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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钢铁狂潮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鲁东道夫
本来,救一个落水的人用不到他这样尊贵的人开口的,但是第一眼看到了那华人身下的大箱子时,他几十年培养起来的敏锐神经被拨动了---那里一定蕴藏着巨大的商机。所以他破天荒的要求船长马汉动手救人。尽管马汉是他的员工,可在船上,船长是老大,即使他是老板也不能随便下命令越权指挥的。
当那至少有二十吨重的金属箱子提到船上后,马易尔肯定了自己判断,所以他才决定第一时间跟这个年轻人谈谈。
“能够在茫茫大海上以这样的方式碰面,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这是缘分。那么,年轻人,你能否告诉我你的来历呢”马易尔貌似温和的微笑着,让跟班给他倒上了一杯黑咖啡。
朱斌彬彬有礼的表示感谢,显示良好教养的姿态动作让马易尔先生眼前一亮。再次对救命之恩致以谢意后,朱斌面不改色开始扯谎:“……我们的村子因为交通不便,大部分人都出海了,发现巨浪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我把自己绑在了箱子上被卷进大海,没想到这救了我的命。”
那个村子已经被夷平了,失踪几个华人,美国人没兴趣也没时间认真搜寻,这几乎是无法对证的身份,而马易尔显然也不打算在这上面投太多的精力。
“能说说你的这个……集装箱么你说是自己发明的,能够极大改善整个运输和物资流通的方式和效率年轻人,这可不能随便夸口。”马易尔的灰色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貌似漫不经心当中,隐隐期待。
朱斌见过无数的奸商,特别是对自己从垃圾堆里淘来的好货拼命压价贬低的,他熟悉那种眼神,并且痛恨的很。
而他也同样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一脸真挚的说:“马易尔先生,这是毋庸置疑的伟大发明,我和我的叔叔总结了几代人的经验完善了一整套的体系,我坚信它将改变世界。本来我们想回国建立一个集装箱制造和相关设备的生产公司,您对此感兴趣吗”
直到星际时代,各种尺寸的标准集装箱仍是运输大宗货物的最佳载体,作为一个资深垃圾清理工,整天开着飞船拉着东西满银河乱跑,朱斌不能再熟悉这套东西了。本来他只是为了方便行动,专门弄了这么一个集装箱装载了必要的设备和物资携带出来的,看样子,这玩意还是很新鲜的嘛,所以他坚决的承认,这是自己发明的。
马易尔惊讶于这个年轻人的敏锐洞察力,直接看破了自己的意图,但也没有太在意,点点头道:“是的。你知道,安德森.马易尔公司或者说慎昌洋行拥有全世界范围的分支机构和客户,如果你的发明真的那么有效,或者将为我们节省大量的运输成本,我想,我的同行们都会喜欢这项发明的。年轻人,如果你能说服我的话,我会考虑在这上面投资。”
来见他之前,朱斌特地跟据说是他华人助手的名叫王恸山的青年询问过,大约知道这个慎昌洋行在中国的地位,而这位马易尔先生也是很有影响力和实力的,可以发展为合作伙伴。
所以他点点头,貌似欣喜的握紧了放在桌上的双手:“那可太好了!我还在发愁怎么才能把这个事业做起来。马易尔先生,您不但救了我的命,还为我将来的财富之路提供这样的帮助,我发誓,一定会跟您共同分享其中的巨大利润!”
年轻人还是很容易激动和说服的嘛!马易尔心中暗暗自得于自己的能力,看向朱斌的目光越发和蔼:“你瞧,船上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和无聊的,我觉得我们可以仔细讨论一下这个话题……。“
老奸巨猾和装憨的小狐狸端着香浓的黑咖啡开始了漫长的扯淡。自然多半是朱斌在说,马易尔在问,为了套出更多的细节,总经理先生说了很多貌似众所周知的信息,让朱斌大大加快了了解整个陌生世界和年代的进程,同样的,他扯出来的与集装箱紧密相关的物流运输体系越发庞大,马易尔听到最后,脑袋都要炸了。
“这是一个庞大的、完善的、高效率的体系,蕴藏着世界性的庞大财富,足可缔造另一个摩根帝国,这个商机绝不允许错过。”马易尔最后坚决的确信了这件事,至于朱斌的身份真假,见鬼去。
马易尔的华人助手王恸山一直在旁边打下手,为他们添咖啡点雪茄,满是生气的斯文沉静脸庞下,遮盖着被朱斌滔滔不绝的宣讲不断冲击和震撼的心境。
在慎昌洋行里,王恸山是职位较高的那一批华人雇员,最好的时候,月收入能有六百元,但比起美国雇员的六百美元显然差了四倍。现在全球大萧条,马易尔总经理还不犹豫的砍掉了一半,而在这个时候仍旧是高收入的,甚至比得上市长。
作为专业学识和修养都非常高的少有人才,马易尔是非常看重他的,否则也不会回美国的时候都带着他。但王恸山并不觉得多么光彩和骄傲,他很清楚在必要的时候,这位貌似和蔼的丹麦人会毫不犹豫的裁员开除所有人。
事实上,这一次马易尔原本准备让他留在美国的,王恸山拒绝了,因为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上海各界人民抗日救国会的重要成员。去年九一八日军侵占东三省后,他就参加了抗日义勇军的集训,而这次,日军又要在上海挑起战争,他作为核心骨干,责无旁贷的要赶回来,亲赴救国大业。
只是没想到,会碰到朱斌这样奇怪的落难华人。本来他只是本着天下华人是一家的同胞之情从侧面提点帮助,但现在听着他口若悬河的肆意喷洒似曾相识却深湛专业许多的新知识,他瞬间就下了决定,这个青年,必须要拉进组织当中!
