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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妖娘娘冒险奇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雾非雾
“先……先等一等,那里好象有东西耶?”我突然发现地上遗留着一个闪耀的金属亮片,便立刻蹲下去拾起。
“这是什么东西?”小灵将金属片摊在手掌心仔细检视,然后疑惑地说:“嗯……这好象是什么大门的钥匙吧!”
既然是大门钥匙,那就表示那怪女人就住在附近,看来对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线索给我们追查。只要我们挨家挨户地逐一去开门,那应该就能知道对方躲在哪里。
只不过,这里的社区居民,少说也有好几千户,如果想要一家家去试验,恐怕得要花上好几个星期的时间。
“去问问总干事怎么样?”
我试着提出这样的建议,他是建设公司的相关人员,搞不好知道这串钥匙的主人是谁。小灵点点头没有反对,表示她也赞成我的意见。
既然案情有了眉目,那么追查工作也不必急于一时。此刻天色已经接近清晨,我们先通知警方及保全人员,请他们派来几辆救护车协助这些受伤外劳,这才暂时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我们请教了总干事的意见,他看了看后很快向我们表示,这是一种晶片钥匙,属于社区b栋所有。因为那里的大楼是社区内最高级的住宅,每家每户都配置有电脑门锁。而这些晶片钥匙里头含有数千万种组合密码,如果钥匙不对,是绝对打不开门的。
问明白了出处来源,我们接着便前往大楼察看,那栋大楼住户下乡,将近三十公尺高的楼层只住了区区几户人家。其中的道理也很简单,因为每层楼的价位高昂,几乎都以上亿起跳,自然远非升斗小民所能够入主。
这也让我心存感叹,如此高价的顶级豪宅,在这个贫富差距日渐悬殊的现代社会,铁定跟我这种甲级贫户无缘。小灵那家伙敛财无数,或许还住得起这种地方,但她天性小气,祖传的张家大院住起来既舒服又不用花半毛钱,自然不会想要购屋置产。
我们进入里头之后逐一试验,很快就在七楼找到钥匙的正确门锁。但我们不敢贸然闯进,便先按了按门铃,想将对方诱出。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名穿着女佣服饰的少女匆匆跑来开门。那名年轻少女似乎是东南亚人,但却长得非常漂亮,不但浓眉大眼,还有一身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尤其她的眼睛彷佛会勾神似的,让人偷瞄一下便觉得心痒难搔。
“‘李’们想找谁?”女佣操着生硬国语向我们问说。
“你好,可以让我们进去吗?我们有事想找这间屋子的主人。”小灵故意装着清纯有礼的态度问说。她微笑起来的脸孔如同天使,不晓得她真面目的人,往往很容易被她欺骗。
“对不起,请稍等一等,偶去问一下偶们家太太。”那女佣做事相当谨慎,先回头询问女主人之后,这才放我们进去。
我们被迎到一间豪华客厅,挑空的楼中楼设计,让这个房间显得非常辽阔。我稍微浏览了一下装潢,只见正对面的墙壁是一扇视野辽阔的落地窗户,左边墙上则挂着出自名家手笔的风景壁画,另一边则是一个摆满洋酒橱柜的小吧台。从整体布置来看,这间屋子的主人不但富有,生活品味也相当高尚。
“大清早的,是谁找我啊?”随着这股慵懒声音,从门后走出来的是一位容貌秀美的贵妇人。
她的外表大约三十多快接近四十岁左右,但实际年龄应该不止,搞不好超过了五十也说不定。能够如此成功掩饰被岁月摧残后的脸上风霜,显然是花了大笔金钱拉皮保养的效果。
我觉得这女人很眼熟,经过一阵努力思索,终于回想起来说:“咦!你不是那个横笛演奏家田瑛纯吗!”
那女人睁大眼睛,随即展现优雅笑容说:“你认识我啊,真是荣幸。我都已经淡出萤光幕很久了,没想到你还记得啊!”
我点点头,回答她说:“当然啦!你老公是那个‘有够应制药公司’的董事长——麦贾耀不是吗?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报纸新闻还闹得好大呢!”
“哎哟,你还记得啊!真是让人高兴。自从结婚之后,我就很少与外界接触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来了两位这么年轻的小客人。”
田瑛纯抿着嘴唇微笑,随即招来女佣说:“玛丽娜!玛丽娜!快点过来。”
那名叫做玛丽娜的俏女佣听到召唤,立刻匆忙跑出来说:“找‘偶’有什么‘素’吗?太太!”
