手里多了两张纸。他上车之后,贝晓宁往他手上瞟了一眼,是两张收据,上面写着:十号楼二单元502。贝晓宁实在忍不住了,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哦。我的另一处房子。物业给我发了短信,让来交物业费和取暖费。”
“另一处房子!”
“嗯。我姥爷回来的话我会陪他住这里。”
“你姥爷!”第一次听到凌一笑提起自己的亲人,贝晓宁有点儿吃惊。
“嗯,他一般都在国外。”说完凌一笑把脸转到一边儿,看着车窗外不再说话了。
见凌一笑并不想多说,贝晓宁也就不再问了,心里却有个什么东西渐渐沉了下去。
是啊!总共也没认识了多长时间,说到底自己的生活还是跟他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对他的事更是一无所知,受伤的原因要不是自己一直问,恐怕现在也还不知道,又有什么立场能随便追问他的家事呢
凌一笑和贝晓宁都不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变得闷闷的。司机打开了收音机,里面飘出一首老歌的最后几句:“……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有些事情你现在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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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还没下车,贝晓宁就看见楼门口儿站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妮蒂娅、吉恩”凌一笑也看见了,开门下了车。
吉恩迎过来,“笑哥,按门铃没人开,刚要给你打电话。”
进屋儿后吉恩把买来的东西放下,凌一笑招呼他们坐了,贝晓宁到吧台里去泡茶。妮蒂娅先是大惊小怪地问了问凌一笑的伤,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贝晓宁,“这不是那天被我拉上台的帅哥吗”
“哦,我朋友,贝晓宁。他家里有点儿事儿,在我这儿借住几天。正好儿赶上我受伤了,顺便儿还能照顾我一下。”
贝晓宁把茶端来了。
“晓宁,这是妮蒂娅和吉恩,你见过的。”
“你好。”“你好。”贝晓宁笑着跟他们互相打了招呼,又转身回到吧台里去弄水果。他在被从冰箱里移到外面的几袋子水果里翻了翻,觉得其中的几个芒果软硬刚好,已经可以吃了。于是拿了几个出来,开始用刀削皮。刚削了没几下,吉恩过来了。
“这样吃芒果不对哦!费力又不方便。”
“啊那……应该怎么弄”贝晓宁不好意思地笑笑。
吉恩走到贝晓宁身边,“给我。”他拿过刀子和芒果,从芒果的中央,贴着果核儿带着皮切下了一半儿。然后又用刀在切下的果肉一面上划了几个十字格,最后从果皮的方向用力向上一推,芒果的肉就一下子都翻了出来。
“喏!这样拿着吃就很方便。”吉恩拿着芒果在嘴边儿比了一下。
贝晓宁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唉!真的!”他立刻拿起刀,照着吉恩的样子把他切剩的另一半儿芒果也切了,“这个办法太好了!不浪费又不会弄得到处都是。你真聪明!”贝晓宁兴奋地看向吉恩。
吉恩深绿色的大眼睛透过毛茸茸的棕色睫毛放出两道柔和的光,弯起嘴角笑了,“什么我聪明,以前去云南的时候跟那儿的人学的。”
“云南我也去过啊!你去的是哪儿啊”
“我跟妮蒂娅一起去的……”
贝晓宁高兴地继续切着各种水果儿跟吉恩聊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凌一笑几次飞过来的凌厉眼风。
过了一会儿,贝晓宁端着切好的水果跟吉恩一起过来了。凌一笑刚刚极其夸张地给妮蒂娅讲完手术的经过,妮蒂娅正皱起两道美眉,把凌一笑受伤的右手托在呼之欲出的胸前,心疼地安慰着他。
贝晓宁白了凌一笑一眼,没好气儿地说:“你别听他在那儿邪乎,大夫说了,他跟活驴一样,伤口愈合得很好,比别人都快。”
“喂!大夫说的是我身体素质比较好吧!”说着凌一笑拿起一片芒果就要往嘴里塞。
贝晓宁一把抢了下去,“吃芒果上火,你现在不能吃。给你,吃这个。”贝晓宁拿起一只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
凌一笑把脸皱到一起,“我不爱吃苹果。”
“不行!必须吃,苹果最有营养。”
凌一笑接过苹果,勉为其难地咬了一口。
妮蒂娅笑了,“哟!笑哥也有灭了威风的时候啊”
吃完水果,又坐了一会儿,妮蒂娅和吉恩起身说要走,贝晓宁留他们吃晚饭,他们说还有演出,就走了。
把他们送走之后,贝晓宁一边收拾茶杯和果盘儿一边问了一句:“妮蒂娅和吉恩是兄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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