“王,你一定要照顾好朱先生的生活,他将成为本公司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一直扯到身体扛不住了,马易尔恋恋不舍的放朱斌离开,并严肃的叮嘱王恸山。
王恸山肃然用力点头:“请您放心,我一定做好。”转头微笑着看向朱斌,眼神中包含一股遮掩不住的热烈,看得朱斌浑身汗毛直立,不自觉的菊花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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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钢铁狂潮 第四章八嘎你妹啊
接下来的几天里,朱斌的生活完全被马易尔和他刻意安排的诸多人手给笼罩了起来,除了总经理先生亲自询问有关集装箱货运的问题外,就是王恸山和马汉船长为首的人旁敲侧击,喝酒喝茶喝咖啡,扯闲篇套话头,玩的不亦乐乎。
朱斌不怕这个,不说从小到大整天跟不着调的人打交道多了练出来的嘴皮子和厚脸皮,他编的这些身份、经历等问题经过飞船电脑的推理整合,不说严丝合缝,反正要找漏洞不容易,除非找到失踪的那个朱汉臣或者其他人对质,但现在显然没那个必要。
对于马易尔的心思,朱斌心知肚明,因此在接下来的纠缠中每次都是透露出一条枝蔓,偏偏到关键要害就旁顾左右,不肯吐口,惹得马易尔直想把这小子丢下海。
总经理先生也不是没想过歪招,整艘船上都是他的人,把朱斌弄没了也不会有啥大问题。但当穿上某个当过小偷的家伙去试图撬开集装箱,结果死活没找到锁孔在哪儿,又用斧头砍劈,甚至用焊枪切割,用钻头钻探,都没能奈何那箱子,马易尔这才死了心---这小子身上的秘密还不止那些!
马易尔毕竟只是个道德水准有点低、有点贪婪的生意人,不是杜邦、洛克菲勒这种给对手防火、搞爆炸甚至更激烈手段的狠角色,见朱斌的合作态度始终良好,也就把为非作歹的心思放下了。
“爱娃号”散货船在夏威夷加水加煤短暂休整后继续启程,趁着上岸的机会朱斌跑到银行用一块十公斤重的金砖换了一万多美元,然后给几个熟悉的人买了点礼物,又购买了报纸、籍以及这时代相关的各种杂志资料,埋头抓紧时间熟悉各种情况。
这些天来,他也在交流中渐渐跟王恸山处成了朋友,发现这个一脸斯文的家伙骨子里还是个热血爱国青年,本身又留洋受过高等教育,对于企业管理、理财方面极为精通,便暗暗留心,当作日后发展势力的重要人手刻意亲近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匆匆而过,1932年1月24日上午,“爱娃号”终于驶进黄浦江。
已是上午十点多钟,往日繁忙的黄浦江航道今天显得格外拥挤,数十艘日本军舰巡弋在虹口到长江口的水面上,黑洞洞的炮口肆意指着来往的中国籍船只,嚣张的气焰几乎要点燃湿冷的空气。
日本与中国之间的冲突愈演愈烈,昨日,由“大井”号轻型巡洋舰率领四艘枞级驱逐舰组成的第15驱逐队装载着4名海军特别陆战队士兵到达,现在,他们正停靠在汇山码头旁边,不紧不慢的登陆、卸货。
四艘驱逐舰和几艘河川炮舰环绕在四周作出警戒的姿态,将江面来往船只逼迫在一公里以外。
站在船头,远远望着这些侵略者的嚣张嘴脸,王恸山忍不住咬的牙根蹦蹦作响,两只纤瘦的手掌紧紧的捏成拳头,指骨惨白的看不到一丝血色。
“你很恨他们吗”朱斌站在他的身侧,微微眯缝眼睛遥遥观察日军军舰,声音平淡的问道。
“你不恨吗”王恸山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嗓子变得略微嘶哑低沉,似乎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需要费很大的力气。