田瑛纯则是吩咐她说:“快去泡壶好茶出来,记得用柜子里那组丹麦皇家骨瓷茶具来泡,顺便准备一些小点心,我要好j招待这两位小客人。”
在女主人殷勤招呼声中,我们轻轻在一张柔软沙发上面坐下,为了降低她的警戒心,好套出昨天晚上的经过,我便试着拍拍她马屁说:“你老公生意做得很大耶,最近电视频道一直在播你们那个什么……硬邦邦产品的广告呢,所以我对你还有一点印象。”
“你还真细心啊!”田瑛纯微笑着说。
“是啊,连广告歌我都还记得很清楚呢,不相信的话我唱给你听。”
于是,我清了清喉咙,高声唱了起来说:“软趴趴,怎么办?人生黑白无乐趣。快来用,硬邦邦,用了不再软趴趴,人生欢喜乐无穷……”
“真是够了!这么猥亵的广告歌,你也能唱的那么开心。”但小灵不等我唱完,便红着脸颊举起拳头,狠狠往我脑袋瓜敲了下去,也不晓得在气些什么。
“你想到哪儿去啦,这怎么会猥亵呢?这是牙膏的广告歌啊!”为了怕她误会,我赶紧向她解释清楚。
“你……你说什么?那是牙膏?”小灵张大嘴巴,脸上的表情好象不大相信。
“对啊,你最近都没看电视吗,这是老人专用的硬邦邦牙膏广告歌呀。因为老人家的牙齿不好,咬不动坚硬食物,但是硬邦邦牙膏含有大量的钙、镁、氟、dha、维他命c、人参、当归、川穷、冬虫夏草等成份,可以强化牙龈,保护骨骼,让牙齿不再软趴趴,嚼起食物也更有味道。”我口中滔滔不绝说着,把电视广告上的台词拿来现炒现卖说明。
“哈哈哈!你们年轻人还真有活力啊!”田瑛纯微笑着在一旁看着我们吵闹,过不多时,玛丽娜便捧着一副银盘走出,将茶点端到桌上。
等到茶具在每人面前放置妥当,田瑛纯便挥挥手腕示意她退下,然后向我们问说:“好啦,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吗?你们应该不是单纯来找我喝茶的吧?”
她在社会上打滚多年,人生阅历丰富,知道来者不善,所以很快向我们挑明重点。于是,我们也决定单刀直入,不再跟她罗唆。
“你知道社区晚上最近连续发生了好几起夜归路人被袭事件吗?”小灵将那个晶片钥匙放到桌上,继续接着说:“这支钥匙是这间房子的吧?这是我们昨天晚上,碰巧在案发现场捡到的。”
田瑛纯眨了眨眼,神色惊讶地说:“你们怀疑我是犯人!”
小灵点点头说:“嗯,也不无可能。”
田瑛纯听了,却忽然哈哈大笑说:“这太可笑了吧!老实说,你们不要看我外表这副模样,其实我年纪也一大把了,连走个楼梯都会气喘吁吁的。更况且我向来胆子很小,只要一见到血就会晕倒,更不用说叫我走夜路去偷袭别人了。”
她的表情诚恳,眼神看来也不象说谎,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未解之谜?
小灵可能也觉得证据不够充分,但她还不死心,便央求对方说:“我们也很想证明你的清白,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们在屋内四处参观一下。”
田瑛纯居然点点头,很大方地说:“可以啊,这房子当初我花了很多心血设计,一直很希望能有机会向客人展示一下呢!”
于是,我们在她的带领之下,开始在一间间屋内寻找任何的可疑线索。其中有一个房间甚至放满了乐器,好象都是田瑛纯以前所使用过的。
那些乐器数量繁多,有些看来年代久远,但都被保存得很好,只是绝大多数的乐器,都是需要用到口技和肺活量。
我见了不禁赞叹地说:“哇!这里的乐器好多啊,保养得也很细心呢,你一定很爱这些乐器吧,它们被你吹奏起来,一定会觉得很舒服吧!”
听完我的赞美,田瑛纯脸上立刻显出一抹得意笑容说:“还好啦!基本上只要是吹的东西,象是吹喇叭、吹笛子、吹口琴、吹萨克斯风等等,我都很喜欢吹。只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吹箫。象以前我在学校的时候,同学甚至还帮我取了一个外号,叫做‘吹箫纯’呢!”