朱斌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轻蔑的笑意:“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自以为是的杂种民族,妄想一口吞天,不知即将种下亡国灭种之祸的短视小人罢了!不值得你如此激动,败坏自己的心情和身体。”
“哼!说得容易。你终究生长在海外,不知道我们这些国人切肤之痛的感受!”王恸山给他的态度激的火往上窜,忍不住说出大违平日修养的激愤之言。
朱斌不以为忤,摇了摇头道:“我说的是实话,这个国家和民族缺乏底蕴和胸怀,几千年局促在几个火山岛上,时时背负一朝覆灭的危险,时间久了不免集体变态,崇尚死亡、做事不择手段、歇斯底里的赌徒心态,注定了他们没有宏观的视野和长远的战略谋划。无论他们现在如何的嚣张,貌似强大的表皮下依旧是极端的自卑和彷徨。就算能得到短暂的强大和胜利,长远看来,他们依旧是最终的失败者,这是注定的。”
这个结论,是他当初得知麦克阿瑟八世打爆了升阳帝国首都星后找到的一些论述资料,综合在夏威夷买到的两本武士道、戴季陶的日本论看过后得出的。
王恸山摇摇头表示不认同:“我不知道你这番简介从何而来,然对于当今国人而言,绝无如此轻松心态,看看那东北丢失的大好河山,如今眼前咄咄逼人的跋扈气焰,怎能几句话就轻易断言”
朱斌不跟他在这方面争论,只是万分笃定的道:“你以后会看到的。现在,有那个心思生气,还不如想想怎么切实的打击这条疯狗更好。”
王恸山心思一动:“是这么个理,我不就是为此而回来的么日本人,哼!”
拳头用力一砸栏杆,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狰狞的日舰,狠狠吐出一口气来,转身去准备自己的工作。
望着他的背影,朱斌的嘴角漾起诡异的笑容,心里盘算:“热血青年好啊,还有一大群,用好了,能成大事!嘿嘿,看来我也有点蛊惑人心的天分呐!”
散货船缓缓停靠在离着日本满铁码头不远的杨树浦码头,水手们在马汉船长粗大爽朗的嗓门吆喝下忙碌起来,准备将船上的货卸下,首当其冲的是尺寸巨大的集装箱,四十英尺长、二十多吨重的大家伙要不是慎昌的码头是上海最早装了支架伸向江面的超二十吨的行车,一般地方还真不容易收拾它。
集装箱卸下了船,问题又来了,这时代压根就没有能拖动它的卡车!不要说二十吨,两吨的都稀罕啊!只好先放在一边,反正也没人打得开拉的走,只要马易尔先生不动手,放在这里安全的很。
与满脸疲惫的总经理先生告别之后,朱斌跟着王恸山离开,打算先去他家里暂住一晚,其他的事明日再做打算。
离开码头,坐着慎昌公司的福特汽车顺着杨树浦路往东走,刚到大连湾路的路口,就见前面有一堆的人拥挤在一起,嗡嗡的低沉议论声中,几个格外高亢尖利的声音正兴奋的喝骂着什么,以朱斌阅尽珍藏版升阳帝国出品的无马动作片的经验,马上就判断出这正是日语中最常听到的一些词汇,常发自一些面目狰狞丑陋,表情猥琐下流的角色口中!
王恸山是懂日文的,一听之下更是脸色一变,直接吩咐司机停车,然后用力拉开车门“腾”的跳下去,怒冲冲分开人群就往里挤。
“唉唉,年轻人就是年轻人,遇到事情老是沉不住气怎么行”
朱斌老气横秋的叹息一声,赶紧跟着下去,这白面生细胳膊细腿的没几两力气,偏又外冷内热的性子,一旦发起火来不管不顾的容易出事啊!
分开围观看客们挤到中间,赫然见四个袒胸露-乳腰插长刀的日本浪人正围殴一名倒在地上的华人。那地上的小子倒也稀奇,团头缩脑的弯曲成大虾一般躺在地上,任凭四个矮矬丑黑全占的家伙拳打脚踢,愣是一声不吭!
周围人不住的称赞:“这小子嘿,真硬气!不愧是天津卫来的青皮,有种!”
“嗯嗯,可不是么,早听说那里出来的地痞卖彩的本事一流,想不到竟跑到大上海来玩这一套,行不通喽!这倒霉催的,去哪里不好偏偏惹上日本人……。”
说什么的都有,但就是没有上去搭把手拉架的,王恸山狠狠瞪了那些说风凉话的人一眼,一个箭步冲到近前,大喝一声:“助手!”
声如春雷,震得四个日本浪人浑身一激灵,扭头一看是个身材瘦俏的中国白面生,马上鼻孔眼朝天哇哇大叫:“八嘎呀路!支那人,滚开!”
甚至还有一人“伧啷”把长刀抽出半截,示威似的冲王恸山一比划:“死啦死啦滴!”转过身继续踹人。
周围看客们被刀光吓得齐齐退后一步,把朱斌也闪了出来,日本浪人一看居然有个比他们高两头的彪形大汉铁塔一般赫然立在当场,顿时小眼一翻凶光毕露,憋着嘴就要先下手为强!
王恸山这生火起来当真不管不顾,伸手就要去扒拉开浪人,早就警惕过度的一名浪人闪身后跳,尖叫一声掣出长刀高举过头,朝着他肩膀就劈下来!
王恸山根本都反应不过来!朱斌动了!强壮的身躯一晃就抢到前面,大手准确的一把抓住浪人持刀的手,轻轻一送:“给我退后!”
那浪人一愣,咬着后槽牙使劲往下压,两股力道一碰之下立见分晓!浪人连半点抗力都没有,一路踉跄倒退七八步,猛地撞在人墙上!
旁边三个浪人大吃一惊,如同见了鬼似的瞪圆了眼睛使劲看了朱斌足足有五秒钟,互相对视一眼,齐齐举刀暴喝:“八嘎呀路!支那人,去死!”
“呜---!“三把太刀劈空发出猛恶的呼啸砍向朱斌的脑门!
朱斌却是怒了,脱口骂道:“你才八嘎!你们全家都八嘎!”
目露凶光,展开两只粗壮的臂膀横身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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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钢铁狂潮 第五章打完了萝卜头再说
朱斌身高一米八七,体重近两百斤,肩宽背后肌肉发达,看起来却没有半点笨重,事实上作为太空时代的人,即便是他这种垃圾佬的体质都超过这时代的常人十倍都不止!这一暴怒发作起来,动作之快,简直如同雄师猛虎!
“呼!”满场观众包括四名浪人只觉得眼前硕大的身影一晃,一个大步冲过两米间距,三名浪人手中的刀甚至还没落过头顶,就觉得身体仿佛是被一头暴怒的公牛顶到似的,明显差了两级的小身板半点抗力都没有,浑身骨头一起呻吟,几乎折成直角的猛然倒飞,很是夸张的越过围观人群的头顶飞出去七八米远!
“嘭!”百多斤的身体结结实实拍在墙上的声音传入耳朵,震得人心神暴跳,不少人当场嘴巴一裂,“咯喽”一声目瞪口呆,第一感觉就是---完了!
反应快的人用几乎扭断脖子的速度和劲道猛然转头看去,正见那三个日本人四仰八叉口眼歪斜的从凹凸不平的石头墙面上滑落,眼瞅着双眼发白嘴角喷白沫,变成三条死鱼动弹不得!
再回头看朱斌,如同见了恶鬼!
“真猛啊!这得多大的劲道才能把人弄成这样!看这块头,评里的张飞项羽估计也就相差仿佛了!”
“可不是,要我说,都能赶上那千斤神力王了!这家伙,那些外国大力士怕是也顶不住!这几个小鬼子够倒霉的,怎么碰上这么一位!”
朱斌站在原地稍微活动活动肩膀,脸不红气不喘跟什么都没做过似的,这股子松快劲越发的令人惊叹。
好不容易站稳了的唯一一名浪人弓着腰站在原地,浑身都哆嗦成一个,裤裆里一阵尿意涌来,差点当场尿裤子!
吃力的吞唾沫,就觉得嗓子眼前所未有的干,喘气都特别的费劲,手里的太刀平生头一次觉得那么沉重,都有抓不稳的感觉,手心里更是汗津津的,两只眼珠子咕噜噜乱转,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王恸山也看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这还是平时跟自己胡说八道侃大山那位不着调的落难同胞么看他跟马易尔大老板扯淡的时候能吹的天下无牛,很像是一名资深上流社会的骗子银行家做派。怎么一转眼老母鸡变鸭,牛气到这种地步!这样凶悍的身手,比起自己认识的那些国术高手也不遑多让啊!
朱斌没觉得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棒槌似的手指头一点那汗出如浆的浪人:“你,过来,给这小兄弟赔礼道歉!”