“嗯……你的嘴巴一定很厉害。”
我又笑着向她请教说:“吹这些乐器会不会很难啊?需要用到什么特别技巧吗?”该不会是“吹含吸舔抠”吧,我心里如此想着。
但田瑛纯却回答说:“重点在于舌头要灵巧。”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乐器一门的学问,还真是深奥啊。
我们接着再往其他房间看去,可惜都是一些普通的书房卧室,并没什么奇怪之处。然而,到了她的卧房之后却又赫然发现,昨天晚上所见到的那副诡异面具,竟然就挂在她的房里。
“这个面具是……”小灵指着墙上问说。
“哦!你说这个啊,这是我老公去峇里岛出差,特地带回来给我的。”
“这是你老公带回来的!”
“对啊,我老公很爱我呢,他每次出国都会带很多礼物回来给我。象我们家去年要请印佣,他因为不大放心,还亲自到南洋跑了一趟。玛丽娜和那付面具,就是那时候一起带回来的。”
小灵听了之后,立刻着急问说:“恕我冒昧问上一句,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边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不寻常的事?”田瑛纯低着脑袋想了一下,又抬起头来摇了摇说:“好象没有吧,只不过……最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每天睡觉起来时都觉得身体好累喔,而且睡衣都有点脏脏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睡象太差,不小心滚到床下去了。”
“果然!”听到对方这样一讲,小灵点点头,随即附嘴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那付看来象妖怪的面具,其实是峇里岛神话传说中的鬼女兰达(rengda)。”
峇里岛在印尼众多岛屿当中,是印度教最盛行的地方,而兰达则是峇里岛传说中,最邪恶、最恐怖的女魔。她会使用黑魔法带给人类灾害,是黑暗及邪恶的象徵,又有“魔女之王”及“善人杀戮者”的称号。
据说兰达法力无边,能够任意变化各种姿态,还能利用诅咒让人生病死亡。她在普通人面前,大多化身成又老又丑的老太婆,藉以降低人类戒心趁机危害世间。但在一心三思追求黑魔法的恶徒面前,却又会幻化成姿容绝世的妖艳美女,赐给中意者强大法力及庇护。
她和象徵光明善良的圣狮——峇龙(barong),是一对死敌,彼此之间互相征战不休,这也代表着宇宙间光明与黑暗;善良与邪恶的平衡轮回。
按照害里岛的习俗,一旦村里发生灾祸厄运,便要赶紧在寺庙举行舞蹈祭祀,藉以安抚恶魔平息灾祸。有名的峇龙之舞,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峇里岛的舞蹈表演,里头多蕴含着严肃的宗教仪式。也因此,峇里岛人普遍认为,这些平时演出时所戴的面具,里头都有神灵附身,所以演出完后,都必须小心翼翼地送回寺庙中供奉,平常不得随意带出,也不得在街头任意贩售。
然而,现在高挂在这面墙上的,竟然是号称最可怕的兰达面具,这也不禁让人怀疑,到底是从哪里偷出来的。
田瑛纯脸上虽然带着苦笑,但从刚刚的谈话当中,已经清楚交代了很多线索。如果她本人对这些状况都毫无知觉,那显然是有人在利用她,想要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只是,对方究竟是谁?这样做又有何目的?要是不把幕后真凶给揪出来,恐怕这件事情也不会那么轻易罢休。
为了保密起见,我们并未急着跟她说明真相,等我们回到客厅之后,田瑛纯又殷勤地招待我们喝起了下午茶。
我们在她家停留很久,原本一直想要告辞脱身,但她闲着无聊又热情好客,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行。时间就这样拖延到了傍晚,我们很快就遇上她的老公——麦贾耀回来。
他是个年纪将近六十岁左右的老男人,但外表保养得还算得体,除了头上日渐稀疏的毛发,整体造型还维持在四十出头左右。
这种年纪的男人,不但多金,还事业有成,刚好是对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如果他恰巧又没老婆,那只要想办法嫁给他,运气好一点,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就挂了,还能顺势继承他的庞大遗产,成为有钱有闲的俏寡妇。
可惜,这种一步登天的致富计画,并不适合我这个男儿之身,再加上他又是个有妇之夫,因此,顶多只能当成笑话来随便想想。
“老公!你回来啦!”