“不可能!”那浪人嗓门变调,弱弱的死撑着大叫一声,太刀摇摇摆摆的指着朱斌,“我是大日本帝国的武士!这个卑贱的支那人冒犯了我们,必须受到惩罚!你们几个,胆敢打伤帝国的武士,一定要付出代价的!我们的军队就在码头上,你们一定要死……。”
喊了几声后心中的怯意去了不少,这浪人胆子又硬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话越说越顺溜,朱斌听不懂是什么玩意,但估摸着不是啥好话,不等他叫嚣完,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抡起巴掌“啪”一个响脆的耳光:“罗嗦个屁啊!”
那浪人如同给卡住了脖子的鸭子,叫声戛然而止,粗短的脖子给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抽的差点扭转一百八十度,一排槽牙合着血水喷起五尺多高,相形之下纤薄的身板直接给抽的双脚离地,凌空侧旋一千零八十度“噗通”拍在地上,手脚抽搐啥动静也出不来了。
“他奶奶的,弄脏了老子的手!”朱斌摸出条手绢擦擦手丢在地上,转身抓着蜷缩的那小子往上一提,“行了,你小子别装了,赶紧起来滚蛋!”
他早看出来挨揍的那小子根本没受什么致命伤,方才可是偷看自己的动手来着。
那小子借势展开身形,却是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伶仃瘦小少年,看面相也就十七八岁,两只眼睛在秀气的面庞上显得分外精灵生动,一看就是个伶俐人儿。
他苦着脸冲朱斌和王恸山抱拳做了个罗圈揖:“两位爷大恩大德,小的柳半夏这辈子只怕都报答不了,不过您这插手砸了小的饭碗,这事怎么个说道”
“什么意思我们救你还救错了”朱斌一头的雾水,看这小子也不像碰瓷的下流坯子样啊,怎么还这么说话
王恸山走南闯北见识多了,知道天津青皮的规矩,板着脸叱道:“胡闹!你当这里是天津你们那套地痞卖彩的勾当,这里行不通,没人认!看你也没有身体残障,好好找个活计,有尊严的活着,比这样丢人现眼强多了!”
“唉,就是啊!小伙子,这里是上海滩,你那套不灵!”
“嘿嘿,小赤佬,滚回你老家耍去!”
小青皮柳半夏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眼珠子扫视一圈发现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饶是平日机灵过人,此刻也不由呐呐起来。
朱斌随手摸出一张10元美钞塞在他手里:“好啦!别杵在这里小可怜儿劲的,找个医馆治治你的皮外伤去。最好离开这片租界,那几个日本人可还没死那!”
回过头冲着一众看客大喝道:“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没什么好看的!等会儿日本兵来了伤着谁,可没地方哭去!”
众人纷纷恍然醒悟,可不是么,日本人最近这么嚣张,附近不定有多少埋伏着那。立马的一哄而散!
有几个老成点的颇为担心的嘱咐:“后生,你如今打坏了他们四个,当心日本人报复啊!这如今他们可横着呢,租界巡捕房都不敢管的!赶紧走,好汉不吃眼前亏!”
朱斌满不在乎的呲牙一笑:“怕啥管他来几个,这等下贱如狗的东西,打了再说!”
话虽如此,听到远处巡捕的哨子“吱吱”的尖叫传来,朱斌还是没有傻乎乎站在原地等人来群殴自己,眼珠子一转看上了四名浪人的太刀,毫不客气的大手一划拉全部抢来,拽下刀鞘,转身跟王恸山上了汽车,一溜烟拐进街道蹿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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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钢铁狂潮 第六章长枪短炮改装是王道
离开斗殴地点几个条街后,一直默默无言的王恸山忽然声音低沉的开腔:“方才是我莽撞了。差点酿成大事!我老师对我的评价没错,养气功夫不到家。”
这个节骨眼上,不能随便刺激日本人,并非是胆怯,而是不能给日本人发飙的机会,发生在18日的事件和紧随其后的两番冲突已经可见端倪,他们有备而来,必定要发作的。若是今天给他们抓着当借口逼迫当局,一旦战端开了伤及无辜百姓,罪过就大了!
朱斌一撇嘴嗤笑道:“面对国人同胞在面前受外敌凌虐欺辱都不看吭声,那样的气养不养的都罢了!我还以为你要谴责那些看热闹的人呢。”
一大圈看热闹的少说百十来号,却无一人伸手阻止日本浪人逞凶,就算知道那个叫柳半夏的小子是出来闯江湖捞偏门的卖彩,也不能光看不管,这是道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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