或许是老夫老妻的关系,田瑛纯只有坐在沙发上打声招呼,却没有起身迎接,以做为一个老婆的标准来说,显然不太贴心。而玛丽娜则是立刻迎上前去,称职地替男主人除下外套领带,还顺便递上一杯冰凉饮料。
“你好!麦先生,我们是……”秉持着礼貌态度,我立刻向他打声招呼,同时想要自我介绍一下。
但对方的态度相当高傲,只瞄了我一眼,目光便停留在小灵身上。他的眼神非常露骨,除了含有欣赏的意味之外,还带有一种赤裸裸的欲望存在。
按照我以往的惨痛经验,小灵虽然不介意被别人欣赏,却很讨厌那种色咪咪的眼光,如果是躲在一旁偷看那还无所谓,要是被她发现的话,铁定会被她海扁一顿,然后流着血泪趴在地上抽搐不止。
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退让三分,瞧在对方老婆的份上,小灵隐忍着怒气,开口说:“你好!麦先生,我们是除灵协会的人,有些事情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除灵协会!”听到这样的开头,麦贾耀马上板起脸孔,表情不悦地说:“我们家没闹鬼啊,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田瑛纯则替我们回答说:“老公,你先不要生气,他们是来调查有关于社区伤人事件的。”
我们先再一次将经过说明,然后小灵才向他问起了那付面具的来历说:“你知道那付面具不太乾净吗,我们怀疑是里头附着的恶灵在搞鬼。
麦贾耀听了,脸上浮出一丝冷笑说:“你们在胡说些什么,那付面具是我从峇里岛带回来的纪念品,路上到处都买得到,哪有什么不乾净的地方?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玛丽娜,她是当地人,对那里的风俗民情最了解了。”
小灵将怀疑的目光栘向玛丽娜,而她则沉默不语,表示赞同主人的谈话。
“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小灵点点头没有吭声,她决定不再多做停留,便拉着我匆匆离开了那栋毫宅。
只是,在我们离去之前,还隐约听到门内传出麦贾耀和田瑛纯的争辩声说:“老婆!你怎么让那些人进来呢?你不知道最近有很多那种诈财神棍,特别喜欢骗我们这种有钱人吗!”
“我们就这样走了吗?”看到小灵默不作声撤退,我反而觉得有点发慌。
“当然不是,你没看出来吗?刚刚那两个家伙在说谎,那种面具路边根本就不可能买得到,但他们还睁眼说瞎话硬拗,简直比那些政客还会鬼扯!”小灵愤怒地说着。
“他们两个会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我疑惑地说。
“废话!目的还不清楚吗?那付面具受到诅咒,如果长时间接触的话,精神方面会受到影响,最后不是被吸乾精气,就是失魂发疯。田瑛纯的老公大概是想除掉她,好和那个俏女佣双宿双飞。”
“那要怎么办呢?”我好奇问说。
“不要紧!我已经想好方法,要怎么对付面具上的恶灵。”小灵陶有成竹地说。
于是,在她的安排之下过了几天,我们又守候在夜晚的道路上。我被小灵强迫当作诱饵定在路中央,而她则偷偷地躲在一旁监视。
到了半夜,只见漆黑无月的夜色之中,一个诡异黑影,迅速在路灯上面跳来跳去,想要寻找夜归的路人伤害对方。那戴着兰达面具的女人,自然就是被恶灵操纵附身的田瑛纯。
她同样穿着睡衣,手指长着锐利指甲,灵活矫健的身手,已经超越人类体能的极限。她站在路灯顶端,很快瞄准一位牺牲者,也就是我,然后急速俯冲而下。
这时候,小灵赶紧吆喝一声,我们周围立刻冒出几名印尼外劳,他们手上拿着名叫“甘美朗”的乐器,开始演奏起一段音乐旋律。随着这股音乐旋律,阴暗的街角,也慢慢走出另一个由人装扮的峇龙圣狮。
戴着兰达面具的田瑛纯受到音乐影响,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符合旋律的动作,而戴着峇龙面具的男人,则配合她跳起了峇里岛上着名的祭舞之一,也就是峇龙之舞。
这个舞蹈的剧情颇长,但简单来说,主要的内容,是从峇龙在森林里玩耍,却让孩子被老虎吃掉的村民误会,以为是杀人凶手,进而互相攻击造成伤害开始演接着剧情再转变为兰达派出手下,迷惑了峇龙之母古恩蒂圣后和首相的心智,想要将峇龙献给兰达当作祭品。当兰达想要吃掉峇龙的紧要关头,破坏神湿婆却忽然下凡,赐给了峇龙金刚不坏之身。结果情势扭转直下,兰达不是它的对手,便只有甘拜下风举手求饶。
整出戏的剧情,最后都是在没有结果,或是峇龙退让的情况下让兰达存活。据说,也代表着善与恶之间,是持续并存于世界,所以不会有固定获胜的一方。
当这出峇龙之舞跳完以后,田瑛纯就象体力耗尽似地昏倒在地,而那付兰达面具也自动从她脸上脱落。
小灵见状,赶紧掏出一张符纸贴在面具上头,然后将面具放进一个纸箱之中,慎重地交给那些印尼劳工,好让他们将那付面具,带回故乡的寺庙中安放。
按照小灵的说法,那付面具受到祭祀的影响,里头附着兰达的恶灵,如果不是在跳舞时戴上的话,就会不小心招致恶灵附身。想要摆脱诅咒的方法,就必须让面具受到感召,完成祭舞的固定模式,让兰达的恶灵从新回到面具里头。
“这样就行了吗?不把面具里的恶灵消灭吗?”我好奇问说。
“别傻啦!兰达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她是邪恶的代表,只要这世上有邪恶存在的一天,她就不可能被消灭。”小灵皱着眉说。
我们救醒了田瑛纯,同时将整件事的经过告诉了她,并将她老公可能意图伤害她的阴谋,也一起向她提出了警告。
她的脑袋并没有外表那么愚笨,除了感谢我们之外,也很快着手进行,如何反制她老公的计策。
日子过了几天,我们又被她请到家去,她家里昤了麦贾耀和玛丽娜之外,同时还有一位见证律师在场。
她将几张偷拍到的照片摊在桌上,照片的内容是麦贾耀和玛丽娜出入旅馆的亲密照片,从他们表现出的行为判断,显然已经偷情很久。
“我知道你嫌我人老珠黄,所以很讨厌我,这些年你在外面偷情,我也装聋作哑当作没有看见。但是我没想到你心肠这么狠毒,居然想要设计我?”
田瑛纯拿出一张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神色严肃地说:“我愿意和你离婚,成全你的心愿,让你和玛丽娜在一起。可是你最好想清楚,当初你公司成立时,是我娘家给予的赞助,我占有你公司八成的股份,房子、地产、有价证券,也多是登记在我的名下。一旦离了婚,你只不过是一个一文不值的老男人。”
她的反击手段非常凶狠,几乎把老公逼上绝路。然而,从另一方面来看,也难怪麦贾耀会想谋害他老婆,因为他们家的财产,大多在老婆支配之下。一个大男人屈居于此,也确实会让人心怀不满。
麦贾耀神色陡变,但他毫不考虑,就决定了弃车保帅的做法。
他满脸微笑地走近田瑛纯身边,好言安慰她说:“老……老婆,都这么多年夫妻了,我是在逢场作戏你看不出来吗?我怎么会真的对一个印尼帮佣感兴趣呢?你不相信的话我马上就辞退她,明天就叫帮佣公司把她遣返回国。”
玛丽娜在一旁原本默不作声,听了麦贾耀的话后,忽然愤怒地哭着说:“太过分了!‘李’不是说‘李’爱‘偶’的吗,没想到‘李’居然骗‘偶’……”
麦贾耀则摆出厌恶的表情说:“胡说八道!我几曾说过我爱你的,这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是你勾引我的!”
见到昔日的枕边爱人,居然毫下留情地翻脸不认帐,玛丽娜忍不住一边哭着,一边跑进厨房。
我看了这情形,也不知该说这男人阴险狡诈,抑或是没有担当,不过,断尾求生的手法倒是施展得很乾脆。
“老婆!相信我,我是真心爱你的……”
正当麦贾耀甜言蜜语,不断哄骗田瑛纯时,玛丽娜突然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狠狠插进麦贾耀的胸口。
“你……你疯啦!”我立刻将玛丽娜拉开,但她那一刀刺得很深,麦贾耀竟然当场气绝。
“哈哈哈……哈哈哈……”玛丽娜发着狂笑,跟着将刀刺进自己胸口,我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毙命。
她死亡时的脸孔,看起来非常狰狞,双眼不但凸得大大地,舌头也伸得很长,模样象极了那付受诅咒的兰达面具。
这是由爱生恨的憎恶,就算没有戴上面具被恶灵附身,邪恶还是会打从心里蔓延。或许,这就象峇龙之舞所代表的含意一样,善恶是公平而轮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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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赤弓乌号
漆黑的乌云布满天空,看起来仿佛要下雨似地,但等了老半天雨都没下,只是一直闪着青色雷光和“轰隆隆”的雷电声。
如果背景再加上一座欧式古堡,那看起来就很像b级恐怖片的开场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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